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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生无相作者:梅影疏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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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的摄魂术从来不轻易使用,但是却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他刚才才故意用‘喜欢’两个字来迷惑孽天,没想到孽天并不中计。
孽天的精神力果然是不可小觑啊。任平生气恼的用指腹揉捏着太阳穴,刚才妄动精神力,致使他现在头还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秀外慧中的丫头走了进来,说是奉孽天之命来伺候任平生的,倒叫任平生一愣,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懒得思考,叫两个丫头打水进来清理身体。
孽天信步走到了后院,百花开得正艳,吐露着诡异的芬芳。这是他往昔最爱的景色,这一刻却无瑕欣赏,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任平生所说的那两个字:
喜欢。
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里跳个不停。
眼前渐渐浮现出任平生绝美的面孔来,孽天忍不住伸手抓去,只抓到一片虚无。
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指,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任平生的气息。
孽天一惊,忙定下心神来,两指微动,召唤出了魔生。
周成悠悠转醒,一眼便看到了孽天那黑得像锅底的脸。
“魔生,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喜欢?”周成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醉心的微笑,道:“喜欢啊,就是时时刻刻都会想着那个人,宁愿丢掉自己的一切,只要能够换回心上人浅浅的一笑,就什么都值得。”
“那你喜欢任平生吗?”
“你不是知道答案吗?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不会变。”
丢掉自己的一切吗?哪怕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魔王,你在想什么,你喜欢上了谁吗?”
喜欢上谁?任平生吗?他喜欢任平生?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原来他竟然和魔生一样,都喜欢上任平生了吗?
不、他不相信!
孽天的意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突然一股剧痛擭紧了孽天的心脏,冷汗不断从额头上掉落下来,滴进了脚底的熔岩中。孽天不断的试图以魔力去镇压,却遭到了更强烈的反噬,周成和他的表情一样痛苦,两个人的人影忽然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一点一点的变淡,直到都消失不见。
“不要!”孽天猛然从床上清醒,迷茫的看着四周,有一瞬间的神志不清。
“大王,你醒了?”丽姬喜极而泣,连忙用湿润过的手帕替孽天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孽天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用的是我字,丽姬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王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发现晕倒在了后院,是妾身命人将大王扶回来的。”
“不过大夫说了,大王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
听她着样说,孽天的神色依旧没有半分好转,只是疲倦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大王——”骊姬还想挽留,却在孽天冰冷的眼神下噤了声。大王,怎么好像又不是大王了?丽姬困惑的想着,却不敢拂了孽天的旨意,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退出去了的时候,孽天连忙起身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颓然的跌坐在门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十指大张的双手,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我是谁?
孽天?还是魔生?还是周成?
这一刻,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他拥有了孽天和周成的全部记忆和思想,他既是孽天又是周成。
但是他又谁都不是。
他和孽天,怎么就会变成了一个人?
头、痛得厉害,胸中气血翻滚。‘他’不禁抱着头蹲坐在地上,想要努力的适应着这一切。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忽然孽天双目变得赤红,猛然起身,冲入大堂,抽出悬挂在墙壁上的魔刃,见人就杀!那些还来不及反应的魔兵顷刻间便被他一一斩杀!
他就这样一路状若疯狂的砍杀下去,道路两边全部堆积着来不及逃离的魔兵和丫鬟的尸体。
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蓝发绿衫,风流俊秀,正是冷无言。
这魔界的结界设得连他都撼动不了的人只有孽天,冷无言瞬间便想通了。想到孽天对任平生的仇恨和折磨,他不禁深深替任平生担心起来。好一番打听后才知道孽天把任平生关在他自己的寝宫里面,忙急着过来想要看看任平生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却没有想到和孽天狭路相逢。
杀红了眼的孽天毫不犹豫的一刀向冷无言劈去,凌厉的魔气从刀上汹涌而出,毁天裂地。
冷无言连忙向右一侧,才堪堪躲过。大地被魔刃劈出了一道没有尽头,深不见底的裂缝出来。冷无言还没有理清现在的情况,孽天的第二刀又接踵而来。足尖轻点,旋身回落,再次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刀。然而孽天就好像和他有仇一样,放弃了斩杀其他人,就这样一直不停的追着冷无言,一副不把他毙命于刀下就不罢休的模样。
任平生正在洗澡时,听见外面的动静和凄厉的哭喊声连忙穿上衣服,步出门外,却意外的看见了满地的尸体,血水不断从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上流出来,交汇成无数道小溪。
任平生顺着尸体向前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见一红一蓝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孽天的攻势虽然凌厉,却显得杂乱不堪;冷无言虽然躲得十分的有技巧,然而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却显得吃力非常。
忽然孽天一个横扫,强大的魔力就像要将冷无言劈成两半一样。冷无言连忙举起折扇抵挡。‘咔擦’一声,折扇断成两截。巨大的冲击力使冷无言向后一弯,腰肢折成了一个不可能达到的弧度,堪堪与地面平行着。
然而孽天却没有半刻迟疑,又是当胸一刀劈去,眼看着冷无言即将葬身刀下!
忽然斜地里冲出来一道人影,一把推开冷无言,孽天的大刀便顺势向下朝任平生迎面劈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断左手掌
这炽热的魔刃携带着千钧之力,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落叶飞花悉数卷得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状的气流圈,几乎要隔开孽天和任平生的视线。
孽天的脑子一片混沌,分不清虚实,但脑海里却不断有一个意识在提醒着他——
不要——
这一刀不能下去——!
心念电转之间,身体先于意识移动,孽天将左手横在了刀下——
咔擦声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孽天的左手自手腕以下齐根而断,这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的手掌飞了出去,落在一丈开外,失去依托的手掌还在地上兀自抽搐着。
孽天的血液并不是魔界常见的红色或者绿色,反而是一种触目惊心的黑色,浓的就像刚磨好的墨汁一样,喷染在地上,好似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图。
哐当一声,魔刃掉在地上,孽天伸出右手痛苦的捂住受伤的左手,脸上的表情扭曲不堪。冷汗如瀑布般唰唰而下,两眼一翻,意识出现瞬间的空白,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任平生被魔刃上强大的魔气逼得睁不开眼,自认为必死无疑,刚才情势所逼,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无言葬身孽天刀下,来不及细想就以身代之,到这会儿才开始后怕。
他的人生已经痛苦不堪,原本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与他息息相关,单单想到若自己死掉之后就再也不能见到周成,这强烈的求生意识不断的催促着他要活下来,不管怎样艰难都要活下来。
冷无言也被这变故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忙抬眼向任平生望去,却不由得一惊——
“你要干什么?!”
任平生一见魔刃能削掉孽天的手掌,欣喜不已,心念电转之间,已经利落的拾起地上掉落的魔刃,便要向孽天当胸一刀插去!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地里伸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准确的捏住了魔刃的刀身。
那魔刃上面已经沾染上了孽天不少的黑色血液,却悉数被冷无言炽热鲜红的血液覆盖住了,鲜血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滴落到孽天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之上。
“让开!”任平生冷冷道,使劲的想要将魔刃往下掷去,却不能撼动分毫。
孽天强加在他身上的侮辱凌虐一直就是任平生抹不去的疼痛,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偏偏被他前一秒才舍命相救的人阻止。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救你,你放开!”
“平生,你要知道,杀了他、你不可能活着走出魔界!”
刚才的情况冷无言看得一清二楚,孽天正是为了不伤害到任平生才自断了一只手掌,显然是在极力维护着任平生。他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却不能够放任任平生做出日后会令他会后悔的事情来!
“平生,你知不知道,尊主他刚才是为了护住你才断掉的手掌,你真的想要恩将仇报么?!我所认识的任平生不是这样的人!”
“那又。。。。。。如何?”任平生嘴上虽然这样说,语气却不由得软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是一松。
孽天是为了他才斩断了自己的一只手掌?!这怎么可能,任平生本来压根不信孽天会这样做。但冷无言眼神中的肯定以及确定却让他不容忽视。
“平生,我不知道你和尊主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但是这一次你不能杀他。”冷无言定定的看着任平生道。
任平生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暂且先放过孽天,然而走廊里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锐利而且刺耳:
“你们在做什么?!”随着这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一只干枯的,布满尸斑的手暴涨数尺,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夺过魔刃,手背一翻,魔刃瞬间便击中任平生的胸膛,任平生顿时承受不住这雷霆的一击,跌倒在地上。
冷无言连忙想要伸手将他扶起来,却又听到那道尖细的嗓音道:“冷左使,连你也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
噬魂将伸长数丈的手臂缩了回来,阴恻恻的怪笑道。魔刃正稳稳当当的被他捏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
“怕是你才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心里想的当然是保护尊者,不像某些人,被美色所迷,干起吃里扒外的勾当来。”
被美色所迷几个字刚好戳中冷无言的雷点,若论其他,他当然问心无愧,但是单单他尽力维护任平生这一点来说,他却无从反驳,就连刚刚他也只是担心任平生做出会令他自己后悔的事来,而不是先关心尊主的安危,若只论这一点,他确实是问心有愧。
噬魂取出一方做工精致的手帕将魔刃上面的血迹仔细的拭了个干净:“你们还不快去把尊主扶起来?!”
噬魂冷冷的吩咐身后的侍卫道,便有两人连忙的上前扶起了昏迷的孽天,又急忙捡起了孽天掉落在地、还在不停抖动的左手,连忙去了。
“至于他——”他指着任平生道:“这个奴隶意图行刺尊主,马上将他给我就地正法!”
“我看你们谁敢?!”冷无言连忙护在了任平生的身前。
“怎么,冷左使,你想造反?!”
“这件事情必须等尊主醒了再做处理,只怕你还没有这个权力!”
噬魂眸色一暗,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枯瘦的身躯上激荡开来,黑色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气流像水波纹一样不断的扩大着,四周的空气尽数被撕裂扭曲。
这股气流带着强大的压迫力,毫不迟疑的向冷无言侵袭而去,冷无言身形未动,微微一笑,那撕裂的气流就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消弭于无形。
“冷左使好功夫,怪不得这样有恃无恐。”
“不敢不敢,你我都是为尊主办事,一切当然要凭他定夺。”
噬魂微不可见的向后退去一步,一股腥甜直冲喉间,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然而冷无言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气定神闲的微笑,怎么看怎么碍眼。
“既然冷左使都这样说了,本使也只能暂且留他一命,不过他谋害尊主的嫌疑却是少不了,必须得收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冷无言也不好反驳,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噬魂的要求。
魔界从来就是他和噬魂所控制的两股势力在暗中交锋,今日若太过于偏袒任平生的话,势必会将他和噬魂的矛盾激化得水火不容,到那时任平生更加会成为魔界的众矢之的,倒不如暂且先依了他,再找个机会把任平生救出来。
牢里面的暗线?哼~~噬魂,你当真以为只有你才有么?
只要等到尊主醒来,他再来做周旋,他就不相信噬魂能把任平生怎么着。
直到现在任平生也没发一言,但是当魔兵将他反剪着双手带走的时候,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冷无言一眼,眼里有着全然的信赖。
就算只是为这样一个眼神,他冷无言也愿付出一切保任平生平安。
待到噬魂和任平生都离去了以后,冷无言这才脸色一暗,先前的气定神闲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股腥甜涌上喉间,逸出一丝鲜血出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冷无言微微一笑,凌空一抓,先前断裂成两半的扇子瞬间合为一体,稳稳的落在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折扇开,冷无言轻轻摇晃着折扇,意态潇洒的离去了。
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被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来。
***
“走!”魔兵将任平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推搡着他向前走去。
魔界的地牢都是由一间间远古的结界拼凑而成,无色透明,坚不可摧。即便是孽天的魔刃也不能将它劈开,非得用它特制的钥匙才能开启。结界共有五十一间,横十竖五,外加单独的一间。这排列好的五十间结界里面稀稀落落的关押着几个低阶魔兵。床和被子等必须品倒还是一应俱全,待遇看着还不错。那几个魔兵也没有想象中的形容憔悴,反倒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老油条样。
在魔界若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通常都会被当场击碎元神,永世不得超生,并不会关押到地牢里面来。所以这里面关押的魔兵其实也只是犯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与其说是被抓来坐牢,倒不如说是罚他们来面壁思过更加恰当些。
所以当地牢大门打开的时候,就有关押着的魔兵叫嚷开了:
“哟呵!这回怎么会关了个奴隶进来?”
“娘的,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漂亮?”
“你说,他该不会是做那啥的吧?”一个魔兵淫。笑着说完,就见旁边几个魔兵跟着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瞎嚷嚷什么,都给我闭嘴!”一个狱卒取出一根铁棍,敲击在结界之上,哐哐直响,火光迸裂。
“哎哟,马老三这么着急,该不会是想要一个人享用吧?”其中一个囚犯不怕死的又添上一句,马老三正是先前拿铁棍的那个狱卒。
只见马老三那布满横肉的大脸一抖,‘啐’的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怒道:“干!放你娘的屁!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这回是个重犯,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脱。”
“关我们什么事啊,马老三,你又来吓唬我们嘛!”
“他是不是在吓唬你们,要不要本使告诉你?”话音甫落,就看见一个枯瘦的身影踱了进来,来人极其瘦削,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然而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先前油嘴滑舌的囚犯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噤了声。
这才确定马老三不是在逗他们玩。
“你们把他给我关进那里去——”噬魂挥动着手中长长的皮鞭指向了那处单独的一间结界。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不转
为什么说它是单独的一间结界呢,因为其余结界都是并排起的,前后左右都和其他的结界相连,只有这间结界是单独的一间,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和其他的结界不同的地方在于,其他结界里面有床有被有凳子,而这一间结界里面只有琳琅满目的各式刑具,上面还幽幽的沾着或红或绿的血液。一个精钢锻造的十字刑架矗立在结界的正中,上面的铁链兴许是经常使用的缘故,被磨得有些光亮,在地牢里面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诡异得有些耀眼。
结界的左侧墙壁上面横着一根粗壮的铁棒,看起来结实无比。上面秘密麻麻的排着一长串各式各样的刑具,任平生倒是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其中有一根鞭子的款式和孽天刑囚他所使用的那一根一模一样。
微垂下头,任平生不发一言。
“你知道什么样的鞭子打人最疼了吗?”噬魂桀桀的怪笑着,取下一根极细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鞭子细细的把玩着。
“他们都以为粗壮的鞭子打人最疼,其实不是,真正能叫人生不如死的却是这样细细的鞭子。”
“就算打上千八百遍,痛得生不如死,却并不会伤及筋骨,也不会留下疤痕,到时候药膏一抹,任谁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噬魂说着,还故意的将手中的鞭子轻轻的弯曲着,想要增加任平生的恐惧感。
“请问尊驾今年多少岁?”
“五千八百岁,怎么?”噬魂的瞳孔收缩着,像毒蛇一样紧紧的锁住任平生。
“恐吓人这样小孩玩的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不玩了,想不到大人还玩得这么有趣,真是叫任某开了眼呐!”
“你说什么!”噬魂怒气冲冲的扼住任平生的下颚,眼里怒气凝聚,如暴风雨的前夕。
“我说——你真有趣。”任平生唇角微弯,嘲讽的看着噬魂。
“你到现在还在嘴硬?你也不想想落在了谁的手上,本使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你!”
“你若真敢,刚才为何不捏死我,我可不认为你不想杀我。”
“其实你不敢吧?”任平生气定神闲的看着噬魂,仿佛在□□裸的嘲笑着他的外强中干。
“对,本使确实暂时还不能杀你,但是本使却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噬魂将鞭子狠狠的在地上一抽,冷冷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我倒要看你把谁绑起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蓦然在结界里面响起,瞬息便幻化成了一道赤红色的人影。
伸指将反剪住任平生双手的魔兵弹开,孽天定定的看着噬魂道:“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本尊的人也敢动?”
“尊主你醒了?”噬魂的头顶冒出一层冷汗,呐呐道:“这个任平生企图谋害尊主,属下只是担心尊主的安危。”
“谋害本尊?他谋害本尊什么了?嗯?”
“他砍断了尊主的手——”
“哪只手,是这只吗?”孽天冷笑一声,伸出完好无缺的左手,那上面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噬魂不可置信道,他明明看见尊主的手被砍断了的呀,怎么现在又好上了?
“这就是你担心本尊的方式吗?不急着来探望本尊,倒先欺负起本尊的人来了!是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孽天拂袖,字字诛心。
他面上虽然装得很是平静,心底却汹涌澎湃。他在复体的时候精神受到了冲击,导致神智发生了错乱,险些就伤了任平生。幸好后来凭着一丝的清明才收助了刀势,用自己的左手换得了任平生的平安,直到现在想起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都还觉得后怕不已。
然而也因祸得福,错乱的灵识顺着断掉的左手散发出去,他才能清醒。好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担心任平生,这才阻止了噬魂的施虐,要是他晚来一步的话——
孽天定了定心,他简直不敢想象,若自己再看到任平生受到折磨,会不会再次发疯?
忙快步走过去,想要扶住任平生,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白——
痛苦的缩回了手,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碰他?
平生,原来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我想回到当初,却没想到回去的路却被我自己斩断了!
噬魂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气得直发抖,看孽天这样式,是铁定要维护任平生到底了。
先前杀不得任平生已经够让他觉得窝囊了,偏偏在任平生那样羞辱他之后,他却连碰都不能碰他一下了么?
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两人的内心都是波涛翻滚,却偏偏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出来。气氛就在这谈笑之间越发的剑拔弩张起来。
突然——
结界里传出一个大大的呵欠声——
“你们两位慢慢聊,如果不关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平生。”孽天伸手拉住任平生的手,眼里满是恳求。
任平生的心脏却因为这样一拉,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问道:“对了,你这只手是怎么长上的?”
这光滑无缝的结合的确令他惊奇,这世间当真会有这样逆天的能力可以修复一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孽天的修为该是怎样的惊人啊。
那他还怎么和他斗下去?任平生不禁觉得忧心忡忡起来。
他在关心我呢!孽天心口一甜,忙到:“平生,你忘了,我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啊!”
任平生突然想起那天一刀划向了孽天的脖子,却还是完好无损的情景来。
莫非那天他其实是划破了孽天的颈子,只是因为他修复太快,自己才没有看出来?想到这里,任平生的脸不禁更加白了一分。
“平生,你怎么了?”看见任平生将手指揉上太阳穴,孽天关心则乱,忍不住想要伸手扶住他。
“没什么。”任平生嘴上这样说,脑袋却一阵眩晕,摇摇晃晃好几下才站住身子。
孽天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惹得一阵惊呼。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公主抱的姿势将任平生的脸都气绿了,一双长腿使劲的朝着孽天的身下踢去。孽天不为所动,两只铁臂依然将任平生箍得死紧。
“混蛋!放开!”任平生挣扎得更加厉害,突然乱蹬的右脚好像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孽天忍不桩唔’的闷哼一声,身子也向前微微的弓了一弓,盛怒之下的任平生脚力并不小,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踢上了他的孽根。
任平生也意识到踢到的是什么,俊脸一红,怒道:“谁让你不放我下来!”
孽天但笑不语,瞬间穿裂空间,也不管地牢里面目瞪口呆的那一群人,就这样穿回了卧室。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任平生还是觉得超级不自在,挣扎得更加厉害。
“解气了么?要不要再踢两下?”
“你神经病啊。”任平生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孽天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依言将任平生放下来。语气里都带着哭腔:“平生,你真的认为我是神经病么?”
他这样一问,倒让任平生不好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三岁小孩啊?”
“我是三岁小孩,我看见你就变成三岁小孩了。”孽天涎皮赖脸道,他清楚的知道对付任平生就是要靠缠,缠得他没办法了,就能轻易的打破任平生那张故作冰冷的脸,露出柔软的内里来。
“那你就一个人在这耗着吧,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耗。”任平生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看无言了。”
“无言,无言,你叫得那么亲热。”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魔尊大人。”
“不准去,你——你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地还没擦!”孽天指的便是任平生做奴隶时每天要干的活。
“→_→ !”任平生瞟了他一眼,随手取过架子上的一块帕子,在水里浸了一下,就打算弯腰擦起地板来。
孽天急忙跑过来,一把夺过任平生的帕子,想要帮他干活。
“你到底想要怎样?”任平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我、我、我——”孽天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话来了吗,我帮你说好了——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
孽天一愣,任平生看他的表情,瞬间便猜出了八。九分。爱慕他的人极多,孽天这拙劣的表现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所以他轻易就能猜着。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不明白,孽天怎么会喜欢他?不会是跟他滚了两次床单就滚上瘾了吧?他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任平生问道。
“呃~~~~当然想。”
“永远不可能,因为我只想杀了你,我和你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孽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手里面的帕子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任平生毫无表情的捡起帕子,继续认真的擦拭着地板。
冷冷道:“收起你那副做作的表情吧,我看着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遗失的美好
这地板本就光滑亮丽,不染纤尘,没什么好擦的。只是任平生不想看见孽天的脸,所以只低着头仔细的擦着,再不发一言。
孽天就是再心急,这个时候也不敢去招惹任平生,就怕他再说出或者再做出让自己伤心的事情来。任平生反倒乐得清净,气氛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冻结着。
这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便有魔兵禀报道:“左使求见!”
“不见!”孽天干脆利落的拒绝,却只见任平生急忙把帕子一扔,也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这样笔直的向门口走去。
孽天想向他伸出手去,却还是只能徒劳的僵在半空中。
任平生也懒得理他,信步掀开珠帘,走了出去。在看见冷无言的时候,友好的笑了一笑。
冷无言连忙用两只手抓住任平生的手肘,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笑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任平生微笑的摇了摇头,孽天只觉得这个笑容碍眼至极,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无言这才注意到孽天,忙鞠了一个躬,道:“属下听说尊主受了伤,特地前来探望。”
“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平生过来才来探望!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孽天的口气酸酸的,泼了冷无言和任平生一大身酸醋。
冷无言依旧笑容满面的摇着折扇,并不做辩解,倒是任平生看不惯他这样咄咄逼人,道:“冷公子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本尊的事?平生,我是关心你啊!”孽天忙道,只是中气越来越不足,到最后越说越小声,如果不倾耳细听的话,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关心我?”任平生冷笑一声,‘嚯’的拉开胸前的衣领,露出布满伤痕的白皙胸膛来,道:“原来这就是你关心我的方式吗?任某真是感激不尽呐~~~~”他将尾音拖得极长,目光紧锁住孽天,想要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孽天却一脸茫然的伸出手掌,愣愣的滑过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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