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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子 光之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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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他拢住我们，又转身跟龙肉搏。
“妈……”
只见那条巨龙忽仰起身子，怒吼，整个城市几乎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我们站在距离它最近的位置，感觉真跟恐怖片里一样。
此时再看另一个方向，竟然还有更多它的同类。
无数的人类在奔跑吼叫，政府当然在第一时间派出了直升机、装甲车、坦克，但这些攻击对它们根本没有效果。
“我想这个城市都快被它们踏平了。”小伽妈咪转过身。
“小心！”我喊。
那条巨龙又张开大嘴、留著口水、龙眼中还带点淫靡之色的向他扑来。
“呵。”小伽妈咪握了握手中木棒。
但有谁在他出手前代他挡下了一击。
──天空之中悬浮著六只翡翠色美翼，搭配了那番茄红的头发和金黄的袍子，真显得无比耀眼──
迈克尔。
人类又开始欢呼雀跃，仿若救世主临世。
“真是的，口水都要流到你身上了。”迈克尔淡淡道。
“额，谢了，今天又不用洗衣服了……”小伽妈咪笑。
巨龙又是一击，迈克尔挡住，回过头问：“这一切是怎麽回事？僵尸、巨兽、亡灵、魔虫……现在又是龙……最近你跟那些魔族都做了什麽？哦？”
“最近我在跟他们拯救地球。”小伽。
“哼。”
巨龙第三次袭击。
迈克尔挥舞手中长剑，一片金光照大地，六条巨龙集体倒下。
“那是Ｍｉｃｈａｅｌ……Ｍｉｃｈａｅｌ……”群众在呼喊，“啊！那个天使长，拯救之光──啊！恩典之光──”
“抓紧一切机会耍帅吗？”小伽淡淡道，“口口声声说过不能在人类世界这样使用超自然能力的殿下。”
“不要指责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眼睁睁看著它们这样下去。况且……”迈克尔自空中飞落到我们身边，“倘不阻止它们持续散发这巨大能量，对时空壁垒的破坏会更大。”
“其实迈叔是想阻止它们继续意淫你的後宫小伽吧？”小媛笑道。
“呵……好孩子，”迈克尔朝他露齿一笑，“要听迈叔念诗吗？”
小媛顿时脸色苍白。
“这附近还散落著另外几条龙，我们必须在它们造成更大破坏之前找到它们。”迈克尔无暇继续折磨小媛，说罢又奔走而去。
我跟妈咪等在後面跟著，艾利戈则带著妹妹离开了。
迈克尔以他一贯的神速处理掉了一条又一条龙，唯最後两条却很难找。
经过一番搜查，他发现了它们的行踪，欲做处理时，却被一只手臂拦住。
是剌哈。
她说它们是受到魔咒控制才会到人类世界来，作为龙族的成员，希望天使长停下屠戮的行为，剩下的交给她处理。
“屠戮？”迈克尔声明，他只是打昏了它们而已。之後也答应不再管这件事情。
但很快的，欧亚大陆乃至非洲又出现了更多巨龙和巨大的眼珠，人类世界彻底陷入恐慌。
那是个电影般奇异的场面──人类用飞机将长有五只脑袋的巨龙引入沙漠中，四枚核弹随即引爆。蘑菇云升上天空後是死一般的寂静，然而几天之後，完好无损的巨龙又从延绵的烟雾里走出来。
这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孩来到它面前。於是一贯巨大狰狞而不可战胜的它驯服的坐了下……
剌哈就是这样把一条又一条龙送回了魔界。
於此同时，沙利叶正忙於处理其他生物一旦注视便无法战斗的魔眼。
不出半个月，各类事端已被高效的处理完毕。沙利叶又察觉到了什麽。
他说他感觉非常的不好。
“我们一直认为，有谁利用这几次事件让七君担污名，所以埋首处理它们，生怕造成大的混乱。”
──某次到主上家里找艾利戈时，听见沙那样道。
“但这背後可能隐藏著更大的阴谋，近日来我们忙於搞定人类世界闹事的怪物，以至於忽略了魔界本身……”
结果不出他所料。
就在大家忙於处理人类世界问题之事，许多所谓“过去的真相”的景象，在众魔族面前被播放出来──
这个说法由来已久，但如今似乎终於得到了“证实”。
──露西弗并没有造反过……
“这个魔界统合者其实是个奸细──他是为了天界的利益而演出了那一场堕落悲情戏的……”
六千17
发文时间： 9/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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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界统合者其实是个奸细──他是为了天界的利益而演出了那一场堕落悲情戏的……”
──艾利戈在某天将这由一位资深魔族解说的真实场景记录片拿给我及小媛看。
片中详细的记录了露西弗堕落过程。
确实，没有所谓的造反，他当时忙於为天界做什麽事，而後翅膀却忽然被迈克尔一个个的斩断了……
血和羽毛漫天飞舞，看起来相当的恐怖。
“因此他们说，当时的迈克尔和露西弗在演戏，这不是什麽造反──最多不过一次苦肉计罢了。”艾利戈。
“哦，不过这种东西给我这天界成员看真的没有关系吗？”小媛问。
“额，已经无所谓的了，近半月来，这纪录片已传遍了魔界，现在连天界恐怕都有了。”艾利戈说。
“不过这东西，很容易造假的吧？──里面的真是迈克尔和露西弗吗？场景特效也能做出来吧？”小媛。
“哦，它并非视频，而是某种类似历史场景的当场记录──因其中夹杂著事发时遗留下来的圣性和魔性成分，要造假是几乎不可能的。”艾利戈。
“喂，那样来说的话……”小媛，“如果不是伪造……”
“不是伪造，”艾利戈低声说，“那就很可能是真的。”
听此言，我也是一惊。
“真……真的……喂，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小媛。
“就是说……我那亲爱的娘亲，并没有造反。”艾利戈用尾巴尖儿托著脑袋，“其实我这样怀疑很久了。”
“……你也觉得你妈妈是天界派到魔界去的奸细？”
“不，不觉得。”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啊……”艾利戈，“所以我才要你们帮我想想，究竟是为什麽……无论他是个奸细还是真的反叛了，对我来说都是好的。我最不愿意接受的是他既没有背叛天界也不是到魔界做奸细的。”
“你……究竟想表达什麽？”小媛。
“他是个奸细则他对魔界很虚伪，他背叛天界则他对天界很不忠。这有谁会介意。”艾利戈说，“可恨的是，如果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那麽……”
艾利戈欲言又止。
我隐隐感觉那段纪录片的是真的。
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却觉得不安。
不久之後，宓栗林和伊都米亚两个也来到人类世界。
与此同时主上来找我父亲，与他商量在古堡里安置六千个堕落天使。父亲当然是答应了。
我知道那就是有名的六千团。
小伽妈咪暂且离开城堡，说是要各处些调查。我理解他是怕自己的身份引起众堕天使的不适，所以也没阻止。因为有小媛和艾利戈兄妹的陪伴，我并不觉得寂寞。
因留了大量的属下在这里，主上也时不时也会来。对比著深黑的头发，他的脸色仍然那麽苍白。他身边总跟著那一群对他盯得很紧的妃子。
他总裹得严严实实，却掩盖不住颈项上星星点点的微红。可见即使到了这步田地，那群疯子还是不断的对他做那类事情。
“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想的嗳，魔界都快保不住了，也没见他们要采取什麽行动。”小媛私底下跟我说，“真是群奇怪的家夥。”
对此我也很疑惑。不过，虽说魔界中心的形势严峻，但尚没有到“保不住”的地步。地狱七君的联合契约始终控制著亡灵界法阵，一般来说是不会被攻破的。而他们之所以将活体战力撤到人类世界，想必也是有一定打算的。
“不，其实魔界保不保得住，都是无妨的。”不想，那宓栗林竟在我们身後，听见了这番交谈。
“嗳？”小媛。
宓栗林微微笑著，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敌意，灵魂深处却渗出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们真的认为主上他适合做一个魔王吗？”宓栗林，“你们看，连你们都不那麽认为。”
“啊……”我一时间无言。
“嗯啊……宓殿下这样一提，我也确实觉得是如此。”小媛却答，“那家夥……”
“喏喏，不要叫‘那家夥’什麽的，被巴听到了可是会来索你的命的。”宓栗林摇摇手指。
“呵呵，好，殿下也是个随和的人，既然是这样的话……”小媛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大笨蛋，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问出来：“那件天界堕落事件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我对此总是耿耿於怀，你们的主上，他真的没有造反过？”
“哈，那件事，或许就像记录影像中说的那样也未可知。”宓栗林扶住下巴，“那种掺杂圣性力量的影像，通常来说不可能是假造的，但如果谁有强如我这般的技术，人工的合成也不是不可能……呐，所谓的反叛发生时，我并不在主上身边，巴和梅费斯特是知道其中真相的，或者我也可以问问他们，不过……”
宓栗林笑了一下，“其实主上造过反与否真的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是不是要继续做魔王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呢。”
“嗳？那不是地狱七君赌上性命和灵魂捍卫的东西吗？”小媛。
“呵呵，让主上做魔王吗？”宓栗林摆摆手，“这想法太庸俗了，我们地狱七君赌上性命和灵魂捍卫的怎麽可能是权利这种虚无的玩意儿，我们捍卫的是主上本身哟。”
“哦？是嘛。”小媛。
“主上是魔王与否，都没有多大关系，魔王这个角色，不过是一种阶段。主上最终……是要成为神的。”宓栗林。
“神，那不可能。”
“啊，天使，有何不可。”宓栗林回望他一眼，而後离去，他的声音久久在空气中回荡：“虽说你如今是那所谓的神跟前的侍者，但若有那麽一天，我是丝毫也不会介意你投入主上的怀抱的……我很欢迎你……一起来膜拜我们的神哦。”
“多麽可爱的一个魔……但竟然是这种疯子。”小媛叹道。
六千18
发文时间： 9/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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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难得七妃都不在。
去梅费家里探望时，主上正给小提洗澡。
“它爹地们都有事情在身，艾利戈也去看梅费跳舞了。你要不要帮忙？”主上问我。
我说当然好。
我之所以过来，当然是抱著某种对真相的期待，但是……
提莫希一对小翅膀扑哒扑哒的拍打水面，水珠飞落在我的脸上手臂上。
与主上相视笑，我欲言又止。
“拉法。”主上忽然道。
我这才意识到有谁站在浴室外面。
擦干小婴儿，抱著它随主上出去。那不期而至的天使视我如同空气一般，他站在主上面前，表情复杂。
“迈克说……既被公开了，他就让它如此。”拉法低声道。
“嗯？”主上抬眉。
“不知从何时开始，许多生物已对天界丧失了信心，”拉法，“倘残酷的对待最忠心天使这件事成为不争的事实……天界恐怕会彻底完蛋吧。”
主上听他缓慢的把话讲玩，朝他淡淡的一笑：“原来，你向我报喜来的。”
“露西弗。”
“天界要完蛋了，那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情吗？”
面对这种调侃，作为天使（更何况是三位举足轻重的长天使之一），本是该生气的，拉法却不知为什麽一个劲儿的说很抱歉，很抱歉，对不起……
“你的喜都道完了，可以走了。”主上注视窗外，宓栗林一干魔正走来。
拉法再次表情复杂的看了主上片刻，而後扇起翅膀，离去。
“哟，主上又不乖了，这浓浓的天使味道。”宓栗林进来就说。
“这是指荣格还是小提？”主上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
“啊，我也闻到了。”洛夫寇跟著道，“都不是吧……”
“Ｓａｒｉｅｌ麽？”主上又看向後面的月之君。
“无论你在想什麽，最好能解释一下……露西弗殿下。”巴拿起地板上一片白羽毛，冷冷的举到主上胸前。
“Ｒａｐｈａｅｌ……”洛夫寇低声，“的确改解释。”
“你们拿笔记本来。”主上说罢坐向沙发，交叠起双腿。
“要那个做什麽？”巴问道，却不由自主照著主上的话做了。
“记下来，然後告诉世人吧……”主上笑道，“吾自幼眷恋黑暗，为满足私欲，终於天界北境举起反旗，不但自身堕落，且引诱无数天使沦陷黑暗。吾至今仍为此幸灾乐祸。”
“这是什麽意思？”巴眯起眼。
“还不够的话，宓栗林。”主上抬起一只腕。
“呃……”宓栗林。
“尽你所能加上华丽的技术名词、专业术语，让那貌似确凿的决定性的认为我没有造反的证据变得一钱不值、毫无说服力。”主上。
半晌的寂静。
“对天界来说，没有什麽比你的讽刺更好的辩护……果然，你最在乎的还是天界。”洛夫寇忽然激动起来，他双手抵在沙发上，将主上围在其中，怒目而视。
主上低沈一笑，也不说话。
“你淡定，洛。”宓栗林拉住大块头的手腕，“放开。”
洛夫寇看了宓栗林一眼。
“倘是你说的那样，他还会在这里麽？”宓栗林。
我想，洛夫寇对天界的心结还是很大的。而对宓栗林来说，主上更顾念天界与否却全然无所谓，他在意的只是主上是否能成为神，是否……
我知道自己不宜久留，於是借口要接小提去玩，匆匆的离开了。
此後天界的形象颜面倒是有所挽回，但魔界对主上越发的不信任了。甚至还时不时有魔界跑到人类世界来，找到主上所在之处质问。
“这究竟算什麽……”某日怀抱小提的我与艾利戈并肩坐在古堡楼台之上，仰望夜空。那个天使忽又出现了。
拉法站在塔楼尖儿上，如一尊雕像般俯视下方活动的六千团。
“自古以来关於光明黑暗、真实虚伪的争吵就没有停过。人类也好、天使也罢，都这样的流於表象，以至於忽视了内心深处的爱意和感怀。於是只有疯狂在日益增加，他们争吵──甚至对争吵的概念并不甚确定。”
我们看拉法，并不确定他究竟想说什麽。
“当时那两拨天使，正是如此。一方一口咬定黑暗沦落不可救药，一方坚持在说虚伪伪善道貌岸然。最後统统都疯掉了。天界魔界，神或魔王，对他们而言终不过是符号而已。他们毫无理性的争斗，不思考这可能会带来的结果。最後，很不幸的，这种狂热感染了天界几乎所有的天使。双方面相互的大规模袭击，有可能带来的伤害完全无法预知。”拉法向下瞧我们，“啊……艾利戈，也许你要问我为什麽说这个。其实我只想告诉你──”
……
“那被你母亲否决的记录是真的。”拉法停顿半晌，接著那低沈缓慢的声音就如同自最绝望的幽谷深处发出：“露西弗他……没有造反。”
“……是嘛。”十余秒後，艾利戈说。
“如果他有意造反，绝不可能失策到只带走六千个天使，而背後的六翼也不会被迈克尔砍去。”拉法说，“当时迈克尔砍断他的翅膀，是为了让动乱平息。而露西弗之所以尽失六翼，正因为他……忙於将这些家夥分开以使其不再互相残害……”
“呵呵……”拉法飞走之後，艾利戈忽然一声干笑。
极度苦闷的我，对此感到诧异且不满。
我本该哭的，却发觉自己流不出眼泪来，之後，那喉咙里竟发出与艾利戈一样的声音。
天使的命运 1~2
发文时间： 9/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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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命运
１、
“主上，你听说了吗？舞团里反面角色的演员和替补暴毙了……”
……
“主上，虽然还有替代者，但可惜也是个笨蛋。”
……
“主上，这可是我第一次作为奥洁塔的正式演出哦……”
……
“主上，一定不想让我难过的看到演出失败吧？对不对？”
……
“主上，你来代替他们，与我共舞吧。”
……
“一如既往，作为我的魔王……我的神……”轻盈的身体，如丝绸般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轻飘飘的落下，孔雀蓝的眼睛那样清澈，“在舞台上，跳出我们的真爱……”
……
“主上，不要拒绝哦，否则我会伤心的……我是为了能与主上共舞而特地将那两个笨蛋杀掉的呢。”
……
……
“为了能跟你的那位主上共舞，特地杀死了舞团的同事……你……”
“的确是如此哦，小弥，不过人类世界一向黑暗，我多杀两个少杀两个，实在都不影响什麽的……你们啊，更多是死在同类的手里。呵呵……可不是嘛？”
“不是这样的。人类作为一种不完美的生物，确实有众多阴暗之处，但美好的希望和爱意并不是不存在的。当然，梅费斯特，你不是人类，不懂这些，不过没关系，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吧……小弥。你说，为什麽白天鹅和黑天鹅一模一样？只是为了完成阴谋麽？也许她们本来就是一体，而她们所爱的，也始终不是王子……”
“不爱王子爱魔王吗？这太可笑了。”
“啊，算了，纵然我费尽口舌的解释，你也不会理解的。那我们不如说说另一个故事。也是有关天鹅的故事，那只丑小鸭。”
２、
那天我们都去看了梅费斯特与主上的演出。
入团不到一年半，梅费斯特已是最闪耀的新星。他无与伦比的舞姿和异样的气息蛊惑了观众。
原本跳魔王的演员及候补均因绝症而暴毙──当然，这是梅费斯特的杰作；舞团上层居然同意让陌生人跳如此关键的角色，并无声息的安排好一切──当然，这也是梅费斯特的功劳。
服装、音乐、情节均未改变。但小弥、梅费斯特和主上的存在，却使得主角成了魔王和天鹅。那种异样的氛围让观众欲罢不能。
最後一幕越发令人惊诧，天鹅没有奔向王子的怀抱，而扑向倒下的魔王，与之一齐跳下山崖──
一阵喧杂，乐声戛然而止──眼前一片黑暗。
众人尖叫，更大的声音传来──
简直是天翻地覆……
“主上，你怎麽了？”──敏锐的耳朵感知到这呼唤。
而後我不明原因的昏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奇特的屋中，本能的察觉到这不是人类世界。一个陌生的魔性天使在我身边，意味深长的注视著我。
“你是……”
“我叫比烈，最近将改名为撒旦涅。我的话，确切的说──是你的父亲。”
比烈……比烈……比烈……
这个名字在脑内翻滚。我知道他，父亲和七君都曾提起过，比烈与露西弗一样同是堕天使魔王，他的权利本是主上给的，但并不安分。……脑中忽然一闪念……人间的种种事件、子世界的过早异常、有关反叛是假的传闻，都出自他手吧？──哦，刚刚……刚刚他说什麽？父亲？……我的……父亲？
“伽布瑞尔说他和德古拉是你的父母，这点出乎我预料呢……我没想到他跟德古拉的交往竟然这麽频繁，本以为这事儿被天界发现就玩完儿了，不过他竟然这麽配合……简直像我的战友一样，真是让我太开心了。”这个比烈、还是撒旦涅，管他是什麽，摸著下巴冷酷无情傻了吧唧呵呵呵的笑著。
我觉得他肯定是个精神病……或者，当然，更可能……是我自己得了精神病吧……
“末日在即，怎样，兴奋吗？”他捏捏我下巴，又道。
“末日。”肯定是，肯定是……不是他疯了，那便是我疯了。
“所谓末日，就是子世界无可避免的大爆发──这种规模的怨念爆发，很可能让天界、魔界和物质世界在顷刻间被撕碎。天界制造‘神之救赎者’，是因为需要一个人类血统且有足够能力的生物来改变子世界的内部状况，拯救自己的家园，同时达成救赎灵魂的美好心愿……呵。”比烈淡淡的道，“不过，计划刚进行时，一个聪明的天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到底在说什麽？……
“纵然已培养出足够改变子世界内部状态的神之救赎者，如果没办法先平息其中怨念，仍无法顺利进行计划……那样的话，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比烈淡淡道，“而平息怨念这种事情，你知道通常都用什麽方法吗？”
“祭品。”我说……很莫名，我竟然机械化的在配合他。
“祭品、祭奠，人类世界的愚蠢活动并不是毫无依据的，令生前倍受苦难的怨灵恶鬼平衡的唯一方式，就是让他们看到活物承受更大的痛苦并活活被折磨死……”比烈说，“但子世界已集结了太多怨灵和祭品……内部能量越来越强大、纠结，必须要更有分量的祭品才能压制。”
“那个祭品……是什麽？”我感到恐惧，“天界找到它了吗？”
“天界不会白白的耗费心血培养神之子，当然，子计划进行的同时，对祭品的孕育计划也在展开。”比烈笑道，“那是天界机密层中的最高机密哟……。祭品甚至得比神之救赎者更加优秀特别，它不能是完全的人类、天使或魔族，而是取之精华而凝结成的特殊生物……这种生物的天使血统方面──须要由足够优秀、足够强大长天使来提供。”
“你想说那个祭品就是我吗？”我忽然又觉无趣。不知为什麽，听说自己要做祭品，我反倒不怕了。
“不，你是我的儿子啊，是拥有与神之救赎者等同意义的存在，是我的唯一血脉和继承人，怎麽可能是祭品？”比烈说。
我不是祭品？是拥有神之救赎者等同意义的存在？
那麽祭品究竟是──
“祭品的话，这是其中之一。”比烈说著，将一团东西抛入我怀里。
霎时，我又僵住了──
────────艾利戈！！
天使的命运 3
发文时间： 9/16 2010
……………………………………………………………………………………………………………………………………………………………………………………………………………………
天使的命运
3、
小弥抬头望那破败的房间。这几天来人类世界一直处於恐慌之中。警察、部队在街上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走，四处硝烟弥漫。剧院已经沦为废墟，梅费斯特家的房子倒有一半还是完好的。
实际上，不久前的芭蕾舞演出是以恐怖的结尾收场的──当时数十个城市同时发生了超级地震，死伤不计其数．
走上不甚熟悉的楼梯，推开一扇门。露西弗坐在沙发上，头歪在一边昏昏欲睡，一副状态不佳的样子。巴、洛夫寇和怀抱著小提的宓栗林在他身边，都心事重重。
小弥站了一会儿，发觉没有人理他，於是对露西弗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怎麽又会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纽约３００万、东京１０００万……”宓栗林面无表情的报著伤亡数字，而後说，“真奇怪，你竟然会质问主上怎麽会让事情演变成这样。正常情况下人们应该憎恨魔王造成的破坏而不是质问他们为什麽没保护好无辜的人，对吧？不过这样也很好，这说明你潜意识中对主上已如对神一样了。”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你们，还有天界也是，两方面不负责任的争执，把人类世界搞成这个样子。”小弥喃喃道。
“喂喂，就算我们什麽也不做，人类世界也会自己演变成这个样子吧？”一旁洛夫寇抬起眼皮，不以为然的嘲笑道。
“算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宓栗林抬起手，叫他们打住。
此时露西弗睁开眼睛，问道：“艾利戈还没回来麽？”
宓栗林摇摇头。
“那麽，它应该是被带走荣格的人带走了。”露西弗说。
“主上请放心，已经让沙和伊都米亚去调查了。”
“嗯。通知他们直接去魔界比烈处调查既可。”
“主上……是认为……”
门吱嘎一响，梅费斯特自内间走出来。他此时已经是男性的模样，“别这麽沮丧，血腥的帷幕即将拉开，这是值得兴奋的事情，宝贝们。”
“好个值得兴奋。”巴轻轻一哼，“你要去哪儿？”
“找艾利戈。”
“他们已经去了，你留下来，万一有其他事情呢。”
“呐，小弥，你一定也很担心荣格和艾利戈这两个友人的安危吧？不如我们一起去？”梅费斯特并不理会巴，转而对小弥道。
“啊……”小弥迟疑了一下，双眼中夹杂著一丝感动，“好的。”
“梅费斯特……”露西弗又打开眼睛，低笑道，“都说你是忠犬，其实你哪里是忠犬，你太不听话了。”
“很遗憾，大家都误解了，忠的从来都不是我。真正的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恨，对主上也只是自私的占有欲而已。”
“呵……”
目光交错，而後分离，梅费斯特头也不回的走了，小弥跟在他後面。
“这混账。”良久的安静，巴低声说，而後又抬首问宓栗林，“事已至此，你对子计划还有把握麽？”
“从这一层面上，一切都在把握之中。”宓栗林说，“也请主上放心哦。”
说罢他便离开。
……没问题……没问题。
按著他以前的计算，那的确是没问题的，难道不是麽？能量源……动力……中间媒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可恶的不可控的社会学因素……
不知不觉，走到花园中去，那里的秋千竟然还没有全然的坏掉。
剌哈坐在残败的木板上，脚向里荡著。一下、两下……
宓栗林看著少女，安安静静的、注视了很久。
“主上，让我肯定了我是谁……”只听她喃喃的道，“但是我们的话……“
良久的停顿，她清脆的声音又回荡於空气之中：“我们为主上做了许多事吗……？我开始想，是否我们的存在真的安慰了主上。或者，我们才是他痛苦的源泉……”
“说什麽瞎话，你这小丫头。”宓栗林忽然笑了，“主上爱你，你是知道的。”
“嗯。”少女继续荡著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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