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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舍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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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大火喷了进来,忽的一声,众人躲避不及,身上都着了火。
严鼎急忙跳开,拉住秀昌,秀昌头脸都起了火,吓得大叫一声便晕死过去。送亲的皇家护卫急来救,扑灭了秀昌身上的火。
严鼎跳了出来,看见蛇在空中飞舞着,又一团火喷了出来,却擦着严鼎的衣角过去,屋檐下又有一批人鬼屋狼嚎般扑打着身上的火。
所有的人都乱了阵脚,各自逃窜,一瞬间人仰马翻。
“乔青玉……你别太过分!”严鼎看着狼藉的不知生死的众人,嘶吼道。
蛇仰天哀嘶,凄惨之声不亚于被火烧伤的人,“我说你,你若负我我便烧死你,不记得吗?”
严鼎拔出了剑,“有什么恩怨,你冲着我来!别伤及无辜!”
蛇怒目看着他,哎惨惨低吼,“我本要烧死你,奈何却忍不下心来,好罢,你不叫我伤及无辜,我便烧死你洛阳的百姓。你记住,百姓全因你而死……”
严鼎气的手指咯咯作响,指着蛇:“孽畜!你敢伤我百姓!”
乔青玉只听见孽畜二字便腾身而去,他很怕在听到什么绝情的话。
严鼎追了出去,却看见好几个地方已经着了火,不多时,便红光满天,黑烟四窜,只好捂着口鼻,大叫:“见愁!你在那里!见愁……”
洛阳城已经变成了火海和人间地狱,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恐声,惨呼声,还有呼儿唤娘声。
一个邋遢的道士立于火海之上,法剑指着蛇,“你屠戮生灵,翻下滔天大罪,还不束手就擒。”
乔青玉以为是谁,一看确实见愁,狞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能制住我,我倒要看看的你原形!”
呼喝这一团火喷了过去。
见愁的确是低估了乔青玉的实力,他劝喻皇上让严鼎与公主早日结亲便是要引乔青玉出来,可是乔青玉一出场,事情就不在他的操控范围内,他事先画好的符咒在乔青玉眼里只不过是片片碎纸。
当日乔青玉重伤之下,见愁都无力留下他,何况而今!
见愁急忙之下从怀里抽出一张符咒,“这是太上老君降妖符,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手一晃,就朝乔青玉飞来。
乔青玉此时看看洛阳的局面,到处是火和慌乱的人群,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怎么可以迁怒苍生?
大喝一声,咒符便飘飘零零的落入火海。
见愁眼前一黑,便坠落入火海正中心。原来是乔青玉的尾巴重重扫到了他,见愁那里承受得住。
严鼎见见愁入火,早已救治不及。
“乔青玉,你好糊涂!”
“我胡不糊涂与你何干!”不理视严鼎在说什么,急急朝东海奔去。
等到了东海,见海浪汹涌,乔青玉立在礁石之上,大喊,“老龙王,乔青玉有事相求……”
连喊了三声,见海水自动两分,露出一条水道来,一人背上带壳,慢悠悠走来,正是龟丞相。
“小蛇啊,你来东海有什么事情啊?”
乔青玉哪里有时间和他磨磨唧唧,“我找老龙王,快叫他出来见我。”
“你找龙王干什么?!”龟丞相想东海与南海没什么交集,又加问一句。
乔青玉急的跳脚,“我找龙王干什么,我自然是来求雨的,龙王在哪,快带我见他。”
龟丞相叹了口气,“龙王在西湖游玩呢,这降雨需玉帝文书……”
乔青玉不等他唧唧歪歪,朝西湖飞去。
到了西湖边看见一搜仙气缭绕的客船,进去见了龙王。
“乔青玉见过龙王,求龙王在洛阳城里降雨!”
龙王正欣赏着西湖美景,身边还有几个美人做伴,美人见乔青玉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叫了一声,又质问,“此人是谁?在这里还不扫人雅兴!”
龙王摆摆手,不疾不徐,“洛阳东都乃大城,这降雨之事不是我们小神仙管得了的,许上通玉帝,在通知风雨雷电四神……”
“你到底降不降雨!”
“这风雨关系重大,要降雨也不是不可,只是,等我请示玉帝……”
龙王掌管风雨,自然有不小的权利,乔青玉知道一个降雨对于龙王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他只是留恋人间美色,诚心的不帮自己。
乔青玉看着他的嘴脸,又是一肚子的气。乔青玉从来不是受了气就在自己肚子里受着的人。
出了船,腾上半空,咻的一声,张开巨口,将西湖之水一条银练般吸入腹中。
船摇摇晃晃,王龙和美人们随着船跌了个鼻青脸肿。
等船只平稳了下来,龙王指天誓日的步出船中,打算找乔青玉算账,刚出船舱就惊在原地……
船陷在了泥沼之中。
也就是说,西湖被乔青玉吸干了……
周围还有游人的咒骂声。
“你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儿?一眨眼的功夫,西湖就干了!”
“没看清楚,这里离东海最近,保不准是谁得罪了东海龙王,龙王一气之下就把西湖给收了。”
王龙这才叫气的咬牙。
急急赶回洛阳,火势依然不减,乔青玉管不了许多,救火要紧,张开口来,腹中的西湖之水哗哗的从洛阳上空泄了下去。
西湖多大个儿?洛阳多大个?
整个西湖水盖在洛阳,顿时泛起了一片汪洋。
水深火热,水火交加。
刚刚躲过了一片火,又被卷进了水的漩涡。
乔青玉兀自不自觉,看着那里有火,就喷向那里,知道腹中的西湖水全吐了出来。
仔细看时,却发现更糟,水冲垮了房屋和桥梁,有烤焦的孩子老人的尸首浮上了水面……
满目的苍凉,触目惊心……
这都是自己造成的?
可是自己是想救火呀……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儿看着都傻了眼,那严鼎是不是被淹死了,不要,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
鼻子一酸,要朝着将军府奔去。
背后有一道柔和的力量牵住了自己。
猛的回身,正要发作,却见是观世音。
经历了这么多,好容易见到了亲人,眼泪哗啦啦的可着劲儿的往下飞奔。
观世音看了灾难的洛阳,有看看一边吃醋一边忏悔的蛇,“哎,我就知道你不是修仙的料子,整个洛阳都叫你毁了。”
杨柳枝一直,水飞腾了起来,想着东南飞去。
刚刚还在发怒的龙王见空中一条银练飞了回来,赶紧接住了,妥妥帖帖的将水安置在西湖底。
杨柳枝沾着甘露撒下,洛阳城就变了样子。
被水冲坏的桥梁和被火烧毁的房屋也都复原了。
乔青玉吃惊的看着,佛法无边,难道这就是慈悲的力量?
甘露有撒在死去的人们身上,人们纷纷转醒,怀疑者方才是不是一场噩梦,可是看见身边还有烧焦的尸体,有惊悚了起来。
观世音叹了口气,“物可复原,死者无再生……”
闭上眼睛。
人们看见了半空中,莲花宝座上,万丈白光中的观世音,知道是她救了整个洛阳,纷纷跪拜。
观世音看了乔青玉一眼,“你看看你闯的祸,听佛千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随我回南海,再也不许出来。”
乔青玉低着头,一路随观世音回去,心里一边愧疚,有舍不得严鼎。
心里想,自己真傻,真狼狈。那个男人不值得自己爱,偏偏就是爱上了,狼狈就狼狈吧,我乔振
宇从来不是不敢爱不敢恨,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我爱他,是自己的事情。
可是就这么会南海,再也不能出来吗?
自己还想找严鼎说清楚。
自己快要爱死的人,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可怜巴巴的望着观世音。
观世音横了他一眼,“你还想再出来?如果不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早就被压向斩妖台了,那里还能再回南海?以后不许再生事,好好的在南海反思。”
乔青玉知道自己是在做的过分了,一路上不在吱声。
回了南海,观世音随手指了一朵莲花,“你就在这莲花上打坐,等我回来为止。”
乔振宇在观音面前很乖,“你要走,去哪里?”
观世音心情明显很不好,“你闯了这么大的搂着,三界之中必须有个交代的,我自然去佛祖面前请过,地府多了这么多新鬼,我自然要去超度亡灵。你老老实实的,你要是在生出一点事端来,就永远也别会南海了,也别说你是我坐下的妖!”
乔振宇看见观世音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以往的慈眉善目全都不见了,知道自
己是在不可原谅,赶快跑到莲花上乖乖坐好,“姐姐,我在也不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南海,我发誓!”
观世音哂道:“你,你爱发什么誓就发什么誓,你只看你听不听话!”
说完朝西方去了。
13
13、公主无容 。。。
夕阳格外的美,像晕染了一片片的血迹。
大家都很狼狈,有人抚着小胸口,有人无精打采的收拾着残局。
严鼎嘟着嘴,难得的冲着天空发呆。
分的越来越远了,我竟然没有给你曾经许诺的未来。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既然你被菩萨带走了,自有菩萨处理。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严鼎看看身后,严家荣耀,保家卫国,还有新妇,这才是自己的真实。
大水冲过的缘故,门有点冷。
那天公主受的惊吓够够多了,昏睡了好些天。
看着郎中走了出来,对着自己叹息着摇着头,严鼎发誓一定好好对这个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美丽女人,对她好一辈子。
“将军,我尽力了,只能恢复成这个样子。”
欠她的,娶了她,是个敢当当的男子汉,就该扛起这责任。
而乔青玉,那么的遥远……
心里一痛,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看了,还是放不下他。
谁负了谁?
手指微曲,叩门。
“秀昌……”
“恩,严将军,进来吧。”
声音里有一番带着诗韵的疲软。
进门看见秀昌微笑着倚着床栏,这微笑在她的脸上花开淡淡的残美。
她以前一定是最美的女人,美到天仙就落泪。
严鼎握着她的手,“昌儿,受惊了。大夫说你没事儿了,修养几天就好。”
“恩”秀昌从没和男子如此亲近,虽说是自己的驸马,却还是有一点羞赧,“严将军也累了吧。”
严鼎温柔的手按在她唇边,“叫我鼎儿。”
抿嘴一笑。
“怎么样,还有那里不舒服?”
“没事情了,就是脸上好疼。”
“怎么还疼,都好几天了。”严鼎凑近了,亲亲吹了几下。
“鼎……鼎儿,给我镜子好不好?”
“怎么了?”
“那天伤到了,我看看有没有留下疤。”
“昌儿,没有,你在我这里总是最美的,真的。”严鼎叫人毁掉了府里所有的镜子。
秀昌很开心,自己嫁给了一个好人,自然开心。
“不骗我。”
严鼎感觉有一阵窒息的痛,“傻瓜,骗你干什么?你在我这里,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永远,是最美的。”
愧疚,却还是想着乔青玉的脸,他的脸在这里才是最美的,永远,永远。
严鼎真的很鄙视自己,搂过秀昌,“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花草居然更显精神,严鼎手指挑弄这花儿。
“昌儿呢?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公主说,她自己可以洗脸,还说外边凉了,叫我给大公子那件衣服过来。”莺莺不紧不慢的说,“公主也真是会疼人。”
严鼎看着莺莺,只把莺莺看的发毛。
“洗脸?”
“是,是洗脸啊,怎么啦?”
严鼎心口一顿,“坏事了!”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去。
“啊啊——”
嘶叫声,和打翻水盆的声音。
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这才可怕,严鼎都要被这个没有声音吓得要死。
秀昌不肯见严鼎。
严鼎亲自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公主……”后有改口,“昌儿……”
两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严鼎知道瞒不住她,也知道,她会受不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这样的快。
“不吃饭,不行的,昌儿,我会请尽天下名医,昌儿,别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
还是没有动静。
不敢硬闯,不能逼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她好歹是公主,出来什么事情,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严鼎压低了声音,“昌儿,开门好不好?这样你身子怎么受得了?”
严鼎微微烦躁了起来,鼻子里呼呼的出着气,从来没有这样哄过谁。摔下盘子就要走,却有一软,乔青玉这样伤了她,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乔青玉,为什么你总做些错事儿呢?妖终究是妖吗?
门呀的一声开了。
秀昌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的长衣,仪态万千的立在那里。
只是,脸上用白布蒙着,布的一脚还绣着兰花。
“秀昌见过严将军。”万福下去,相敬如宾。
严鼎赶紧扶她起来,“不是说,叫我鼎儿就好,做什么弄的那么生分?”
“妇嫁从夫,礼数是不能变的,夫君。”
一双眼泛着莫名的波光看了过来,已经波澜不惊了,死灰寂然了,看的严鼎心里发紧发疼。严鼎紧紧搂住了她,“傻昌儿,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待你,若是因为你的容貌就轻看了你,我严鼎又成了什么人了?”
秀昌微微一动,“小心下人们看见,那才叫成了什么人!”
严鼎笑着放开她,“昌儿要吃什么?”
严鼎极尽温柔,叫秀昌心里感动,却又开始感伤,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严鼎居然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就毁掉了,这如花美貌却是硬生生白长了十八年,却在重要的时候消殒了,“随便什么都好,吃什么都一样。”
公主驸马两个人相敬如宾,倒也安宁。
一日下了大雪,整个洛阳都银装素裹的,严鼎扶着秀昌,“我们外出看雪好不好?”
自从容貌被毁,秀昌还没有踏出将军府一步,她捧着一个护手暖炉,微微摇摇头,“大冷的天,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严鼎手摸着她脸上的面纱,“昌儿,你是最美的?”
从眼睛里可以看出秀昌柔柔的笑意,“美不美有什么干系?嫁给你,对我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严鼎认真指着她的心口,“不是,那里,是这里。”
秀昌见他指着自己心口,猛的一羞,打掉严鼎的手,“拿开,一天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的!”转身就进了屋子。
严鼎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外,见秀昌又跑了回来,“多带些人,别有个什么的没有照应。”扔出了意见貂裘,盖在了严鼎的脸上,严鼎把貂裘扯了下来,却已经不见了秀昌的影子。
严鼎带着几名侍卫出了将军府,手挥了一挥,“你们都散去吧。”
一名侍卫尴尬笑道,“公主交代过,说,这洛阳城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将军必定要去山里踏雪赏梅了,山里这时候,没人,要是有个什么危险的,公主可是要那我们是问的。”
严鼎看看天,自己带出的兵,他们的脾气秉性自己了解如自己每天吃的饭一般,扔出了一大锭银子,“大冷的天,你们自己寻乐子去吧,记住,不许去赌场,不许去青楼,要是不听话,回去我军法伺候着。”
几个侍卫笑开了话,“将军,你放心嘞,我们都是最听你的话的。”
严鼎摇头笑着看着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的远了,“不成器的东西,打仗的时候会拼命,回来安宁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大的雪,严鼎骑上了一匹马,策马向东奔去。
铺天盖地的,像一被茸茸的白帐子盖住了。
到了山上,虽不及别的时节秀丽,此时倒也被着雪平添了几分壮观。严鼎吸了一口凉气,把妈拴在枯死的大柳树上,就朝山里走去。
牡丹亭。
三月的时候,还开着红红艳艳的牡丹,美得像人间仙境。下着雨,细细的如牛毛,穿过花海,穿过人心。
还有花中人。
严鼎立在牡丹亭里,看着破败的园子,来年春天,花依旧热热闹闹的,可是人却不会再在了。花点头,自己就把这园子送与了他,那时候就应该猜想到,他不是常人了吧,常人,那里有他这般的容貌?
折下一段牡丹枯枝,放在鼻端,潮潮的雪的味道,“乔青玉,我特特的来这里思念你,你却是不是也如我般?”
乔青玉此时安坐在莲花座上,双手合十,轻捻佛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严鼎一笑,“罢了,一场梦靥而已,人妖殊途,自己若是还惦记着他,这么对得起惨死的奶奶?”
死了那么多人,严鼎都不想追究什么了,看看浩渺的地,高远的天,过去的就过去罢,该忘的就忘吧。
严鼎看看空空的牡丹园,眼中却是幻觉,他,笑着,踏着雪,一脸的秀丽和祥和。终究还是忘不了吧。
14
14、梦中释疑 。。。
明天,就叫人把这里拆了……
严鼎扶着冰凉的石柱,手握紧了,指节发白,发紫,忘不了,忘不了,不是吗?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多情种!
“这里倒也隐蔽!”
严鼎一怔,来人了。远远看去,是一个白衣,一个灰衣,两个人,白衣的是个年轻和尚,灰衣的是一个道士。
天又下起了雪来了,严鼎一笑没想到,大冷的天,怎么不在家里暖和着,出来,不一般啊。
严鼎感觉自己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意思,就要下去,牵马。回头看了一眼牡丹园,最后一眼了,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来了。
“那倒是,我在这里养伤两个月,还没见过人迹呢!”
严鼎浑身一僵,好熟悉的声音。
侧目过去,一个邋遢的人,好熟悉。大片大片的雪花乱飘着,看人看的不真切,却听那个白衣的人又说,“见愁啊,你倒是有用的紧!你说最多十来天,就能拿下乔青玉来,可你这一躲就是好几个月,还这么隐蔽,我找你也花了不少时间!”
语气里不见凌厉,却自有一股威严。
原来却是他!
当日,严鼎亲眼看见见愁被乔青玉打入火海,等观音灭了火之后,也没有找到他,大家还都以为叫火给烧成了灰。上报给朝廷,立了一个衣冠冢给他,他那个笨蛋徒弟披麻戴孝,和自己亲爹死了似地。皇帝说要缉拿妖孽,严鼎明奏,观世音已经降服了他。满朝文武又一番歌功颂德,上天庇佑,此事才作罢。
现在却诈尸了。
严鼎躲在一边草垛后,见他们二人进了山洞,严鼎小心翼翼跟了过去。
“宏莲圣佛,不管我到哪里,你佛法无边,总是能找到我的。当天被乔青玉那妖……”突然有止口,“被他烧了,元气大伤,不得不修养恢复,没想到他,法力却是这般高。”
“他可是千年之身,天资颖悟,自然比你强,不说说叫你智取,你却还是一般鲁莽,连累了许多人的性命!”
“是是是!”见愁对这个圣佛倒是唯唯诺诺。
“那你现在怎么办?”
“乔青玉虽然被观世音带了回去,但心里一定还是牵挂着严鼎的,只要严鼎有什么事情,他必然违背观世音警告,还怕他不从南海出来?”
宏莲一笑,“有理。”
“圣佛,这乔青玉果真叫你这么放不下?”
宏莲横了他一眼,“我说过,等拿下乔青玉,他的元丹给你,他归我。其余的,你不必问,我能给你什么,自然也能拿回什么。”
“是是是。”
宏莲却自己在一边痴了,不知道想写什么。手一挥,一粒金丹打入见愁体内,“一日之后,你便能恢复如常了。”
见愁谢过宏莲,喜孜孜的在一边打坐,好叫药效发挥。
宏莲看了他一眼,“蠢货!”
见愁已经入定,就是不入定,他也不敢反驳什么。
宏莲看看外边的雪,口里讷讷,”
严鼎听了这一席话,如五雷轰顶,脑子里嗡嗡乱叫。
好像,白的变了黑,黑的变了白。一片的混乱。
这个宏莲,这个见愁……
既然见愁叫他圣佛,必是佛门高僧,活着西天活佛,看见愁恭谨,不敢丝毫忤逆,怕是后者居多。听他们话,好像是宏莲指使见愁陷害了乔青玉。
乔青玉啊乔青玉,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
严鼎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这个西天神佛,到底对他存着什么心?
此地不敢多留,严鼎大气也不敢出,悄悄的离开,幸好练过武功,竟然没有叫一个入定,一个发痴的两个人发觉。
骑在马上,严鼎感觉好乱,好疼。
如果自己冤枉了他,他心里该有多委屈?自己真是该死!即便人不和妖斗,却有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回了将军府,秀昌应了出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严鼎勉强一笑,“那里有难看,怕是冻得。”
“好吧,一身的全是雪,小北,给将军把马牵下去。莺莺,备好热茶。走,换件衣服,雪化在衣服上,在着了凉。”
严鼎定定心神,随他去了,心里却依旧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无边无际,透骨的寒冷想冰刃刮着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严鼎惊觉起来,这里是哪里?
“小鼎……”
奶奶!
严鼎身子一震,却看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自己身边,幽幽的暗青的脸,“奶奶,真的是你?”
老太君微微一笑,严鼎看着却并不是如何诡异,拉起严鼎的手,一如生前般慈爱,“你娶了秀昌了?”
“恩,是。”
“好,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好,不然就白做男子汉了。”
“奶奶,我知道。”
“你在想着乔青玉?”
严鼎浑身一震,乔青玉的事情全府的人除了莺莺知道一点,别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看了一眼奶奶的眼神,感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惨笑一声,“是啊,我负惨了他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是凡人,好没有用!”
老太君抚摸着严鼎的发丝,“奶奶要去投胎了,偏偏惦记着你这么个臭小子,放心不下,好在碰见大慈悲观世音菩萨,许我在来看你一遭,有些话,你该知道的。”
严鼎点点头,心里又开始愧疚了几分,只听老太君慢慢的道,“见愁是个虎精,乔青玉应该告诉过你的,只是你凡胎肉体,有事实清明,没个真凭实据是不肯相信罢了,那些人也都是他杀的,只是想嫁祸。当日我在房子里,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压着胸口喘不过起来,然后身子上就开始冒血。乔青玉是灵蛇,闻见了血腥就赶了来,说我被妖法治住了。然后也不说话,运功做法起来,只见他越来越虚弱,血冒出来溅了他一身,结果也无济于事,我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但是杀我害我的人绝对不是他。”
严鼎听着,虽然早就猜测出了,现在亲耳听见了还是遏制不住,一张俊脸难受的要没有了光彩。
“去找他罢。”
严鼎一愣,老太君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放心不下他,去找他无论有个了结,别叫自己心里难受着,遗憾终生!”
严鼎恍然,正要问如何找他,却见老太君身影飘悠悠的远了,已经,忙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猛的就做了起来。
“鼎儿,怎么了?做了恶梦?”
严鼎看看被惊醒的秀昌,“没,只是梦见奶奶了。”
秀昌偎到他的怀里,“恩,没事,我们天亮去看她,在到寺里面还愿。”
“昌儿,你真好。”
严鼎脑子里只一个念头,去南海。
15
15、重逢 。。。
严鼎只带了一把剑,其实他知道一个武夫,一把剑,在狐鬼精怪,花妖树魅的世界里,一介凡人的确是微不足道的。
海上风很大,听沿海的人说,那传闻中的仙灵胜地,一般人是进不了的,要看机缘。严鼎一笑,架了扁舟,就在海上飘荡。奶奶最后说精城所致金石为开,只要去,就一定回到的,还带着一脸诡异的笑。
严鼎只是凭了感觉,突然想起什么凡人的乱七八糟的奇遇,怎么也没有个仙人什么的给自己指点迷津,代为引路,偏偏要在海上飘荡这么多日子。
严鼎见海面飘荡,小船被大波浪涌了起来,有落了下去,险些被掀了下去。一波过去,又平静了下来。
严鼎喘了一口气,天色明亮的很,也没有风,那这浪头来的太猛,太古怪了,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正思量着,又是一阵,严鼎死死抓住了船舷,海水打上了船,严鼎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口里咸咸的,脸上白了一片,被颠簸的想要呕吐,难道真的遇上海怪了?
严鼎慢慢抽出了剑,扶着船舷,看着又恢复了平静的海面,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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