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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脑海滚出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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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还小,你们别教坏小朋友了,”展鹏飞试图解救被大灰狼围困的小红帽,奈何遭到了顽强的抵抗。
舍友甲:“正因为他年纪小我们才不能放他走啊,万一他像小学生一样打小报告怎么办。”
舍友乙:“嘿嘿,看了片子,大家都是共犯。再说了,咱不也是这年纪接受爱的教育的么。”
“没错没错,”杨帆嘿嘿笑着换了一个印着喜羊羊的光盘,打开了视频。
视频一跳出,就是两个欧美肌肉壮士,身材极为丰满,其中一个穿着超大号女仆装,跪在沙发上,风骚地扭腰摆臀,另一个站在猛男身后,所做的事与之前的片子如出一辄。
这一变故吓傻了所有人,愣是没动静,任由片子播放了长达一分钟之久,片中的壮士也喊了将近二十个fuck。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展鹏飞,他以前所未有过的敏捷身手,关视频、退光盘,一气呵成。无人知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有多么剧烈。
视频被关掉众人方活了过来。
舍友甲:“杨帆你从哪个地摊弄的片子,也不怕电脑中毒。”
舍友乙:“请满足我的好奇心,日本原装进口的碟片也印喜羊羊吗?”
“你们宿舍人齐了,我回了,”杨文博提着钥匙,轻易地拽开了旁边两百斤的大胖子,颇有些慌张地夺门而逃。先前觉得对方是无伤大雅的玩闹,才没认真推拒。事实上,他们的力气完全不够看。
展鹏飞拍了拍手,“太好了,杨学弟对我们宿舍的印象终于要从有一个变态的宿舍升级为有一群变态的宿舍了,我们也算有难同当了。”
杨帆:“呵。”
舍友甲:“呵呵。”
舍友乙:“呵呵呵。”
在宿管处交接了任务,杨文博走出一号站,骑上新得的自行车,打道回府。
晚上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叶窸窸窣窣地响,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了路灯大部分的光线,使得夜晚的校园更加静谧、安详,让学子的思想不知不觉就延伸得很远、很广。
杨文博的内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震荡,碟片那种纯感官的刺激颠覆了他从前的认知。在这之前,他觉得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不过花前月下、唇齿相交。此刻,他躁动不安。
他还有一个烦恼,他居然觉得那个欧美猛男比那个苍井空性感得多,男人征服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沸腾。当然,也有可能是苍井空太丑以致他产生了错觉,按照东皇泽的说法,苍井空俗不可耐。
一路吹着凉风回到宿舍,那份热度仍未消退。
宿舍里正热火朝天地举行着卧谈会,谈论对象自然是今天一起吃饭的四位美女,刚刚点评到长相,等杨文博洗完澡回来后,已经进展到可攻略难度。
这种话题不算什么,过个一两年,话题会无限黄下去。
与以前每一个夜晚一样,杨文博很快地进入了梦乡,但与以前每一个清晨不一样,杨文博黑着脸坐了起来。
“小四,背书去吗?”田复压低的声音传入了杨文博的领空。
“我今天不去了,”杨文博待田复走后爬下床,打开衣柜,动作迅速地换了内裤重新爬上了床,现在才六点,足够睡一个回笼觉。
“唉——”杨文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被子拉到头顶上方。为什么他昨晚做梦的对象会是男人呢,还是那个穿着超大号女仆装的欧美肌肉男。
躺了一会,多余的情绪就消散了,杨文博没有留恋地起床,骑着自行车寻了一颗远离保卫室的银杏树,蹭蹭蹭几下爬了上去,带上橡胶手套,折了根树枝,开始了窃取学校公共财产的道路。
有个晨起运动的学生经过这颗银杏树,看着银杏果像下雨一样往下掉,摸了摸脑袋回想昨晚的天气预报,确信台风没有过境,放心地继续跑步了。
日子波澜不惊地划过,秋季运动会如期召开,赛场上稀稀拉拉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大一的学生,学长们对这些活动已经不感什么兴趣了。
绿色的草场外围是红色的跑道,赛手们身着白色的运动服,蓄势待发,发令枪一响,就冲了出去。
杨文博刚刚参加了短跑,没有一丝的疲累,毕竟他没出全力,只比跑第一的那位超出一线,现在的长跑同样如此。
如果他尽了全力,只怕是拿奥运金牌的程度,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关注。他并不想如此地惊世骇俗。
运动会后,杨文博拿到了教练给的六百元奖励金,长短跑各三百,对别人来说,这是聊胜于无的一笔荣誉奖励。
对杨文博来说,这是很大一笔钱,却如此轻易地得到。更何况,他还得了一身全套的运动装,比他以前的衣服质量好了不知道多少。
杨文博拿着钱回宿舍,王峰八卦地上来问,“拿了多少奖金?你小子行啊,平时看着弱不啦叽,没想到这么厉害。”
“六百,长短跑各三百。”
“请客请客请客。”
“来来来,我请客,我也拿了奖金,”崔浩勾着王峰的头,把他往外拖。
王峰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小四的家境差他看得出来,怎么能这样挥霍小四的钱呢。
“我请你们去吃食堂吃饭,花不了多少钱,”杨文博拿了奖金,并不吝啬那点钱,不过话刚说完,就收到了安琪的电话,原来安琪要回家了。
承诺了晚上请客,杨文博就到了安琪的宿舍楼。
杨文博到了宿管站,掏出一卡通,在宿管阿姨那登记了信息后,和几个男生并排坐在了大厅的长椅上。
“哥们,你来找谁的啊。”
“安琪。”
“哎哟,大美女诶,她是你姐吗?”
“她是我学姐,我是大一的学生。”
“行啊,哥们你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不但上学比人早,连追女朋友也赶在了学长我的前面啊。”
宿管阿姨接了个电话,就对大厅里的人喊道:“杨文博,你进去吧,601宿舍。”
其他人抗议了,“阿姨,凭啥他能进去,咱不能进去啊。”
宿管阿姨斜睨了这群觊觎自个儿宿舍女生的男生们一眼:“你们要是跟他一样的年纪,我也放你们进去。”
众人叹气,算了吧,在座的哪个不比这小男生大个六七八|九岁啊。
杨文博进了601宿舍,只见里面行李箱、收纳盒堆了一地。
安琪招呼了杨文博一声后就继续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放到压缩袋里,抽取空气。
杨文博看她模样吃力,忙道:“我来吧。”
安琪也没客气,直接把手上的活交给了杨文博。没离开前,她觉得自己已经收拾得够充分了,临了临了才发现还有好多事没做。
“颜颜,这盆君子兰交给你了,要好好爱护它啊。”
“朱朱,我的小仓鼠就拜托你了。”
朱歌连忙摆手:“千万别,我跟你说,我极其缺乏爱心,一点也不喜欢小动物。”
展颜把超级豪华的仓鼠屋挪到阳台:“交给我吧,放朱朱手里,两天就死了。”
“颜颜你最好了,”安琪又从犄角旮旯扫出一堆东西,“燕子,我的溜冰鞋、网球拍不想带走了,都送你了。”
刘燕心疼地看着堆在地上的东西:“这些买来要挺多钱的,带走还有用呢。”
“东西太多,不带了,”安琪豪气地摆了摆手,又拖出一个琴盒,“小学弟,我的吉他送你了,以后可以用来勾引小妹妹的哟,还有这个小风扇,我用不到了……”
安琪虽然送出去不少东西,剩下的还是不少,“这个收纳盒里都是书,很沉的,咱慢慢抬下去啊。”
“不用了,我搬得动,”杨文博很轻松地办起了装满书的塑料箱子,“搬哪里去啊。”
“跟我来,”安琪也没坚持帮忙,提了一个小包在前面领路,男人就是用来操劳的。
杨文博搬着箱子,脸不红气不喘地下了楼,宿舍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宝马,一个挺着啤酒肚带着墨镜的中年胖子靠在车门上抽烟,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项链,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中年人看见安琪,殷勤地打开了后备箱,让安琪把东西放了进去,盯着杨文博目光如炬,“闺女,这是?”
“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学弟,来帮我搬东西的,”安琪对他爸的暴发户装扮已经无力吐槽了。
“叔叔好,我是安琪的同学,”杨文博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小朋友很有力气吗,不错不错。”
什么很有力气,明明是他爸很没用,爬上六楼就要了他半条命,帮忙搬东西那是想都别想。
最重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剩下的也好办了,五人轮流搬了几趟就搬完了,对着空荡荡的床铺,众人不免感伤万千。
宝马车缓缓开动,安琪降下车窗,探出头来朝众人挥手道别,
离别的感伤让人心情沉重,心思最敏感的刘燕已经哭了出来。
这一去,也不知天南海北,能否再相聚。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世界之小
运动会过后,就是高校COSPLAY联赛了,杨文博去社团排练了几回,终于迎来了正式的演出。
演出之前,动漫社就已经联合学生会作了不少的宣传造势,如在音乐馆对着大路的侧墙上悬挂了大幅的宣传海报,提前十天赠送一定数量的门票等等,尽管演出本来就是免费的。
学校有什么演出或大型会议一般在音乐馆举行,COSPLAY联赛同样在音乐馆举行,演出当晚,音乐馆的两层看台还是被挤得水泄不通,场面十分火爆,不少外校的学生也跑来凑热闹了。
由于这里是神隐动漫社的主场,所以神隐动漫社的参赛节目放到最后压轴,同时在首场表演去年的参赛节目——《封神演义》。
展颜扮演九尾狐狸苏妲己,她长相本就艳丽妩媚,再穿上那身狐毛点缀的清凉戏装,当真美艳不可方物,看得东皇泽心痒痒,暗恨杨文博的身家是如此不给力。
幕布一拉开,就是苏妲己和纣王寻欢作乐、夜夜笙歌的场面,一群身着飘带彩衣的美女为纣王献舞,身姿灵动,曼妙非常。
突然间,有卫兵来报,西岐伯邑考求见。
故事正式开始。
去年这个节目没有夺冠,动漫社员们总结了不少缺点,比如说周商双方交战的过程冗长,观众不耐烦看下去,这一次动漫社就砍了很多情节。
而其中最大的缺点是武王姬发这个重要角色是女孩子演的,俊美是有了,却让人看着特别别扭,于是动漫社共同推举了杨文博来演姬发,姬发的服装道具他穿着也正合适。
姬发的冠冕以黑色、金色、红色为主,兼顾了威严与美观,为了镇住场子,杨文博还运转了天皇诀。天皇诀本就是东皇国历代皇室的不传之秘,练成后自然而然就带了帝王的威仪。
当杨文博在文臣武将、如花美婢的簇拥下出场时,直接秒杀了全场。
舞台两侧的液晶屏上即时滚动着观众发来的信息,诸如此类:
“武王真是美呆了,谁演的啊,有认识的赶紧吱一声啊。”
“赶紧吱一声啊。”
“吱一声啊,诅咒隐瞒情报的吃方便面没调料。”
“同诅咒隐瞒情报的吃饭没带钱。”
……
“吱”
“吱吱”
“吱吱吱”
……
《封神演义》之后,就是其他学校的演出,COS的大部分是日漫,如《薄樱鬼》、《轻音少女》等等,其中不乏服装道具精致、配音灯光契合的,但也有不少粗制滥造、光靠卖腐吸引眼球的,看得观众们嘘声四起,如果不是为了等最后一场的《黑执事》,他们早就退席了。
《封神演义》确实演得极好,配音鼓荡人心,剧情设置跌宕起伏,很好地调动了现场气氛,直到最后一场,观众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议论着第一场的姬发和妲己是不是有一腿。
有那晚来的观众看到同学拍录的视频照片连肠子都悔青了,发誓买盘DVD好好欣赏,但是DVD再清晰又哪里比得了现场观看时的激动。
《黑执事》的故事梗概是一个家破人亡、满腔仇恨的十三岁贵族少年夏尔,与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恶魔塞巴斯蒂安签订了契约。
契约期间,恶魔将听从少爷的一切命令,直到复仇完成,契约结束。
届时,恶魔将取走少爷的灵魂。
由于与恶魔签订了契约,夏尔的左眼时刻浮现着紫色的六芒星图案,因此,夏尔的左眼长年带着眼罩,这也成了凡多姆伯爵的标志性打扮。。
节目开头展现了夏尔与恶魔签订契约的过程,故事截取了一些复仇过程中的重大事件,直到杀死堕天使,至此,复仇完成。
底下的观众精神一震,重头戏来了,动漫没有给出最后的结局,不知道神隐动漫社给的是怎样的结局,恶魔管家到底有没有取走少爷的灵魂,千万不要啊。
最后一幕,幕布拉开,背景幻化成残破的古堡,一只乌鸦蹲守在城墙上。
夏尔倚靠在原木色的长椅上,塞巴斯蒂安低垂着头半跪着,迷蒙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光圈。
完成了复仇,他们的契约也该结束了,夏尔闭上眼睛,等着恶魔取走他的灵魂。
与堕天使的战斗使俊美的恶魔失去了一条手臂,恶魔只能用牙齿取下仅剩的那只手的白色手套,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恶魔抚摸着少爷的脸颊,顺势取下了少爷的眼罩,只见那美丽的蓝色眸子里,浮现着六芒星的图案。这就是契约,连恶魔也不能违背的契约。
塞巴斯蒂安直起身,离开了闭着眼坐在长椅上的少爷,向森林深处行去,森林越来越阴森,无数乌鸦躲在暗处逡巡,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少爷,无力倒下。
一个古老苍凉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背叛契约的恶魔啊,终将受到惩罚。”
夏尔睁开眼睛,满眼的冷漠,向台下望了一圈,如同君王巡视着他的子民,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倒下的恶魔身上,缓缓开口:“塞巴斯蒂安,回来。这是命令!”
另一边的塞巴斯微微抬起了头,望着少爷的方向,“Yes,My Lord。”
两道光晕分别打在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身上,配音切换到了片尾曲。
演出结束,幕布拉起,音乐仍在回响。
液晶屏上的信息滚动得非常快。
“我就知道塞巴斯酱不会伤害少爷的。”
“嘤嘤嘤,塞巴斯酱不会死的,讨厌,看完动漫就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让我再难受一次。”
“夏尔大人好威武,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少爷是总受,他实际是总攻啊总攻。”
“是啊是啊,少爷刚才看我的时候,我都要吓尿了。”
“不知道光盘什么时候出来,我一定买一张作纪念,这就是证据,也让我的老同学瞻仰一下咱S大的校草。”
“啊啊啊!我知道武王和夏尔大人是谁了。”
“说!”
“快说!”
“就是那位军训小王子啊。”
“没错没错。”
……
演出完美收工,神隐动漫社的《黑执事》荣登COSPLAY联赛榜首,接下来再去其他几个高校巡回演出几场,杨文博的工作就结束了。
但动漫社的社长大人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要和各大高校确定演出的时间,要考虑DVD售卖的后续问题等等。
日子就在杨文博上课、摘银杏、演出中波澜不惊地划过,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四六级考试即将开始,于是各大自习室爆满,还有不少人在图书馆席地而坐。
今天是双休日,杨文博没有转到底就知道不可能有位置了,转身回了宿舍,反正宿舍桌椅俱全,在哪不是一样的学习。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都不在,杨文博花两小时做完了一套星火的四级模拟试卷,估了一下分数,如果作文能得一半分的话,试卷上六百分是不难的。
估好分数,杨文博心放松了些,瞄了一眼手机,才九点多,还早的很。全神贯注做了两小时试卷,精神有些疲倦,便打开带锁的抽屉数起了钱,数钱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当然,前提是那是自己的钱。
COS演出一千多,卖银杏果一千多,国庆兼职五百,银行卡里一千多,他现在的总资产将近四千,加上六千的贷款额度,明年的学费有了。
杨文博隐隐觉得COS演出他不该拿这么多钱,毕竟一千太多了,外公一年也就能赚一两千。不过他也不敢向其他动漫社员打听情况,万一其他人拿的钱没他多,心里有意见就不好了。
“小子,你赚钱了,也该买蛋糕了,”东皇泽的声音幽幽响起。
杨文博将抽屉里的零钞分类,挑出百元大钞准备用自动存款机存进去,假装没听见东皇泽的话,大城市的蛋糕不是一般的贵,最小的八寸鲜奶蛋糕就是六十起步,慕斯蛋糕必定在一百五十以上。
“小子,你是打算食言而肥?”东皇小王爷怒了。
杨文博无奈道:“这些钱是打算交学费的。”
“你的学费最多九千,还有得剩,”东皇泽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总得吃饭吧。”
“你每月有三百块钱工资。”
“冬天快到了,我总得买两件衣服吧。”
“你不怕冷。”
“这是我自甘堕落出卖色相赚到的钱,现在不嫌弃了?”
“嫌弃。但我要吃蛋糕。”
杨文博气结,东皇泽的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了。
“嘀嘀嘀,嘀嘀嘀……”
杨文博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展颜打来的。
原来是国展中心要在元旦举行奢侈品展会,展方邀请了学校的动漫社在当天到现场活跃气氛,演出费给的还不少。
展颜已经兴奋过度了,这是她们动漫社第一次走出校门诶,尽管展方邀请的不止他们一家。
和学姐聊了一会天后,杨文博翻起了图书馆借的刑法案例,假装忘了刚才和东皇泽的不愉快。
东皇泽却没打算放过他,施展了唠叨大法,你问他王孙贵族的矜持哪去了,哎,不是这小子疯就是他自己疯。
杨文博被唠叨得没办法,正准备忍痛给他买一个算了,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抽出书架最边上的一本小册子,正是新生入学指南,翻到其中一页,里面有张拍摄各种小蛋糕的彩图,据上面介绍,三食堂的西点屋蛋糕物美价廉。
最重要的是,那一块块小蛋糕并不是整的,这样价格肯定没那么贵吧。
杨文博的宿舍靠近学校南门,而三食堂靠近北门,两者之间隔着一座后山,因此骑车到三食堂用了将近一刻钟。
三食堂西点房的各类糕点果然比一食堂的精致多了,杨文博不顾东皇泽的抗议挑了一块小小的蜂蜜胚芽蛋糕,校园卡一刷,十五块钱没了。
杨文博把车停在后山边上就召唤东皇泽出来了。
东皇泽看着那块还没巴掌大的小蛋糕,满脸的苦大仇深,不过看了看蛋糕诱人的色泽和香气,还是没禁住诱惑,两口吞了下去,真甜,还一点都不腻。
吃完了蛋糕,东皇泽也没打算把身体还给杨文博,而是踩起了脚踏车。以前杨文博练过带横杠的老爷车,不过他嫌弃车脏,玩了两次就不玩了,对自行车不怎么熟悉,行进路线呈不规则的S型。
原本路上空旷还好说,但一辆轿车从边上擦过的时候,东皇泽一惊之下居然没控制住车,重重地摔在地上,被杨文博的身体强制排斥了出去。
沈清泽要在S大对面新建一个微型商业圈,实地考察后心情甚好地到S大转转,哪想这一转就出事了。
“沈……沈总,怎么办,”司机都被吓得磕巴了,在人家的学校撞了人家的学生,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大发了。
“什么怎么办,赶紧叫救护车,叫学校内部的救护车,”沈清泽镇静地打开了车门。
“可……可我不知道号码。”
沈清泽回身看向司机,那眼神吓得司机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拨了114,“喂,我要S大校医院的急救号码。”
杨文博刚回到身体里就感觉到了胳膊和膝盖的剧烈疼痛,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还好没骨折。
沈清泽下了车,就见一个穿着黑白色校服的娇小少年蜷缩在自行车旁,瞧着好不可怜,看那眉峰纠结的小脸,这不是他一直寻找的杨文博么。
杨文博虽然浑身都痛,但警惕性一点没降低,沈清泽一下车他就看见了,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他在学校好好呆着也能碰见这种变态。
沈清泽面带忧色地蹲到杨文博面前,“你伤的怎么样,我抱你上车。”
杨文博戒备地往后缩了缩,加紧运功活血化瘀。
沈清泽心中苦笑不已,这孩子是被表弟和爸爸吓坏了,只得更加地温言软语,全然不管那温柔的语气和他这张脸这副身型配不配,“你在哪个初中上学,告诉哥哥好不好。”
杨文博编不出什么学校,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学校。”
“你没上学?”沈清泽蹙起了浓眉,“你先跟哥哥去医院,以后哥哥给你交学费好不好?”
“不用,”杨文博硬生生地拒绝了,爬起来去扶自己的自行车,就要推车走人。
沈清泽拉住了杨文博的胳膊,“你刚才摔得那么重,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
两人拉扯期间,突然平地一声雷,从梧桐树后窜出个举着手机的瘦弱男生,男生虽然瘦弱,声音着实不小,大吼道:“放开那个同学!让我来……咳咳,你的车牌号和肇事行为我已经拍下来了,敢打人的话你出不了这个学校。”
沈清泽愣住了,杨文博趁机拽开了对方的手,跨上自行车,以每秒三十米的速度离开了。
男生愣住了,您不是被车撞了吗。
沈清泽沉着脸上了车,吩咐司机,“赶紧追上他。”好不容易碰到人,要是这回还弄丢就太背了。
司机不敢怠慢,连忙发动车子追了上去。可这学校他们哪里有杨文博熟,没一会儿就把人跟丢了。
沈清泽深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乎那位少年,天下可怜的孩子那么多,也没见自己发什么善心,可这个孩子,他本能地想去关心。
杨文博背靠山壁,喘了喘气,刚开蹬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山壁上方数着一块警示牌:危险!禁止攀爬!
如果警示牌上仅仅只有“禁止攀爬”四个字的,杨文博说不定就不爬了,从本质上来说,杨文博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校方既然禁止攀爬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攀爬呢。
但是警示牌上偏偏有“危险”两个字,杨文博艺高人胆大,不想着校方怕学生有危险竖了这块牌子,但我不怕危险,应该可以上去看看。
前几天王峰在校论坛上看到有人发了从山顶俯视校园的照片,还装模作样地配了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校园终于小。”
他们三个一直想拉自己去后山探险,现在不如先去探探路,看哪边好走一点。
锁好车子,杨文博脚一蹬就攀上了山壁,在灌木和小树之间穿梭,没多久就看见一条小路不甚分明的小路。后山虽然禁止攀爬,但长年累月,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造访过了。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这一条条小路。
小路两旁,有几株成熟饱满的高粱,也不知道荒山上是怎么长出来的。
再走了一段路,杨文博居然看见了一小片菜地,不知是哪位大能在防守如此严密的后山种菜。
继续走了一段路,杨文博看见了一个活人,一个披着长卷发的高个红衣女子。
杨文博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女子动弹,但他不走这条路只能钻灌木丛了,他不想弄的一身灰,于是咳嗽了声。
背对着他的女子受惊地转过身来,又转过去往旁边挪,把小路让出来。
杨文博没管住自己的嘴,他说:“学长,你也爬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愿为女人
展鹏飞直接愣在了当场,他没敢转头,也没敢说话。
杨文博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尴尬地补救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说罢擦过展鹏飞在狭窄的小路上往前走去,哪知才走了两步就被攥住了胳膊。
“我其实……”展鹏飞鬼使神差地拉住了杨文博,他直觉这个少年不会嘲笑他、伤害他。
“阿嚏,”没待展鹏飞说完,杨文博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展学长的身上实在太香了,也不知道洒了多少香水。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展鹏飞忐忑不安地看着杨文博。
杨文博扫了一眼展鹏飞的脸就没敢再看,那厚厚的粉底霜、殷红的嘴唇、粗黑的眉毛颇有喜剧效应,只安慰道:“我怎么会看不起学长,人各有所好,又不危害社会安定团结,没什么大不了的。”
展鹏飞勉强笑了笑,脸上厚厚的粉底就裂开了。
“学长,我们换个地方呆吧,万一还有人上来就遭了。”
“你跟我来,”展鹏飞拉着杨文博往山上走,选了一个不起眼的灌木丛钻了进去。
杨文博跟在展鹏飞后面在小树林里钻,前面飘来的一阵阵香风害得他苦不堪言,只好屏气敛息,没走多长时间,就觉得光线明亮起来,前面豁然是一片乱石岗。
这篇乱石岗像一个大碗倒扣在小树林里,零散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
展鹏飞把人带到,原本想洗把脸、换个衣服的,但是到了地方,他却不想这样做了,他想以女人的身份,和一个男人多呆一会儿,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感受不到这份快乐。
“学长,其实异装癖是一种心理疾病,应该能治好的,”杨文博虽然不想打击展鹏飞,但本着朋友的道义,他还是想学长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样的人生才不会太辛苦。
“治不好的,”展鹏飞和杨文博并排坐在大石上,揪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他偷偷地找过心理医生,但是,没有用。
“我会帮你的,”杨文博郑重地作了承诺。
“谢谢,我信你,”展鹏飞心头的重压似乎也消散了些,他毫无理由地信任他,尽管对方尚且稚嫩。
“我能问学长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吗?”杨文博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揭人伤疤非他所愿,但想治好学长的病,就得对症下药。
“你知道我和展颜是龙凤胎吧,”展鹏飞缓缓展开了叙述,“我与展颜是异卵双生,妈妈嫌弃我们不是同卵双胎,从小把我打扮得和展颜一模一样,留长长的头发,穿漂亮的公主裙。
直到我上了小学,妈妈把我的漂亮衣服都收走,给我剃了个光头。爸爸说,穷养儿,富养女。所以我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套洗得发白的衣服,展颜却每天都有新的漂亮衣服穿,有漂亮的发卡和头花。
我舍不得自己的漂亮衣服,也嫉妒展颜,经常去偷她的头花和蕾丝裙,后来爸爸把我揍了一顿,我才停止这种行为。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个女孩儿该多好。
如果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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