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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生无相作者:梅影疏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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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你是不是还爱我?”
“嗯。”毫无停顿、肯定的点头。
“那你就试着不要放开,我给你机会爱我!”霸道的宣誓从形状完美的嘴唇中传出,掷地有声。
跟不上任平生奇怪的思维,呆立在地。
“我要你对天发誓,这一生,只钟情于我一人。就算我永远不喜欢你,你也只能爱我!”
宽厚的手掌举在了耳边,誓言没有半点犹豫。犹如那毫无顾忌的炽烈的感情。
“我周成倾此一生,唯爱任平生。如违此誓,就——”
“就生生世世都被任平生压在下面!”清润的嗓音抢在他前面飞快的说道。
这真的是好毒的誓言,周成满脸黑线。
傍晚的风还在轻轻的吹动着,两人却早已回到了屋里休息去了,贼头贼脑的长安也没人知道去了哪儿,任平生隔空将卧室之门关闭了起来,与周成在室内郎情郎意了起来。
任平生将周成的墨镜取了下来,虔诚的轻吻着周成的眼眶,就像是在亲吻着一件稀世奇珍,口中喃喃道:“成,如果是我的眼睛也瞎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子喜欢我吗?”
“不会。”
“……”
“所以你不要瞎。瞎子他看不见这世间的一切,他每走一步路,都必须要用手去试探、用心去铭记。他看不见喜欢的人的容颜,他只能靠手去触摸、凭脚步声去判断,凭记忆去想象。世界在他眼中,不会再有色彩;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不管多么期待光明,害怕黑暗,他也毫无办法。平生你知道,这种深深的绝望吗?我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
任平生一直见周成开朗活泼、嬉皮笑脸的样子,还以为他对失明之事并不算太在意。现在才知道他一直都在装作毫不在乎,只是不想自己负疚。心中只觉得酸一阵,甜一阵,想要说来,却无从表达,只好抱紧周成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以后我会做你一辈子的眼睛。我们永远在一起。”
“平生。”
“嗯?”
“你要知道,我要的不是怜悯,我要的是你一世无悔的爱。你——敢不敢给我!”
“你敢要,我便敢给。”
任平生伸手将周成揽在怀里,喃喃道:“周成,周成、成。”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遍一遍重复单调的呼唤,却偏偏还是这样直入人心。
周成忍不住浑身一颤,就这样顺势靠在了任平生的肩头。
轻柔的吻顺着眼眶、挺直的鼻梁一路向下滑去,复又凶狠的吻上周成淡淡的唇。
炙热、霸道,掩饰不住的深深的独占之意。
周成被他吻得几欲昏厥,忙伸手抵住任平生的双肩,企图撑开一丝缝隙,好让自己不畅的呼吸能够得到稍微的缓解。任平生只觉得情动不已,忍不住说道:“我们做吧?”
“做?”周成显然不解。
这个书呆子,任平生暗暗觉得好笑。平日里见周成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还当他深谙其中之道,哪里料得道他其实什么也不懂,男男情。事上,木得就像个孩童般。
任平生只得五指微曲,轻轻的敲了他脑袋一下,换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词语:“那我们来行周公之礼。”
听到周公之礼几个字,周成就算再不开窍,此刻也明白了任平生的话中之意。俊脸不由得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在任平生怀里微微挣扎了起来,就好似那案板上活蹦乱跳的虾子。
任平生愈发情动,反复又发狠的碾磨着周成微翘的双唇。
周成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排队爬过。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如何把持得住,当下舌尖微挑,毫不犹豫的回吻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华如练,好似层层薄纱从窗外透了进来。残灯似豆,将明明灭灭的画屏染上了橘黄的色彩。
画屏内两人唇齿相交,十指相扣。清幽的床帐顺着修长的手指缓缓坠下,掩盖了一室春。色。
这两人都是初尝情。事,少不得将那些道听途说,乱七八糟的招式都演习了一遍,颠鸾倒凤的折腾了许久。
直到半夜周成才倦极而眠,竟是这几日来第一次——————一夜无梦。
他这一不小心的一分神,再抬头时,竟然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不过长安并不着急,他知道庄主要把周公子带去哪儿,便规规矩矩的向着厨房走去。
昨天夜里,任平生便早早的命人将厨房打扫了一番,为的便是今晚亲自和周公子一起煮一碗长寿面。果真是越有钱的人心思越难猜,越有势的人行事越变态。
当然长安也只敢在肚子里诽谤一下,真要他说出来,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落梅山庄的厨房算不上气势巍峨,奢华大气。但自有一股子清幽之气。它座落在这山庄的东北角,就好似那春日枝头探出来的一粒红杏。
厨房早令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长安不敢进去,便在门外候着。傍晚的凉风带着丝丝的凉气,轻易的便吹开了虚掩的大门。而屋子里得两人却恍然未觉。长安怕打扰两人,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拉上房门。
房门打开的并不算多,但足以让长安将屋里的一切看了个大概。
任平生拉着周成的手,将他扶到储物间。周成心下诧异,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任平生看穿了他的疑惑,笑问道:“你们人间不是生辰有吃长寿面的传统么?”
“可是你是神仙。”
“歧视我?”任平生逗他。
“没……没……”周成连忙解释:“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以为神仙生辰过得不一样呢。”
“若神仙自命清高,岂不是要错过这人间许多美食?”任平生轻笑一声,嘴唇擦过周成的鬓角,惹得周成一声惊呼。
任平生却恍若未见,笑道:“今天便由你这个正宗的凡人给我做一碗正宗的长寿面可好?”
“可是……我看不见,怕是弄不好。”周成犹豫。
“你忘了,你有眼睛?”任平生坚定的将周成的双手执起,轻轻的覆上自己鸦翅般的睫毛,轻笑道:“它们,在这里。”永远都会在这里。
被烈火烫着了一般,周成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干笑道:“你真的不用愧疚的,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哎呀……你不是想吃长寿面吗?我这便帮你做。”不能想、不能想,事到如今,周成你还要做什么痴心妄想。
说着慌乱的摸索着打开一个罐子,伸手取出里面的一点东西,用舌头轻轻的品尝了一下,眉头却忽然狠狠的皱了起来,拉长了一张苦瓜脸。
这是………盐!还是浓度极高的细盐。
周成的苦瓜脸拉得更长了。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唇舌覆在了自己的唇上,温软灵动,带着梅花淡淡的香气。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还是足够周成呆立在当场了。
“如何,感觉还咸不咸?”
咸不咸?周成继续死机。
任平生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取出许多瓶瓶罐罐来,一边耐心的拉过周成的手,带着他一一抚摸过这些瓶子,一边道:“你瞧,这个蟠桃形的瓷罐里装的便是胡椒,这个曲形的陶罐里装的是香葱……当然,还有你手上的那个罐子里装的自然是盐了。可记住了?”
周成呆呆的点了点头,又好像是都记住了,却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记住。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呃~~~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任平生好笑的又将话重复一遍,这才手指一点,一股白光过后,灶里面的火便噗嗤一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打算请我吃红烧铁锅?”任平生刚刚说完,才发觉自己的笑话相当的冷,便板起脸来:“还不去加水!”
呃~~~好。
周成答应得虽然快,却并不知道水瓮在那个方向,跌跌撞撞的摸索了半天,终于打起了半瓢清水,摸索着想要倒入锅里。
任平生却坏心的想要欺负他一下,伸手在他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周成一惊,手中的水瓢再也拿捏不住,尽数都‘交代’到了任平生的身上。将他泼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任平生顺势一把将他揽入怀里,笑道:“你将我的衣裳都打湿了,还不替我捂干。”
剧烈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周成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任平生的。也不知是谁先谁主动,等到两人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唇已经秘密的胶合在了一起。
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外界的一切,此刻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只能拼命的汲取属于对方的味道,就像两只濒临渴死的鱼。
长安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叫苦不迭,趁着两人激吻的时候,悄悄顺着羊肠小径慢慢的溜走了。
唇温温软软,却又毫不迟疑。探索着、发现着。对方的口中的蜜液就好似那稀世珍宝一样,只能不断去索取、去纠缠、去嬉戏。
这一次,周成再也不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了,心、跳得厉害,就仿佛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对……不起。”良久,细碎的道歉声才从周成的口中逸了出来。
唇再度覆上,直到吸光了周成腹腔内的最后一滴空气。
“那你说,这回又该谁说对不起。”
周成哑口无言,他不明白,前几日任平生明明还嫌弃自己的痴心妄想,怎么这一刻偏偏又来亲吻自己。他并不傻,也知道这是情人间才能做的事情。
难道,自己又开始做梦了。使劲的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熟悉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喂,不就是被我亲了一下,用得着这么纠结吗?”任平生懊恼的握住周成的手,问道:“还是你不愿意?”
不愿意吗?不,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却又怎么说得出口?
一只微凉莹润的手掌覆了上来,却慢慢泛起温暖的感觉。
“呆着做什么,还不快做面!”
“哦。”
任平生抓住周成的手,带着周成,加水、下面,调味,最后又煎了两个鸡蛋才作罢。
事实证明,任平生虽然是神仙,却不是厨神,不仅不是厨神,厨艺还相当的烂。暗黄色的鸡蛋半边生半边糊,夹生的长寿面一碗淡一碗咸。不过好在任平生还会一点仙术。玉手过处,灵力从指尖一点一滴的散发了出来。顷刻间夹生的煎鸡蛋和面条就被七绝真火给弄了个香气四溢。
闻之,令人食指大动。所以,有时候天赋并不能决定一切,实力强横才是王道。
自古便有言:君子远庖厨。所以任平生厨艺‘惊人’其实算来也是情有可原。为喜欢的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远甚于参加一场虚华的宴席。人生其实并不需要多精彩。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陪着你,你伴着我,就足以。纵使灵冠三界,名传千古,也抵不过心上人唇边的浅浅一笑。
此生足矣。
透着香气的蒸蛋被埋在了碗底,面条此刻已经变得金黄鲜亮,配以当归、肉桂、丁香、野生菌、土鸡蛋、海鲜、香菜,不仅培元固本、延年益寿,而且味道鲜美,麦香四溢。
长寿面共做了两碗。任平生便和周成对坐而食。小亭的四个角落倒映着暮色,晚风徐来,洒落了一桌的梅花花瓣。素色的花瓣点缀在黑曜石做成的石桌之上,就似点点星光洒落在夜空之中。
如梦如幻,美得醉人。连心都跟着一并变得更加柔软。
“今天不是我的生辰,为什么要做两碗面?”周成奇道。
“家人肯定也要陪我一起过。”任平生小声的嘟囔。
“你说什么?”听不清。
“我说,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就算作和我一天算了。”三千年前的今日,正是任平生升仙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心若止水,波澜不兴。想不到三千年后的自己,也会为一个人驻足,也会渴望、会眷恋这红尘。失去法力又能算什么?失去一切都值得。
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眼便是万年。生命取决于它的浓度,而不是它的长度。
虚度年华,就算历万世而不老,度千生而无求,那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只算一块会移动的木头罢了。天若有情天亦老,原来无情才是神灵不朽的秘密。
周成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头埋得更低,低得都要贴在碗里了。
今晚的暮色尤为动人,任平生的一缕墨色的发丝在晚风中静静的飞扬。他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后一口煎蛋,便依靠在亭边听起风来。
缓慢的,却又无比认真的向周成诉说起往事来。
周成不敢动,害怕一动便会把这个美好的梦给惊醒。清润的嗓音慢慢的散在空气中。
“三千年前,我还是一颗普通的梅树,在尚书府小姐的闺房后面修行。那尚书小姐生得娇颜如花,待人也是极好。知书达理,对贴身侍卫更是情深不寿。”
他亲眼看着那两个人如何花前月下、如何海誓山盟,又如何……死生别离。
少女痴情的眼泪洒在了他的树干上,凉凉的、咸咸的。她常常呆坐在他的树下,抚着琴,一坐便是一整天。也是从那时起,他懂了琴,也懂得了倾听音乐里与人无法述说的哀怨。
到后来,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必然。少女发现了侍卫的尸体,也必然的、决绝的一头撞死在了他的树下。
玉碎山倾。连他都透过那无边的血色,感到了深深的悲凉。那种感觉是那样无能为力。
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能动情。
少女的魂魄执念太深,不能入轮回。便日日歇息在他的梅树下。
后来的后来,就得连他都记不清了。不知什么时候连少女的魂魄也消失不见,只有那满庭寂寥的风在述说着秋的气息。
然后得道、然后忘情、然后飞逝的流光带走了三千年的日月。
斗转星移,再到金风玉露一相逢。那些执念,那些无情,顷刻间便轰然倒塌。
周成,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点恨你,你让我开始变得什么都不计较、你让我开始变得不像我。
可是,我更爱你,像超越生死轮回的感觉。这天地间浩荡的一切,都及不上我眼底的一个你。所以,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这样的我,也才能够快乐。
周成静静的听着,当听到尚书小姐撞死在梅树下的时候。不禁噫道:“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一群掉书袋的酸儒的臆想。”
也必定是真的吧,换做是自己,也定然会走上和小姐一样的路。人生最难得的便是一知己。
“周成,你是不是还爱我?”
“嗯。”毫无停顿、肯定的点头。
“那你就试着不要放开,我给你机会爱我!”霸道的宣誓从形状完美的嘴唇中传出,掷地有声。
跟不上任平生奇怪的思维,呆立在地。
“我要你对天发誓,这一生,只钟情于我一人。就算我永远不喜欢你,你也只能爱我!”
宽厚的手掌举在了耳边,誓言没有半点犹豫。犹如那毫无顾忌的炽烈的感情。
“我周成倾此一生,唯爱任平生。如违此誓,就——”
“就生生世世都被任平生压在下面!”清润的嗓音抢在他前面飞快的说道。
这真的是好毒的誓言,周成满脸黑线。
傍晚的风还在轻轻的吹动着,两人却早已回到了屋里休息去了,贼头贼脑的长安也没人知道去了哪儿,任平生隔空将卧室之门关闭了起来,与周成在室内郎情郎意了起来。
任平生将周成的墨镜取了下来,虔诚的轻吻着周成的眼眶,就像是在亲吻着一件稀世奇珍,口中喃喃道:“成,如果是我的眼睛也瞎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子喜欢我吗?”
“不会。”
“……”
“所以你不要瞎。瞎子他看不见这世间的一切,他每走一步路,都必须要用手去试探、用心去铭记。他看不见喜欢的人的容颜,他只能靠手去触摸、凭脚步声去判断,凭记忆去想象。世界在他眼中,不会再有色彩;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不管多么期待光明,害怕黑暗,他也毫无办法。平生你知道,这种深深的绝望吗?我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
任平生一直见周成开朗活泼、嬉皮笑脸的样子,还以为他对失明之事并不算太在意。现在才知道他一直都在装作毫不在乎,只是不想自己负疚。心中只觉得酸一阵,甜一阵,想要说来,却无从表达,只好抱紧周成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以后我会做你一辈子的眼睛。我们永远在一起。”
“平生。”
“嗯?”
“你要知道,我要的不是怜悯,我要的是你一世无悔的爱。你——敢不敢给我!”
“你敢要,我便敢给。”
任平生伸手将周成揽在怀里,喃喃道:“周成,周成、成。”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遍一遍重复单调的呼唤,却偏偏还是这样直入人心。
周成忍不住浑身一颤,就这样顺势靠在了任平生的肩头。
轻柔的吻顺着眼眶、挺直的鼻梁一路向下滑去,复又凶狠的吻上周成淡淡的唇。
炙热、霸道,掩饰不住的深深的独占之意。
周成被他吻得几欲昏厥,忙伸手抵住任平生的双肩,企图撑开一丝缝隙,好让自己不畅的呼吸能够得到稍微的缓解。任平生只觉得情动不已,忍不住说道:“我们做吧?”
“做?”周成显然不解。
这个书呆子,任平生暗暗觉得好笑。平日里见周成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还当他深谙其中之道,哪里料得道他其实什么也不懂,男男情。事上,木得就像个孩童般。
任平生只得五指微曲,轻轻的敲了他脑袋一下,换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词语:“那我们来行周公之礼。”
听到周公之礼几个字,周成就算再不开窍,此刻也明白了任平生的话中之意。俊脸不由得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在任平生怀里微微挣扎了起来,就好似那案板上活蹦乱跳的虾子。
任平生愈发情动,反复又发狠的碾磨着周成微翘的双唇。
周成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排队爬过。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如何把持得住,当下舌尖微挑,毫不犹豫的回吻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华如练,好似层层薄纱从窗外透了进来。残灯似豆,将明明灭灭的画屏染上了橘黄的色彩。
画屏内两人唇齿相交,十指相扣。清幽的床帐顺着修长的手指缓缓坠下,掩盖了一室春。色。
这两人都是初尝情。事,少不得将那些道听途说,乱七八糟的招式都演习了一遍,颠鸾倒凤的折腾了许久。
直到半夜周成才倦极而眠,竟是这几日来第一次——————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突然想出一句猥琐的话:一入耽美似海深,铁杵磨成针!‘(*∩_∩*)′
☆、风云突遭变
这厢虽然情意绵绵,但是还是有一事让任平生特别烦恼,只因周成这几日越发噩梦连连,虚弱不堪,竟连下床都困难。任平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日日细心照料,自然不在话下,好不容易挨到了月圆之日。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就像一块巨大的银盘高悬在空中。天上万里无云,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天空黑得纯粹,隐隐间有微弱的狼叫声传来。
任平生便哄了周成,叫他来院中赏花。周成眼睛都看不见,赏哪门子花。但是想想这几日都没有怎么出门,又不肯拂了任平生的意,便也披了件狐裘出来。
雪白的狐狸毛掩去了他半边俊脸,配着奢华的墨镜,看着倒像是个冷酷的公子哥。任平生又用言语取笑了他一阵,才心满意足的吻上那一张怎么也尝不够的薄唇。
将助眠的药物含在嘴里,趁着周成意乱情迷之间悄悄的哺入他的口中。周成微微挣扎了一下,药丸便滑入喉中,沉沉倦意就这样袭来,周成打了个哈欠,就再也支持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月亮慢慢的爬到了正空,清辉洒满了大地,将天地间都渡上了一层银色。晶莹的灵气弥漫在天地之间。任平生忙敛住精神,扶起已经慢慢陷入梦乡的周成。两人对面而坐。任平生的双掌抵在周成的双肩,将天地间的灵气一一汇聚,渡入周成身上。
一粒雪白似玉的珠子从任平生嘴里缓缓的吐了出来,霎时天地间光芒大盛。狼叫声更加的慑人,一声一声的响遍了天地。
任平生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咬出了丝丝鲜血。‘仙元’缓慢的进入了周成的心脏。天地开始变得黯淡,连月亮都失了几分颜色。
周成并未清醒。他的眼睛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着,片刻便重新生长了起来。
睫毛微微的往上挑了挑,周成缓缓的睁开眼。
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一下子钻入了周成的双眼。他犹自不信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眼前摇晃,直到能够清楚的数清自己手上汗毛有多少根的时候才兴奋的大叫道:“平生、平生你快看,我又看得见了。平生——你怎么了?!”
颓然靠坐在梅树下面的任平生将周成吓了一大跳,他虚弱的挥了挥手,示意道自己没事。
周成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平生,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难道你把什么东西给了我?!”
他并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什么,却直觉的觉得它很重要,否则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突然变好?!
胸口,对,再看一看胸口。
华丽的狐裘被轻易的扯开,周成呆愣的看着胸口,已经失去了语言。狰狞的五个指洞已经全然不见,只看得见一片平坦顺滑的肌肤。
周成却分明觉得那五个指印已经深深的抓入了骨髓,要不然怎会痛苦不堪。
平生他根本就治不好自己的眼睛,自己怎么可能还能看见光明。
平生平生,你叫我怎么办?你以为医好了我的眼睛,却不知道已经狠狠的伤了我的心。
任平生却虚弱的微笑:“周成,我们平等了。”从今以后我再不欠你什么,我终于可以真真切切,自有自在的爱你了。————就像你爱我一样!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周成不由得骂道:“傻瓜!任平生,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但是这个傻瓜却爱着你,你逃不掉了!”
——————————我是梦境分割线————————————
“魔生、魔生,你干得太好了!”孽天张狂的笑脸浮现在周成的面前。
“是你!又是你!你到底要怎样?!”一旦进入到梦境里面,周成关于魔王的记忆顷刻间又开始复苏。
“怎样,哈哈……等我们见面了你就知道了!”魔王笑得猖狂,瞬息间化作了一道烈火般的红影消失在了周成的面前。
只留下邪肆的话语在空气中回响:“魔生,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周成心中一惊,连忙想要去告诉任平生。
——————————我是现实分割线—————————————
“不——”
“成、成,你又做噩梦了吗?快醒醒!”怎么会这样?!任平生大惊。他不是已经把仙元给了周成了吗?他为什么还会被噩梦缠身?
“平生,我做了一个梦。我很害怕,可是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了?”
“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
“平生,平生,不要离开我。”
“嗯,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个小黄点,慢慢的定格在了周成和任平生面前。
杏盈看了一眼周成,虽然惊讶于他眼睛的恢复,但是并没有时间追问,只朝着任平生道:“大师兄,不好了!”
“怎么回事?!”任平生这才注意到杏盈的衣裳被撕碎了几片,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杏盈平时最重打扮,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会先把脂粉扑好。如今她神色匆匆的这副样子,只怕是天界出了大事!
“魔王他!魔王他………”杏盈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只得急急的说道:“师兄!快跟我走,魔王怕是镇不住了!”
听闻魔王,任平生也不禁动容,当日他们凭借化血阵侥幸胜了魔王一筹,好不容易才将他封印了起来。如今若让他强行出来,依魔王的脾气。只怕…………
连忙转过头去,想和周成告下别,却见周成突然白了脸,一双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深如沉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任平生:“我会一直等你,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要活着回来!”
魔王,魔王,周成的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我会……”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会回来。
任平生不敢再看周成一眼,跟着杏盈去了。等到二人离去的以后,周成却支撑不住的靠着梅花树,一脸担忧:“平生,你一定要回来啊………”
失去仙元的任平生元气大伤,被杏盈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大师兄,你没事吧?“
任平生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但细心的杏盈却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来不及多问,只好拉着他的手疾速飞行。任平生尴尬万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也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了杏盈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封存的意识
等二人赶到天界,任平生见着眼前此景,也不禁大吃一惊。
七彩‘镇魔珠’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皲裂着。起先还是一条极小极细微的裂缝,然后慢慢的变成两条,四条,直到最后纵横交错的布满了珠子的表面。梦幻般的光芒从珠子里面射了出来,照亮了天地。
明志、凌寒、蓬莱三人都盘膝而坐,手掌所发出的光芒交汇在‘伏魔珠’的顶端,却仍旧阻挡不住伏魔珠继续皲裂。蓬莱往日慈祥的笑容如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容。而明志和凌寒,就显得更为凄惨。三人手掌所发出的灵力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
幸好此时杏盈和任平生及时赶到,当下并未多说,直接盘膝而坐,与师傅和师兄弟们一起用灵力镇压伏魔珠。
万虚堂外的一颗小草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烟雾缭绕,小草迅速的长长、长粗,忽然化作了人形。青面獠牙,瘦骨嶙峋,正是噬魂。他敛去了灵力,潜伏在天界,等的便是这一刻。
他悄无声息的溜进堂内。五人的灵力此刻都用在了镇压孽天的身上,虽然看见了噬魂,但是已无力攻击。这正是强化封印的关键时刻,谁也不敢分心。
但是几人的状况噬魂都看在了眼里,怎会不知。五人毕竟是有灵力护体,要伤他们并不容易。可惜啊,他们一切的底牌都被噬魂了解得一清二楚。灵珠此刻正是最灵力最薄弱的时候,只要毁掉灵珠,放出魔尊,到时候对付这几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未免夜长梦多,噬魂当下毫不犹豫,伸出漆黑枯瘦的五指,便向堂中的灵珠抓去!只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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