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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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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若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过青夕,用温柔的嗓音哄了起来。
说来也怪,小青夕一到青若虚怀中,便止了哭声,过一会儿,又笑了开来。
景鸣霄呆住了,他怔怔地看着青若虚轻柔地缓缓晃着身子,孩子竟然在他怀中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你……”景鸣霄不知该怎么说。
“平日里我抱得比你多,她对我的气息自是熟悉一些的。”青若虚微笑道“还是让她跟着我吧?”
景鸣霄蹙眉“让夕儿坐王辇……这恐怕不好吧。”
“无妨。”说罢,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青若虚怀抱着婴儿,抱得很沉稳,似乎就像是这个小小生命的避风港湾一般。
就在如此奇异的气氛中,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晖坛。
皇家的百岁礼历来都是比较隆重的。幼儿百日,便要给他穿百家衣,这本是庶人的习俗,但西棠皇族历来都是比较亲民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家也开始流行在百岁礼的时候给皇子穿百岁衣。父母期望孩子健康成长,认为这需要托大家的福,托大家的福就要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从各家取一块布片,将布片拼合起来做成服装也就成了百家衣。
此外,百岁礼还要让幼儿挂上长命锁。西棠人认为,只要佩挂上这种饰物,就能辟灾去邪,“锁”住生命。长命锁以五彩丝绳编结物为珠儿结、彩线结,其形制较复杂。除丝绳、彩线外,还串有珍珠等物。
从送上的各种礼物就可以看出青若虚对这个公主的格外恩宠:青若虚送上的是一把玉制的长命锁。玉制的长命锁代表着无尚的荣光,这等殊荣,只有太子才能享受。
青夕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着众人,咧开红红的小嘴,笑的开心却没有牙齿,十分惹人喜爱。
第六十七回:洗礼
待得到了晖坛,青若虚首先抱着青夕走出王辇。
今日的青若虚一袭白底红海棠礼服,俏鼻菱唇加上瓜子脸型,端得是容颜如玉,气质疏朗。让所有见过他的人暗叹,不愧为当今唯一能跟东禹抗衡的国家——西棠的国君。
与霸气外露的秦鹤行不同,青若虚的眉宇中时常有几分似蹙非蹙的淡淡忧郁,气质更像是一个书生,带着浅浅墨香,就如同水墨画中的烟雨佳人。
这是西棠深厚的文化积淀出的气质。
景鸣霄出软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我们上去吧。”青若虚回首,对景鸣霄道。
景鸣霄抱着曜冥,轻启丹唇道:“走吧。”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一同踏上晖坛的台阶了。
一同对着想要上前接过孩子的宫侍罢了罢手。
他们都不喜欢被别人抱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一步跟着一步,他们迈上了一百九十九级台阶。
其时阶旁海棠绽放,景象比春花时更为幽雅可爱。
晖坛中,诸人已经就坐,乐手们已在调弦弄管,见得景鸣霄和青若虚来了,纷纷下跪行礼。
青若虚免了他们的礼,便看向了大祭司风以涵“祭司,可以开始了么?”
风以涵为西棠大祭司,自是可以面圣不跪的,就听他挥了挥拂尘道:“吉时将至,还请陛下将夕远公主放入坛中央的玉盆中。”
青若虚抱着青夕来到晖坛中间的玉盆旁,先让青夕的脚触到玉盆,再让她沿着盆壁往下滑。那玉盆说是个盆子,其实样子更像个大碗,是由极透明的黄玉雕琢而成,
便见青夕的小身子逐渐下沉,渐渐坐到了玉盆中。
那盆中装着才刚好淹过她一半身子的清水,桶底刻着金色符文,手指触上去凹凸不平,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符阵吧。
前世今生加起来,景鸣霄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等场合。正仔细观察着:便见风以涵食指弯曲,掐出几个玄妙的手诀,青夕身下的金色符文突然发起光来,被这光线照过,人仿佛像受到洗礼般,全身舒适。
青夕整个人都在发着光,就像她就是那个光源一般。
盆中的水整个像是沸腾了起来,围绕着青夕转悠,又渐渐化成雾气消散。
景鸣霄惊奇地看着这一切,自打他重生在这个世界后,越来越多的未知围绕着他,今天,这未知之物,又多了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盆中恢复如常,盆中的水却不见了,青夕整个人柔柔软软,皮肤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看着更为可爱了。
青夕兴奋的在黄玉盆中爬着,见到正满目惊喜盯着她的景鸣霄,非常愉快拍了下小手,咯咯咯的朝他直笑。
景鸣霄微微叹了口气。
比起曜冥,自己的这个孩子,实在是正常多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曜冥能不要这么懂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但,他的曜冥,是一个早熟的孩子。
不是没有想过向青若虚提议给曜冥也补办一些大礼,可曜冥自己都不会稀罕吧?
景鸣霄看得出来,曜冥和青若虚之间,有间隙。
百日礼那天一切顺利,行礼之时青夕表现得极其安静。对当日的百日礼,青若虚和景鸣霄都十分满意。
待百日礼结束后,青若虚亲自将青夕抱回解语宫。恰好是时候给青夕喂奶了。青若虚看到青夕睡的很是香甜,着实不忍心唤醒她。
被选来的奶娘看准了时间来到解语宫,见青若虚抱着青夕,便也不好开口。
还是景鸣霄先反应过来,一旁劝道:“小孩子总是睡不够的,这时辰,是该喂奶了。”
青若虚低头看看睡着的青夕。却见她呼吸均匀,脸颊挂着粉嫩的红,与平日酣眠并无不同,她的细细密密的头发上还有百日礼过后特殊的香味。
坐在轮椅上的曜冥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不语。
景鸣霄有些头疼……他怎么觉得……这个家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呢?
第六十八回:李太后
西棠正在扩张,同样身为当世大国的东禹,自然是有反应的。
但比起西棠、彰台之类的,东禹的子嗣问题,却更为重要。
当今东禹王秦鹤行,手段大开大阖,子嗣上头却很艰难,不管是皇后夏寒姬还是别的妃子,都未曾有孕。
秦鹤行近几年脾气愈发暴躁,只有在夏寒姬面前会好一些。
现下,倾身就著夏寒姬的手,秦鹤行喝光了碗中的药,碗微微斜著,有一些洒了出来,淌到夏寒姬的手上。秦鹤行握着夏寒姬的手,伸出舌头将她手上的药一点点舔干净。
夏寒姬娇嗔“陛下……”
秦鹤行将她搂入怀中,不悦道:“寒姬,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有什么子嗣……喝了也白喝!那些御医,应该拖出去统统砍了!都是一帮废物!”
“陛下息怒……”夏寒姬腻在秦鹤行的身上,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我们再努力努力便好了……”
夏寒姬身上有一股醉人的香味,这香气绵绵密密,芬芳馥郁,如有实质般萦绕不去,甜美,醉人。他整个人便尽在这香气中软下去,软下去,软下去……
秦鹤行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动作中,秦鹤行像一只猛虎,一次又一次地将夏寒姬推到了快感的巅峰。
“如何,要不要自己来?”秦鹤行一甩沾着汗水的发,眼神暗了下来,问喘息不止的夏寒姬。
夏寒姬轻咬双唇,犹豫片刻,终是趴至他的身上,自己努力动了起来。可秦鹤行非人的尺寸真的是令她难以承受。
但……却如此舒爽。
秦鹤行坏笑一下,将累得不行的夏寒姬重新压到身下,狂野地律动起来。
夏寒姬看着身上的男人,那么野性和刚毅的面容配着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精壮身材……毫无疑问,秦鹤行拥有令女人发狂的资本。
如今,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夏寒姬笑了。
景鸣霄,你在地狱里好好待着吧!
次日午后,东禹皇城流渊城的孝德宫中,秦鹤行之亲母——李太后正在念着佛经。
“佛经?”在她身后,一个女声传出。
“哈哈哈!太后,你是为谁念经呢?”那女声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门口的纱帐慢扬轻落,李太后转过身,看向那女子,缓缓道:“人在做,天在看,夏寒姬……哀家多后悔……当时帮你瞒着鹤行……”
“后悔?”夏寒姬顶着满头的珠翠,摊手展示她的皇后礼服“您看,为了这一身东西,我害死了我的义兄,可我不后悔!他该死!陛下,本就不可能跟景鸣霄在一起!”
李太后叹息了一声,那声仿佛是一种压抑的、悲怆到骨子里的悲泣,用那种叹息在叹诉无尽的哀伤。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孩子有着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长相精致到了有些凌厉的地步,性子也极为坚毅,真的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孩子。
但就这么一个人,每当东禹的大节日,总是第一个想起她的……
她叫自己什么?
哦……
对了……
是妈妈……
这是她从未听说的称呼。
景鸣霄只道这是太后的别称。
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呼啊……
她知道景鸣霄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为此,她是不同意的。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况且,景鸣霄是万万不可能能给秦鹤行诞下子嗣的!这么说……秦鹤行要绝种了?这怎么可以?!
为此,当夏寒姬找上自己的时候,自己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可她没有想到,这个计谋竟然害死了景鸣霄!
思及此,李太后的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珠。孝德宫佛堂里红烛无光,唯见顶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出淡淡如月华的光芒。风轮虚弱地转动着,带来外头不知什么花的轻薄香味。紫檀座掐丝神兽耳炉焚着安息香,慵软的香气淡淡如细雾飘出,空气中弥漫着叫人心生压抑的气息。
第六十九回:追悔莫及
夏寒姬得意的面容就这样展现在了李太后的面前,李太后痛苦地闭了闭眼,随后才开口道:“移情蛊的后遗症……是不能生育吧?无论是你,还是鹤行……”
“哈哈!您终于明白了?”夏寒姬理了理衣襟,大笑。
“若哀家知道,便绝不可能帮你做那等缺德事!”李太后厉声道。
“缺德?”夏寒姬冷嗤“什么是缺德?又不是我亲手杀了景鸣霄的!说起来,想到私通敌国的罪名的,不是太后您么?若不是您说,陛下又怎会相信呢?我不过是凑合着找点可有可无的‘证据’罢了。”
“可你万万不该让鸣霄去南暮!”李太后愤恨道。
“呵,景鸣霄又不是死在南暮的。”夏寒姬眼神如炬,一字一顿说得清楚“他是被南暮王送给北渊王,最终被活活玩死在军营里!”
太后毕竟不是二八少女,这个“玩”字,她自是清楚的。
听罢,太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李太后不可置信地追问。
“您以为,北渊和南暮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一个将他们打败的将领?”夏寒姬捂嘴笑道“自然是要几番折辱吧?”
李太后几乎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荒唐!”说罢,就冲上去给了夏寒姬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夏寒姬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她捂着脸,愤怒地看着李太后,狠狠道:“太后,您以为自己就高尚到哪里去么?吃素念佛?哼!不过就是要让自己好受一点!说白了,不过是自欺欺人!”
李太后瘫软了身子,坐倒在椅子上,食指颤抖着指着门外“走!你立刻走!别让哀家再看到你!”
夏寒姬冷眼看着李太后,转身离去。
李太后就这样瘫软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佛坛上的佛祖。
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
夏寒姬的利用,景鸣霄的死,让李太后对景鸣霄的愧疚与日俱增。
夏寒姬并不担心李太后会对秦鹤行说,因为,从昨日答应她对付景鸣霄时,太后和夏寒姬,就已经在一条船了。他们互相利用。利用太后对景鸣霄的偏见,利用太后和皇帝的关系,所以夏寒姬一点也不担心李太后会将此事公诸于世,因为她没有理由。或许……更多的还是她冒不起那分险吧。
若是让秦鹤行知道真相,说不定……秦鹤行就会疯了的。
李太后一叹,头疼的更加厉害,自己当初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帮夏寒姬上位?
回忆起景鸣霄的笑颜,如此睥睨一切的笑颜,她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吧?
算算日子,从她入宫到生子,经过了整整五十年。当初的她,并不受宠,只因前东禹王在一次宴会中看中了她的舞,那时已经年近一百的她才受了宠。又经过了整整三十年的谋划,她才生下秦鹤行,坐上东宫的位置。
如今的她已经快一百六十岁了,算是个老女人了吧……但,难道,这辈子,她都抱不上孙子了么?
想想,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可……
秦鹤行是无辜的!
他是那么深深地爱着景鸣霄!
如果不是移情蛊!
他怎么可能这么对景鸣霄?
若是让秦鹤行知道景鸣霄已死……而且死得那么惨!秦鹤行说不定也会跟着去的!
思及此,李太后稳住了心思……她绝不能让秦鹤行知道景鸣霄的事情!
就算瞒到死!也要瞒住!
尽管后悔,尽管对景鸣霄抱着十二分的歉疚,可李太后终归是一个爱护儿子的母亲。未免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她还是将此事,深深埋入心底。
第七十回:秋假
景鸣霄的生活似乎有些劲头了!
过了个把月,时已入秋。
其实,在华都并没有什么季节可分,四季如春的华都有好也有坏,就比如,若你想看一看秋日的美景,那便必须要出了华都,去别的城观赏观赏了。
邻城夕远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
夕远的秋已经浓了,西棠皇族历来浪漫,每个秋天都会有十天的时间去夕远郊外山上的行宫中度假。
连续不断的晴光明丽,使得在东禹过了二十三年,看惯翔京天时反复的景鸣霄几乎不能相信天气能这样浑成饱满的好。日子每天在嫩红的晨光里出世,在熟黄的暮色里隐退。并且不像翔京的晴,有风沙的寒冷来扫兴。
景鸣霄抱着曜冥坐在行宫的庭院中,享受着秋日的暖阳。他突然觉得,憎恨,真的不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失望,也不一定就是绝望 。
他已经开始学着面对之前的一切……以前想起秦鹤行,他的心总是忍不住抽痛,而今,竟已经失去了任何感觉。
就像,秦鹤行这个人,不过只是他生命中一个留下名字的过客。
誓言,或许只是一时的失言。
也许,拥有,不一定要厮守。失去,不一定不再拥有。放弃,说不一定就会更幸福。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好好地享受现在。
如果有一天,秦鹤行说他想景鸣霄了,景鸣霄决定,一定要对他说:“晚了!”
“看着挺惬意啊?”就在景鸣霄下定决心的时候,青若虚刚刚参加完活动回来,身上夕远传统风格的礼服还没有脱下。
说起来,这服饰跟朝服很像。毕竟夕远就是整个西棠的文化发源地嘛,朝服设计时,就是参考了夕远的礼服。
总的来说,西棠的官方服饰的基本特点是交领、右衽,用绳带系结,也兼用带钩等,又以盘领、直领等为其有益补充。结构上,分为十个部分:领、襟、裾、袂、袪、袖、衿、衽、带、系。 用的布料多以绫、罗、帛、布、棉为主。
但夕远的礼服又跟朝服有些不同。夕远礼服的用布更为谨慎,所有的礼服都以锦作为布料,全部服饰都以绳带系结,布料的染色遵从古制,有六象六色之说:
青为象征风属性的神兽鹤,也是东绫帝君的本体;赤为象征火属性的神兽凤凰,是西苍帝君的本体;白为象征水属性的神兽鲤鱼,是北川帝君的本体;黑为象征雷属性的神兽大鳌,是南思帝君的本体。玄象征天,黄象征地。
这,即是六象六色。
除了六正色以外,还有对应的间色:纁(黄赤色)、紫(青赤色)、红(赤白色)、绿(青黄色)、缥(青白色)。间色也是官方服饰的色制,公服五等:朱、紫、绯、绿、青。另外还有绀(深青扬赤色)、绯(赤色)、绛(大赤)、缇(丹黄)、朱(深纁)。 体现了西棠人对阴阳五行的信仰。
而今日的青若虚穿的,就是用纯锦制作成的青色礼服。礼服上绣着的,正是一头展翅欲飞的仙鹤。
“这身行头不错嘛!”景鸣霄连连称赞。
“夕远人就喜欢绣仙鹤。”青若虚貌似不悦道。
“怎么说?”景鸣霄立刻询问。
“我们西棠信奉的是西苍帝君,西苍帝君的属性为火,本体是一只凤凰。所以,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所有西棠官方服饰的肩膀上,都绣着对称的两只凤凰?”青若虚仔细地解释。
“说起来,是有。”景鸣霄点头。
“这不就得了!一般的西棠人都喜欢绣凤凰,就只有夕远人爱仙鹤。”青若虚看了看景鸣霄,似乎是担心他听到之后的内容又想起在东禹的那个人,犹豫片刻后,才继续道:“仙鹤是东绫帝君的本体。也是东禹的守护神。”
景鸣霄怀中的曜冥周身一震。
在这个世界,他是东禹的守护神么?
所以,这就是他投生到这个血缘上是东禹王秦鹤行的儿子的身体里的原因?
第七十一回:诡异情形
曜冥觉得,这个世界,或许并非他想象那样简单。
就说之前被杖毙的长秋。
长秋尸身,早就被人扔到了宫中的乱葬岗里。
可当曜冥突发奇想,来到乱葬岗寻找长秋的尸身时,却发现……那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后来,他惊奇地发现,东禹皇后夏寒姬的贴身侍女,也叫长秋。
为此,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必须要找一个人去问一问了。
而这个人选,便是漠川。
“爸爸……我想去找漠川玩。”当即,曜冥仰头对景鸣霄说道。
景鸣霄疑惑“找漠川做什么?”
“他好看!”曜冥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地说道。
景鸣霄立刻被萌住……
再说了,自家儿子提要求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想当然的,景鸣霄答应了。
“我带他去吧。”一旁的青若虚开口。
景鸣霄瞥了一眼青若虚的礼服“你打算穿成这样去?夕远人会以为你带着孩子成亲的!”
青若虚微笑“那不是很好?双喜临门。”
“那叫未婚先孕、奉子成婚……”景鸣霄调侃。
“娶一个送一个。”青若虚用诙谐的语调回答。
“好了,我们一起带曜冥去吧。”景鸣霄不想再跟青若虚纠结了,抱着曜冥就站起了身。
忽然,他猛地一晕,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
青若虚眼疾手快,立刻搂住了他。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青若虚关心地道:“你看……连晒这么一下太阳都会晕。”
“我没事。”景鸣霄迎上了青若虚和曜冥关切的目光,微笑“我没关系的。走吧。”
“爸爸……你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下吧……我们出来休假本就是为了休养,可别又累坏了。”曜冥担忧地对景鸣霄说。
“那……”景鸣霄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青若虚“曜冥跟父皇去……会不会……”会不会出事啊!
景鸣霄相当不安心!
他早就看出这对名义上的爷俩心里有疙瘩了。
“爸爸你放心吧!”曜冥拍了拍小胸脯“父皇一定会保护我的,是吧?”说罢,还用半威胁半纯真的目光瞪了青若虚一眼。示意他跟腔。
“别多想,曜冥在我这里,你还不放心?我又不会把他丢了……”青若虚无奈,只好道。
说实话……景鸣霄还真担心青若虚会把曜冥丢了。
青若虚从景鸣霄怀中接过曜冥“若午膳时候回不来,你便自己先吃吧。”
景鸣霄点点头,不舍地将曜冥给了青若虚。
马车在尚算平坦的石板路上前行,偶尔颠簸。
一路上,本在向景鸣霄卖萌的曜冥面沉似水,一语未发,青若虚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曜冥这早熟得不像话的孩子交流,索性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在轿子里,沉默了一路。
到了漠川府邸前,青若虚派人去叫门。
可没想到,那熟悉的扎着两个小髻的童子出来后,行了个礼说道:“我家先生只让一名腿脚不便的三岁幼儿进府。其余客人还请先行离去吧。”
“大胆!”前去叫门的禁卫叱道:“你这小童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青若虚没有阻止禁卫的行为,只想看看这个小童会怎么回答。
便听那小童面不改色道:“我自是知道,那轿中的,便是西棠的国君。可,就我而言,只要想进这个府邸,就定然要听先生的吩咐,否则,莫说他是西棠国君,就算他已经夺得了天下,也绝对不会讨得好处去。”
青若虚一听,兴味大起,抱着曜冥就出了轿子。
只看他就这样走到了那小童面前,语带厉气:“哦?这般说来,朕就更想见见漠川先生了。”
那小童只伸出手“还请陛下将这个孩子交给我。”
就算面对一国之君,这么一个小小的侍童,面上却毫无惧色。
“若朕不给呢?”青若虚眯起了眼。
谁料曜冥自己挣脱了青若虚的手,也不顾腿脚不便,就这样蹦到了那小童的身上。
小童抱住曜冥,不多说一言,转身入府。
青若虚心头自是非常不悦,正想要跟着他们进府,可他竟难以再前进一步!
整个府邸就像是被罩上了一个大罩,外面的人,除非有人引路,否则根本没办法进去。
小童抱着曜冥,走进了这座留驻着永恒的春天的府邸。
第七十二回:两个长秋
那小童脚程极慢,慢腾腾地抱着曜冥挪到了后院。
见到了披着的银色斗篷坐在池边漠然地看着池中游鱼的漠川后,小童态度恭谨地禀告:“先生,我把这孩子带来了。”
便见漠川微微抬目,眼底浸染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漠川缓缓起身,走到小童面前,抱过曜冥后,对小童说“小鲟,你先下去吧。”嗓音慵懒漫应,语调平缓。但是,这真是一管好听的声音。
名唤小鲟的小童垂首,行了个告退礼。
奇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且看小鲟来到了池边,一头钻了下去,瞬间化作了一只呈纺锤形,背面青黄色,腹白色,长三米余的鲟鱼。
曜冥却没有惊讶。
他已经猜到了这人的真实身份。
“若我没记错,你是叫曜冥吧?”漠川将曜冥放在他之前坐过的椅子上后,首先开口,蓝眼如水,就这样沉寂地看着曜冥。
“没错。”曜冥点了点头。
“想来,你是主动来找我的。”漠川淡淡地陈述事实。
“不错,我此番来,是想问问,最近,是不是有恶巫魂魄难以消散?”曜冥也不跟漠川扯了,开门见山地道。
“恶巫?”漠川状似思索了片刻后,回道:“是有几个,不知,你要问的,究竟是哪一个?”
“长秋。”曜冥立刻道:“东禹的夏寒姬,西棠的亭妃,她们的贴身侍女都叫长秋。而亭妃身边的长秋已被杖毙,尸体离奇消失。我想知道,这两个长秋,究竟有没有联系?”
其实,曜冥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他绝不相信,这两个长秋没有联系!
这两个长秋,明显都把景鸣霄当作自己的死敌!这世间,绝不可能有无原因的恨!
漠川微微在脑中搜索了一会儿,就回答了曜冥:
“你所说的长秋,可以说是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人。”
“怎么说?”曜冥追问。
“长秋本是隐匿于玹琊大陆上的一缕恶巫魂魄。千百年前被这片大陆上的巫师封印,那个巫师,就是云飞身体的前世。后来,那巫师死后,千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封印的力量日渐减小,这一缕恶巫的魂魄随之散出。可不知为何,会分裂成两个恶魂,分别散于这两个侍女的身上,为的,就是要借机报复云飞。而这两个恶魂,也是有主次的。若我没有感知错,夏寒姬身边的长秋的怨气要比亭妃身边的重许多。恶魂的怨气会影响身边的人,也难怪,夏寒姬会用‘移情蛊’这种恶毒的法子来对付你父亲了。至于我为什么说是‘身体’的前世,这一点,想必不用我多说吧?”漠川一边娓娓道来,一边紧紧盯着曜冥道:“你的父亲,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曜冥当然知道,但他怎会在乎?
“那又如何?无论谁要害他,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可漠川明显不想跟曜冥谈这个问题,只是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疑问。那么,你可不可以回答我……”漠川顿了顿,凝视着曜冥“你,究竟是不是东绫?”
曜冥忽妩媚地一笑“你说呢?北川帝君?”
漠川有些不确定起来“你……不是?”
“当然不是!”曜冥冷笑“你们说的东绫帝君,早就已经被我吞噬了!你现在还没看出我究竟是谁么?”
“你是冥曜!魔界太子!”漠川蹙眉“没想到,四方神器也不能封住你!”
“呵,四方神器算什么?”未免被其余几大神君寻到,进而打扰自己体会千百万年都未曾体味过的生活的曜冥,伪装成了这个身体的另一个主人——魔界太子冥曜。
“你如今该是极度衰弱了!就不怕我乘机将你封印?”漠川威胁。
“云飞曾经告诉过我,存在即是有理!既然这个世界并不是由你们几大帝君支配的,那么,你们就管不到我!”曜冥冷厉了神色“只要我不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你们是无法将我封印的!”
曜冥在赌,他倚仗的,就是北川一板一眼的做事态度。
若是换做其他几大帝君,说不一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封印了他再说。
漠川犹豫了。
“哈,你看,我并没有触犯这个世界的法则,更没有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如今的我,已变得比普通人都不如。既不会危害仙界,更不可能回魔界,这样的我对你们来说,不是更有利么?”说到此处,曜冥顿了顿,观察了漠川的神色。
但他失望了……
第七十三回:十五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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