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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倚天]浮生若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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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救了回去,那人见我无依无靠,就让我留下来做事。”
“没了?”
“没了”
无忌无趣的撇撇嘴,又问了几句就不再感兴趣,比手划脚地说起了自己新学的本事,一脸的得意。东方墨见无忌身上又青又紫,有些埋怨那位前辈太过严厉,又被无忌所说吸引了心神,心中暗暗赞叹。他这两月跟着些江湖人物,真正是眼界大开,这才知道无忌所传在武林中也是高明的,更让人得益的是那前辈的偶尔点拨,只让人茅塞顿开,自然更是放不开。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半年,谢逊和张翠山夫妇开始扎木排,准备在风向转南是回归中土。无忌听了这消息自然是兴奋非常,只是帮着奔走传递些零碎也干得兴高采烈。
“阿墨,等我回了中土,就去找你可好?“无忌笑眯眯地问。
东方墨半眯着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些吵哑。他如今已有十六,前些时日常被无忌嘲笑的公鸭嗓子也转向低沉,略带着一分清冷,再加上他抽长的身高,看起来很有些大人的模样,看得无忌妒忌非常。只是东方墨如今要替人做事,常常忙得差点忘了十五的约期,还时不时带上些伤。来到梦谷多半也是练武和休息,很少能与无忌一起玩乐。无忌虽然懂事,从不会为这些生气发脾气,只是心情多少会有些低落。
这会见东方墨有些敷衍,无忌气鼓鼓地坐到东方墨身边,觉得有些委屈,好似你期待已久的东西别人毫不在乎一样。想到这,无忌拉了拉东方墨的衣袖。
“无忌,别闹了,让我休息一会。”东方墨偏了偏身子,略带着些不耐。无忌瞪了东方墨一眼,听话的不再去招惹他,也不再理
6、谷中相约 。。。
会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起身跑开了。
梦谷的阳光依然明媚,长日不落,一年前的阴雾天气再没出现过,两人对这情形疑惑很久,又在谷中细细察看,依然是一无所获。这时日一久,失了新鲜,也就不了了之了。
无忌正是什么都好奇的年纪,这事让他留了心,对这梦谷更加上心,那水潭也是探了又探,虽从中找了些少见事物去讨好娘亲,对出谷之事还是无一点益助。这会有闲,无忌又跳入潭中潜了一回,这次比上次潜得深了些,只有依然见不到底,也不知这巨大的岩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虽可从水流流向中推断出更深处必然通向外面,身体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住的。
从岩壁上摸了颗龙眼大的珠子,无忌浮出水面,东方墨已在那打着一套掌法,身法疾速,暴虐地掌风撕碎了不少树叶之类,在东方墨周身飘散。
无忌有些担心地问道:“阿墨,你这掌法打得不对,是不是心情不好?”
东方墨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突然一掌拍在身边的树上,“咔嚓“一声,那人腿粗的大树拦腰断去,砸在另一棵树上,惊飞了一树的鸟儿。
无忌心中一跳,他还从未见东方墨如此激烈的发泄,忙跑上前去,仰头看着东方:“阿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东方略一皱眉,但还是露出丝笑意,拍拍无忌地头:“无事,你不要多想。”
“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无忌道。他虽是这样说,嘴唇却是咬得紧紧地,显出苍白的颜色。东方墨叹了口气,拍拍无忌的脸,让他不再蹂躏自己的嘴唇:“我和你说便是了,也非什么大事,我院中一个妾怀了孩子,却在昨日被害得滑了胎。”
无忌瞪圆眼睛:“妾?滑胎?”
“我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只是孩子没了。”说到这,东方墨脸上闪过狠毒之色,又很快掩了过去。
无忌大致明白了一些,惊得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道:“就像我爹和我娘在一起,我娘有了我一样?”
“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罢了,孩子没了还可再有,只是……他们看我眼红,我又怎会让他们好过,等着瞧就是了。”东方墨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掌,无忌的肩膀正在他手中,这劲道疼得无忌扭曲了脸蛋,却又忍着没有出声,只是怔怔看着东方墨,只觉他这时脸上的神色陌生之极,生生让他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气。
“阿墨,我定会去找你的。”无忌甩甩头,坚定道。
东方墨倒是怪异地打量着无忌,道:“我倒是记起一事,你曾说你父亲出生武当,我也令人打听过武当之事,却从未听说有弟子在海上失踪,江湖上也无‘金毛狮王’的名号,你可是记差了。”
殷素素虽与无忌说了些往事
6、谷中相约 。。。
,却都是隐了来处的,在这孤岛上也无需提那往日威风。谢逊所讲之事又多是江湖是非,少有提到具体人物,旁的江湖人听来也是只平常之事。
想到今后必回中土,张翠山夫妇和谢逊有些谈话也是避开了无忌的,无忌虽然聪颖,到底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多半还是半懂不懂的,就算当故事说与东方墨也是缺七少八,加上自己臆想,早已偏离真相十万八千里,东方墨自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东方墨如此问,无忌自是想不到这始未的,只是一个劲回想,最后肯定道:“我没有记错,娘说爹爹还有好些师叔师伯。义父就叫‘金毛狮王’,这么威风的名字我更不会记差了。”
“想是被埋没有江湖是非之中了罢,也不过只是十年……”东方墨叹道。
“这个给你”无忌把手中的珠子塞到东方墨的手上,对着他不解的目光笑道,“珠子送给娘的时候,娘总是很高兴,这个我送给你,不要不高兴了。”
东方墨看着泛着淡蓝的珠子,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推却了无忌的心意,贴身放在了身上。
无忌又想起那孩子,立马抓着东方墨的衣服道:“阿墨,你以后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玩了。”
东方墨定定地看着无忌,神情有些恍惚,半晌后,他抚着无忌的脸,轻声道:“你自是与那种东西不同的。”
无忌还是有些不明白,但听东方墨这样说,他也就信了。
“无忌,你要记着,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没人能与你相比。他日你回中土,不必来寻我,只要把这饰物挂在身上,自然有人让我知晓。”
“可是……”
“以你的年纪,你爹娘是不会放你出门的,等我去找你就是了。只是要记得,今日所约一字也不可告诉旁人,你爹娘和义父都不能,不然我们是不能相见的。”东方墨郑重道。
无忌乖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留言了,还看到了一个作收,荡漾~~~~~~
我觉得自己写成了苦命鸳鸯,默……
7
7、欲离梦谷 。。。
两人默默坐了良久,无忌靠在东方墨身上,懒懒地打着哈欠,觉得浑身都不得劲,睡又是睡不着的,只能没话找话的和东方墨闲扯着。东方墨也舒缓了精神,和无忌略略说了些江湖趣闻,只是他自己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却是一字也未提起。无忌被那些新鲜事吸引了心神,往往有话到了嘴边,话题就不知被东方墨带到了何方,自己还不自知。
“无忌,我去试试能不能攀上崖顶,你在这等着我。”东方墨突然道。
无忌闻言精神大振,见东方墨就要起身,立即死命地攀住他的腰,央求道:“我要和你一道去,我也想看看梦谷外是个什么模样。”
东方墨挣脱不开,只得温声道:“我上去了就扔下绳子,再把你拉上去如何?”
“不,我就要和你一起去。”无忌抱得更紧,双脚攀在东方墨的腿上,定要东方墨不能甩开他。平日里乖顺的无忌,难得的开始无理取闹,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
东方墨目光微沉,只是见无忌可怜兮兮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的。两人瞪视片刻,到底还是东方墨败退下来,他安抚地拍着无忌的脑袋,无奈道:“你快下来,我带着你就是了,这么个无赖模样算什么,真是不知羞。”
无忌得意地笑起来,只是有些忘了形,笑得手脚一松,“啪”地坐在了地上,被木桩子戳得一下跳起来,抱着屁股使劲揉着,疼得眼泪汪汪。
东方墨不禁莞尔,拎着无忌就走:“别作怪了,是不是不想去了!”
“去,当然去,我不会给阿墨你添麻烦的。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的梦谷,要离开我也想和阿墨一起,我才不想一个人留下来。”无忌叫道。
东方墨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去看无忌此时的表情,只是放柔了声音道:“好,我们一起。”
“我们当然要一起,我和阿墨是好兄弟,当然是一世都在一起的。”无忌欢快道。
梦谷的崖壁目测有二十多丈,那岩石都坚硬得很,一锤下去只余个白点。当初在瀑布边刻下“梦谷”两字,可是花费了两人偌大的心力,只是成形的两字深浅不一,歪歪扭扭的有些辨认不清,让东方墨至今都觉不满意。
无忌认真的在石壁上捏来戳去,沾了一手苔藓后,才泄气地问道:“阿墨,这石头硬得很,怕是要有义父那样的功力才能徒手插进去。”
“谢前辈当真是武功盖世,令人神往,他日必定要去拜会。只是这会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想法子才行。”东方墨背上编好的藤绳,又拿出一根系在两人腰间,试着拉了拉才又道,“我前些时日得了一物,可削金断玉,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东方墨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知道无忌好奇心重,直接递与他:
7、欲离梦谷 。。。
“虽不起眼,却是出自古时名家之手,难得的很。”
无忌一接过来,就觉手中一沉,忙用力握住了,才去看匕首的模样。这匕首真如东方墨所说,样式只是普通,连刃上也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不握在手中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同。无忌把匕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向石壁上划去,当真在石头下留下了口子。
无忌见之心喜,眼巴巴地看着东方墨道:“这个匕首给我吧,阿墨。”
“这次用完你收着就是了,先给我吧。记着,呆会可要留神,紧紧跟着我,我不希望会有个万一。”东方墨拿回匕首又插在腰间,又脱了一件衣服撕成条状,拉过无忌的手细细裹了,这才望向崖壁。
“从这边,小心灰石。”东方墨说完就埋头在石上挖坑,那匕首当真神物,切石如切豆腐,不一时就有了四个深坑。东方墨口衔着匕首,开始攀爬,又时不时回头看看无忌,见无忌游刃有余,这才放心地加快了动作。
无忌从小在山林间厮混,又胆大得很,攀树爬岩许是比东方墨还要熟练,此时也只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附在如此陡壁上攀爬数十丈,就是惯常如此的山民也会有些吃力,好在两人都是武艺在身,气息绵长,倒也撑得下去。
等爬过了一半,无忌已经有些气喘,手上缠绕的布已经磨破不少,指尖一阵阵的痛。他年纪虽小,性子却是执坳的,硬是一声不吭地跟在东方墨下边,不落了一步。
又爬了一阵,东方墨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向无忌,道:“匕首已经缺了,下次再找把新的给你。”
无忌有些心疼,可听到还有新的,也就不去在意。
如此小心攀爬着,崖顶已经在望了,无忌虽觉浑身酸软,这会心中却是无比的期待,连力气都恢复了几分。
“咦!”无忌突然看见左手紧巴着的石洞边缘有些血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已经红肿破皮,但还没有见血,这样一想,也知道这血是谁留下的了。
无忌略抬起头,也不去躲落下的碎石飞灰,急切地问:“阿墨,你是不是受伤了?”
“只是小伤,不要分神,就要到了。”东方墨轻斥道,语气中却也带上了几分欣喜。
无忌放下心,听话的不再多想。
眼看着东方墨一手搭上崖顶,无忌就要欢呼出口,只听一声鸟鸣响起,随即变成齐鸣的嘈杂声。无忌仰起头,还没弄清声音从何而来,就听见东方墨一声痛骂。
无忌慌忙看向东方墨,眼睛却被突然出现的阳光刺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黑暗中,他只觉腰间一松,有什么从耳边坠了下去,而头顶是一片鸟鸣声。
无忌有些懵了,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觉全身都
7、欲离梦谷 。。。
掉入了冰窟:“阿墨……”
“我没事,你小心抓好。”东方墨的声音随即传来,无忌忙向下看去,正好看见东方墨吊在插入岩石的匕首上,只是低着头,声音也有些虚弱。
“你有没有受伤,我这就下来。”无忌快速地扯下腰间断绳,眼睛紧紧地盯着东方墨,一步步的往下退。
东方墨不再出声,等到无忌下到身边才抬起头,露出满是血迹的脸:“你先下去,替我找些药草,小心那些大鸟。”
无忌看了看还在头顶盘旋的灰色海鸟,只觉和这种扁毛畜特犯冲,好在东方墨的脸看起来凄惨,无忌还是能分辨出伤得并不严重,只是被啄出的伤口就在眉毛下,差点就伤了眼睛。
“你也要小心,我先下去了。”无忌说完又向下爬去,因着心中着急,动作竟然灵活了不少,三两下就下到了谷底。又望了望东方墨,见他下得安稳,也就安心去寻药草。
“谷外就是大海,这梦谷想必也是在一个孤岛之上,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一个梦境还是真在这世界的某一处。”东方墨闭着眼,放任无忌替他包扎,口中似在自语。
无忌霍然抬头,正要说话,忽然眼前换了景色,那人那物都不见了踪影,眼中只有一面灰色石墙,在火花下显得有些阴森了。无忌足足愣了一刻钟才转过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面墙,只以为自己睡着时爹娘把他移了地方,这事本也是时有发生,只是他对自己的居处熟悉得很,实是没见过有这等砌得整整齐齐的房子。
无忌心中惴惴,想要爬起来仔细看看,只是不知怎的,他竟是盘腿坐着的,这一个不察,就这么直扑在了地上。好在他是练武之人,身体柔韧,也没伤着,立马又爬了起来。
一站起来,无忌就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左右看了看,只见是个封闭着的石室,建得颇高,只在左边留了道石门,也不知要如何打开。石室右边是个石架,放着一些盒子和无忌不识的东西。其他地方则是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一个团莆,就是刚才无忌坐着的地方。
无忌溜达了一圈,没能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只当是和梦谷一样的地方。只是在走动时,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明显,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觉不同。
无忌低头看向自己,顿时傻在那,口中啊啊嗯嗯的,就是不成句子。只见无忌身着着一件青色绸衣,四肢修长,眉目俊朗,分明是东方墨的模样。无忌在身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抬手抬脚地嗅了又嗅,才接受了这一事实。
不知怎么的,他跑到了东方墨的身体里。
明白了这一点,无忌先是万分惶恐,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可不一会又觉得十分新奇,左扭右摆地摆弄着这
7、欲离梦谷 。。。
个新得的身体。许是先前不察才把这身体用得如些顺当,这会知是换了壳子,竟连走路也不会了,真的是连滚带爬,无原无故的也会摔了。
折腾了这一番,脸上的疼痛让无忌亢奋的情绪退了下来,他眨着眼,又开始苦恼,不知东方墨现在怎样了,莫非也跑进了他的身体?
冷,无忌突然觉得很冷,冷风吹得身体好像结成了冰。无忌睁开眼,就看到了昏暗天空下的大海,他这会反应倒极快,立即把自己察看了一番,这一身皮毛衣服,加上小胳膊小腿,看来又换成了他自己的身体。
无忌觉得脑子有些晕,又在岸边吹了会风,反复确定这地方正是冰火岛上,这才摸回了住处。熊洞里静悄悄的,张翠山夫妇还在安睡,只是他一走进自己的床铺,睡在另一边的两夫妇就醒了过来,殷素素慵懒的声音问道:“无忌,这么早起身干什么,可是觉得冷了。”
“没,娘,我……我只是去小解!”无忌只觉心跳得飞快,一溜地钻进了被子。被中还有余温,略略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他向火堆靠了靠,闭上眼睛装睡。只是先前的奇遇在脑中盘踞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只是到了下个十五,东方墨对互换之事只字不提,无论无忌怎么旁敲侧击也不露口风,只让无忌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玄幻了,捂脸。
8
8、人间之事 。。。
忽一日,风向转北,无忌只道乘着这风就可到中土,与东方墨相见在即,心中也是高兴万分,早早就跳上了木筏子。只是不想义父却是不愿去的,无忌与谢逊感情深厚,更胜那真正的父子,要无忌扔下瞎眼的义父在这孤岛上,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只是谢逊心意已经决,无忌无论如何也劝不动,想尽了办法也只是被扔上筏子,看着义父的身影越来越远。
乘在筏上,无忌无比思念义父,又因有些晕船,一直都是恹恹的。
东方墨见着无忌时,他就是这一副生无可恋般的模样。
东方墨难得起了好奇之心,他知无忌心性单纯得很,性情又开朗宽厚,很少会有忧愁或是抱怨的时候。前些时日被义父责打,连东方墨也觉得如此苛求一个孩子有些过份了,却也不见他如此低落。
待东方墨走到了跟前,无忌也不曾发现,只是拔着地上的杂草,在那发着呆。
被无忌如此忽视,东方墨顿觉不满,一把把无忌搂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挑眉冷笑道:“怎么这副模样,不想见着我了?”
无忌被东方墨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嘟囔道:“我只是没看见,放开我,你捏得我难受。”
东方墨若无其事的放开手,却还是搂着他,懒懒地靠在树上。平日休息时,两人也常常如此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无忌倒不觉有何不妥,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东方墨的心情不错。这一年东方墨似乎都憋着一股劲,很少见到他如此放松的时候,但他此时心情不佳,只觉得谁都不想搭理。
东方墨见无忌还是一副神游的模样,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不悦道:“我记得你不日就要回中土,还道你想快些与我相见,今日却是这般不理不睬的,难道你反悔了不成?”
“我和爹娘已经在海上好几日了,可是义父他还留在岛上。”无忌摇着头道,他把当日的情形细细和东方墨说了一遍,眼眶微红,“义父眼睛不好,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岛上,又无人照顾,我想到就觉得难受。
东方墨却阴沉着脸,道:“你说你义父不回中土,你也要一辈子留在那个孤岛上,你义父要自尽,你也要跟着自尽,是不是。”
无忌只觉腰上的手臂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又被东方墨的脸色吓到,犹豫一会才道:“如果义父不要我走,我定是不会走的,也不会让义父去寻死。为人子女,不该就是这样吗?”
“你想过我没有,我与你又算什么?”东方墨咬牙道,自己平日对无忌如此宠爱,百般讨好,却不抵他亲人半分,心中就有一股暴虐之气散之不去。
无忌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你自然是我的东方大哥,我们每月不都会在此相见吗,可义
8、人间之事 。。。
父……”
“够了!”东方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不知自己倒底在意的是什么,只是一想到无忌还会去关心别人,把别人放在心尖上,哪怕是他的亲人,也觉得难以忍受。
压下心中的百般情绪,东方墨放开无忌,捡了一枝树枝就舞起了一套剑法,那剑法凌厉异常,快如疾电,绵绵不断的向虚无的敌人攻去。就算他手中只是一根树枝,也像握着利剑般让人心生寒意,不自觉的躲开去。
无忌呆呆的看着东方墨舞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这般生气。有心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踌躇半晌也只能站在一边,望着东方墨一言不发。
今日之事,如此不了了之。
无忌忐忑数日,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抛在一边。张翠山夫妇只道他还在伤心,也只说些杂事于他解闷,让无忌觉得好过了一些。
只是海上行了数十日,初时的新奇一过,每日看到的都是相似的景色,只觉得乏味之极,连与人说话也失了兴趣。好在食物和水都备得充足,又好运气,一路都是平平安安的,倒也令人安慰。
左右无事,无忌同父亲学那武当拳法,拆解招式,再有殷素素在一边加油喝彩,或是也教些小巧功夫,一家人虽是漂泊海上,却更显得其乐融融。
一日,无忌从娘亲那新学了暗器之法,只觉心痒难耐,到天色昏暗之时,就运上所传之法,用鱼刺去刺海中游鱼,虽无多少成果,也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忽听父亲高声吟诗,正有海上明月之句,才想起今日正是十五,海天相接处正有一轮圆月升起,在海面上落下错落倒影,在那朦胧雾气中,更显得美轮美奂。
无忌却是无心赏月,手中鱼刺一扔,就翻身睡去。
东方墨不在谷中。
今日梦谷微凉,阳光似乎没了往日的热度,空气中带着一些湿意,有一种诗般的萧索意境。无忌是不会去体味这些飘渺的东西,这种天气只让他满心的急燥平静了一些,还有心力乐观的想,也许是东方墨太忙,错过了时间而已。
难道阿墨真的生气了,不会再来了?
呸呸,阿墨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无忌忧郁的蹲在潭水边,瀑布落下发出的巨大水声也入不了耳。
潭水一圈圈的荡着,无忌把手指一戳一戳的,孩子气的想要打断那些波纹。渐渐的,清澈的水面开始有了色彩,先是淡淡的,继而越来越清晰。无忌张大了嘴,突然想起那日在雾中见到的影像,忙用手狠狠的搅动水面,让那些将要成型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
只是等水面平静,那些画面又显现出来,无忌刚想远远走开,却在画面中认出一个人来,正是东方墨。
虽然是一身黑
8、人间之事 。。。
衣打扮,脸上蒙着面巾,但靠着直觉,无忌还是从一群黑衣人中认出了他。看着水中出现的画面,无忌觉得自己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好对着东方墨的脸。此时的东方让无忌觉得很不一样,特别是那又露在外面的眼睛,好似充斥着什么炙热的东西一样,让人不敢与他对视,完全不像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平和又带着宠溺的眼神。
无忌想叫他,把他拉进梦谷,只是无论他叫得多么大声,那群黑衣人还是自顾自的活动着,只有东方墨狐疑的向无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淡漠而无情。
无忌被那一眼定住了,又想毁了眼前的画面,然后告诉自己这只是阿墨所说的海市蜃楼,和那日一样是虚假的东西罢了。
只是无忌虽然天真,却也不是傻子,这梦谷之中多有神奇,他也是知道的。这真真假假,也许只有去问那人才能知晓吧。
又见东方墨这付打扮,让无忌想到那些江湖故事中的夜行之辈,或是杀人放火,或是行侠仗义,只让他神往不已。这样想着,心中又有了刺激之感,想到东方墨不知自己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眼中,等下次再见,必能好好吓吓他。
这时,黑衣人已经各自散开,无忌跟着东方墨翻过一道高墙,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行走。今日虽是月圆之夜,那边却是阴沉,似是下着雨,还隐隐传来风声。只因墙内房屋众多,屋檐上多挂有灯火,才让无忌勉强看清东方墨的动作。
无忌不知东方墨为何偷入别人的屋子,只觉得这地方十分漂亮,如不是娘亲和他说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别人家都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这时有一人歪歪扭扭的从别处拐过来,无忌心儿悬起,就怕东方墨被人看见了,却见东方墨看也不看那人,直接从他身边掠过。无忌正在东方墨身后两三丈处,虽看得不很清晰,还是察觉东方墨出手了。等东方墨窜出去,那人正好瞪着双眼倒了下去,在图面中一闪而过。
无忌跌坐在地上,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东方墨在房屋间穿梭,偶尔有黑衣人与他错身而过,地上则是时不时出现一具尸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这些人本该是活蹦乱跳的,会跑会说会哭会笑,而不是这样息无生气的倒上地上。
无忌觉得很难受,平日父母教他不可无故伤人,不能妄造杀孽,他都是半懂不懂,只是记在心里罢了。今日看了这一幕,他才知何为夺人性命,原来就是这般的场面,只叫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气,又有各种情绪在胸口结郁,不知如何发泄。
“香主,除了昨日被杀的万练刀,万家七十三口全都在此,都已经咽了气了,没走露一点风声。”
“做得很好,招集兄弟们,我们走。”
无忌听到那香主
8、人间之事 。。。
的声音,确实就是东方墨,唯一的希望被打破,无忌不知做何反应,他脑了里一片混乱,似乎有无数声音在争论什么,只是他一个都听不清。
“娘,杀人为什么是不对的。”
殷素素见丈夫正在打坐入定,悄悄凑到无忌耳边道:“杀人许是不对,可该杀之人定不能手软。将来如有人要对你不利,定要把那人杀了才能安生。”
无忌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越加的乱了。他想了想,又问:“那人死后是什么情形,那些坏人真的会下阿鼻地狱吗?”
殷素素笑道:“许是有吧,这是谁都说不清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义父说他杀过很多人,爹又常说不能杀人,为什么爹和义父……”
殷素素也不知如何向无忌理清这其中纠葛,只好道:“这种事情,你长大就会明白了,这其中分寸,向来是因人而异,你也不必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东方的视角比较多,不知道看不看得习惯。
9
9、离魂际遇 。。。
辗转反侧良久,无忌无奈地瞪大眼睛,看着漫天的星辰发呆,他失眠。
自那日于梦谷之中见东方墨杀人,无忌做了几日的噩梦,总有无数痛苦的脸在脑子里晃来晃去,让他不得安宁。他也知梦谷中所见的景象是做不得真的,总要问一问当事人才好,只是今日已是十五,他却无法入睡。
他在孤岛上没个约束,向来随心所欲,从不曾有这等的苦恼,如今只觉脑子里装着两个小人,争吵个不停。
“无忌,太阳晒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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