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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好威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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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丞相的夫人生下钟智宸之后,便被无中生有的谋逆之名害的全家抄斩,钟智宸自然被叶闲卿收为徒儿,甚至后来为他摄政轩辕国铺平了路。
后来那名吴姓妃子有孕,皇上高兴的不得了,可没成想,一个月后一场大火烧了那妃子的宫殿,一尸两命。
这名妃子,便是后来的云嫂,那腹中的孩子,就是与叶闲卿珠胎暗结留下的私生女,之后叶闲卿也辞去了大国师的官职,回到三清山收徒开派。
当然云嫂并不是哑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云嫂身上总能感觉到一股母亲的味道,虽然,她前生今世都没感觉到什么是母亲,但是,血浓于水,相连的血脉,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迹。
秦月蝉被困公主殿,云嫂总是一天都耗在这里,亲自下厨,或亲手为她缝制衣裳,她明白云嫂的意图,不过是卑微的求女儿叫一声娘亲,可是,她就是叫不出来,尽管云嫂是无辜的,若没有她,便没有自己穿越而来,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没有如果。
她的消息被阻碍的很好,直到那场充斥着血腥,背叛的战争一触即发,她才瞧得端倪,但是,心已经麻木了,若只留有一处柔软,便是她那无辜的孩子,那个软软的小宝贝,安然。
有时午夜梦回,耳旁常有婴儿的哭声,那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每令她撕心裂肺,可一想到母子分离却能让他远离喧嚣,便也觉得值了。
平淡的宫闱,混乱的天下,秦月蝉从空中飘来的空气里闻到刺鼻的血腥,望着那片依旧蔚蓝无际的天,眸光溢出血色的水波。
一连半月的食欲不振,情绪低迷,思虑过甚,她终于晕倒在殿外的长廊,待她醒来时,不意外的看到钟智宸紧张担忧的脸,一瞬间,如死灰般的心燃起一抹淡淡的希望。
“蝉儿……”钟智宸惊喜之下唤出她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能拿着眼底那隐藏不住伤痛望着她,冷峻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憔悴。
秦月蝉伸出手抚摸他冒出胡渣的下巴,浅浅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明明骇于见你,却又不得不见你,所以出此下策。”
叶闲卿就算不会将她绝食重病的消息传出去,这玄武国,也一定有他的眼线,所以她选择晕倒在人人都能看得见的长廊,从而确定能在灾难降临之前,将他这把锋利无坚不摧的刀悬崖勒马,幸而,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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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恭桶相救
钟智宸一身戎装,金属的盔甲从里到外透着肃杀,那师兄弟相残的局面,不知二师兄他们可曾惊骇失望?
那双鹰眸在她的目光下逐渐幽深,扬唇说道:“你都知道了?”
她扯动了干涩的唇瓣,“若我不唤你回来,再见面时是否应是其他四国被灭之时?”
他眸光一闪,复又被沉郁的黑掩盖,大手抚摸上她消瘦的脸颊,“这些事你不用管,只要天下大定,义父便是大陆的主宰,到时我报答养育之恩,咱们便可以带着安然隐居世外,从此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我无关。爱夹答列”
“怎么可能无关!”不顾干裂的唇被挣开,剧烈的疼随着眼泪猛地涌出来。
“他们五个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吗?难道他们只是你们野心的牺牲品!”
不管不顾的喊出来,心头被突然迸发的绝望失望笼罩了,望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将得知真相以来所有的委屈震撼,在一瞬间倾泻出来,她不禁要问,自己穿越而来的目的,难道就是重复上一世的绝望吗?
钟智宸冷冽的眸子溢满了伤痛,眼看着她尽情的哭,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最终,他背过身去,身上的盔甲随着动作又轻微的争鸣之声。
“只要报得义父的恩情,我钟智宸会在他们坟前以死谢罪!”
说着便快步离开,毫不留情的背影充斥着一丝仓皇,是怕她再哭下去,便没有勇气去做那师兄弟相残的事吧……
哭声凄然,换不回忠义两难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抚上她的后背,才抽泣的抬起头,见是云嫂心疼的眼。
扑进她的怀里,秦月蝉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味道,竟然是那么温暖。
云嫂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便又哭又笑,素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柔声劝慰,她陷入女儿终于认她的快乐里,没有看到,怀里的女儿闪过泪眼的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宫中再次安静下来,她曾在玄武国皇宫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算得上轻车熟路,母女二人和好之后,秦月蝉便经常去坤宁宫,如今母亲,也就是云嫂的宫殿。
叶闲卿初始有些疑惑,但也以为不失为一个好苗头,说明她终于肯接受他们,对她的禁锢虽然依旧严谨,却没有那么严丝合缝。爱夹答列
母亲会烧一手好菜,会做一手好女红,秦月蝉只学过简单的针线,愈发拉着母亲求教,两人经常在坤宁宫一坐就一天。
秦月蝉望着熟悉的宫殿,想起曾经的皇后冯云双,那等倨傲的人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反而自己,可以随意自由的出入,果然山水轮流转。
宫里人不算多,依旧是秦牧寒在位时的编制,但每日都有宫人进出运送蔬菜,还有凌晨运出恭桶的太监,因实在有碍观瞻,尽管是在凌晨,运送的马车也要走一条偏僻的小道,然后从皇城西北角的坤德门运送出去。
是夜,秦月蝉缠着母亲留宿在了坤宁宫,半夜时分,悄然无声的自床上爬起来,如一只迅捷而机敏的猫,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蒙住守夜侍女的嘴巴,一记手刀下去,侍女身子软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将侍女拖到床上,换下了两人的衣服,没一会儿,穿着一袭浅粉宫装的侍女出现在坤宁宫的宫墙下,此时已经宵禁,不时有经过巡逻的侍卫,她运用轻功悄然无声的上了树,一双美眸局高处观察下面的动静。
并无一人,秦月蝉强按住狂跳的心脏,寂静的黑夜里又如猫儿般跳下了树,直冲那条运送恭桶的小道而去,因她轻功不错,一路上倒也没惊动谁,很快便蛰伏在宫道上的一个大水缸里,这是皇宫为防止走水,而特意放置的大水缸,大小足以盛下三人。
静谧的宫道上,走过两次巡逻之后,骡车踩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随着轱辘声出现在宫道的尽头,响在凌晨的安静里,尤为明显。
待那轱辘声临近,她瞅准时机猛地窜出,手里金簪的尖头抵着那太监的脖颈,冷冷的开口:“想活命就别出声。”
谁知,那人竟然丝毫不减慌张,平静的答道:“别紧张,万一戳破了我的脖子就不好了。”
秦月蝉顿觉无力,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手抖,可这太监也太淡定了,事出无常即有妖,她不敢大意,更将簪子往前紧了紧,恐吓道:“把我送出宫去,我保证不伤你。”
那太监乖巧的嗯了一声,又说:“那大侠要藏在恭桶之中吗?”
“……”
她望了眼骡车后盛放的三个一人高的大恭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刚才只顾着挟持,竟然没注意到有异味,虽然实在难以忍受,可眼下情况紧急,只能如此了!
秦月蝉怕小太监把自己出卖了,还特意喂他吃了一颗药,说出去之后便喂他解毒,并把手里那价值连城的簪子送与他,一番诱惑胁迫,那太监始终淡淡的应着,仿佛在听她谈论今天的天气。
在宫里生不如死,还不如拼一把出宫,故而也顾不上小太监的异常,捂着鼻子准备钻恭桶。
“最前面的一个里面是干净的水,你进去暂且忍一下吧。”
她依言打开盖子,果然没有恶臭的味道,只是临近初冬,水的温度也够冻人的,站进去之后便如置冰窖,冷水中瑟瑟发抖。
好在没受太多折磨,骡车便到了坤德门,守门的侍卫厌弃这恭桶的味道,只派出小兵查看,小兵随意掀开瞧瞧便回过头去,顺利出城。
骡车一直走到一处僻静处,才缓缓的停下来,小太监掀开盖子,便看到一桶水里站着的女人,花容青白骇人,嘴唇冻得发紫,暗道一声:“该死!”便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秦月蝉也是才发现,这小太监竟然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只是如果眼睛不那么冰冷,或许能招惹不少女生。
骡车停在树林边的小道上,她使劲的揉搓着冻得僵直的手臂,使劲的跺着脚,一边朝小太监谢道:“大恩不言谢。”说着从袖子里将赤金镶嵌宝石的簪子递给他,颤抖着嘴唇说:“拿着它回家吧,别再回宫了。”
也许不久之后,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小太监笑嘻嘻的接过来,只是眼底冰冷如旧,“你准备去哪儿?”
秦月蝉摇摇头,“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无父无母,只有宫中的一份差事,可眼下也被你连累了,不然我跟你一起吧!”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声音嘎嘣脆响的说道。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便一道吧。”
两人丢弃了骡车,走到集市上,他们的衣服太扎眼,只好先去巷子里偷了寻常百姓的衣裳,才又去购买马匹。
自始至终小太监都没问什么,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在车马行选马时,秦月蝉趁着出恭尿遁了。
尽管那小太监看似并无恶意,但带在身边却如一枚定时炸弹,她现在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更何况那跟金簪足够一个寻常人衣食无忧两辈子了。
简单的用布巾蒙面,租了马车便出城而去。
天还未大亮,趁着宫中还未发现她已离开,一路快马加鞭,虽然不知战场何处,可先离开这里总是没错的。
也许是泡了冷水,又在清晨风里疾驰,脑子很快昏沉起来,脸颊也可是发热,她庆幸没有人追来,不然万一遇上追兵,便只有抓回去的命运了。
心里着急,本想一路询问着赶去战场,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允许,一天未进食加上高烧,再也坚持不住,只能在路上找了一家客栈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秦月蝉蒙了面又做了简单的易容,脸上看起来寻常,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谁曾想,到了夜深人静时,一队不速之客还是破窗而入,她认出是玄武国禁卫军的衣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因为此时此刻,浑身无力不说,就连脑子都昏沉欲睡,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怪就怪她没跑出玄武国的地界。
本以为就此回到囚笼,但身前的一排人蓦然倒地,身后赫然站立着一名手拿长剑的少年,眉清目秀的无关,讥笑戏谑的眼眸,以及,眼底永远化不开的冰。
秦月蝉越过一片尸体望着他,混沌之中丢下一句:“你还真粘人啊!”便烧得晕了过去。
之后发生的事,她全然不知,带她醒来之后便是光洁明亮的客栈房间,连一丝血迹都不见,他一脸无害的端着药碗,作势要为她吃药。
撑着疲累的身子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小口的喝着苦涩至极的药,黑漆漆的难闻,她不禁想起二师兄为她配置的药,比这些好喝多了。
小太监清澈的眼眸带着笑意,“你就不怕我害你?”
她无力的瞥他一眼,“若你要害我,有的是机会,难不成被害人醒着死去,你会格外有快感?”
他脸色微愣,笑道:“果然是个聒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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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结局(一)
他脸色微愣,笑道:“果然是个聒噪的女人。1”
秦月蝉不想再说话,喝过药再次陷入昏睡,再度醒来感觉好了许多,方想速速赶去战场,可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她竟然昏迷了两天两夜!
她摸了下呱呱乱叫的肚子,暗叹怎么能睡那样死。
重新赶路,她多了一个伙伴,虽然小太监救了自己几次,可她还是不敢确信,只是直觉,他对自己绝对没有恶意,至于他是谁的人,他不说,她也不去问,因为问不出来,因为指使他的人早晚会出现。
不过,在秦月蝉不厌其烦的喊了一天小太监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出了名字。
玉阳。
她大病初愈不能骑马,玉阳很细心的买了马车,有了他的带路,不仅没有被追兵追上,而且很快的到达玄武国与轩辕国的交界处,残存上百年的古战场。
正值一站初歇,两人匍匐在山上,观察着下面密集的营帐,营帐周围飘着一些旗帜,有龙有虎,可以确定那正是青龙国还有白虎国的军营!
心头一热,便起身欲下山寻二师兄与四师兄他们,手却被人拽住,她回头,见玉阳凝重的脸色,弥漫在清晨的薄雾里,愈发显得神秘了些。
他说:“你见到他们又能改变什么?”
秦月蝉雀跃的心突然沉寂下来,她茫然的看着玉阳,“我,我去劝他们别打了。”
“三百年来第一次吴国混战,真的能仅凭一女子之言而停止?”
他的话猛地敲打在她的肯定,她何尝不知,那六人皆是人之龙凤,身后不仅仅有一个家族,还有整个国家的臣民,还有背负的家族使命,难道,真的会因为她而停战,共享和平?
她与他们的结合,不过是山河图上的一句预言吗?
身子晃了晃,玉阳忙上前扶住她,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心疼。
“你可以不用管这些事,隐居远离尘嚣多好。”
秦月蝉缓缓的抬起头来,片刻,又摇头,“不行,我不能眼看他们自相残杀,而且,就算要离开我也要一个答案。”
玉阳见她十分决绝,便不再阻止,只是在她下山的一刻提出分道扬镳,他说,他的任务完成了。1
那眉清目秀的脸转过去,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可惜……
正值两军交战,秦月蝉的出现引起士兵们的刀枪相向,可走近了看到她那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时,又纷纷目瞪口呆,一名士兵手里的长枪甚至脱手而出,沦落在脚下的黄土里。
人们对美的事物永远报以宽容的心态,所以,一名百户长走出来询问:“不知姑娘可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村民?”
她抬起头,望着那高高悬挂的青龙旗帜,淡淡的说:“我要见朱铭泉。”
百户长方才还一脸惊艳的脸瞬间变的骇人,“你敢直呼皇上名讳!难道不怕死吗!”
“他不会杀我,你尽管去传便是。”
百户长的脸色惊疑不定,貌似在猜想她的身份,须臾,又仿佛有了答案,语气便怜惜起来,“姑娘你花容玉貌,何苦苦恋皇上,此次交战皇后随驾,你还是别找麻烦了。”
他的话钻进耳朵,生生的在秦月蝉的心里原本结痂的地方,重新刨开,鲜血淋漓。她知道二师兄的俊美在青龙国很受欢迎,大有潘安掷果盈车的气势,这百户长是当她也垂涎他的美色,故而不怕死的亲自送上门来,只求一见吧。
唇边溢出苦笑,“你只转告他,曾经许诺的誓言有人来讨债了,他便知道是谁。”
百户长听她这么说,心下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出现在秦月蝉的视线里。
白色泛着银光的盔甲,将原本柔和的脸衬得英武,仿佛天上来的天兵天将,就算手染鲜血,也去不掉一身仙气,稳健的步伐,一步步离得越来越近。
她不禁扬起一抹笑,就像在三清山时的随意,“二师兄。”
朱铭泉脸色如常,淡淡的说道:“秦姑娘。”
他在说什么?秦姑娘?他们何时需要如此疏离的称呼?疏离的像仅知道姓氏的陌生人……
她不甘心的上前拉住他的袍子一角,“我是蝉儿啊,你的蝉儿,二师兄你……一定要这么冷淡吗?”
朱铭泉狭长的凤目低头看着她,如同罩了一层雾,那么的不真切。
“秦姑娘还是快些走吧,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拉住他一角的手被他轻轻挥开,像一抹灰尘般低微,眼前渐渐模糊了,湿润了,她抬起头来,恳求道:“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这都是师傅的计谋,不要让他得逞啊!”
朱铭泉的眼闪过讥诮,只是原本很让人厌恶的表情出现在他如谪仙般的脸上,竟然不觉丑陋,那张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两个字:“笨蛋。”停顿了半刻,才又说:“叶闲卿在筹划的同时,难道其他国都在安逸玩乐吗?即便没有他的推动,这场大战也逃不开,这是上天的安排,懂吗?”
她使劲的摇头,哭声哽咽,“我不管什么安排不安排,我只知道你们在自相残杀,难道我们曾经的美好都是假的吗?我不信我不信!”
话音落,得到的是一记怜悯的眼角,那个曾经誓言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冷冷的站在她一步远的距离,而这一步,掐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礼义廉耻,秦姑娘切勿忘了。”
说完,二师兄便远远离去,她看到那白色的营帐后面闪出一名身穿大红色骑装的女子,二师兄上前牵住她的手,消失在拐角处。
方才目不斜视的百户长上前,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全副心神,都投在他们消失的地方,睁的大大的眼睛满目灰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
眼前不停的将曾经的画面重复着,他温柔的脸仿佛还在眼前,她生病时他衣不解带的守护,围场被迫分离时,他眼睛里绝望的滔天巨浪,那么一个白衣斐然的男子,曾是她来到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么温柔的问她,想不想吃阳春面……
然而,一切都变了,曾经她自以为是的美好,竟然是六人无法忍耐的羞耻……
转身离开的脚步格外苦涩,脚下犹如坠了千斤,咬破了唇瓣方能移动,方才眼中的泪水早已被战场肃杀的风吹干,干涩的生疼,风声如千万的鬼哭,却比不上,朱铭泉的一句话来的恐怖……
脚下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不愿停下来,生怕停驻了脚步,发现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
冷风萧瑟,吹起耳旁的鬓发,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恍如噩梦醒来,却头痛欲裂,感冒未好全就一路奔波,心境又经过大起大落,这幅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
运用最后的力量运气轻功,坐于山间的一棵大树上,她抱紧了双臂后背倚靠着树干,冬日里的树只有零星的枯黄不愿离开枝头,到处是光秃秃的一片,竟不如内心的荒芜,她扶着额角将脸埋进膝里,头似乎没那么疼了……
秦月蝉是被一阵轰隆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的,顿时想起身,却忘记身在树上,一不小心竟然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在树林里落叶铺了厚厚一层,到不至于摔伤,她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浑身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额头上如火烧般的滚烫,身上却冷的直发抖,她看了眼天,惊讶的发现竟然在树上睡了一晚,扯动干涩的嘴角,稍微动了动麻木的四肢,便拖着身子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
脚下踉跄如浮云漫步,耳畔除了撼天的喊声,还有尖锐的耳鸣,可是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声音听着近,实则远,加上昨日混沌之间乱走,费了一些功夫,终于,秦月蝉在一道悬崖上,发现了下面激战的人们。
她站的太高,下面黑漆漆一片,形状随着死伤而蠕动着,也许是高度产生的错觉,她脑子一晕,一下子软在了地上,匍匐的伸出头看着,想喊出声,却发现如鲠在喉,只是空张了唇。
风自下而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刺得她本就混沌的神智更加绝望,一天一夜没进食的胃里,竟然也开始隐隐翻动作呕。
终于,就在她以为就此晕过去的时候,两军交战的主帅出现在各自的一方,这一侧,是穿着黑色铠甲的钟智宸,那边,是朱铭泉,司徒泽,赵烨霖,虽然很远,可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们,那么清醒的存在着。
钟智宸融合了轩辕国和玄武国最精的兵将,与朱铭泉的青龙国,司徒泽的青龙国人数相当,打的难分高下,杀声震天。
秦月蝉的目光在他们的身影上留恋的划过,落在朱铭泉身后越来越近的红色上,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骑着枣红的马疾驰而来,手里的长枪威风凛凛,她想起二师兄娶得是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理应是二师兄最得力的贤内助吧?
两人回合,朱铭泉的身影有一丝的慌乱,仿佛是在责怪什么。秦月蝉看在眼中,手按上左胸的位置,眼泪终于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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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大结局(二)
两人会和,朱铭泉的身影有一丝的慌乱,仿佛是在责怪什么。1秦月蝉看在眼中,手按上左胸的位置,眼泪终于喷薄而出!
难道二师兄与她在一起的情深意合都是装出来的?他心底其实非常厌恶自己?
从日在军营他冷言拒绝了自己,她虽然伤心雨具,却还在心里隐隐的告诉自己,二师兄或许有某种苦衷不得已而为之,或许是在变相的保护她,可现在看来,竟是她太妄想了……
秦月蝉匍匐在悬崖边,探出头望着下面交战激烈,死伤无数的军队,眼泪一滴一滴消失在风里,纵使她死在这里,也影响不了任何人……
头越来越重,若不是有眼泪流出,她还以为就此闭上了眼睛,耳旁的狂风呼啸与喊杀声混搅在一块,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昏沉之中,身下的土地突然微微的晃动,也许因整个人都匍匐在上面,所以感觉格外敏感,有脚步声传来,杂而不乱,人数众多,有人在她身后不可思议的喊道:“蝉儿?”
熟悉的音调,让她恍如隔世,僵硬的转过头来,便见一身戎装的小师兄,还有锦袍加身的三师兄南宫绪,他们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兵将,每个人身上都是浓浓的杀气,让这唯一没有染上鲜血的悬崖,瞬间堕入阿鼻地狱。
三师兄上前将她抱起,秦月蝉不愿,却无奈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得,只能由他将自己抱在胸前,颤抖的手掌抚上她煞白的脸颊,声音也颤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生着病出现在此地?”
小师兄也窜上来,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清朗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泪痕,仓皇无措的说:“师妹你消失之后我们都找疯了,为何不来寻我们?”
秦月蝉努力的睁着眼,在两人焦急的脸上看了一圈,才讽刺的扯动了嘴角,“找疯了?因那山河图上的预言诗吗?”
果然,三师兄与小师兄的脸色一变,便想解释什么,可她却一句话都不愿听,使劲的推搡着三师兄的怀抱,明明无力的身体,竟然在这一瞬多了些力气,愣是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开几步坐在地上,而她,也像个破布娃娃般扔在土里。
小师兄还想上前,却被她一记绝望的眸子看的不敢动,三师兄忙站起身来,阻止着自己忍不住上前的脚步,声音极温柔的劝道:“蝉儿你别胡思乱想!”
秦月蝉无力站起来,往身后的悬崖倒退几步,一张绝美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仓皇而绝望的里在风里,纤细的身子让人忍不住上前拥在怀里好好怜爱,可她又像一个幻影,仿佛下一瞬便消失不见,谁都不敢上前,怕往前走一步,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便会永生永世离开……
悬崖之下,杀声震天,刀枪相撞间响起刺耳的争鸣,刀锋入肉,沉闷的响声让人染上嗜血的疯狂,不顾一切的斩杀着面前的敌人,血流了一地,黄色的土地被点缀的血色斑斓……
身穿盔甲傲然坐在马上的钟智宸,目光阴鸷的望着厮杀的修罗场,整个人浑身透着死神般阴郁的气息,然而,如站的进了,便会发现他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块白色的手帕,与一身寒铁的战甲格格不入,掺杂着血气的风吹来,他缓缓的低下头望着手里绣着蝉字的手帕,坚毅的嘴角渐渐扯开一个凄然的笑。爱夹答列
别怪我,师傅的养恩,无以为报,待我战胜而归,定当认杀认剐,哪怕你恨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这一生便不白活……
突然,冥冥之中觉察到一种异样,他抬眼看去,见古战场高高的悬崖上,飘起一片血色裙摆,漆黑的长发肆意的舞蹈着,根根扎进他的眼里!
是蝉儿!
眸光猛地一聚,拽起手中的缰绳,身上的宝马一声嘶鸣转过身来,如一道闪电倏地冲出去!掀起一地的尘土飞扬……
另一方,有士兵前来禀报,钟智宸突然离开战场的消息,朱铭泉微微蹙了眉,身旁司徒泽疑惑道:“何事能让他战时离开?”
朱铭泉眉头更紧,缓缓说道:“唯一能牵动他心弦的,只有小师妹。”
说完,他便想起理应埋伏在悬崖上的军队,抬眼望去,突然,凤目凌厉一瞪,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在马身上,便如一道白色光影冲进冲进激战正酣的人群里!
司徒泽与赵烨霖不明所以,但在接触到悬崖上那一抹血红时,暗道一声糟糕!紧跟其后!
两军领袖先后离开,令激战的将士们纷纷停下了杀戮,望着他们掀起的一路尘埃烟茫……
风越来越凛冽,秦月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脚步虚浮的立在悬崖上,后背几乎能感觉到下面i吹上来的狂风,红色的衣角翻飞着,与倾泻而下的长发齐舞……
很想一跃而下,就此了结这一段异世之旅,去地狱喝了那忘却前世的孟婆汤,彻底将他们和自己以往在尘埃里,可是,她好像在等什么……
当那三人穿过离得很远军队出现在视线里时,她终于明白,唇边扬起绝美却悲哀的苦笑……
六人重聚在她面前,身上都染了血,泛着金属光泽的战甲更显肃杀,可那一双双眼眸中的爱怜却不似作假,若放在平时,秦月蝉便会软成了一汪水……可是今日,竟然觉得讽刺……
钟智宸弃马上前,三师兄伸出手拦住他的去路,“若不想逼死她,便老老实实站在这里!”
他哪里是听从他人威胁的人,可眼前此时此刻,目光急切的投在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突然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攥紧了拳头,朝她喝道:“过来!”
秦月蝉冷笑,“我一生任你们摆布,此时难道还会听你们的?”
钟智宸顿时语塞,紧抿的薄唇如一条线,如鹰般凌厉的眸子此时全部映满了女子决然的身影……
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划过,仿佛诀别的最后一眼,落在朱铭泉身上时,明显一顿,随即,干裂的嘴角扬起。
“二师兄,这可怎么办?你成了亲我难过的心都快死了,却还是忘不掉你,那么,也只有一个办法,你能双宿双栖一生甜蜜,而我也终于得以解脱,多好。”
如千百次在他怀里的撒娇,若不是在这肃杀阴寒的古战场,若不是如此的局面,他定然会将她拥在怀里,然而,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走到这一步?
朱铭泉狭长的凤眼紧紧的盯着她,“你死,我便跟着,在黄泉之下再与你说清楚。”
小师兄紧张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忙急吼吼的说道:“师妹你别犯傻,只要你好好的,师兄们再不打仗,放弃权位与你归隐!”
秦月蝉仿佛听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猛地大笑起来,干涸的唇绽开,血色染上唇角,如一朵凄艳的花儿。
笑出了泪,来不及擦,她怅然说道:“如此多的骗局,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谁?还能相信谁?”
目光触及每一个人的脸,脑中便回想起初来异世时,三清山上那无忧无虑的时光,上天好不公平,若当时便让她知道一切都是一场三百年前设下的阴谋,她怎么会甘心将心交出,怎么会沦落至此?
可是,若真如此,那么她穿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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