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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逍遥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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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TOT你这个后妈,要干嘛啊!
CC:(揉手指)开虐啊!(挥舞鞭子ING)
秋璃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朕很欣慰(擦泪)
☆、第七章
两人俱是多日未见,若不是光远眺着枫林一路寻到这个山头,与这位孩童时的玩伴又得过年时见了。
秋日阳光烘得人暖暖,光愈发困得厉害,枕着不多时,便要沉沉睡去。
亮也是寻一处僻静地,却是为了打坐冥思。
他生来内敛,泰而不骄,又聪明之极,武学进境极快,不过七年凝心决已至第四层。
佐为道他年纪尚小,未体验人生百味,若一心早早偏执于武学境界,易落了旁道,便有意让他缓一缓,这半年平日里,只教些个诗词书画,鉴赏古玩,偶尔留些作业,还是让对对子,写春联。
所以这些日子,也是他七年来最悠闲的时光。
“扑啦扑啦——”
亮被光枕着,也有些昏昏欲睡之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羽翅扑打的声音。
光极警醒,一下就弹起身子,顺着声音抬眼张望,立即惊喜地叫出了声,“啊啊,是山鹞子!”
还是一只刚褪了毛的幼鸟,怕是从山崖上不小心被风刮下来的,迎着风挣扎着扑打翅膀,歪歪斜斜高高低低,看样子一时半会就要落地。
“嘿嘿,山下有拿这个驯了,能捉兔子与麻雀呢。”
他兴奋地两眼都发光,说了句那下次见啦,拔腿就追了过去。
就此作别。
亮也没在意,转身下山。
这枫林与半倾湖在太极峰峰顶背阴一处,顺着山路迂回,至另一侧山麓的镇剑坪,却得花费大半个时辰。
亮所习凝心诀为蜀山内功秘诀,与岐黄之术处处相通,这半年既得闲了,亮也从不怠慢修业,竟将内经背得滚瓜烂熟。
只不过自学之余,难免还有晦涩不明之处,便一并记录下来,赶去请教杨海师兄。
这一刻他往药圃赶,刚转过山头,不由咦了一声。
在崖边草丛里扑腾着羽棱都支起的,不是那只幼鸟又是什么?
光追了不多久便追丢了。
倒不是他追不上。
如今的脚力不是他自夸,恐怕连山鹿都要被他追得断气。
只不过他刚追到湖边,便被奇怪的声响吸引了过去。
光从小生活在山上,山里什么动物没见过,但发出这样声音的,却让他一时无法辨认出来。
悠长的清啸,一声长接一声。
树枝低垂,枫叶繁茂,疏繁相间,隔绝了视线。
直到转到湖边,光才看清楚,原来发出这声响的,居然只是——
一把剑。
亮提着那只山鹞子,转了半个山头去找光。
直到湖边才碰见。
光正端详着一把宝剑。
听得他脚步声,便欢喜地回头叫他,“亮,过来看看这个!”
及到近处,亮也不由先赞一声,“好剑。”
光笑,“恩,有了这个,与师弟比武时就不怕他那把家传宝刀了,哈哈哈哈。”
“是从哪里得来的?”
“捡的,嘿嘿。”
“捡的?”亮讶异,“是谁不小心掉落在此?”
“谁丢了这么一个宝贝会不记得要回去找啊,更何况它也并不像是弄丢的,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正插在一块大石头上呢。”
光提起宝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
只见一道青虹流转,日光濯濯,直灌整个剑身。
亮沉吟片刻,“那你,不问问掌门师兄?”
“佐为?”光欢喜得紧,哪里肯拱手相让,“他啊,小时候就告诉我要路不拾遗,少不得又要说我什么东西都捡,哼。”
亮摇头,“既然是无主之物——”
光立即抢断他道,“我先玩几天,再告诉佐为好了,这样行了吧。”
亮被他一抢也没有生气,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光,空山荒地,平白无故插着这么一把宝剑,这事有古怪,还是禀告掌门为妙,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
光哪里还等他说教,早跑得远了,他只是喜欢,占着玩几天罢了,真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亮越大性子越冷淡,说话做事一套一套,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与他说话累得很,不如找小师弟们耍宝更顺心。
亮也没追,他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这事明日便要禀告掌门师兄。
回去的路上,光禁不住又在空地上耍了一套剑招。
他习剑四五年,从未有任何一把宝剑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就好似——
剑是活的。
那畅快的滋味,真教他爱不释手,直到天见得黑了,这才觉得肚子饿,要回去用饭。
栈道依山修筑,一路上山风习习吹来,好不自在,其他弟子都早早归去,只有他一个人喜滋滋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拾阶而下。
遽然,背后却是根根汗毛竖起。
光猛地吃了一惊。
这一阵山风来得古怪,冰寒刺骨,一瞬间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全身冷不丁开始哆嗦。
毕竟不是从前,习武这么久,他的身体不至如此,他转身想要查看,却见一黑影当面扑来——
“啊——”
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嗡——”
几乎同时,刚拾得的宝剑发出一阵清鸣,在死静一片的山路上竟如雷贯耳,激得光全身一振。
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满脸满手俱是冷汗。
只这一声过后,山涧依旧,流水之声淙淙而来。
刚刚那一瞬间,仿佛只是意识模糊的幻影。
光拾起宝剑,一路就往回跑。
结果那一晚,便发起了高烧。
同屋的小师弟发现得太晚,光已经烧得昏死过去。
杨海过来时,佐为正盯着光床沿的佩剑惊疑不定。
他也来不及问,凑上去便望了望光的脸色,又切了脉,登时便轻松许多。
左右不过是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烧,他开些宁神静气的药丸,服些日子便妥了。
佐为终于定下神来,挥退了光同屋的师弟,让他去别处借宿一夜,这才对杨海开了口。
“白乙,竟然被光拔出来了。”
“白乙?!这是白乙?!”本端坐在床边喝茶压惊的杨海一弹而起,盯着剑身不住端看,“那蜀山的法阵岂不是——”
“白乙只是阵眼之一,”佐为并没有详说,“无妨。”
传说蜀山自开派以来,便有阵法庇护,竟能屏蔽外来一切威胁。
自古上蜀山寻仙寻道者众多,如没有掌门亲临迎接,便是翻遍了整个山头都觅不得一砖一瓦。
内中参详只有掌门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杨海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白乙的缘故。
“那光是因为白乙……”杨海对这屏障之说也是只闻其说,不知其详,他揣度着原因。
“白乙既出,对法阵虽无太大影响,但剑身封印过久,一旦解封,所聚灵气必然四逸,引得山中精魅骚动不已,怕是光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扑哧,”杨海很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四岁的娃儿眼睛干净撞邪听说不少,也没见十四岁的也——呵呵呵呵,掌门师兄,不是我打趣你,你这么尽心尽力地护着防着,这哪里是带徒儿啊,怕是供着观音座下的童子罢。”
佐为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怎么带徒弟?像你这样?听说我们小师弟倒是一本正经请教你素问,结果某些为老不尊者大讲特讲素女经?”
“房中术怎么了?房中术也是养身之术嘛,”杨海笑眯眯啊笑眯眯,“所谓能知其道者,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佐为无奈摇头,“那劳烦这位素女,先为小徒诊一诊吧。”
(注:素问是黄帝内经素问的简称,是古代中医的基础着作之一,而素女经则是借素女与黄帝的对话来参详房中术的古代着作。)
那一夜,亮也没睡好。
他本来睡眠就浅,睡下不多时,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身边抽泣。
“光?”
他腾一下坐起身。
房内的灯花噼啪一声炸开。
房间蓦地一亮,随即恢复了昏黄。
亮的心脏呯呯呯地响。
他闭目,凝神静气了半响,刚要拉上被褥再睡,却停了一停,随即掀开被褥,穿衣着袜。
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他想亲自去看一看,
亮的住所与光的相隔甚远,八岁分开那年他还去送过一两次蜜饯,之后却再也没去过他的房间。
此时亮每行一步,担心愈重一分,直到门外,便像是灌了铅的腿,怎么都迈不进去了。
倒是屋内有人唤道,“是亮吗?进来吧。”
恩?
亮听出是佐为的声音,心中更是一阵惊慌,忙推开屋门。
佐为取过药方,折了一折放入袖中,·“怎么来了?”
杨海笑呵呵地往床上一瞄,“这可不是心有灵犀?”
佐为也笑,“光受了惊吓,烧还没有退,恐怕起不来身,谢谢你有心探望。”
亮急忙看向榻上裹成一团的被褥。
少年的脸蛋烧得通红一片,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果然睁不开眼。
见光额头上汗水又挣出了一层,佐为忙低下身,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这个晚上,又该睡不好了。”
杨海收拾着药箱,“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照看着,让其他弟子知道了像什么样,不如这样,既然小师弟来了,他与阿光从小亲厚,让他照应些,也好过那不懂事的小崽子。”
骂的是与光同屋的师弟,正是杨海这一年才收的弟子,要不是光挣扎着要喝水结果翻下了床,恐怕睡死到天亮都无知无觉。
佐为停住手,看了看亮,有些为难。
这两人小时候的确亲密过,但他也看出最近几年,似乎就生疏了许多。
亮不愿让他过于为难,便点了点头应下了,“我睡得极浅,光有什么事也能警觉些。”
佐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亮取了衣橱中另一床被褥,铺在光的身边,脱了外衣便躺下了。
他本打算略略合一合眼,好歹躺过这一晚,不多时便察觉身边的香气越发浓郁。
那梅花香氛,几乎浓郁得教人窒息。
内心惊讶之下,立即睁开了眼。
光居然醒了。
此刻掀了被窝,早已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一双浅秋色的大眼,笑成了一弯春泉。
而身上,竟是未着丝缕。
两点樱红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衬着全身犹如无暇美玉,精雕细琢。
像是饥饿之极的人,死活抵抗不住的食物诱惑,当下那强烈着叫嚣的欲望,便是砍了手也要去摸,也要去碰。
那肌肤胜雪,又如凝脂,一触就被浅浅吸附住,再也离不开。
少年随着他手指的抚摸而发出了一声声似有似无的吟哦。
绝胜天籁。
隐隐约约,脑海中就这么浮现出这一节:
……衔其口,吮其舌……
晦涩不解的经文,从脑海中一字又一字地跳脱出来。
伏在他身上的少年翻落至他身下,无比顺从而充满诱惑意味地,慢慢张开了白皙的大腿。
……拊搏其玉茎,击其门户东西两傍,如是食顷,徐徐内入……”
文字有了生命,逐行逐字第从书卷中跳出,化作了一幅又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
又化作了无数股细线,紧紧牵住了他手脚,教他依样而行。
……九浅一探,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
身下的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吟哦着的调子仿佛夏风刮过层层叠叠荷叶那般战栗而美妙……
一次又一次的快感沿着脊椎袭来,亮再禁不住,终于身体一轻——
瞬间眼前一片空白。
“亮?”
他猛一睁眼,竟有些恍惚。
阳光偏了半边枕头。
少年在另一床被褥之中,被棉被裹得紧紧。
难道说……这一切只是……
这一醒神才突然发觉。
腿间竟是濡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亮亮乃被杨海怪蜀黍给害了啊XDDDDDDDDDDDDDDD
☆、第八章
光见亮一头的热汗,便好意伸手,想替他擦去。
这在小时候都是做习惯了,虽这么几年没有再如此亲密过,但光也不觉得彼此该有多么的疏远。
却是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
光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亮还是记忆中那个,愿意哄他喝药,愿意用心口给他取暖的小男孩,不曾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所以每一次见面他总要开开心心去拉他的手、自顾自与他说这样那样的事情,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而这一次……
亮抓住光的手腕有些僵硬,但他实在没办法面对着乱梦中浮现的同一张脸,只好生硬地问,“你烧退了吗?”
光吃惊地盯着他看,他记忆中那个雪团儿一般被抱下轿子的男孩,不会是给佐为调包了吧。
亮没有伸手去试,而是淡漠地抛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并不期待光的答案。
他与他离得这么近,都能感受得到他口鼻中呵出的热气。
烧已经退了。
“好像没事了,”光自己摸了一把额头,转身就掀了被子,“是佐为让你留下照看我的?”
就现在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他才不会认为是亮自愿。
果然亮淡淡地应了一声,“是,杨海师兄已为你诊过,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开了些宁神静气的药丸。”
光觉得丢脸,含糊地恩了一声,因这一夜蒙了一身的热汗,便十分利索地脱去了中衣,在橱里翻了一身干净衣服,当场也不避讳,就直接换上了。
亮本想再说些什么,当即忘了词,直到光穿上外袍,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一动也不动,恼火地,别过了视线。
而那暴露在清晨光线中的身体,却驱之不去地,深深地映入脑海之中。
这一切就此成为了亮的魔障。
百般欢爱的梦也好,宽衣解带的现实也罢,时不时,跳出来,占据着他整个脑海。
他无数次试图驱逐有关光的一切幻象,却在屡屡挫败后变得更无可奈何。
这差点毁了他的修业,险些要走火入魔。
“你杂念太多,”幸亏一旁加持守护的佐为及时将他唤醒,他百思不得其解,沉吟片刻后不由询问,“最近是不是——”
“哈哈,该不是那素女经的缘故起了妄念,反倒给魇住了吧?”倒是杨海哈哈大笑。
修习内功最需平心静气,否则真气一个岔行,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当年佐为会选亮作为凝心诀的继任者,便是看中了亮这一点。
这七年来亮的修为长进极快,便是最好的确证。
他就是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能引得亮真气杂沓,内息如此混乱。
杨海这话一出,佐为才恍然大悟。
他倒是忘了,到了年纪,也该有这点心思了。
只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就——
“啊啊啊疼疼疼——”
杨海还不及防,便被自家师兄拎住了耳朵,往后屋拖去。
“你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至那么简单,一篇素女经引得亮如此心神不宁。
杨海揉了揉连拉带拧而生疼的耳根,有气无力道,“还能说什么,不就在讲素女经时小小打趣了一下他与阿光了么。”
“阿光?”佐为骤然柳眉倒立,“你提他作甚!”
杨海大觉不妙,他往后缩了一缩,“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吧,想他与阿光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那种销魂滋味,说不定早尝过了?”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们八岁那年起就没在一个房!”佐为恨得就差没拿茶杯砸他,“你不能管管你那张嘴?!”
“不过是打趣,还讲真凭实据吗,”杨海有些心虚,但推卸的气势是一点没减,“何况这事早过了个把月了,怎么可能到今天才有想法!”
佐为真忍不住想动手,“亮是凝心诀的下一任主人!这事你能不能稍微严肃一点?!”
“啊呀?”杨海摸摸下巴,“就这么给了外人?!那你的嫡传大弟子怎么办?”
“光他并不合适,”佐为扶额,头疼不已,“算了算了,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这一坎总得要过,早一点晚一点也没甚差别。”
“就是就是,”杨海得意了,“何况这孩子聪明的很,这点问题不算问题。”
“对了,准备好了么?”佐为脸色一正,“为那位大人诊疗的事。”
“恩,已经入住苍点阁了,”杨海同样也收起嬉笑之色,“师兄,你放心。”
“光?”
亮刚从佐为那边回来,便看见那惹他平生烦恼的少年,正靠在他的床头,手里拉着一卷画轴。
“恩,佐为说,我也该认认穴位了。”
然后就顺其自然地介绍了这位学有所成的小师叔。
“认……穴位?”亮迟疑地看着光,想来佐为让他暂时中断修习,是不是也有这原因在内,“当然没问题,不过需借杨海师兄的铜人一用。”
说的是那个标注着全身经脉穴位的针灸铜人。
“啊,佐为说不用那个,”光摆摆手,作势就要解自己的腰带,唬得亮往后一退。
“你……你干嘛?”
他现在,真的是怕了他。
“教具太死板了,我试过,可怎么也背不下来,”光抽开腰带,将中衣脱下,露出了光洁的半身,“佐为说,在我身上试就好了嘛,简单吧?”
亮呆住了。
半响后,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明天吧。”
才入秋不久,第二天山上却降了大雪,将窗格纸照得雪白。
光揉揉朦胧的眼,转过脸才发现,身边那人已经起了身。
“这么早?”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见地下不知几个炭盆,而披着外衣的亮正在拨弄着里面的火苗。
“等等,等暖了再起身。”他出声阻止了光。
与小时候一样,光将醒未醒时最为乖巧,当下便乖乖哦了一声,慢腾腾缩回了被窝,鼓做了一团。
亮将炭盆一一都点了掩好,这才去外面洗漱。
大雪刚停,天上还时不时飘着细雪,弟子一大早清扫过的路径,不多时又着了这么细细白白的一层。
“啊啊,好像糖霜。”
有声音从屋内冒了出来,活力十足。
亮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掀开了厚棉缝作的门帘。
仅着中衣的光赤着脚半跪在茶几上,勾着头往窗外望,开心得很,“啊啊,等下藏在哪里好呢?嘿嘿嘿嘿,这次非扔中他们脑门不可!”
“醒了就赶紧去洗漱,”亮将窗户放下,栓住,“我只给你一日时间,‘气穴所发,各有处名’,人体周身经络有一十二条,此外,人体正面中央为任脉,背面中央为督脉,各有一条,纵贯全身。这一十四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气穴,称为“正穴”,通共三百六十五处,你都得在今日里记住。”
“啊啊?不是吧!”光被他严肃的语调吓了一跳,“这么多?!杨海师叔说差不多的弟子都要认三个月呢。”
“一天足够。”亮沉住了声音,这让光不禁一凛,“我当年也只花了三个时辰。”
“哼哼,一天就一天!”被挑起了好胜心的光不服输地立下了战书,“我认得肯定比你快!”
结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不单单是光。
还有亮。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决心将这看做一场试炼。
的确如佐为所言,杂念便也是他的魔障,他修炼凝心决不得不过的坎。
结果,在触碰到对方的第一时,亮便发现,之前一切的努力都付诸水流。
触着的玉肌不若梦中寒玉那般生冷,却又似曾相似地凝脂一般,微微吸附住他移过的手指。
那里简直就像着了火,开始发胀,生疼。
“亮?”
意识终于被唤回,火燎了的手指急急缩回,亮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这里……清楚了么?”
光点点头,“是,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亮越发窘了,“真的记住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光点点头,而后伸出手指,也在亮的左胸相同位置示意地戳了一戳,“是这里吧,左乳下一指么,你都揉捏了好几回了,弄得我又痒又麻的。”
轰——
亮的脑海里一声巨响,炸得他耳边嗡声不断。
“那、那好,很、很好……我、我们继续……”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真的没问题吗?”光见他说的结巴,不由追问道。
“没、没……”亮使劲摇头,眼睛不敢再往光的身上看,“接下来是期门穴。”
“厄,你也摸过了,是这里吧。”光很快往自己身上点了一点。
“是、是吗?哈、哈哈,然后是章门穴——”顿了顿,见光这次没反应,亮不由困惑地抬起眼,却对上光同样疑惑的表情。
“亮,胸前这二十四穴你都摸过好几遍了,怎么还要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光光:(无邪状)还有下身呢,要脱么?
亮亮:(捂鼻)脱、脱吧。
光光:哦,那你也要脱,被你摸了那么久,我也要摸回来!
CC:(鼻血)
☆、第九章
点苍阁临渊而筑,一侧的窗户常年开着,窗外便是茫茫云海。
“翠壑丹崖千丈画,白云红叶一溪诗”
当朝翰林院学士金幼孜依窗而坐,对着此景有感而发,悠悠诵来。
杨海收回银针,报以一笑,“金大人好雅兴。”
话音刚落,门外少年的声音清越,穿帘而来,“师叔,茶来了。”
金幼孜回首,不觉眼前一亮。
端得是蜀山灵秀之气,才养得出这般的少年。
杨海见状,只好介绍,“这一位是掌门师兄门下大弟子,阿光,来见过金大人。”
光过来借铜人时遇上药僮多嘴,说是来了山下的大官,他好奇心顿起,想瞧瞧山下的大官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一见之下大失所望,白白净净的,也没长三头六臂,与他师叔一个样么。
“哦,多礼了,”金学士以为是他特地送茶,便行礼谢过,伸手去接。
这一探身,突觉一股暖香袭面。
梅花?
这个季节?
那股温软轻绵,始终氲绕在鼻端。
他微讶抬首,却不知香气从何而来。
失神间,触到了端茶少年的手指,
金幼孜一呆,随即忙不迭地接过了茶。
光放下杨海那杯,见那个人捧着茶杯还盯着自己看,便冲他友善地笑了一笑。
没想到那人急急避开他的眼神,却一抬手,滚烫的茶水一口灌下——登时眼睛瞠着极大,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好不尴尬。
杨海一惊之下立即装不知情,找了个理由避了出去,想必正在哪里捧腹大笑。
倒留着不见眼色的光,站在那里看这难得的西洋景。
“你没事吧。”
见那个人抖抖索索连手帕都拿不利索,光倒是好心,上去给他帮忙,没想手指被那人握得紧紧。
“咳咳,无妨,”金幼孜擦去唇边的茶叶,一手却按住光的右手不放,“在下听说学武之人虎口与手指生有厚茧,却从未见识过。”
光不觉古怪,点头便回,“是啊,一开始是水泡,磨破了一层又一层,就会厚厚糊出一层茧,不过我学的时间短,也并不明显。”
男人点了点头,若有其事地轻揉细捻着掌中的小手,假装细看,鼻尖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暖香,一边又问,“我倒还听说,大凡从小习武的,需用药汤泡过,身子极轻,柔若无骨?”
光也信以为真,认真回他说,“我是没试过的,倒是练习内功的亮,恩,小时候的确泡过药汤呢。”
金幼孜笑了一笑,伸出手来,道,“书上说,道听途说不足为信,那,能否让在下一试?”说着,佯装着,要较真到底。
光自幼在蜀山长大,接触之人大多一心修道,心思极为单纯,于是毫不在乎地应了,让那心怀叵测的男人抱了一个满怀。
真真是温香软玉。
金幼孜禁不住心神一晃,口中说着不重不重,却伸手在那臀上重重一捏。
眼前恍地一花,那少年移形换步,几下就抢出了身外,站在不远处,戒备地望着他,“很痛诶,你捏我干嘛?”
金幼孜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状,“哦,在下——”
几乎同时,帘子哗啦一声响,他对上闯进来的那双眼,顿时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身的穴位,亮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教——至少在光的身上——于是坚持要让光去药圃借铜人。
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
之所以不肯自己亲自去借,就是怕杨海多事,少不得一番打趣自己。
没想到的是,问着药僮追过来等他,刚至帘外却撞了这一幕,登时就怒了。
他不认识金幼孜。
可金幼孜却认得他。
男人大惊之下失色,一时间只呆滞地看着他。
亮一双凤目几乎要射出冰刀来,要不是杨海在一旁按着他的手死活不让动,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对这两两相望,杨海重重地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亮,光的授课还没有结束吧?”
亮冷哼了一记,便道多扰告辞,转身拉着光就要离开。
倒是金幼孜情急之下,连呼出声,“公子,公子请止步。”
亮头也没回,掀帘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开始数落光。
“那个男人摸你,你为什么不躲?!”
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说没见过几个习武的人,想知道到底身子轻不轻么,我也没想到他会捏我啊!”
“是是,你没想到,要是有老虎扑你,你也没想到它会吃人?!”
“亮你话说的好奇怪,他又不是老虎,只不过是好奇诶,再说了,小时候佐为还有师叔他们,也都抱我捏我啊,少见多怪。”
“那不一样!”亮本来已经平静了些,结果被他一激,立即火上心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都装梅花糕了是不是?!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会不会思考!”
“…………”光被他说得也是火大无比,“什么叫没脑子,你凭什么说我笨!就凭你是我师叔?!少拿来压人!我就受不了你这样,走开走开!”
“你叫我走开?!”
“是啦,我就是愿意被他抱被他捏!比被你无事生非只知道训我好太多了!可恶!”
亮气他无知无觉被人玷辱,却没想到光反过来责他多事,一时间气血翻涌,几股真气激荡,冲撞四散,他全身发烫,发丝无风自动,眼珠血丝满布。
光见他不出声只干瞪着自己,气哼哼地掉头要走,不料手上一痛,却是亮掐住了他的脉门——轻松一招擒拿住他,提着便往回奔去。
光没习过轻功,一路上被亮挟着几乎飞一样的跑,周围景物快速倒退,看得他直懵了。
他真正回过神,却是亮重重将他摔在铺上,欺上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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