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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手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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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刘汀根本来不及思考,一切的反应都是本能,比如说,伸出胳膊。
  最终,女人稳稳落进刘汀怀抱,下一秒,便死死抱住他放声痛哭。
  刘汀坐在地上,想回抱,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双臂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机的垂着,他觉得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位。
  “都让你别插手了,”戚七蹲下来,叹口气,“我没跟你说过他那乌鸦嘴向来灵验么?”
  刘汀欲哭无泪:“你妈他没说不能插胳膊啊!”
  挺简单的诱捕行动,却不想一个鱼饵下去不光钩上来了雪山的松,居然还连带拔起了一个强迫未成年少女□的犯罪集团,虽然当场只抓住了□未遂的俩嫖客,但稍一询问,线索便清清楚楚,顺藤摸瓜连锅端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这就不属于李爽他们派出所的职能范畴了,市局把毫发无损的女孩儿和俩嫖客第一时间提走,薄西岩被留下来审问雪山的松,李爽便只能带着见义勇为好市民去上骨科医院。接到任务的时候李爽还很有怨念,质疑为什么不让他来审问,薄荷陪同就医,结果被王大刚一句“搞好警民关系你比薄荷在行”,吹得瞬间心花朵朵开。
  “不是我说你,上学的时候就没认真读书吧,一个大活人从四楼自由落体,你知道那冲击力有多少吗?骨折?那就算最轻的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刘汀在医院遭了N个小时的罪,主治医生的唠叨就没停过,弄得刘汀最后特诚心的恳求,说大夫我错了您别给我打石膏了,直接打一针人道毁灭吧。
  如果一个男人因公负伤,半只胳膊夹着木板挂在套着脖子的纱布里,那可以是种很有味道的阳刚美,但倘若这胳膊从挂木板变成打石膏,且一只变成一双,那你就是瞪瞎了眼,也找不到滑稽之外的味道了。
  “很可乐是吧,我知道你丫都要内伤了,不用忍着。”打从处理室出来,刘汀就看见戚七那扭曲的表情了。
  “哈哈,真该拍照留念。”
  “你再说个茄子呗?”
  “比个V更应景。”
  “你等我伤好的……”
  刘汀的愈合能力再强,长骨头这事儿也得耗个三五天,另外幸亏医生只让拍了X光,这要再验个血做个心电图啥的,指不定出来什么呢。
  遍寻不到李爽身影,刘汀奇怪:“你家小警察呢?”
  “开发票去了,说医药费派出所给你报。还有,不是我家的。”
  “那我咬他一口?”
  戚七轻飘飘抬眼:“你可以试试。”
  “操,别扭死你得了!”要不是手抬不起来,刘汀想拿石膏砸这死小孩儿脑壳,“七,我这人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可我就是觉得吧,人这辈子不管多长,既然活着了,那就随心点儿。你看那些养宠物的,明知道猫猫狗狗最多活个一二十年,可还是当儿子养,死的时候哭得跟什么似的,但你问他们再来一次还养不,肯定没人跟你摇头。”
  “乌龟活得久。”
  “那你爱上个王八给我看看?
  “……”
  戚七想说我没爱上李爽,那份惦念与牵挂至多不过喜欢。无关年龄,无关品类,无关性别,不过是一起生活久了产生出的割舍不下。可这话在心里转了几个来回,却找不到支撑它出口的底气。
  刘汀叹口气,靠在医院苍白的墙壁上。日光灯很刺眼,凝视久了,会有种瞬间失明感。他想,七十来岁的老头子果然瞻前顾后,哪像自己,明知道地球母亲的归途一定是资源枯竭行星爆炸,可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夜夜笙歌日日快活……咳,好吧,扯远了。他就是觉得茫茫人海黑压压那么多脑袋里,能挑出个让自己上心的不容易,丫的走运碰见了,还搁那儿矫情,又不是演电视剧,还要被自己对鲜血的渴望苦苦撕扯生怕情到深处情不自禁情意绵绵地咬上对方一口……
  “你爸想什么呢?”
  “拯救地球。”
  “我说呢,难怪一脸的历史厚重感。”
  “花了多少?”
  “嗯?”
  “医药费。”
  “没事儿,单位能报。已经让雷锋同志流了血,就绝不能让雷锋同志再流泪。”
  戚七没忍住,扑哧乐出来。
  一瞬间,李爽被那可爱的虎牙晃了神。莫名的熟悉感从记忆深处涌上来,就像散开的温水,带着暖意的分子充盈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所有细胞都在进行反馈,李爽同志请注意,李爽同志请注意,却又没有一个能真正挺身而出抓住那些具体形状。
  不知哪儿吹来一阵风,小孩儿打了个喷嚏。等李爽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自动自觉帮人把羽绒服拉链拉到了最顶端。李爽这叫一个尴尬,连忙咳嗽两下,说那个天冷,注意保暖。小孩儿没说话,只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那场景太特别,以至于若干天后收到周涵琪的答谢电话,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对方的眼睛和那小孩儿还真有些像呢。
  周涵琪说了很多,大意无非是表达感谢,李爽只好应着,也没记住自己到底说了几回这是我应该做的。
  直到最后。
  “李爽。”
  “嗯?”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话我收回。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不,是还要更好。”
  “呃,谢谢。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再见。”
  “再见。”
  挂完电话,李爽开始琢磨女孩儿到底啥时候说过那话。
  刘汀在家养了一个多礼拜。骨头愈合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慢很多,可他坚持并非自身不给力,而是石膏起了负效应。另外,就是某个罪魁祸首的迟迟不来,也严重影响了病人的心情。
  “蝙蝠是世界上最忘恩负义的物种!”某日,刘先生不慎在厕所滑倒屁股摔成八瓣儿,终于再忍不住发出以上血泪交织的咆哮。
  许是神灵们真听见了,没几天,帕塔就现了身。
  那是清明节的中午,太阳刚露了点儿光,便又被乌云压下去,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戚七趴在沙发里听张震讲故事,那是多年前的老磁带,放在更多年前的随身听里,音质谈不上好,甚至还有沙沙的背景音,却成了那些恐怖音效最好的土壤。
  刘汀在厨房里拿菜刀自行拆解石膏,这项工程从早上开始,至今未完,第一把菜刀已经卷了刃,第二把也即将为国捐躯。
  帕塔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三下门铃,戚七开门,然后被投怀送抱的巨大冲力撞得直踉跄。
  刘汀摇着他那刚恢复自由的左手……上的菜刀,从厨房里晃荡出来,一脸咬牙切齿:“你他妈可算知道来看我了?”
  戚七被帕塔用力搂着,脖子根本无法转动,可他真的很想说,我看不像。
  刘汀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言归正传:“薄荷欺负你了?”
  帕塔摇头。
  “家里人出事了?”
  帕塔摇头。
  “清明节想祖先了?”
  帕塔摇头。
  “世界末日了?”
  帕塔摇头。
  “那你到底……”
  “薄荷生气了,呜……”
  得,还是世界末日。

  Chapter 35

  虽然刘汀和戚七都觉得就薄西岩那张冰块脸而言,生气与否对他意义不大,可眼下,一贯盲目乐观的帕塔都期期艾艾了,出于朋友道理,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俩也得贡献耳朵听一下。
  于是帕塔就被安置在最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喝着刘汀敬献的水,吃着戚七上供的梨,原原本本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通透。
  雨终于下起来了,低压的沉闷被一扫而空,瓢泼的雨声让世界活了起来,勃勃生机。
  戚七起身去关窗子,以防水溅进来湿了地板,不过没全关,而是留下一小半,让清新的凉气可以自由进出。
  刘汀起身收走了帕塔没来得及吃的梨,毫不犹豫地放到自己嘴里,咔嚓一口就咬掉半个,然后没等帕塔抗议,又用石膏胳膊爱抚了对方的脑袋:“我要是薄西岩,就不会冷着你……”
  “刘,你真好。”
  “别急,话没说完呢。”
  “嗯?”
  “要是我,那绝不可能让你有命来这儿丢人。”
  事件的原委如此这般。
  四天前,帕塔迎来了他这辈子第二热爱的节日——愚人节。和薄西岩在一起的第一年,因为男人在国外参加什么学者会,于是这美好的节日便被华丽丽错过了,为了弥补遗憾,这次早半年帕塔就酝酿着怎么给自己最爱的薄荷过节,奈何一直没想出绝妙点子,直到四月一日当天清晨缠着薄荷亲热的时候,忽然被一道神来的闪电击中,当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可能怀孕了。可想而知薄西岩同志当时有多……鉴于此地难以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故以省略号替代,总之闪电劈完帕塔又光顾了薄荷。起初薄西岩自然是嗤之以鼻,可帕塔一句“我又不是普通人”,让生性喜欢思索的薄学者陷入了沉默。人就怕不动脑子,可也怕太动脑子,帕塔若是个人还好,就哪怕是个人形僵尸呢,起码生物学原理清清楚楚,薄西岩也不可能信,可糟就糟在他是个蝙蝠,还是个能在人形和蝠形间自由切换的,本来这事儿就是薄西岩一直热衷于研究的,且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现下出来个“怀孕说”,薄西岩就踌躇了,加上帕塔的信用记录一贯良好,这踌躇的天平,就慢慢倾向了相信。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比如薄西岩第一时间搞来个妇产科校友……
  “怎么办,薄荷这回是真生气了。”帕塔在沙发里缩成一团,扁着嘴,楚楚可怜。
  刘汀和戚七真的很努力了,仍没掏出半点儿同情心。
  “也就是说他在那天之后一直住在派出所,就没回过家?”
  “嗯。”
  “该。”
  “……”
  “帕塔?”
  “那……是什么意思?”
  帕塔捧着他那颗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在友人家取了两个小时经,最终收获必杀技——负荆请罪。按照刘汀和戚七的说法,就这性质的错误怎么辩解都没用,情节太恶劣,除了老老实实的忏悔,抱大腿,别无他路。
  春雨贵如油,可这油一点都不矜持,没完没了。
  所有节日都是我们人民警察需要绷紧工作神经的日子,劳动节担心踩踏事件,儿童节担心花朵走失,中秋节担心剧毒月饼,国庆节担心敌对势力,春节更是不用说,担心春运担心火灾担心贼也要过年,唯有清明节。内部可靠统计数据表明,所有节日里,这一天的发案率最低。起初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位技术科同事做了个心理分析图谱,说是大部分贼都有显性或者隐性的迷信心理,比如贼不走空,哪怕所盗之处没什么值钱的,也定要顺手拿走点儿,否则总觉得一次空,次次空,就是这种心理的典型表现,而延伸到这里,便是怕沾晦气。想象一下,人家都出去祭拜祖先了,你跑人家溜门撬锁,且不说当事人怎么想,就是那刚被祭拜的祖先也得罪不起啊。有人问你说的是大部分贼,那还有一小部分呢?答曰,贼也要祭祖。
  于是在这烟雨蒙蒙的日子里,全所干警都委顿在椅子上,你听或不听,副所都在那里。
  “……好容易放个假你去爬山?平时还没操练够是怎么的,要觉得精力太多我帮你分担分担,还有没有其他靠谱点儿的提议……都没有?那行,我觉得吧这五一出游还是以休闲娱乐为主……”
  老所长临近退休,早垂帘听政了,于是乎王副所领着二把手的工资,干着一把手的活儿。
  有人在下面小声提醒 “五一我们不休,这假期是母亲节的”,被王副所一个眼神灭得没了音儿。
  “泛指,泛指懂不懂!”
  王大刚正口沫飞溅,值班的进来禀报:“头儿,有一可疑分子在咱所门口探头探脑。”
  “带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
  “矿泉水瓶呢,可乐雪碧冰红茶都算。”
  “没,就一个人,板凳泡沫也都没带,估计不是来静坐的。”
  “那可疑什么?”
  “是个老外。”
  李爽一惊,不知怎么就回头去看薄荷,果然,后者已经停下了扫雷,正皱着眉头。不快?意外?李爽分辨不出,只觉得对方的黑眼圈倒是挺明显。
  两分钟后,帕塔被人牵了进来。
  王大刚一眼就看出不对,却没过多探寻,只和蔼可亲的问:“能听懂中国话吗?”
  帕塔怯怯的点点头,似乎感觉到人数众多,略显不自在:“呃,我找薄荷。”
  薄西岩成功聚焦,当下起身就要走,被王大刚一记眼刀切断前路:“你给我好好坐着。”然后下一个瞬间他又立马换上满面春风,“来,有什么困难,跟领导说。”
  李爽觉得他师父这变脸绝活能登春晚。
  就这样,帕塔懵懵懂懂的被王大刚带进了办公室,路上王大刚好像问了他的名字,李爽只来得及听帕塔说一句“我叫帕塔,我和薄荷是室友”,实木门便啪的严丝合缝。
  十五分钟以后,薄荷也被叫了进去。
  剩下的弟兄面面相觑,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嘿,怎么个状况这是?
  作为唯一知情人——或许还是一知半解,李爽默默抬头去看天花板角落里的蛛网。
  半个小时之后,王副所一手牵着一个,踏着七彩祥云返场了。李爽看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儿时看过的动画片儿《大头儿子小头爸爸》,那主题曲怎么唱来着,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
  “兄弟哪有隔夜仇,来,握个手,这事儿就算掀过去了。”王大刚说着,把颜色分明的两只手摆到一起,攥紧。
  李爽看着薄西岩额角跳动的青筋,由衷佩服自己师傅真有面子。
  “薄西岩同志,今晚别忘了回家。”
  王大刚一句话,全所弟兄险些都从凳子上栽歪下来。
  李爽内伤吐血,师傅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王所,要没别的事,我先送他回去。”说话的是薄西岩。要不说这人心理素质高呢,都这时候了,还是那往常的表情,也就是没表情。
  “行,你开所里的车吧,方便。”
  李爽正腹诽这是公车私用,就见帕塔给了王大刚一倍儿结实的拥抱:“王叔,你真是好人!”
  王大刚乐得合不拢嘴,轻拍着帕塔后背的动作巨慈祥:“乖,呵呵,乖。”
  目送着二人离开,直至汽车尾气消散,王大刚才收回远眺目光,一脸闪闪发亮的美好:“哎,这孩子真招人稀罕。”
  闻者无不黑线,纷纷低头,怕被那中老年男人偶获滋润的幸福之光闪瞎了眼。
  至此,母亲节旅游目的地也定了。
  “帕塔说他正好有个朋友开度假山庄的,可以给我们打一折。”
  师傅,你到底是调节还是搞创收啊!
  那厢,薄西岩只开车,不说话。
  帕塔一路上都快把嘴磨干了,愣是没换来只言片语。
  把车在楼下停好,薄荷拿钥匙开门,上楼。帕塔本以为他会直接回去呢,一听脚步声连忙跟上,结果进电梯的时候因为激动,直直走进去多迈半步,便咣一声撞到了电梯壁上。
  薄西岩总算有了动静。
  他叹口气,把龇牙咧嘴却忍着没敢出声儿的某人抓过来,不温柔却也算不得粗鲁的揉上了对方额头。
  帕塔乖下来,一动不动,特别温顺的样子。
  “谁让你去所里的。”薄西岩这话不是询问,也不像责备,反而带着一点淡淡的无奈。
  哪知帕塔居然还真有答案:“刘汀。”
  薄西岩愣了下,马上想到那一折的事情:“你哪里有个开度假山庄的朋友?”
  答案依旧是:“刘汀。”
  很好,如果说之前的薄西岩只是记住了那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一流里流气一嫩头嫩脸,那么现在,再添俩字儿。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而开,薄西岩第一个出来,帕塔赶紧跟上,薄西岩开门进屋,帕塔手忙脚乱的在玄关脱鞋,哪知薄西岩一路走进了卧室。
  “薄荷?”跟着进到卧室的帕塔不明所以,歪头愣愣地问,“你不要回去上班吗?”
  薄西岩没说话,而是把帕塔那只贴在墙壁上的手拿下来,连人带胳膊,圈进自己怀里。他知道帕塔通常要摸着一些什么才会觉得踏实,但现在,不需要。
  帕塔被忽来的人体温度弄得有些晕,他想叫薄荷,可嘴唇刚刚张开,便被人擒住。
  那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不若往常的冰冷,带着淡淡的,薄荷特有的温度。帕塔先是惊讶,可很快便激动起来,热情的回应。
  薄西岩把他压进床里,亲吻他的眼睛,鼻尖,嘴唇,脖子。羽绒服早在倒进床里之前便被脱了下来,现在的帕塔只穿了件T恤,而下摆已经被人推到了最上面,薄西岩低头,一口含住帕塔的乳丨尖。先是细细的舔,然后毫无预兆的狠狠一咬!
  “啊——”疼痛带来的刺激就像一股电流,帕塔战栗着弹起,又重重落下,他颤抖地搂紧薄西岩,用已经火热硬丨挺的东西去蹭对方。
  薄西岩勾起嘴角,那是个很漂亮的弧度,却淡得难以察觉。他隔着裤子揉搓帕塔的下丨体,那里热切的跳动着,活泼,热情,一如他的主人。
  “薄荷,薄荷……”帕塔一遍遍的叫着,恍若这不是名字,而是某个古老的咒语,他急切的扯开薄西岩的衣服,就像等不及王子来救的公主,自己披荆斩棘。
  薄西岩轻而易举的制住他,将他的两只手压到头顶,然后贴近,近到一呼一吸间,可以看清睫毛的抖动,然后,他开始呢喃着,诱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薄荷。我要薄荷。”帕塔大声回答,毫不造作。
  “GOOD BOY。”薄西岩亲了下他的嘴唇,“然后呢,要薄荷做什么?”
  帕塔晕眩在了这前所未有的温柔里:“进来,进入我……”
  薄西岩的笑靥终于出现,缓缓的,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花。
  “不行,会怀孕呢。”
  直到薄西岩离开很久之后,帕塔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人晾在床上了。他又惊讶,又委屈,又生气,于是整个自给自足的过程里,都翻来覆去骂着——
  薄荷是个小气鬼!
  薄荷是个小气鬼!!
  薄荷是个小气鬼!!!

  Chapter 36

  “什么,一折?!你是不是想说九折然后口误了?”
  “没有,我本来想说免费,可是又害怕如果那样他们就不来了。”
  “……”
  幸亏凿石膏用掉了家里的所有菜刀,否则很可能就二十张套票引发的血案了。
  刘汀自然不是心疼那点儿钱,他随随便便买件衣服都不止那个数,问题是帕塔没问他就先允诺了薄荷,且还是他吃亏薄荷受益,这太过明显的差别待遇让他不爽了。刘汀的想法很简单,就好比我是狮子你也是狮子,明明应该我更近乎,可你把一个人类放在同类之前了。戚七问刘汀为嘛是狮子,不是孔雀猴子百灵鸟啥的,被人直接眼神鄙视,连个答案都没捞着。
  母亲节,也正好是刘汀那山庄重新装修后开业大吉的日子。不爽归不爽,他还是提前把票给了帕塔。帕塔拿着票就开始一张张数,无比认真的样子,刘汀觉得如果他能看见,铁定挨张对着灯光瞧水印,好么,验钞呢。数来数去,帕塔发现多出一张。
  “给你的。”
  “给我?”
  “你还能再笨点儿么!”刘汀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样会让他觉得很……靠,他真不乐意用这个形容词儿,羞涩,“哦,人家独家温泉,你独自看家,发扬风格啊。”
  帕塔抓抓头,理解得很艰难。
  戚七忍俊不禁:“刘汀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拿着那张票跟薄荷一起去,省得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寂寞冷。”
  帕塔这要再不懂就不是语言问题而是脑子问题了,一时间心潮起伏感动滚滚:“刘……”
  “STOP!别扑过来!也别想亲我!对,你就站那儿就行,我看挺好的。”
  戚七笑岔了气儿,帕塔也乐得哈哈的。
  有时候,刘汀莫名可爱。
  票是拿了,不过最后帕塔还是决定不跟薄荷一起出发。毕竟人家是单位集体出游嘛,带个他总归麻烦,况且他对外都说是帕塔的室友,结果人家都携带家眷就薄荷一人携带室友,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想跟你一起去,然后你开你的业,他找他的薄荷?”帕塔给刘汀打的电话,于是刘汀转述给戚七,戚七就得出了以上结论。
  “不是跟我,是我们。”刘汀纠正。
  戚七立刻警惕起来:“喂,别拉上我,我对温泉没兴趣。”
  刘汀知道他怕什么,但这反应在他看来实在没道理:“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他走吧。再说都催眠了,你真当这是言情小说呢看你两眼就能想起来?”
  戚七觉得什么话从刘汀嘴里出来都让人想横飞过去一拳,无关好坏。
  “放轻松,你就当自己出来玩儿,碰见了呢,就打个招呼,实在不行就再催一次呗,见一次催一次,保证他忘得渣都不剩。”
  戚七嘴角抽搐:“还真不是自己脑袋不心疼。”
  “有你心疼就够了。”刘汀笑得暧昧。
  戚七刚想辩驳,又听见他说:“唉,就我一个孤家寡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开业大吉都没个朋友撑场面。”
  “你不是整了一堆什么经理副总助手秘书么。”戚七想起前一阵被迫参观的刘氏集团,那叫一个壮观。
  “那是工作伙伴,不是朋友,OK?”
  “明白,你给我弄束花吧。”
  “啊?”
  “明儿剪彩我给你当花童。”
  “……你妈剪彩有用花童的吗!”
  “那你穿个婚纱我拽着?”
  刘汀生命里有很多未解之谜,而其中最大一个,便是戚七——为嘛那死孩子对谁都能装傻卖萌偏就跟自己面前噎死人不偿命呢!
  “我觉得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检讨。”
  “嗯?”
  “你刚才把心里想的念叨出来了。”
  “……”
  五月十一日,晴,万里无云。
  刘汀的开业典礼很成功,名流云集,记者汇聚,各路厂商也希望能在此仪式里占个一席之地。刘汀的这个山庄不算是A市最奢侈的,却绝对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依山傍水,鸟语花香,且纯天然绿色温泉,无人工添加剂。
  戚七常说刘汀是暴发户,男人却很谦虚,每次都表示无非自己有先天优势,攒钱的时间段比普通人稍长了些。听得戚七直想给他那张咧着大嘴的脸一鞋底。
  帕塔陪着他们一直到剪彩结束,待来宾都被安排妥当,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温泉的温泉,麻将的麻将,刘汀才总算能喘口气,躲角落里卸下那一身西装革履,再把一丝不苟的头发弄成鸟巢,立刻老板转路人。
  “OK,”刘汀对自己的变装很满意,揽住帕塔,大踏步向前,“哥带你去找冰薄荷。”
  刘汀的山庄以露天温泉为主,室内也修了些区域,但总归差了那么点味道。派出所一行人中午到的,吃了个饭,便纷纷下水。这时候自然不需要什么集体精神了,那一个个小池子精致异常,什么荷花泉,桃花池泉,清茶池泉,红药池泉等等等等,琳琅满目近一百多个,横是不能全所二十号人都往一个里挤吧。到时候其他群众也别泡了,都过来围观。
  刘汀他们在瘦身泉找到的薄西岩,到的时候,男人正趴在水台上享受着各穴位的水流冲击按摩,眼睛闭着,脸上也没有了平日的凉薄,反而带了几丝恬静,于是怎么看都……很别扭。
  刘汀小心翼翼扶着帕塔下水,没等他学完雷锋呢,帕塔就让人接收了。也不知薄西岩什么时候起来的,幽灵一般,等刘汀反应过来,他都把帕塔在另一张台子上安置好了。帕塔玩得很兴奋,一时间弄得刘汀产生种错觉,好像自己开的不是度假山庄而是水上乐园。
  刘汀和戚七没打扰人家,转投了另外一个融雪泉。那泉四周都有树掩映着,很有些味道。
  戚七刚下水时被那温度烫了下,可泡久了,却又不想出来了。蓝澄澄的天,清亮亮的水,微风,绿树,花香。
  “你这生意也不行啊,”戚七见周围没人,便揶揄道,“泡半天就咱俩,人气太低。”
  “你懂啥,我这有限制的,每天最多可以同时入住多少人,都有严格规定,多了老子不接待。”
  “为啥?”
  “我开的是温泉又不是澡堂。”
  戚七哈哈乐,结果乐极生悲,喝了好几口水。
  刘汀又担心又想笑的,那叫一个纠结。
  两个人泡泡闹闹聊聊笑笑,中途还出来吃了两回茶点,算是把耀日泡成了夕阳,眼看着再泡下去有浮肿趋势,这才双双出水沐浴,换了山庄预备的休闲服,前往休息大区。
  一边走刘汀还一边说呢,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杞人忧天吧,这一下午别说李爽了,连根毛儿都没见着。结果话音刚落,就瞥见一活泼青年在角落的躺椅上冲他们挥手。
  “刘小汀——”
  戚七特想拿胶布把刘汀那破嘴封死。
  走近了戚七才发现,不只李爽,派出所的人几乎都在,除了薄西岩和帕塔。
  作为唯一认得刘汀的人,李爽自然肩负起介绍的责任,王大刚一听是出资人,立刻握住刘汀双手,热情寒暄。然后李爽就看见小孩儿抱着个包,躲一旁自己鼓捣去了。
  李爽看着他从包里拿出随身听,把右耳机塞进耳朵,左面的则垂下来逛荡着,然后倒带,播放,再倒带,等终于找到确切位置,才悠哉地躺进椅子,闭目养神。
  可没一会儿,小孩儿又把眼睛睁开了,忽然看过来。
  李爽来不及收回目光,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小孩儿也冲他笑了下,笑靥很短暂,可李爽就是觉得心头一暖。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几个半大孩子绕着这一片嬉闹,也不知谁家带来的,砰一下撞洒了李爽放在椅子上的可乐,拖鞋被浸湿,李爽忙弯腰拿纸巾去擦,待起身,那边已经侧躺着,只留给他单薄的背影。
  莫名的,想靠近。
  李爽真的说不清这情绪来源,可他想去探究。
  戚七侧躺着,好容易慢慢放松下神经,却忽然被一股热气笼罩,下一秒,闲置的左耳塞就进了别人耳朵。
  “喂,你听什么呢?”李爽的距离很近,几乎要贴上了。
  戚七一惊,腾的坐起来,咣的撞上了对方下巴,用脑瓜顶。
  可怜的李爽咬到了舌头。
  戚七咽咽口水,不忍去看爽哥扭曲的表情,那一下,估计咬狠了。
  事实证明,戚七是对的。光缓这口气儿,爽哥就用了半天。等他能说出句完整话时,还要不住的吸凉气。
  “我有那么可怕么,瞧给你吓的。”爽哥很受伤。
  戚七十分努力,可还是没绷住,乐了:“我这不正听鬼故事嘛,你跟个背后灵似的,我这反应都是轻的。”
  李爽一屁股占了半个躺椅,然后不赞同地皱眉:“小小年纪听什么鬼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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