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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献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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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它?
杨安南想下去看看。
可是在半空中怎么移动?
身体忽然随着念头缓缓下降,慢悠悠向那棵树木飘去。
杨安南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眼前的这棵树长着与其它树木一样的高度,一样密集的树叶,但它的树叶却全都是干枯的,没有一点生机,显现出一种颓败的灰褐色,唯独一片位于树顶的树叶长得娇艳欲滴,正泛着一种妖艳的血红色,仿佛随时都会滴下鲜血来。
更让杨安南五味杂陈的是,仿佛放电影般,干枯的树叶中都正有一幅幅影像在无声演变着。
在每篇影像中,杨安南都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穿着,不同的出身背景,不同的身份地位……
不同的人与事,却一样凄凉悲惨的无奈结局,或是被相恋多年的恋人欺骗背叛,或是一人孤老终生,或是未婚妻离奇死去……
显然,眼前这棵树的名字已经完全跟姻缘这两个字不相符合了,因为姻缘在这棵树的主人的每一世中根本就没有真正出现过。
“的确是很容易找啊……”
仿佛被影像中那人深深的绝望所感染,杨安南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们走吧。”
少年的声音也显得哀伤至极,静静提醒。
的确。
现在不是傻傻地站在这里伤心的时候!
听到少年的声音,杨安南伸手飞快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股力量温和地托起他的身体,迅速地向树顶上那片妖艳的红叶飞去。
一道耀眼的红光闪现,杨安南被刺得闭上了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不断地向前飞翔,寒风一阵阵地从脸上刮过,杨安南重新睁开了眼睛,低下头一看,杨安南发现自己现在正位于一片宏伟的古建筑群上。
再仔细地定睛一看,杨安南猛然认出自己脚下的这个地方就是在梦里曾经到过的那片汉代贵族建筑群,换而言之,也就是他跟少年千年前的家!
杨安南从空中缓缓降下,落到了上次到过的地方。
少年的房门紧闭,屋外没有一个人。
杨安南往左右看了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便伸手准备推开眼前那扇深红色的房门。
不料,眼见他的手越向房门靠近,结果竟直接穿透了门板!
吃惊地缩回手,杨安南里里外外地看了手掌好几遍。
但不管他怎么看,手掌还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试探性地再次把手掌向房门伸去,还是毫无阻隔地穿透了过去!
杨安南看着自己犹如没有了手掌的手臂,咬了咬牙干脆闭上眼,整个身体向房门扑去!
古代卷
☆、一百一十二、前世丧钟(一)
“真是奇迹!”
杨安南站在房间内,低头看着自己毫发未伤的身体,一脸难以置信。
他居然直接穿门而入了!
“小南……”
杨安南仿佛被电击,转身吼道:“杨景你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你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小南……”
雍容华贵的气质!
端庄高雅的举止!
这个妇人分明是……少年的母亲……
“!”杨安南看清眼前的人,急急忙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错人了!”
少年的母亲始终背对他,没有一点回应,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道歉。
杨安南觉得奇怪,试探性又轻轻叫道:“夫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还是没有回应。
杨安南这才想起刚刚他能穿过门,现在应该是灵魂状态,难怪妇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想着反正也是看不到的,杨安南壮着胆子,慢慢走近了她的身边。
这才发现,床上还有一人……
妇人背对着杨安南,握着床上少年的手,一脸慈爱地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少年两眼闭着,要是忽略那白得不自然的脸色,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般安详。
“小南……”
“小南……”
“小南……”
…………
妇人不停地柔声呼唤着,少年却始终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杨安南看了一会儿,绕过妇人的身体走到床头。
俯身端详少年的脸庞,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杨安南肯定地得出结论,他已经死了。
“现在已经是那个梦里的事情发生之后了吧!”
杨安南看着满脸悲痛欲绝的妇人和床上安静仿佛睡着了的少年,“可是回到这里来有什么用呢?应该是去埃及啊!”
妇人还在呼唤,好像这样做真的能让少年像睡醒一样重新睁开眼睛。
可惜这终究只能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杨安南看着妇人那近似偏执甚至疯狂的行为,禁不住摇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妈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知道我失踪了,大概也会急疯吧!”
杨安南忍不住也红了眼眶,默默退回妇人的背后,黄昏的阳光洒在青砖地板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漫天晚霞,连地板上没有出现他的倒影也没心思去注意了……
静谧的室内,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拉出了好长一声尾音,颇像结束了一场默剧的放映,也瞬间拉回了杨安南远去的思绪。
一双覆着厚茧的大手搭在门上,气势威武,目光如电的中年男人跨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造型大气的黑红色长袍,杨安南认出那是汉代武官的朝服。
沉稳有力的步伐,显示出这个男人刚毅果决的行事风格。
男人进屋后,身后跟着一个容貌俊朗的青年,面貌与他有五、六分相似。
青年手上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面上有着挥不去的阴云,跟夫人的忧愁悲伤多么相似……
“父亲,大哥……”
耳边响起少年不由自主的呼声。
少年的父亲看着蹲在床前的妇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面上闪过一抹悲伤,但又很快被平静所掩去,慢慢走过去,俯身把手掌搭在她肩上,沉声劝道:“惠心,别伤心了,我们还是赶快让小南安心上路吧。”
青年也端着水盆慢慢走到母亲身边,半弯下腰,躬身行礼,不过他显然没有他的父亲那么沉着,声音听起来还是掩不住哽咽,低声劝道:“母亲大人,请您节哀,为二弟梳洗,让二弟明日好安心上路吧。”
妇人听了眼神空洞地回头,只是呆呆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随之如木偶般了无生气地点了一下头,神容恍惚道:“知道了,我等一会儿就帮小南梳洗,你把东西放下吧。”
然后便又回过头,痴痴地凝视着少年,好似身后的丈夫和大儿子根本不存在。
少年的父亲见了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又要劝说的青年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放下吧,我们出去,让你母亲跟小南再单独待一会儿。”
“是,父亲。”
低身恭顺地应下,青年把水盆小心地放到妇人身边的地上,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弟弟一眼,失魂落魄地跟在父亲的身后出去了。
房门又被青年小心地轻轻关上,不忍心再让其他的事情去惊扰自己那正在做最后告别的母亲和弟弟。
今夜,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妇人一直深深的凝视着少年,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夜幕坠满点点星辰时,妇人慢慢抬起了那双白如美玉的纤纤素手,轻柔至极地来回抚摸着少年毫无血色的脸庞,低低地喃喃自语道:“乖~小南,娘现在就帮你梳洗,保证一定让你干干净净的,娘的小南最俊俏了~~”
弯腰从衣袖拿出洁白的丝帕浸入清水中,来回摇晃了几下,拿出拧干,温柔地帮少年擦拭脸庞,笑着念叨道:“娘知道你最爱干净的了,以前稍微一出些汗或是弄点儿灰尘在衣服上,你就非得要沐浴的,因为这个你大哥没少取笑你就跟个女儿家似的,每次都把你气得追着你大哥满府到处跑,那时候你们两个真是笑死我跟你爹爹了,记得有一回……”
妇人仿佛不知疲倦,对着少年的尸体絮絮叨叨了一个晚上。
杨安南在心里问道:“难道你不想出来见她吗?”
“不了。”
少年的声音凉凉的,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重量,轻飘飘地回荡:“我怕我见了她以后会舍不得离开。”
“你以后不要后悔就好,毕竟我们这次不一定能破除诅咒,你可能再也没机会回来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杨安南忍不住劝道。
“所以我才不想给她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去傻傻地等待,以免她日后再次因为我而伤心,失去的痛苦一次就够了。”
杨安南听了,表情复杂地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了。
或许还少算了两个,今夜不眠的还有两个鬼魂……
温暖的晨光随着房门的缓缓推开洒进来,屋内重重的阴霾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杨安南迎着耀眼的阳光向外看去,变成鬼魂完全不觉得刺眼了耶!
这么灿烂的光线,看来今天会有个好天气!
“母亲,我们该出发了。”
青年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光中,杨安南眨了眨眼,才过了一夜,少年的大哥又憔悴了不少,两个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球布满了细小的血丝,想必昨晚应该并没有睡吧!
青年恭敬地走到妇人身边。
见自己的母亲仍然凝望着小弟的尸体,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专注地为小弟整理新换上的衣衫,好像她正在做的是一个重于生命的神圣行为。
见此,青年深深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弟弟,眼中的平静迅速散去,转而换上的是浓浓的悲痛。
默默地站着,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一种名为悲伤的东西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终于,妇人的沉默被丈夫的到来打破了。
少年的父亲同样是一副憔悴至极的模样,可以看出他昨天所表现出来的平静只是一种表象。
与昨天一样,少年的父亲慢慢走到妇人的身边,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再次劝道:“惠心,我们还是赶快让小南上路吧,你这样他如何安心?”
妇人这次保持不住冷静了,转身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道:“雄光……你救救小南吧……我真的舍不得他啊……你不要让他离开我好不好啊……他才十七岁啊!……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
“惠心,别哭了,你这样小南会走得不安心的!”少年的父亲眼中的悲伤也有些掩不住了,低头抱着妻子这些日子迅速消瘦下来的身体,忍着哽咽继续劝道:“我们还是好好送他上路吧,这也是我们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只当……只当我们与这孩子今生缘浅!”
少年的大哥也不由得落下了泪来,跟着父亲对自己的母亲劝道:“是啊,母亲,小弟也不会希望看到您这么伤心的!”
“不!!!”
妇人趴在丈夫的怀里拼命地摇着头,拒绝去接受少年已经要下葬的事实。
☆、一百一十三、前世丧钟(二)
“这就是古长安啊……”
随着长长的送丧队伍慢慢走,恢弘大气的古街道迅速吸引住了杨安南的心神,忍不住轻轻叹息。
没想到考古这么多年,这辈子居然能看到长安最原始最震撼人心的模样。
简直不枉此生了……
少年不发一语跟着他身后,两缕孤魂幽幽飘荡,淡淡青光薄薄包裹全身,青天白日下,两只鬼魅竟不受一丝影响。
少年的哥哥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方,为最心爱的幼弟护送人生最后一段路程,马脖子上的铃铛清脆作响,结合当下这情景,听在耳中有一股似悲似喜、说不出的味道。
“这是要去哪里?”
杨安南回头问。
“杨家祖坟。”
少年答,“爹爹和大哥为我求了族长,开了祖坟。”
按道理说,少年生前一无半点功名,二无一官半职,又早早去世,一般这种没有功绩建树族人是不葬进祖坟的。
他的父母和哥哥倒是真疼爱他。
一阵大风吹过,天空霎时阴沉,黑云滚滚,闪电猛然炸裂,吓了杨安南一大跳。
“别慌。”
少年扶住他,淡淡道。
“怎么回事?”
风力越来越强,没几个人站得稳,队伍已经乱了,马儿高扬起前蹄,嘶声长鸣。
“我们该走了。”
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晃当”一声巨响,厚厚的馆木盖子居然被大风掀上高空,翻转几下急速坠地,瞬间四分五裂。
“小弟!”
少年的哥哥惊恐不已,想察看棺木中少年的尸身是否完好,可惜马儿却始终嘶鸣不止,受到鞭打也全然不听使唤。
“这是鬼魂作祟!是小少爷发怒啦!”
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队伍的人纷纷跪倒在地,恐惧地朝棺木不停跪拜,希望让少年的鬼魂放过他们。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似要劈裂那队伍中央的棺木,少年一把拉起杨安南奔上去,杨安南瞪大眼睛,玩自杀么,“喂!你要做什……”
下一瞬便被刺眼的白光吞没。
街上风停了,滚滚的闪电和黑云也消失了,人们惊疑地抬起头,恍如做了一场梦。
少年的哥哥一把跳下马,几欲发狂地奔过来,“小弟!!!!!!”
马车上,巨大的棺木连同少年的身躯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日开始,杨家小少爷在出丧当天飞升成仙的流言渐渐在市井之中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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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烘烤着黄色的大地,这是细沙和黄土的天国。
空旷无边中有时出现的那一点绿色,是旅人疲惫的救赎。
远方,尘土飞扬,一支队伍呈利箭的形状疾驰而来…………
☆、一百一十四、神迹
“将军,天黑前应该能到凯萨尔城。”
男人有一双碧绿宝石色的眼眸,小麦色的肌肤沾染着汗水,在阳光下似涂了蜜汁般闪烁光泽,“吩咐下去,全体加速。”
“是,”侍卫往后大喊,“全体加速!”
沙漠中天气变化无常,往往白天酷热,到了晚上便寒冷无比,倒霉时还会挂起飓风,若遇上沙尘暴更是九死一生。
要是可能,便尽量不在沙漠中露营。
“凯萨尔……”
男人微微眯起眼,凝视远方还看不到的城,冥冥之中,那里似乎有什么在等着他。
“出发!”
马儿嘶鸣一声,队伍又急速奔驰起来。
靠近海边的凯萨尔城,今天也依旧繁华热闹。
“听说今天祭司时,天上凭空出现一个人,是真的吗?”
“不知道啊……真的吗?”
旁边一人插话进来,“真的,我亲眼看到。”
“怎么可能?”
周围听到的人不信地摇头。
“普通人当然不可能,所以那是神迹。”
“神迹啊……”
众人恍然大悟,互相惊叹。
“所以那是神使吗?”
“肯定是啊,神佑凯萨尔,神佑埃及。”
说话那人一脸虔诚,依然为早上亲眼见到那一幕深深震撼。
凯萨尔城神殿,十几位白衣长袍的祭司围着祭台上沉睡的男子,交头低语。
“真是与众不同的样貌呢。”
“是啊,见所未见。”
“这肤色也见所未见啊,”一人按耐不住,偷偷摸了一把男子暴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不止看起来如牛奶般白,摸起来也简直比新生的婴儿还要细嫩!”
“真的吗?”
另一人也上前伸手想要摸一下,却被一手打落。
“祭司长大人。”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恭敬地低下头。
衣着明显比其他人华丽的中年男人沉默地走进祭台,看了几眼道,“这是神迹,是神对凯萨尔城虔诚信仰的赐福,我会尽快上报给大神殿和王宫。”
“是,神佑凯萨尔,神佑埃及。”
事情有了定论,聚集的祭司安静地散去。
很快,整个殿堂内便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祭台上的那一人。
几秒后,男子忽然睫毛颤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是……”
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建筑风格,男子挣扎着坐起身,“这是埃及的神殿。”
“我们成功回来了是吗?”
还以为会被闪电劈得魂飞魄散。
这穿越简直是玩命。
“喂,你在哪里?”
久久不见少年回应,杨安南爬下祭台,往前走了几步。
四周依然静悄悄。
杨安南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百一十五、失策
阳光从中空的拱顶洒下,照耀得神殿内的水池波光粼粼,杨安南有些恍惚地抬起手,池中清秀的少年同样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
“居然把这具身体也弄来了……”
这算什么,诈尸?
怪不得还跑回古长安去一趟。
原来不是想念亲人,是为了身体。
那他的身体呢?
在现代?
其他人会不会以为他死了?
可不就是死了,没有灵魂。
身体会被埋葬,甚至烧成骨灰吧……
所有认识的人都会以为他死了。
家庭、朋友、事业都会没了。
杨安南这个人不存在了,那他以后怎么办?
“你出来啊?”
失策了……
当初只听他说能破除诅咒,改变命运,其它也没多问就跟着他回古代了。
现在身体居然丢了,用着的这具躯壳没准哪天也会被收回。
难道以后只能做孤魂野鬼?
杨安南越想越心慌,“躲什么?心虚吗?我以后怎么办?”
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转,可是少年仿佛打定主意,就是没有回应。
杨安南累了,只能坐回祭台上气喘吁吁。
“出来,你这个骗子……”
呢喃道,无奈地捂住眼睛,“死小鬼,居然骗你大爷,你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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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
主座上,懒懒斜坐着的男人略带趣味地问道。
一进城就听到这传闻,倒是意外。
城主坐在右边次座,骄傲中略带谄媚道,“是的,将军,今晨每月祭祀时,天空忽然降下一位神使,白光耀耀,祭司长说,这是哈托尔神对凯萨尔和埃及多年虔诚祭祀的赐福。我已经派人向大神殿和王宫禀告了。”
哈托尔,职责之一为掌管天空。
来自天空的神使理所当然被认为是天空之神赐下的。
这倒有趣,男人抿了一口甘甜的美酒,“那位神使现在在哪里?”
“在城中神殿,神使大人自降临便沉睡不醒,如今由祭司长照顾着。”
“既然遇上了,那本将军便去拜见一下吧,”男人悠悠起身,走下主座,“呵呵,说起来还没见过神使是什么样子呢?难道是三头六臂?哈维,你说呢?”
“属下也未曾见过,或许是。”
忠心的侍卫长默默跟随上去。
“将军……”
没想到这位说走就走,城主也赶紧离座跟上,暗暗祈祷,希望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不要冒犯到神使才好。
早知道不该一时痛快拿出来炫耀了。
真是都怪自己这张臭嘴。
☆、一百一十六、神使大人?
杨安南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弯腰拨动了几下水面,杨安南褪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袍,慢步踩着台阶,捨阶而下。
带着凉意的池水没过脚背、小腿、腰身,停在接近胸膛的部位。
“倒是享受了一回祭司的待遇。”
杨安南捧起一掬清水,仰面洒落。
水花带来的冷意蔓延过朝上抬起的脸庞、下颌、脖颈、肩膀,激起一颗颗细小的疙瘩,三三两两又滚落水面,“呼,该死的,”杨安南这才轻吐出一口气,憋屈的感觉好了不少,“下次见到那小子,非得宰了他不可!”
低头又重新看了一遍四周的景象,话说怎么会他在古埃及用于供奉神邸的神殿里面?
是穿越过来时的降落点吗?
不是应该跟他当初说的一样,掉到沙漠里吗?
记得以前研究过的文献,古埃及的神殿是不能随便进的吧。
而且……杨安南发现自己现在拿来洗澡的池子好像是人家祭祀用的圣水……
要是被发现,事情可就大条了,会以渎神罪被捆到火架上烧死或者拉去喂野兽的。
杨安南赶紧上岸穿衣服,幸好没有人在,还是快点溜吧。
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
忙忙碌碌穿好衣服,绑上腰带,杨安南移到门边,鬼鬼祟祟地开了门,探头见外面没有人后才一点儿一点儿挪了出来。
还真是大。
一边开溜还不忘一边观察周围的建筑风格,难得看到这么健全完整的埃及古建筑,要是能搬到现代研究该多好!
到底是小命要紧,虽然感慨,杨安南还是脚步飞快地穿过了两、三条长廊。
眼看宏伟大气的大门近在眼前,杨安南却猛地停下,糟了!
穿过回廊的小侍女看到迎面而来的飘逸身影,不禁恭敬地伏地跪拜,“神使大人。”
乌黑如瀑的长发,阳光下凝脂般的肌肤,微微低垂俯视她的黑曜石色眼眸是那么神秘高贵,比起祭祀典礼上那远远一瞥更是身姿如仙。
侍女嫣红的脸颊似喝醉酒般,慌忙低头,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神使?
杨安南原本正紧张得要死,突然看到她行这么大礼和那句话又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脑子转个不停,面上却是半点不显,“你刚刚叫我什么?神使是什么意思?”
或许醒来时发现自己待在神殿里不是因为降落在那里,而是被这里的人送进去的?
“大人在祭祀典礼时从天空而来,是哈托尔神给予凯萨尔赐福的神使啊。”
侍女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他。
☆、一百一十七、找茬?
在祭典上从天而降,毫发无损。
几句话的交谈后,杨安南大概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神使?
现在人生地不熟,他来历不明,没有背景,衣食无着,在这有奴隶制度的古埃及,很容易被奴隶主抓去贩卖成奴隶。
或许顺着他们的误会,先当着个神使也不错。
杨安南尽可能笑得和善,“别跪着了,起来吧,地上凉。”
“谢谢神使大人。”
侍女不敢去触碰他伸过来的手,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一下,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用谢,神爱世人。”
抬手摸了一下侍女栗色卷发的头顶,换来她越来越红的脸和崇敬的眼神,杨安南不厚道地想,或许,他也有当一个神棍的天赋……
宽阔的殿堂内,一场小型的宴会正在举行。
杨安南身着白袍,端坐在其中,时不时对注视自己的目光主人露出一抹矜持的微笑。
看着那些人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表情,只觉得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信神论的古人心理。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因为出场方式特别了点,就被冠上各种高大上的意义。
怎么就没人想过,没准他是妖怪、魔鬼这类的呢。
呸!
杨安南赶紧在心里啐了一口,就是没人这样想才好啊!
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正当他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有人举杯向他走了过来,“神使大人。”
杨安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露出蒙娜丽莎式的经典神秘微笑,“将军大人。”
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起,杨安南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糊弄的,所以心里万分警惕。
不同于其他人,这男人眼里可没有什么对他的崇拜目光,有的只是遇到好玩宠物一样的兴趣。
麻烦人物,杨安南第一时间就给他打上了标签。
“我看神使大人你一直坐在这里,好像有些无聊,不如一起去庭院里散散步。”
别以为笑得一脸无害,就能让人发现不到你眼底的不怀好意。
“谢谢将军大人关心,还是不必了,我有些累,不想出去。”
所以您还是赶紧麻溜儿地自己去吧!
“这样吗?”男人有些遗憾地蹙眉,“可是我有好多事情想跟您询问呢,毕竟您来自神的身边,不是吗?”
那更好,不用问了,这事儿爷也不知道。
却发现站得近一些的人也都纷纷好奇地竖起耳朵,神秘的神界是什么样子,在场没人不好奇。
大部分人碍于不知道这位神使的脾气,所以才没有贸然询问。
现在既然男人帮忙问出来了,也不妨碍他们顺带着听上一听。
杨安南装作没发现周围的情况,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嘴边,“嘘~将军,神的一切可不是吾等可妄言的。”
见状,男人无奈地耸肩,“您说的是,神使大人。”
说完施施然地走了。
偷偷见其他人也收回了目光,杨安南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机灵。
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搁哪都行得通。
☆、一百一十八、夜探
果然他有当神棍的天赋。
杨安南淡然坐下,继续向四周施放蒙娜丽莎的微笑。
=====================
“神使大人。”
貌美的侍女在前方迎路,进了房间,手脚利落地为他整理好床铺,褪下外袍,服侍他躺床上睡下了才吹灭灯火,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真是个入得了吃饭,上得了厅堂,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软妹子啊~
杨安南闭着眼睛装睡,等人一走立刻心痒痒地坐起身。
又勤劳又贤惠,说话还轻声细语的。
听得他耳朵都酥了~
这要是在现代,追求的男人估计不知道得有多少。
可惜他的身份现在是神使,时刻都得一副神秘圣洁的模样,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
唉,近在咫尺,却能看不能吃。
古埃及要求祭司必须保持纯洁,身心都奉献给神明。
由此推想,对他这个所谓神使要求只会更高。
要是被发现跟什么人私通,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有色心没色胆的伪神棍暗暗磨叽半天,却发现无可奈何,只好又埋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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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忽然一道黑影临近了杨安南所在的房间。
来人轻巧地从巨大的石窗口翻了进去,落地如猫儿般优雅无声,一步一步向床榻上的神使逼近。
“唔……”
正值夏季,埃及的夜晚依然有着白天的几分燥热,即使睡在带着凉意的石床上,没一会儿,杨安南现在使用的这具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皮囊也渐渐受不了。
听到声响,来人停住脚步,却只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双手似有些不适地拉扯,瞬间,本就宽松的薄衣便被扯开,全然不觉地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男人呼吸微微一窒,鬼使神差地加快脚步走近,伸手将手背贴在杨安南伸长的侧颈上,来回摩擦几下,犹觉不足,男人低头,薄唇代替了右手,先是鼻尖轻轻一嗅,然后一口轻咬了上去,那些人说的没错,果然是如凝脂乳膏般细嫩柔滑,甚至还伴有一股淡淡的独特清香,冷冷的,捉摸不透的,让人不禁想要去探寻更多,索取更多……
“……分明是个诱惑人心的魔鬼啊。”
男人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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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醒来,发现有个猛男在啃自己的脖子,你会怎么做?
杨安南的回答是,呼他一大嘴巴子!
☆、一百一十九、千古罪人
刚抬手就被抓住了手腕。
杨安南使劲儿挣了挣,还是打不下去。
吃了大力丸吗?!这么有蛮力!
杨安南暗暗翻了个白眼。
技不如人。
只能忍。
杨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把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杨安南拢好衣领,幽幽道,“将军大人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为什么这种变态老被他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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