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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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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毋须多言,朕决定参加。”青若虚听他们竟然已经扯到了景鸣霄,便不准备再沉默下去了,径自下了决定。
“可……陛下……”
青若虚摆摆手“若无别的事,便退朝吧。”对于景鸣霄的往昔,青若虚持有的是半怜惜半无视的态度。因为他知道,景鸣霄自己也不愿提起这些往事。
回到解语宫后,青若虚把此事告诉了躺在床上的景鸣霄。
“我身体不好,这次实在没法子陪你去了,万事小心。”景鸣霄今天还是没有力气。
“嗯……按你看,我此次应该带哪些人去为好?”青若虚询问。
“你自己应该有数……”景鸣霄抬头看着丰神俊秀的青若虚,这十年的光阴,在青若虚的身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而于他自己,却是催命符一般。
“除去必要的侍卫外,我准备带灵妃、扇妃,还有……夕儿去。”
“夕儿?!”景鸣霄大惊“她只有十岁啊!”
“夕儿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应付一些大型场面。”青若虚凑近景鸣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道“再说了,此次秦鹤行请的是西棠皇族,西棠有皇子和公主的事情举世皆知,我打算让曜冥监国,夕儿,自然就得随我去东禹了。”
景鸣霄思索后,方点头“这也好。国内的事你别担心,有我。”
“你也别太操心了,我看,曜冥那孩子可靠得很,你把事儿安心交给他就好。”
“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景鸣霄不同意。
“随你吧。”青若虚脱了外衣上床,搂住了景鸣霄“三日后就要出发了,今日,让我抱抱你。”
“你怨不怨我?”
“怨什么?”青若虚不解。
景鸣霄叹息一声,随后继续道:“明明是一国之君,却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我们已经有近一年没有……”
“你说这话做什么?”青若虚轻笑“你以为我是那等色鬼?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硬来?”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你不过只有三十几岁……那等欲望总归是有的。”景鸣霄尴尬道。
“哈哈哈!”青若虚大笑“鸣霄啊鸣霄!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认为我是为你禁欲么?”
景鸣霄红了脸“我以为自己绝没有那等魅力……”
青若虚轻轻地将景鸣霄抱入怀中“鸣霄啊,你平日里看着精明,其实,单纯得可以啊……我不是禁欲,而是,得到了你后,对别人,便完全没了欲望。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景鸣霄心中大震。
这是什么意思?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么?
景鸣霄不语。
青若虚知道他又纠结了,无奈之下,只得熄了景鸣霄设计的油灯,搂着怀中挚爱,陷入梦乡。
景鸣霄却又失眠了……
明明很累,整个脑子却回荡着青若虚方才的话语。
三天之后,青若虚一行出发去东禹。
景鸣霄撑起身子,在世羽和十三的搀扶下来到渺桑城门口,送别。
此时已到出发时分,两人不便再谈,只得暂且分手。景鸣霄意欲将那晚之事说清楚,但恐引起随从人等闲话,终于作罢。但见灵妃和扇妃先上了轿子,后影非常窈窕,举止优雅得体,而青若虚却只披了一件单衫,透露出乌油油的黑发来,样子异常慵懒,倒不像一国之君去他国参加典礼。青夕有些闹性子,不肯离去,一会儿拉着曜冥絮絮叨叨,一会儿又可怜兮兮地看着景鸣霄,希望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对于青夕,景鸣霄是有愧的。从小大到,宠青夕的,从来都是青若虚。他对孩子的爱,多数给了曜冥。
或许是因为曜冥一出生就没有父皇的缘故。
又或许……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曜冥更为喜爱……
二更的锣声响过,耳边掠过一丝余音,夏寒姬的心绪一阵紊乱,气闷的感觉从胸间涌至脑门,直驱心田,似有难抵之势,不依不饶。
她再难入睡,伸手撩开帐幔,迎面一室的黑暗。
孤枕难眠。
算算,秦鹤行已经多久没有到她这里来了?
是一天,还是两天,又或者,是十天?
她至今没有弄清楚,秦鹤行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他明明是爱惨了景鸣霄不是么?
“长秋,长秋!”不安之下,夏寒姬大喊自己贴身侍女的名字。
“娘娘,怎么了?”长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
夏寒姬没有疑惑一个住在下人房间的侍女缘何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旁,而是死死地拉住长秋“移情蛊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对么?”
长秋暗下眼神,随后又回复平常,答道:“回禀娘娘,自然是没有限制的。”
“这就好……这就好……”夏寒姬安心了。
“娘娘是觉得这些日子被陛下冷落了么?”长秋一语中的。
夏寒姬默认。
“再过几日就是甲子庆,陛下忙着庆典的事儿,自然会比较忙。”长秋安慰道:“再说了,陛下也没有去别的娘娘宫里不是?”
夏寒姬彻底安下了心,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冷“听说,容妃那个贱人,怀孕了?”
长秋回道:“是。”
“哼!胆子倒不小,也想来蒙蔽陛下?”夏寒姬冷嗤“无需本宫多说了吧?明日就把她处理了。也不知私通了哪个侍卫,这小蹄子还真是有几分厉害啊!在本宫眼皮底下钓汉子!哼!”
“要禀报陛下么?”
“自然是要的。”夏寒姬微笑“想来,陛下又要伤心了。本宫一定要让陛下清楚,整个宫里,只有我是对他真心的!”
“娘娘英明。”长秋垂眸行了个礼,夏寒姬不曾看见,长秋的眼眸竟隐隐泛着血色。
第八十回:怨念之灵
晌午时炽烈的阳光灼热着庭院中亭立的那名丽人。
长秋让几个侍卫先站在那儿等着,自己则是行至那名丽人面前,耳语道:“娘娘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么?”
那丽人抬头,用轻蔑的眼光瞪了长秋一眼“本宫竟忘了,这个宫中,布满了皇后的眼线!呵……想来,无论我腹中的究竟是不是陛下的孩子,我也活不下来吧?哈哈哈!我咒夏寒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长秋摇头“容妃娘娘您错了。皇后娘娘根本无需布眼线,也能知道你定是私通了侍卫。因为,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陛下,都已成了无法孕子的身子。”
容妃惊得目眦尽裂。
长秋点了点头“恨吧!努力地恨夏寒姬!因为,你越恨,我得到的力量,就越纯粹!”说罢,就吸了一口气。
一阵没有人能够看清的黑气,就这样被长秋吸入了口中。
容妃顿时失了魂。
“来人,将容妃杖毙。”长秋咂咂嘴,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侍卫说道。
那些侍卫似乎做多了这些事,个个面不改色地上前,将容妃按在地上,一杖跟着一杖。
容妃竟没有叫一声。
就这样静静地被杖毙了。
长秋在一边看着,嘴角带笑:容妃啊容妃,你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之前先取了你的怨魂,此时的你,定会在痛苦中死去吧?
说起来,自己的分\身,死得真是好呢!原来,她还有一丝善念,但随着那个长秋的死,所有的善,都已经灰飞烟灭。现在的长秋,只是一个邪灵。
长秋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白皙透明的脸上,眉目清秀如画,身上从头到脚都是纯真的少女气息,却哪里像一个刚刚侵吞了一人魂魄的妖魔?
“长秋,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长秋身后传来。
长秋无需回头,便知道那是名义上的二皇子秦夏霖的声音。
“回禀二皇子,容妃私通侍卫,奴婢奉旨将其杖毙。”长秋回身下拜行礼道。
“杖毙?这么严重?!”秦夏霖被吓到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琴棋书画,哪里知道这等险恶之事,看着地上伏趴在血泊中的容妃,秦夏霖打了一个寒颤。
“这等血腥之事,还望二皇子不要多看。”长秋硬声道。对于这两个皇子,知晓内情的她,只能做到面上恭敬而已,心中是鄙夷不已的。
朝堂上对于这两个至今都没有显露出巫族特点的皇子,也是面上奉承,暗地里不知讥讽了多少次了。
关于这点,夏寒姬也没有办法。
既要找跟秦鹤行长得像的男婴,还要顾及巫族血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过……近来,有关两个皇子越长越不像秦鹤行的传闻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不看我不看!血淋淋的!我去找皇兄了!”秦夏霖惊慌道。
长秋看了看天色,对秦夏霖道“这个时辰,想必太子还在烟花馆中未醒吧?”
听得这番言语,秦夏霖非但没有斥责长秋无礼,反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听皇兄说,烟花馆里新来了一个美人,皇兄定是腻在温柔乡里不肯回来了!”
秦夏遥不过十岁,却已显出了沉溺声色的性子。秦鹤行请夫子布置给他的功课,没有一个完成得了的。反而多次戏弄夫子,秦鹤行不止一次地因此教训了他,却完全没有作用。
长秋对此只能在心中冷嗤:龙生龙凤生凤,血脉中定死的东西,再怎么改也没有用的。
秦夏遥是长秋在一个醉鬼家中找到的。当时,这醉鬼喝得倒地不起,他女人正生了孩子,血流不止,他也没有注意到,径自呼呼大睡。
那女人就在不甘和怨念中被长秋吸了魂魄死去。
长秋是个邪灵,被封印上千年,灵力早就消耗光了。可直接吸食恶魂太过显眼,容易被这个世界专门处置恶巫的巫族盯上,于是,她暂时只能通过吸食将死之人的怨念来增长灵力。因为将死之人已在轮回路口了,往往不能被巫族察觉。
用刚刚得到的灵力施术法,将那刚出声的男婴小小改变了相貌,抱回宫去,醉汉的儿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拥有东禹最尊贵血统的太子。
夏寒姬假怀孕了整整十个月后,“诞下”了秦夏遥,举国欢庆,却也惹得天怒人怨。异状横生,此乃前言。
秦夏遥“出生”不久,便被封了太子,受尽宠爱。
可三年过去了,却仍未显露巫族特点,纵是秦鹤行再宠他,也不禁有难以交代之感。
夏寒姬就设计着再“怀孕”一次。
这一次,长秋寻到的是一个没落贵族。
说起来,这贵族和秦家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跟秦鹤行也确实有着极为偏远的血缘关系的。
可秦夏霖的母亲是个大家小姐。本以为是嫁给了皇亲国戚,嫁了之后才发现夫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于是,便在抱怨和憋闷中度日。生秦夏霖的时候,又正巧听说自己那不争气的夫君在外还欠了一屁股债。长秋算准了时间到来,待得那女子生下孩子后,一边挑起了她的怨念,一边吸了她的魂魄。
秦夏霖同样也没有显露出巫族特点。
这很平常。若不是父母皆是巫族,孩子显露出巫族特点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至少,这一次无需长秋花费灵力去改变婴孩的样子。
秦夏霖刚生下不久的那段时日,跟秦鹤行还是挺像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秦夏遥还是秦夏霖,都长得越来越不像秦鹤行,自然,也不像夏寒姬。
长秋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在等,等秦鹤行发现一切的时候。
那个时候,吸取到的秦鹤行的魂魄,定然是最为纯正的。
怨灵的获取方法,除了怨念外,还有的,就是后悔自责的情绪。
秦鹤行身为一国之君,更是东禹国内最为强大的巫族,身负巨大的灵力,若是能够让这些灵力都转换成怨灵,那么……长秋就能够重归魔道,再不用借助这个世界的怨气了!
若问她为何不直接告诉秦鹤行?
别人告诉又怎比得上自己发现来得痛苦?到时候,她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不一定,秦鹤行马上就要自尽了。
思及此,长秋嘴角翘起,连带着看眼前这个假皇子,也顺眼了几分。
第八十一回:甲子庆
转眼间,甲子庆就到了。
各路贵宾纷纷下榻流渊城。除去南暮国君陶息因身体不适未来外,其余几国的国君及皇子皆有出席。
在这等盛大的庆典中,十五岁以下的皇子皆作童子装束,但到了十五岁以上,照例须举行冠礼,改作成人装束。为了举办这仪式,秦鹤行日夜操心,躬亲指挥。在例行制度之外,又添加种种排场,规模十分盛大。当年太子秦夏遥的册封典礼就在宸寰殿举行,非常隆重;此次甲子庆,务求不亚于那一次。各处的飨宴,向来由内藏寮及谷仓院当作公事办理。但秦鹤行深恐他们办得不周到,因此颁布特旨,责令办得尽善尽美。在秦鹤行所常居的重阙宫的东厢里,朝东设置帝王们的玉座,玉座前面设置皇子和重臣的坐位。
几大国君于未时便要入座了。今日的青若虚穿的是西棠礼服,白色的礼服将他衬得愈发清雅。
北渊元震康已近垂暮,面目松垮,身材臃肿,金色的北渊礼服被撑得变了形。
秦鹤行一身黑色的东禹礼服,身形挺拔,一股帝王威严油然而生。
秦夏遥和秦夏霖于申时上殿。他们的童发梳成‘总角’,左右分开,在耳旁挽成双髻,倒是有几分皇子的好样貌。
自北渊来的几个皇子样貌也皆是顶好的。
可在看到青夕的那一刹,所有关于“好”相貌的形容,竟都失了颜色。
青若虚娶了一名男后,这是诸国皆知的事情。而青夕更是那名男后所生,据说那男后面容普通,景鸣霄未出面,他那“面容普通”的传闻便已经名重天下。久而久之,自没有人再把西棠皇后看作盖世无双的美人。但青夕的相貌……如此光彩焕发,艳丽动人,那面容就如同三月桃花般娇艳欲滴。因得年幼,整个人娇小玲珑,俊秀可爱,可那张脸,却已有了倾国倾城的底子。
夏寒姬今日自是不离秦鹤行左右,说起来,夏寒姬也算个美人,秦鹤行后来娶的那些妃嫔们也个个自认为美貌不让他人,实际上也的确妩媚窈窕,各得其妙。然而跟面前的青夕比起来,她们都都好似变成了老太一般,光芒全无。
这位青夕公主相貌小似其父西棠王青若虚,想来,其余的,定是遗传其“母”——那名“面容普通”的皇后了。
诸人皆曰:传闻不可信啊不可信!那位皇后,定是一位倾国美人了!
夏寒姬盯着青夕,不知为何,后背有些发凉。
为何……她会觉得这青夕像一个人呢?
一个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的人!
青夕身着被景鸣霄改过的西棠公主礼服。因是根据二十一世纪的公主裙改的,穿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倒有几分灵动的美感。
“夕远公主”的封号自青夕出生后便注定要伴随她一生。
而青夕的美貌,也定会随着她越发显露的才华,成为这片大陆新的谈资。
“西棠青夕,参见父皇、东禹王、北渊王,诸位娘娘。”青夕说得得体而富有技巧。
她叫人是按照一定顺序的。先叫“父皇”,这无所垢非,毕竟青若虚是她的父皇,理应先叫。
而第二个叫的是“东禹王”,第三个才叫“北渊王”。这便涉及到国力强弱问题和主办问题了。
东禹国力比北渊要强,先叫东禹,元震康就算心中不爽也没有发作的资本。
再说了,此次庆典为东禹举办的,先叫“东禹王”并无过错。
第八十二回:绽放
待得诸人纷纷就坐后,好色的秦夏遥竟然不顾已经安排好的位置,强行地跟弟弟秦夏霖换了位置,为的,就是要离青夕近一些。
秦鹤行自然看到了,眉头不禁一蹙。
“陛下,时辰已到,可以开庆了么?”东禹的大祭司看了看渐渐暗下的天色,询问道。
秦鹤行转眼看向他,点了点头。
甲子庆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祭典了,由主祭一人、与祭若干人、司仪、司香、读祝文等各一人主持,还有司钟、司鼓、司乐、司僚等执事。祭典在鸣炮、鸣钟、奏乐中开始,主祭、与祭等各就各位,虔诚地上香、行三跪九叩大礼,接着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最后“焚祝文、焚宝帛”,又在香烟缭绕、钟鼓齐鸣、炮声震天中礼成。
整个祭典过程,雍容肃穆,瑞气氤氲。
又一声轰然巨响震动大殿,琉璃翠瓦似是承受不住礼炮的冲击,脆响接连传来。
这礼炮说白了就是烟花,景鸣霄若在,定是不屑这种样貌的烟花的。前世随便选一个烟花节放的烟花,都轻松完虐此世的“礼炮”。
可第一次见到这种庆典的秦夏遥蓦然激动起来,指着天上不断绽开的烟花叫道:“有烟花,好多的烟花!美人你看,你看!”他激动得霞染双颐,不由分说拽起青夕的袖子。
青夕极为得体地轻轻扯回袖子,轻声道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太子殿下自重。”
“自重?”秦夏遥第一次被女子忤逆了,脸色不悦,飞扬跋扈惯了的半大小人便不知轻重地说道:“你矜持个什么劲儿啊?我知道,其实你早就看上本太子了!”
青夕不怒反笑:“哦?若你能答上我的问题,我便承认看上你了。”
“哈哈!本太子博学多识!还怕你问?”秦夏遥的声音越说越向,正巧又是礼炮放完之时,这声音便愈发突兀了。
秦鹤行暗道不好。秦夏遥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不知道?想来,这逆子定是要丢东禹的脸了。
正想开口婉拒,却听青夕一板一眼地问道:
“请问太子殿下,可知东禹的逼宫之战?”
秦夏遥愣住,他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可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知道呢?于是,便听他说道:“逼宫之战啊?顾名思义,就是逼迫宫女从了的事儿吧?这很好回答啊!要本太子说啊,整个宫里的宫女加起来还没有你好看呢!”
“住口!”秦鹤行忍不住了。且不说东禹太子知不知道“逼宫之战”,就说秦夏遥这般不知廉耻的样子,便已经丢尽了东禹的脸。
青夕却没有给秦夏遥后悔的机会,而是径自道:“‘逼宫之战’发生在距今二十年的昨日。叛军乘西棠王仍未坐稳皇位之时,图谋从外城攻入宫城。当时正是东禹对祁烨用兵之际,整个翔京守军不足三万。叛军却有整整十二万人,可这十二万人足足费了三日都没有攻下流渊城。听说护城河里满满都是尸体,血水一直流淌到流渊城城门去。后来,勤王之师及时赶到,叛军虽然气数已尽,残存的叛军还是在疯狂地攻打流渊城。最后一支勤王之师到达后,将这群叛军瞬间屠戮干净。而为勤王之师赢得这宝贵的三日时间的,就是东禹碧王!这样用兵如神,的确符合有‘面如冠玉,杀入雷霆’之称的东禹碧王!不过青夕听说他一生嗜杀,最终也落得个被虐至死的下场,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青若虚眼神一聚。
难道青夕早就知道景鸣霄的事情么?
他究竟有两个怎样的孩子呢?
看来,无论是曜冥还是青夕,对于东禹的恨,都不轻啊……而这个恨的源头,就是对景鸣霄的爱。
而这,正是青若虚乐见的。
第八十三回:猎场比试
夏寒姬乍一听到景鸣霄的名号,有一瞬间的僵硬。
而夏寒姬的神色动作,全入了青夕的眼。
秦鹤行猜不透青夕所言之意,但自己儿子丢了脸,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也要想法子补救一下吧?
不知如何接话之下,便夸了一句“青夕公主果然才貌双全!没想到,连对我国的历史也有涉猎啊!”随后马上转移话题,主动提议道: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朕身为东道主,怎么也要领诸位好好玩玩吧?这样好了,明日辰时一刻,我们启程去东禹皇家猎场围猎一日如何?”不自觉间,秦鹤行竟说出了之前景鸣霄教他的“东道主”一词。
可他并不自知。
说起来,秦鹤行这个提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料想,青夕嘴皮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女流,这舞刀弄枪的东西,如何能比得上自己那个猴一般的长子?再说了,东禹皇族的战斗力历来都是整片大陆上最强的。就算他那皮孩子再不争气,靠他那一点血缘,让他猎杀一两头猎物,应当不成问题吧?
而北渊的几个皇子年纪都大了,就算赢了秦夏遥,也不丢东禹的脸。
青若虚看了看青夕骗死人不偿命的无辜小脸,暗道:秦鹤行,你的主意又要废了……
次日,用过早膳后,一行人等便在东禹皇室之人的带领下向猎场进发。
元震康虽然年老体衰,可一国之君的气势还是要做足的。于是,即使他已不堪骑马之苦,却也还是抬头挺胸地端坐在马上。
而同样骑着马的青若虚看着秦鹤行专门给青夕准备的轿子,微微叹息。
他那个女儿,哪里需要轿子啊?
纵使给她一匹野性十足的千里良驹,她也能在一刻之内将它驯服吧?
瞧见一旁骑上的青若虚若有所思,秦鹤行不禁道:“西棠王这是怎么了?对今日的狩猎有什么看法么?”
青若虚立时淡淡笑道:“哪里,朕好久都没有狩猎了,今日还得多谢东禹王啊。朕心里着实开心的很呢!”
秦鹤行心情骤好,哈哈笑道:“那就好,听说西棠王陛下文武双全,想必箭术也是一流吧,一会儿咱俩可得好好比试比试。”
青若虚眸色骤冷。谁不知道,东禹王秦鹤行拥有的特别巫术就是急速?跟有着当世第一速度的人比试箭术?青若虚还没有这般不知深浅。
可他绝不可能直接斥责秦鹤行强人所难。
便看青若虚眼沉如深潭,接口笑道:“东禹王实在是过奖了,谁人不知你速似流星?呆会儿可要手下留情,给朕留几分薄面才是。”
“哈哈哈!西棠王实在是谦虚了!”秦鹤行嘴上虽这般说着,眼底却尽是自傲。
猎场离流渊城并不远,骑马转眼便到。
骑马的几人翻身下马,青夕也在侍从的小心服侍下,下了轿子。
她扫了一眼布置宽广的猎场,精致的嘴角,轻轻扬起。
青若虚注意到了女儿的神情,也微微笑了。
这片猎场,注定将是他女儿展示自己的舞台。
布置好警戒,待得一切准备就绪后,秦鹤行坐在高头大马上,对着诸人大吼一声“狩猎开始!”
青夕摸着手中的弩,瞥了眼一旁的秦夏遥和秦夏霖以及北渊的皇子们,冷哼一声,飒爽上马。
秦夏遥对青夕容貌相当喜爱,使出了吃奶的劲追着前方的青夕。
这废材太子骑术不精,可他的马比青夕好,竟也让他追到了。
青夕不愿与他并列,便又要扬鞭催马。
秦夏遥本想与青夕比试一番,没想到青夕这般不待见他。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青夕小瞧了他,从小到大,除了秦鹤行和夏寒姬,谁敢对他恶言相向?细细想去,顿时心中恼怒,脸色也阴沉下来:“公主这般不待见本太子,可敢跟孤赌一赌?!”
青夕顿时来了兴趣,放缓了马速笑道:“好啊,不过,怎么赌,我来说!”
“可以!”秦夏遥被青夕之前的一笑给迷住了,死命点头。
“这个赌其实很简单,我们就赌殿下你一个猎物也射不到!”
青夕这话说得非常响,似乎就是想要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皆惊。
试想一个十岁的女娃娃对一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言下如此豪言壮语。不说涉及了国威问题,就说豪迈之气,青夕便已将秦夏遥比了下去。
可秦夏遥哪里会想这么多?只庆幸这个赌实在简单得很!忙答应并询问道:“好啊好啊!若我赢了,你就陪我一日!”
秦鹤行脸色整个黑了下来。
这个登徒子!
但被秦夏遥调戏了的青夕却径自神态自若地答道:“没有问题。但若我赢了,还请太子殿下对天大吼两声‘东禹必臣服于西棠’!”
第八十四回:弩生于弓,而高于弓也!
在场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好啊!”秦夏遥没有深思便即刻回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青夕输后陪侍自己左右的旖旎画面。
哪里还会去想若是他输后,丢的,是整个东禹的脸。
“殿下,万万不可!”专门保护秦夏遥的侍卫都听出不对劲了,大惊失色之下,忙跪下相劝。
秦夏遥脸色一沉,脾气上来了,厉声道:“你们这些贱奴!难道在你们眼中本太子还会敌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吗?!!”
青夕乘机道:“果然有气魄!本公主对太子殿下真是佩服不已。”
这两句马屁立即拍得秦夏遥心中舒坦起来,瞧见青夕这一笑实乃倾城之极,虽说他自诩赏尽绝色,可青夕着实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为动人十分,不由心旌动荡,望着青夕的绝色容颜痴痴笑道:“那是那是。”
青夕瞥视他眼中的痴迷之色,不动声色道:“那好,比试现在开始吧。就由太子先开头吧。”心中暗道,等着吧,看我怎么既达到目的,又能收拾了你!
在诸人的目光中,秦夏遥急匆匆地搭弓上箭,朝场中随便一瞟,瞄见场中一个肥硕的兔子,也不细看,随手便是一箭,只听嗖地一声,利箭如疾星般朝着那个兔子破空而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夕瞬间提弩飞射,就这样将秦夏遥的箭打开。
秦夏遥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以为自己的准心不够,眼见旁边又出现了一头鹿,连忙再次搭弓上箭,青夕轻哼一声,在弩上搭了两支箭,略微调整了箭支和弩的角度后,几乎是跟秦夏遥同时出箭。
这一发更是巧妙!
一箭打掉了秦夏遥的箭羽,另一箭则深深地扎入那头鹿的要害。
一击毙命。
这一招,惹得全场一片静寂。
“不算不算!!!肯定是有人在捣鬼!”秦夏遥至今都没有看出玄机,还想赖皮。
谁也想不到,以精英辈出闻名的秦家,竟会生出这样的后代,简直就是来讨债的,哪有半点其余秦家人的聪慧模样?
“反正狩猎未完,太子殿下尽情猎杀吧。”青夕完全不把秦夏遥放在眼里,语调轻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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