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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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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离一下子被击的有些发蒙,搞不清状况,被动的被敖空带到一处僻静的山脚处。还没等他开口发问,敖空就骑在他身上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只好先护住头部咬牙承受。
落在身上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安离好一会才敢把手挪开,睁眼望去,只见敖空瞪着通红的眼睛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表情扭曲,安离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害怕的想从他身下逃脱。
一挣扎,敖空仿佛突然醒悟过来,开始凶狠的撕扯起他的衣服,敖空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火烧成灰烬,不经意间碰到安离微凉的皮肤,才觉得稍微纾解一些,看到安离想挣脱自己,变得脑袋发抽,只想获得更多的纾解。
敖空把安离压在身下,低头在他的颈部和锁骨胡乱啃吮起来,只觉得身下硬涨难耐,滚烫的坚如硬铁的肉根在安离的臀部乱蹭。安离终于意识到敖空要做什么,恐惧得拼命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压制住。
在无数次的探寻后,敖空总算找到了入口,使劲想往里钻,但那里太紧了,根本进不去。于是他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强迫它张开,当紧闭的穴口稍微有点突破之後,便趁着鲜血,急切的卖力挺身,终于整根没入。安离被连续不断的大力冲撞弄得痛苦不堪,远处人们的欢笑声隐隐传来,广场的篝火在夜幕中仿佛是指明灯。安离望着那团暖色,不由的想伸手接近,眼前渐渐发黑,那团光亮越缩越小,泯灭在黑暗中。安离终于承受不住,晕眩过去。
低沉的吼声犹如暗夜中的野兽,粗重的呼吸带出难以掩盖的情|欲。
作者有话要说:没看到,没看到,大家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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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艰苦觅食廋脱形 。。。
清晨,露水凝成珠子顽皮的滴落在敖空挺拔的鼻梁上。
伸手不耐烦的摸了把脸,敖空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后,才注意到被压在身下满身青紫的安离。
敖空一动,才发觉两个人下身还连在一起,忙抽身出来,带出一小滩带血的浊液。这一番动作,安离也醒转过来,只是仍仰躺在一片被压乱的草丛中茫然。
敖空看着这样的安离,心中难免内疚,但立马想起那个该死的果子正是这个害人精给的,就觉得恶心之极,自作自受。不再看他一眼,匆忙离去。
安离躺了好一会,才积聚起些许力气,穿上撕破的衣服,尽量遮住身体,慢慢地向自己的木屋挪动。
小心的避开族人,不料被等在家门口的白兮逮个正着。
“小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敖空揍的啊?”
“…………”
“敖空昨晚吃了你给我的果子,就开始不对劲,那是什么果子,你从哪里摘来的?”
“…………”
“奇怪,我们两个吃的明明没事,敖空也真是的,把你打成这样。”
白兮看着小离浑身是伤,衣服破碎凌乱,疲惫的低着头,默声不答,也就不好再寻根问底,只说等会给他送伤药过来便走了。幸好白兮是未成婚的亚玛,要不非看出来什么不可。
安离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好起来,不过这件事,他和敖空都默契的当做没发生过,两人远远看见,也绕路而走。
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即使只穿单衣,还是出了身汗,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安离用手遮了把阳光,向山上望了望。
感觉最近体力不如从前,才爬到半山,就已经累得不行,身子酸麻得厉害,看了看还是空荡荡的背箩,无奈的叹了口气,最近饭量莫名其妙得变大,嘴馋得厉害,每天不得不多花些时间来寻找食物。
从腐朽的树根处摘了些菌菇,在灌树丛找着些酸棘果,又挖了几株野番薯,味道虽不好,但好歹能饱肚。转了几圈,就再也没找着什么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今天采摘来的所有加起来还只有小半筐,看来明天得去北山那边看看。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离摸着空瘪的肚子,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想起傍晚,各家烤肉时传出来的香气,勾得他心神恍惚,对于小半个月都处在半饥饿状态的安离,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鬼使神差般,安离摸黑来到广场一角,傍晚在这里刚剖解分发过猎物,一些难以食用的部位、杂碎的内脏被丢弃在这里。安离庆幸今天这些还没有被掩埋,忙蹲下身捡些回去解饥。
“废物!”
一声冷漠的唾弃如惊雷般划破寂静的黑夜直轰进安离脑中。
惊慌得抬起头,看见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眸居高临下望着他,安离突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羞愧的难以自容,忙丢下碎脏,飞快的逃离。
敖空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恶心到了,在树上纳凉的心情消失殆尽,郁闷的回屋睡觉。
自从偷捡碎脏被敖空抓个正着后,安离就下定决心,约束自己的胃口,即使饿死,也不再做出丢人的事情。人渐渐瘦下去,本来就不多的肉仿佛被一个夏天消耗殆尽,肚子却渐渐大起来,安离想,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本来身为达鲁不能长出兽纹,已经被叫成怪物,不能再让大家看到自己现在怪异的身材,幸好天气慢慢转凉,穿上宽大的衣服还不太明显。
由于身体不舒服,草药采集也慢了下来,好不容易收集满一箩筐,安离便提着给白兮送去。
白兮看着安离瘦成这样,就多给他一些肉条,可安离死活不肯多要,只拿自己认定该拿的那份。看着固执的安离,白兮既心疼又无奈,正僵持着,看见安离装草药的箩筐,他每次送草药过来,都会装在一个新编的箩筐内,白兮经常拿来装其他东西,比自己编的好太多了,精美又牢固。
“小离,你看现在金秋,亚玛们都要上山采摘野果,需要好多箩筐,以后你拿箩筐来跟我换肉条好不?”
“箩筐大家都会编。”
“你编的箩筐结实耐用又好看啊,而且编箩筐好麻烦,我听好多亚玛抱怨过。”
“……恩,那好。”安离想着自己现在的体力实在爬不了太高的山,而半山又有太多亚玛在采摘野果,自己的食物确实很紧缺,肚子里仿佛多了张口,随时随地向他索取食物。
幸好,编箩筐要用的荆柳都长在山脚处,荆柳的枝条韧性极好,随你弯来弯去都折不断,最适合用来编织箩筐。
安离找着一处荆柳生长茂盛的地方,便开始选起枝条来,要细长,朝气蓬勃,粗细均匀的枝条,这样编织的箩筐才密实美观。
选好后用爪刀割下,并仔细的去掉叶子,放在一旁,十根一把,三把一捆,直到下午,满头大汗的安离才弄好十捆,新鲜的枝条水分充足,分量很重。
敖空远远的看见安离担着枝条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沉重的担子仿佛随时都可以压垮他,才一阵子不见,整个人瘦的有些脱形,好像就要露出骨头的样子,有点惊心。
突然一个踉跄,安离整个人摔倒在地,敖空下意识想去扶,还没等他迈出步,一个达鲁从一旁飞奔过来,扶起安离,并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争夺一番扁担后,那个达鲁挑起担子,和安离一起走远。
敖空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果然害人精不能同情,说不定他也给别的达鲁吃了那种果子,这么一想,敖空就觉得太反胃了。
“谢谢你,格森。”
“没事,小意思。”格森摸摸脑袋,有点难为情,“安离,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可以找我。”
“…………”
“我是说,你有重活可以叫我……”格森看安离不吭声,又说了一遍。
“…………”
“诶,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
“…………”
“我没当你是废物的意思……看我嘴笨的,乱七八糟……就这样,以后有事找我!”
格森说的颠三倒四的,自觉不好意思,说完飞似的跑开了。
安离笑了笑,自己大概是被同情了。
新鲜的柳枝条要暴晒三天,把水分充分蒸发后才能编织。编织时要纵横交错,经纬有度,善于归并、合拢、戍边、藏锋,安离不厌其烦反复着编织的动作,一连好几天,都忙到深夜才入睡。
手指用力过度,吃饭的时候都有点颤抖,手掌的硬茧也被磨出了水泡;一碰就钻心的疼。终于编好五个大箩筐,八个小箩筐。
安离看着换回来的一大块肉,心想着,可要省着点吃,去山上摘些石辣菜回来,用它的叶汁浸泡下再晒干,可以放长一点时间,这样以后的菜有点油水。
安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长了条巨大的馋虫,不但把自己吃下去的饭菜都抢去了,还吃自己的血肉,自己现在一副骷髅的样子,有时候在河边洗脸,都能吓自己一跳。
自己可能病得很严重,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顶着大家的口水继续活着,可以很快见到拖雷爷爷,也可以看下从未谋面的父母长什么样……
白色的云、碧蓝的天,山间层林尽染,厚重里饱含缤纷,放眼望去,有轻,有重,有浓,有淡,夹杂着或深或浅的黄,山间树木的叶子依然繁茂,只是山野间原本纯粹的绿,被金黄、甜红所替代,秋风裹着果香轻拂而过,惬意舒爽。
安离用手托住腹底,慢慢的在山林间行走。最近一个月,肚子像吹气般加快胀大起来,肚皮都被撑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裂开般。
人很容易就觉得累,对照顾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最近一阵子,幸好格森隔三差五地送些食物和干柴,每次都是放在门口便走,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安离虽然不愿意麻烦亏欠别人,但现实的状况却容不得他继续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只好接受同情。
肚子突然被踢了几下,有些生疼,安离不得不停下脚步,轻揉起肚子,一边自言自语安慰道,乖,就快有东西吃了。
仿佛听懂了安离的话,肚子的疼痛渐渐平息下去。安离觉得肚子里住了一个精力充沛、调皮好动的小家伙,经常的扭动翻滚、拳打脚踢,肚皮会一跳一跳的。安离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怖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甚至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而感到喜悦和感动。
小家伙仿佛会感应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似的,在自己开心的时候,他会手舞足蹈,在自己伤心的时候,他会安静乖巧,拥有想像不到的丰富多彩的互动,安离常常在孤独的时候对着他说话,觉得小家伙都听得懂。
这让安离下意识的去回避思考那些疑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什么东西?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五更,请大家多留言收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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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严藏秘艰难守护 。。。
山坡上,沟崖边,结满枝头的红艳艳的酸枣看了都让人眼馋。安离踩着厚实的落叶,垫起脚尖,小心的避开毒刺虫,一旦碰到它的毒毛,身上就会立即痛痒难忍。小心翼翼地拉过一枝来,冒着扎手的枣刺,一个一个地摘取新鲜的酸枣。
熟透的酸枣,红透似玛瑙,随手擦了下酸枣外皮,放入口中。酸中带甜,果肉带点黏滑粘稠,安离满意的闭起眼睛享受。
拐过一个山弯,这里有一片野栗林。野栗树的生命力很旺盛,只要小树时无人攀折大了无人砍伐,它就会天干不萎雨淋不死,疯长的枝条无拘无束地伸展开来,在山林肥沃的土地中自个儿地不声不响的长大结果。
野栗外面有厚厚的栗苞,且上面布满硬刺,要把野栗果仁吃到嘴里,需要耗费不少工夫,十分麻烦,而且果仁会略带些苦味,所以即使果实累累,也无人问津。金黄的栗苞沉甸甸的挂满枝头,风一吹,栗苞像一只只小刺猬似的,掉落在地上,钻进厚厚的落叶层中。
安离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很难弯下腰,只好跪坐在落叶上,慢慢的寻找那些有裂开嘴儿的野栗,幸好落叶层厚实,松松软软的,跪着也不难受。
小心翼翼地把栗苞放在岩石上,用石块搓磨一会,乌黑发亮熟透的野栗果就从栗苞中脱离开来。忙活了好一会,野栗果已积累起一小堆,安离把它们放在箩筐中,等回家再去剖那硬壳。
秋天的太阳弥漫着微微的暖意,安离躺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惬意的享受着秋天午后的暖阳清风,旁边有丛蒲公英默默地顽强地生长在崖缝中,一片片齿轮状的绿叶伸展开来,在根茎的顶端,盛放着一朵朵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
望天上云卷云舒,看蒲公英迎风飘动……此时此刻,那颗躁动的心便会渐渐趋于平静,那些繁杂的念想便会慢慢淡化下来,眼前只有花开灿烂,心里惟独一份安然。
传说每棵蒲公英的种子里都藏着一个愿望精灵,他们得到了大地的赐予,背负着让许愿人得到幸福的使命来到人间,不记尊贵的身份,甘心做一棵平凡且不被人注意的蒲公英,倔强的等待着许愿人的到来,直到被许愿人赋予希望,吹散,重新落入土中,将人的愿望种下,当它长成新蒲公英时,许愿人的愿望就会实现,蒲公英就继续等待另外的人来许愿……
安离轻轻摘下一朵蒲公英,默念:小家伙,无论你是什么,我都感谢你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来陪我,虽然常常让你陪着我饿肚子,但还是希望你健康快乐!
轻吹一口气,种子便展开自己洁白的羽毛,随风飞向远方……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落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
安离自知衣服已经难以掩盖凸出的肚子,最近一直尽量待在家中,不得已才出门,也早出晚归,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行走,但还是被一些族人看到了自己怪异的身材。
渐渐的闲言闲语在部落里流传开来。
“那个不长兽纹的废物,你看到他的肚子没?”
“是啊,是啊,我那天看到了,都凸起来好大,比怀孩子的亚玛还大。”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怀孕了……”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虽然他不能化形,但好歹也是个达鲁啊。”
“谁知道呢?不男不女的,说不定就……”
“我说啊,他肯定是被诅咒了……”
“这到有可能,你看他不长兽纹,却大了肚子,说不定真的是被诅咒了……”
“诶,妖孽啊~~~”
…………
“你们这群八婆,嚼舌根,烂嘴巴。”
大家一看是泼辣的白兮,知道她一向与安离要好,便笑嘻嘻的散开了。白兮还是一肚子气愤,她们怎么能如此说善良的安离。不过最近安离一直躲着自己,白兮决定无论怎么样,也要搞清楚安离这是怎么了。
白兮锲而不舍的敲着门,她就不信安离龟缩在房里不开门。但安离比她想象中的坚持,气得她想叫格森那头熊来砸门。
安离在这个时候不想见白兮,怕懂医的白兮看出什么不妥来,他要保护小家伙。
“哎呀~~~!”
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白兮的惊叫。
安离想也没想,立即打开门,想看下白兮怎么了,就见白兮一脸得意的站在门外,双手叉腰,歪着头看着他。
只好侧身让白兮进来。
白兮盯着安离看了会,突然伸手去摸安离得肚子,吓得他赶紧避开。
“小离,你生病了,就不能讳疾忌医。”
“我没病……”
“小离,你让我帮你看看;好不?”
“…………”
“亏我对你这么好,我难道会害你吗?”
“不是这样的……”
白兮看到安离稍微松口,便强硬的拉过安离的手,把起脉来。
安离紧张的盯着白兮,揣摩白兮脸上的表情,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白兮皱着眉头,突然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但又低头思索了片刻,伸手在安离得肚子上摸了好一会,又按住安离的手,仔细的再一次把脉。
“这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脉象还是显示安离怀胎,怎么可能?白兮既惊讶又慌乱。
“……小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我医术不精,我让塞达医师过来帮你看看好不?”说完也不等安离回答,白兮便匆匆离开。
安离觉得白兮一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但又觉得太惊讶,不敢确定,所以想让经验丰富的塞达医师过来确定。
怎么办?塞达医师一定能看出肚子里的小家伙,自己和小家伙一定会被族人当成妖孽,族人怎么会容忍这样的怪事存在,会怎么对自己,会怎么对小家伙呢?
安离一想到小家伙会有危险,便急得团团转,慌张得不行。
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无论如何,我都得保护小家伙。这个信念让安离头脑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思索,如何能逃避族人。
家是不能待了,该到那里去呢,村落就这么大,根本没藏身之地,而山外自己没去过,但听说那里毒沼瘴气、野兽凶猛,勇士出外捕猎也常常受伤甚至于死亡,自己这样,还大着肚子,恐怕出去活上一刻都难。
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安离拼命的想,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北边的内山采摘野果野菜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隐蔽的山洞,在半山上,洞口前长着茂盛的灌木丛,从外看,不太会注意到这里有山洞,况且北山那边鲜少有人经过,那个山洞肯定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安离立即行动起来。
不知道要在山上住上多久,安离想着要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上。找了个大个的结实箩筐,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毯子卷起来,都放进去。
想了下,又把石锅、盐罐和火石放了进去,再把家里剩下的肉干都带上。安离背起箩筐,有点沉,把爪刀、水袋挂着腰间。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对住了十几年的家有着许多不舍。
但再不离开,白兮和塞达医师就该到了。安离只好匆匆离开,趁霞光还未消退,在天完全黑之前进山。
安离趁月色赶到了山洞,立即瘫坐在山洞内。
山洞呈拱形,洞口小而内大,约四、五米见方,洞底平坦,洞内干燥清爽,空气流通,只是可能被小动物暂时居住过,有些枯叶残枝和动物的粪便。
安离已经累得不想动弹,心想着明天再好好收拾。把箩筐放在一旁,寻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便用毯子裹了裹,半靠在洞壁休息。
晨曦初露,清早几缕阳光透过洞口的灌木丛,斑驳地斜印在洞壁上。
安离揉揉眼睛,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小家伙,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家了。”安离摸摸肚子,为找到这个安身之所而开心。
安离在洞旁外折了些细树枝,用藤条把它们捆绑在一起,做成一把扫把,把洞内的枯叶残枝和动物的粪便清扫出去。又到外面捡些干净的枯叶,用衣服兜了回来,这样来回好几次,终于在靠近洞内避风的一侧,用枯叶铺成厚厚的一层,再把毯子铺在上面,这就算是床了。
忙完后,又跑到外面石块堆挑挑捡捡,选了一些平整的石块,垒起一个简易的石灶。从箩筐中拿出石锅、盐罐和火石放在一旁,又用藤条把肉干穿好,挂在凸出的石壁上。看着粗成规模的临时住所,安离觉得很有成就感。
摸摸肚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已经感到饥肠辘辘,肚子里的小家伙倒是十分安静,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五更,我好勤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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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避世躲藏在山洞 。。。
安离去洞外寻觅一番,发觉不远处就有一片碟叶菜,长在土里,圆乎乎的紧贴着地皮,很像一个个小巧的碟子。碟叶菜肥嫩,口感较好。安离采摘一些,发觉天已经大亮,这个时候族人应该都起床活动了,已经能看见村落里有炊烟升起,安离不敢再在外面停留,赶紧再捡了些干燥的枯枝,就回了山洞。
仔细把洞口掩盖好,安离才松了口气。
把几根枯枝折了折,用火石点了火,塞进石灶,再架上石锅,把洗干净的碟叶菜放进去,又割了几片肉干扔进去,加了些水和盐,安离不敢用大火烧,怕族人看到烟火,只好用小火慢慢的炖。
一边守着菜肉汤,一边思考着怎么解决饮水用水问题,只从家里带来个一水袋,已经过了过半,以后饮水、洗漱都成问题。
安离蜷缩在枯叶铺上,月光将树影拉的斜长,张牙舞爪般投射在洞壁上。洞外,充裕着各种古怪的声音,风吹树叶摇曳声,昆虫此起彼伏的低吟声,夜间动物寻觅爬行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安离辗转难眠。
一个淡绿色的微光,忽明忽灭的飘进山洞,在洞内回旋了一圈,落在安离的手背上,安离看着这个可爱的萤火虫,在自己的手背上,一闪一亮的慢慢爬行着,有些痒痒,不一会就爬到了掌心。
安离孩子气的一下子虚拳握住,能体会到手心里的萤火虫在乱冲乱撞,想突破出去,不由开心的笑起来,摊开手。
萤火虫从掌心中旋舞上升,幽幽莹莹,自由自在,最后停留在洞顶上。不一小会,呼朋唤友,陆续有萤火虫飞进来,在洞顶闪烁着光辉,仿若繁星。
安离不由的轻轻哼起小时候拖雷爷爷教的儿歌:“小小的萤火虫呀,飞在夜色中,飞到西,飞到东,这边亮,那边亮,好像许多小灯笼,挑起小灯笼哟,照亮路儿赶回家……”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安离就起来了。
在山上转了一圈,在一处崖壁上攀爬着一片葫芦藤蔓,上面挂满大大小小的葫芦,安离眼前一亮,大个风干的葫芦可以用来接雨水,小的嫩葫芦还可以烧来吃。
安离高兴的上前摘了十几个葫芦,箩筐里装不下了,便用藤蔓穿了挂在身上。
回来的路上又在草丛中发现了六枚野鸡蛋,这个可不多见,自己和小家伙有口福了,安离把野鸡蛋小心的捡起来,揣在怀里,转念一想,要是蛋全不见了,野鸡觅食回来该有多伤心,又放下三枚,才不舍的离开。
安离把野鸡蛋放好后,就开始处理摘来的葫芦,一共摘了十个风干大葫芦和八个嫩葫芦。拿起一个大葫芦,风干后呈淡黄色,托在掌中有果实沉甸感,稍用力摇动有清脆的葫芦籽撞击葫芦内壁发出的清脆“哗哗”声,用爪刀割开顶部,把里面清理干净,把其中的八个大葫芦都这样处理好后,来到洞外,在隐蔽的地方把葫芦半埋在土中,开口朝上,这样就可以在雨天积累雨水备用。
回到洞内,又把剩下的两个大葫芦对半剖开,可以用来做容器。这次出来匆忙,容器只带了一个石锅和一只水袋,有很多不便,这下总算解决了难题。
安离从嫩葫芦上切下一小片,小心舔尝了下,还好不苦,可以食用。嫩葫芦如果有苦味,那食后就容易中毒。
把嫩葫芦洗净后,切成两半,小心地去皮、去瓤,然后切片,放在石锅里,加了水,又打了一只野鸡蛋进去,想了一想,又切了些石辣菜、肉干和盐放进去调味。
安离一手托着头,想着什么时候能下雨,水袋里的水都用完了,一边用勺子在石锅里搅动着,香气慢慢飘散出来。
一个圆呼呼的红球滚了进来,仿佛一小团艳红的火焰,停在石灶不远处,原来是一只幼小的火狐,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睛镶在那张巴掌小的脸上,看起来机灵可爱。
慢慢地挪过来,稍有动静,就立马窜回去,这样磨蹭了许久,大概是看安离一直都没有动静,就凑到石锅前,又有些怕火,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里面的美食。
小狐估计饿了,安离看着有趣,便没有赶它。
它蹲在那儿,小小的绒毛耳朵动了动,突然抬起一个爪子伸进石锅里捞吃的,动作迅速得让安离来不及阻止。
滚烫的汤水让小狐抱着爪子痛的满地打滚,好不可怜,看着它眼中隐隐的泪水,安离便心软了,捞出汤里仅有的几片肉盛放在葫芦瓢里,又捞了半个蛋放进去,吹凉后才放在地上。
小狐看见地上的美食,也不打滚了,眼珠转了几转,闪闪发亮,试探性地,一点点地接近葫芦瓢,然后突然起速,叼起一片肉就跑。跑到洞口,才停下,急急得吃起来。
小狐颇懂人性,看着安离带着笑意看着它进食,便不怕了,又跑回来,一头扎进葫芦瓢,开始大口吃起来,汤汁糊了它一嘴。
安离看它吃的欢,也就着石锅吃起来。
小狐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爬到安离身边,伸出爪子摸了一下脸,再舔一下爪子,打理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弄干净后,便睁着圆圆的黑眼睛盯了会安离,试图查看安离的表情,见他欢喜自己,便开心的扑过来,闹着和他玩。
小狐窜到安离怀中,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又用头轻轻蹭着安离。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又跳出安离的怀抱,站在他面前,抖动起它蓬松的大尾巴,得意的晃来晃去。安离不禁好笑,小狐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外貌吗?
小狐看见安离笑了,便以为它喜欢自己的大尾巴,撒娇的围着他团团转。
已入深秋,山间的夜晚格外清冷,安离看小狐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从自己的床铺下扒了些落叶出来,在一边给小狐弄了个窝。
小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安离身后,看他忙来忙去。见到安离弄出的小窝,便开心的吱吱叫,忙钻了进去,生怕安离反悔似的。
山风穿梭在峡谷之间,呜呜作响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风透过洞口的灌木丛,携着寒意侵进洞内。
安离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裹紧毯子,试图暖和点,但还是冻得直发抖,突然,一个小火炉钻进毯子,扒在安离胸口,安离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瞥了眼安离,发觉他也正在看自己,便又忙紧闭起眼睛,一动也不动安静地趴着。
安离搂着小狐躺着,小小软软的,又暖烘烘的,心里充满了暖意,渐渐睡意袭来,迷迷糊糊中,心想着给小狐起个名字,叫红焰怎么样?小狐会喜欢吗……
山间的日子一日一日过,清静寒苦中有肚里的小家伙和小狐相伴,日子过得辛苦但也不乏趣味。
一早起来,安离想着应该多备点食物,冬天就快来临了,小狐已经会自己猎食,有时还能带回一些野鸡和山鼠与安离分享。
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不少树木已是徒干光枝,似乎为脱去绿衫而遗憾,又为即将要历经霜雪洗礼而无奈地摇曳,只剩松柏依然苍翠。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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