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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剑]当雍正穿成卓东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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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东来听着李世民的话,前头还觉得靠谱,后面就有些不太对头了,忙忙就无奈得打断了他的话,道:“二哥的好意,弟弟就心领了。只是今日实在不便,不得已之下,只能先行告辞了。”
  “这是为何?”李世民还是不依不饶的,“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才能见面,便是天大的事也该放在一边不是吗?就算是为了你的江湖势力也是无妨的,有朝庭的暗中相助,你何苦担忧大事不成!”
  卓东来摇了摇头,“并非是为了江湖势力,我也不是怕与那司马超群周旋,但我之前只顾着二哥你,倒把去曲江池的正事给忘了。”
  “正事?”李世民皱着眉头:“难道你不是为了陪那陆小凤和花满楼去看那长安十景?”
  “自然不是。”卓东来笑道:“我是为了一把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能让卓东来在乎的剑,这世上暂时只有一把,那就是泪痕剑。
  不止是因为泪痕剑是当世名剑,更是因为打造这一把剑的铸剑师萧大师,正是卓东来的父亲。
  泪痕剑是当今天下无双的利器,近五百年来没有任何一柄剑可以比得上它,当世犹在人间的利器,绝对没有一柄剑比它更利。因为它一被铸造出来就非常的完美,因为它太凶,只要一出鞘,必饮人血。
  相传,泪痕剑的剑脊上有一道很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是泪痕一样,所以方才取名为泪痕剑。而这泪痕剑大概因为凶性的缘故,唯有灵机之人方可御剑如神,而萧大师打造出这把凶剑之时就已经知道,这把凶剑会杀死他的儿子。
  这一点不止是萧大师知道,连每一个江湖人都知道,也知道只有萧大师及其有血缘之人的血,能让泪痕剑上的泪痕消失。
  而之所以说是相传,那是因为在高渐飞从高山老人手中偷出了泪痕剑之前,泪痕剑从来都知道萧大师以及他的徒弟们见过。
  卓东来前一世便是伤在这泪痕剑上,那时候的他才知道,他是萧大师的儿子,是萧泪血的兄弟,是蝶舞的叔叔。
  可惜,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做了,否则的话,凭着这一点,卓东来能做的事情会更多,起码,高渐飞会站在卓东来这一边,连萧泪血也会,而且,卓东来还能使计把自己做下的那些事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泪痕剑此时在谁的手中,没有人会比卓东来更清楚,他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得到它。再加上他是萧大师的儿子,更是连萧泪血也不会与卓东来相争,所以,要从高山老人的手上得到泪痕剑,对卓东来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只是,卓东来不愿意出面,因为他在世上的眼中,从来都是练刀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剑神西门吹雪一样,只一眼,就能看出卓东来能用剑、会用剑,甚至剑法已达颠峰。
  因为卓东来已经不算再为司马超群而算计,那泪痕剑自然只能由卓东来自己用,卓东来要以刀法改成剑法,凭着他的修为和领悟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只是,卓东来还不想引起司马超群的疑心,所以在外人面前,卓东来所使得,从来都是刀法。
  李世民不知那泪痕剑的妙用,但听说是百年难得的利器,又想到卓东来到底现在是江湖中人,不管武功到底是好是坏,身边有上一枚利器防身总是好事,便再不强留,只细细的叮嘱了一番卓东来,让他小心行事,若是身边缺了物事什,只管靠着金牌令官府中人去办便是了。
  卓东来听着李世民的话中,句句都饱含了爱弟之心,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也让李世民放心,只道自己必不会辜负了二哥的美意。
  李世民这才放了卓东来走。
  高山老人本是在隐居之中,偏偏有人传了信给他,信中只道他是萧大师的儿子,要来接回父亲所铸之剑。可是信中既没表明写信之人的身份名字,也没说该怎么证明他有着萧大师的血脉,便只让高山老人带着泪痕剑到那长安曲江池去与他接洽,让高山老人半信半疑之余,却不得不去。
  曲江池这地方,高山老人还是有些了解的。那里人来人往,便是对方打得是强抢的主意,总不可能在那个地方实施,若不是打得强抢的主意,而是真的想以萧大师儿子的身份取回宝剑……这样的可能性还倒是大得多。
  不管是何种可能性,高山老人相信,便是对方有千般的手段,自己只要小心行事,便总不可能会入了陷阱,更何况这约见之处还是那达官贵人都爱来的曲江池,高山老人更是越发有信心了。
  只是,高山老人到底还是带了自己养大的高渐飞和琥珀一起去了曲江池。一是因为他已经老了,二是因为,他也知道,这两个人终于是会有一天离开自己,去闯荡江湖的。既然高山老人无法阻止那注定的命运,好歹也告诉二人什么是江湖,以及该如何在江湖之中生存下去。
  高渐飞和琥珀是第一次下山,少年少女二人对着山下的一切都很有新鲜感,只是琥珀却有些不忿,因为高山老人以她是女子之由,硬是要让她戴上一方面纱。
  为了下山见世面,琥珀纵使不甘不愿,也还是戴上了,只是下得山来,琥珀就只有更生气的份儿了。因为这山下的女子也有走街串巷的,却也不见她们还要戴个面纱。琥珀甚至还特特儿的去打听过,只有那大户人家的姑娘才需要戴着面纱,免得被平民百姓给轻薄了。
  琥珀自认不是那大户人家的姑娘,哪里需要戴这种连透气都不舒服的面纱,自是忍不住闹起了别扭来,还是高渐飞拿着好话哄着她,这才使得她开了怀,也愿意戴上面纱了。
  不过,在高渐飞看来,自己说的话并非是哄骗,而是真心实意的。
  自从随着高山老人下了山,高渐飞就发现,琥珀真是一个长得极漂亮的女子,这山下来往的女子众多,甚至来到号称天子脚下的都城长安,也没有能与其比拟的。高渐飞虽然不知世事,但也听高山老人说过许多江湖事,自然也知道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能遇到多大的祸事,便是有武功防身也要处处小心,所以也了解高山老人让琥珀蒙面的苦心。
  三人行至长安,住进了江湖中颇为有名气的悦来客栈,第二天一早,高渐飞和琥珀用罢了早饭,便被高山老人带着去了曲江池,等着所谓的接头人了。
  卓东来匆匆从宫中出来,就往曲江池赶去,到底也是在约好的时辰里回到了曲江池,随即就往约好的地方行去了。
  高山老人一行三人无一人识得卓东来,但卓东来却认识他们,所以卓东来一见着人,连犹豫都没有,就往他们走去。
  卓东来笑着向高山老人行了个拱手礼,道了一句:“大师兄。”
  高山吃了一惊,不止是为了卓东来喊他师兄,同时也知道了面前这个人,就是写信之人。高山一直以为写信之人可能是萧泪血,因为高山一直以为有可能是萧泪血,因为那是高山所知道的,师父唯一的儿子,但若是唯一的,面前这个人又是谁?
  高山认为可能是个阴谋,可是面前这个人便是连他自己都无可否认,与萧大师长得极像。只是极像之余,却又比萧大师俊美许多,这份俊美,来自于萧大师的妻子,因为比起萧大师本人,卓东来更像是萧大师的妻子,同时也是萧大师表妹的师母。
  所以,高山心中疑惑,莫非面前之人果然是师父的儿子?想到二十几年前在怀孕期间突然失踪,然后又被发现死在滚石之下的师母,高山不停的猜测着种种的可能性。但不管是哪一种,能给他答案的也许只有面前的这个青年人。
  卓东来看了一眼高山,以及他身边的高渐飞和琥珀,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界,若是师兄信我,不如随我而来。若是不信,那就在此处与你解释也是无妨的。”
  “我信你。”高山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去哪,我便随你去哪。我想知道的,从来都只有真相。”
  卓东来自重生的一年来,并非只窝在院中没有作为的,只是他动作隐匿,又是瞒着司马超群做的,所以才给人一种错觉。
  在这一年来,卓东来在大镖局内的掌控力越发强大了,还在长安置下了好些私产,其中有一件是一间三进的宅院,里面只被卓东来安排了一些打扫的没有功夫的普通仆人,正是适合说私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以前的卓东来,总是自卑于自己的残缺,也自卑于自己的往事,所以就爱藏着匿着,不欢喜让人知道,更别提到处去说了。
  但是重生过后的卓东来,又是在经历了因为之前不做解释,所以流言四起的雍正的事迹后,自然懂得了该如何示弱,而经过了许多事之后,卓东来也不再忌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往事了。
  以前,卓东来的失败不需要人扶持,他的成功也不需要人褒扬,心中悲伤不需要人安慰,心情欢乐不需要人分享,孤单不需要人陪伴,泪水也不需要人擦干,如今的卓东来,唯一在乎的也不再是司马超群了,能让他上心的,大概只剩下那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同意不打压大镖局,对自己事事着急上心的二哥了吧。
  除了二哥和野心,其余万事不上心的卓东来也无碍把自己的往事告诉高山,既能得了同情,也能将泪痕剑顺利得到手,待到日后,那萧泪血来寻高山问及他的孩子时,高山也会把自己这个他唯一的弟弟的事情告诉萧泪血吧。
  到那时候,卓东来就能按照计划,得到更多。不过,那些令人悲痛的往事,卓东来从不打算一开始就说出口,而是应该有计划的,慢慢的展现给高山知道,甚至,不该口述,而是要让高山自己发现他的不对劲。
  “我是被三师兄养大的。”卓东来告诉高山,面上虽然展现出了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但语气却是平静无波:“二师兄其实并没有告诉过我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还是二师兄在一次喝醉酒之时说了些话,我才知道的。那时候我也才知道他是我的二师兄,叫做流水,而非一个不相干的人……”
  卓东来说到这里时,忽地住了口,似是有些懊悔自己的失言:“实在是对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实在是有些失态了。只是,我其实也无甚把握是不是真的是萧大师的儿子,叫您一声大师兄,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些胆气。我卓东来固然自认是智计无双之人,但对于身世,对于自己能否找到自己的亲人,总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向往。”
  他叹了口气,更闭上了眼睛。“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杀人魔。”
  后面那句话实在是太轻太轻,轻得连高山都几乎听不到,只是他到底还是听到了,所以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震。
  萧大师有三个徒弟,高山排行老大,其下还有流水和知音,而卓东来口中的二师兄,自是非流水莫属。高山心性最是纯良,也最得萧大师喜爱,只是纯良归纯良,能得做师父欢喜的,总不会太笨,所以高山也知道,流水和知音对于师父对他们的不看重,而心存愤恨。
  尤其是流水,虽说是师兄弟中长得最好的,但也是最为心思纯恶的。若是当年正怀着孕的师娘失踪真的与他有干系,那么卓东来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卓东来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连落寞的神情都不敢随意的展露出来?
  高山心中又忧又愁,问道:“你想如何证实?”
  卓东来猛得将手紧握成了拳头,眼睛也睁了开来,牙关咬得死紧,盯着高山看了许久。好半晌,方才听得他说道:“世人都知道,泪痕剑上的泪痕,唯有那有萧大师的直系亲人的血才能将其消掉……”
  “不行!”高山一听,没得其卓东来提及下文,他就立时拒绝了。“世人都知道泪痕剑会杀死萧大师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以身试险。”
  “你误会了。”卓东来摇了摇头,笑道:“我并不是要让你用那泪痕剑刺我,而是我接一点血没过那泪痕剑上的泪痕。虽不知道是否可行,但好歹是个办法,你觉得可好?”
  听说不是以身试险,高山自无不应之理,当即就让卓东来划破了掌心把血滴到了泪痕之上,果然就看到那泪痕在接触到卓东来之血后,就消失无踪了。
  高山一见,自是高兴,因为他寻回了师父失踪的血脉,又找到当年师母失踪到死亡的线索,自是心中欢欣鼓舞。毕竟当时找到了师母的尸体之后,师父悲伤过度而发了狂,点了一把火烧了房子,与师母的尸体一起焚烧成灰。
  如今回想起来,师母的肚子好像是被剐开的,虽然当时以为是落石伤人才导致的意外,而且肚子里也确实有一个孩子的尸体在师母的里面,但也有可能是流水的阴谋。
  而且,流水在师父死后就毅然的离开了,从此高山便再不知其消息。为什么流水要消失的那么彻底,是害怕有人突然找到他,然后发现他的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婴孩?
  不管是何种缘故,如今得知小师弟没死,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高山又哭又笑,要与卓东来相认,他才一抬头,却发现卓东来早就落下了泪来。
  卓东来长得极好,只是高山年纪大了,对于这些表相早已是不看重了,所以初初见面之时,也没有注意其皮相,而是在乎他长得是否与师父师母相仿。但在此刻,高山却忍不住注意起他的容貌来,只因为他哭泣的模样实在是太过脆弱,仿佛一碰就要碎掉。
  卓东来甚至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昂着头,任由泪水划过眼角,然后隐入发中。他皮肤白皙,有着一对漂亮的单凤眼,红唇单薄,却不会过于无情,仿佛是天造之物吧,得天独厚。也是这份得天独厚,让卓东来便是哭,都让人移不开眼来。
  连着高山都看痴了眼,更别提他身后涉世未深的高渐飞和琥珀了。
  “别哭了,到底是知道了谁是自己的血缘亲人,也是一桩幸事。”高山到底年高德重,即使一时痴迷,也很容易自美色中挣脱,毕竟他也是不中用的年纪了,怎么可能因此而自误。他一回过神来,倒也一时顾不上身后之人,只一意安慰起卓东来。“幸好你当年没死,师父那时看到师母被落石所伤的身体,以及其被剐开的肚子里藏着的孩童,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幸好还活着,也足以告慰师父师母的在天之灵了。”
  “那是我的兄弟。”卓东来转过身,不去看高山的表情。他告诉他:“那是我的双胞兄弟,而我则是害死了我的兄弟才被生下来的。我不单害死了我的兄弟,还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也知道,父亲之所以会死,是认为母亲死了、哥哥也死了,一时接受不了才死的,所以,我也害死了父亲。”
  “这是流水告诉你的?”虽然是疑问,但高山其实在心中早就认定是流水在卓东来的脑中灌输了这种无稽的观念。那时候的卓东来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哪来的能力害死自己的兄弟和母亲,便是他们死了,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流水害死的,而师父虽说确实是因此而自焚,但也只能说他是间接的死在了流水的手上,又与一个无知稚子有何关系!
  要是流水就在高山的面前,相信再如何纯良的高山,都会忍不住将其殴死。这种心胸狭隘,连个稚子都要伤害的人,实在不该留在人间祸国殃民!
  卓东来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但那无悲无喜的样子实在是让高山忧心。不得已之下,他一把拉过身后站着的琥珀,扯下她脸上的纱巾,指着她道:“你并非是没有亲人的,我是你的大师兄,那就是你的亲人,若是有血缘的也有。别说你还有个大哥叫萧泪血,这位姑娘叫琥珀,正是你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侄女。”
  “咦?!”琥珀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就得知此消息,顿觉晴天霹雳。“我叔叔?我爹?爷爷,你以前可从没告诉过我这件事啊?而且你不是说让我叫你爷爷吗?如今看来,我更应该叫你大师伯才对啊。”
  高山老人一巴掌打在琥珀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的说:“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嘛!”
  很明显,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柒柒给我扔了一颗地雷~
  因此二更~
  么么哒~~~
  琥珀无父无母的活了这么些年,虽被高山老人从小养大,但难免也会想着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怎么样的,又为什么要丢弃自己。琥珀也曾问起过高山老人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是之前高山老人都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与琥珀一同在高山老人膝下长大的高渐飞也是如此,不过,他问起自己的身世时,高山老人却能明确的跟他说清楚。
  高渐飞出生的那一年正是大旱之年,高渐飞的父母都是些地里刨食的农人,这地一旱,便种不出粮,种不出粮,就有无数农人饿死。是以,高渐飞才会被高山老人捡到,并收养。
  琥珀百般施为都不能在高山老人的口中探听不出自己的身世来,无奈之下也只当自己跟高渐飞一样,是父母死在了灾荒之中,也免了她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有没有可能是被亲人所遗弃的。
  只是,自十岁开始至今,琥珀都死了心五六年了,高山老人却猛得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俊美的青年男子是自己的亲叔叔,琥珀真是又惊又喜,同时又有些忧心,是不是高山老人为了安慰卓东来而拿了自己出来充数的。
  可眼看着卓东来竟带着些希冀的神色看向自己时,琥珀还是禁不住懦懦的唤了对方一声:“叔叔。”
  随后,三人就随着卓东来一起回了悦来客栈。因为卓东来说,既然是一家人,便不该让家中人住在客栈中,好好歹歹的,那大镖局也算个去处,干脆就去那里住上几天,也能让一家子多亲近亲近。
  高山老人自无不可,因为他也有心自己这个小师弟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卓东来的名头,高山老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虽则说起他的人甚少,说起司马超群的更多些,但卓东来好歹也是司马超群的左膀右臂,是跟司马超群一起打江山之人,只要提起这个神话般的英雄人物,自然也会扯到卓东来。
  听着司马超群的事迹,少不得就会联想到卓东来的艰难,高山老人初初听时并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司马超群在其中也遇到了不少难处,更何况那卓东来?便是其中情景到了如今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述说几句,当高山老人年纪大,见识多,如何不能领会这其中的凶险?!
  更别说,卓东来幼时被流水养在膝下,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须知道,若是真如高山所猜测的那般,师父与师母的死与那流水有干系的话,这般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会对师父的稚子施下何种手段……光是想想,都会忍不住不寒而栗。
  高山去收拾了包袱,退了房,领着琥珀与高渐飞就随着卓东来进了大镖局的大门。期间,还想着卓东来在客栈时对自己说的话是有什么意思,什么叫:“萧家是不是有生双生子的传统?”
  高山并不太了解萧家是不是总有人生双生子,因为高山见过的萧家人不过是就其师父萧大师及师母,并萧泪血和琥珀而已,如今又加一个卓东来,哪里知道萧家人是不是有生双子的传统。不过,又一想到卓东来确实是该有个双胞胎的兄弟,那么他的话自该话中有话的。
  等到高山随着卓东来进了大镖局的大门,一行四人行至内院之时,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只因有一女子灿笑着朝卓东来飞奔而来,大哥大哥的甜甜叫着,看在旁人眼里,总是一个绝色女子,但在高山老人、琥珀和高渐飞的眼中,却满是惊异。
  此时,琥珀已经又围上了面纱,所以蝶舞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就好奇的问道:“大哥,你不是与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起去了曲江池吗?怎么是大哥你先回来了?还又带了人回来?可又是大哥的朋友不成?”
  “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可叫我先回答你哪里才好?”卓东来笑着捏了捏蝶舞水嫩的脸蛋,不轻不重的力道让蝶舞生气也不是,嗔斥也不好,只能一跺脚,撒娇似的嗲了一句:“大哥,我的脸被你捏坏了,你可拿什么赔我!”
  “哪里有坏?不还是美人儿一个嘛。”卓东来拉起蝶舞的手,来到高山老人的面前。“大师兄,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蝶舞。”
  高山老人果然是年高德重的人物,虽然被震惊到了,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说道:“真是秀美人物,不亏是东来的妹妹啊。不过,我不记得师父在你之后还有子嗣啊。”
  ……看来,这一日来的乍惊乍喜乍怒还是让高山老人有一些神魂颠倒了,竟说出些不得体的话来。固然,卓东来是没有妹妹的,但高山此言一出,难免让蝶舞脸上泛起尴尬的神色来,随即就听她笑道:“我原也不知道,大哥竟然还有您这么一位师兄呢。不知师兄姓甚名谁?排行为什?我又该如何招呼呢?”
  高山自知失言,又对可能是子侄辈的蝶舞有几分好感,便道:“对不住了,因着今儿个发生了好些事儿,我一时老糊涂了,你可别跟我计较。而且我也并非要说你什么,只是你与我的师侄实在长得一个稿子出来似的,所以我才一时失了言语计较,且请别与我计较才好。”
  “你才别与我计较才好。因着我还想着大哥不肯带我一同去曲江池的事儿与他生气呢,这一时不妨的竟拿着您发起脾气来,倒是我该说对不住的好。” 蝶舞也不是个爱刁难的,见高山是个发须皆白的老人,语气又真诚,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而且你也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大哥的亲妹妹,而是在一年前,因着我落了难,恰巧被大哥所救,大哥怜我自幼无父无母的,才认了我做妹妹。”
  高山终于明白了卓东来说的双子传统是为何故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惊异,时不时的就往蝶舞的脸上看去,又往身后的琥珀瞅瞅,暗中猜测着可能性有多少。
  就在这时,卓东来眼尖,看着从厅堂中走出来的一清秀女子,忙道:“大嫂,你来得正好。”
  吴婉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叔叔可是有事儿?”
  “因着我途中遇着了许久未见的大师兄,所以竟是跟着大师兄一同回来了。只是,我虽是大镖局的二把手,但也到底是大哥抬举,如今三番两次的领着生人进了后院,好歹也要与大哥大嫂打声招呼才好。”卓东来很是表现出了人逢喜事时的爽朗感,笑道:“而且,我如今还亏了大师兄为我寻到了侄女,少不得要与侄女叙叙话,因此还请大嫂与大哥说上一声。”
  “怪道我今儿个见着了好些喜雀在树上吱吱喳喳的叫着,原来竟是应在了这儿。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既是如此,我少不得又要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为叔叔庆上一庆了。”吴婉是个通透人,只一抬眼看着卓东来带来的三人,看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卓东来所言不虚。
  卓东来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了,因着我有心去品胜阁摆一桌酒席,庆贺我认回了亲人,到时候还要大哥和大嫂赏个面子儿才好呢。”
  “既是如此,我到时候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卓东来与吴婉告了辞,就将三人往自己的院里领。
  卓东来的梅院之大是仅次于司马超群所住的梧桐院的,又因着他性好享受,里面的摆设都是美轮美奂,房间之多,拿来待上几大家子的人做客也是尽够的。
  来到大厅之后,又让随从上了茶,卓东来便对高山说起蝶舞的身世来。“大师兄,因着刚才不是我自己的地盘,怕被人听了去,所以蝶舞才说是一年前与我相识的。其实蝶舞与我一样,是被二师兄带回来的。那时候我还十四岁的年纪,却有一天见那二师兄抱回来了一个婴孩,那个婴孩正是蝶舞。”
  接着,卓东来又对高山说了,因着在流水手下混日子,分不清时日,只记得当时是秋冬交际之时,高山掐指算了一下,也有些怀疑起蝶舞的身份来。
  幸而泪痕剑在此,要分清萧家人的身份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蝶舞不太明白卓东来的意思,但卓东来是抚摸她长大的人,蝶舞虽然现在不再痴迷于卓东来,但也还是非常言听计从,见卓东来要自己的血,她眼眨都不眨一下,当即就从发中插下一支钗来,要往手上划下。
  卓东来拉住了蝶舞的手,眉头微蹙:“你急什么?你是个女儿家,若是不仔细些,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说着,卓东来离了大厅,半晌才拿着上好的金疮药和小刀子回来。
  他先点了火把小刀子烧得热热得权当消毒,这才将刀子对着蝶舞的手臂比划了一下,让血一点点的滴到了泪痕剑上的泪痕之上。
  见剑上的泪痕果然不见了,卓东来既不惊也不喜,只手稳稳的给蝶舞的伤口敷了药,这才把眉头舒展开来。

  ☆、第十九章

  本来卓东来该是蝶舞的大哥,如今竟长了一辈,成了叔叔了,蝶舞又是可惜又是高兴。可是到底从无血缘的义兄长变成了有血缘的亲叔叔,又多了一个亲姐妹,虽则为了谁长谁幼而有些口头上的争执,但却并没有恶意,反而越吵二人感情越好了。
  毕竟都是长久没有亲人的,自然也更珍惜亲情。
  一时,又是游园尽兴而归的陆小凤和花满楼听说了此事前来恭贺,再是有着前世记忆惊疑不定的司马超群也跑了过来,还缠着卓东来说了事情的经过。
  可是,事情的经过怎么可能真的告诉了司马超群,而且李世民的身份卓东来还有意拿着当后手呢,因此就掐头去尾的,只告诉司马超群说是陪陆小凤和花满楼游园之时见到遇蝶舞长得一个模样的女子,心中疑惑就去见了一面,方才发觉,那老人家原是卓东来许久未见的大师兄,而那个女子则是卓东来的侄女儿。然后,才又引出了蝶舞的身世。
  司马超群是记得前世的事情的,但他早早的死在了卓东来的手中,自然也不晓得后事,只以为高渐飞是萧泪血的儿子,怎么这一回跳出来个不曾见过面的琥珀?而且卓东来竟然与那萧泪血成了兄弟?
  司马超群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疑问,只是他认为卓东来与他不同,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与他说话也是无用的。司马超群便是不想与卓东来有欺瞒,可是前世的背叛尚且历历在目,司马超群若不想让卓东来对他起了介蒂,就不会真的坦荡荡的把什么话都说出来。
  而且,司马超群最是了解卓东来是个智计无双之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前世之时,日后难免会被他套出话来,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只要瞒着,就不用对卓东来说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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