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探波特(第一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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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为什么认定张宪之跟这件事情有关呢？你的证据呢？”
　　“我只是说有关，可他还不算是主谋，最多是个帮凶。至于我认定他有关的证据，就是最后那个案子与之前发生的呐几起使用了不同的杀人手法。”
　　“不同的杀人手法？”哈利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前面三起都是无声无息的，而最后一个却弄得是惊天动地，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
　　“没错。自从姑姑提到了意大利的那几起案子之后，我就让她把那些案子的资料发了过来，我把这件案子和意大利的案子进行了一下对比，发现了很大的一个问题。”
　　“前面的三个保留了全尸，而最后一个却是……把自己变成了焦炭？”
　　“我们可以换个理解方式，你就当前面那三个是一下子就被阿瓦达了，后面那个则是被施了夺魂周，慢慢给折磨死的。”德拉科叹了口气，“我看完意大利方面的资料之后，便联络了金检察官，告诉他我想看看最后一个死者引爆你们法学院办公楼时的监控录像。”
　　“那他给你了吗？”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可以收到了。”
　　“那还在这里瞎愣着什么，不赶快回去！”小狮子捶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我倒要看看，这个隐藏中的黑手究竟是何许人也。”

　　36　插曲三：那些曾经被掩盖的真相

　　两个人兴冲冲地进了家门，准备上楼接收金相贤发过来地视频，可刚走到玄关，脱了鞋，他们就被客厅里面的情形吓了一大跳。那对老年情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而以肯为首的金家在华盛顿地区的高层则是垂首站立在两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紧张和凝重。德拉科缓过神来，牵着哈利的手走到卢修斯和莱姆斯身边坐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几个站成一排的人。
　　嗯，今天的造型还看得过去，总算是脱离了一成不变的黑色，总算看着比较顺眼了。德拉科暗中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几个大概是被哈利罚怕了，所以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虽然表情比较阴沉，但整体看上去还是神采熠熠的，这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装扮。
　　“你们怎么回事？在这个时间突然过来，你们都不做生意了吗？而且一个个的都无精打采的，是犯了什么错？”哈利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果汁喝了一口，然后放在茶几上。“或者是出了什么事？肯，你来说。”
　　“是的，小少爷。”肯向前迈了一步，“我们旗下的几个场子在开门营业没多长时间就被人砸了，兄弟们闻讯赶过去的时候，场面还是很激烈的。”
　　“继续说，伤亡情况呢？”
　　“我们伤了七个兄弟，不是什么大伤，最严重的就是被刀子划了一下。”
　　“那还不错，袭击的人呢？”
　　“全部落网，四个场子一共抓到了二十八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我已经让人给他们诊治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你做的很好，肯。”哈利挑挑眉，对发生袭击的事情倒也没觉得有多么奇怪。金家虽然在亚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在美国也要买当地人的面子。不过像这种踢馆的事情，倒是不怎么经常发生。“还没告诉老爷子吧？”
　　“是的，我还是觉得，应该先跟您商量一下。”
　　“既然没说就不用说了，不要让他总为这种事情烦心。”
　　“是。”
　　“查清楚是什么人做的了吗？”
　　“查清楚了，那些人经过确认就是在经常街上混的小混混，可以算是散兵游勇，没有人管他们。根据他们的交代，说是前几天有人雇他们，在今天晚上突袭我们的场子。”
　　“雇佣他们的人叫什么？”
　　“只知道叫斯蒂芬。”
　　“斯蒂芬？”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地牢，我派了专门的人看守。”
　　“找个画画好的进去审问，把那个斯蒂芬的模样画下来。速度要快，明天早餐时间我要看到画像放在桌子上。”
　　“是。”肯答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他们还告诉我们，明天应该还会有一次袭击。不过，是由那个斯蒂芬亲自带队，而目标就是我们旗下最大的酒店。”
　　“是吗？以卵击石？”哈利冷哼一声，“知道了，你去布置一下，明天晚上我亲自督场。”
　　“是，那我们就告辞了。”
　　“忙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
　　肯带着其他的人躬身向哈利他们施了一礼，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别馆。
　　“你打算怎么做？”德拉科挑挑眉，“真的要去跟他打一架？”
　　“打一架又有什么不好呢？德拉科，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正苦心寻找这个斯蒂芬呢，他就露面了，省了我们不少的工夫啊！”
　　“如果不是我们要找的斯蒂芬呢？如果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前脚刚到华盛顿，他后脚就跟来了，然后还踢了我的场子？这不是摆明了要挑衅吗？我就如他的愿好了。”哈利浅浅一笑，转头看了一下卢修斯和莱姆斯，“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呢？”
　　“说什么？”卢修斯拖着长腔说道，“要我夸奖一下伟大救世主的气场很强大吗？这麻瓜世界还真是锻炼人呐，把我们勇敢、正义的格兰芬多继承人彻底改头换面了，强大的压迫气场让我这个典型的斯莱特林都自叹不如啊！邓布利多如果知道他的黄金男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后悔当年那个最后的决定。”
　　“最后的决定？卢修斯，你知道些什么？”莱姆斯抓住卢修斯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莫非哈利离开魔法界，难道是邓布利多的意思？”
　　“莱姆斯，难道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吗？”卢修斯看了看自己的爱人，“我曾经听西弗勒斯说，邓布利多告诉他，哈利在战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如果他不选择自己离开魔法界的话，那么就会被凤凰社暗杀。”铂金大贵族看着哈利，“幸好你选择自己离开，否则他们真的就会把你当做第三任的黑魔王了。”
　　“可以理解，卢修斯。”哈利很平静，语气也非常平和，听不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我知道邓布利多的决定，所以才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莱姆斯很惊讶，他从来没有听哈利提起过这件事。
　　“斯内普教授在临终前，把他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交给了我，我看了之后才知道邓布利多的这个计划。我不否认他的担心，因为我的身体里毕竟融合了伏地魔的一些东西，如果有一天控制不住的话，或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仍然会觉得心痛。”
　　“你会觉得心痛那是因为老疯子直到临死的时候都对你非常的不信任，别看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他的黄金男孩。”德拉科把小狮子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不，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一针见血，德拉科。”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一向追随邓布利多的莱姆斯居然会同意德拉科的这个观点。“对于邓布利多来说，没有一件事情、也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要打败伏地魔，恢复魔法界和平这件事来得重要。而哈利，你从被伏地魔标记那天起，就注定是被牺牲掉那一个。就好像是一头刚刚出生的小猪仔，等他把你养大了、养肥了，然后亲手再把你送上断头台。”
　　“莱姆斯？”哈利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前教授。“你怎么会……”
　　“你不用觉得惊讶，哈利，其实这一点我早就发觉了，所以跟他吵了几次毫无结果之后，他再也不跟我提起关于你的事情了。还有，就是在第二次战争爆发之前，因为我的特殊体质会在即将来临的战中中发挥很大的作用，所以他曾经让我去联络狼人。同时为了确保我可以顺利变形，在那几个月里，他拒绝为我熬制狼毒剂，如果不是西弗勒斯背着他，冒着被伏地魔察觉的风险偷偷地给我送过来，我估计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了。”
　　“他怎么能这样啊？简直是太过分了！”哈利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自己被邓布利多算计，可是没想到邓布利多算计的不光光是自己而已，气疯了的小狮子抽出自己的魔杖把客厅里所有金红颜色的地方都变成了银色和绿色的。
　　“你冷静一点，邓布利多当时那么做也是出于他的考虑。”德拉科抽走小狮子手里的魔杖，“你想想啊，如果给了莱姆斯狼毒剂，那么他万一那个时候在狼人堆里，不就麻烦了吗？没有攻击性的狼人是会被其他的狼人嘲笑、欺负的，更严重的甚至可能会为此丧命。”
　　“让我生气的是，他为什么要让莱姆斯去联络狼人，他明明知道这很危险，也很清楚莱姆斯讨厌那样做。”
　　“当然是因为他不想让黑魔王与狼人结成同盟啊，那样对凤凰社来说，可真的算不上是个好消息啊！”
　　“哼，即便是这样，我也无法认同他的做法。”哈利冷哼了一声，“怪不得莱姆斯那段时间看上去那么憔悴呢，原来都是被他害的。卢修斯，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既然今天已经谈起这些了，索性一次性都说出来吧，就当为过去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以后我们都不再提起了，即便回到了魔法界，我也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了。”
　　“这样也好，不过你确定在这里说没有关系吗？”
　　“当然了，我刚才在这里下了免打扰和静音咒，他们不会听到的。”
　　“那好吧。”卢修斯点点头，“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听西弗勒斯说的，如果你看过了西弗的记忆，就该了解邓布利多大部分的计划，包括你们在学校里碰到的那些事情、还有所谓的冒险，都在那个疯老头子的计划之下。”
　　“斯内普教授的记忆并不完全，我刚才说了，他把重要的一部分交给了我，卢修斯。”哈利窝在德拉科的怀里，闷闷地说道，“那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小部分，并不是全部。”
　　“那好吧，我可以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哈利。从你们一年级的那个魔法石、二年级的密室和蛇怪、还有三年级的摄魂怪、四年级的三强争霸赛和黑魔王的复活、假穆迪，包括你们五年级在魔法部与食死徒的较量、小天狼星的意外离世，到了六年级邓布利多请求西弗杀掉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他预先制定的救世主培养计划进行的。”
　　“你说的这个，我自己也想过，也猜到了邓布利多的用意。我曾经想过，小天狼星是不是被牺牲掉的，可真没想到……”哈利叹了口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我岂不是成了霍格沃茨史上最倒霉的学生了吗？年年都会碰上倒霉的事，而且每一件都是可以要我命的。被人算计到了这种地步，再没有一点觉悟，那我还真是让斯内普教授说中了，跟巨怪们换过了脑子。可是卢修斯，我记得密室那件事情，是因为你把那个日记本塞进了金妮的坩埚里，可你当时不是……”
　　“傻孩子，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要求，我也不可能会那么做，当然了，这些事情很多围绕在你身边的成年巫师都是清楚的，也不是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只是邓布利多不听而已。他认为，如果不趁着貌似和平的时期把你培养出来，万一突然有一天战争爆发了，他可是一点赢黑魔王的把握都没有。幸亏你还是比较争气的，总算没让他的努力白费。”
　　“邓布利多可真是费尽心思啊，只为了要赢黑魔王，就下了这么大的工夫，说起来也是挺不容易的。”德拉科撇撇嘴，满脸的不屑之色。
　　“战争！”哈利嘟囔着，“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分歧，意见分歧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就会从争论演变成战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莱姆斯叹了口气，“邓布利多和伏地魔都是很强势的人，两个人一黑一白分成不同的阵营，各自坚持他们认为是正确的原则，除非有一方倒下去，另一方取得胜利，战争才会结束，我们才会过上像是今天这样的生活。”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坚持是非常可笑的。”
　　“可笑？”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然了，麻瓜有麻瓜的生活，巫师有巫师的生活，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条平行线，对吗？”哈利在德拉科的身上蹭了蹭，“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斗得你死我活、牺牲了那么多巫师的性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麻瓜吗？我一点也不相信。邓布利多坚持巫师应该保护麻瓜，因为麻瓜弱小，可事实上你们也看到了，麻瓜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而伏地魔说要灭掉麻瓜，可在这个地球上生活了十几亿的人，最多只有十分之一是巫师，甚至比这个还少，他妄图统治整个世界是非常不现实的。”
　　“他们已经钻了牛角尖，如果跟他们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于事无补。”
　　“哎，两个这么聪明的人却在这上面犯糊涂，吃饱了撑的打了好几十年的战争，而麻瓜们利用这几十年的时间发展了自身的力量，变得比巫师还要强大，不知道他们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后悔的像家养小精灵用脑袋撞墙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哈利。”卢修斯露出一个假笑，“你知道我打算引进麻瓜先进科技的原因是什么吗？一是为了让我们赶上麻瓜们的脚步，二就是哪天要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邓布利多面前炫耀一下，让他清清楚楚的认识麻瓜世界。”
　　“卢修斯……”
　　看着铂金贵族得意洋洋的样子，莱姆斯、哈利和德拉科突然感到了全身无力，这人要是上了岁数，是不是都会变得那么幼稚啊！

　　37　铂金小贵族的猜想（下）

　　魔法界伟大的救世主，对不起，是前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抱着他的小熊抱枕在卧室里那张大得足足可以容纳下四个彪形大汉的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从左边滚到右边，一会儿又滚了回来；好不容易觉得他安静了下来，结果又掉了个头，开始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回床头。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绿眼小狮子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只猫，把这张大床当成了他的游戏场所，直到他滚累了，才懒懒的趴到床尾，抽动了一下小鼻子，眨巴着绿色的小圆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坐在梳妆台前面的那个紧紧盯住电脑屏幕不放的铂金小贵族。
　　德拉科坐在梳妆台前面的凳子上，看一会儿自己的电子邮箱，再看一会儿奋力在床上打着滚的小猫，生怕他一个不留神从床上掉下来，虽然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不会把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摔坏，但要真的是结结实实的摔了那么一下，这只不老实的小猫，他的小屁屁也要疼上好一会儿呢。为了确保这个悲惨的事情不会发生，他还是盯紧一点比较好。德拉科看着那个滚得很兴奋的小家伙，他知道哈利现在心里肯定挺郁闷的，长久以来的猜测变成了事实，虽然自己早就猜到了，但是真的被证明了确有其事，搁谁谁心里也不会觉得舒服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直被他当成神一样来看待的老人家。德拉科知道，自家的小猫从进入魔法界开始就认定了邓布利多，认为他慈爱、睿智、待人和善，从来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让他很尊敬的人，到头来确实算计他算计得最厉害的人。德拉科看着小狮子在床上滚成一个球，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邓布利多得知自己在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救世主心里的地位从云端跌落到地狱应该是个什么感觉，大概也只有一声叹息吧，毕竟这是他自己一手导演的结果，应该不会觉得太过于吃惊了。如果用“把别人当傻子的人其实最傻”的这句话来形容邓布利多和黑魔王，铂金小贵族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德拉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答应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成为间谍前的那个晚上，与他那位伟大的院长先生，英明的蛇王陛下的那番谈话。
　　当时西弗勒斯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劝说德拉科要慎重考虑为凤凰社做间谍的这件事情，要三思而行，不能轻易地就走上这条路，毕竟他和卢修斯已经被邓布利多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就不希望他们的下一代也步上自己的后尘。德拉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院长大人在跟他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曾经用非常犀利、甚至是尖刻的语言评价过邓布利多这个人，虽然大家都认同他的的确确是个非常伟大的魔法师，无论是从魔法造诣上，还是维持魔法界的和平上他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不可否认的，邓布利多同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疯子，而且是个善于利用人心的老疯子。西弗勒斯说，他很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或者不足的地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惜的是，当时德拉科根本没有把西弗勒斯的劝告听进去，他满心都想着怎么能让哈利在战争中好过一点，少受一点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时间的积淀，经历战争和人性洗礼了的德拉科，现在再回过头去想，院长大人对于邓布利多的评价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邓布利多确实善于利用人心，从院长先生、哈利的双亲、教父、自己的父亲那一辈到哈利、还有自己这一辈，他把这些人不能说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八九不离十。尤其是对斯莱特林出身的巫师，利用的更是非常的彻底。利用自己院长大人对哈利母亲年少时期的爱恋以及她因自己过世后的内疚，成功地把魔药大师变成了一个间谍；然后又利用了黑魔王对院长大人的爱情，从此把这个单面的溏心荷包蛋变成了双面、全熟的煎蛋，这种放在火上慢慢煎熬的日子一直到黑魔王最后的失败才得以终止，而院长大人也随着黑魔王的消失离开了这个世界。
　　德拉科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星星，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它们一闪一闪的那么耀眼……是不是院长先生、还有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们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幸福、和平、安详的生活呢？希望他们每一天都能感觉到快乐。看了一会儿天空，德拉科又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他在想，或许就是因为院长先生想明白了，当时才会阻止自己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吧，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再走上他曾经走过的老路。只可惜，当时自己一心为了哈利，没有把他的劝告当回事，所以才会……呵呵，不过好在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自己和哈利终于可以不用遮遮掩掩的、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至于那个擅于利用人心的邓布利多老疯子，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画像里，回顾他那伟大的一生了。
　　“德拉科？”
　　耳边传来了小狮子糯糯的一声呼唤，德拉科及时的把自己的思绪从过去的时光中拉了回来，过去的那些已经成为了历史，那么就让它过去吧，他们今后的生活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会再一次被任何人所操纵。
　　“嗯？怎么了？”铂金小贵族挑挑眉，看看趴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小猫，“亲爱的，你滚完了？不觉得郁闷了？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嗯，感觉舒服多了。”
　　“呵呵……”
　　“你笑什么？”哈利小猫撅起嘴，不满的瞪了爱人一眼。“有什么可笑的？”
　　“嗯，我在想，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会是什么，不会真的是一只绿眼睛的猫吧？就像麦格一样。但是看你刚才滚动的如此熟练，我想更有可能是一只类似熊的动物，回头我们查一查，看看哪一种动物喜欢来回来来去的打滚。”
　　“德拉科！”
　　“哈哈，恼羞成怒吗？波特先生。”德拉科坏笑着，“不过更有可能是只小狮子，就像是狮子王辛巴那样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没有阿尼玛格斯形态，因为不是每个巫师都有的。如果一定要我选的话，我觉得像小天狼星那样的大狗比较好，美观、时尚，而且攻击性很强。”哈利咬着他的小熊耳朵，闷闷地说道：“好了，不要再说阿尼玛格斯的问题了，你刚才在想什么？我看你的表情不是很好。”
　　“在想过去的事情。”德拉科轻轻笑了一声，刚要再说点什么就听到电脑传来收到邮件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去查看，发件人是那位神神叨叨的金大检察官，而内容正是哈利曾经看到过的那起爆炸案视频。铂金小贵族冲着绿眼小猫招招手，小猫蹭地一下就从床上蹦到了德拉科的身上，然后两个头靠头的凑在一起观看那个视频。
　　这是离爆炸的首尔大学法学院办公楼最近的一个监控器所拍下来的画面，他们看到最后一个死者孙恩旭，拎着一个书包走上了顶楼的天台。哈利注意到孙恩旭的眼睛，迷茫而没有神采，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他看到这里差一点从德拉科的腿上蹦了起来，对于这样的情况他非常熟悉，这正是中了夺魂咒的表现。
　　“不是夺魂咒，亲爱的。”知道自己爱人在想什么，德拉科安抚的拍拍哈利的后背，“这是麻瓜的一种非常高级的催眠术，它之所以能控制这名死者会成功引爆法学院的办公楼，是因为这名死者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心理问题。”
　　“你说得对，我们之前说过，在这次案子的几名死者里，他们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心理疾病，这就给了有些人可乘之机。”
　　“没错。话又说回来了，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件案子跟之前的那三起自杀案的不同吗？”德拉科打开哈利的记事本，“你看，前面三个死者，一个是死在练功房的浴室里，剩下的两个都是死在自己的家里……”
　　“最后一个是死在公众面前。”
　　“然而意大利曾经发生的那几起命案，死者的死亡地点不是在酒吧，就是办公大楼，总之都是公共场合。这说明这个凶手很大胆，他根本就不怕警方的追查，因为他很有自信，能让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你说的作案手法不同。”哈利在德拉科的胸膛上蹭了两下，“或许这是性格所导致的，一个张扬大胆，另外一个小心谨慎。不了解内情的人大概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可是当事人自己却能分辨的清楚。”
　　“我现在有几个不同的猜想，你要不要听一下？”
　　“当然。”
　　“我们先来说第一个假设，前提是李秀英小姐和亚历山大。朴认识，而且非常熟悉，并且他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这就像你之前一直坚持的那种说法，亚历山大。朴是那个负责甄选受害人的，他的动机或许就是因为他童年的不幸也好，还有他的论文研究或者别的什么，总而言之策划并参与了这起案子，他的地位就相当于幕后黑手。因为在他的课堂上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他把自己的技术传给了曾经在意大利案件中是受害人的李秀英小姐，而这位小姐出于报复的心理，对前三个学生进行了深度的催眠，当然，我们也知道这不是短期内就可以学会的，如果事实真的像我们预测的这样，那么我相信他们当年在意大利就已经勾搭到一起了，然后经过漫长的学习和等待之后，才策划了这一系列的案子。如果这个假设可以成立的话，我认为是李秀英小姐首先找上的亚历山大，毕竟他的资料还是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的。”
　　“德拉科，你就是说，在第一个假设中，真凶是亚历山大和刘秀英，而张宪之是被他们拿来当垫背的，而真凶所用的手法则是模仿了意大利的那些案子。等媒体大肆报道的时候，斯蒂芬坐不住了，他认为这两个人败坏了他的名声，所以……就杀了跟这两个人有密切接触的第四名死者。”
　　“对。那么紧接着，我们可以说说第二个假设，它是建立在第一个之上的，可动机不同。第一个算是报复社会的不公，而第二个则是要把斯蒂芬激怒，引他出来。”
　　“嗯，这个也说得通。那么第三种呢？”小狮子歪着脑袋问道。
　　“第三种就是，某个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秘密资料，他觉得上面的记录很惊人，也很吸引他，所以他想按照上面的说法做个试验，结果就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案子。亲爱的，斯蒂芬当年是有个助手的，但是他的助手在案发之时就失踪了。”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这就是为什么你说张宪之同样也有作案动机的原因。”哈利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我们可以这样想，亚历山大曾经是斯蒂芬的助手，因为他的专业也是心理学，在意大利游学的时候找个兼职来做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种经历是不被记录在档案里的，所以我们多有人脉也是查不到的。”
　　“没错。”
　　“于是他进了斯蒂芬的诊所，做了他的助手。后来那几起命案被曝光，亚历山大为了保全自己，就拿走了相关的资料或者说他的研究笔记，离开了诊所不知去向。我们可以假设，他不知道在哪里又碰上了李秀英小姐，两个人相谈甚欢，离开的时候亚历山大不慎忘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结果这东西被李秀英小姐捡到带回了韩国。”
　　“她从来没有学过意大利文，所以看不懂那上面的东西，便请来自己的好友帮忙。据我所知，张宪之先生不仅精通日韩英中四种必备的语言，而且对于意大利文、西班牙文这样的小语种也非常擅长。”
　　“所以，他看了笔记上的东西，觉得十分有趣，打算来尝试一下，结果欲罢不能，一下子让三个学生丧了命，他也害怕了。于是在警方调查的时候，坚决否认跟李秀英小姐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对吧？”
　　“无论他们谁是前三起案子的凶手，他们都成功地把斯蒂芬激怒了，他出来策划并实施了最后一起自杀式的爆炸案，一方面警告那些宵小不要厚着脸皮模仿他、破坏他的名声，一方面向世人宣布他的回归。”
　　“德拉科，这么看下来，我现在更倾向于最后一个假设了。”
　　“终于放弃了你那个亚历山大是凶手的论调了？现在下结论还是有点早，我们一定要掌握确凿的证据才能说哪个假设更贴近事实。”德拉科笑了笑，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放回到床上。“可有一点能确定，无论他们谁是凶手，他们都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把斯蒂芬引出来了？”
　　“对啊，要不然等这个任务结束了，我恐怕就要对上斯蒂芬了。”
　　“这不是国际刑警的差事吗？干嘛还要你们FBI插手？”
　　“不清楚，当初爱德华长官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现在好了，他自己跑出来了，也省得我们满世界去找他了。”德拉科耸耸肩，“如果那个踢你场子的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