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谬 误言笑孩-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耳边响起了徐枫有些尖锐聒噪的声音,我已经是无法自控,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拥抱住了眼前的那个明显还处在青春期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狄泠宜怎么会和“她”长得这么像?!这……怎么可能!
“喂!你干什么呀!放开!快放开手!不然我要叫人了啊!放开!”
徐枫显然是急了,声音更加的尖锐刺耳,一双手开始极力的想要将我和狄泠宜分开,但是奇怪的是那个明明自己突然被我搂住的女孩子……………狄泠宜,她却是没什么反应的。
空气中凝结着一种莫名的气氛,过了好久徐枫也没能将我扯开,久到了她差一点就要跑出门去呼救以后我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纠正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抱歉。”我说,接着抹了把脸,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一样的晕晕乎乎。那张脸,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堪比被关押在地狱里的记忆。
“没关系,”她笑笑,但是她却不是“她”。如出一辙的温柔笑容,她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刚才太激动了,你长得很像一位故人。”我说,是的,“故人”,消失了的一位故人。
“我叫狄泠宜。”她温和的说。
“我知道。”我点点头,一时间似乎是感官被麻痹了那样飘飘然然。
“其实这件事情有事的不只是我,还有小枫。”
说着,她转头看向已经和她挤坐在一起的徐枫,我也看向了徐枫,隐约间我看到她似乎是在警惕的怒瞪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话语权交到了温温和和的狄泠宜手上。于是我再次木纳的将视线转向了狄泠宜……我觉得我快疯了……那张脸……那张脸……我的天!简直就是魂牵梦萦却又不敢揭开的噩梦!
“你没事吧?”半天也得不到我的回应,一个声音,一只手摇晃在我的眼前。
“卫生间在哪?”我突然站起来,砰的一声撞到了屋顶,顾不得那么许多顺着不知是狄泠宜还是徐枫手指的方向跑了出去。
“怪人。”在门外顺着微风拂动,这两个字吹进了我的耳朵,是徐枫的声音。
水流“哗哗哗”的激烈的冲击着,我将半张脸几乎都挤在那生锈了的水龙头下面,水冰凉刺骨。我没有想到我的第一单生意竟然就这样出师未捷魂先死,如若不是因为还清楚的记得面前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做什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糟糕透顶,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
稍作整理,冷水终于浇灭了我的种种情感:恐惧、愤怒、仇恨以及缠绵。
我抹干净脸上的水,双手靠在低矮的铁栏杆上望着走廊外的弄堂,直直的弄堂,窄窄的,乱糟糟的,正如我此时乱糟糟的心情。
我开始整理起来一些信息,顺便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来:我难道是一个钟情的人吗?且不说我到底算不算是人,就算是,我也一向不应该是那种会因为一段往事、一个人就能疯癫颓唐死去活来的人啊!
没错,这个狄泠宜除了年纪以外的确是都很像很像“她”,但是那只不过是另一个恰巧长得像“她”的小姑娘罢了,一个青春期还没长开的小姑娘……也恰巧和我刚认识“她”时“她”那青涩的样子重合了罢了……
人或者鬼,都不应该过于沉溺在往事当中,更何况仅仅是在世时短短二十几年的一段回忆,我本身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不应该太过执拗的。
多云本是无风的,但现在却有徐徐清风拂过面颊。我真正的清醒过来是在看到了徐枫的身影以后,她走了过来。
第7章 第三章:梦魇前兆2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刚刚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现在又好长时间的玩儿失踪,害得我们家泠宜担心叫我来找找你……”
“诶诶!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想打我们家泠宜的注意可是门儿都没有的!我们家泠宜可是不会喜欢你这样儿的,要是敢纠缠就先过我这关!”
徐枫这个丫头似乎真的和狄泠宜是很要好的朋友,她聒噪的声音配合着过快的语速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的话也全然不管我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随即装成一副凶巴巴恶狠狠的模样来意图呵退我这个“准色狼”。
为了进一步的打消我的“图谋不轨”甚至还重重的捶了我几下。她这一捶,反倒是把我给捶醒了,我看向她虚张声势的脸,笑了。
“她”当然是已经消失了的……
“她”已经不在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怎么会糊涂至此?
“放心吧小姑娘,我不会怎么样你朋友的。”我笑笑,释怀,揉了一把徐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头发,率先回到了那间低矮屋顶的房子,狄泠宜在那里,她果真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
“我们接着说?”她再度开了口,带着温和的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和淡然。
“好。”我点头,捡起之前疏忽落下丢在地板上的公文包放在了脚边。
“事情的开始都是源于我们玩的一种名叫‘上身’的游戏,这是一个最近网络上很流行的灵异游戏,所以我和小枫也忍不住好奇准备了游戏需要的东西,就在上个星期的星期日的晚上,我们在我的家,也就是这里玩了这个游戏……”
狄泠宜慢慢的回忆般的说,随后从沙发的下面拿出一只鞋盒大小的纸盒来,打开给我看。
“就是这些东西。白蜡烛,一张写满了字的挂历纸,还有一只很小的调味碟子……我们当初就是用这些东西玩的游戏,就像是玩‘碟仙’一样,只是最后的那个步骤不同……”
说完,她沉默了,似乎是有些害怕的看着我,这种害怕好像不是在害怕她玩的那个游戏的本身,而是在害怕我的反应。
我已经猜到了,的确,我很生气。
“你们让‘那种东西’上身了?是不是!”我的语气重了些,吓得徐枫赶紧的往狄泠宜怀里钻。
“是。”
过了一会儿,狄泠宜答道,说,“我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不应该这么做的。可是……没有试过就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结果没想到就真的出事了。直到现在,我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此时,她的表情终于不再像是方才那样的淡然了,明显的恐惧感也同样的显现在了她的脸上。
“你看这些伤……”
她指着自己脖颈处的抓痕,“都是那个游戏是弄的,是我自己抓的,不过并不是我自己想要抓的,是那个……那个……强迫我用我的身体抓伤的!还有,这些擦痕,也是那个时候造成的,我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驱走。”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和脚踝,随后颓然的抱着已经缩成一团的徐枫靠进了单人沙发的里面,无力的扯了扯嘴角,面部肌肉止不住的突跳,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但是没过多久,我和小枫就开始一起做噩梦,一模一样的噩梦!每天都是一样的噩梦,然后第二天早上我们相互一对,我们都做了同一个噩梦!太可怕了!就像是《午夜凶铃》里的桥段。
只不过那个更加的恐怖!更加的真实!我们甚至都想过也像电影里那样去寻找调查那个出现在我们梦里的那个女人的身份,可是无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女人……她要杀了我们!她要报复!她穿着红色的那种很长很长的睡裙,很破旧的睡裙,我在梦里能清楚的看到她身上衣服的破旧和污渍,甚至有的时候还能闻到气味!一种很臭很臭的气味!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掉的气味!我觉得一定是那个女人的气味!
“可能是由于我是被上身的那一个,所以没过多久在我的身上发生的就不仅仅只是噩梦了……”说完,她解开了厚厚的睡衣的上衣扣子,里面只穿着一个白色的背心,我并没有移开视线,因为在那里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起初我还以为是皮肤病,但这绝对不是!那种气味我能感觉的到,和那个女人一样!她想让我和她一起腐烂!”
狄泠宜掀起了背心,在她和徐枫的眼中,那白净柔软的小腹上赫然坑坑洼洼的留着许多的新疤痕还有一些已然溃烂的伤口。
的确,不是皮肤病,那种伤口更像是外伤。可是……
“怎么我也不能让这些凭空出现的伤口愈合!它们在腐烂,越来越快!”狄泠宜给我解了惑。我发现她的手臂上也有这些痕迹。
“你的伤似乎不是很容易好啊。”我问了一句,因为她手脚和脖颈上的伤都是很浅的伤,一个星期还没有愈合的迹象这很不正常,“你是否有什么疾病?比如遗传性的糖尿病之类的?”我问道。
其实多数时候人类的科学也是可以解决类似这种问题的,从生理以及心理的角度出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撞见好兄弟的。
“没有,我的身体很健康,我爸妈也是。”
她摇头,给予否定的回答,叹息,“我心里面非常的清楚,这件事情就是那次游戏的教训,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做噩梦,身体上不断出现这些伤口,伤口不断的加速恶化,我还会常常产生幻觉,就在刚才你和小枫进门的那一刻,其实我并不完全是装的,有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在控制着我的身体,就像之前那样,她用我的身体说话,说什么‘痛’啊‘死’啊‘怕’啊之类的话……
我很害怕,我觉得我也快死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再承受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我,恳求似的对我说,“小枫告诉过我,他爸爸有一个好朋友是玄学大师,他可以帮我,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死!不想再这样白受折磨!”
“我不是墨愠。”我摇摇头,伸手给她系上了扣子。
“那你能帮我吗?”她急切的问我。
“能。不过你得先把那个噩梦的细节讲给我听,从我进到这里看的第一眼起我就什么也没发现,除了风水不是太好以外什么问题也没有,更没在你的身上看见有鬼魅缠身的迹象,你的印堂发光,面相也不错,不像是走霉运的样子。”我实话实说。
“那怎么办?我这是怎么了?”她感到不可置信,怀疑地看着我,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想仔细的让你回想一下那个让你做噩梦的那个‘她’的样子。”我说。
“好吧。”
她叹了口气,身体支持不住一般的又往沙发里倒去,从始自终一直坐在她旁边依偎很紧的徐枫都没有出过声儿,她的沉默和担忧的眼神一反先前她给我带来的印象,这让我开始不得不重新估量着两个人的特征。
其实徐枫可能才是更加冷静的那一个?
她只不过是太过着急不能沉住气罢了,而面上淡然稳重的狄泠宜则更加的脆弱一些。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因为站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的关系。毕竟徐枫受到的打击仅仅还只限于做噩梦,而狄泠宜却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就这里,我想起了曾经一个朋友问我的问题,她问我,你怕鬼吗?我说,我怕。接着她又问我,那你怕人吗?我说,我也怕。
于是她沉默了很久,再度问我,那你讨厌鬼吗?我告诉她,我讨厌恐怖电影里的鬼。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恐怖片里的鬼总是要害人或者吓唬人……
我以上说的都是真话,恐怖电影里的东西除了刺激我本就接近崩溃的神经之外还给我的日常生活工作留下了很大程度上的阴影。
而狄泠宜和徐枫这回遭遇的就是我最讨厌的那种恐怖电影式的鬼。
鬼是人变的,人,迟早会变鬼,所以说到底万恶的根源还是在于人。
但是关键就在于……她们,都出现了幻觉。
第8章 第四章:鬼符始末1
怎样才能避免见鬼呢?
我的建议有三条。
第一:不要总是把“鬼”字挂在嘴边,信与不信都不能总是在不吉利的地方口出狂言,否则只能是提前去投胎。
第二:不乱戴护身符和所谓的开光物品,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些时候不戴比戴了要好。
第三:不要玩什么劳什子的灵异游戏平白作死。
哦,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要写鬼故事,这一点很灵的!不可不信!
……
窗外,有那些高楼,有一座高架桥,楼群密集在一起,那便是都市了,此时此刻,夜本已深沉浓郁,但是灯红酒绿的花花闹市才刚刚开始。窗外的景象都因一层薄薄的窗纱变得朦胧了,我站在窗边眺望着,这空虚乏味的世事,这愚昧无知的世人,我们都是棋子,天上的神明在下着一盘稳赢的棋。
在这人世间红尘里,这个机会与挫败同时充斥着每一处的空气中的都市里,无论你是谁,你都能够第一时间最直面最近距离的感受到那些愤怒,忧愁,欲望,嫉妒,残忍以及仇恨,人们被欲望迷住了眼睛,被愤怒和仇恨践踏,被忧愁嫉妒麻木了原本的灵魂。
我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枚护身符,精巧,神秘,我同时还知道这绝非是什么好东西。狄泠宜现在就因为它昏迷了四个小时,虽无大碍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毁了这个该死的邪祟,但是……我却又突然间的有些舍不得这样力量强大的物件儿了。
现在,狄泠宜就睡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徐枫也在,她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双生子那样亲密。
我又开始感到了纠结,转动着手中的那精巧的护身符,开始研究起这东西的来历……
“福者,备也,百顺之名也,无所不顺者谓之备”,趋吉避凶,古人为求获得力量,战胜邪恶,在精神上幻化出了制敌利器…………护身符,然种种民俗信风将应运而生。
追溯护身符的历史,最早可能在旧石器时代就出现了,人们出现图腾崇拜,佩戴带有特殊意义的项链。除美化装饰以外,它更加蕴含着巫术的力量,时至今日,鄂伦春族的男子和小孩仍然佩戴着鹰爪虎牙等物以辟邪魔,希望获得无穷的神力。
“崇拜”,是人类有史以来延及今时的一种文化现象,反映了原始时的蒙昧、狂热、精神寄托种种,“图腾”一词是美洲印第安语“totem”的汉语译音,其意思解释为“他的亲族”,人们相信其崇拜的对象是本族的祖先,因是祖先有血缘交流,故而可以得到神的保佑眷顾,一般这些都是以动物为徽象的。
而民间认为,一件器物的质地与色彩也能决定其是否具有护身符的作用。金、银、玉、铜、铁、锡等物质制成的用具或饰品一般都是具有一定的禳灾辟邪的功效,传统的神秘观念认为金银能够发出凡人不容易看见的“气”,而“气”则可以抵御一切作祟的鬼魂……比如,在佛教经典《法华经》中,将“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珍珠、麝香”列为七宝。
而且,不光是在材质上的讲究,在各色的颜色中,红色是最具有辟邪意义的颜色,旧石器时代的人们会在死者的周围会撒上赤铁矿粉末为使死者重获新生,他们普遍的认为红色代表着血液。
而血液是生命的来源和灵魂的寄生之处,除此之外,红色也代表着火,是护身符最好的选择。说起来偏题了一点点,红色这种带有着冲击力的颜色除了会让人们联想起火和血液以外似乎还联系着更多掩藏在深层次的寓意,比如,正义与邪恶,两种对立的面。
而我现在手中的这个小物件儿,则就是银质的“图腾崇拜”的护身符,但是很显然的是,无论是材质还是着神秘的图腾都没有带来具体的功效,反而玄机是在这个物件儿的内部,我敢打赌,这个物件儿的内部必大有玄机,只是,我现在暂时还舍不得毁了它。
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将那精巧的护身符私自留了下来,其实,这先前得知的整件事情都是应该说是来源于这个护身符的作祟,这个物件儿,并不是用来保护人不受邪灵入侵的,而恰恰好是用来使人招来邪祟的邪物,是一种厌胜之术,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这个小物件必然是中空的,里面不是放了什么阴秽的东西就可能是直接放进了死人的头发或者指甲、牙齿骨骼什么的。
“龙凤纹锁佩”,如果要用学术来给这个东西命名的话,大概该是叫这个名字。
此时是黑夜,白昼以前的事情,说是惊险刺激那绝对是儿戏了的……
经过我再三的询问了狄泠宜和徐枫在梦中所见的场景,然而她们虽然是说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实际上却是含含糊糊。
一个面目苍白扭曲的女人,穿着红色的破旧睡裙,睡裙上面阴满了血污,一个会在噩梦中吓唬小姑娘并且慢慢腐烂的女人……
嗯,非常非常的笼统,非常非常俗套的恐怖情节,恰巧,我的噩梦之中也有着这么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且先不论是非如何,等我又听了一遍她们的描述,反复看过这周围的环境以后,我建议她们换一个地方先住下,尤其是狄泠宜,她所在的这栋老房子杂乱无序,终年没有阳光又阴暗潮湿,实在不是一个被作祟的人该待着的地方,于是徐枫提议去她的家里。
徐枫的父母实际上是常年在国外工作的,终日里几乎总是她一个人在家,我忽然发现了这两个孩子惺惺相惜的共同点,她们都是独立且寂寞的孩子。
徐枫家里面的风水布局极有讲究,看来墨愠是她父亲好友的这件事是真的,我四处走了走,太平天下百无禁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去处,相信狄泠宜在此处的状态会更好一些。
我帮她们放好了行李,看着两个女孩子仍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忽然想起来那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话来。
我在现世的肉身年纪不大,其实也就年长她们七岁,如若我是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说不定我在日后以及现在的麻烦事就能少多了,至少那种信任感是年轻人拥有不了的东西。虽然这样说,很肤浅。
“大体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好好呆在这里。”说完,我离开了徐枫的家。
我离开的原因自然不是要给这俩姑娘二人世界的空间,而是去寻找事件的基本源头…………女鬼。
就在方才,我反复的再度查看了狄泠宜的那些所谓的“伤口”,然后我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那些在她们眼中不断溃烂、有些甚至还在凭空冒出来的伤口,实际上就是一个很容易破解的障眼法。
当时由于狄泠宜的那张脸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所以没有仔细看,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了个中端倪,尤其是当狄泠宜十分认真的告诉我她有时候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伤口慢慢腐烂以后的味道时,我就更加的确定了这一点,这一切,都是那个在她们噩梦中的女鬼的障眼法,使她们在惊恐中逐渐丧失精气,散去魂魄。
虽然狠毒,但是也还是说明了一点,那个女鬼道行不深,应该是死了没多久的!
寻找死人的问题最应该去哪里呢?殡仪馆?墓地?其实这些地方都是至关重要的,而我要寻找线索…………以此来化解那个红衣女鬼的怨气的话,最应该找的人实际上莫过于是警方了。
枉死之人的怨气最重,既然是枉死,那么去警局找找相应的档案也就能解决了。
所以我要找的人,就是那位常常不到岗,有着一份自己的正式工作的朋友……
第9章 第五章:鬼符始末2
赵博阳是一名法医。
多数时候我都会觉得他对死亡的执念多过于我,甚至还有点恋尸癖的嫌疑。
一个对待尸体会含情脉脉、将解剖作为生活乐趣的人,怎么说都有些阴森恐怖,而通常会让别人感到害怕的人一般也就是没什么朋友的寂寞的人。
所以,我的这位挚友………………赵大法医本人,他的朋友很少,甚至也可以说,他身边亲近的人很少。那种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具备的吸引力,在他的身上往往反而变成了保护盾和拒绝的标牌……
看到我来警局找他,赵法医表示很惊讶。但是直觉一向很准的他很快便不用说,就带着我进了停尸房……哦,对了,现在那地方叫“冷藏室”。
“你说你要找最近几个月的死亡的女人?”赵博阳翻着手中的档案疑惑道。
我摸摸鼻子,只觉得这个停放尸体的地方让我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如实说:“最好是最近一个月或者……一周的?年龄应该是不超过三十岁,死亡原因系凶杀的那种。”说完,我一回头,果然角落里正站着一位好兄弟冷冰冰的盯着我看……
“碎尸案?”赵博阳又问,翻到了一个月以前的一起案子,至今未结案。
“我看看。”
接过档案,尽量无视掉那来自角落的冰冷视线,最后无奈,“这个死者好像是个大妈吧?你看,年龄上是55岁,差太远了。”
“只有这些了。”赵博阳淡淡的说,“近几个月以来只有这一起案件符合,我听说嫌疑人已经锁定了,是死者的儿子。”
“真的没了?”我不可置信。
“难道你希望每天都有谋杀发生?”赵博阳推了推眼镜,反问我道。
“这也不是……”我嘟囔着,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功,一不小心转过身去,视线与角落里的好兄弟对上了……依然执着,冷冷的盯着我,就好象是我杀了他一样。
我低头开始翻手上的档案,读到:“男。31岁。身高177cm。体重65kg。死亡原因是……高坠致颅底骨折颅脑损伤……”又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一经对比,正是那站在角落里执着的盯着我看了足足20分钟的家伙……
“自杀,原因据邻居反应可能是欠了太多赌债还不清。”赵博阳冷冷的接口,然后拿回了档案,歪了歪嘴角,“你还是想想会不会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尸体吧,说不定还能帮忙破一起新的案子呢。”他揶揄着,拽着我出了冷冻室,生怕我会偷走那里的尸体一样。
而一直盯得我直发毛的那位好兄弟也随即穿墙而出,挡在了我的面前……
“走吧,今天下午我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你先请我吃个午饭……”赵博阳理所当然的说着,向前开路,淡然的“穿”过了那挡在面前的幽魂,我发现由于可以看见这些的鬼鬼怪怪的关系,我还是不能适应普通人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直接“穿”过灵体时的样子……
“好啊……”我干哑一应,发现被穿过的好兄弟盯着我的眼神更冷了,青白的脸开始贴近,我闪躲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绕开它,随着赵博阳出了警局。外面阳光洒下,天祝我也,这刚死了没几天的鬼魂是跟不出来了。
出了警局后过路口转进了商业区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午休时间人正是多的时候,我和赵博阳面对面的坐在一张小圆桌的两侧,点完菜后就开始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你是说你之前描述的死者特征也只是可能?”
“不是啊,我说的关于性别、穿着、年龄都应该是肯定的,但是也有可能不是他杀,而是自杀,你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符合这个特征的自杀案?”
“没有。”赵博阳一口否决了。
“难道真的是连你们都还没发现的事件?”我开始疑惑起来,很快的,菜上来了,女服务员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强打着精神。转念一想,我想到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存在……
例汤哗啦一下子地被服务员不小心打翻,盘子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后听了个脆的。手忙脚乱,除了道歉声之外,那从赵博阳周遭散发出来的寒气习习逼人……他还是那么的直白。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我突然问道,赵博阳却是自顾不暇没空搭理我,浓稠的汤撒了他一裤子,此刻他正在低头用餐巾用力擦拭。而他的那条“高贵”的裤子则很有可能是要英勇牺牲了。
唉,活该啊真是!我偷偷地幸灾乐祸着。
只要一想到这家伙的张扬劲儿就生气的很。人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他呢?好么,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厉害。 偷瞄一眼对面儿,我估摸着还是要再耽搁上一会儿了。
一场小小的骚乱过去,我由自的在想着刚刚的那个问题,正是那个方才无精打采手忙脚乱的女服务生提醒了我,我发觉我的思维防线可能是出了差错。
“没事了吧?”我问。
“没事,但是我现在需要一条裤子。”赵博阳冷淡的说着,起身以一种我鲜少见到过的速度出了餐厅并且钻进了他的车子里面。
到了酒店,赵博阳一个箭步便冲进了浴室里去,我在外面呆了一呆,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水声都能想象得到那人的粗鲁动作………………洁癖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如果我也像他似的有洁癖又讲究多的话,那么或许我早就不知道要死过多少回了。而最奇怪的地方其实并不在于这里,而是为什么一个有着严重洁癖又死要面子的家伙会成为一个法医?!
真真儿的教人匪夷所思!
于是,我离开酒店,将赵博阳留下。重新回到了商业区,进入一家商场,开始破财行动。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想洗个澡,但是要让好朋友光屁股这种糗事还是想想就算了。
唉,见鬼的裤子!
嗯?见鬼?我随即想到了这个问题。无疑,整件事情的发展都有些仓促牵强,如果硬要说是因为狄泠宜和徐枫两个人玩了一次灵异游戏就招来了鬼,那未免她们两个也太过时运不济了吧。
所谓的那些招灵游戏其实很多人都抱着寻找刺激的心理玩过,尤其是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但是实际上除了一些由于心理作用被自己吓的不行的人,这种方法本身来说应该是没有这样大的危险的,唯一的后果基本上只是要倒霉一段时间或者是生一场病。
那么或许根本的原因就不在那个游戏上面,狄泠宜和徐枫一定是又做了什么事,再或者是……在她们的身上有人动过了什么手脚,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到了这些,渐觉真相浮现冰山一角,很有可能在她们梦中的那个红衣女人并不是最近枉死的,而是早就已经死了很久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蹩脚的障眼法却又说不通了。
我开始设想,如果本身只是为了折磨她们俩的其中一个呢?
用幻觉慢慢的逼疯一个女孩子,也不能直接伤害她的原因不是因为道行不够,而是因为根本就做不到……我知道,有一种厌胜之术就是这样,利用枉死之人的凶与怨,取其尸身或者是招阴的物什做为诅咒,迷惑人们丧失心智进入癫狂,而狄泠宜的状态也正好相像。
这种邪祟的物品大多数年代久远或极难被人察觉,往往会被不知情的人误以为是工艺品而带回家中或者戴在身上。
所以,难道在她们梦中的那个女人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大脑当机了。
……
喜欢穿定制西装上班的赵博阳,一度曾经被人怀疑过是否收受贿赂。
这年头,作为一个公职人员的确不易。不过好在他的家底殷实,那些麻烦就像是个笑话一样的再也没有发生过第二次。
我其实是可以想象的出,这个臭屁狂拽的家伙开着那辆骚包到不行的红色法拉利、身穿阿玛尼,一身土豪气质出现在警局门口的景象……迷倒一群小姑娘倒不至于,但是我相信在他的同事中间一定有人非常非常地想将他逮捕!
哦,忘了说了,这位赵法医其实应该还是“赵公子”……………有钱少爷一个,也就是现代社会上所说的富二代,只是他的为人和想法什么的都比较奇葩,所以在他大哥子算是承父业以后,就一门儿心思的投进了另外一个行当儿……
金钱在人间是非常实际的,但是在地狱却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