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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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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男子自然就是当初一路护送江琢来青圜的那位十先生;不知道这位十先生当年失踪后到底躲到了哪里;此时江琢有危险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

看了一眼两个小娃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张在江琢眼里的娃娃脸上挂着羞涩的笑意;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相比于两年前男子看向江琢的目光多了一丝宠溺和不易为人查知的戏谑笑意。

淡青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住床上两个小人儿;江慧本来微弱的呼吸渐渐顺畅;右脚的脚踝那断裂的筋脉在淡青色元气的滋润下缓慢而坚定的结合着;如果不出意外在这元气长时间的滋养下他那处脚踝重新完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闭着眼睛全部心神都笼罩在床上的两个小人儿身上;“咦?”突然轻咦了一声男子收回了手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的两个小人儿男子嘴角突然挂起一丝怪异的弧度。

床上江琢迷迷糊糊神智处于半昏迷状态;本来在水中有那淡青色元气的滋养她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但当时拉着江慧在湖中眼看要露出湖面的时候偏偏有人把他们两个往岸上救;一时间本来还自主保护他们的气息骤然消失;江琢心里没有准备猛地灌了许多水再加上之前的惊吓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江慧比之江琢更惨;右脚脚踝被人生生捏断;小小的人儿又是惊吓又是灌了许多水进肚;虽然事后有江琢那边的元气补充;不过情况却不大好。

江琢相对来说要好得多;本来就是惊吓多些;虽然昏迷但身体本身却没有大碍;如果不是之前吴铎在替江慧把脉之后心神震荡怕陛下迁怒;仔细为江琢把脉倒也不难发现她依然有生机;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江慧才捡回来一条命;如果不是皇宫这边动静太大想来也不至于惊动那神秘的男子。

江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睡了一觉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床边有阴影挡住了视线;江琢抬手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就这么片刻的功夫突然觉得眼前一暗似乎一阵风从眼前飘过。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江琢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确定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江琢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一次她是彻底的体会到了宫廷的黑暗;江慧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怕是因为他太过优秀挡住了某些人的道路才导致今日的祸害;也怪自己倒霉;没想到居然也参合进这件事里。

寝殿里烛火明灭不定;想到江慧江琢心悠的收紧;她还记得在湖水里自己看到江慧的时候那个幸伙已经昏迷不醒不知道是死是活;双手握拳心里一阵绞痛;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生命在眼前消逝;那种恐惧和心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闭着眼睛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江琢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低头一看不是自己的四哥是谁。

伸手下意识的探了一下江慧的鼻息;江琢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雾;劫后重生的喜悦没有让她惊奇;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江琢对此比他人多了一丝从容;只是在这偌大的深宫中到处都是陌生;好不容易看到对脾气的江慧居然还活着;那种后怕和重生的喜悦在心底融合;鼻子一酸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醉过方知情浓;死后才知命重;不外如此。

江慧实在是受惊吓过度;再加上脚踝的伤整个人始终昏昏沉沉的;此时耳边听得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江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七皇妹在烛火下明灭不定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犹记得昏迷前那一幕看到的就是江琢小小的身影被人抛入湖水中;江慧心里一急再看到江琢脸上飘忽不定的黯影更觉得阴森森的仿佛到了传说中的冥间。

下意识的抓篆琢的小手江慧强自镇定用自己刚刚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的开口;道:“不怕;哥哥在这;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欺负我妹妹。”声音说不出的嘶哑还夹杂着一丝颤抖的牙齿磕碰声;可就是这样的童音听在江琢的耳朵里却让她一瞬间破涕为笑。

“四哥真是好玩笑。”俯身给了江慧一个大大的拥抱;毕竟同生共死过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在缓慢流淌。

“这里是?”迟疑的开口;江慧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刚江琢扑过来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温度;这似乎和传说中的冥间不大一样?

仔细打量周遭的布置虽然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却还是在皇宫;不知为何;江慧眼里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黯淡。

“四哥;我们被人救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岸的;但是江琢此时开口声音低低的像是怕什么人听到一般。

江慧明显的愣了一下;这么一会儿也让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宫廷里的孩子虽不是穷人但在某些方面连穷人都不如;比如亲情比如童年。

江慧明显比平日里那憨厚的外表多了一份隐藏的聪慧;此时也顾不得隐藏什么;见偌大的宫殿里孤零零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静悄悄的;稍微一动感到脚踝处传来的剧痛;江慧脸上惨白自认为自己明白了什么。

紧紧的闭上眼睛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滑落;第一次在人前这般无声哭泣;就是被父皇骂的时候都没有这般伤心过;紧紧的握着小拳头江慧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047笛子惹的祸

047笛子惹的祸

江琢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床上不停啜泣的孩子眉头微蹙;本来想分析一下两人的处境不知这位劫后余生的四哥为何突然这般?

“四哥;我们被人救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江琢再次重复了一次;虽然声音不大但低头靠近了江慧的耳边江琢相信自己没有表达错误的地方。

疑惑的挠挠头江琢不解的看着床上默默流泪的幸伙;眼珠一转心思微动看向江慧的目光不免有些怪异。

“四哥;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江琢认真的开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始终低声抽泣的小人儿表情一阵怪异。

听到江琢的话江慧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狠狠摇了摇头之后无论江琢说什么却是不肯开口。

江琢坐在床上一筹莫展;江慧什么也不肯说就是哭她也没办法;如今她才是两岁的身体你能指望一个两岁的小娃做什么?

寝殿外面的厢房里江乐山抱着趴在他怀里低低抽泣的俞贵妃脸上的表情也是莫测;静静的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这也怪不得江乐山和俞贵妃糊涂;人家太医都说没治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太医的医术;何况俞贵妃之前就扑到床边确实没看出江琢有醒转的迹象;所以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寝殿里两个幸伙已经醒来;只是他们在寝殿里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再加上寝殿太大离他们的厢房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如今的两人还沉浸在痛苦之中。

“四哥;我们被人害了。”江琢实在没办法;江慧始终在那哭泣她也不能总是在一旁傻坐着;淡淡的开口没有一丁点表情;果然;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江慧的视线让他暂时止住了哭声。

“四哥;你可知道那两个太监是哪个宫里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江琢趁热打铁;她相信那一瞬江慧也看清了那两个太监的容貌。

躺在床上头依然昏昏沉沉的;但江慧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今静下心来依然后怕不已;缓缓的摇了摇头;那两个太监他也是没有一点儿印象。

“四哥准备怎么办?”这才是江琢要问的重点;如今两人明显是被人害了;而且江琢肯定;之前对方下手肯定没有冲着自己的意思;显然自己的出现也打乱了对方的布置。

联想到之前熹微阁里众人对江慧的挤兑;江琢深吸口气;她很清楚江慧为何会被人暗害;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江慧过于优秀了一些已经刺激到了某些人。

只是江琢想不清楚;江慧如今还不到四岁;即使聪慧一些可毕竟时间还早;怎么就刺激到了那些人这么早动手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江琢糊涂;她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可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说话做事难免都是以前形成的思维方式;她哪里知道;把一个皇子扼杀在摇篮里远比将来他成长起来再下手要容易的多;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不是后人的发明。

“笛子……”

“什么?”全部心思都放在分析这件事上;江琢一时间没有听清楚江慧含糊不清的话。

“是因为笛子才被父皇罚去上书房的。”低垂着眼帘开口;似乎对于这件事江慧也难于启齿;今天的无妄之灾到底源于什么其实江慧比谁心里都清楚。

江琢一方面震惊于江慧小小年纪就能想明白事情的关键另一方面又有些不解笛子和上书房有什么关联;小小的人儿脸上满是疑惑。

“算了;你还小;怎么就和你说了这些……”江慧抬头一瞬间似乎成长了许多;看着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多的江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啊;静静的注视着床上脸色煞白的江慧江琢在心里暗叹一声;江固执拗、江恒性格中多了些懦弱;江锦看起来倒是聪慧可似乎;江琢总觉得那个名义上的三哥和他的母亲容妃一样似乎聪慧过了头;倒是眼前这位四哥;聪慧、仁义;江琢不难想象;如果青圜的将来是在这样的一位国君手里百姓肯定也会少受磨难。

“四哥觉得怎样?”不想继续沉浸在宫闱那些阴暗里;索性话题一转想谈个轻松点儿的话题。

江慧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早在湖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脚踝受伤了;此时轻轻动了动一阵剧痛传来本来就白皙的小脸上更是满是痛楚看的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江琢担心不已。

“四哥;你怎样?”声音不免高了几分;江琢担忧的看着床上不停流汗的江慧却是不敢轻易动他。

躺在床上紧紧的咬着嘴唇;这一瞬间江慧心里百转千回;再次不死心的动了动脚踝一颗颗泪珠不争气的滑落;“七妹;我怕是站不起来了……”

“啊……”江琢整个人愣在床上;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就看到江慧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脚;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开口劝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是没能出口;她了解古代的医术;如果真要是伤筋动骨一个弄不好怕真的容易落下残疾。

江慧虽然是皇子一生衣食无忧;可这样蕙质兰心的一个孩子如果真的落下了残疾;那是江琢不想看到的。

“别哭别哭;不要怕;你看;大夫都已经包扎好了;肯定没事的;养些天就没事了……”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的话;江琢担忧的看着江慧坐在床上急的恨不得自己就是大夫。

“不是的;不是的……”江慧躺在床上低声抽泣着;也顾不得往日坚持的形象了;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自己这只脚废了。

一想到以后自己不能走路了江慧心里更加难受;毕竟还是小孩子;越想越是害怕;躺在床上哭声渐渐大了起来;江琢苦着小脸坐在床上一筹莫展。

“吱呀“一声寝殿的大门推开了;随即屋里的烛火一暗;江琢刚刚抬头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床头出现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脸江琢整个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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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拣择差点上架;受宠若惊啊;可惜啊;最近身体真是不大好所以暂时不考虑上架的事;新书还处于起步阶段各位书友多多支持吧;推荐啥的狠狠砸过来吧;话说浪费。。。。。。真是不大好滴!

天气逐渐转热了;各种疾病这个季节也容易滋生;各位亲亲注意身体啊!

☆、048今日因来日果

“吴铎;快过来!”几乎是用吼的;江乐山蹲坐在床边惊喜的看着床上两个小娃一时间激动的不能自已;作为一国之君江乐山鲜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刚刚听到寝殿里隐隐有动静不死心的他前来查看;没想到两个小娃竟然已经醒了;明明太医已经说过没救了;江乐山心中的喜悦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江琢定定的坐在床里傻傻的看着床边一脸激动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按照正常她应该像是江慧一样开口叫父皇;可是几次私下里见面两人都没有点破对方的身份;江琢脑子有点短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过两人居然会在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琢儿;琢儿;你没事了可吓死母妃了……”俞贵妃猛地冲到床边紧紧的抱篆琢;顾不得什么贵妃的形象了;这个时候皇上在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怕是自己又要坐在棠梨宫里一个人对镜空叹了。

“母妃……”吸了吸鼻子江琢低声唤了一声;倒不是她有多感动;实则是俞贵妃的出现缓解了一些她的尴尬。

“无双;放下琢儿;让吴铎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把俞贵妃拉到一边给刚刚赶过来的吴铎让出了地方;江乐山脸上难掩喜色静静的注视着床上明显有些受惊的两个小娃。

“母妃;琢儿头痛……”吸了吸鼻子;江琢那双大眼睛里此时满是水雾;劫后余生的恐怖再加上此时心里莫名的慌乱让江琢的声音不自觉多了一丝颤抖。

“琢儿不怕;父皇在这里;琢儿不怕……”破天荒的一项对自己几个儿女不假辞色的江乐山居然一步走到床边将江琢抱了起来。

俞贵妃此时忘记哭泣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就连江慧都不自觉止住了哭声呆呆的看着床边的一幕眼睛里是一种他人看不懂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什么就连吴铎开始帮他从新检查伤口都没能第一时间注意。

江琢傻眼了;趴在江乐山怀里鼻子里是上好的檀香味;虽然那香是特制的有清目醒脑的作用;可偏偏江琢此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幕状况。

“陛下;请让微臣给公主诊治。”为四皇子包扎好脚踝的伤口吴铎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几分;看向江琢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慎重;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这深宫之中一步走错怕就是杀身之祸;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接受陛下的怒火呢;所以此时也是格外慎重;尽管知道以后这皇宫中怕就是陛下怀里那位小公主受宠了;可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打断这对父女。

“吴老;怎样?”骤然的大悲大喜即使是身居高位江乐山一时间也是紧张莫名。

“陛下;老臣开两服方子;一会儿让人熬了药给两位主子送来。”欲言又止;吴铎看了一眼江乐山又看了眼床上两个明显还有些慌乱的孩子。

“这……贵妃先照顾好皇儿。”眉头微皱江乐山沉声开口;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床上江慧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瞳孔一缩江乐山瞬间收回了落在江慧脚踝的目光;深吸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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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阁的正殿里;这一次皇后娘娘所谓的家宴也在四皇子和七公主出事后不欢而散;虽然皇后娘娘事后竭力挽留平顺二皇子一行人在宫中御花园赏花;但是如同惊弓之鸟早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二皇子看来是没有心情赏花了。

皇后娘娘无奈;毕竟是天朝上国;该有的姿态必须保持;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宣布此次家宴到此为止;连特意准备的平顺风情歌舞都没来得及上演。

平顺二皇子元奎虽然是作为质子来到晋安;但是名义上却是打着求学的名义;毕竟青圜也不想以大国的名义压制周边臣服的国家;要知道;大国可不单单是他们青圜一个;北方的湘秦;南面的东沐可都是觊觎着青圜的国土;巴不得青圜出点儿事呢。

所以即使元奎时质子可是这平日里的排场并不小;单单就是这次进宫赴宴的人连伺候的人再加上侍卫也有三十几人。

御花园一处假山元奎借口出宫在假山偏僻的位置已经放好了一处规格极高的官房;此时那位脸色明显不大好看的平顺二皇子却是衣冠楚楚的坐在官房上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一位个子矮小的老者。

“楚兄;这里是皇宫大内;楚兄这是要……要杀头的大罪;就是我也保不住楚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颤抖;尽管极力克制可元奎还是吓得瑟瑟发抖;今天的一切都太过突然让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几次都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皇宫里;却不曾想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皇后娘娘居然还是放自己一行人离开。

眼见到了宫门口可这楚兄偏偏要留下来;如果不是这人半年来多次让自己化险为夷;元奎几乎就要以为面前的人是要故意陷害自己了。

“二皇子;我留下自然有要我留下的理由;放心;这天下间还没有人能够留下楚某;皇宫大内也不成。”笃定的开口;尽管声音稚嫩可偏偏透着一股子坚定;由不得人不信服。

“楚兄;这里不是我那府邸;这里是皇宫大内;是皇帝住的地方;是青圜国主住的地方;楚兄;我求求你;我们还是出去吧……”可以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掩盖不住心里的惊慌;如果不是坐在官房上元奎怕自己早就被面前这人吓得瘫痪了。

“二皇子;你我缘分已尽;多说无益;楚某的事情自己会负责;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缓缓揭开脸上薄如蝉翼的面具;顿时一张稍显稚嫩的脸颊落入元奎的眼里;那张江琢始终好奇的面具之下是一张俊逸的脸庞;皮肤略显白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带着面具的原因。

“楚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才九岁的元奎被人说中心事脸颊莫名一红;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楚冉的双手;“楚兄竟要抛弃我吗?”

委委屈屈的开口声音里不自觉已经带了哭腔;楚冉低头看着面前元奎那副泫然欲泣的摸样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尴尬不着痕迹的抽出了元奎手中的双手退后了一步。

“二皇子;当初一饭之恩楚某这半年相伴已经还了当日的恩情;你我缘分已尽我是该离开了。”平淡的声音透着一股看破世情的沧桑;虽然声音稚嫩可笃定的口气容不得别人不信服。

元奎呆呆的坐在官房上;半年的相处让他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他小小的一个质子可以左右的;如果不是当时出外偶遇落魄的楚冉怕就没有了今日的元奎;早在平顺派人暗杀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楚兄;我们还能再见吗?”

“不如不见!”楚冉轻轻摇了摇头;他已经算过;和元奎的缘分的确已经尽了;没有在意元奎眼里的哀伤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楚冉淡淡的叮嘱了一句;“记住;善待百姓;今日因来日果;总会有故人相逢的那一天……”

“故人?”嘴里喃喃着楚冉的话;等到元奎再次抬头楚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假山之间。

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的闪到元奎身后;“殿下;要不要属下去追?”

“不必了;他不是你能留下的。”站起身虽然元奎刚刚九岁身量不高;可这平淡的声音出口没有刚刚的慌乱;让人觉得似乎眼前的人一下子变化了不少;跟之前大殿之上那个胆怯的元奎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人;如果江琢看到这一幕肯定要感慨这皇家的孩子变脸之快。

“不试试怎么知道?”侍卫似乎对皇子这评价很不满意;低着声音嘟囔一句;尽管声音低可还是被元奎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冷笑一声元奎头也没回;“不要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能人异士;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怕是父皇那边已经失败了;你我怕是还要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收收那颗狂妄的心;这里可不是平顺。”淡淡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带着恼怒出口;也不知道这位质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怎么可能?陛下让属下前来就是准备营救二皇子回去;陛下……”

“我问你;父皇今年年岁几何?”

“陛下春秋鼎盛如今不过三十有五。”下意识的开口;自己是陛下身边近卫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

“是啊;你都知道陛下春秋鼎盛;那皇位哪里轮得到我;如果不是父皇失败;哪里轮得到我……”目光深沉的望着远方;尽管脸庞稚嫩可偏偏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来。

“二皇子的意思是……”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平顺吧。”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元奎起身离开了假山;虽然这人是父皇派来营救自己的;尽管这人是父皇的心腹;可父皇都不在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目光最后忘了一次楚冉消失的方向元奎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那个人的本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人既然让自己善待百姓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这是那人在最初见到自己时说的一句话……

☆、049宫中百态

049宫中百态

红墙灰瓦束缚住了满宫景致也困住了前行的脚步;靠在软榻上透过窗子看着院落里错落的景致江琢整个人厌厌的。

无聊的摆弄着一块玉佩;高高举起手里的玉佩江琢眯起眼睛;这上好的一块羊脂白玉;这一块玉莹白纯净、温润坚密、洁白无瑕如同凝脂;即使江琢这种不懂得鉴定玉石的人也知道这块玉不是凡品。

江琢虽然不懂鉴定玉石却也知道羊脂白玉在玉石中的地位;自古以来羊脂白玉就是玉石中的极品;它不但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着“美好、富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在古代也只有帝王将相才有资格配这等玉石。

好巧不巧;这一块羊脂白玉正是江乐山赏赐给她的东西中一件;上好的白玉雕琢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鼠;江琢这一生正好属鼠;虽然在皇宫里见惯了各种名贵的珠宝江琢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可见到这只闭目的小老鼠时江琢还是爱不释手。

手里下意识的把玩着那块羊脂白玉江琢眉头微蹙;离那件“遇刺”风波过去已经两天了;江琢知道自己只是受到一点儿惊吓实则身体一点事也没有;但还是乖巧的听从父皇、母妃的话在棠梨宫静养;这也是皇帝陛下补偿俞贵妃和她这位假公主的一点儿特权。

至于另一位主角江慧待遇就没那么好了;江琢这两日成了棠梨宫重点保护对象出不去;但还是从小宫女的口中听说;那位四哥怕是残废了;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性命虽然无碍可那只右脚却是保不住了。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琢也有那么一瞬痴呆;也不知道是该感慨江慧命大还是感慨他的不幸;如今这样;怕是那个皇位永远和他无缘了;毕竟一个国家顾忌形象是不会让一个身体有残疾的皇子继承大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今往后;江慧的日子或许能够好过一点儿;没有母系亲族的帮助;江琢倒是觉得那个皇位实在没有什么争夺的必要;只是想到江慧小小年纪就落下一个残疾心里不免难过;她还不知道;当晚如果不是她迷迷糊糊早早醒过来;怕是就有人治愈了江慧的残疾。

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江慧的残疾是注定的。

这几日来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阴云中;皇帝陛下下令彻查此事;江琢不知道江乐山到底是怎样查访的;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两日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嬷嬷;零一有消息了吗?”看着苏瑾走了进来江琢身体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当日零一被人叫走;事后江慧的贴身宫女也被同一个人叫走;可江慧那宫女最后却是出现在湖边救了她和江慧的性命;不过那个宫女也没能活下来;可零一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虽说宫里没一个宫女太监实属正常;可零一是江琢的人;跟了江琢两年的时间江琢对身边的人已经有了感情;虽然已经认同了这个时代可对于那种不把属下当人看的事情江琢却是做不出来;况且江琢总觉得零一的失踪和江慧当日遇害有某种关联;那个叫走零一和小荷的太监;似乎扬言自己是坤宁宫的。

这一切江琢并没有对任何人说;事后俞贵妃和江乐山询问的时候江琢只说自己当时吓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毕竟她才两岁;没有人会和两岁的孩子计较这些细节。

表面上没有关注这件事只是一心在棠梨宫养伤;实际上晚香斋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都被江琢派出去寻找零一的下落顺便打探宫中的动静;如今宫中人人自危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的估计也就只有她这个不懂得避讳的假公主了。

“公主;零一还是没有消息。”苏瑾摇了摇头走近小公主低声开口;知道小公主担心那个平日里话不多的小太监;虽然苏瑾时常怪零一不按规矩做事;可也知道零一对小主子的忠心是绝对没问题的;如今零一出事整个晚香斋的人都不大高兴。

“公主;如今坤宁宫大门紧闭;咱们的人进不去;根本得不到消息。”犹豫了片刻苏瑾压低了声音开口;虽然是在棠梨宫可说话还是留了几分小心。

对于小公主让人盯着坤宁宫的举动苏瑾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照做了;她的这位小主子;似乎和这个年纪正常的孩子不大一样。

“延禧宫什么情况?”淡淡的开口江琢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可就是这样的平淡的江琢偏偏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那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无尽的能量随时准备爆发一样。

延禧宫是容妃紫烟的住处;那容妃一向为皇后马首是瞻;在这个人人自扫门前雪的时候;江琢很想知道那位容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苏瑾的脸颊很形象的抽搐了一下;可惜;思维正高速运转的江琢没能发现这难得一见的有趣现象。

神色快速恢复了平静;苏瑾恭谨回道:“容妃娘娘昨日偶感风寒……”

“病了?”语气里透出一股子怪异;江琢很是怀疑;那位容妃的病怕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

“公主;太医院的方木林太医已经诊治过了;容妃娘娘;的确是病了。”

“方木林?”江琢对那人有点儿印象;上一次御花园事件自己装病那个楞小子愣是没给面子直接开了个什么安神醒脑的方子了事;既然那个木头说容妃病了;那容妃娘娘怕是真的病了。

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帮女人还真是够狠;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不过为了洗脱罪名怕别人目光盯住就敢真的弄出病来;不得不说;这人啊;一旦对自己都狠的下手来那也就接近无敌了;要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小小的风寒弄不好就是要出人命的。

坤宁宫闭门不间客;延禧宫容妃病了;畅春宫兰妃在景仁宫照顾生病的五皇子;说起来还是这位兰妃比较聪明;一早就想好了托词;只是不知道那位五皇子是真病还是假病了;倒是那位一向低调的德妃?

江琢眉头微蹙;这两天各宫的娘娘即使自己不便前来的也派人送来的礼物慰问;和俞贵妃同级别的德妃娘娘却始终没露面;这由不得江琢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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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儿忙;出差刚回来;周一上班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见谅见谅啊;这周争取多更一点儿;感谢大家的支持;周一了;求点儿推荐票吧。。。。。。

☆、050天高任鸟飞

050天高任鸟飞

走在回晚香斋的甬路上苏瑾想着心事眉头成了一个川字;这一次落水事件后小公主似乎变得不大一样了;说不好哪里变了;可苏瑾就是觉得这样的小公主;似乎比往日多了那么一股子什么劲头;她也说不好到底哪里不同;可就是觉得这样的江琢柔和中透着一股韧劲。

不知是不是错觉;以苏瑾几十年阅人的经验;她倒是觉得这样的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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