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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by妖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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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看着慕容初的脸。

    慕容初心下大窘,脸色微红,从男子的怀里挣脱出来,后退了几步。

    那男子含笑稍稍上前,慕容初窘得又后退了几步,男子清越的声音响起:“你是哪宫的妃嫔?怎么从未见过?”

    慕容初更窘,红着脸道:“尊驾误会了。我是男子。”

    那男子露出疑惑之色,似是不信,上前几步拉住慕容初的手,掂起他的下巴,迫使慕容初看着他。

    慕容初大惊,却怎么也挣不开男子的手,正惶恐间,子青远远看见,慌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还不快放开你的手!不要命了!你可知道他是容国嘉辰王,当今梓童!”

    那男子的疑惑之色更甚,不过到底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慕容初见这男子一身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怕是哪位王亲贵戚,不想轻易得罪了人,便对子青说道:“不得无礼。”又问那男子:“请问尊驾是?”慕容初一面问,一边打量着男子的神色。

    那男子吞吐道:“我是……皇后的弟弟,凌源侯,苏河瞳。见过慕容梓童。”

    慕容初在容国时,便对苏河瞳略有所闻。他是皇后胞弟,和赫连叡,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极其亲厚,在赫连叡还是太子的时候,两人常常同桌而食,同床而寝。也正因如此,私下便有人暗忖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慕容初知道苏河瞳的身份特殊,不肯怠慢了他,微微笑道:“原来是凌源侯啊,刚刚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凤凰再次谢过。”

    慕容初微微曲身道谢,一阵寒风拂过,之前由于受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被风一吹,慕容初微微打了一颤。子青慌乱上前,扶住慕容初,道:“梓童,我们快回去吧。身子才刚好些,万一又病了,姐姐要怪奴婢照顾不周的。”

    慕容初冻得脸色发白,抿着唇点了点头。子青扶着慕容初转身就要走。身后凌源侯快步上前,解下身上的银鼠貂皮披风给慕容初披上,含笑道:“还请梓童好好照顾自己。”慕容初想要伸手阻止,不想却碰上了凌源侯温热的手背。他窘得快速退出手来。

    凌源侯却不甚在意,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直直盯着慕容初迅速收回的白如凝玉,纤弱无力的手。

    那银鼠貂皮披风上还带着男子温热的气息,龙涎香的气味兜兜转转扑面而来。慕容初疑惑:龙涎香乃是天子独享的香料,凌源侯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又转念一想,心里浅笑,人人都说他和赫连叡的关系非同一般原来是真的啊!

    慕容初点头道:“多谢侯爷。”

    慕容初和子青已然走远。男子如炬的目光却不肯离开那单薄清瘦,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玄黑色的繁纹袍子在风中张扬四起,宛如桀骜的雄鹰。

    “皇上……内监尖细的声音在耳边恭谨的响起。

    那不是宋世!却还是谁?

    今天本要去北苑那里,不想经过上林苑,远远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太液湖边痴迷的看着冰消。他看得入神,柔媚冶丽的侧颜几乎让赫连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泽国传说已久的雪精灵。他那样美,美得耀如春华,惊才绝艳。正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赫连叡含笑道:“宋世,去叫年华来,朕要亲自问一问慕容梓童的病。”

    宋世低头应了一声“是。”

    子青回到阿房宫,可想而知被子衿狠狠痛骂了一顿。

    子衿匆匆忙忙让人煮了热水伺候慕容初沐浴更衣,又亲自去小厨房煮了姜汤来。

    子衿担忧的递上一碗熬得浓浓的,正冒着热气的姜汤,皱眉道:“怎么才眼不见一会就成这样子?王爷的脸色虚弱的很,要不要传太医?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些了,万一又严重起来,奴婢怎么和皇上,皇后交代?”

    慕容初喝下一口姜汤,摇摇手道:“子衿不要内疚。本王现不是好好的?你就不要自责了。来笑一个!”

    子衿见慕容初玩笑,终于撑不住,笑出声来,旋即掩唇,指着子青道:“都是这妮子不好!”

    子青见子衿又要开口教训,忙嘟着嘴,认错撒娇道:“我都知道错了。姐姐,你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正说话间,季慎在门外通报,北苑纯侍君来给梓童请安。慌得子青子衿忙忙收声,侍立在侧。

    慕容初扬声道:“快请进来。”

    只见一头戴紫金小冠,身穿鹿皮靴,云锦对襟长褂,腰间系着黄丝双蕙绦的俊美男子,手提一个芙蓉花样式的小食盒,盈盈含笑飘然进来。他生的神清如长江皓月,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举手投足,仪态万千。

    紫骍嫣然浅笑:“梓童万安。”

    慕容初莞尔道:“紫骍可是好些时候没来本宫这阿房宫。快快坐下。等本宫好好问问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莫不是什么好吃的?送来与本宫谢罪?”

    紫骍在阶下的楠木椅上坐下,向慕容初笑道:“紫骍该死。这几日想着梓童身体不适,不敢多有打搅,故没有来。原来梓童这样怪罪。以后,天天来与梓童解闷便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递与子青。

    子青接过,打开一看,笑道:“梓童真真好眼力。这可不是好吃的!是好些小食呢。一碟子年字口蘑发菜,一碟子蜂蜜花生,一盘子蝴蝶暇卷,一碟子喜鹊登梅,一盘子菊花佛手酥。做得好不精致。”

    紫骍笑道:“今早,臣的本家泽王府派人送了些点心,小食来。梓童自是知道,臣是不喜这些的,每日除了正餐,所吃的也甚少。想着梓童病中,口中无味,许会喜欢,所以便拿来借花献佛。自然比不上子衿姑娘的手艺。梓童就将就些笑纳吧。”

    慕容初示意子青上茶,动容道:“自从本宫病中,北苑许多侍君多不来往。只有紫骍你常来这冷冷清清的阿房宫,与本宫作伴。本宫甚是感激。东西是小,难为你真心想着本宫。”

    紫骍道:“臣见梓童纯善,心里深为敬佩,只是碍于臣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慕容初交心道:“紫骍说哪里的话。本宫虽是容国嘉辰王,但现身在泽国,这身份便形同虚生。还有,你也是知道的,虽被封梓童,到底也是未行大礼。说到底,只是一般百姓罢了。紫骍你细心体贴,对本宫关怀备至,你若真心相交,便是本宫的福分。”

    紫骍起身作揖,清眸流盼,正色道:“紫骍多谢梓童抬举。”

    慕容初与之相视而笑。两人皆是心领神会,不再言语。

    看着子青摆上来的吃食,样样精巧可爱,慕容初顿时食指大动,向紫骍招手道:“快过来陪本宫用些。刚刚喝下一碗姜汤,口中刺拉拉的,难受的紧。”

    紫骍道:“刚刚用了膳正饱着。梓童用吧。”

    慕容初道:“那让子青给你换杯茶吧。冬日渐暖,这时候来杯玫瑰泼卤瓜仁泡茶,便是绝妙。”

    子衿含笑拿雪绽盘盏,银杏叶茶匙,泡了一盏来,果然是馨香美味。

    慕容初的身子虚得很,白天又受了惊吓,吹了风。到了晚上竟又发起高烧来。子衿子青担心不已,复又宣了太医来诊治。

    太医只道:“体虚血弱。恐致劳怯之症,须小心看顾,慎之慎之!”

    子青子衿听了这话岂有不慌的,一连数日劳心劳力伺候在旁。

    慕容初这次的病虽然不及上次凶猛,但也让他缠绵床榻好些日子。

    子衿见这日天气尚好,阳光普照,大雪初晴。便带着宫人们将一些被褥,大衣等物拿出来晾晒。慕容初半眯着眼躺在榻上,阳光暖暖晒在身上,无比惬意。忽得瞥见子青正在晒那日苏河瞳披在他身上的银鼠貂皮披风。忆起那日乌黑瞳仁中自己脸色潮红的剪影。凌源侯郎澈的身姿竟不知觉得冲进自己的脑海里。

    他的瞳那样深邃,宛如深不可测的夜,要将自己吸了进去。

    慕容初翻转起身,唤道:“子衿给本宫准备衣服,我要出去一下。”

    子衿走近,笑着问道:“王爷哪里去?身子才好些,近日雪化得厉害,湿气寒气都重得很。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慕容初一边往栖凤殿里来,一边道:“没事的。只是出去走。一会儿就回来。那件银鼠貂皮披风帮我整好。我要带走。”

    子衿见慕容初说得决绝,不敢再说什么。只让子青伺候着换了衣服出去。

    
 


为君倾心 梧桐雨 第六章 百般避宠未解围(下)
章节字数:3537 更新时间:11…08…19 11:26
    隆冬早已悄然而去,再次来到上林苑,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太液湖的一汪碧水盈盈可情,碧波荡漾。杨柳新芽刚露,点点翠翠,随风舞动,好不可爱。

    慕容初带着子青来到那日与赫连叡相遇的地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慕容初暗自好笑:“真是一时脑热!又没有事先约好,这里又偏僻,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来呢?”

    正准备要离开,只听见身后有女子呵斥之声响起:“什么人站在那里,见了芸侍君还不过来?想要作死吗?”

    慕容初瞪时有些恼怒,强忍怒气回转过身,却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长得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楚楚动人。一身锦缎华衣,一脸矫情的站在那里。他身边的婢女趾高气扬的叉腰呵斥道。

    子青贴在慕容初耳边,轻笑道:“奴婢看这侍君的眉眼身量竟和王爷您有些相似呢!不知道他现在得罪的是当朝梓童,会是什么样子?”

    慕容初等不着凌源侯,心里闷闷地,不耐烦得很,小声对子青说道:“烦人得很,子青你去震喝他几句。本宫先回宫去了。”

    子青笑道:“知道了,王爷。”

    芸侍君见慕容初不搭理他,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冲到慕容初面前,竟狠狠出手将慕容初推倒在地,指着他骂道:“哪里来的奴才!见了本侍君竟敢不行礼转身就走!”

    慕容初一时手足无措,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出手伤他。今天反被一个小小侍君推到在地,他又惊又羞,就这样颓坐在地上。

    子青大惊,又急又气,扶起慕容初道:“王爷,你没事吧?对不起,王爷。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王爷,是子青没用。”慕容初只是失神。子青从未看慕容初如此失态过,一时气的眼眶大红,手里的拳头不自觉得握紧,正要冲去教训教训芸侍君,不想却被慕容初暗中按住。

    芸侍君听子青唤慕容初为王爷,又见慕容初的容貌惊为天人,对他的身份便已猜出六七分。他轻蔑的上前,含笑道:“原来是梓童啊!梓童好。奴才北苑舒雅轩如芸见过梓童。”他神色甚是不恭,行礼也是简简单单带过,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北苑是皇帝男宠的住所,慕容初身份特殊,因此并不住在那里。虽然慕容初独宫而居,但也听时常听宫人谈起,对于北苑的事也是知道一二。

    这如芸是赫连叡在慕容初生病卧床的这一段日子里新纳的侍君,相貌算不上是北苑中的极品,但也是姿色天然,占尽风流。赫连叡对他宠爱非常。几乎夜夜召幸。

    可惜,这如芸却是个不知惜福的。平时便不将后宫的妃嫔放在眼里,屡屡出言不逊。前日,后宫诸人都去给皇后请安,宋贵嫔看不惯如芸一个小小男宠仗着皇帝的宠爱,对自己几番不敬,几乎要爬到自己头上去,便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不想却被如芸气得动了胎气。

    皇后要责罚如芸,被赫连叡拦下,对于宋贵嫔,赫连叡只是好好安慰了一番,赏了一些东西也就罢了。如芸非但没有受罚,反而宠爱依旧。赫连叡一向自持黑白分明,赏罚有道,将后宫的事物交由皇后处理,不想这次竟为一个小小男宠插手后宫,而且如此偏私护短。引得后宫揣测不断。

    一时间,泽国后宫无人敢出其莠,万花丛中皆是如芸一枝独秀。

    慕容初早被子青扶起,脸上挂着惯有的疏离柔媚的笑意,道:“芸侍君怎么大寒天的出来逛园子?”

    如芸恍惚一刻,继而不屑道:“是啊,奴才也只是忙里偷闲罢了,哪里及梓童啊,每日无事。”

    慕容初浅笑道:“也是。像本宫这样的福分并不是谁都可以有的,芸侍君出身卑微。即使到现在,还是没有习惯什么叫做福分天成。这样的大寒天,还专程出来给本宫请安。是想看看本宫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泽国的后宫男宠皆是朝中大员从小圈养在家,最后敬献给皇帝,以谋求各方利益。称之为本家。他们一般都是平民出生。一般皇族血统出身的贵族自然是看不上他们的。只是慕容初仁厚,天性纯良,从未将他们低看一等。要不是此时如芸无礼在先,又出言不逊,慕容初也不会如此讽刺于他。

    如芸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不过转瞬,又轻蔑的笑道:“梓童也不要自视甚高,说到底,我们都一样,不过是都是皇帝的奴才,天子的禁脔罢了,谁又比谁高贵?”看到子青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自己,如芸掩口娇笑道:“哦!不对!梓童是容皇最最宠爱的嘉辰王,又怎么会和小小的如芸是一样的呢?说起来,如芸还真是替梓童可悲啊!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将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做男宠,才可以换来国家的和平,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啪!”重重的一声响彻太液湖。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已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正是慕容初!

    如芸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初,道:“你敢打我!”

    慕容初气得浑身颤抖,道:“不许你侮辱我父皇!”说完,撑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慌得子青赶紧上前扶着慕容初,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安慰道:“王爷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和那起小人计较,没得气坏了身子!”

    如芸捂着脸狂笑道:“好你个慕容初!竟敢出手打我!”说着,竟完全不顾身份,冲了上来,想要打慕容初。

    子青大惊,一边呵斥如芸,一边将慕容初护在身后连连后退。那如芸却似狂魔了一般,直冲上来。慕容初一个脚步没站稳,摇摇晃晃就要向太液湖倒去。

    “王爷!”子青惊呼。

    惊魂未定间,慕容初已稳稳落入一个强壮有力的怀里。

    慕容初再次从那漆黑如墨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剪影,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是,此时自己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重逢之后的喜悦,身后的太液春水似乎在刹那间开遍了荷花,绚烂夺目。

    “看样子朕平时实在是骄纵坏了你!都敢对梓童动手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朕!”赫连叡小心扶住慕容初,开口呵斥如芸。

    如芸从未见赫连叡如此大声的呵斥过自己,吓得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慕容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的,似是不信,却又由不得他不信,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敢自称“朕”。

    赫连叡毫不理会如芸,将慕容初拢进身侧,柔声问道:“没吓着吧?怎么呆呆地?”他莞尔一笑:“想不到朕竟两次在湖边救了你。你说,是你和湖太有缘了呢?还是和朕太有缘了?”说着,赫连叡接过慕容初手中的银鼠貂皮披风为慕容初系上。他双目澄澈,嫣然浅笑道:“小心着凉。”

    慕容初回过神,隐隐微笑,对赫连叡一俯身道:“多谢陛下相救。”说着,便要挣开赫连叡的怀抱。

    赫连叡的唇上含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他侧过头,伏在慕容初耳边道:“怎么害羞了?你今天不是来找朕的吗?怎么见了朕,反倒要躲开了?”

    慕容初闻言,顿时羞得脸颊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脚僵硬,只任由赫连叡拥着。

    赫连叡扬声道:“宋世。”

    宋世听传,领着一班御林侍卫从上林苑的丛林里出来,跪倒听候赫连叡的吩咐。

    赫连叡看了如芸一眼,指着他,对宋世吩咐道:“将芸侍君打入天牢,以大不敬论处!”

    如芸闻言早吓得七魂去了六魄,伏在地上膝行到赫连叡的跟前,袍子脏乱不堪,满脸泪容,甚是狼狈,哭道:“芸儿自知有罪,还请陛下看在芸儿用心伺候过陛下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赫连叡似乎不愿再看他,别过脸去,一脸嫌恶道:“朕几番放你一马,不想你却变本加厉,竟敢对朕的梓童动起手来!你让朕如何从轻发落!”

    如芸见赫连叡是因自己得罪了慕容初而大动肝火,如今求赫连叡已是无望,于是跪倒在慕容初面前,哭泣道:“梓童,您大人有大量。您求求皇上,饶过奴才这一回吧。是奴才有眼无珠得罪了梓童,奴才再也不敢了。就算要奴才为您做牛做马,奴才也是愿意的呀,只求梓童为奴才说说情,饶过奴才这一回!”

    慕容初见如芸哭得如泪人一般,一身的绫罗绸缎肮脏不堪,整个身子因为惊恐,不住地打着颤,动了恻隐之心。他退一步,向赫连叡一行礼,道:“皇上为了凤凰大动肝火,凤凰实在于心难安,还请陛下看在凤凰的薄面,饶过芸侍君这一回。”

    赫连叡看了如芸一眼,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太拂了梓童的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对于养尊处优的如芸来说无疑是去了年半条命。他吓得昏死,身边的宫女不住的摇着如芸的身体哭喊。赫连叡不耐烦道:“连这宫人给朕一起打!朕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御林军拖着如芸和宫婢领命而去,不久一声又一声骇人的惨叫传来,几乎让慕容初不忍听闻。

    赫连叡含笑转过脸,拉住慕容初的手,俊眉微微皱起,嗔怪道:“怎么这么冷?你的身子虚,怎么这大冷天的就到这风口上来?朕送你回去!”

    慕容初低垂着头道:“臣不敢。”

    话音未落,赫连叡已将他打横抱起,一路往阿房宫来。

    
 


为君倾心 梧桐雨 第七章 蓬门今始为皇开(上)
章节字数:3258 更新时间:11…08…18 20:03
    慕容初羞涩的将自己的脸靠在赫连叡的怀里,心里是百感交集:赫连叡便是泽国天子?!揣度他之前对自己暧昧不明的态度,想要再次避宠,恐怕是艰难了。赫连叡在第一次见过自己后,就传召太医问过自己的病了吧?他会不会怀疑我?哪有得了重症的病人,会在寒冬大雪里出来游玩的?

    慕容初一想到赫连叡可能会怀疑自己,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他又重新推一推赫连叡道:“请陛下快放凤凰下来,陛下如此凤凰担不起。”

    赫连叡宠溺一笑:“哪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安心就是。凡事有朕在。没人敢说什么。”

    赫连叡的笑如破春风,看得慕容初一径失神。容国以容貌著称于世,慕容初见过的佳人也算无数,此时却不知为何,竟被赫连叡的容貌痴迷住。慕容初暗暗骂自己无用。

    赫连叡却似是看透了他一般,含笑道:“怎么朕的梓童害羞了?难不成在感叹朕的英伟不凡?”

    慕容初一时羞红了脸,咬着薄唇背过头去。赫连叡忽然低下头吻住慕容初意欲闪躲的绝世容颜。

    他浅浅的吻着,并没有深入进去,只是缠缠绵绵不肯放开。

    慕容初惊恐得瞪大着眼睛。他看见赫连叡的美目微闭着,浓黑的睫毛在他石雕一般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嘴角含着笑,似乎很是享受。

    “皇上!”

    是谁?这样大胆!竟敢在后宫里这样高声呼喊!?

    慕容初循声望去,只见在不远处,遥遥站着一个美少年。他的眉目如画,一身明红色的广袖流仙袍子衬得他宛如精致陶瓷一般。美少年疾步走进,白皙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嘴微微嘟起,煞是可爱。

    赫连叡被这样无礼的打断好事,竟也不生气,一边慢慢放下慕容初,一边嘴角含笑道:“瞳儿怎么来了?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也不看看情况,就这样在后宫里大喊大嚷的。”虽是责备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瞳儿?苏河瞳?原来这个精致可爱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凌源侯?当今皇后的弟弟?

    慕容初的心里一默:本该知道的不是吗?是自己大意了。凌源侯是皇后亲弟,整整比皇后小了七岁。应该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像赫连叡那般的英姿勃发,老陈历练!

    苏河瞳嘟着嘴嗔怪道:“姐夫还怪我!自己将我宣进宫的,又把我扔在姐姐那不管不顾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去找那个什么芸侍君了?”

    这样的御前答话极是无礼,慕容初听了也微微诧异。

    “瞳儿!”赫连叡低喝一声。

    苏河瞳略有不甘的嘟着嘴,低垂下头。

    赫连叡见他这样反不忍心苛责,笑道:“朕知道是朕委屈了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朕的那副米芾的《彭祖戏鬼图》吗?朕将它送你可好?瞳儿就不要生气了。”赫连叡柔声哄着。

    苏河瞳毕竟还是个孩子,听见可以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画,立刻扬起明亮的眼睛看着赫连叡问道:“君无戏言哦!”

    赫连叡笑着点头,指着慕容初道:“快拜见慕容梓童。”

    苏河瞳似是刚看见慕容初一般,上下打量了许久,笑道:“刚刚我还以为是芸侍君呢?你这身形和他可真像!不过你比他可漂亮多了!整个泽宫怕是也难找出一张比你漂亮的了?你?;?;?;”

    赫连叡似是有些难堪,正色道:“瞳儿不要胡言,这是容国的嘉辰王,当今的梓童,在后宫只比你姐姐低一级。你要是对他无礼,再这么没上没下的,朕也要生气了!”

    “姐夫舍得生瞳儿的气吗?”河瞳微微侧头,含笑问道。

    “瞳儿!不得放肆!”赫连叡皱眉直直盯着河瞳,呵斥道。

    苏河瞳见赫连叡动怒,只得低下头,小心的拿着眼觑着赫连叡。许久,他似乎明白了慕容初对于赫连叡是特殊的,只好认命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揖,规矩道:“臣知错了,告退了。”

    “瞳儿。”赫连叡似是不舍,又唤他回来,安慰道:“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出宫了,今晚就陪着朕用膳,朕让御膳房做你最喜欢的五彩抄手如何?”

    苏河瞳的眼睛再次被点亮,高兴的点着头。

    赫连叡笑着说道:“你先回皇后的凤仪宫歇会,待会朕再去找你。”

    苏河瞳开心的答应着,领命而去。赫连叡又吩咐了伺候凌源侯过来的宫人们:“小心伺候着,不让侯爷受什么委屈,要是被朕知道了,仔细你们的脑袋!”这才又携着慕容初往阿房宫来。

    一路上,慕容初不住地暗暗打量着这个少年天子,他英伟不凡,心机深沉,谈笑间,便可杀伐决断,为什么独独对一个半大的孩子如此小心宠爱?难不成,真如外面传得那样,这凌源侯真真是他的内宠?

    赫连叡拉着慕容初,微笑道:“瞳儿自小被朕宠坏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凤凰,你可千万不要多心。”赫连叡的一句“凤凰”唤得极是自然,似是家常叫惯了一般,一双深眸里更像是含了一汪春水,碧波荡漾。

    慕容初不敢直视他,稍稍扯一扯唇,微微一笑道:“凌源侯天真可爱,凤凰怎么会多想呢!”

    不多时便已到了阿房宫,一声“皇上驾到”让原本热闹得宫殿变得鸦雀无声。慕容初和赫连叡携手进来。

    看着平时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正伏在地上贴地而跪,慕容初的心里五味成杂。

    赫连叡倒不甚在意,拥着慕容初径直往殿里来。

    季慎带着一众宫人垂首而侍,子青子衿分别给赫连叡和慕容初上了茶,侍立在慕容初身侧。

    赫连叡拿起茶杯轻嗟了一口,笑对慕容初道:“外面寒冷,你的身子又弱。今天又受了惊,怕是不好。唤太医来给你瞧瞧,朕才安心。”

    慕容初点头道:“全凭皇上做主。”

    “季慎,去传太医院的院首年华来。”赫连叡转头吩咐道。“阿房宫你住得可还惯吗?当初朕要迎你入宫的时候就听说你的小字叫‘凤凰’,‘凤凰,凤凰,止阿房’。传说中,凤凰以梧桐凤尾为食,可巧,这阿房宫里又遍植梧桐树,凤尾竹。就像早早为你备下了的似的。所以朕才特特指了这阿房宫给你居住。”赫连叡道。

    慕容初浅浅含笑道:“多谢皇上美意,凤凰自然是喜欢的。”

    到底是天子懿旨,阿房宫虽然地处偏远,太医亦不敢怠慢,不多时便领命而来。

    “臣,太医院院首年华,拜见皇上,慕容梓童。”一身藏清色束身的三品官服穿在年华修长俊朗的身上甚是合身。他单膝跪倒,举手投足落落有礼,从容自然。

    赫连叡笑道:“年爱卿不必多礼,快起来。慕容梓童身体单薄,你过来看看,开出了方子来。”又转头对慕容初道:“年爱卿虽然只有二十来岁,但是医术高超,在泽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凤凰你就放心让他瞧瞧。朕也好安心些。”

    年华相貌英气,风流尔雅。他上前躬身对慕容初道:“请梓童伸出右手。”

    慕容初知道避无可避,便伸出手来。

    子衿见势赶忙上前来为慕容初挽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覆在慕容初的腕上。年华将手搭在慕容初的腕上诊视了一会,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有所觉。许久才沉声道:“梓童,儿时是否被寒气所侵?而且常常感觉口中无味?”

    慕容初点头道:“正如太医所言,本宫儿时不慎,曾掉进冬日的湖里,受了些寒气。至于口中无味确有其事。所以本宫常常吃些酸食。”

    年华退了一步,向赫连叡和慕容初一拱手,禀告道:“那便是了。梓童的体质虚弱,从小又被寒气所扰,前些日子舟车劳,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血弱不胜,多半酸食属性寒凉,一般人多食没事,但像梓童这样的,只会加重病情。恐致老怯之症,要小心调理,方能万全。臣现在就开出药方来,吃些日子,好好调理调理。容后再看。”

    慕容初一惊:年华不愧为太医院院首,只是寒凉的恐怕不仅仅事酸食,还有那药吧!看他的样子已有所觉,为什么他不如实禀告。是了,他见赫连叡对我宠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赫连叡一直沉默听着,每听一句,他的脸便阴下一分。他忍气道:“既然如此,就快开出方子来。给朕用最好的东西,要什么就到内务府去拿,一定要将梓童的身子调理好。”

    年华答应着领命而去。赫连叡站起身来一甩手,喝命道:“季慎你可知罪?”

    
 


为君倾心 梧桐雨 第八章 蓬门今始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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