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光之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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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利叶来不及多想，迅速跳上巨大眼球，驾驭它全速前进。
　　“你还真是个积极的家夥，都这样了，还这麽热血的……”洛夫寇笑。
　　“热血，不要开玩笑了。面对恶心的你们，我恨不得立刻抹脖子自尽。”沙利叶趴在瞳孔处，对玻璃体中的洛夫寇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吗？”洛夫寇低吟了一下，“好吧，你的法眼，现在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主上那里的情况？”
　　“嗯。”沙利叶将露西弗所在处的映像跳出。
　　然而洛夫寇看到的却是──露西弗杀死巴与宓栗林的情境。
　　“啊……”沙虽眼不能见，但支配这巨大法眼的他当然很清楚发生了什麽。一时间，他也愣住了，“主上……这是……”

极乐境终结　7
发文时间：　12/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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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不对……”拉法眯眼道，“这是放弃天界和魔界，选择保全物质世界的做法吗？不……不对吧，露西你在……”
　　我也很吃惊，随著子计划的继续，主上越来越多的表现出吞噬整个宇宙的倾向，而非保全哪个世界。
　　此时巴、宓栗林、麦塔特隆、乌里尔等也相继跳入我们所在的空间。
　　“……子世界正在被他吸入体内。”悠飞喃呢。
　　“不对，快，快阻止他……让他停下来！”拉法忽然叫道。
　　天界众冲上去，却很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开。
　　“……主上的话……”巴到露西弗跟前──我忽然意识到这地狱七君为首者如今已是男性＼体态，他周身环绕著荆棘般的炽链。
　　“对不起，主上，我现在才意识到……一直以来都在逼你做什麽。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承受这麽多……”巴张开那些炽棘链，他竟然──对主上发起进攻。
　　那气势、那目光和攻击方式……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这是要……是要杀死主上吗？

　　“荣格，过来。”有谁忽然拉开我，我抬头看，竟是──
　　“小伽妈咪。”我快乐的抱住他，“太好了，能在毁灭的最後一瞬间看见你。”

　　“不让自己视作希望的东西先於自己死去……看来你突破了这一层障碍了呢。”主上微笑著躲闪。
　　“……主上……是啊，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杀掉你的话，或者你会更幸福吧？不会被我们相继玷污、不会怀上孩子又依次的被我杀死、不会目睹至交死於下属的阴谋、不会被强迫成为神并把孩子当成祭品──”巴低喃，“我们所做的一切，我已无力赎罪，如今最好的结果就是──”
　　“杀了我吗？”主上垂下眼，望著巴，他目光冰冷，异常恐怖。
　　下一秒，巴的躯干变成了血沫子，四肢飞散到各方。其中，一条小腿打到宓栗林脸上，後者惊恐的向後、向後……
　　“感觉，很好吧……”主上走过去，抓住他脖子，“主上就要像你期待的那样，成为神了呢……宓啊。”
　　“主上……”宓哆嗦著，被主上搂到怀里，被摸遍全身，撕下裤子，然後强行进入，“啊哈……主上，不要……在这麽多人面前，不要……啊啊……”
　　“啊，你们不是很喜欢这样吗？受虐的感觉……屈辱的姿态……，用巴的血进行润滑，多美好……”主上的唇贴在他耳边。
　　“啊……哈……嗯……啊啊！”宓栗林挣扎著，语言被不受控的呻吟所淹没，他苍白的肌肤因汗水而显露出迷人的色泽，在他高潮的一瞬间，主上拧断了他的脖子。
　　舔舔唇边的血，吸收宓的灵魂。
　　“下一个……是谁？”主上扭曲的笑，目光扫过那一干魔族──

　　“已经疯了……早就已经……”小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抽出旁侧迈克尔的剑。
　　小弥……从未感觉到他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或者说，目睹这一切之後，什麽潜在的莫名力量被激发出来了。
　　他一步步走向主上──

　　“是救赎者……这才是救赎者。”拉法叹息，“如今唯一能与那个毁灭性存在相匹敌的。”

　　“消失吧──你已经制造了太多痛苦！”小弥跃起，就像所有英雄电影里的男主角那般砍向主上──无奈的是，小弥如今的样貌是那般丑陋猥琐。

　　飞散的羽毛、翅膀碎片、骨骼──多少个世纪之前的场面，就在眼前重演。
　　停滞。
　　而後我发现，那不是露西主上的翅膀。
　　主上的翅膀是深黑的，不是翡翠色。

　　“殿下！”那群天使在叫，唯小伽妈咪一声不吭。
　　“呵……”主上看看宓栗林和巴的尸体，　“只是想杀一次这些家夥玩玩儿。你真的以为我疯了麽？迈克……”
　　“事到如今，不关心你究竟想干什麽了……但是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迈克尔倒下去，“啊……露西，一直想跟你说的。”
　　“……抱歉……”
　　“没关系。”主上拉住他的手，歪头，露出纯真的笑容来，“我会将你们拉出来，无论你们被卷入怎样的绝望之中──就像我曾经承诺的那样。”
　　“什……”小弥後退。

　　顷刻间──我惊异──周围所有人和事物都消失了。
　　我自己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得透明。　　
　　“时光的在倒流，感觉得到吗？”小伽妈咪抱著我，低声道。
　　“这些难道──都是主上安排的吗？”
　　“哦，不久前他要沙来找我，我也大致明白了他的计划。让历史退回到过去才是让损失减到最小的方法。让沙把天、魔界居民转移走，是因为需要足够多的空间来完成这一计划。”小伽妈咪笑，“实际上所谓的子计划还是没有被实施，艾提只是自认为进入了子世界，其实却在另一面被弹出去。露西自己吸收了那些怨灵──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他已经强大到了这般地步。”
　　“倘若时光不倒流的话，露西真会成为笼罩宇宙的黑暗的神吧？”
　　“啊，是啊。但是，露西是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一个神的。露西不会成为神，正因他知道什麽是神……”小伽说，“历史上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消除，我们作为残余的痕迹正逐渐消失吧。对不起呢，荣格，我总是在说，让你自己选择，到头来，因为我的决定，你在另一个历史中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出现……”
　　“这没有关系的。”
　　我不是没有选择，我选择过，也为此拼搏过。
　　已经足够了，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但愿有一天这双眼睛睁开……还能再次看见你。”我低声说。
　　我的……
　　小伽……

极乐境终结　8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2/1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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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非荣格视角）


　　“抱歉。”
　　“没关系。”　
　　露西弗握住他的手……
　　结束了吗？

　　这样……
　　……左手抓住他，右臂挽起撒弥尔。露西弗向後蹭，一点点把他们从力量漩涡里拉出来……
　　露西弗……天使的露西弗……柔和的卷发，柔和的面庞，肌肤如刚出生的婴儿，每一个细节都如此完美！他的羽翼是纯白的，发力时会变成淡淡的金……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天使撒弥尔说。
　　“好像做了一场可怕的梦，但是……像是未来，不什麽也不记得了。”迈克道。
　　“时间从未来退回来了……”露西弗低喃。
　　“什麽？”撒弥尔看向他。
　　“我想这个时代早已过去，我们曾在未来发生过些事情，但因为某种时空的差错，未来又被抹去了。”露西说，“我们的心我们的肉体，都回到现在，对於我们来说，那个未来已经不复存在。”
　　“那个未来是什麽？”撒弥尔。
　　“既然没有发生，我如何又会知道？”露西弗。
　　“那个世界的一切已从时空中被抹去，我们现在将要进入另一个未来。”
　　“啊，多麽可怕的思维。”撒弥尔摊手，“不过，似乎值得庆幸。啊，愿我们友谊长存吧。”
　　“喂……啊。”迈克尔跟上去，完全摸不著头脑，“这俩东西今天怎麽了？”

　　……若干年後……
　　“……为什麽不能抬起你的头来，你高贵的羽翼生来就不是为膜拜一个人类偶像的……”撒弥尔低沈道。
　　“是麽撒弥尔？也许我就是个低等的奴才，而且我认为膜拜人类比膜拜你要好得多。”迈克冷冰冰的答。
　　“蠢材。”
　　迈克不知自己为何会拔出剑来，在他仔细思索之前，他们的武器已抵在一起了。
　　碰撞，然後摔在地上。
　　“啊……对不起。”迈克尔捂住额头。
　　“没关系，那几个人类……好吧，或许是我的错。但我总是认为，这样进行子计划不是办法，有一天会出问题的。”撒弥尔说。
　　“我何尝没有同样的感觉──这就像，自己曾经历过未来一样。”迈克尔说。
　　“这样吧，我牺牲一下到魔界去。”
　　“哦……你！”
　　“去征服魔界做魔王啊，迈克尔，然後找寻新的能源，在子世界状况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前解决它。”撒弥尔道。
　　那一天，撒弥尔离去了。
　　几个世纪後他征服整个黑暗世界，成为魔界的主人。他找到新能源，从而化解了子世界的危机。

　　又是数百年。
　　某颗天使树接出奇异的果实，看上去是颗极有趣的卵，迈克尔为其取名为“沙利叶”，但不幸的是，这卵在孵化前便能量衰竭而死。

　　……数千年後……
　　人类世界进入二十一世纪。
　　长天使露西弗饲养的宠物梅费斯特寿终正寝。
　　“它在殿下身边，非常安逸的活著，”巴说，“因为太满足了，没什麽其他的追求，所以就这样长眠了吧？”
　　“这样说来，如果他历经坎坷，反而会活的很长？”露西弗笑问。
　　“对他来说已经够长久了，我想他一定很爱殿下，就像我一样。”
　　不久之後，他们去魔界的土地埋葬梅费。
　　两个魔族的远远望著他们。
　　“喏，小伊，那个就是长天使露西弗。”年长的魔族说。
　　“哦？就是因为人类记录出错，所以总被误解成堕落到魔界成为魔王的那个尴尬的长天使吗？宓栗林哥哥？”小伊歪过头，他长著一张女孩子的脸，眼睛像小鹿一样毛茸茸的。
　　“就是这个露西弗啊，我一度期待著他会来魔界呢……带领大家，然後变成神。”宓栗林说，“但现在觉得，他还是更喜欢做天使吧？”
　　“嗳？”
　　“走吧，我们到人类世界吃冰淇淋吧。”
　　“好！”

　　人类世界。
　　“宓哥哥，怎麽哭了呢？”小伊用手帕擦著宓栗林脸颊，刚刚他吃著冰淇淋，不知怎的忽然流出眼泪来。
　　“不知道啊。好莫名。”


极乐境终结　9　完
发文时间：　12/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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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


　　我的父亲大人──Ｄ领主，是位极其神通广大的血族。
　　五十年前，我因绝症而被亲人放弃，被他捡到後收为“後代”。他叫我荣格。不知为何，我们的关系更像是亲生父子，闲来无事就在一起八卦各个世界的奇闻。虽然没有得到人类亲属全部的爱，我还是很幸福的。
　　父亲结交各种各样的生物，其中也包括天使。
　　今天晚上，两个天使长──露西弗和伽布瑞尔要到我们的城堡来，他们是来搓魔麻的（一种极其复杂的魔界麻将）。
　　据说父亲认识他们很久了，但我这还是第一次要见真正的天使，所以激动的不得了。

　　下午四点，他们快到了，我穿上睡衣站在上层等待──我不打算和父亲一起迎接天界的客人，我有点害羞。
　　大门打开，管家引两位客人上楼──
　　快到二楼的时候，那叫露西弗的天使长抬起头。他的脸就跟我一样苍白──但是，那麽美。
　　我从没见过且很难用文字表述清楚，不过，那是种对男性和女性都富有极大吸引力的美，说它可以同时征服光明和黑暗也不为过。
　　那美不仅来自於他精致异常的骨骼和皮肉，更多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当他自然而然的朝我微笑时，我也笑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後脑勺被啄了一下──啊！是管家那两只该死的小喜鹊！
　　我挥手想赶走它们，却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下去。

　　“啊，你不要紧吧？”露西弗抱起我。
　　我的脸立刻红了。
　　此时，管家的另两个孩子──一只叫蛇猫的古怪动物和一个小小萝莉顺著楼梯扶手滑下来，非常破坏氛围的嘻嘻哈哈。
　　两个小喜鹊也飞下来，用翅膀拍打我。

　　“这是我们的小少爷。”管家露出肉麻的笑容，介绍我道。
　　“你好。”两个天使跟我说。
　　我回问候他们。
　　“那两只小喜鹊和蛇猫和小姑娘也是这里的孩子麽？”天使又问。
　　“啊，它们是我的孩子。”管家说。
　　“你的孩子真多。”露西弗说。
　　“啊，对，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管家说。

　　此时父亲出来迎接好友，露西弗和伽布瑞尔就随他上去了。

　　我被管家抬进卧室，他那一系列的孩子都挤到我被窝里打滚。不久之後，他又拿来他的第五个孩子喂奶。
　　他到我们家来时就带著四个拖油瓶还大著肚子，可怜楚楚（父亲的形容是可怜楚楚，而我认为他当时的微笑简直就像个无赖）的要求父亲大人给他个工作。
　　“我是个堕落的天使，我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给骗了，所以落得这副田地──”他这麽解释。关於他的身份，他只说他来自另一个“平行的世界”──我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从那以後，我就成了他四个孩子的保姆。
　　後来他生下了第五个孩子，这孩子如今刚从卵中孵化，还没断奶，小嘴巴时不时就需要他的乳头。
　　而每逢注视注视一米八五且极其男性化的他给孩子喂奶，我都会产生一种想去撞墙的落魄感。
　　诡异的事情不止於此，他那五个孩子里，小喜鹊和新生婴儿叫他“妈咪”，蛇猫和小萝莉却叫他“六爹”。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可能永远都不得而知。

　　搓了许久的三人魔麻之後，露西弗天使长脸上贴满欠条走出来透风。
　　“啊，看来战果累累。”管家出去跟他搭讪。
　　“是啊。”天使长看了他一会儿，然後开始端详他怀中那婴儿，“很漂亮，很像你呢。”
　　“谢谢。唉，可你不知道，它的父亲真是个混蛋呢。”
　　“你是在天界出生的天使吗？要不要考虑回天界去？我可以帮忙哦。”
　　“不，不必了。这个天界的话，本来就没有我的存在。”管家抬起那双绿色的眸子。
　　“那麽，你在‘另一个天界’中存在过？”露西弗问。
　　“嗯。实际上，我来自另一个过去的现在。”管家说，“亦即你们叫做‘平行世界’的地方，那个‘现在’顷刻间消失了，只留下我和这些孩子。”
　　“真有意思，您有时间要给我详细讲讲那个地方的事情。”露西弗说。
　　“妈咪──”房间里那叫提莫希的小萝莉忽然跑出来。
　　“真可爱。”露西弗抱起它，任它在怀里蹭著，“它叫什麽？”
　　“小提──提莫希。”管家道，“小蛇猫是艾利戈，小喜鹊大一点的是小霉，小一点的叫小巴凶。”
　　“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沙利叶。”管家微笑。

　　“露西，你不玩了吗？”此时那叫伽布瑞尔的天使走出来，“唉？这麽多可爱的小娃娃呢。”
　　这是我第一次得以仔细端详他。
　　他的美不像露西弗那样让人窒息，却散发出某种温暖纯净的气息。我有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真奇怪，那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