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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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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嘉。我恨你。”蛇祖的声音低低的,像一只义无返顾地跳入陷阱之中的野兽高傲的低吼,疲倦但绝不后悔。
  这是敖嘉第一次在蛇祖口中听到除“我爱你”,“我喜欢你”之外的话。
  这毫不客气的话在敖嘉听来却格外的真实,也正是这难得可贵的真实让他红了眼眶。世间有太多的人,嘴里说着“不怪你”、“我爱你”落荒而逃,而这一句“我恨你”却重到以性命相托。
  敖嘉缓缓地合上眼眶,将那一滴来不及流出的泪锁在眼睛里。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是的,蛇祖说话一向不好听,但他从来怎么说就怎么做。而黎清……
  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敖嘉双目刺痛,敖嘉暗暗在心里下决心。黎清,这件事,不会就这样了结的,只要他不死,总有你哭的那一天。




☆、71 笨拙(一)

  体内汹涌的痛苦总算平静下来。刚刚的痛苦似乎耗尽了敖嘉所有的体力,他终于疲惫不堪地靠在蛇祖的身上悠悠地睡去。
  脖子上的伤口自行愈合,连续失去大量精血的蛇祖也是脸色微微发白,他勉强地抱起敖嘉,将他平放在床上。
  敖嘉心口的纹身已经走完了,但奇怪的是,敖嘉却依然还有呼吸,脉搏也在极细微地跳动。敖嘉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让蛇祖想起了初见他的场景。蛇祖微微叹息,世事无常,谁会想到呢?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祭品,居然能让自己迷恋到这种地步。
  等等……盗天珠!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这个珠子的确可以抗自己的腐毒!
  当日发现敖嘉身体里有这个东西时,很是让蛇祖惊奇了一阵子。有段时间他曾经费了很大力气来观察敖嘉,可是除了敖嘉没有心跳这一点,他几乎什么也没发现。久而久之,他就把这事淡忘了。事到如今,蛇祖心里起了一丝希望,敖嘉至今不死,会不会是这个珠子在吊着他的命?
  蛇祖大喜,忙将自己的一缕神念注入敖嘉的体内,可这么一来,蛇祖心中又猛然一凉。他仔仔细细地用自己神识在敖嘉体内转了两三遍,居然没有看到盗天珠的存在。
  蛇祖的头上不由出了些细汗。正要再检查一遍,突然灵机一动,伏在敖嘉胸口静听片刻,这才松了这口气。盗天珠不见了,但是明明没有心脏的敖嘉的胸口却传来了微弱又怪异的心跳声。
  整整一夜,蛇祖都心惊胆战地守在敖嘉的床边。尽管没有出现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应,可是敖嘉的情况却忽好忽坏,到了最后,与其说是情况稳定了,还不如说是僵持住了,敖嘉既没有死,也没有醒过来。
  看来盗天珠对这个毒的确有一定效果,可是火候好像有点不太够。蛇祖有些失望,传得神乎其神的龙族秘宝,也不过如此……等等……龙族秘宝?是不是只有真龙之体才能激发出盗天珠的全部力量?
  蛇祖欣喜若狂地扑上去在敖嘉脸亲了两口:“你这个凡人命真大。要不是我,你这次可真的死定了!”先不说龙一族在世间是少有的,便是在三界中,自龙族族灭之后,血统纯正的真龙也变得极其罕见,要说有,也只有一些得了点血脉就沾沾自喜的变种而已。
  “你这个凡人真是命好。若不是当时正遇见敖绵落难,一时兴起卸了他一只胳膊回来,今天我还真没办法救你。”这纯正的真龙之血,别人没有,不代表他没有。当时龙族嫡子敖绵犯下重罪被三界通缉,逃亡时不得已误入毒龙涧。蛇祖从来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虽没有过多关注此事,但有这么块肥肉送上门来他也不会放过,要从他的地盘上过,不留点什么可不行。说起来,当时敖绵身上各种宝器已经尽数损坏,没让蛇祖捞到多少好处。而且敖绵凶悍异常,蛇祖折腾了半天,只得到了他的一只胳膊做过路费,弄得蛇祖心里各种憋屈,一度忿忿,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只胳膊的剩余价值在蛇祖手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指甲用来做了一套飞针法器,龙鳞做了只护心甲,肉用来入药,连指骨都被他不甘心地做成了小饰品。唯独这些龙血,在他炼化了一部分之后还多了些,想不出用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忍心扔,多年来他一直小心地收藏着。
  晶莹的红色液体一入口,敖嘉的身上就发生了惊人的反应,只听见一声清越异常的龙吟响起,小小的房间里竟映出一条金色游龙的虚影。这条游龙跟蛇祖在敖嘉身上看到过的那条十分相像,只是体积大了几倍。游龙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整个影像变为一阵金色的烟雾,钻进了敖嘉半开的嘴里……
  ……………………………………………………………………
  紧紧搂住蛇祖身体的双臂,像在藤蔓一样将他死死地纠缠住,这之后的日子里,看着蛇祖一次比一次疲惫的神情,敖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长在蛇祖身上的毒瘤,他的每一次疲软的呼吸,都来自于他的血肉,他那孱弱身体的每一分的强健,都必须以他生命的枯萎为代价。他是一只寄生虫,一只寄宿在蛇祖身上的寄生虫,以他的血肉为食,以啜取他的生命力为生。而总有一天,等蛇祖再不能供给他生命的养分时,他们便会双双步入死亡的沼泽。一个也别想逃。
  敖嘉艰难地叹息一声,缓缓移开自己的头:“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这几天,他的身体的确在不住地好转,可是蛇祖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差。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还没有完全康复,蛇祖就先支持不住了。
  蛇祖有些憔悴地眨眨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就不炼化那些龙血了。吃下容易,吐出来居然这么难。小便宜贪不得……”
  当日给敖嘉服下龙血之后,敖嘉的确醒了,可是毒素居然还剩下一大半没有被吞噬干净。想来想去,还是敖嘉服下的龙血不够的关系。
  被压制住的毒素早晚会再次爆发出来。斩草要除根,蛇祖想起自己身体里还有龙血,就想让敖嘉也一起服下。可是这些血早已经被炼化,与他的血液合为一体,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种敖嘉吸他血的情况。
  “要是我吸干了你的血,毒素还没有清干净,那要怎么办?”敖嘉垂下眼,“我们要一起去死么?”
  “那就到时候再说。”蛇祖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安慰他,“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把敖绵抢出来给你做药引。”
  “你说的那个敖绵……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敖嘉心中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为什么他的血能救我?我身体里的盗天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心脏?”
  蛇祖不高兴地皱眉:“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啊?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敖绵的事我那时也没关注,只知道他从毒龙涧出去没几天就被抓了,现在被镇在惩天殿里,受剔骨剥皮之苦。”
  “这么惨么?”敖嘉心里突然有些发堵。
  蛇祖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突然暧昧地咬了他的耳朵一下,不满的道:“现在为了救你,被你吸成这样的人是我啊!你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的死活。”
  敖嘉一怔:“对不起。”
  蛇祖被敖嘉这样的语气取悦了,他伸手揽过他的腰,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那你要怎么做啊?”
  “哈?”敖嘉一时没明白。
  “嘉嘉,”蛇祖把头埋在他肩上,几不可闻地道,“我硬了。”
  敖嘉的眼睛惊恐得瞪得溜圆,一股恶寒瞬间爬满了他整个背,他结巴了好半天才把话说全:“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啊?”蛇祖冲敖嘉眨眨眼,“我已经素了好久了,我发誓,我会很小心小心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身体都这么差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敖嘉的话说得有些扭捏,但当蛇祖得寸进尺地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他也克制住没有挣扎。
  敖嘉小小的默许给了蛇祖极大的鼓舞,冰凉的手指极有技巧地抚过敖嘉的脖子,然后是胸,小腹……顺着他的肚脐轻柔地向下。原本还僵直着的敖嘉看似痛苦地呻吟一声,默默地闭上了眼。这个男人,连命都这样不假思索地交给了自己,自己还在矫情些什么?
  “嘉嘉。”连续失去大量精血,却没能得到片刻的休息,便是蛇祖这样的人也不由有些疲惫,可是下面要发生的事又让他精神焕发,“我突然发现,你吸我血的时候,像不像是在吻我?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第一次主动地‘吻’我。”
  蛇祖苦涩的话让敖嘉的心为之一颤。几乎毫不犹豫地,敖嘉就扑上去笨拙地堵住了他的嘴,“咯”地一声,两人的牙齿笨笨地撞在了一起。
  “笨蛋……要这样。”惊诧于他这样的举动,蛇祖酒一样香醇的声音也在笑。微凉的手轻轻托住敖嘉的下巴,蛇祖几乎是手把手地在教他,“要这样,这样把舌头伸出来……”
  “嗯……”
  渐渐的,暧昧的空气里布满了粘腻的呼吸声、吮吸声,还有不时漏出的一两声呻吟。
  “嗯!”敖嘉闭起眼,本能深吸一口气,一支突兀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打破了这样平和温馨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看了这样的结尾想骂我。




☆、笨拙(二)

  “你!”敖嘉受惊地想挣开蛇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却反而被蛇祖抱得更紧。
  蛇祖强势地捏住他的下巴,用强硬的口吻命令道:“继续,不要停。”
  “……”敖嘉不高兴地皱起眉,但看看蛇祖微微发白的脸,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他对这个男人,总有种深深的愧疚,哪怕当时他这样对自己。
  修长而又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体内转动,阵阵陌生的触感一浪高过一浪地涌起,敖嘉脸然可耻地红了。渐渐的,他的注意力都被那根手指吸引了过去,吻得也越来越漫不经心。
  “嘶!”敖嘉舌头上一疼,这才发现蛇祖正一脸不满地盯着自己。
  “你分心了。”蛇祖金色的瞳孔幽深得可怕。
  敖嘉突然被这个男人这样的神情魇住了,几乎不假思索地道:“对不起。”
  蛇祖的嘴角勾了勾,像一个难得的好老师一样教育道:“来,我们再试一次。”
  看这个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敖嘉被自己那句“对不起”郁闷坏了。他有犯什么错么?为什么要道歉?被压被ooxx的人明明是他好不好?他很痛很吃亏的!
  “集中注意力。”蛇祖又不高兴地咬了敖嘉的唇一下,兀自闭上眼睛。
  “嗯,对不起。”敖嘉也有些害羞地闭上眼,小心地把唇凑过去。
  “这样才对。”蛇祖赞许道。
  就在敖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蛇祖的唇上的时候,突然的,又一根手指得寸进尺地插了进来……
  “嗯!”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或是时机的把握,都说明蛇祖已经蓄谋已久。敖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仓促的轻哼。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敖嘉难受地扭扭身子,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愠怒。
  蛇祖“哦”一声,手上的力道又极恶劣地加重的几分,引得敖嘉连连吸气。然后,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你以为我是来干过瘾的么?一会儿还有更凶恶的东西等着你呢。你身轻体柔干巴巴的这么不耐操,万一坏了以后我用什么去?”
  “你!”蛇祖一本正经的表情,配上这样放荡不堪的内容,敖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个禽……嗯!”
  草泥马!第三根!敖嘉痛苦地咬在蛇祖身上。这个家伙当他是什么?
  “嘘,少说话,多做事。”蛇祖舔着敖嘉的耳朵,眨眨眼,像说私房话般轻轻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敖嘉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忍了。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粘腻的呼吸声中。阵阵酥麻的触感从尾骨一直蹿上来,敖嘉有些害怕地抱紧蛇祖。往日里,蛇祖一向都是要做就做了。敖嘉根本不需要心理准备也做不了心理准备,蛇祖这样粘粘腻腻的动作反而让他更紧张。
  “你……你要做就快做……”身体里的手指让敖嘉别扭到了极点,他几乎是视死如归地说出这些话的。
  蛇祖戏谑地瞟他一眼,调侃道:“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我偏不,我就要好好地享受一点点吃掉你的感觉。”说着,蛇祖贪婪的目光在敖嘉身上扫过,“先吃哪一块好呢……”
  “你……”敖嘉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地坐在蛇祖的身上,再加上蛇祖的手指……这样银乱的姿式让敖嘉的脸像火一样烧起来。从前被逼迫是一回事,这样主动地允许又是另一回事,敖嘉已经尽力将自己心里的不适强压下去,但要让他这样主动迎合蛇祖,他还是做不到。
  “敖嘉。”蛇祖轻轻地蹭他的脸颊,想尽力让他放松下来。因为顾忌到宝宝的关系,手下的动作也更见温柔,“放轻松,好好感觉我的动作,不要压抑你自己的感觉,现在,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做不到!”蛇祖还来得及说完,敖嘉突然用力地搂住他,近乎崩溃地道,“我做不到!你……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强插我吧!弄疼我吧……求你了……”
  “……”蛇祖本想说宝宝的事的,但敖嘉的这几句话,特别是那种惊恐到崩溃的口气,然将他身体里最旺盛的本能点燃了,他瞬间就把宝宝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嘉嘉,”蛇祖咬着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敖嘉就被粗暴地压在床上,身体里的手指撤出,更粗更热的东西直直地抵了进来。内壁瞬间被撑到最大。
  “嗯。”敖嘉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扯住蛇祖,连指关节地微微发白。尽管做了准备工作,但他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剧痛。
  “还好吗?”蛇祖吻吻他的额头,有些心疼。
  “少……少废话!”敖嘉闭起眼,痛到脸都白了,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
  蛇祖见他露出这种隐忍的表情,不由坏坏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嘉嘉。”
  “嗯?”敖嘉听他叫得奇怪,正要发问,突然身子一沉,剧烈的痛苦裹夹着难以言喻的快乐如狂风暴雨一样打来。
  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疯狂触感让敖嘉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几乎不能思考。
  “嘉嘉,你口味真重。”处于混乱之中的敖嘉听蛇祖这样低低地感叹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这场近乎疯狂的盛宴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整整一夜,从清醒到迷蒙,由迷蒙到清醒,到了最后他几乎都麻木了。敖嘉从来没想过然有人这么能折腾,蛇祖的精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本打算来一发敷衍一下的他然被人按在床上一直干到天亮!
  “唔……”敖嘉痛苦在蛇祖背上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随着他这一声低迷的呻吟,蛇祖也停下了动作,滚烫的液体又一次注满了敖嘉的身体。
  蛇祖终于消停下来,他搂住敖嘉,疲惫地亲亲他的脸颊,“好了,睡吧。”
  身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敖嘉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正流出让的尴尬的东西,他用尽身体里仅剩一丝力气,怨念地咬着被角,喉咙里发出一声如猫叫一般的,凄苦的声音:“你不是人!”
  “嘉嘉……”已经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蛇祖满足地搂住敖嘉,异常虚弱的声音里竟透着一丝欣喜,“我一直想有这么一天……一直在想……没想到真的实现了。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嘉嘉,我爱你,是真的。”
  蛇祖的这些话,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将敖嘉的心坠得无比沉重,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内疚地涌上心头。敖嘉鼻子一酸,无力地抱住蛇祖还靠在他小腹上的头,无声地安慰他。
  蛇祖这话说完,敖嘉的手腕突然一紧,蛇祖用尽全力睁开眼,要把他的灵魂都看透般直直地盯住敖嘉的眼睛,神情很是不安:“听说人在快死的时候,精神会特别特别地好。人们一般把这种现象叫做回光返照。我们的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是不是也是一种‘回光返照’?这几天我心里不安,总觉得我就要失去你了……”
  眼睁睁看着当初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变成现在这副凄伤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敖嘉就是铁石做的心肠也不由软了。他殷切地伸出手,将蛇祖冰凉的手牢牢握在手中,强笑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蛇祖也笑笑,看着他的眼神却更加的悲哀。他的天赋虽不在预测未知上,但活了这么多年,预感还是有一些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蛇祖拍拍敖嘉的手,说出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就算我死后要入十八层地狱受苦,我也会把你扯下来陪我。你生生世世都不要想逃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保证隔日更,争取日更。




☆、风起(一)

  蛇祖这样的口气让敖嘉有些不快。但当自己的目光触到那张疲惫的脸时,他的心肠又硬不起来了。敖嘉浅笑着理理蛇祖粘在脸上的乱发,眼神闪烁了一下,温声安抚他:“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
  “哦。”蛇祖的心情突然有些不快,以他的目光又怎么会看不出敖嘉心中的犹豫?他勉力一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敖嘉能自己想通,“记住你说过的话。”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敖嘉从来没想过那个小小的接触能让他痛苦如斯。这么一段时间下来,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一丁点却顽固无比,而且还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发作。蛇祖也再没有多余的力量保他,几天下来他几乎快要被敖嘉吸干。本来难得的融洽相处也因此蒙上一层阴影。
  “这样不是办法。”敖嘉扶着脸色苍白的蛇祖躺在床上。失血过多,蛇祖的身体也变得空前虚弱,只要动一动就会产生阵阵晕眩感,“再这样下去,我好不了,而且你也会死!”
  蛇祖闻言没有说话,他的心情也相当沉重。本以为用点龙血就能保住敖嘉的命,可是这种毒的韧性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计。过了半晌,他才苦笑一声道:“我别无选择。”
  “黎清还是没有消息么?”敖嘉有些担心地望着蛇祖。自从出事之后,黎清就像从人间蒸发一般,甚至连蛇祖也无法查探到他的下落。黎清始终是敖嘉心里的一块心病,只要一想到黎清那个用来削弱蛇祖的方法他就觉得心里害怕。看着蛇祖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色,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只要蛇祖的身体坏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准时跳出来,然后……而他却无力改变这个走向。
  蛇祖疲倦地闭上眼:“不用怕那个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小人。就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我也照样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敖嘉想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你教点法术给我吧。那样要是黎清出现,我还可以替你抵挡一下。”
  “你?”蛇祖皱着眉侧过头看他,有些好笑,“不必了。我还没有弱到要别人来保护。”
  这个男人就是爱逞强,还没有等敖嘉反驳,门外就传来了一个清淡淡的男声:“哦。是么?”
  敖嘉脸色一变。蛇祖一怔,然后马上镇定下来。
  “吱呀”一声轻响,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摇着扇缓缓走进来。黎清还是当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光凭这副皮相,没有在他手里吃过亏的人还真当他是个浊世佳公子呢。
  “我早该想到的。”蛇祖微微地叹息一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一直都在我们身边,”蛇祖又哂笑起来,“像只等猎物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秃鹰,真叫人恶心。”
  黎清也不生气,径自在一张小圆凳上坐下来:“多谢蛇祖大人夸奖。真是讽刺啊。像蛇祖大人这样强悍的动物,最后还不是要沦为我这样丑陋恶心的秃鹰的腹中餐?”
  蛇祖不怒反笑:“那你猜猜,我这只濒死的动物,现在能不能把你这秃鹰从空中扯下来撕碎呢?”
  黎清摇摇头,“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以身犯险的。毕竟,先要有命,然后才能赢。更何况,敖嘉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你是不会浪费精力在我身上的。”
  蛇祖没有回话,但眉间已经隐隐地升起了一丝焦虑。这种小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他们不会轻易冒险,但一旦出手,必定已经尘埃落定、再无转机。难道……他竟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会栽在他手中?
  “啧啧啧。”黎清回过头,胸有成竹地扫敖嘉一眼,故作惊讶地道,“呀,蛇祖大人果然神通广大。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敖嘉身上的毒竟已经去得差不多了。蛇祖大人然会对一个男宠这么上心。看来我这个宝真是押对了。”
  “他不是男宠。”事到临头,蛇祖只能静观其变,能拖一刻是一刻,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是我决定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听蛇祖说出这样的话,敖嘉的呼吸猛然一滞,胸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黎清颔首微笑:“看不出来,蛇祖大人也是个多情种子。只是可惜啊,自古鸳鸯多苦命……”
  “你什么意思?”蛇祖眯起眼,黎清会这么说明明是话中有话。
  黎清收起扇子,有些苦恼地敲敲头,“小生很是为难啊。看敖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离痊愈已然不远,若是蛇祖大人全力相救,定能安然无恙。只是这剩下的一点毒素颇为棘手,蛇祖大人若不把自己全身灵力用尽,根本无法祛除干净。到时候蛇祖大人若大伤元气,小生是下手呢还是不下手呢?”
  “小生也是个性情中人,蛇祖大人千年万年难得动情一次,又是难得的两情相愿,按理说,小生实在不忍棒打鸳鸯。蛇祖大人的内丹这么诱人,更何况还有盗天珠这样的至宝,小生也实在不忍放弃。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法,小生对于要不要下手这件事真是的很是惆怅呢……要不这样吧……”黎清眉眼之间突然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似笑非笑地凑到蛇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眉开眼笑道,“蛇祖大人看这样可好?”
  “你!”也不知道黎清跟蛇祖说了什么,蛇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气得咳出一大口血来,“你敢!?”
  “你别生气,他就是要让你心神不定,你别中了他的奸计。” 莫名地有些心慌,敖嘉忙上前将蛇祖嘴边的血擦去。
  蛇祖却不理他,只是将敖嘉的手牢牢地抓在手中,冷然地望着黎清道:“你想这样做,得先看我答应不答应!”
  黎清一脸无辜,一摊手:“我不正在征求你的同意么?想来想去,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你们双双赴死,说不定还能在来生再做对苦命鸳鸯。”
  “你给我滚出去!”敖嘉被黎清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气白了脸,当初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然会与这等小人为伍。
  与敖嘉的气愤相反,黎清却相当淡定:“请恕小生无法答应敖公子这样的要求。身为一只秃鹰,就应该如影随行地盘旋在猎物的头顶,然后叼走最新鲜的一块肉。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黎清舔舔嘴角,阴冷地道:“离毒药的最后一次发作也不远了。请蛇祖大人务必保证敖公子母子,不,父子平安。毕竟,婴粒紫河车这种东西,从里取得才是最滋补的。”
  “什么父子平安?他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你有了?”敖嘉听黎清说得奇怪,也起了疑心。
  “哦,原来敖公子还不知道么?”黎清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
  蛇祖心虚地移开目光:“你耳根子就是软,什么人说什么话你都相信。别听这个疯子乱说。”
  “哦。”敖嘉将信将疑。
  听蛇祖这样说,黎清也不说破,只是呷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静静地等敖嘉身上的毒素发作。他一向喜欢利益最大化,能等猎物自取灭亡就绝不自己出手。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地拔开了算盘。先不说蛇祖一死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光是敖嘉身上的盗天珠和他肚子里的蛇胎就够本儿了。只要敖嘉毒发,他就能得到计划好的一切。
  “我们……怎么办。”敖嘉轻轻地握了一下蛇祖的手,这个男人的手还是那样冰凉得可怕。
  蛇祖疲惫地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用依旧冰冷的声音道:“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便是一千只蝼蚁也休想咬死一只狮王。”
  这个男人,不但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染指自己的人还有敖嘉肚子里的孩子。别说是一向霸道的蛇祖,就是一个再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容忍!片刻之间,蛇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自己死,也绝不能让敖嘉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寝室里吃面,漏电迸了网线… =,然后后天要考鸟语,更新少一点慢一点你们懂的。。




☆、风起(二)

  “做人不要太铁齿。黎清刷地打开扇子,躲在扇子背后阴森森地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一会儿敖嘉毒发,你是救还是不救。据说修为越高深的人,是不会随意受伤的,但一但不小心受伤,身体受得损伤也会比常人大上许多倍,而且很难在短时间内复原。损失了这么多的精血,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救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小生再不才,但只要拼上全力,弄死一个濒死之人的实力还是有的。”
  敖嘉听得心惊,握着蛇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他一直都不知道,蛇祖然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来救自己。黎清就是看准蛇祖空血过来补刀的啊。
  感觉到敖嘉的紧张,蛇祖摸摸他的手,冲黎清淡然一笑:“你于我,不过是蝼蚁而已。”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呢,他不相信黎清然真的会笨到等他救完人再动手。他那副要等自己救完敖嘉再动手的说辞明显就是要麻痹自己。
  要驱除敖嘉身上最本源的毒素,必须要用灵力引动龙血,整个运功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比起耗尽灵力时他,这时的他才是最脆弱而且最不敢轻举妄动的。蛇祖估计黎清在他救人的过程中就会动手。至于敖嘉的生死,黎清根本不在意,以他的性格,为了稳妥牺牲一点利益还是值得的。更何况,什么紫河车盗天珠这些东西,敖嘉是生是死对这些东西的影响不大。
  现在放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不救敖嘉,这样黎清就不能趁机对自己不利,但是敖嘉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毒发必死无疑。二是冒险救敖嘉,黎清一旦动手,两人或同生或共死……时间一点点过去,想到敖嘉马上就要毒发,自己必须做出个决断,蛇祖的心里就越是烦躁。
  就在蛇祖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敖嘉突然偷偷摸过来,问了一句:“咱们都被绕进去了。若是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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