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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总是在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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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通天看着远处五彩祥云的天边,如此想道。
☆、第78章 峰回路转
坐在混沌青莲的正中央,泽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下敲打着前方的莲蓬,看着偌大的幽冥血海,久久才长叹出声。
“天道规则应该已经紊乱了,这个世界离崩坏也不远了,目前的不利条件是,老师和女娲看起来都已经在天地浊气那边了,要解决的麻烦不多可每个都特别难搞定。”泽之伸手抓住空间间隙里泄露出来的一缕灰色雾气,听着手掌中的‘兹兹’声,头也不转地跟长琴说。
“你忘了一件事。”长琴在他身后站着,微微俯身,白色袖子下露出一只指节修长的玉白手掌,搭着他的肩膀,并未用力。
泽之转过头,耳侧的一缕头发落在长琴的手背上,泽之却没注意,只是盯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眸,疑问地“恩?”了一声。
“我们手里,有一张可以让祝融和伏羲出手的牌。”长琴唇角牵起浅笑,视线并未和泽之对上,只是看着俩人的前方,那一片猩红色的水天相接的地方。
一早被耽搁下来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可能发挥到关键的作用。
泽之抿着唇,抬手抓住长琴搭着自己肩膀的手,将他扯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长琴不变的面容,改为自己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盯着他笑意仅停留在表层的眼眸,凑近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长琴对上他透露出认真无比的目光的眼眸,这双大眼睛原本该是单纯,偶尔会闪过恶作剧的神采,可不该是这样严肃,甚至眉心都有些皱,指尖点上泽之的眉心,长琴倏然笑出来:“我不是说过吗,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够拥有你,就够了。
可你这么做,我很难过。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在我那时候是个平凡的人类的时候,你说护我一世周全,你做到了,甚至那整个世界其实不是受惠于我,而是你。但是当你成为一个凡人的时候,我又在哪里?
我说好要看着你走回原来的地位,却失约五十年。我发誓比你强大的时候要保护你,其实还是一次次地看你保护我。你明明说过与那两人没有关系,这次又要为了我去用一件事与他们做交易……你让我情何以堪?
“若是将来能够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我希望统领世间的可以不要是仙神。那样力量差才不会有这么大,那样才不会明明俩人在一起,却需要一方无尽地付出还被所有人当成理所当然……”泽之手顺着长琴的肩膀滑落,看着脚下碧绿的莲蓬。
“你不是看到了吗?”长琴打断了他的话,笑着问他。
泽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却没完全欣喜起来,他并不能感同身受长琴被自己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他却可以想象相同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正是因为那太难以接受,才更心痛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又要因为自己而去拾起。
长琴抚着泽之的侧脸,长发在身前被编织地整齐漂亮,衬着他面若凝脂,淡粉的唇勾起时,那温柔的弧度永远让人沉迷:“听着,泽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感情的付出并不能用一次次来衡量,你觉得你做的不多,可你每次都正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这就够了,知道吗?”
“因为我爱你,所以去做那些事我都心甘情愿。”长琴用一句话总结了所有。
因为我爱你……泽之听着这句话,心底蓦然柔软下来,好像被一下子戳中了心窝。
情不自禁伸手去抱住他,泽之慢慢笑出温暖的弧度:“我也爱你,长琴。”从来没有一次比今天更加爱你,也从未比今天更庆幸,当初坚持到最后,得到这样美好的你。
祝融在离开了伏羲退隐的地方之后,其实并未远离,只是在那山的附近,看着绵延八百里的山脉,想着世间之大,原来总会有一天,无巫族的容身之处。
是了,他已经不是巫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长琴找到祝融的时候他正坐在某个山崖上,一手执壶一手持杯,看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可长琴就算不用抬头都知道,那地方一定与伏羲有关。“没法原谅,又不肯放弃,很痛苦吧?”
温和的声音依旧,只是话语里的温柔却所剩无几。祝融惊疑地回头,长琴无论是与当初别无二致的面容还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实力,无一不在告诉祝融这就是他那时候的儿子没错。
冷峻的面容难得闪现错愕,甚至还有些惊喜:“你还活着?”选择性无视了长琴说出来的近似无情且嘲讽的话语。
长琴唇角的弧度有些讽刺:“你是指望伏羲对谁手下留情?太子长琴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长琴而已。”
虽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祝融还是联想到了泽之,大概长琴能重新回到今天这个位置,和那人是分不开关系的,毕竟当初就知道,他们之间有很深的缘分。
当初杀了他的虽然是伏羲,但祝融也没有因此而萌生什么替他报仇的想法,这再简单不过,他的作用对祝融而言,也只是为了能和伏羲有些联系而已,既然伏羲要舍弃,那么他也不会有意见。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不知道到底是祝融还是伏羲更冷血一些,亦或是他们差不多,都除了对方以外,其他都是浮云。
祝融面色沉静了一瞬,才倏然浅笑,将小杯子凑到唇边,低声道:“你说的对。”
太子长琴死了,祝融死了,伏羲也死了。
现在天地间的,只是长琴,火神和天皇而已。
见他丧失了继续交谈的*,长琴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自饮自酌的动作,在他灌下不知第几杯的时候,悠悠开口:“好不容易重新修炼回真身,什么都不做,不觉得可惜吗?”
祝融低头看着杯沿,手指轻轻摩挲着,冷峻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并没有出卖他的真实想法,他不打算开口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在长琴面前。
当然可惜,可又能怎么样?
长琴唇角笑容未变,祝融和伏羲的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了,他甚至不想去报仇,因为只要想到那天泽之在朝歌替他想的这一切,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是那女人的一厢情愿而已,你就退缩了?若是伏羲当年真想杀你,你现在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喝酒。”长琴淡淡地把最后一番话说完。
祝融的杯子到了唇边,顿住了动作,蓦然回头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不解。
长琴扬了扬手,一道白色的光飞入祝融的额头,祝融压抑住了要挡开的冲动,让自己看完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祝融之魂,愿驻守地府万年,为千万亡灵引路,以赎不周山之战罪业。”他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地府的高台,听着他字正腔圆说出这句话。
他看到他笑的无奈,笑容中有自己从未见过的包容和宠溺,还有满满的眷恋:“如果不这么做,他哪里会死心?这家伙,从来都一定要走到绝路,被人拉着才不情不愿回头的。”
他看到伏羲落着泪说自己傻,怀念着他们的一切,深情地看着自己化身的那道火焰。
他看到伏羲站在悬崖边,只是因为日光的温暖,就选定了那处地方作为自己的隐身之地,坚定地拒绝了陪着他两世的女娲。
他甚至看到伏羲明明贪恋日光的温暖,却像是赎罪一样待在暗无天日的洞府里,那洞府里的布置,又偏偏是当初天庭时闲散坐在山水边摆着的,一模一样的棋盘,棋盘上摆着几颗简单的黑白棋子,幼稚的步法,伏羲还是耐心地伸手一颗颗抚过,就像是拿出最大的耐心去面对对面那个并不存在的对手。
明明是那样的喜欢,又在面对他刻薄的讽刺时一言不发,是在难过吧?祝融有些不舍地睁开眼睛,心脏处隐隐揪痛。
果然还是放不下,在发现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时候,那种溢满心脏的温度比自己最本真的火源还要高,让自己怎么都没办法忽略。
他不由得看向长琴,这个曾经自己用伏羲的血和自己的血造出来的儿子,现在大概也不再是混血了吧。“为什么要帮我?”
长琴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长琴,某种程度上,这个曾经的儿子继承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性格,对不再重要的东西不屑一顾,除了放在心尖的人,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当然是为了除掉烦人而碍眼的情敌,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长琴笑的悠然,似乎确定了祝融一定会帮自己。
“她对我并没有威胁,更何况,你这是在通过算计我而顺道算计伏羲吗?”祝融一眼看出了关键所在。
长琴浅笑着,就算被拆穿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是这么坦然。
“为了这个世界可不像是我儿子有的情怀。天地浊气侵蚀天道,威胁到了混沌青莲那残留的部分?”祝融从来都不傻,应该说在面对伏羲之外的部分,他都精明的很。
长琴笑容扩大了点,眼眸眯了眯,有些不悦泽之被祝融这样轻蔑。
祝融没在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她做的事情,伏羲未必不知道。天道的维护不一定能保住这个世界,届时你又当如何?”
长琴盯着他的双眼看了一会儿,才笑道:“我相信泽之。”
祝融也弯了下唇角:“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人总是会变的,神仙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再世成仙的。”长琴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拱了下手算是致意。
“等等。”祝融在他身后开口,声音还是惯有的冷冽。
“若是道歉就不必了,我不缺。”长琴头也没回站在原地,声音里没剩多少温和。祝融愣了一下,而后真正地勾着唇角,眼中也弥漫上了暖和的光,发色似乎更加红火了些:
“恭喜你,找到了能陪伴一世的人。”
长琴平静地回了一句:“谢谢。”
祝融看着他离开,转过身,远处赫然就是伏羲退隐的山头,下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结界仍旧存在,甚至还被补好了,就在祝融以为自己又要破坏它一次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结界并不抗拒自己。大概是伏羲觉得没有必要挡住他他也不会再来了,故而没有对他阻拦。
伏羲正拈着颗棋子敲打着棋盘边缘,沉浸在棋局里时,整个山洞蓦然被一道刺眼的光照亮,他警觉性瞬间提高,眼睛在适应了那道光芒之后,再睁开时却看到对面那个熟悉的人影,祝融看了一眼棋盘的复杂布局,只淡定伸手拿过旁边的棋罐,整个将黑子都倒了上去,面无表情抬头看着伏羲,平静说了一句:“重新来过吧。”
伏羲:“……”日思夜想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了,可是他还是很想让他滚怎么办?
“你怎么会在这里?”伏羲的语气尽量与往常一样,可祝融定下心之后却能听出来他语气中别样的情绪。
于是他想了想,认真看进那双有些惊慌的眼眸,回答道:“因为你的结界没有挡住我啊。”
——说了等于没说。
伏羲低头看着棋盘,将棋子全部整理出来放回棋罐子里,正好避开了祝融那探究的视线。
刚做好再被祝融毁一次棋局的心理准备,将棋子放了一颗在棋盘上,谁知祝融竟然也难得认真了起来,下了一颗棋子。
伏羲在下了很多步之后确认祝融这次好像不是在单纯的放棋子,抬头惊讶地看着他。祝融正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捏着黑子,察觉到伏羲的惊讶眼神,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棋盘,‘啪’地一声放了上去。
“我只是觉得,之前把你想得太聪明了。在围观过你干的那些蠢事之后,突然觉得好像也可以下赢你了呢。”用淡淡的语气说出这样不符合他人设的话,那张冷峻的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伏羲竟无言以对。虽然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可是能够像这样平静下一盘棋,他也是不敢想的。
就在伏羲想着怎么速战速决的时候,祝融突然啊了一声,补充了一句:“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其他地方赢回来就好了。”
……其他地方?
似乎生怕伏羲想的不够多,祝融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自顾自看着棋盘说道:“这么一想,还真是期待输了之后的场景。”
伏羲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他的风格陡然一变,成了如何让这盘棋下的更久一点,虽然他并不知道从背脊蓦然涌上来的一股阴凉感是怎么回事。
祝融哪里会如他愿?在发现伏羲几次三番对自己手下留情之后,再次伸手拿过旁边的棋罐一盖,在棋子碰撞棋盘的声音里淡定配音:“我认输了。”
……太无耻了。伏羲在反省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觉得祝融能够这么单纯这么好骗?
“所以,”祝融看着伏羲有些困惑的眼神,笑的意味深长“我们来做点其他的能让我赢的事情吧。”
☆、第79章 搬家
七日之后。
泽之坐在青莲的莲茎上磕瓜子,长琴最近很忙,忙着代替他去盯着截教那一干弟子,前面四代都还好起码他们都很熟,那些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妖族全部都自称截教弟子,又只是道听途说封神大战,完全接触不到他的师兄,自顾自开始找阐教的麻烦了。
……都说师兄你收徒的时候千万记得要质不要量啊!算了如果通天真的这么讲究他就不是通天了。
泽之又从手中的碧绿手镯里拿出一份泡菜,准备磕完了瓜子就开始嘎嘣咬萝卜。
就在他觉得孤单寂寞且无聊的时候,幽冥血海的范围内,突然有了一些异动。泽之盘坐着,闲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敲着坚硬如磐石的莲蓬,听力范围瞬间扩大,将不知道哪里摸过来的小鱼小虾的对话收入耳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血海?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妖怪甲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你上次不是说缺个法宝吗?你看!那里有一个特大的莲蓬,你可曾在天地间看过如此大的莲蓬?若是将这个炼成法宝,何愁封神之战后无你一席之地?”妖怪乙的声音有些期待和激动,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一股循循诱导的意味在里头。
“如果这是一朵莲花就好了……可是它这么大,若是有意识或者已经有主了,怎么办?”妖怪甲显然被迷惑了,看着那巨大到恐怖的莲茎,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之后,头脑又及时清醒了过来。
“不管了,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万一它没主,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能看到就是一种缘分啊。”妖怪乙看着这东西都要流口水了,这莲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力法宝才有的气息,他们一旦看到了就绝不想放过。
妖怪甲没再说话,似乎是同意了。
泽之噗嗤一声笑了,这俩妖族还蛮有眼光的啊,不过他的本体本就已经被炼成了天地间的诸多先天灵宝,就剩一莲茎,给他们了还得了?泽之相信这俩绝对不是第一天来找自己本体麻烦的妖族了,但他实在太过无聊,可以围观下他们。
那俩妖花了好长的时间窸窸窣窣小心接近这莲茎,心态完全就是做贼的。
泽之等的都替他们捉急,真想伸手帮他们一把。“咯”一声,又一颗瓜子被他的牙齿咬开,那两只小妖才远远腾云到了莲茎的上方,猛然听到一声跟打在耳边一样的声响,吓得一抖。
“谁?!”两只妖异口同声地喊道。
泽之笑着摇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现出自己的身形,那俩小妖就看到莲蓬上蓦然站着一个人,正笑着看他们俩。
“你大爷啊。”泽之觉得就算自己亮出身份他们俩估计也不认识,干脆就随口答了一句。
“我们乃截教第一百零三代弟子,这宝物是我们先发现的,识相的你赶紧离开,我们可以考虑不跟你计较。”之前说话的那个比较嚣张的,给同伴洗脑的那个,毫不犹豫地就自报家门,亮出身份试图吓退这个看上去要跟他们抢法宝的人。
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截教这都一百多代了啊?那他不成这俩小子的祖宗级别人物了?
“你们这辈分,也是够低的啊。”泽之啧啧了两声,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俩级别连地仙都还不一定有的妖精。
其实很多时候,收徒不看质量的悲剧就在这,你的徒弟没质量吧,徒孙的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件事从通天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第一代多宝他们是大罗金仙,孔宣是准圣巅峰,先不论这俩是不是冒牌的,可尼玛一百多代就残成这样了?
那俩试图看出泽之的力量级别,可就是这几分钟的试探也让他们明白这个看不出深浅的人可能比他们强很多。想到这里,他们看着泽之的眼神带了些犹疑,可当他们仔细看去,发现泽之的衣服和他身下的莲蓬是一样的颜色之后,一个猜测在他们的心中形成。
泽之光看他们的眼神变化就知道他们想到了什么,抽了抽唇角,开口道:“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如果你们真的是截教的弟子,正好回去告诉其他人,不准挑起三教争端。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话音才刚刚落下,两只小妖就感觉到一阵风把他们往外吹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站在幽冥血海的边缘,前方是红色翻滚的猩红色浪花,天上是红蓝相接的一片奇异的景象。
先不论二人的反应如何,因为泽之突然就从很闲的状态变成了很忙。
这要从通天三兄弟的出现说起,在听完山海经里头的那个由泽之主导的世界之后,他们都陷入了很可怕的沉默。
“我的意思就是……”泽之见他们没有反应,打算把自己的话再说的更明白一些,但老子及时阻止了他:“慎言。”
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在这个世界公然说出你这样逆天的话,天道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泽之抿了一下唇,妥协。通天看了看四周围,突然问道:“混沌青莲的本体可以移动吗?”
泽之有些惊异的看着他,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眼盯着通天,通天点了点头,泽之张了张嘴,咬了咬唇,“那么,你的意思是,老师之所以被天地浊气侵蚀了意识是因为我离开了紫霄宫?”
通天挑了一下眉,漫声应道:“猜测。”
泽之看了看通天,又看了看元始,总觉得这么机智的想法不太像是他师兄的风格,但是师兄的直觉也很强,这还真不好说。
算了,谁的意见都好。泽之果断点头应下,混沌青莲的莲茎自从在这个世界扎根之后,这大概是第一次移动,也是最后一次了。
而这一次,也关乎着这个世界的存亡。
那时候要离开顾城是因为鸿钧,这一次要离开这个地方也是为了鸿钧。既然天道已经容不下他了,天地浊气又将这个世界破坏成这样,那么——就去建一个新的世界吧。
混沌青莲的莲茎离开幽冥血海的动静无疑是巨大的,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血海如同翻滚的油锅,四十九天动静不止,里头猩红色的液体时刻都在震动,没有一刻安静过,天空的云也翻涌不断,几乎是转瞬就变了一个模样。
一切都因为这莲茎的抽根离去,天地浊气汇聚成极为强大的一大片,灰色逐渐吞蚀那片天空,等到完全覆盖的那天,幽冥血海就真的变成名副其实的死海。
泽之负着手站在整个莲蓬的顶端,仰头看着灰色的天空,脚下的莲茎每升起一寸,海面就为之震颤,以巨大的青莲茎部为中心,波纹和海浪弥漫出很远很远。
有幸在幽冥血海边缘看到这一幕的,都在那天看到一朵碧绿的莲蓬直逼天际,朝着传说中紫霄宫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洪荒某个角落里,暗黑的山洞内,激烈的运动终于告一段落,洞…里只有微喘的呼吸声,半天才响起一句话:“你这是另类的报仇?”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倒是也不错。”另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响起,里面含着餍足。
又是半天的沉默,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就算是沉默,空气中也弥漫着温馨的味道,俩人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宁静的时光,因为之前时光尽管漫长,宁静却显奢侈,而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他们的宁静却显得这样平常。
好像他们本该是这样的,迟到的幸福终于来临,而他们也没有错过,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事了。
“所以,是混沌青莲干的吗?”在伏羲的认知当中,只有泽之像是能干出来这种随手之劳的事儿。
祝融懒懒地用手指穿过伏羲的黑发,指尖凉凉的感觉和另一手环抱住的温度无一不在告诉他,他肖想了许久的人终于这回被他真切抱在了怀里,并且再也不会离开。
听到伏羲的话,祝融眼中漫出笑意,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抬起头对上祝融的双眼,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用上肯定的语气说道:“太子长琴。”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
祝融这样想着,一边算是回答地轻微颔首。
祝融了解长琴是因为相处久了,而伏羲了解长琴则是因为他这长久以来对人性的了解。
只听见他轻笑一声,不知什么情绪在里面。其实早在对他下手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那人啊,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所以一旦让他抓在了手里,他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把伏羲琴留下的原因。泽之是因为被太多的人爱着,而他是因为没有爱,这俩人在一起,其实未来还蛮可期待的。
不过既然长琴已经能够平静面对这件事了,那么……
“他提了什么条件?”伏羲挑了一下眉,笑意难得到了眼底,祝融见状,二话不说先亲上去。
☆、第80章 圣人陨落
在听完了祝融复述的他与长琴对话的内容之后,伏羲安静了很久,静地整个山洞里头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下下喷薄在祝融的肩头,祝融蓦然出声道:“不想的话,可以不去做。”
伏羲笑了笑,听着祝融的话只觉温暖。只看见他摇了摇头,柔软的黑色长发划过祝融的肩头,有些痒痒的感觉,一直传达到了心中。祝融的心思顿时有些歪了,奈何伏羲的下一句话又立马把他给拉了回来:“不是。她在做什么,我一直都看着,我以为不去理会她能自己走回来,原是我想差了。”
“你一直看着她?”祝融伸手轻轻握住伏羲的一缕头发,淡淡地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咬字清晰,愣是读出了另一种意味。
你一直看着她,那我呢?
伏羲当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伸手抓住他另一只往下滑的手,深邃的眼眸看进祝融的眼里,里头蕴含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要是再来的话,我可不会像刚才那样让着你了。
祝融挑了一下眉,唇角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要不要试试看,刚才到底是谁在让着谁?
伏羲用同样不退步的温和却不柔弱的视线与他对上,然后蓦然反应过来话题被带歪了,无语地转移开视线,接着刚才被祝融带歪的话题:“若是她要站上那个巅峰那也就罢了,可她却是自己都不明不白就走了这条路。我答应这事,不为洪荒众生,只为她而已。”
毕竟,那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的血缘相通的妹妹。
祝融听不下去了,一把揽过伏羲的肩膀,凑上去继续吻,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凶狠的多,仿佛把他骨子里的天性暴露了出来,尽显掠夺与侵略。伏羲一下子被他卸去了肩头的力道,跌进他怀里,再想推开的时候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突然失去了挣开的力气,由得他胡闹。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之后,祝融才放开,伏羲只觉得唇舌都有些发麻,被松开之后唇瓣显现出被蹂…躏后的艳红色。祝融松开他之后懒懒地靠在一旁,撑着脑袋眼眸半睁半闭,姿态悠闲地很。“继续。”唇边有丁点餍足的弧度,语气一派悠然。
可伏羲怎么听怎么都像,不说大爷我高兴的内容,错一句我亲一次。索性闭上眼同样不说话,这一回他总不能寻着理由占便宜了吧。
“不说了?不说那我就继续了?”祝融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又伸出手沿着伏羲光滑的背顺手摸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继续往下面的目的地而去。
伏羲这回算是明白了,不论自己打算干什么,祝融这个不要脸的都能找到理由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整个山洞里头的光亮顿时又暗了下来。
等到再亮起的时候,伏羲正站在床边穿衣服,打定主意不再在这个地方胡闹,伏羲离去的姿态相当坚决,徒留祝融倚在床上欣赏美人更衣图。
穿到一半,伏羲停下手中的动作,头微微往后偏却没有回过头,侧着脑袋问道:“你真的不去?”
祝融的回答十分无赖:“恩,我要在这里守着你的全部家当,以防你丢下我跟人私奔。”不知道诞生以来多大的人了,说话的语气又像突然回到了儿童时代一样。
伏羲干脆不和他说话,省得自己对他的认知被一次又一次地刷新。
找到女娲的地方是在洪荒另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估计除了伏羲整个洪荒再无第二个能够发现这里了。伏羲却没有特意去找,只是脑海中想法一转,便已经出现在女娲的身后了。
在她的身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壮观靓丽的风景,也没有什么让人难忘的建筑,有的只是一个泥潭而已。
她坐在一方矮矮的石凳上,前面桌子上是两杯热气腾腾的茶,经由她的法力控制,那两杯茶的温度几乎是恒温。任何时刻不论谁来到这里,永远只能看到它们冒着热气的景象。
她就那样安然淡定地坐在那里,好像打算这样一直坐到世界毁灭的时候,若是平常也就算了,但是在她做过了那些事情之后,大概没人能怀疑她只是坐在这里等,世界照样能在她的眼前毁灭。
早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可她半天才说出话:“离开了这里之后,你已经很久不会来找我了。”
伏羲面上是惯有的微笑,眼眸深邃依旧没有任何人能够猜测到他的想法,一如亿万年前他站在这里看着眼前唯一的妹妹撒豆成兵,撒土成人一样。“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呢?”
伏羲浅浅地笑着问道,声音温和,里头除了关心竟然听不到任何意味。
女娲蓦然回过头,几乎用上了有些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兄长,也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你果然也要来阻止我?”
“如果你指的是阻止你不为自己而甘愿被利用这件事的话,那么我承认。”伏羲的回答相当漂亮,漂亮到让女娲一时语塞,眼神里都有些茫然。
她不再提和天地浊气合作的这件事了,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那时候我就是在这里玩着泥巴,我们还不是妖族大圣,看惯洪荒生死大事,我发誓要创造一个即便产生战争也不会毁灭洪荒的种族,你那时也是这样站在我背后看着我的。整个洪荒仙神都有罪,他们为什么不能被毁灭呢?”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妖族没有巫族,没有仙神没有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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