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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弑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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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课题在迦具都巨坑之后就开始研究了。王的领域只有王自己清楚,所以研究只能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只有相克的力量才能阻止赤王。所以,如果真的到了不能收手那一天,我会在他爆发之前杀死他。”宗像看着夜久初脸色难看地皱起了眉毛,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继续说道:“也许有什么别的方式,但是还没并没有被发现,毕竟可这不是一般人能研究清楚的领域。”
    “——也许,可以从周防身上下手试试。”想到两个人在广场上的那个吻,宗像礼司露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夜久君的请求的话,大概周防是会配合你的吧。”
    夜久初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所以说,的确是有着不用杀死尊、也能够抑制力量暴走的办法的,但是这一点没有人知道。但是如果说是从王的身上下手……
    夜久初想了想自己跟着宗像礼司来到这里的时候周防尊脸上可怕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压力很大。

        
第十五章黑化
  第十五章黑化 第十五章黑化
    Scepter 4,牢房。
    周防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正对着监狱墙壁,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这牢房已经有些年头了,墙面古旧发暗,不过环境还算是整洁,最起码没有HOMRA吧那里那么多杂物。
    但是赤发的王者并没有睡着。
    哼,请求和青王的单独见面?而且居然没有回应他的话——
    只要想到这里,周防心里就非常恼火。当然,就像是下午宗像那个腹黑眼镜男来过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不放弃王位的话,那么他就必须不能生气。情绪过于高涨,对于控制原本就不安分的体内力量没有任何好处——“那位夜久君大概也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吧。”
    好像很了解那个笨蛋一样。
    混蛋。
    真是烦死了。
    周防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点。体内的力量像火舌一样舔舐着他的身体,焦渴干燥,似乎在渴望着被什么滋润。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青年关注了呢?
    大概和高中时候的十束那个傻瓜很像,那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青年总是跟在他的后面,虽然没有十束的聒噪,但是却总是喜欢用着那种注视着什么珍宝的目光盯着自己。
    和氏族成员的崇拜和崇敬不同,他的目光清澈而直接,就是停留在周防尊这个人身上——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肯定,但是,周防的确是这么感觉着的。
    而且,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心里那种暴躁的情绪会淡定很多。所以,周防虽然没有明确地表现出来,但是有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家伙看过去了。
    真正发现那种感情的时候,还是马刺身那次,他盯着宗像看的目光,让他觉得非常不爽!
    ——只要是“王”就可以。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当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周防尊差一点就暴怒了,如果不是那个傻瓜傻乎乎地过来表白的话,真的有一种想要捏爆他的脑袋的冲动啊。
    ——宗像礼司,果然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喀。”伴随着一声轻响,牢房的门被打开,冷莹莹的灯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将青年修长的身形投射在周防面前的墙上。
    夜久初走进牢房里。身后的门被牢牢地合上,但是这对王权者来说根本不是阻碍,就连是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掉这扇门和这个特意为了关押超能力犯罪者的牢房。
    背对着自己面向墙壁的男人一动不动。
    夜久初在面对宗像礼司时脸上的冷漠微微淡了一些,他走过去,轻声唤道:“王?”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夜久初微微皱了皱眉,自从昨天下午被关到了这里,周防尊就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过了,白天他会出去跟着青组的家伙们一起去调查十束和无色之王的事情,但是回来的时候和这个王者说的时候,却只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罢了。
    就好像是漠不关心似的。明明对十束的事情那么恼火的,现在却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姿态。
    夜久初继续说道:“草雉先生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自称是‘无色之王’的伊佐那社,明天应该就会去苇中学院岛去查看……不过青组这边派出的好像是伏见,大概争斗起来的可能性很大……”
    周防眼睛睁都没睁,将自己挪动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手上的镣铐随之发出了声音,一副还是不想和夜久初说话的样子。
    “十束君在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把尊交给我了。”夜久初闭了闭眼,对方这种充耳不闻的姿态让他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激烈的情绪的影响,右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是,现在,我却只能看着尊的威斯曼偏差值越来越大,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破损越来越明显……尊就是,这样回应着十束的心愿的吗?”夜久初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周防尊的头,将他狠狠地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如果这种冰冷能够让这个人冷静下来的话——连这种可悲的想法都有。
    什么啊~完全不顾及氏族成员的王……
    这样的王真的是合格的吗?
    周防根本没有作为王的资格呢……
    ——这种家伙,只要杀掉就好了。
    ——杀掉杀掉杀掉!!
    ——如果不杀掉他的话,你可是会死的很惨的哦!
    ——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这样算是默认了吗,尊?”夜久初盯着一动不动的周防尊,语气已经近乎可以用嘲讽来形容,紫色的眼瞳在光线偏暗的牢房里现出近乎深沉的黑色。
    周防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他打开夜久初的手,但是对方并没有简单放过他的意思,单手撑着墙壁弯下腰来,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个姿势甚至可以让他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打在他脸侧,周防尊的目光不经意地从他衣领下裸|露出来的一小节白皙的皮肤上一扫而过,却只觉得心里的火苗更旺了,已经快要成为了燎原大火。
    ——明明是和那个傻瓜无关的。
    明明已经说过那种话的家伙,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呢。
    “王这样子……让我……”非常失望。
    夜久初话还没说完,突然一瞬间就是天旋地转,就被周防尊压在了身下。他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化成了灰烬,周防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气势十足地俯下|身来:“你太啰嗦了,阿初。”
    对方的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甚至可以用滚烫来形容的气息直面扑来,柔软的唇瓣触碰着他的嘴唇,王者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夜久初的呼吸微微停顿了几秒。
    “不再随便使用力量,就像以前一样忍耐着,不要发泄出来——你想听到我这么说吗?”周防尊偏过头,凑在对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夜久初放在身边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最后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紫色双瞳的青年感受着耳垂上传来的湿润触感,那种热度顺着被舔|弄的地方几乎要涌上全身,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唤:“……尊?”
    “我啊……现在根本不是在以王的身份在行动。”周防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并没有等待夜久初的回应,便再度低下头去。他的嘴唇正顺着青年的耳垂往下流连,在触及到对方的嘴唇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吻了上去。
    夜久初别开了脸。在王者现出怒意的一瞬间,他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本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被他扣在了周防的身后压住,他自己则是半侧着身体牢牢地控制住了周防的动作,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床板之上。
    “无视掉无辜的人,无视掉了还跟在你的身后的吠舞罗的人,完全不理会威斯曼偏差值,只顾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还说着什么,根本不是在以王的身份在行动……”夜久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根本不能够掩饰他眼中的怒火,用着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完全没有身为王的自觉。”
    两个人几乎是鼻尖相对,周防对此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他似乎突然理解了伏见猿比古只希望八田注视着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血液都几乎要燃烧起来了,他感觉周身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似乎某种东西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我一直都是这么任性,不是吗?”
    可笑。
    和他一直想要找到方法来抑制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恶化的心情不同,对方却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多么可笑。
    夜久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被一种可怕的情绪覆盖,带着让人胆寒的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他的确这么做了。
    这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夜久初才放过了对方的唇舌,分开的时候甚至发出了一记非常暧昧的水声。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如果不满意的话,就毁掉好了。”夜久初扯开周防的衣领,低头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湿润的液体瞬间沾染了锁骨的轮廓,这种被止住的感觉对于那个王者来说可能非常不妙,所以当夜久初察觉到他想要挣开自己的束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将周防的双手控制住。“所以……”
    “王,如果你要死的话——”再度俯下|身的黑发青年目光纯粹,甚至带着些许的笑意,“那就由我来毁灭好了。”

        
第十六章真相
  第十六章真相 第十六章真相
    “果然是一头饿狼呢……”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滚动在喉间,周防尊微微抬了抬下巴,用着近乎挑衅的语气道。
    “只有王才能够和王对抗——阿初你,只不过是王的仆从。”
    而且,只是他一个人的。
    夜久初微微笑了笑,线条冷冽的唇线在露出笑容的时候有着近乎让人惊艳的感觉。他伸出一只手稍微用力地抚弄着周防尊的嘴唇,甚至在对方没什么反抗的情况下非常得心应手地在他的嘴里逗弄了一番。
    “就算是狮子,一旦被套上镣铐,利爪也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这平日里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让周防眼里的色彩显得越发浓重起来,低沉的闷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你要做的是锁上我的镣铐,还是驯服狮子的人呢?”
    黑发的青年眯起眼瞳。王者的舌头似乎都带着常人没有的高温,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收回来,然后扣住了周防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无论何时都是‘王’的存在,如果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被狠狠地摔下的时候,脸上会有多么令人心醉的表情呢?
    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越发激烈的亲吻之间,一边这么想着的夜久初手开始顺着男人精瘦的脊背下滑,入手结实的肌肉让他非常满意,忍不住用力地捏了几把。
    周防沉沉地笑了起来。
    ***
    暧昧而诱惑的气息就像是毒药一般弥漫在空气中。
    热。
    跪伏着的王者被从背后狠狠贯|穿,耀眼的红色灵气萦绕在他的身边,伴随着青年的动作被打散然后重新聚合。滚烫的气流在体内烧灼。有汗水顺着周防的脊骨和青年的额际缓慢淌下,然后在赤|裸的背脊上混合在一起,直到足够重的一刻快速滑落下去,没在后腰凹陷处的阴影。
    夜久初微微退出了一些,又再度挤了进去,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人的腰固定在原位,同时俯下|身将两人的身体亲密地契合到一起。紫色的眼瞳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求和近乎可怕的疯狂,手上的动作更是完全用不上温和来形容,但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的夜久初舔着周防的脖子,在激动的时候,牙尖便在搏动的地方印下了痕迹。另一只手也是完全没有闲下来,来到了王者无人问津的前面尽情服侍起来,而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和更加剧烈的收缩。
    “唔……”
    几乎要被进入到最深处的力度让周防猛地扬起了头,他微微皱着眉有些不太舒服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
    王者一向充满了霸气和凶狠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朦胧的水汽,这副样子就像是在邀请着别人来品尝一般让人心生摇曳。
    于是,夜久初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所有的声音都被热切的交吻堵住,因为被更深地进入的姿势而溢出喉咙的呻|吟也被对方含进嘴里。周防有些混沌的金色眼瞳从青年赤|裸着的手臂上掠过,最后还是化成了浓浓的情|欲色彩。
    ……
    当两人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夜久初激烈地喘息着,耳朵贴在对方坚实的胸膛,听见里面一下一下激荡的心跳的时候,微微恍惚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直起身,直直地看着周防的眼。
    “我……”
    周防喘息着,微眯着眼看他,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和j□j过后的疲惫,周身暴躁的气息倒是减轻了很多。见夜久初盯着他准备说什么的样子,便挑起眉打断了他的话,沙哑道:“怎么,还没咬够吗?”
    但是被当成了饿狼的夜久初明显已经有了将猎物拆吞入腹的满足,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神色变得冷酷起来,起身穿上了衣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间还充斥着未散的情|欲气息的牢房。
    黎明时刻的天色将明未明,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单手扶额,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阿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家伙的啊……
    ###
    “那么,回头见,草雉哥!”
    “那就拜托了~小八田~”草雉出云摇了摇手里的抹布,在看到八田彻底出了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骗子。”安娜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打转的红色玻璃珠,突然冷不丁道。
    因为八田美咲不理解为什么周防会束手就擒,甚至还伤害到了草雉最宝贝的吧台,于是草雉给了八田和镰本一人一个教训之后,随口扯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便把两人轰了出去。
    草雉正走回吧台后面,提到安娜这么说,苦笑着伸手挠了挠头发。“别这么说嘛……这的确应该是事实的一部分吧。”
    周防被Scepter 4那边带走的话,青组对吠舞罗的监控就会少一些,这让大家来调查凶手自然也更方便些。
    不过,这当然仅仅只是一部分的吧。想到那个黑发青年身上的古怪气息,草雉出云拿起一个酒杯擦了擦,深紫色的镜片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神色,“大概尊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尊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么问,地图上散落的红色玻璃珠在一瞬间集中到了一个点上,仔细看的话,那里应该就是Scepter 4的所在地,安娜盯着那个玻璃珠看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稳定了很多。”
    很稳定的话就证明尊的心情应该不错……在监狱里心情不错,而且还是稳定了很多?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草雉出云想了想不禁有些咋舌,啧,该不会是……
    ###
    待走出牢房的范围之外,夜久初脸上冷淡的表情终于在一瞬间崩溃,他猛地伸手抱住了头,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也终于无力地滑落在地,近乎蜷缩在了一起。
    吵死了……
    压抑不住的沉重呼吸伴随着深沉的喘|息,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打破的痛苦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夜久初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右臂,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来扼制身体里不断叫嚣的近乎本能的杀意。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
    只要杀掉周防尊,你就可以解脱了哦~
    充满了诱惑意味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在脑海里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噪音中心,抓着他脑海里每一个放松的空隙趁机钻了进来,不断地想要夺取他自身的意志。
    杀掉王什么的……他,绝对不会去做的!
    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当中,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他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近乎自残的动作,手上的劲道一点都没有减轻,让他右臂上的伤口也便越来越明显。
    宗像礼司在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发青年倒在地上几乎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手臂里,几乎血肉都要翻起。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汗,唇色都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但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坚定地让人觉得颤栗的光芒。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眼中飞快闪过的凌厉光芒被眼镜遮挡住,让人看不真切。身材颀长清瘦的男人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然后才开口道:“夜久初,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保持了原来的动作很久之后,夜久初才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地抬头看着他。
    “什……么……?”
    声音迟疑而沙哑,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想出来这简单的两个字怎么说的。
    “Scepter 4的牢房里有专门的监控器,而在刚才,有人向我报告,这里出现了无色之王的力量波动。” 宗像礼司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在腰间的天狼星发出一声轻轻的出鞘声。“而现在,牢房里只有你和周防。”
    “无色……之王……”
    夜久初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
    他?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多多良的人……
    其实是——他自己?
    宗像礼司动作凌厉地抽出了长剑,泛着蓝色光芒的剑直指似乎陷入呆滞当中的夜久初,连声音都似乎带着凛冽的剑气:“身为王权者是不能再加入其他的氏族,虽然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夜久君,你注意到了吗?现在你身上属于赤色氏族的红色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说……他就是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的人其实是他……
    他才是……让周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岌岌可危的罪魁祸首……
    ——以被称为吠舞罗第三干部的最弱的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作为最绚丽的开幕式,而他……
    ——将会成为弑王之人!
    夜久初缓缓地抬起了眼,唇边露出一个浅淡的弧度。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甚至刺破了手心的肉,但是,和这种同感相对应的却是一阵扭曲的快意。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第十七章默契
    “阁下的意思是,我就是无色之王吗?”夜久初扯了扯唇角,微微活动了一下右臂。狠狠地被抠出血肉的地方流出的血色浸透了黑色的风衣,看起来甚至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泛着冰冷的蓝色光芒的长剑随着他的动作片刻没有松懈地指着他,应该是意在预防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以解释刚才的状况。”宗像礼司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在经受着什么特别的痛楚的黑发青年唇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粘稠的血色液体浸染了衣料,右臂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很难以想象他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他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平常很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非常困难的样子,或者说,身体里的痛楚已经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那……青王想怎么做呢?”夜久初抿了抿嘴唇,有些失力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抵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才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神色淡漠的青之王者手中的西洋剑也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根本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空间。
    没有别的可以解释自己身上的异样,所以……就算自己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宗像礼司所说的话很可能就是事实。
    让……周防的王剑濒临崩溃的家伙……其实是他。
    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里总是在叫嚣着杀掉周防尊,这一点完全就有了回答。
    夜久初几乎要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努力想要压制自己的潜意识和真相的对比狠狠地嘲讽了他,甚至给他一种几乎要扭曲的感觉。
    他一心想要做的事情,结果,他才是罪魁祸首,刚才甚至还做出了那种事情——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但是……
    就连是自己也不能允许——
    “以Scepter 4超自然现象管理课名义,依照联合国第二条约,现在,要拘捕你做进一步的调查。”宗像礼司眼镜闪过一丝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就在他刚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身上的终端机接到了淡岛世理通话。宗像礼司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夜久初,接通:“你好,我是宗像礼司。”
    “室长,录像上出现的那个少年,并不是苇中学院的学生。我已经派人接着去调查了。”
    “辛苦了——啧,居然趁着这种时候逃掉了吗。”宗像礼司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像风一样掠了出去,只是伸手推了推眼镜,并没有上前去追,终端里传来淡岛世理疑惑的声音,他轻声笑了笑,继而说道:“没什么。既然这样,不妨在逮捕令上再加上一位——夜久初好了。……没错,的确是这样。”
    哎呀哎呀,真是的,为什么就不愿意听他把话说完呢。
    就算是出现了无色之王的力量波动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夜久初身上可是没有任何和石盘有关的联系啊……
    草雉他们——吠舞罗的其他成员,作为赤王的氏族阻止不了王的前进,即使前方是王的绝路,只要周防朝那里走,他们就会支持,所以王到最后只能是独自前进。
    但是夜久初不一样。
    宗像礼司很容易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夜久初对于赤王的含义,绝对不是普通的氏族成员那么简单。所以——他其实是除却了十束多多良以为加在周防尊身上的另一个“枷锁”。
    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崩溃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注定就没有完美结局,只有很坏和最坏的差别。
    但是,如果那只是表面上的事情呢?
    宗像礼司微微弯了弯嘴角。他看了一眼地面上残留的一点血迹,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一分,将手里的天狼星插回剑鞘,他伸手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领,决定去拜会一下另一位当事人。
    周防尊仰面躺着床上,手上的手铐早就被毁掉了,他枕着手臂,眼睛盯着灰暗的天花板,在察觉到宗像礼司进来的时候只是懒洋洋地投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宗像在看到他这样一副模样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这位象征着‘热血’和‘暴力’的第三王权者看起来似乎状态好了很多,周身萦绕着燃烧的深红瑰丽犹如炎阳。
    “你果然并不是什么都有没有发现啊。”宗像礼司扬了扬眉,心照不宣地说道。“难得和你合作愉快啊,周防。”
    从前两天那场两人的对战都只是做戏。虽然宗像礼司并不怎么喜欢这位总是给Scepter 4惹麻烦的小混混的头领,但是不得不说,王和王之间的相互感应会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非常了解对方。
    如果双王之间真正的对抗,仅仅是夜久初的实力想要来阻拦两个人的争斗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这不是在自夸或者什么,而是既定的事实,即使夜久初比一般的超能力者还要厉害很多,但是能够和王对抗的——只有真正的王权者。
    “啧。”周防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因为他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动作,所以身上的某些痕迹就明目张胆地露了出来。“白痴只有那个家伙吧。”
    宗像礼司认可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不过是提了一句,好像对方就相信了呢。”完全不仅仅是提了一句的青之王者在看到那些暧昧的印记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换了一种说法。
    “现在的话,应该是想方设法去找无色了吧。”
    周防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低下头,摊开的右掌带着薄茧,纹路分明,充满了男人的力道。
    他不仅仅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更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异样。
    从那天晚上握上他的手的时候,对方就根本没有完全接受属于赤之氏族的能力,更不如说是从他的身上“夺取”了一部分力量——所以,在使用了这样的力量几次之后,那些本来属于他的红色就开始变淡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时对方并不想被他知道这件事的样子,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吠舞罗的标记仅仅是一种象征罢了,而且……在他眼里,那个家伙也不只是氏族成员啊。
    直到后来发生十束多多良的事情……他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
    因为他知道,他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是何等重要的东西,那虚握的掌中其实并不空洞,手中攥着的,是宝贵的东西。
    ——王的力量,从来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守护啊。
    虽然不知道自称无色之王的那位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绝对是冲着王权者来的——挑上了无辜的十束多多良,大概是因为,这家伙是最容易“暴怒”的赤王手下,最重要的“锁链”。
    由此自然可以知道,对方想看到他失去束缚。虽然自己对于没有保护好那个傻瓜很是痛恨,但是……没有任何理智地让威斯曼偏差值变得岌岌可危,并不是可以随意地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平日里吠舞罗的事情都是交给草雉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身为王的周防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家伙,他只是懒得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而已。
    所以,他便伪装出来了之前的暴走。这件事,除了心细如丝的宗像礼司似乎没有人相信他会做出这么有“责任心”的事情来——包括夜久初。
    想到那个白痴质问自己的话,周防稍微有些不爽地猛然发力握拳,深红的火焰瞬间被点燃,赤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爆发而出,他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那头凶兽的力量,微微扯了扯嘴角。
    空气中残留的情|欲的味道早就已经散尽,但是这并不影响赤之王者回忆一下那场痛快淋漓的运动,不过在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的存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再多想下去。
    不过……也许那才是正确的力量倾泻方式,至少现在的他觉得,身体里的力量不再那么令他难受了。
    似乎在那种时候他脑子里几乎是一片混沌,也根本没法考虑控制力量的问题……
    “你不担心那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吗?”宗像盯着周防的手掌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似乎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才继续说道,“他看起来……很不好呢。”
    想到夜久初的样子,就连宗像礼司都觉得有些咋舌。虽然这似乎更是周防自己的事情(而且对方非常不想让他插手的样子),但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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