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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淮之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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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镇淮之宝
作者:乔牧木
☆、001
此生没有见过比淮宝更坑爹的人,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说:“亲,记得出门的时候骑上扫把,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扫把星了!”
然而这句话我从来不敢说出口,淮宝时而像是一颗玻璃珠,易碎,时而像橡皮筋,怎么拉也拉不断,关键问题是我不知道他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是什么,一不小心他生你气了,那么你完了。
这完了是真的完了,他外号叫扫把星不是没有没有原因的,谁惹了他,谁就会倒霉,我在想如果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怨念过对方。在他停止怨念之前,你一定会不停的倒霉的。
非常灵,谁惹他,不是丢钱,就是丢钱包啊,身份证啊,要离婚了啊,或者不小心被天上飞着的天使砸中啊,结婚的时候去民政局结果没有零钱找不开零钱啊之类的……
最后这项基本可以忽略,拿张毛爷爷请大家吃糖就好啦,应该够不上贪污罪什么的。不过也够倒霉的不是么?据说出门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带零钱了,到地方发现零钱没有了。
很奇怪对不对?
淮宝的这项技能&特长是被我发现的,我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心中默默记下了。
发现的过程也很有意思,大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讨论一下,相互揭穿对方最近倒霉之处然后哈哈哈,嘻嘻嘻的相互嘲笑,这就是本店的传统,客人来了也喜欢这样的氛围,每次听到任何人的窘处的时候也会笑,有时候会出现不小心把正在吃的东西喷出来的事故,然后店里的伙计就会笑。伙计笑顾客还是当面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哈的估计也就我们一家店了。
每逢这个时候淮宝就会坐在收银处,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我们。
他面瘫,他面瘫,他面瘫,这是我一直告诉自己的事情,不过有一点可惜,长得这么好看结果是个面瘫。
然后我发现……只要有人说淮宝的坏话或者对淮宝发火,那个人绝对是要倒霉的,倒霉的后果如上。
说到这里我应该是忘记提我是干什么的了,读者的脑袋应该也被我搅得稀里糊涂了,原谅我,光顾着说淮宝了,一提他我就有无数的话想要说,简直是黄河泛滥一样喷薄而出,滔滔不绝。但是绝——对——没——有——爱——慕!
也没有爱死爱慕!
我们是在学校外边的一个小店,做的是学生的生意,开的是个小吃店,管送外卖,要说淮宝也是个有钱人,在学校外边也能弄下这么一大块地,弄个小院子,每天种种花,种种草,发发呆,店名就叫镇淮之宝,猛一听跟古董店名一样,实际上没有那么高大上,就是送外卖的。
食物的价格偏贵一点,都是自己种的一些蔬菜,纯天然无污染,就是蔬菜生长的很快,绝对不是因为打激素的原因,因为我偶尔从楼顶的菜园子“路过”的时候,听到淮宝念念叨叨:
“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当时我一脸惊悚的走过了。
菜果然长得飞快,淮宝说什么什么灵验,简直就是万能的上帝,不过上帝怎么会是面瘫脸,阿门。
不要抱怨我混乱的信仰啊。
淮宝说我们要做不一样的送外卖的,这最后发展成为他每次送外卖都会开着他的凯迪拉克,我只能骑着我的小绵羊。
我想如果我们店如果有小毛驴的话,淮宝一定会很高兴的让我骑着毛驴去送外卖。
他真的敢这么坏。
我一直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是不是细胞组成的,为什么会这么有钱还来当送外卖的,说是体验生活吧也不像,体验生活的这么搞下去只会把自己搞出来白发苍苍,体验不到什么民间疾苦,就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支起下巴就发呆的状态,估计就是来消磨时光的。
他眼光撇到我身上了,我停下了自己不停敲字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只要你这样看着他,他一定不会叫你做事情的,因为他需要一段时间满足自己的YY的心态,然后就会忘记自己究竟想要干嘛。
我觉得他只是想玩大家一起来找茬。
当然这只是吐槽,我才不会说出去让他抓住小尾巴,我是天然呆,又不是天然傻。傻是需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的,我没有这个福分,也承受不起。
淮宝笑了一下。
娘嘞,快出来看天使嘞,淮宝笑了!
当时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他想干个啥!没事出来笑,不幸招雷怎么办!
要是习大大没事就出来溜,包子店还不挤爆了啊!
我不是学习粉丝团团员,我不交团费的啊,最近团费还涨价了呢!
我没钱交团费啊,淮宝克扣我工资呢,淮宝还威胁我不叫我说出去呢,要不是有吃有喝生活好,除了偶尔不自由之外,我还以为我进传销组织了呢。
淮宝眼神往左偏,我悄悄往左看了一下,我的零食!
淮宝眼神往右瞥,我悄悄往右瞄了一下,我的课本!
淮宝又把眼神往我身上放——
我该对着镜子自恋一下吗?这样……不好吧。
我是个很谦虚的人呢呸呸哒~
淮宝终于懒洋洋的起身了,他的气场随着距离的拉近成倍的增加,辐射到周围都感觉到电场噼里啪啦在响,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电死了然后,淮宝把我衬衣的扣子系上了。
我:“……”
请别这么暧昧好么,电场什么的,麦克斯韦说过,超过三十六伏就会电死人的。
“这句话不是麦克斯韦说的,”淮宝忽然开口,“那个时候还没有三十六伏这一说呢,有空好好看看大学物理,不过你的高中物理都不过关,再不努力我晚上给你补补课。”他眯起眼睛,“好好学习,这可是你当初承诺我的,考不上大学,你就等着实现当初的诺言吧。”
马克思告诉我们,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主义的发展史,就是资本剥削劳动、列强掠夺弱国的历史,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淮宝的压迫就像是资本家对于劳苦大众的最后压榨,每天起床都发现自己是被他压着睡觉我感到自己胸闷气短,全身上上下下的骨骼没有一处不疼我就好想哭啊,淮宝你是不是晚上揍我了……
可怕的老板。
其实我们店里有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大家会懒病一起发作,作为最后一个到达镇淮之宝的人,我常常担负起洗衣做饭擦地开门的任务,咿好嫌弃自己,我好像保姆哦。
懒病会传染是一个真理诶,我发现到最后我自己也懒得动弹了,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依然有吃有喝有大太阳晒,人生不能更幸福了~这样下去我可以在被我里孵蛋了呜呜呜……
不过这样也提早实现了我的梦想,那就是过着被人包养的幸福的日子啊~
虽然我还面临着考学的压力。
但是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当一辈子的店小二的淮宝,所以我可以不看书吗呜呜呜,我讨厌麦克斯韦我讨厌法拉第,我讨厌拉格朗日讨厌罗比达,不过,最后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望天,真想在床上种蘑菇啊。
在这里混吃混喝的人生才有意义,小院的后面就是我们店里四个人的卧室,淮宝内心一直觉得他是总攻,所以要住在楼上,只剩下我,洛洛,还有峰子住在三个不同的房间,正好,世界上有四个方向,我们住在东西南,北面就是门。大家和和睦睦,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相亲相爱一家人……才怪。
春天到了,母猫发情了,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粉色的泡泡,信息素同荷尔蒙齐飞,眼波共秋水一色,洛洛这个禁欲精英攻和峰子这个暴躁二货受每次都隔着墙壁都能够听到喘息声,害的我夜色凉如水,披衣中庭立。
然后,望月。
淮宝在二楼也披着衣服坐着,隔着栏杆在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脸,我只能望月兴叹,感慨不知道洛洛他们什么时候会把事情办完,我好回去睡觉。虽然我觉得洛洛一定没有问题,可以一天一夜什么的,但是我是一个要睡觉的人啊,过了十二点还睡不着的人只能呜呜呜了,人贵要成人之美么,春天什么的,让发|情说去吧。
“喂,上来么?”淮宝忽然开口。
我左望望,右望望,确信只有我一个人,然后指着自己,心深觉不可思议,“你是在说我吗?”
淮宝的表情有些不满,他蹙着眉头——这我倒是看清楚了,“不然你觉得呢?我在对着空气说话吗?”
他的声音充满着不耐烦,有种“我是在对着傻子说话我一定不能生气”的忍耐,对于这份隐忍我报以十二万分的敬佩,内心油然而生出一句安慰:
“别这样,会憋坏的。”
作为新时代的好少年,应该秉着高尚的情操,舍生取义的价值观,我为人人,人人不为我的胸怀,我真的宁愿你们朝我发火,也不愿意让你们这么憋屈!
请不要叫我圣母!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日更~手抖收藏有惊喜~
☆、002
每天的活动,吃饭睡觉,数豆豆。
四个无聊的大男生就在无聊的数豆豆。
我在前面说过,我们店里的东西卖的比较贵,所以一天到晚都很清闲,洛洛的眼神比较好,数豆豆数的很快,在来到镇淮之宝这里之前,我有轻微的近视,来到这里之后,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麻了,眼睛也不近视了,妈妈我再也不用吃二十一金维他了!
之所以数豆豆不打游戏,是因为他们三个在不同程度上都是不太正常,好吧这句话都不怎么正常,当我写下来的时候淮宝就阴森森的站在了我的后边,伸出他的食指往屏幕上一戳,“语病,还有,我们哪里不正常了?”
我只能瑟瑟发抖,点头如捣蒜,“哪里都正常,哪里都正常,谁说你们不正常让他变得不正常呜呜呜我错了……”
后来我一直觉得,我的电脑屏幕凹了那么一咪咪。
洛洛属于智商让人自惭形秽自甘堕落自相残杀咦这个词用的不太对,总之他的存在让你深刻的怀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智障,其实你对自己很坚定的话,那么恭喜你,你真的是智障,出门右转是精神病院,免费治疗,不谢。
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嘛,这正契合了这个地方的风水。
洛洛玩手机游戏,不论哪个都能在第一时间就把游戏通关然后手机扔一边开始看书,或者玩电脑的时候以零失误单刷网游单刷副本,要是一个人是不能刷的话他会同时玩两台电脑,左右脑简直一样发达,手还不抽筋,对于他来说游戏的建模就是白搭,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些建模之后的数据。
长得好看,智商高,会说话,会做菜,武力值也高,还有一层肌肉,这么完美的人在我第一天来的时候把我给惊艳到了,我当时的表情就是( ⊙ o ⊙)然后被淮宝无情镇压了。我一直觉得过于完美的人上帝会提早领他们进入天堂,为此不停的发愁洛洛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哪里不好,每天反思一百遍啊一百遍,最后终于在我坚持不懈的用放大镜去找洛洛的缺点之后找到了一个!那就是——
他的审美很糟糕。
尤其是在伴侣的选择上,我在想为什么他会选择峰子这样的人当自己的另一半?这简直是2014年十大未解之谜,我觉得峰子能得到洛洛这样的伴侣简直是世界十大奇迹挂尾巴,我那个时候差点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在我以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漂亮的姑娘追我了,峰子一定是趁着洛洛孤独寂寞冷的时候霸王硬上弓把洛洛追到手这个被自己脑补到的故事之后,淮宝的话打击到了我:
“别傻了,是洛洛先追峰子的。”
我被这句话打击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淮宝还是一脸呆样的坐在收银台后,从收银台外是看不到他的影子的,因为这位大爷的坐着跟躺着差不多,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宋代的摇椅,躺在上面“吱呀吱呀”的摇着,频率和节奏刚好,害的我支着下巴差点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句话如同春雷一样把我惊醒,我刚才在梦中说梦话了吗?为什么这句话跟我梦里的截然相反?我只能一脸震惊或许在淮宝眼中一脸呆滞的看着他,傻傻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他眉头皱着,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诶。
我只能大声的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爱情。”
这句话真的吓到我了。
淮宝怎么可能说这种又雷又苏的话,我们天天喝的是特仑苏又不是特能苏,怎么可以相信这种小学生的爱情宣言呢?
比如什么“我们像糖甜到忧伤”是连搜狗都不会直接输入的句子,更不要提我们这么高大上的店怎么会出现这种话,然后我就发现淮宝根本没有开口,循着声音的来源我终于发现——谁家送来的鹦鹉啊,毛长得真好看!
我正想去摸一摸呢,淮宝忽然发话了。
“亲,包邮送外卖吧。”
亲,为什么是我呢亲?因为洛洛和峰子在玩亲亲么?
秀死快啊,不能歧视单身啊。
当然,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送外卖了,小绵羊饱经风吹日晒,依然屹立不倒,骑上去感觉威风凛凛巡视四方,除了可能座位不舒服造成的菊花有些残以外,它一直j□j的存活了下来,我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不坐上去虚席以待然后到了有人的地方屁股垂直下落面带微笑打声招呼:
“同学你好!”
“你好啊淮宝家的送外卖的!”
前缀可以不加我也知道谢谢,你总是让我有种我是“淮宝家的”的错觉,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神秘的地方,他们称呼对方的老婆为“XX家的”?
要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了同学。你这样的都能来到这所学校,我会狂妄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直升中科院呢谢谢。
在我驾着小绵羊往前跑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后面的悄悄话传到耳边,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小声点咩,这样子我是可以听到了好咩!
“就是那个天然呆受啊,听说攻是高富帅?”
“攻宠受啊好萌啊嘤嘤嘤完了我放弃治疗了!”
我差点从车子上翻下来,对她们温柔的吼一句:
“药不能停!”
把你们放出校园走向社会,你们要祸害多少像我这样心灵纯洁的少年?青葱一般的岁月用来搅基,风中都凌乱了。
我是总攻啊,看到我的一脸攻样和我的好身材了吗?你们不要以为看不到肌肉就没有肌肉,那是它们害羞藏得很深好吗?
它们总有一天会奋起的,阿门!
“你说天然呆受会不会有一天反攻啊?看他好心水的样子。”
“怎么可能啦,他那样一脸诱受样肯定是总受啦。”
我:“……_(:з」∠)_”
好想回家……好想回家……
女生中好多吃货诶,发现订下我们店的人都是女生。
美女声音好好听,美女下楼取饭了,美女走近了,美女擦肩而过了——美女,为什么不拿走你的饭呢?
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帅哥,你看错方向了,是我订的饭。”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浑厚,悠扬,激情,高昂,我转身过去——一看穿的蛮不错长得蛮一般的女生,长发过腰,要求不严格的话也算的上美女,她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恨铁不成钢,想要拿手点着我的额头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一样,最后只能化成嘴角的一丝“宠溺(?!)”道:“怪不得高富帅不愿意你出来,这么天然呆,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我:“=_=”
美女你好,美女再见。
我把饭放在她手上,推着我的小绵羊就走。
“帅哥,你忘记拿饭钱了。”
我:“……”闷着头转身回去取钱,拿起就走。
“帅哥,”声音阴沉沉的提醒我“你没找我钱。”
我:“……”
美女:“……”
我错了,耶稣,把我钉在十字架上吧,我的出生即是原罪,这么蠢,出来干嘛?我祸害了社会,对不起马克思,对不起恩格斯,虽然人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人家是谁啊。人要忠诚于自己的信仰,要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事情就一定有变坏的可能性。
我把兜兜翻了个遍,没有找到钱,最后找到了一个洞。
美女:“……”
相信我,憋笑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伤害自己的身体,伤害对方的心灵,我给人家说了一声对不起,又把钱塞给了对方,“下次再给我吧。”然后推着我的小绵羊,走在沉沉夕阳之下,感到了无限的窒息和凄凉,仿佛一切都将离我远去,包括淮宝可能又找这个借口克扣我的工资我都没有怎么去思考,两权相害取其轻,自我的深刻反思远远要比那么一咪咪极有可能被淮宝克扣的工资要重要的多。
老板最大,自己最轻,在没有老板的地方,我就是最大。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我试图用自己盛满浆糊的脑袋思考这些深刻的问题,人为什么自由又为什么不自由。《生活在别处》说最糟糕的不在于这个世界不够自由,而是在于人类已经忘记自由。我之所以不自由,我之所以要出来送外卖,都是为什么?
这个铺垫真长,我只是想说我为什么要来镇淮之宝。
这话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我走在无人的小路上,看到了旁边一位白衣飘飘的人,从身段看是真是让人怦然心动,面容若远若近,气质若即若离,本着好奇心杀死猫,人生何处不相逢,艳|遇永远在路上的原则,我大胆的走过去,不期望像玛莲娜梦露一般裙摆飞扬,至少应该露个脸吧,饱一饱眼福总是应该的吧。
然后可以装作不经意的问一句:
“美人,你这么晚出来,你麻麻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快手木”,支下巴,少年你写耽美,你家里知道吗?
☆、003
那一瞥的温柔奠定了我一生的苦逼时光,所谓的“温柔了时光惊艳了岁月”完全可以替换成为“上了时光强了生活”上和强就是动词,活生生的东西。
对你猜的没错,那个白衣服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就是淮宝,他当时用一种“终于找到你了”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飘啊飘,他自己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看起来蛮不错的古玉,然后在我碰到他的时候手一抖,扔到了地上。
我:“……”
遇到碰瓷的了呜呜呜。
那个白衣人笑了,我傻了,被他好看的笑容吓傻了。
“这玉很贵的。”他说了一句然后沉默。
我点头,嗯,一看就知道很贵。
“被你碰碎了。”之后一会补上了这句话。
我先是点了一下头后来猛地觉得不对,冤枉我这不是我碰碎的是你故意的!我试图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求他饶恕我,可惜他不为所动,所谓剑眉星目,神色淡然,仿佛错的不是他,而是我。
可是,你即便这么冤枉我,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呢?我这样飘在空中不降落下来踩到地上,会飘飘然而不知所以的。
我离地面近十五厘米悬浮,这样下来才跟白衣人差不多高,对于身高我很早以前对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没想到现在还是要经受这样的打击,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一米七五真的有些残,但是……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呀,我才十六岁,我马上要高考,我还是会长高的,不是吗?
那人想了半天好像终于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连个开场白都要思考的人,你不在X点看种马文吗?这样的你,怎么去搭讪别人啊?
不搭讪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我错了,你这么好看,总归是要被别人搭讪的。
我应该学会换位思考,这样每次在思考的时候不会在想了一半才发现事情的关键之处,做事情半途而废真的不好,我这种不得不半途而废的,只能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被自己扼杀在摇篮中。
这样只是过了三秒而已,我内心吐槽了无数句话,他这次开口,我终于欣赏到了他好听的声音:“淮宝。”
“额,嗯……嗯?你说啥?”我被自己的思想带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一时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好像是怀抱?他是要我去抱他吗?
我有些羞赧,第一次见面就抱上了,会不会太快了啊。
不过本着这对我是占便宜对对方是吃亏的想法,我羞涩的张开了我的双臂,准备环住他。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按住了我的胳膊,皱着眉头,“你想干嘛?”
不是你叫我抱你的吗?我眨眨眼,“额,抱抱?”
“……我是说,我叫淮宝。”他耐心的重复了一遍,看着我的样子仿佛难以置信。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海空天阔,要做最真诚的泡沫……你用这种找错人了的眼神看着我,是怎么回事?哦哦哦,明白了,我刚才犯蠢了,原来你叫淮宝啊。
名字真接地气!我努力做出赞美的眼神看着他,他半晌,拉起我的手在手心里写写画画,“一周后我在这个地方等你,不来的话,”他沉吟的看着我,“不出一月必有血光之灾,半年之后有五雷轰顶之劫,一年之后有魂飞魄散之险,谨记。”
说完之后他把我放到地上,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了一架直升机。他的衣服自动升级,成了飞行员的服装。
我:“……”
我终于踩到地面,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然而人果然坏要坏的彻底,他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自言自语一下:“怎么就……长残了呢?”
我浑浑噩噩的走回了自己租的小房子,开门的时候房东还在院子里,可能是被我的垂头丧气如同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的样子吓到了,过来戳戳我,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声音苦涩,“没事。”
她更惊恐了,可能我平时太跳脱了话太多了,忽然变得这么谨言慎行,她有些不习惯,其实我也不太习惯,“你已经欠了三个月的房费了……乔木,我们家最近手头也不宽裕,能不能……”
她话没有说完我也懂,租给我这样一个没有家人的未成年他们也很辛苦,我理解的点点头,“会的,我这个月一起给你们。”
她表情如释重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了我几句,回屋去了。
我的小屋子大约有十平方米,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房租很便宜,一个月给我算的熟人价,只要150,然而这样我也不怎么担负的起。我绞尽脑汁想啊想,最后把自己想的睡着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乔木,要像一棵真正的乔木那样j□j的生活着啊。
睡梦里依稀有谁的声音出现,我记得已经不是太清楚了,只感觉那个影子模模糊糊的,声音很好听,我们一起吃东西吃的很开心,喝酒也喝的很开心,他笑起来我觉得很好看,尽管看不到脸也依然觉得他很好看,那种从心里散发的暖洋洋的感觉是我许久没有体会的到的。我感觉这真是一个美梦啊梦里的时候告诉自己不要醒过来不要醒过来,然后忽然声音变得低沉了,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把我从梦中惊醒:
“怎么一下子,就长残了呢?”
那疑问的语气,那忧伤的神情,一下子把我吓醒了。
真是一场……噩梦。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暗道真是遇上什么来什么梦的体质真的太恐怖了,在很多时候我是不做梦的,这个时候感觉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睁开眼睛就是天亮了,进而质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然后就会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睡着,会接着睡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会是天黑,然后——既然天黑了,不妨接着睡觉吧。
所以说我没钱交房费……实在是太正常了。
但是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睡觉,我醒着的神经应该是被谁给破坏掉了,所以我会时常昏昏沉沉,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去往睡觉的路上。
刨去不做梦的时间就是做梦的时间,梦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有个人怨念的声音传过来,隔着蒙蒙的雾,听起来低沉而忧伤:
“怎么就是睡不醒了呢?”
“怎么就长残了呢?”
“怎么就忘了我呢?”
“怎么就托生成……这副模样了呢?”
终于有一句正常了,在这句话里我听到了兴奋:
“终于成人了。”
我咧嘴一笑,露出豁牙,不怪我,小孩子谁不掉牙呢?
声音有些颤抖,添杂着一丝忧伤:
“怎么就……智商不高了呢?”
我终于哭了。
“骂谁呢?小爷脾气好也不是这么受欺负的!什么叫长残了?什么叫智商不高?什么叫忘了你?小爷不认识你啊魂淡!”
在我这次奋起而反抗的梦中,我成了自己的盖世英雄,然后在梦里被人“砰”的一声打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多么寡淡,多么凄凉的,不要再问我然后呢?你期望一个在梦中被打晕了的人,能在梦里醒过来,接着做梦吗?不可以这样欺负人的!
我把屋子里所有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全部卖了废品,想了想,觉得这样能凑出来车费还差不多,不过,欠的房租怎么办?
赚钱总是老大难,想起来学校苦大仇深的老师的脸,就更是蛋疼。
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天空,想要是突然掉下来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我是不是就不用愁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说不定掉下来就砸死我了呢,天上不敢掉金元宝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会砸死人。
为什么我会坐在台阶上而不是坐在凳子上?绝对不是因为我小清新还是怎么样,是因为我把屋子里唯一一把凳子卖掉了。
那个收废品的看了半天还嫌弃的说“咋谮破嘞?你做撒子对它了?”
我我我我撒子都没做啊,它一直都这么破啊怪我吗?
能在这么久让它保持没有被破坏的样子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要看到我的努力啊!
我化身成为马教主,恨不得拉着那个收废品的摇晃他,你看啊你看啊你看我真诚的脸,这个椅子我摸着良心说我对的起它,这么破这么旧还敢拿出来卖废品,你没有看到我真诚的内心吗?你没有看到我的火热吗?你不知道我曾经在这个凳子上头悬梁锥刺股吗?它承载的不仅仅是我的时光,还是我那些痛苦的导管!虽然我知道可能这些意义对于你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对我来说,它也什么都不是呀!
最后椅子分拆,木头按木头的价格算,废铁按废铁的价格算。
对不起椅子,没想到,这一世基友缘就这么走到了尽头,这一生你站着,我坐着,不同的高度,却永远是我在压你,而你心甘情愿。愿你在尘世间获得幸福,内什么,椅子,我爱你。最后,祝你在废品站,找到另一个和你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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