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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编年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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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捏不住长矛的碎片。
兽人高举武器冲了过来,斧头的尖啸充斥着整个竞技场,兽人将斧头砍进了牛头人的脖子。
眼见牛头人受到这一致命伤,沃金猛地感到心头传来了一阵刺痛。他意识到这种感觉来自于幻象中的自己,那是真正的悲恸,穿越时空,传了过来,那是失去一位朋友和尊敬的长者的悲恸。
牛头人倒下了,在他的身躯撞击地面之前,世界几乎都静止了。沃金的感官敏锐起来,他感到似乎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屏息,等待着下一瞬间的尖叫。
洛阿神灵震怒了,他们嘶嘶低语,他们往返穿梭,在他的耳边大声嚎叫,穿过他的身体。没有人做出反应,其余的观众都保持静止状态,牛头人仍保持在向着地面倒去的姿势,鲜血在喷溅。
沃金顿时明白了。是毒药,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斧头上有毒,这样是不对的,这不是这些人会用的方式。牛头人撞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速度。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咆哮,有愤恨,亦有谄媚。
一切都消失殆尽,一个新的幻象形成了。他看着幻象,同时自己也身处其中,他发现自己再一次带领着一队巨魔,他们携带着各自的行李,一个个表情坚毅。他仍在那陌生的橘黄色大地上行进,回过头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座伟大的城市。它已变得更加黑暗,棱角更为锐利。兽人们站在墙头,用阴沉而又充满恫吓的目光注视着离去的巨魔。然而,沃金感觉到一种更深的不安;这个幻象里有着某个更令他困扰的东西,然后他想到了。
还没看到扎拉赞恩。
扎拉赞恩在哪?沃金感到困惑,这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的朋友。
沃金渐渐感到自己心中的焦虑和不安被一股冰冷的怒意所覆盖,那是一股带领暗矛部族突破未来万难的决心。
“你跟我的兄弟说过,你宁愿选择苟活。”洛阿神灵说道,“即便这意味着要充当弱者,你也要活下来择日再战,宁愿隐忍待发也不愿荣耀一死。”幻象中的声音撕开了沃金的意识,在他的胸膛中回荡;这个声音曾经历的荣耀和恐惧远远超出沃金的阅历。“而现在,你却带着暗矛离开安全的奥格瑞玛;一个代表强大力量的盟约很可能因此而废,难以抉择吗?”
沃金犹豫不决,他正在被问及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而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环顾四周,他的人民愤怒、害怕、坚决、躁动,他又回头看了看城墙。
他的视线定格在加尔鲁什。魁梧的大酋长站在城垛上看着他们,面色严肃,却掩藏不住嘴角那抹满足的笑意。他身穿铠甲的身影镶嵌在天际,日光凸现着他下颚上那鲜明的黑色刺青。
他就是一个空有暴力和战争天赋的屠夫,毫无策略与妥协的概念。
于是沃金明白了。
“我带领暗矛部族来到这里,是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他道。“我们活了下来,可以择日再战,但这只是保住了我们的身体。暗矛部族有一样东西绝不能丢,洛阿神灵,我们永远不能失去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灵魂。暗矛部族是有灵魂的,而如果我们和这个兽人站在一起,听他的号令,我们就会失去灵魂,那时我们将永远无法回头了。”
“暗矛部族必须活下去,但若失去了他们的灵魂,苟活亦毫无意义。暗矛部族必须忠实于自己,必须真诚”那声音道。“你现在听到了洛阿神灵的旨意,今后也会一直听到,你需要学会倾听。”
沃金睁开双眼。他正躺在丛林泥泞不堪的地面上,一些昆虫正快乐地再他身体上筑造泥茧。他仍然靠近火堆,但是火已经很微弱了。扎拉赞恩不在这里,正如幻象中一样。沃金挣扎着坐了起来。
片刻之后,扎拉赞恩从黑暗中缓缓地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两人保持沉默,盯着火堆看了一会。“我看到……”扎拉赞恩犹豫不决地说。“我看到自己带领着暗矛战士离开了部族。因为领袖太软弱了,他出卖了我们,老兄,我成了新的领袖,而部族分裂成了两半。”扎拉赞恩的视线刻意避开了沃金。
“谁是领袖?你说那不是我的父亲,但肯定也是我们认识的人。”
扎拉赞恩还是不愿意看着沃金。
沃金捡起一根柴火,捅了捅火堆。“我受够这些考验了,”此后他一言不发。
*****
沃金在火堆旁边踱着步。他感到烦躁而愤怒,准备大开杀戒,他走来走去,内心不断撕裂之后又愈合。他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世界越来越没有道理可言。在他心中除了对父亲与整个部族的感情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份跟扎拉赞恩之间的友情,然而这份情感也紧绷的快断裂了。
“我受不了,”他喊道,不看扎拉赞恩一眼。“我要去狩猎,我们需要食物,而我需要杀戮。”他舞动着旋刃,钻入黑暗的灌木丛之中,现在独自进入岛屿最危险的地方只会让他感觉再好不过。
这就是力量的象征。
此时,火堆旁的扎拉赞恩开始低声□巫毒的咒语。前方的黑暗中,沃金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一个大生物试图暗中作祟。沃金张嘴大笑,立刻准备好手中的旋刃。
他往前走,乌普卡叶子上柔软的茸毛拂过脸颊。他又一次听到了断裂声,这一次是从他的左边发出,沃金立刻转身,转了个圈,让生物位于他的右边。
再次,他听到左侧植物在移动,沃金明白了,这个生物在跟踪他。此刻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冲锋。
树枝和树根阻挠他前进,但是他大叫一声猛地往前冲。然而,面前却站着一个和他一样高的巨魔。
沃金撞到了对方,双方一同跌倒了。但在黑暗中,他迅速地用自己的旋刃抵住对方的脖子。虽然这片岛屿上的所有巨魔都是暗矛部族成员,是他的朋友,但是沃金从小就听着邪恶的古拉巴什的故事长大。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另一个巨魔抬起头来,他的面容在远方火光的照射下逐渐清晰,原来是森金,也就是沃金的父亲。
“爸爸?”沃金惊讶地问道,立刻从跌倒在地上的巨魔身上跳起。森金只是微笑,然后推开沃金,沃金站在泥泞之中笑着。
突然,森金跳了起来,挥舞着法杖朝着沃金的胸膛攻击。沃金看出父亲面带杀意,立刻闪开,刚好躲过沉重一击,他知道若没避开,这招将把他的肋骨打入心脏。沃金站稳脚步,保持戒备,但是却不作任何反击。
“爸爸?”他问道。“怎么了?”但是森金只是冷笑,接着便向下挥动法杖,准备给予沃金致命一击。沃金跃起躲开,却被森金借力用头重重地撞上胸口。
沃金疼得蜷作一团,感到肺部的空气喷涌而出,他翻滚了几下,躺在地上,喘息着。 森金则继续朝着他的方向冲过去,再次挥舞着法杖。
“爸爸,您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失败了吗?我不明白!”沃金恳求道。
森金停了下来。“你见是我,所以不敢还手吗?懦夫。”
说完,他就将法杖对着沃金伸出的手挥下。这个年长巨魔体内的所有力量都汇聚于这沉重的一击,沃金的手掌应声碎裂。他的拇指则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力而扭曲变形,骨骼碎裂,拇指弯曲,像是一个利爪。
沃金不知所措。他倒向一侧,左手握着受伤的右手;他手腕以下的每一块骨头都已碎裂,拇指则烂如肉酱。他感到震惊,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真实世界开始慢慢消失,他看见森金□的大脚离开了丛林。
“爸爸!”他喊道。森金没有停下来,亦未慢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灌木丛一阵晃动,森金消失了。“爸爸!”沃金倒了下去,双目紧闭,左手则紧握他受了重伤的手臂。
过了一会,他才恢复了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拇指已经完全毁了,而他的旋刃则躺在泥泞之中,光亮的金属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
沃金知道自己的手是可以恢复的,但是拇指将会永远畸形。他将永远无法用这只手投掷刀刃,永远无法用这只手握住旋刃了,永远没办法狩猎,永远不能进行攻击。
但是有个办法可以复原拇指,他知道是有种办法的。
沃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左手高高举起旋刃。他知道此时必须睁开双眼,接着便向下划出了一个长长的优雅弧形,旋刃划过右手的皮肤和骨骼;烂掉的畸形拇指就此飞入黑暗之中。
他想对着头顶的星星怒吼,但是却只能咬着双唇直到流血,双唇晃动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拇指就会完整地重新长出来,所有的巨魔都受到洛阿神灵的庇佑,拥有特殊的再生功能。他们可以重新长出手指和脚趾,但是无法重新长出较为复杂的部位,例如手臂和内脏器官。再生需要花点时间,但是他将重归完整。
在目光所及之处,他看到一道亮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即将昏倒,但是光越来越亮。
沃金抬起头。洛阿神灵在附近闪闪发光,他的光明亮而微微闪烁,比他以前看到的谨慎的远古洛阿神灵更年轻,更强大,感觉很熟悉,他觉得自己似乎认识这个神灵。
沃金虽然察觉到了这个新的洛阿神灵,但他发现自己仍处在一个幻象里,他身处一座丛林岛屿上,这座岛和他现在的家很不一样。
在幻象之中他又看到了自己,幻象中的自己更年长、更睿智、更坚强却显得无比悲伤,他领导一群巨魔穿过丛林。
场景变换了,他正在和另一个巨魔战斗,那是一个大眼睛的巫医,他的身上装饰着圣物,脖子上挂着一串利爪项链。他们正在一决生死,而其余的人在他们周围拼杀。
而这个巫医正是扎拉赞恩。
洛阿神灵开口了。“你在对抗自己的族人?另一个暗矛巨魔?你孩提时代的朋友?”
沃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看着这场战斗。幻象渐渐淡出了视野,色彩不断地剥落,就像在大雨天中,神像被冲走了颜料似的。
不会是扎拉赞恩。他们一起度过整个孩提时代,一起奔跑、一起钓鱼、一起摔跤。他们曾一起建造泥巴碉堡,他们一起成功的猎获了第一只猎物。没有人比扎拉赞恩更了解沃金,了解他的恐惧和他的成就。不论是在他儿时为他死去的宠物哭泣的时候,还是在他把一个比他年纪大的恶霸打的不省人事的时候 — 扎拉赞恩都在他身边。
沃金低头看去,那断指说明了一切。
“我会杀死任何威胁到暗矛部族未来的人,”他说。“无论他是谁,部族才是一切,它的未来……才是一切。”
“你很睿智,孩子,”洛阿神灵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莫名的熟悉感。“你砍下的手指拯救的不是你的性命,而是你的未来。暗矛部族必须勇猛,真诚,且坚韧。做到这些都不容易,不过这是唯一的道路。”
“你是谁?”沃金问道,他必须弄清楚。
洛阿神灵不予作答。“我赐给你与洛阿神灵交流的能力,”它说。“我们并不总会满足你的愿望,但我们会合理地倾听你的祈求。你现在是暗影猎手了,巨魔。”它的身影淡去了。
*****
此后,沃金与扎拉赞恩行走在茂密的灌木丛中。
“未来,”沃金道。“绝不是注定的,我们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我要杀了谁,必须是我自己的选择。”
“对,老兄,”扎拉赞恩道。“在我的灵魂旅程里,一切都向我展现了。我们看到了许多不同的未来,它们不是确定的,只是一些可能性而已。如果一个巨魔在他应该强大的时候表现出了软弱,那么或许另一个巨魔会站出来。或许那个软弱的……”他从沃金身上移开了视线。“会变成那个强者故事里的坏人。”
“若是那个软弱的巨魔又变得强大起来了呢,扎拉赞恩?”
“我不知道,老兄。黑暗的巫毒笼罩着那些未来,或许他们都会变成伟大的领袖,或许他们会是朋友,又或许站出来的巨魔会变成坏人。”
“扎拉赞恩,我们不会让它发生的,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们将会学到更多的东西,你和我,老兄。我们将会坚韧、真诚、勇敢。”
“对,”扎拉赞恩道,但声音里却似乎并不报什么希望。“我们能找到出路的,沃金。”
*****
沃金和扎拉赞恩快速走过灌木丛,很快,初始之乡已在他们身后了。他们开始看到沿途熟悉的标志,他们知道暗矛部族已经很近了。
过去几天所看到的幻象和预示在脑海中飞快地消逝。沃金试图回想其中的细节,却徒然无功,因为他们每远离初始之乡一步,记忆就模糊一点。或许这就是洛阿神灵想要的 —在你的记忆中只留下真正有用的东西,那就是:充满耐心,忠实自我,且勇猛无畏。沃金和扎拉赞恩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他们自信地前进,不断地监视周遭是否有危险。他们在初始之乡蜕变了,他们在来时还是初生牛犊,离去时已是凶猛的猎手。他们危险、骄傲而又强壮;他们是真正的暗矛部族。
快到村落时,他们开始看到一些令人不安的标志。行军践踏的树叶,到处充满了血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
沃金的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了,这座岛上亘古不变的生活被永远改变了。
沃金伸出手示意停止,扎拉赞恩立刻停了下来。他们此刻站在距离暗矛村不远的小路上,虽然现在还看不到村落,但是他们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似乎不对劲。沃金听到许多嘈杂的活动噪音,以及工人伐木和铁锤敲打的声音。
沃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的聆听洛阿神灵的声音。他们低声诉说着,话中之意却难以理解,但是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明白。
“我想我们的村落遭到袭击了,”他对扎拉赞恩说道,试图解释躁动不安的洛阿神灵传递给他的讯息。
扎拉赞恩只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他现在毕竟也有属于自己的和洛阿神灵沟通的方法了,而两人不同的方法已经在他们之间建立起一道鸿沟。
他们继续前行,拔出自己的武器,步步为营。
他们穿过树林,看到了前方的暗矛部族村落,许多房舍已经坍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村落的边缘整齐地排列着许多尸体。巨魔们在尸体间穿梭,将死者整齐摆放好。女人和小孩跪在亲人身旁啜泣,泪水打湿了他们的毛发。一位牧师穿梭其间,紧闭双目,口中喃喃地吟唱悼词。
这些巨魔,无论生死,都是暗矛部族的子民。
沃金和扎拉赞恩加快脚步,径直跑向村落的中心,然而那里的场景更加残破不堪。 他们经过许多暗矛部族人的身边,这些人忙于自己的事情,并未注意到这两人。
在环礁湖旁边,他们看到许多暗矛部族的船员在搭建船只。船只很多,他们有组织的搭建船只,这让习惯于轻松舒适的岛屿生活的沃金倍感陌生。
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他的人民并不是被占领了,而是在他离开的短暂时间内发生了剧变。
沃金和扎拉赞恩在村落中心停下,他们两人静止的身影站立在一片忙乱的氛围之中。几个快速走过的巨魔对他们露出了谨慎困惑的表情。洛阿神灵开始大声地喧哗,只有沃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他知道有事情即将发生。他环顾四周,看见一个巨魔正向他们走近。等他走到面前,沃金和扎拉赞恩发现是部族的首席巫医加德林。
“孩子们,”他说。“你们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呢。”
“你是什么意思,大师?”扎拉赞恩问道。“我们只是在树林里待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沃金,扎拉赞恩……你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陌生的绿色生物从海的另一边来到这里。”
“是兽人吧,”沃金说道。
“是的,孩子,”加德林道,一脸惊讶的表情。继续说话时,他变得若有所思。“你的父亲,沃金… 他亲自与海巫对抗,他……”
“他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现在和伯昂撒姆第在一起,加德林大师,我知道。”沃金在说的时候才意识到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他能感觉到他的父亲已经不再是暗矛部族一员了,至少,不再是巨魔了。
“我们会跟随兽人一起渡海,”加德林继续说道。“海巫太强大了;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你的爸爸让我们快点走,不过我们还需要点时间,我们必须做些准备。”
“我明白,”沃金说,他忽然感觉自己充满信心。“我负责搬家撤离工作。”
“我来帮你,”扎拉赞恩微笑地说道。
沃金回头对他的朋友露出笑容。现在最明智的方法就是派扎拉赞恩先行开路,扎拉赞恩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一定能够做好这份工作。但是沃金却发现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反对这种想法,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他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应该将扎拉赞恩留在身边。
他们会互相帮助,他们在一起可以共度任何难关,他们会展现巨魔真诚、勇敢并且坚韧的个性。
作者有话要说:
☆、如吾父辈
老货车蹒跚着朝莫高雷巨门晃了过来。在那里,巡逻队等候护送它到遥远的地精飞艇塔站(齐柏林塔)。车上的清水将会被送往泛杜隆塔尔的各个兽人定居点。近些日子,杜隆塔尔旱灾严重。拉车的小科多兽按部就班地迈着疲倦的步伐,爬过了山坡消失在视野中。
病怏怏的地精看着那辆水车走远。他自己的水车本来就应当是跟在那车后面,但是他还是被困在井边上,因为陆风停,风力泵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你还不快点干活啊?如果要想得到巡逻队护送的话,我们就得快点赶上去。”地精恼火地挖着脚趾头,正朝与水泵曲柄打缠在一起的年轻兽人大发光火。
“放松一点,勒兹维克斯。”旁边上一的兽人战士躺在草丛里说,“联盟的那些小家伙打算要干什么啊?他们每让一步,都会有斧头挂在脑门上。”一边说着,他从旁边的灌木丛里折个小枝剔着牙。
“说到联盟就是一种恐吓胁啊,格罗兹。”地精打断他的话,“我宁愿被巡逻队护送,也不能靠你的三脚猫功夫…或者是他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灌木丛,暗示有潜伏的暗杀者。
“难道你不担心我吗勒兹克斯。”德拉斯突然从隐身点跳将出来,说,“他们靠近我,背上插着赶猪手仗。让联盟狗给我放马过来。”
勒兹维克斯叹了口气,“当初我是怎么被这两个家伙给蒙哦?”井边上的灌木丛颤动了起来,他竖起了脑袋,“是谁在那里?”
所有人都扭过头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格罗兹抓起斧头站了起来。声音又停了,他小心翼翼走向前,像涟渏水波一样从灌木篱笆的一边晃到另一边。每个灌木开始猛烈地摇动起来。勒兹维克斯谨慎起见,催着科多兽拉动水车。树叶的沙沙声越来越响,德拉斯也紧张地用手指弹着刀身。
许多公猪一样的野兽,武装着长矛和混合武器,裹着拼凑盔甲,像爆炸一样向外冲了出来,挤成一团。格罗兹倒地之前用斧头砍倒了一两个。而勒兹维克斯撒腿就逃。德拉斯潜入掩体内,却迎头撞到了领头的攻击者。公猪人狂暴地挥拳击打着兽人,最终还是把他的头给扭断了。
其他的车上的人也一个接一个跌下车来,井边的草坪立即被染成了血色。勒兹维克斯解开了科多兽的绳索,跳将到它的背上,踢着马刺催科多兽走。一把长矛从空中飞刺过来,将勒兹维克斯从高处击倒在地,而科多兽还在迟缓地向前走。野猪人洗劫了水车,消失在他们来的地方,回到刺刃峡谷中去了。
*****
在这次攻击之前的某时,牛头人部落的大酋长贝恩血蹄在雷霆崖的住所与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以及大德鲁伊哈缪尔符文图腾商谈事务。这并不是临时的会面:贝恩之所以选择不向加尔鲁什报凯恩血蹄之死的仇,是要维护部落统一的领导权。贝恩心里清楚,如果部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袖人物才能幸存下来,加尔鲁什可以给他的子民以鼓舞。然而,会议进行得并不尽如人意。加尔鲁什曾经因有谋杀贝恩之父的嫌疑而对贝恩有所警惕,然而现在,加尔鲁什再次气势汹汹,一经抵达莫高雷就随意发号施令。
狭窄的住所里激昂的声音此起彼伏。尽管哈缪尔一贯都很克制和安静,而此时他也提高了声调来回应眼前这个傲慢无礼的年轻兽人。在牛头人的眼里,加尔鲁什对部落的管理还大有不足之处。哈缪尔始终无法相信,凯恩血蹄,最伟大的牛头人领袖,就是倒在这个家伙的脚下。做为贝恩的顾问,哈缪尔提起了运水到奥格瑞玛的磋商。不过到目前为止,商谈进行得并不顺利。
看到此情形,贝恩紧握狼巨锤,强忍着怒火,还是颇有礼貌的插了口。二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看着贝恩。
“加尔鲁什,您说你们需要清水,但是怒水河及其流域岭又是什么?难道它不能提供你们所需要的饮水吗?”
加尔鲁什唇边闪过一丝的嘲弄。“正常情况下,它可以提供我们所需的饮水。不过现在它已经被污染了。它还可以用来灌溉庄稼,但是不能饮用。这导致在我们的城市和其他兽人以之为家的地方有紧张情绪。”
哈缪尔直勾勾地盯着加尔鲁什,简单地说了句,“那又是什么东西污染了怒水河呢?”
加尔鲁什磨蹭着牙,“艾萨拉的地精工程似乎产生了… 副作用。挖掘所造成的污染跑进了地面,并且通过河流感染到了南部,那里我们正为此遭罪。”
贝恩与哈缪尔四目交接了一下。“那为什么不命令地精先停止呢?给大地些时间来治理以恢复原状呢?制定一些计划和蓝图,地精们原则上就可以在不过度伤害大地的情况下继续他们的工程。”
加尔鲁什拍桌而起。“荒谬!它们的行动对战争的成败有着至关重大的影响。我可不想破坏部落的安全。莫高雷的水挺充足的,而事实上这里的水完全可以供给奥格瑞玛和边远的定居点。”
哈缪尔安静地说道,“我同意贝恩的话,您也清楚他说得对。地精应当要撤离或者转化其他地方的建筑,以让土地得以生息,河流得以恢复。”
“什么东西让你越来越强词夺理了,比我天天听到的无数意见还有理?”加尔鲁什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我现在并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陈述。”
争吵再次爆发。哈缪尔和加尔鲁什又继续大喊大叫,直到贝恩庞大发光火,叫道,“够了!争吵只会让我们毫无结果。”
两人大为所惊,半途就停止了争吵,盯着贝恩。贝恩用更加克制的口吻说,“加尔鲁什,你可以拿到你的水。但是,我希望有一名官方派遣的牛头人代表做为未来地精工程的顾问。”
加尔鲁什冷眼盯着贝恩,“你该死的对得一塌糊涂。说得好,我可以拿到我的水。我有义务让部落所有的人安然无恙。我决对不会袖手旁观,也不会让我的领导和动机被质疑。”话音刚落,他便冲出帐篷,并留下话来,“我的使者马上就会来和你们制定运水方案。”
哈缪尔看着加尔鲁什的身影说,“如果他能听听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声音就好了...”贝恩苦笑着将他的大手搭在哈缪尔的肩膀上,“给他点时间吧,哈缪尔。像加尔鲁什这样的人,他们的时间是短暂的。他将可能看到理性,或者自寻死路。等着他的就是那些未来。不管怎么样,耐心才是我们最伟大的盟友。
哈缪尔晃了晃头,仿佛要清理一下情绪,“你可要记住,在兽人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生存活在一个时代。你的父亲可能会为萨尔为我们的人民所做的一切欠他一个人情。但是,这是一个全新的部落。我从其他牛头人那里听到不少传言。有些人怀疑这样的部落是否值得我们为之一员。”哈缪尔哼了一声,“部落做了很多,我们也欠它很多,但是你必须要承认,他们的自作多情并不是完全值得回报的。”
贝恩从书架里取出一张地图,开始查找莫高原已知的全部水井。“据你所说,我的父亲可能欠萨尔一个人情,但是他信仰他帮助成长的部落。尽管我的父亲可能已经走了,尽管我们面对了这些新变化,我仍然信仰部落。”
*****
短时期内,运水车队从莫高雷各地水井送水到奥格瑞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了供水,杜隆塔尔市民们又可以在家中用到清水了。偶尔有报道关注一些未遂的盗贼袭击事件,但总的来说,运水的事情很难引起关注。
莫高雷首次袭击事件的发生让贝恩很震惊。不仅仅因为它发生在他的领地里,而且它也是一场野蛮的屠杀。事件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与袭击者或者动机的线索。尸体身上并没有被抢走什么东西,大篷货车却被砸得粉碎,尽管车里面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毕竟货车仅仅是装载一个囊袋。从草坪上留下的血痕来看,一些尸体曾经被拖动过,但是车队其他成员可以对此作出解释。
贝恩迷失了。开始的时候,他担心那是被放逐的恐怖图腾的报复活动。但是长行者侦察兵并未发现他们与此事有所牵连的证据。这一天,贝恩正入神阅读这些报告时,一位兽人信使走了进来,并清着噪子。贝恩抬头看了一下,示意兽人走进来。“我能做点什么吗?”
贝恩迷失了。开始的时候,他担心那是被放逐的恐怖图腾的报复活动。但是长行者侦察兵并未发现他们与此事有所牵连的证据。这一天,贝恩正入神阅读这些报告时,一位兽人信使走了进来,并清着噪子。贝恩抬头看了一下,示意兽人走进来。“我能做点什么吗?”
贝恩双眉紧皱,思考了一会。“那些水是从冬蹄的水井抽上来的。请转告加尔鲁什,我会亲自去查看的。”听到这句话后,信使立马离开莫高雷,连去游览一下雷霆涯的勇气都没有。而贝恩则准备前往莫高原南部地区巡查。
*****
贝恩脸色凝重地查看了水井边上的尸体。那完全是□裸的屠杀。三辆篷车被毁。尚未明确是否有东西被盗,包括一直在运送的满装清水的水囊。拉车的科多兽跑散了,八名篷车卫兵围成一圈躺在六名工人边上,他们曾经试图去防卫。这些卫兵们此次准备得比较充分,至少有一打野猪人横七竖八躺在周围。
“这些确实是野猪人,但是装备精良。看到那个野猪人身上的盔甲了吗?那是有着多种部落图案的拼凑盔甲。我之前从没有看过野猪人如此有组织性。”贝恩陷入了深思。“在莫高雷,和平的最大障碍是顽固野猪人的威胁。我的父亲从不和他们进行对话。但是,如果现在有了新的领袖,或许我们这次可以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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