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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教授与约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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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夏一步步走到斯内普的身后,脚步沉重却坚定,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天文塔上时的迷茫与懵懂,一双墨绿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多夺目而绚丽的光芒,反倒温温合合,眼底的感情饱满而浓烈,那是一种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的颜色。

    斯内普就干坐书桌旁的扶手椅上,连最基本的摊本书伪装一下都忘了,这让约夏知道斯内普也许是真的生气了。

    约夏不知道要怎么开那个头,他不善言辞,性子太温,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毫无头绪。他忽然想把手中那瓶药剂喝下去,找到那种陷在棉花里一样的感觉,那时候,他可以放松得将自己心里所有的东西都展示出来,足够真实,足够真诚。

    可是约夏不想那么做,虽然那样能帮助他,可是他不想用这种应付的方式对待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将药剂放在了桌上,玻璃药瓶碰到木桌时发出了恪的一声。

    斯内普的肩膀动了动。

    他知道约夏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说话,没有转身,没有任何反应。

    “西弗……”约夏开了口,声音里淡淡的无措。

    斯内普仍然没有说话,他背对着约夏,后背被黑影覆盖着,就好像天一黑,他就会消失在夜晚的空气里一般。约夏踌躇的在他背后踱了几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到了斯内普的面前。

    他想看着他的眼睛。

    斯内普坐在扶手椅上,双手随意的放在扶手上,后背挺直,肩膀绷紧,下巴也紧紧绷着 ,微微上抬。一股淡淡的压迫感侵袭而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内普的气势越来越强。

    那双眼睛无论从什么时候看过去,都漆黑如深潭,强迫人陷进去,仿佛连光线都无法从那里透过,哪怕最毒的日头,也只能让那双眼睛露出一抹极重的深灰,那样的感觉,太过压迫。

    约夏硬是看进了眼睛里面,不管要在那些黑色里受到什么酷刑。

    “对不起……”约夏轻声说。

    斯内普抿着唇,黑眸冷淡的看着约夏。

    约夏畏惧着那些冷淡,却只能提起他全部的勇气来抵御它们,他蹲下了身子,仰视着坐在扶手椅上的斯内普,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总是将他脆弱的脖颈露在斯内普的眼前:“对不起。”再一次。

    斯内普的手指动了动,他的眼里满满的装着那种属于约夏的墨绿,不够温暖,不够漂亮,却有着那种只有约夏才有的温和,不会如火焰一样太过炎热而灼烧别人,也不会漂亮得让人惊叹,却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成一把锁,锁住了熟悉它的任何人,怎么也忘不掉,即使那把锁的钥匙,就在那些人的手里。

    约夏的眼里渐渐露出慌乱,因为斯内普眼底那些意味不明的光亮。他蹲着向前走了一步,手都因为紧张而放到了斯内普的膝盖上:“西弗……”约夏像是失去了他的语言能力,只能喊着斯内普的名字,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声音里带着一种轻软的特质,微微低沉。那种干干净净的声线染上了沙哑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如果。”斯内普突然半俯了身子,他的眼睛离开约夏的眼睛不过短短一抹烛光的距离,他们的鼻尖碰到了一起,皮肤上细细的绒毛相触,带动空气,产生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痒:“你的道歉,仅仅是因为那些魔药……”

    “不是的。”约夏突然开口截住了斯内普的话,他眼里的墨绿第一次与斯内普眼里的黑离得那么近,就好像一个眨眼,他的眼睫就能碰到斯内普的眼球,这让约夏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不是的……”

    约夏一边喃喃着,一边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都不知道他在回答些什么,他的理智与他的大脑分离成两个个体,一个在回答着斯内普的问题,一个却贪婪的观摩着斯内普脸上的一切。

    嘴唇也好,皮肤上微小的纹路也好,都让约夏的眼瞳不自主的放大。瞳仁中的黑色简直要盖过那些墨绿。

    约夏克制住了自己,他没有突然靠近斯内普,而是足够的缓慢,足够让斯内普有时间能推开他,可是斯内普却没有这么做,这让约夏无比顺利的吻上了斯内普的唇。

    两个少年,谁都没有真正的吻过谁,其中一个仅仅知道亲吻应该两唇相贴,而另一个,只有在几天前才知道了吻是什么。

    接触到那份冰冷时,约夏狠狠颤栗着,他的腿不受他控制的打着颤,撑在斯内普膝盖上的手简直用不上力气。而他手下那有力而坚硬的膝盖却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力气。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始的,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一刻美好得让他迈向奔溃。

    仅仅只是贴着唇而已,约夏发誓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激动过,他的耳朵里全是两人的心跳声,直到他酸疼的腿与僵硬的手臂无法再支撑他的身体,他才脱力得不得不离开了那片冰凉。

    可是斯内普的手却环在了他的腰上,拖住了他,加重了那个吻,重得像是要把两人的牙齿磕破才算。

    约夏的眼睛猛然睁大,因为离得太近,约夏看不清斯内普的眼睛,只能从他的呼吸心跳以及腰间那双比平时更热的手得知,斯内普同他一般颤栗着。

    约夏的呼吸困难起来,就像是那种强烈的感情在抽打着他的胸腔,他不自主的发出了一些难以克制的声音,并且强迫着自己立即离开斯内普的唇,来求得一点让他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空气。

    斯内普的手仍然放在约夏的腰上,他们两人已经都蜷在了椅子里。

    呼吸叠着呼吸,约夏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安静而温暖过。

    他不舍得离开斯内普的视线,就盯着那双黑色岩浆一般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感到对不起的,不是对莉莉的嫉妒,不是忽略了你的魔药,而是我不该,悄悄走掉,让你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晚了点。。。QAQ

 45霸占与无法挣脱

    斯内普放在约夏腰上的手轻颤。

    他的心底开始缓缓软化,一种酸软的感觉浮了上来,像是有人把所有他喜欢的东西摆了上来,并且告诉他随时还有更多。那种感觉不能用激动来表述,因为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平缓的心跳,如同泡在了温和的流水中。

    这是斯内普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斯内普抿了抿唇,将那种酸软且美好的感觉压了下去,他缓缓倾身,抱住了约夏。

    约夏很惊讶,触到斯内普怀抱时甚至无措得缩了缩身子,随即放松了下来,双手都环住了斯内普的后背,笑容从他嘴角溢出,眼中浮着一层流光溢彩的光芒,如同宝石铺就。浅绿,深绿,茶绿,孔雀绿,松石绿,那些复杂的绿色搅成一团,隐隐流淌着水一样的光泽。

    所以约夏也没有看到斯内普眼中的晦涩。

    对于约夏的喜欢,斯内普是感激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约夏已经没有了惯有的防备,约夏说什么,做什么,斯内普都选择去相信,而不是习惯性的猜测那话中动作中带着什么目的。

    可是斯内普却完全明白,约夏与他并不是同一类人。

    约夏温和,真诚,坚定,即使是一直跟在别人身后,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这些品质都太过美好,与他格格不入。

    斯内普微微阖眼,眼睫下落阴影,使得眼瞳中的黑色像是漩涡一样深不见底,那些阴冷从眼底聚集,搅动起狂风一般怖人的阴冷。

    斯内普的心中是有怨恨的,只是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小时候他希望他的父母能够改变,像是其他人的父母一样,哪怕只是父亲不再喝酒,这样至少能让他的日子好过点。可是他的愿望没有成真,父亲酗酒更加严重,母亲也越发的死气沉沉,有一段时间,斯内普甚至不想看到母亲的脸,那种苍白的,被绝望而掩盖在眼底的微弱高傲,以及故作坚强挺直的身子都让斯内普想逃离那里,‘家’这个单词,对与斯内普来说,代表着寒冷与空洞。

    那段童年让斯内普明白,奢望别人改变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学会怎样改变自己。

    他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足够令人惧怕,这样才能把那些从前轻视过,欺辱过他的人踩在脚下。

    这样的他,与约夏,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将眼中阴沉的晦涩掩盖住,他感受着约夏的体温,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片刻后,他轻声对约夏说:“喝药吧。”

    就像他轻声对自己喊了一句无声的‘停下’。

    约夏温顺的点点头,两身巫师袍互相摩擦时产生一种微小的静电,明明连平复都没有接触到,却让两个人都有些脸红。

    斯内普别扭的转开了视线,将桌子上的药瓶拿了起来,递到了约夏的手上。

    约夏打开瓶塞,将那瓶药剂喝了下去,并没有多难喝,只是带着一点点干燥的泥土味儿。

    空瓶从约夏的手中脱落,被斯内普接住,轻轻放在了桌上。

    药效起得很快,约夏很快就陷入那种奇异的缓慢感中,当一切都被放慢的时候,约夏的眼前更加的清晰。

    寝室中没有点蜡烛,窗口落入了一片银白龙鳞一样月色,偏偏斯内普没有处于光亮之中,只有一双干净的手还被约夏握在自己的手里,约夏缓慢的闭了闭眼睛,放开其中一只手,改为抓住了斯内普的衣袍,嘴角笑容温和,声音干净,带着特有的软糯。

    “西弗……”

    斯内普知道约夏现在很想睡,他站了起来,牵着约夏走到床边,约夏也温顺的跟着他走,一只手拽着斯内普的手指,一只手拽着斯内普的黑袍。

    好不容易让约夏睡在了床上,可是约夏不肯放手。

    斯内普迟疑的俯身,他看着约夏半闭着眼睛,那里的墨绿像在转着圈圈一样,明明很困,却怎么也不肯闭眼,原本柔顺的黑发现在乱糟糟的打着小卷儿散在一旁,让约夏看起来就像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

    斯内普伸手,将一根黏在约夏眼睫上的头发拨开,却不想约夏突然眨了眨眼睛。

    睫毛刷过手指的时候,斯内普被痒得微微一颤,他用拇指摸索着那一小块地方,感觉那里正在发烫。

    斯内普俯身,像是每个晚上约夏对他说的一样,轻声说了句:“晚安。”

    约夏还是很迷糊,他轻笑,半打着哈欠同样说道:“晚安。”

    只是手还是不肯放。

    斯内普没有办法,他只好坐到了床边,想要等着约夏睡着之后再把衣袍而他的手指抽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夏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可是手仍然握着。

    斯内普看了眼熟睡的约夏,拉住自己的黑袍,小心翼翼的将它抽了出来。

    约夏突然皱了眉,不安的轻哼一声,他紧紧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无意识得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睫毛轻颤着,好像就要醒来的样子。

    斯内普僵着身子,他的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约夏的身上。因为约夏蜷缩着身子的缘故,斯内普的大半条手臂都被约夏抱在了怀里。

    斯内普的脸黑了,他抿着唇,手臂微微用力,可是还没等他挪出个几毫米,约夏的手用了些力气,脸颊贴了上来,将斯内普的手当成了枕头,柔软的脸颊无意识得,轻轻蹭着斯内普的手臂。

    斯内普僵着身子,整张脸更黑了。

    他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不直接将手抽出来,明明清楚喝了药剂的约夏不会醒过来。

    斯内普看了蜷成一团的约夏良久,最后还是泄气的放松了身子,任自己躺在了约夏的身边,也任约夏把他的胳膊当成枕头。

    斯内普睁着眼睛,不想睡过去,可是当他发现,无论他将视线转到哪里,都会沾到约夏时,他闭上了眼睛。

    胳膊上,约夏的绵软的呼吸渐渐上移,直到停在了自己的肩上。

    斯内普无法克制得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入目是约夏柔然的黑发。

    从衣袍开始,接着是胳膊,到现在是胸口,斯内普发现他现在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错别字神马的。。。突然发现我文里到处都是虫=…=

 46来自斯莱特林的男孩儿

    约夏醒来的时候,斯内普已经不在身旁,他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属于斯内普的药香。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黑袍,皱巴巴得卷成一团,他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靠在了床柱上,歪着头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站在一旁,整理着书桌上散乱的纸张,他撩起眼皮扫了眼约夏后,又继续手里的工作。

    约夏有点惊喜,他原以为昨晚的行为太过轻率,今天斯内普一定会不理他,可是约夏没有想到,斯内普不但还站在自己旁边,甚至连脸上惯有的冰冷都减轻了许多。

    这让约夏跟着斯内普一起出去的时候,笑容中多了太多温暖的成分,温温润润。

    约夏长得不丑,甚至能算得上非常英俊,他的五官非常漂亮,鼻子很挺,是那种非常英气的长相,特别是他笑起来有一种特殊的温和,眉毛舒展,在柔顺的碎发下面露出两个可爱的眉尖。这样的长相,本来就很受女生欢迎,现在,约夏又因为斯内普的原因,笑容里更是多了一些吸引人的东西,这让不少女生在路过他的捂着嘴儿偷偷谈论着。

    约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斯内普却注意到了,他本就是对周遭环境很敏锐的人,此时更是皱了眉,停了步子转头去看约夏。

    正对上约夏的笑,眸子里暖暖的。

    斯内普憋着一口气,要说不能说,不说又让他难受至极。他盯着约夏良久,久到约夏露出疑惑的神情时,斯内普才勉强想出了一句话:“你笑得像只专门引人发笑的猴子。”

    约夏脸上闪过丝错愕,慌张的看向身边,正巧两个女孩儿盯着他笑嘻嘻的走了过去,还小声着议论着。

    约夏学着斯内普抿了抿唇,脸上的粉红一闪而过,眼里第一次闪过丝不好意思的尴尬。他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藏在了斯内普的身后。

    一定是以为睡得皱巴巴的黑袍,约夏这么想着,拿手扯了扯黑袍。

    斯内普为了忍住笑意,紧紧绷着脸。

    可是下一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约夏胳膊上的手。

    “伤怎么样。”布莱克拉住了约夏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约夏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多了。”

    布莱克像是没听到那句好多了一样,居然伸手想要去碰约夏受伤的左肋,半路被斯内普挡住。

    布莱克深灰得接近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眼底藏着一股戾气,深邃的眼瞳里带着一些贵族特有的傲慢以及对于其他人的轻视。

    斯内普眼底的黑色暗了下来,如同阵雨前阴沉的天。

    两人仿如两团寒冰一样,尖利的边角摩擦得咔咔作响,似乎都在撑着,撑到哪块冰块抵挡不住对方的尖利,裂成碎片。

    可是布莱克松了手,突然笑了起来,俊朗而绅士。他放弃了与斯内普的对视,转而对着约夏说:“鬼飞球的事不是詹姆做的,他找到是谁做的了。”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布莱克身后就出现了詹姆吵吵闹闹的声音。

    詹姆手里压着一个男孩儿,后背弯得像是个问号,头都快埋到胸骨里去了,因为有些矮,他被詹姆拎着,踉踉跄跄得跟着走。

    詹姆身后跟着卢平,彼得,还有莉莉。莉莉脸上挂着担忧,抱着书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绿眼睛里满是同情。

    走廊上没什么人,只有一幅幅盯着他们的画像。一副画中被拴着的猎犬朝着詹姆的方向狂吠,白沫子沾了满嘴,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怕,猎犬主人扯了半天的项圈才让那猎狗安静下来。

    “就是他!”詹姆狠狠将男孩儿朝约夏面前一推,又特得意撇了眼斯内普,大声说:“那鬼飞球就是他搞的鬼,也就我倒霉才搬到了那个箱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划着箱子:“就那天,球撞到他身上,是他把球给的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就做了手脚,我想了好久终于被我想起他长什么样子。”

    男孩儿慌慌张张的左右看着他们,一双眼睛乱转,额头都是汗,他看到约夏后就不断弯腰说着对不起,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莉莉脸上的怜悯更多了。

    “我……我和同寝室的巴伯玩游戏打赌……我打输了,那球……我,我只是想吓吓你们,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受伤的!”男孩儿结结巴巴的说着。

    詹姆啐了一口,看着男孩儿的眼里更是带着一些鄙视:“也就你们斯莱特林,做点事儿都不会,弄出那么多麻烦。”

    莉莉瞥了眼詹姆,眼中传递出‘你们半斤八两’的信息,只是詹姆没看懂,以为莉莉是赞同他的话,他更得意了点。

    约夏认出了那个男孩儿,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那张脸约夏还是记得的,因为不久前在楼梯口,这个冒失的男孩儿还不小心撞了他。

    布莱克原本一直在边上看着,此时却突然走上前,将男孩儿整个人转了过来。

    他盯着男孩儿的后背看了半天,问道:“你去过对角巷?偷过约夏的东西?”

    男孩儿的后背一僵,脚不安得踏动着。

    詹姆眼睛一亮,他指着男孩儿说道:“我说怎么眼熟!你是那天害我毁了一根飞天扫帚的那个!”

    男孩儿的背更弯了,简直要滩到地上去,不热的天,男孩儿的汗一滴滴流下来,他突然小声的哭了起来:“我……我是没有办法,原本家里还算好,可是最近越来越贫穷,母亲却将所有的积蓄用在了筹备宴会上,说是会有贵族来接济我们,可是……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男孩儿用手捂着眼睛:“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怕到了学校以后被同学耻笑才想到去偷的……那袋子鼓鼓的,我以为里面装着衣服或者是很值钱的东西才会想到要去……我真的错了。”男孩儿的脸冲着莉莉的方向,眼泪流了满脸。

    斯内普一直盯着那个男孩儿,此时他却只想冷笑,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那个男孩儿的话,而且男孩儿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实话。

    男孩儿隐瞒了曾经透过约夏东西的事情,还说是因为打赌输了才会恶作剧的,斯内普反而认为,男孩儿是因为报复,打赌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过,约夏什么时候去过对角巷,又什么时候碰到过布莱克与詹姆·波特的。斯内普抿着唇,黑沉沉的眼瞳转向约夏。

    约夏联系着前后的事情也想到了七七八八,男孩儿那日在对角巷的遭遇可不好,被詹姆的飞天扫帚轮晕了过去,这次的行为很可能是因为报复。先是在休息室的楼梯口撞了他,看他认不认识他,接着又等了一些日子,寻找适当的时机。

    正好那段时间詹姆与斯内普起了冲突,之后所有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就算有人追究起来,也只会查到詹姆身上。

    可是男孩儿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做这些事,他分明可以将这些事情分开来做,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教授最多会让他义务劳动。也许那真的是一个赌约,可是赌约的目的不是约夏也不是斯内普,而是詹姆,‘让詹姆出丑或者是让詹姆陷入麻烦’,要知道,詹姆在斯莱特林的名声可不好,要整到他也要花一定的功夫,低年级的学生有时候会幼稚得攀比,看谁能整到詹姆,成功的人能得到不少欢呼。

    这样子的话,不单能报复他们,更能在斯莱特林有一些微弱的优势。

    约夏摇摇头,因为他猜测的这些内容太可怕了些。

    约夏反而希望,他的猜测只是猜测,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有些可怜的,冒失的男孩儿。

    “约夏……”莉莉开口,男孩儿的眼泪使她的心软成一团,她有些祈求的看着约夏:“他已经道歉了,原谅他好吗。”那双碧绿的眼中全是对男孩儿的同情,仿佛只要约夏说不原谅,那里就会出现谴责一样。

    约夏只能顺着莉莉的意思,点了点头,算是原谅。

    “不行。”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冰冷,他还依稀记得约夏在自己面前瘫倒的样子,这让他的怒气不断上升。

    莉莉惊讶且不解的轻呼:“斯内普?”

    斯内普第一次没有赞同莉莉的观点,而是带着质问反驳:“谁都看到约夏受了伤,现在他几句轻巧的道歉就想逃避惩罚吗?”

    莉莉安静了,不再说话。

    男孩儿见莉莉沉默了,眼泪更是流得凶,他转身对着约夏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求你不要让教授知道这件事,如果教授给母亲写了信,我就会母亲逐出去!求求你!”

    “约夏……”莉莉还是没忍住,轻轻喊着约夏的名字,眼睛红红的。

    约夏其实对这个道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毕竟他的伤已经好了,可是斯内普冰凉的视线绞着他,让他无法开口,所以他沉默着,既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约夏?”莉莉有些不可置信的喊着,她不敢相信约夏是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

    “走走走!”詹姆突然不耐烦的喊着:“最讨厌别人哭了!还是个男生!走走走!”他一边喊着,一边推着男孩儿让他走。

    男孩儿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向后退着,然后转身就跑,好像怕他们把他抓回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47医疗室里的卢平

    事情就那么截止了,没有人再去追究,连最讨厌斯莱特林的詹姆都让男孩儿走了,可见男孩儿的话真的让所有人感到同情。

    “这里还疼吗孩子。”左肋的某些地方被碰了碰。

    约夏回了神,摇摇头。

    “这里呢?”庞弗雷夫人又摁了摁另外的地方。

    约夏仍然摇了摇头。

    “恢复的不错孩子。”庞弗雷夫人满意的笑笑。跟在她旁边的羊皮纸上一支羽毛笔正刷刷得动着,自动记录着什么。

    约夏说了声谢谢,整理整理衣袍从凳子上下来。今天是他最后复查的日子,还未上课他就早早得到了庞弗雷夫人的休息室里,按着庞弗雷夫人说的话,他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虽然说伤是全部好了,但是以后还是要注意,少碰飞天扫帚。”庞弗雷夫人警告似得摇了摇她的手指。

    “是的夫人,我记住了。”约夏答应着,并且礼貌得弯了弯腰:“谢谢夫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庞弗雷夫人摆摆手,拿起漂浮在一旁的羽毛笔,扯过羊皮纸一边抱怨着,一边在上面划了什么:“哦,真是的,这条记得太多余,这条也是。该写的没写上去,施了那么多魔法还是没用,没脑子的羽毛笔仍就不会长出脑子来。”

    约夏的脚步顿了顿,他突然伸手放到了胸口,手下的衣袍里,是一根项链。

    那一次和詹姆冲突,是那个在医疗室里遇到的医师给他的项链,他有想将项链拿下来,可是却没有找到解开项链的结扣,他又不想平白无故得将那条项链剪断,只好让项链继续呆在他的脖子上,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他脖子上还有一根项链。

    约夏转身,他突然想问问关于那个医师的事情。

    庞弗雷夫人见约夏去而复返有些惊讶,她松开了羊皮纸,随那支羽毛笔记录着:“还有什么事吗,孩子。”

    “我想问问去年的代理医师。”约夏说道。

    “代理医师?”庞弗雷夫人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哦,孩子,你糊涂了吗,这间医疗室从来都只有我一个医师,哪里还有什么代理医师。”

    “什么?”约夏感到很疑惑:“去年他还治过詹姆·波特的病。”约夏不相信得摇了摇头:“也许他不是代理医师,而是您的客人?那个人有很高的个子,穿着医师的衣服,头发是金色的,眼睛也是金色的,您有印象吗?。”

    庞弗雷夫人双手环胸,转头问那支羽毛笔:“你见过吗?”

    羽毛笔停下了记录的动作,对着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它的细身子。

    “看,孩子,我真的没有见过,这记录病患病情和我平时琐事的羽毛笔也没有见过他。而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那人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金色的,那应该很好找,毕竟在魔法界金头发金眼睛的人可不多。”庞弗雷夫人突然摸了摸约夏的头:“还是说可怜的孩子你发烧了。”

    约夏勉强笑笑,不好意思得说:“抱歉夫人,打扰您了,也许是我记错了。”

    庞弗雷夫人宽容得拍了拍约夏的头:“没关系孩子,我也有经常记错的时候,所以才用起了会自动记录的羽毛笔,只可惜它什么东西都记,太烦人了些。”也许是庞弗雷夫人觉得自己太罗嗦了点,她轻咳一声后对着约夏说:“快走吧孩子,你该上课了。”

    约夏礼貌得道了别,向医疗室外走去。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那天庞弗雷夫人确实不在,而那个代理医师也确实是存在的。

    约夏将挂在脖颈中的项链扯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看着。

    一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石头,稍微有点沉,上面刻着一些约夏看不懂得图文,但是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石头表面的纹路,刻画得很自然。

    约夏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的疑惑很深,虽然庞弗雷夫人明确了她的确没见过那个代理医师,但是那也很可能因为她有所隐瞒。约夏转身,走到了门边,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恰巧他的视线落在了门上的玻璃窗口,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

    卢平在里面。

    卢平正在和庞弗雷夫人说着话,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只是他的神态疲惫,面色苍白,眼下的青晕非常的深,尽管他尽力笑着,可是即使约夏离了那么远,还是能看到从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无力的疲倦感。

    约夏没有进去,这突然的发现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才他一直都站在门口,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去,最好的解释就是卢平在医疗室待了一整个晚上,那为什么刚才约夏在里面的时候,没有看到卢平。

    约夏的疑惑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就被门内的两个人看到了。

    约夏尴尬的站在门口,想着要怎么解释。

    卢平看到了约夏,他和庞弗雷夫人说了什么后转身朝门口走来,他打开门,正对着约夏,随后关上了门,将自己和约夏关在了门外:“你好,哈里斯。”

    “你好……”约夏同样打了声招呼。

    卢平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吊钟,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人正推着那根秒针飞快的跑着:“快上课了,介意边走边说吗。”

    约夏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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