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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之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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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就在中年人道歉时,季父早已迈出了办公室的大门,根本不在乎他的回应。
++++++
阿洛尔。蒙特站在别墅长廊的窗前,看著这座别墅中来来往往的人们,眼眸深处的嘲讽再也压抑不住,就连身边何时来了一人都不曾察觉。
“大哥。”卢西恩。蒙特很是忧虑地叫了一声。
“怎麽了?”阿洛尔。蒙特转过头来,“这几天怎麽不见你出去?”这时他眼眸中的忧色已然消失不见。
卢西恩。蒙特也装作没有发现,语气故意十分轻松地回答:“在这节骨眼出去找朋友,免不了说话间还要费些心思,那也是很累人的。”
“嗯,这样也好,也免於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所利用,这种时候不同以往,一切应小心为上。”阿洛尔。蒙特仍旧是不放心地叮嘱。
“嗯,我会的。”卢西恩。蒙特自然清楚在这种特殊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麽,“只是……大哥,这次对付季家有十足的把握吗?”
阿洛尔。蒙特沈默了片刻後才说:“既然已经开始,那麽就没有後退的馀地了,即便谁都能退,唯独我们蒙特家族再没有馀地可退了。”
卢西恩。蒙特震惊不已,难道说这次赌上了家族的一切?为了艾莉?这……值得吗?
“你是在想值不值得吗?”阿洛尔。蒙特看穿了这个弟弟的心思,“这其中有艾莉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有……你能想像得出来在扳倒季家後,蒙特家族将会获得什麽样的权势吗?”
似乎被阿洛尔。蒙特的话语所诱导,卢西恩。蒙特已然开始想像那众人争相拥戴的未来。
“你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同样的,父亲和我也是一样。”阿洛尔。蒙特了然地说,只是他眼中那越发浓重的讽意,让注意到这一点的卢西恩。蒙特生出些疑惑与不安。
“大哥……”
阿洛尔。蒙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弟弟,这时他神色中唯有坚定。
“算了,不要想这麽多了,你只要记住,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季家和我们已是不死不休了。”
卢西恩。蒙特微垂眼眸,似乎没有注意到兄长的异常,不知在想些什麽。
这是季父在总统被罢免後,第一次回到季家老宅,而当他在看到三个儿子後,心情意外地好了不少,不,应该说很多。
“很好。”
季父微笑著对三个儿子说,这个“很好”自然包含了种种意思,反正季阳是想了很多,竟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季父的目光划过小儿子,知道不应该再给季阳更多的窘迫,看向了另外两个儿子,“我有话要和你们说,来我书房吧。”
“好的。”季旬与季凡一同应答,随後他们不著痕迹地看了季阳一眼,便跟随季父的脚步而去。
季阳对此没有什麽失落别扭的情绪产生,此刻他有的,只有越发浓重的不安。
季父的书房中很安静,端坐在一侧的季旬与季凡没有打扰父亲的思绪,季凡几次耐不住想要开口,但都被季旬给暗中瞪了回去,时间已经不知流逝了多少,季父终於开口了。
“你们抓紧时间,将家族的事务好好处理一下。”
“父亲!”季父一开口就引来季凡的惊呼。
“尽快。”季父没有理会季凡,只是简单地说出了两个字。
相较於季凡的惊异,季旬则冷静许多。
“那麽小阳怎麽办?”在接触到季父的目光时,季旬忍不住说:“原本没有料到情况会这样急转直下,才把他从纳布斯那里接回来,如今若是让他避开的话,恐怕会有些困难。”
“你决定吧,只要保证不让他受到危险或伤害即可。”季父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直接把决定权交给季旬,同时说:“你近来就不要去军部了,如果有什麽情况,我会出面的。”
季旬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表示明白。
才刚离开季父的书房,季凡便忍不住开口:“是不是……”
季旬看了季凡一眼,脚步却一刻不停,“做好父亲交代我们的事就好,小阳那里要注意,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当然知道。”季凡的语气很是急切,“可是,难道时局就已经糟糕到这样的地步了吗?父亲是元帅,议会可以罢免一个总统,但对於军部却历来总是有心无力的。”
季旬的脚步停了下来,叹气说:“所以才说那是历来。如今眼红季家权势的人不止一个两个,哪怕为了那份野心也会搏上一搏的,父亲也是让我们早作准备,不至於措手不及。”
季家能够在这个国家的顶尖权势中存在这麽长的时间,自然不可能没有经历过危急的时刻,也自有一套家族的应对措施,至少在最危急的时候可以给家族留一条後路,不至於生机全无,而如今他们所做的就是这些。
“这究竟是为了什麽,怎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乱成了这样呢?”季凡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茫。
季旬的眼眸黯了黯,想要说些什麽,但最终只是匆匆离去。
“他们疯了。”季父透过秘密保护的通话线路,冷嘲地说:“那些资料带给他们太多的妄想与疯狂,是的,我们当初谁也没有想到那些资料会存在著那些本不该留於世间的秘密,让人不由得不疯狂。”
季父这时的态度很是坦然,“我信吗?我当然相信。本来我们还以为这样的人只是极为特殊的少数而已,可是那些资料却告诉我们,在那个黑暗年代,这样的人不但有,而且还差点就达到了永生不朽。
”我相信我家小儿子的情况少数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不会同意他们的计画,他们想要永生想到疯了!
“虽然你已经不是总统了,但也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事可以透过这个线路找我,你要小心,他们敢这样做,不仅仅是自恃国内势力,连国外……尤其是纳布斯那边,恐怕也是有所依仗的。
“看来当初和他们用那些资料做交流,是我们最大的败笔。而且我担忧的不止如此,恐怕我们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而不自知。”
++++++
季阳虽然不清楚在父亲回来後究竟又发生了些什麽,但是周围那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却也感染了他。
淩晨三点左右,季阳突然惊醒,他马上翻身坐起,来到卧室的窗口处张望,一盏盏车灯在老宅周围亮起,季阳正准备要开门出去,房门却被一股外力向内推开。
“小阳,不要出房间,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出来。”季凡神情紧张地说。
“到底……”
季阳还没有说完便被季凡给推回房去,同时房门也从外头被锁上,季阳在用力拉动了门把几下无果後,又马上转身回到窗口处张望,这时他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许多人影进到季家老宅中,这让季阳不由更是心急。
与季阳的焦虑相比,季父面临的是更为严峻的情况,“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力!”
季父看着闯进宅内的几名军人,面色不快,他素来的威严让这些军人不敢造次,季旬与季凡更是护在季父的两侧,与这群不速之客一时之间僵持起来。
为首的一名青年军官上前一步对季父行礼说:“我们奉临时内阁的命令,从即刻起对元帅您的府邸开始监控,若元帅有任何疑问,可以向临时内阁询问。”
季父看着这名青年军官以及他身後几名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同僚,那些年轻人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畏缩,但下一秒就被压抑的兴奋与紧张所替代,那种跃跃欲试的光芒,对季父来说再熟悉不过。
“看来季家还有我,的确是阻挡了不少人的机会啊。”
没有人回应季父的话语,那几名青年军官只是默默地向季父敬礼便转身而去,随後压抑而沈闷的跑步声,响彻老宅周围。
季父的怒气这一刻再也无法压抑,季旬赶忙来到季父身边说:“想想小阳!”
这一句让季父重新冷静下来,语气中无不愤怒地说:“他们欺人太甚!小阳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所以您现在必须妥协。”季旬无视於季父的怒瞪紧接着说。
“糟了!”
季凡在这时小小的低呼引来了季父的怒视,季凡不由一缩脖子赶忙低声说:“我刚才把小阳锁到房间里了。”
“那还不赶快去开锁!”
季父的怒火终於找到了突破点,向着季凡倾泄而出,让季凡几乎是逃命似的往楼上而去。
第五章
几乎是在季家老宅处生变的同一时间,远在纳布斯兰迪庄园中的安斯艾尔,也是怒气勃发,他对着视讯中的几个人,毫不掩饰他的怒火地大吼:“我不会同意的!谁也别想对他不利!”
视讯中的几人先是沈默,然後一位最年长的老者才首先开口说:“阁下会这麽愤怒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涉及到季阳,而季阳的确难得,但他的能力与我们现有的那些标本相比则差上不少,我们无非是希望透过季阳引出更大的利益,而这也是我们最初合作的协议。”
说到最後,老者那布满了老人斑的脸庞也忍不住抽动几下,越发显得那些密密麻麻的老人斑更加恐怖,“阁下的私心太重,这对我们将来的计画终会产生影响,望阁下克制。”
这一番几乎可以说是劝诫,亦可说是警告的话语,让安斯艾尔的脸色沈了下来,正当他想要说什麽时,却被另一人打断。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善意地劝解而已,当然也不希望因为这样一点点的小事,进而影响到我们一直在执行的计画。
“阁下与我们自然是不同的,您有祖先的荣光庇护,已经拥有令人羡慕的力量,而我们却还要为那一点力量而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我们这样急迫的心情,阁下应该可以理解的。”
安斯艾尔没有应答。
“阁下,我们现在已然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请您不要感情用事,而我们也相信身为兰迪家族族长的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随着萤幕的变暗,这场谈话也随之结束,安斯艾尔的神色更是阴晴不定,衣领上的族徽也开始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以往该是肃穆安静的军部,在这些日子里多了几分嘈杂,人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看着一些本不应该出现在军部的外界人士来回穿梭各处,让人觉得连空气都躁动了起来,有些人甚至能够感觉出来……军部,似乎要变天了。
阿洛尔。蒙特此刻在总统府的一间办公室中,他看着面前的人、曾经的副总统,心中有着浓浓的不屑,只是面上仍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向这个在短短几日已明显衰老的人说:
“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所需做的,尤其是对於您来说。现在总统已经罢免,至於您是否能成为下一任总统,当时我们并没有给予您绝对的承诺,不是吗?”
“你这就是狡辩!”
怒极的人如果不是在这时努力克制自己,恐怕早就向阿洛尔。蒙特扑了过去,将人撕碎。
“若是论起狡辩,与身为政客的您相比,我自然是远远不如的。”阿洛尔。蒙特坐在单人沙发上说着明显含有贬义的话语,同时也更加激怒了对方。
就在对方的理智终於达到极限,扑向阿洛尔。蒙特的同时,阿洛尔。蒙特极快地从沙发上闪身起来。
看着狼狈栽倒在沙发上的人,阿洛尔。蒙特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恼火,只不过最终仍旧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领,带着一丝冷嘲向对方说:
“的确,在总统罢免的事情上你出了不少力,可是你既然能对一手将你培养出来的前总统背叛得如此彻底,这种时候你这样的人我们是谁也不敢用的。呵,谁知道你的下一次背叛会在什麽时候?毕竟││我们如今的计画只要有一点的疏漏,就会万劫不复。”
看着连想要起身都如此吃力、并且面如死灰的男人,阿洛尔。蒙特此刻的心中并无半点同情,“趁着现在还有几分体面,赶快交出辞呈吧!否则将来等待你的就会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阿洛尔。蒙特在手已抚上门把时又转回身来说:“我若是你,在交出辞呈後就会马上离开兰加。对一个背叛者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只要有命在,一切就还有可能,不是吗?”
出了那扇门的阿洛尔。蒙特,无心再去管那位已然过气的副总统接下来会不会再有什麽疯狂的举动,相信只要不是疯子,人总会顾及自己的性命的。
出了那座往日代表兰加最高权力机构的总统府後,阿洛尔。蒙特十分清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的时间中,这里都不会再有新的主人。而等它有了新主人的那一刻,亦会是兰加政局翻天覆地之时。
++++++
今天是季家难得在早餐时人员如此齐全的时刻,餐桌上的父子四人安静地享用着早餐,对於时不时在老宅周围响起的一些脚步声充耳不闻。
今天季家的一切都显得安静有序,只是管家匆忙的脚步声却将这种平静被打破。
当管家在季父耳边低语完後,季父的目光看向三个儿子,缓缓地说:“副总统今天在他的住宅内自杀身亡。”
季阳听後心下震惊,但看到季旬季凡一副平静的神情,季阳连忙也微微低头掩饰住了自己的吃惊。
“父亲,”季旬冷静地开口:“他们这是在一步步逼近,如果我们再退让下去……”
“季阳,你先回房去。”季父在这时突然开口。
季阳看了看其他三人,最终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在离开餐厅後,看到早已在门外等候的管家,季阳便打消了想要偷听的念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父亲,他们对於您的监视只不过是一步试探,如果您再退让下去的话,那麽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季凡在季阳离开後说。
季父一时没有做出回应。
季凡不断向季旬使眼色,季旬在季凡的眼神都快喷火时终於开口说:“父亲,您可以隐瞒我们很多情况,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他们为什麽要紧盯小阳,是不是与那些现在已经解读出来的黑暗战争的资料有关。”
季父仍旧是没有回答,而季旬这次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微微加重了语气,“父亲。”
季旬这一声略带恳求的呼唤,使得季父再也无法以冷硬的态度来对待,只得说:“到书房去说。”
当父子三人来到书房後,谁也没有坐下,季父站在书房的空旷处对两个儿子说: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小阳,更多的是针对季家,尤其是季家历代以来都在军中担任要职的关系。
”那些资料里面,模糊的记载了季家在那次战争中犹如神助的表现││不单在战争中战功无数,同时还决定了如今兰加的格局。
“而最关键的是,那场战役後季家与那时的当权者有了一个协定,除非季家血脉断绝,否则有季家在世的一日,季家便会守护兰加一日,但相对的,兰加也绝对要保证季家在军中的地位。
”季家历代即使再艰难,也从未搬离过老宅,自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说是这里乃家族兴旺之地,除非血脉断绝,否则不得轻易抛弃此处。
“而小阳的特异之处在有些人眼里也不是什麽秘密,因此种种结合起来,更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在季氏家族里是不是藏有什麽奇异的秘密。”
“所以最大的突破口便是小阳。”季旬紧接着说。
“他们想要干什麽!难不成还要把小阳拿去研究个清楚明白吗?”季凡愤愤不平地说。
“至少他们现在还不会那麽明目张胆地抢人,不过以後……可就不好说了。”季旬神色阴郁地说,“他们步步进逼,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做出什麽事。”
阿洛尔。蒙特冷眼看着在会议室中不断争吵的几名议员,尽管这时他的身分无法位列在临时内阁的席位上,但谁也不敢轻易忽视他。
这时的他已对这些事到紧要关头还在推诿的议员们产生了无比的愤怒,终於忍耐不住,他从後面的席位上站起。
“各位议员,如果你们在这里还是继续争论不休下去的话,恐怕军队那里早就发生譁变了。要清楚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谁也不知道季元帅还会遵从多久临时内阁的权力约束。”
阿洛尔。蒙特的发言让议员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在沈静片刻後,有一名议员突然发问:“阁下的意思是说,季元帅那里恐怕会对现在的状况有所不满?”
“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将来才会发生的事情,而是现在。”阿洛尔。蒙特没有心思再和这些官僚纠缠下去,“而能扼制住季家的,如今就有一个现成的理由……”
“可是……”
“没有可是!想想你们如今的权势地位是怎麽来的!如果不想日後被那些军人用枪指着脑袋的话,那麽你们要尽早行动起来。”
阿洛尔。蒙特给予了最後的警告,随後转身离去,他相信这些人很快就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清晨刚刚到达军部办公的人员,见识到了他们有生以来在军部所见过最混乱的场景,不断有各个部门的军人被身着黑色调查局服装的人带走,也有军人在和这些调查人员发生激烈的争吵与小范围内的冲突,只是在看到更多佩戴枪枝的人闯入军部後,这些躁动才渐渐平息。
军部中不少军官被带走後,霎时间安静了不少,而没有受到这次风波影响的军官则都开始自己内部暗中的行动,有的马上拨打元帅宅邸内的电话,只可惜听到的只有盲音。
与这天清晨的情况大同小异,原本只是表面平静的季家老宅中,也出现了类似於军部的场景。
除了季阳少有的迟钝,季家另外父子三人都被清晨老宅周围的异动所惊醒,当季阳慢了一步赶下楼的时候,便看到许多登堂入室的士兵。
季阳没有吭声,自动站到了季凡的身後,可就是这样,也仍旧没有躲过那几道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季父慢慢地环视了一圈在他面前的士兵,面色如常地问:“你们这是想要干什麽?”
“报告元帅,我们这是遵照临时内阁的命令,奉命请元帅的三子去往特殊研究部,还请元帅允许。”
“如果我拒绝呢?”
季父冰冷的语调使得那些年纪稍小的士兵打了一个寒颤,毕竟季父身居高位多年的气势,不是这些年轻士兵可以抵挡的。
“如、如果您拒绝,那麽我们将有见机行事的权力,到时也许会发生令您不甚愉快的事情,请您谅解。”
士兵在一开始的情绪还略有些紧张,但在过了一会儿之後,态度也越发地强硬起来。
“你们的长官呢?今天只有你们这些士兵到这里来吗?”季父突然这样问,“他们是不是有了别的任务,所以才会让你们出面?”
“请元帅谅解,长官的去向我们无法告知,还请您与您的家人配合我们。”
“不可能!季阳不会和你们走的!”
季父再也无法隐忍,终於大声回绝说:“如果你们今天非要带走他,那麽你们可曾想过最後会成为某些人的代罪羔羊?”
季父的话的确让某些士兵有了一瞬间的动摇,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随後为首的几名士兵开始持枪向季家父子逼近,同一时间早已守护在一旁的季家护卫也围上前来,两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季阳一开始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呆了,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才是这场冲突的导火线,眼看着就要在季家老宅中上演出军方内斗的戏码,季阳正要出声,却被季凡给拉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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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事态似乎僵住时,不知是双方哪一方的枪枝走火,枪声打破了原有的局面,周边的士兵当下就想冲向里面抓人,而季家的护卫则是极力阻拦。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季阳这时早已被季凡机敏地抓着往後倒退到最里面。
季阳知道自己在这时除了乖乖地躲避到一旁外,不能再给别人添乱了,只是……仍旧是不甘心啊……
看着季家老宅竟然遭到士兵们的野蛮闯入,即便季阳之前对季家缺乏归属感,但在这一刻看到老宅受到如此的对待,仍旧心中一痛。
与此同时,周围的混乱也突然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在这座老宅中的人们都打从心底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愤怒,这种愤怒让人从心底深处惧怕起来。
以至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场的人们才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甚至有不少人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季父即便面色冷静也不由把目光投向季阳那里。
闯入的士兵中有一人一直在注意着季父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季父的目光投向季阳时,立刻大声开口说:“季元帅,您一直在隐瞒您小儿子的特殊能力吧!您难道是想用这份特殊能力来对付我们吗?您也是军人,难道就连死去也要让我们无法像个军人一样吗!”
季父明白这个突然插话的人是刻意被安排好的,这人此番煽风点火的话语换来了旁人躁动,更有心理素质稍差些的士兵用枪指着季阳大声喊着:“是他!就是他!刚才的一切就是他弄的!”
本来还在呆怔的季阳被这一声叫喊刺激得回过神来,随後便看到众人对他恐惧厌恶的目光,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让季阳有一瞬间的恐慌,他在这一刻彷若又回到小时候,与母亲那时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向後看去,想要寻找那个身影,渚……
只是这一次渚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身旁。
季阳在这时感觉到由外界而来的力量快要让他身上的血液都开始冷却下来,连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这阴冷的寒意,只是季阳的感受更加深刻一些。
这是一种被冒犯後产生的怒意,一种莫名的力量开始由四面八方汇集到体内,似乎就连意识也在一瞬间被这种力量控制。
愤怒使得季阳的目光在一瞬间充满了仇恨,首先察觉到危险的是季凡。
“小阳?小阳!”
季凡不断地呼唤着季阳,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在季凡情急之下想要碰触季阳时,他碰触季阳身体的手却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弹开,那种力量顺着手掌传入体内,季凡差点痛叫出声。
季阳彷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也没有回应季凡的呼唤,因为此时季阳的脑海中,莫名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把他们都赶出去!这里乃季家兴盛之地,岂容他们亵渎!
这个声音就像是突然紮根在季阳脑海中一样,怎样都无法驱逐。
驱逐他们!季家岂能容这些无礼之人践踏!
从脑海深处传来的意志渐渐控制了季阳的思绪,他身体内的力量也不自觉地回应起这个呼唤。
本来完好无损的季宅内,由墙壁开始出现了轻微的裂痕,客厅中那盏豪华水晶灯上的装饰水晶也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听在这时的人们耳中,彷若不祥的预兆,随後这座宅邸的晃动开始被人们所感知。
地震?!
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个念头,可随後处在宅邸内的士兵发现,即便宅邸中有了这种晃动,但是在相隔几步之远的季阳所在地却一切如常,就连宅内的那些植物也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晃动迹象来。
“是他!这、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一名在这种气氛下已被逼得神智有所失常的士兵,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拿着枪就要冲向季阳那里,只是还不等守护在季阳身边的护卫有所行动,那名预备要拿枪射击的士兵便在下一刻仰天倒下。
他的致命处使得这些受过训练的士兵们感到分外震惊,从心脏处开始蔓延的洞口让人觉得分外恐怖,而那名死去的士兵身体中消失的部分则散化为血沫,在地上染出一片血红。
正是因为没有人看清这名士兵是怎样死亡的,所以才会让人产生恐惧,不少人将惊惧的目光投向被保护在最深处的季阳,未知的力量与恐惧,让绝大多数的人产生退缩的心理。
而为首那名士兵见形势快要失控後,连忙喝止那些後退的士兵们,现在无论形势究竟变得如何,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目的,只是还没有等他发出下一个命令,他的生命也随之消散。
死不瞑目的士兵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如何死亡,而目睹了他死亡过程的其他人,则被那个如鬼魅般出现的人影吓得失去反应。
渚,出现了。
第六章
仍旧是一身黑衣的渚根本不顾忌他人的眼光,对於刚刚消散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更没有任何的感觉。
没有关注那个刚刚倒地、头颅被开了一个巨大血洞的士兵,他的目光投射到其他人身上,那彷佛在看着一堆死物的眼神,使得那些原本正逐渐逼近的士兵们都开始往後退去。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宅邸内并且越发浓重,即便这里的人们对於死亡血腥并不陌生,但仍旧对这两名士兵的死法心有余悸。
而渚则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毫无所觉,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在宅邸中响起。
“离开这里。”
命令般的话语向那些闯入的士兵们发出,那些士兵们彼此看看,最终还是畏惧於渚的气势,慢慢地退出了季宅,但还是徘徊於季宅的周围。
那两个士兵的死亡,让季家的主事人没有工夫再思考渚的到来,季旬季凡开始安排人清理宅邸内的一切狼藉。
就在宅邸内的人认为一切都已结束时,渚突然转过身环视了这座宅邸一圈,但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曾落在季阳的身上,而首先发觉这一异常的季父、季旬,都不由微微皱眉,显露出了心底的不满。
季阳的目光自渚出现後便一直追随不放,但渚的眼神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而刚刚在季阳身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也在渚的出现後消失无踪。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
随著渚的这句话,原本宅邸内的人们神经又紧绷起来,开始惊疑不定地看著周围的一切,生怕会在突然之间冒出个什麽心理承受不了的景象来。
渚在说完了那句话,静默了一会儿後,看也不看周围的人一眼,迳自向著宅邸深处走去。
季阳的神色一瞬间闪过失望,但在下一刻马上追上前去。季凡见此情景本想开口,但被季旬制止,只能眼睁睁看著弟弟跟著渚而去。
季阳虽然追上前去,却没有勇气呼喊前方的渚停下,他不紧不慢地与渚保持著几步的距离,随著渚穿过了季家的长廊,但始终不见渚有停下来的迹象。
就在季阳以为渚要无止境地走下去时,渚在一幅不知在墙上挂了多久的山水画前停下脚步,季阳在距渚几步後站定,也跟著端详起那幅山水画,一时半刻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是你吧,我,来了。”
渚看著那幅山水画,目光里有无数复杂的情感。
随著渚话语的落下,在那幅山水画中渐渐地开始显露出一个身影,季阳看著那幅山水画中的墨色一点点地从画卷中聚集,凝聚出一个白衣长发的模糊身影。
而画卷中本来的山水已从画卷内消失,当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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