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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精灵捡回家作者:三水羊羊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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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却有些懵,堂哥没生气?他亲了他抱了他,他没生气?
凌溪是家里唯一一个知道他性取向的,凌溪再怎么尊重他,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想到了什么,凌源脸色一变,他抬头看向那个穿睡衣的少年,后者放好了毛巾,正看着窗外的天空出身。
凌源开门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安晴在门外叫他:“你,出来一下,我们想知道一下具体情况。”
丛泽站在客厅中央,被一群人打量。
少年神色淡漠,凌源却忍不住走上去,一把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到自己身边。安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凌源瞪回去。
凌父推了推眼镜:“孩子,你说你叫丛泽?”他说着话,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站在凌父旁边的男人戴了无框眼镜,笑意温和,他是凌源的父亲,一个心理医生。男人点头示意凌父继续问,凌母则有些紧张的站在男人身后。
丛泽也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收回视线,他看向凌父,点点头:“我是丛泽。凌溪从山上摔下来,死了。他死了,我就醒了。”
丛泽简单直白到粗暴的话,让屋内的大人们脸色都有些僵,尤其是凌父凌母,脸色发白。
丛泽思索半晌,才开口道:“虽然凌溪已经死了,但是我有他的全部记忆。如果你们见到我会不开心的话,我可以按照他的行为习惯和你们相处。”
凌父一时有些愣征,安晴突然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凌溪哥哥可以回来是吗?”
丛泽看向她,认真解释:“凌溪已经死了,他回不来了。但是我可以按照他的方式和你们相处,你们可以把我当做凌溪。”
“那怎么可能!”安晴难以相信。
“虽然这很麻烦。”丛泽站起身,语气平淡地叙述:“我有他的全部信息数据,再整理出你们的相关信息,完全可以计算推论出凌溪对你们行为语言的相关反应,我只要遵循这个反应来行动,你们就会觉得我是凌溪。”
少年脸上泛起一抹灿烂笑容,他声音轻快:“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啦!饿死我了,都现在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开饭啊?”
“就像刚才这样。”丛泽恢复他淡漠表情,总结道。
一群人都一愣一愣的——刚才那副样子,的确是凌溪平时的反应。
“那你和陌生人相处的话,怎么让他们觉得你是凌溪哥哥?”安晴追问道。
丛泽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我说过了,虽然很麻烦,但是可以做到。收集整理陌生人的信息数据,再和凌溪过去时间点的相关反应进行匹配,如果有互相重叠的部分,直接导出采用;如果没有重叠的部分,根据凌溪过去时间点的相关反应进行推导,可以得出一系列行为公式,随机采用一个,采用之后,再把对方的相关回应进行记忆保存,之后出现了相同情况可以直接引用。”
丛泽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女孩解释道:“所以陌生人也会把我当作凌溪,而不是丛泽。就是很麻烦,我需要浪费我百分之十的精力去做这件事。”
“好像计算机……”安晴喃喃。
丛泽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计算机?风精灵是精灵四族里最追求精确的一族,它们负责守护精灵域,绝不允许出现任何计算错误,而人类的计算机漏洞太多。
“那你呢,丛泽?”那个温和的男人开口道,他声音熨帖,使人安心。
丛泽抬起头,有些不确定:“我吗?”
男人点点头,肯定他。
少年笑起来,单纯干净不掺杂丝毫杂质,像婴孩看见一束落在自己面前的阳光一样,带着完全纯粹的欢喜:“我可以看到这个世界就足够了。”
凌母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缓缓走到丛泽面前,抬手摸摸儿子的头发,声音哽咽:“不用扮演小溪……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小溪他——你替小溪活下去,答应妈妈,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谋杀
丛泽仰起头,他看着这个神色憔悴眉眼依旧温柔的女人,点了点头。
凌源坐在丛泽旁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安晴反应很大地站起身,她咬着嘴唇跑掉了,一边跑一边拿手抹着眼睛。
凌源父亲凌志云拍了拍嫂子的肩膀,他看着丛泽询问道:“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就是凌溪消失不在,和你醒来出现。”
丛泽点点头,他从脑海里翻找出当时的情景,随后描述出来:“凌溪他们登山,爬到一处悬崖,风景很美,大家停下来拍照。想拍到更美的景色,凌溪站在悬崖边上,他同学连容,推了他一把,他摔了下去,头部撞到岩石上,死了。之后我醒了过来,醒了之后又昏迷。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彦叔家里。”
丛泽思索了一下,最后总结道:“没有了,就这些。”却是不知道他刚才的话不亚于扔了一颗重磅炸弹。
一屋子死寂无声。
“你是说连容?”凌源有些艰难地开口。
凌志云此时也有些愣了,他本来只是想确定一下,看看凌溪的意识是否真的消失了,谁会知道凌溪出事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凌志云看一眼弟弟凌志宇,叹了口气。
凌志宇此时完全说不出话。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连容?连容是谁?为什么要害死小溪!
丛泽看着面前脸色煞白的女人,她情绪异常激动,少年抿了抿唇站起身,轻轻抱住女人,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妈妈,不害怕,一会儿就好了,难过的话就哭吧。”
凌母伏在儿子肩头,失声痛哭。
凌志宇回过神来,心里又酸又涩,这个丛泽,是用了妻子以前安慰小溪的方法来反过来安慰妻子。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丛泽有些茫然地坐在床边,而凌志云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最后凌志云苦笑着开口:“我不对你催眠,你告诉我,你怎么肯定是连容?连容又是谁?他为什么要害小溪?”
“根据推论,我肯定是连容。”丛泽认真回答他:“和凌溪一起去登山的共有五个人。凌溪站在悬崖边的时候,只有连容在他身后,距离不到半米,在凌溪记忆里,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
丛泽一边思索一边道:“连容是丛泽的室友,同班同学,他性格和善,和凌溪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凌志云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丛泽点头:“凌溪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们关系不错——太复杂了。”
凌志云揉揉眉心:“怎么复杂?你说。”
丛泽整理思路,半分钟后才开口:“连容是同性恋,他喜欢凌溪,向凌溪告白,凌溪拒绝了他。他想要强/暴凌溪,凌溪威胁他要报警,之后连容向凌溪道歉,邀请他去登山,然后在悬崖上连容把凌溪推了下去。”
凌志云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看着面前一脸漠然的少年,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开口询问:“连容强/暴凌溪,有没有得逞?”注意到少年张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是得逞,凌志云于是换了个词:“有没有成功?”
丛泽摇头,回答他:“没有。”
凌志云只能苦笑。这算是情杀?现在的年轻人……他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侄子。长相清秀,身材看上去很单薄,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以前经常笑,性格开朗体贴善良,做饭洗衣比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都要能干,现在没什么表情反而更想要让人接近。好吧,被同性喜欢上也不是没可能。
“爸!”门被砰的撞开,凌源声音有些急促:“我刚刚联系了一下同学,咳咳……”说话太快以至于呛住了,凌源猛地一通咳嗽。
凌志云转头去看自己儿子:“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
对老爸的批评不以为意,凌源平复了呼吸,连忙说道:“我刚刚联系了同学,想打听下连容这个人。我同学说,连容在我哥失踪后不久就跳楼自杀了,不过他命大,被一棵大树挡了一下,没死成,现在医院躺着呢,听说他在闹绝食,中间还拔过几次针头,被专门看起来了。”
凌源看向自家堂哥:“我同学说,他和你关系特别好,估计是觉得没照顾好你,心里愧疚,所以寻死觅活。还要我让你赶紧过去看看他。我呸!什么东西!”凌源愤愤不平,“对了哥,他为什么要害你啊?他到底怎么想的?”
凌志云还没来得及阻止,丛泽已经开口回答道:“他没有害我,他应该也没有想害凌溪。他是同性恋,他喜欢凌溪,凌溪不喜欢他。我刚才又去看了下凌溪的记忆,凌溪腰上系了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连容身上,在凌溪摔下悬崖的时候,凌溪把绳子解开了。”
丛泽看着凌源,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连容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凌溪怎么想的。凌溪觉得连容在和他开玩笑,但是玩笑开过头了。他不能让连容被他拖累,不能两个人一起摔下去送死。”
凌源猛地转头,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跑出房间,不想让人看见他眼里不由自主涌上的泪水。他本来在肚子里把连容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在就觉得真是讽刺。同性恋……凌源忽然想起那一天,他表面上特别无所谓其实心里特别忐忑地对凌溪说自己是同性恋。凌溪很惊讶,然后笑着说:成,你放心,哥以后会给你介绍帅小伙儿的。
凌溪……
屋内的凌志云则叹了口气,他是个心理医生,接触过不少同性恋,他们也是些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却因为现实观念的偏见,甚至被许多人当成变态当成精神病,遭受白眼与歧视,唉……
凌志云站起身,摸了摸丛泽的头:“我会和你爸妈他们解释清楚的。还有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那个同学,生命比什么都珍贵。你好好休息,尽快适应环境。”
丛泽目送这个情绪自始至终波动幅度很小的人类出门,他向后仰倒在床上,把那些相关信息整理出来再进行复述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其中有许多名词他并不理解。
像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
丛泽决定抽出时间去见一见翎舞,翎舞在人类世界呆的时间虽然是最短的,但是它一直保持着清醒,翎舞收集的信息应该要多一些。人类的身体还需要睡眠和进食,真是麻烦……
丛泽就这么仰躺在床上,两只脚还搁在地上,睡着了。
☆、探望
凌源推门进来,哑然失笑。
将少年的拖鞋脱掉,伸手握住他脚踝准备把他的腿提上床。凌源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醒少年,却还是在伸手拉被子的时候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丛泽确实醒了,不过他真的很困,他睁开眼看见是凌源,随后又闭上眼重新睡过去了。
凌源愣愣的看着他。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少年不适的转转头,却没醒。
凌源又伸手戳戳那人的脸。听见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他急忙收回手,扭头看见自己老爸。
凌源摸着自己后脑勺傻笑。他老爸给了他一记眼刀。
第二日丛泽醒来,睁开眼看见的还是凌源。
凌源拍拍他的脸,“起床了起床了,还要去看病人呢。”
丛泽睁着眼看他,神色不再淡漠,反而是迷茫,似乎没睡醒。
凌源哈哈一乐,伸手捉住他肩把他从床上提起来,“醒了醒了!”
见丛泽醒了,凌源催他去洗漱穿戴,便自己看电视去了。
吃完饭,凌志云开车和丛泽去医院,凌源非要跟着他们去。
一路上凌源不断的对丛泽问东问西。
像“丛泽你为什么叫丛泽啊?”“丛泽你喜不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这一类的问题,而丛泽没有一点不耐烦,有问必答,“因为我的名字是丛泽。”“不知道,我没有吃过。”之类。
一旁开车的凌志云实听着两个人之间这种没营养的脑残对话,只觉得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
病房的门被推开,正坐在病床前削苹果皮的中年女人抬头看过去,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温文尔雅,温和道,“您是连容的母亲吗?我是凌溪的伯父,带凌溪过来看看。”
躺在病床上的人原本木然的睁着眼,死气沉沉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来人的探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然而,听到那两个字,他暗沉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他激动的坐起身,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嗓子嘶哑,“凌溪!”
丛泽被凌源推了一把。
丛泽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屋子里,不动了。他和病床上的人对视。
野兽受伤似的痛苦□□一般,那个人开始低声哭泣,说话声断断续续,“凌溪……你没死……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丛泽看着他哭泣的狼狈不堪,皱了眉,走过去,坐到床边,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给他擦眼泪。
连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用的力气大的丛泽觉得痛,他把丛泽扯进自己怀里,不顾自己手上还打着点滴,不顾母亲就在一旁。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是怀里真实的温暖的触感告诉他,那个人还活着,还活着啊!
丛泽也不挣扎,他感觉着这个人类的激烈起伏的情绪和强烈的不可遏制的情感,他有些被震撼。
这时,凌志云示意连容母亲他有事要谈,女人看了眼终于不再沉默的儿子,跟着凌志云走出了病房。
凌源撇撇嘴,他也向外走去,关门的时候,却睁大了眼。
连容正低下头,他吻上了怀里少年!
凌源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紧紧抿着唇,最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丛泽愣愣的,他感觉到对方的唇在自己唇上辗转,一只微凉的手从自己衣领滑下去,捏住了胸前的一点,丛泽只觉得身体本能的一僵。
丛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他攥紧手里的手帕,这是怎么回事?凌溪记忆里,这个叫连容的人经常用手帕擦脸,丛泽还特意在家里找了这个手帕。怎么回事?哪里错了吗?
丛泽有些喘不上气,那只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在不断向下,另一只手则从背后摸就进来。
唇被放开了,然而温热的感觉却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向下。
靠在病房门上的凌源脸色阴沉。
他脑海里抹不去刚才那个画面。连容他,在吻丛泽!
连容他吻的是丛泽!根本不会反抗的丛泽!
凌源记得自己昨天下意识亲丛泽的时候,丛泽没有任何反抗,之后丛泽挣开他,竟然是为了捡毛巾。
丛泽不是凌溪,凌源能感觉到对于这方面,丛泽跟个婴孩差不多。
凌源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他暴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看向两个谈话的大人。他真想冲上去对那个女人吼一句“你管不管你儿子他快把我哥给上了!”
凌源觉得自己在这儿干站在真他妈的憋屈。
他伸手就要打开病房门,病房门却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更……
☆、再遇
凌源张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丛泽看见站在门口的凌源,想了想,开口,“嗨,凌源。”他们都是这样打招呼吧。
凌源拳头握的更紧。
丛泽视线越过凌源肩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向那个人招手,“彦叔。”
凌源回头,丛泽不是刚醒来么,还有认识的人?
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男人,他个子很高,两条长腿,走路却踢踢踏踏。走进了,看清楚那人长了一张俊美的脸,一双眼睛看上去是和年龄不匹配的幽暗深邃,嘴里叼着根烟,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他两只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很是洁净齐整,他却穿出一股落拓不羁的味道。
凌源皱皱眉,这个人看着就不简单,丛泽怎么会认识他。
丛泽此时越过他向那个男人走去。凌源都来不及拉住他让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丛泽站在彦叔面前,看着他,想了半晌,开口,“好久不见。”
凌源注意到男人的黑眸深了深。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眼神干净澄澈,唇却有些红肿,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大半和白皙的胸膛。修长脖颈和精致锁骨上,更有不少红色的吻痕。彦叔视线下落,少年牛仔裤的腰带似乎也有些松了。
凌源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男人,他感觉那个男人下一刻会一拳揍上丛泽的脸。他咽了咽口水,却是暗暗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替丛泽挨揍。
彦叔是真的想一拳狠狠揍上面前这张单纯无辜的脸。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火气压下去。
他对那个一脸警戒的看着自己的少年道,“我去看一下我朋友,一会儿就过来。”
然后凌源就眼睁睁看着男人把丛泽一把抱起,走人了。
竟然还是公主抱……
丛泽不明所以,不过他能感觉到彦叔压抑着怒气,他仔细思索着彦叔为什么会生气。没等他想出来,就被人一把扔到了床上。
身上压了男人的体重,丛泽疑惑不解的看着彦叔逼近的面庞。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丛泽开口问。
你们?
彦叔张口咬上少年的唇,丛泽吃痛,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了更猛烈的攻势。
下身一凉,牛仔裤被扒了下来,丛泽张大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翻了个身,腰被提起,臀向后靠去,丛泽脸色一白,好痛!
痛的他说不出话,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着,他感觉到被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入侵,痛楚随之而来。
他完全不能理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释放。
丛泽瘫在床上,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彦叔把少年翻过来,看到那一张苍白的脸,他此时也心慌意乱。他吻上少年的额头,喃喃自语,“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少年拥进怀里,彦叔觉得自己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丛泽开口,声音虽然平静却还是有细微的颤抖,“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他搜索着凌溪的记忆,找到了吻合的,他于是说出来,“□□?”
男人身子僵住。
门被敲响,女孩子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喂!哥!你锁门干嘛!做什么坏事呢啊!我可是病人!”
彦叔一把扯过床单裹住□□的少年,又用自己外套裹上,抱起少年,几步走过去,打开门,看也不看门口瞪着他的女孩子,快步离开了。
花悦瞪着他,等等,他怎么抱了个人?不会吧,拐卖人口啊?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进病房。怎么,床单呢?我靠,地上竟然还有一双鞋一条牛仔裤!老哥你在这儿都他妈干什么了啊!我还能呆吗!
把少年放进浴盆,彦叔不敢和那双干净的满是疑惑的眼睛对视。
替少年清理好身体,他抱着少年,温柔的放到床上,又涂了药。他忙来忙去直到实在没有什么可做。
躺在床上的少年看着他。
彦叔抓抓头发。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不是没想过和这个少年会有再见的时候,但是,没想到回这么快,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丧心病狂了……
他忽然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不够。我要你。”
“我?好,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把我给你。”
彦叔叹了口气。
他看向少年,稳了稳心神,回答他,“不是,不是□□。你是,我的人,我可以对你那么做,但是,你不能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做。记住了吗?”
丛泽点点头,“记住了。”沉默半晌,又开口道,“能不能,不做?特别疼……”他在制作禁忌级别的灵术时候失败遭反噬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彦叔大窘。他咳嗽一声,含糊道,“以后,以后就不疼了……”
丛泽看着他。他站起身,“你饿了吧,我做饭。”
☆、恋爱
丛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保持这个姿势一直不变,直到彦叔端着饭菜过来。
“我刚才和你父母联系了一下,这几天你就在我这里先呆着吧。”彦叔看着少年道,“你父母,很开明啊,他们去把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了,你以后可以用丛泽这个名字。”
丛泽看着他,点点头。
彦叔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坐到床边,“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在想,我选择醒来是不是正确。”丛泽垂下眼,人类的情感他完全不能理解。
彦叔心里咯噔一下。
“你答应过我的,你是我的。”彦叔强调,“我以后,不会那么对你了。对不起。”
丛泽摇摇头,喃喃自语,“对不起……”
丛泽就在彦叔家里住下了。
他没有觉出丝毫不妥,彦叔也不知和凌父凌母说了什么,丛泽和彦叔就这么“同居”了。
彦叔每天早起做好早餐,叫醒丛泽,然后两人吃完饭,彦叔去上班,他中午也回来,照样做饭,再去上班,晚饭同样。他每日忙碌工作还要做家庭煮夫却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这天中午,彦叔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做完手头的工作。看一眼手表,他叹口气,往家里打电话。
他听那头接起电话,开口道,“丛泽?”
“恩。”淡漠的回答。
彦叔不以为意,“我今天中午回不去了,不过我一会儿给你叫外卖,你记得去开门。”
“哦。”不带丝毫起伏的语调。
彦叔只觉得好笑,他正要挂电话,转念一想,开口问道,“丛泽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啊?”
那边老实的回答他:“看天。”
彦叔哑然失笑,“恩,今天天气不错,天空也挺蓝。其实我们这城市的天空不太好看。等今年寒假吧,我带你去海南,不仅看天,还看海。”
“恩。”
彦叔又啰嗦几句,才挂了电话。他笑着转头,看到了来给他送
材料的同事。
“花彦,谈恋爱了啊?看你笑的一脸甜蜜。”
彦叔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同事也没有多问。毕竟花彦是从总公司刚调过来的新人,业务熟练,为人处事也圆滑,听说他在总公司混的也不错,抛弃大好前程来这分公司,到底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谁会知道,他只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呢。
彦叔翻看着资料,却有些走神。恋爱?他是在恋爱吗?想到家里少年那张冰山脸,他只觉得好笑。他现在算是在过着婚后的生活吧,养家糊口啊。
而另一边,丛泽挂了电话,坐回到窗前,继续抬头看天。
他确实在看天。天空的蓝色有些浅,铺有薄纱似的流云,耀眼阳光照射到身上,丛泽额头上都冒出细小汗珠。他在这阳光下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白皙的肌肤都被晒的发红。
门铃响了。
丛泽记得彦叔说他叫了外卖,于是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女孩子身材高挑,俊俏容颜和彦叔有五六分的相似,正是花悦。她手里拎着买来的吃食,一脸不耐烦的按着门铃。
门开了。
花悦迈开长腿就要进去,下一刻她脚步停下,看着这个给她开门的少年。
黑色头发有些长了,垂在白皙脸颊两侧,清秀的面庞上是淡漠的神色,一双眼睛却纯粹澄澈,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身材纤细修长,面前的少年干净美好的像一株小白杨。
只是,看面容却完全是陌生的。他怎么会在哥哥的屋子里?
“你是谁?你和花彦什么关系?”花悦随手关上门,走进屋子,开口询问。
丛泽一如既往的认真回答问题,“我是丛泽。我是彦叔的人。”
花悦正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饮料来喝,闻言一下子呛了。她咳嗽半天,平复好呼吸后,她眼神诡异的盯住丛泽,“你说,你是花彦的人?你今年多大了?”
“是,我说的。我今年19岁。”丛泽回答。
才19岁!花彦你今年27了吧,你也下的了手!
花悦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你们现在到哪个程度了,我是说,牵手,接吻,还是滚了床单?”
丛泽思索下,“牵手,接吻,都有过。滚床单,在医院那次算吗?”
花悦一征,几乎喊出声,“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是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强了你?然后把你打昏,偷偷的囚禁到了这里?你父母知不知道?”
丛泽认真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在医院的是我。彦叔说那不是□□,我是他的人,他可以对我那么做。他没有把我打昏,是我当时没有力气了,他也没有囚禁我。我父母不知道我和彦叔的事。”
花悦咬牙切齿,“花彦你个禽兽!”
☆、出走
彦叔步伐有些急切,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做晚饭吧,丛泽那家伙不管他的话他真的能一口水都不喝的坐上一天啊!
掏出钥匙,打开门,彦叔一边弯腰换上拖鞋,一边开口,“丛泽,我回来了。”
回答他的不是少年平板的回复,却是一道阴森森的视线。
彦叔直起腰,“花悦?你怎么来了?”
花悦瞪着他,大声道,“哥,你今年27了!”
彦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嬉笑着向厨房走去,“是,我27了,怎么,这岁数招你惹你了?既然你今天来了,就赏你顿饭!”
花悦阴沉着一张俏脸,扭头看向窗前的少年,叹了口气。
丛泽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正是傍晚时分,漫天的火烧云,让从未见过这幅场景的他看的痴迷。
直到吃饭,彦叔觉出花悦的不对劲。花悦虽然经常冲他发火,但是这次,她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彦叔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正安安静静吃饭的丛泽,少年垂着眼睫,在灯光下那淡漠的神色也带了点温柔圣洁的意味,这个孩子,美好单纯的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吃过饭,丛泽继续站到窗边,他专注的观望着这个世界。
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生动的。他原先的世界只有黑暗。现在他可以亲眼看到这么多的光线与色彩,即使只有短暂的几十年,他也异常的满足了。
而屋内传出的声音,打破了这静谧。
“花彦,你是玩玩还是来真的?你有没有替丛泽想过?他还是个孩子啊!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想干什么,我从来都不懂你的想法,我只觉得你他妈太幼稚了!
就算你是认真的,你能给他什么?他现在是最美好的时候,而你快三十了!
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花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你能耐啊!你忘了小宇吗?我忘不了!
我求求你了,你好好的,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不行吗!”
女人有些尖锐的声音激烈的响起后,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很久之后,男人有些无力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很变态……呵呵……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了。我也记得,小宇……我联系了美国的心理医生,想给丛泽做下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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