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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相公贪财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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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再度去看那中年男子,黛色的锦缎长袍,越发衬得他高贵优雅,高高在上,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死死的卡在安意如的喉咙,让她忍不住瞪大了双目。
“大嫂,你怎么了?”战星河见她一脸震惊,不禁有些担忧。
对于这个大嫂,大哥可是宝贝的紧,他已经背着大哥偷偷接皇上入堡了,被大哥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若是大嫂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就不是挨训这么简单了。
安意如一把将战星河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当今圣上皇甫炎?”
战星河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道:“你怎么知道?”但是说完他便后悔了,他这一问岂不是向她证明了皇上的身份。
“不,不是,大嫂,这……这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战星河连忙打哈哈,想要糊弄过关。
但是安意如何等精明,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人就是当今圣上皇甫炎了,而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恐怕只有一个人原因,那就是私生子战连城!
安意如被自己推断出来的这个信息惊得魂不附体,若是真像自己推测的这样,那战连城不就是皇子了?
可是向来皇家是最重视血统的,如果战连城真的是皇子,那怎么可能会一直在民间?不是应该被认祖归宗,接回宫里吗?
这一个个谜题在安意如的脑海里不听的转来转去,转的她脑袋都大了,可是依旧理不出个头绪。
“星河,墨痕,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想跟意如单独聊聊。”就在安意如被一系列谜团困扰的时候,皇甫炎突然开口道。
“皇……老爷,您不会是打算告诉大嫂吧?”战星河的眸色里有着明显的不认同。
“是啊,老爷,不能说,不然主子知道了,恐怕更要跟你生气!”墨痕不禁也劝道。
“到底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安意如有些懵的问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又分寸,再说连城已经怪了我这么多年,还能奢望他会原谅我吗?”皇甫炎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失落,让他看上去不再那么高不可攀,高高在上。
或许是皇甫炎失落的情绪感染了战星河与墨痕两人,他们也情不自禁的微微叹息着,终于还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待两人出去以后,安意如这才审慎的问道:“我是该叫你黄伯伯,黄老爷,还是皇上呢?”
皇甫炎笑了笑,亲切的道:“你这个丫头莫要如此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过来坐吧,我想跟你聊聊。”
安意如依言上前,入了座,不论对方是不是当今皇上,若是他真的伤害了连城,她绝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城这么在乎一个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皇甫炎笑着问道。
安意如望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忧伤,明明在笑着,去让人觉得无奈和悲凉。
本来准备好的冷言冷语,硬是在内心的不忍作祟下,变成了一句真心实意的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乎我,他也是我有生以来最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所以,若是你伤害了他,我绝不饶你,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
听了这话,皇甫炎显示一愣,随即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好个有意思的丫头,果然娇憨可爱,快人快语,难怪能得连城的喜爱。”
“讨好我也没用,我又不是马儿,拍马屁在我这不好使!”安意如忍不住翻个白眼道。
“我不是讨好你,更不会拍你马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希望你能好好替我照顾连城,我就心满意足了!”皇甫炎竟然一本正经道。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安意如也忍不住正色了起来,她有些疑惑的望着皇甫炎,试探的问道:“战连城不会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
皇甫炎淡淡的道:“怎么?很惊讶吗?”仿佛战连城是皇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安意如没有回答,她知道他也并不是在问,这不过是他所陈述的故事的一个开头罢了,所以只是静静的坐着,等着他开始讲述他与战连城之间的事。
她一直对连城的身世感到好奇,一直想知道他为何倾城绝世的容颜要用半张面具遮起,一直想知道他为何会形成这样的性格,也许皇甫炎会给她一个答案。
第52世章 连城身世(中)
皇甫炎的目光透过微开的窗子,向更远的地方望去,他的眸光复杂而深沉,怀念、留恋、浓浓的不舍,还有深深的自责缓缓漫上他的眼帘,拉开了他回忆的匣子,也为安意如展现了一个男人充满艰难抉择的故事画面。
当时的岚墒在位者还不是皇甫炎,而是皇甫炎的父亲皇甫久至,皇甫久至在位一十八载,堪称以为贤德圣君,但是人终有一死,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能例外。
皇甫久至一共有七个儿子,而皇甫炎是最不受宠的一个,他的母亲只是一名因家境贫寒被卖入宫中的婢女,只是因为相貌出众,才偶尔被皇甫久至宠幸,但是当时的皇后乌氏十分善毒,得知此事后要处置她,只因意外受孕而被当时的太后救下。
皇甫炎出生后不久,亲娘便皇后找借口处死了,皇甫久至把他交给当时另外一位刚刚诞下公主的芸妃抚养,一直以来他受尽了欺侮,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岁,才被分封到远离京城的西北一带,驻地就在现在的天漠城。
芸妃一生没有儿子,便积极培养他,只盼着有一天他能飞黄腾达,自己也跟着沾沾光,所以她暗中积极斡旋,就在皇甫炎被授予郡王爵位时,芸妃为他定下一门亲事,左相之女佟紫慕,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太子的生母。
因为身负芸妃的养育之恩,为了报答她,皇甫炎十分听她的话,况且自己一直比欺压,早就受够了,他也盼着有一天能将别人踩在脚下,不用仰人鼻息。
本来左相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偏偏佟紫慕相中了低调沉稳又相貌英俊的皇甫炎,这门亲事这才定了下来。
佟紫慕是左相独女,又深得左相欢心,加之婚后皇甫炎对佟紫慕十分尊重,两人也算举案齐眉,左相也越来越喜欢他这个虽无高贵出身,但满腹经纬的女婿,也便动了帮他的心思。
于是就在皇甫炎来到封地的第二年,在左相的帮助下,他便得了皇上的欢心,被晋升为亲王。
岚墒长平十八年,皇甫久至身染重病,年老昏聩,到了最后几年,他几乎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在左相的积极斡旋下,皇甫炎很快就招揽了一大批幕僚,同时在朝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其声势眼看就要盖过太子。
太子人虽不错,但是为人太过懦弱,缺少身为帝王的杀伐决断,再加上皇上年老昏聩,不能理朝,几乎所有的政事都由皇甫炎来处理,所以很快他便一家独大,太子甚至主动提出让贤,要将大位让给皇甫炎,所以其他皇子都不能与皇甫炎抗争。
在老皇百年之后,皇甫炎登基为帝几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就在此时,皇甫炎却经历了他人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长平十八年春,形势大好的皇甫炎心情也不错,听说天漠城里有座久负盛名的姻缘山,景色极好,自己被分封一来,一直忙于政务,还不曾真正的好好游玩一番,便点了手下几个亲信去了姻缘山。
虽然此山名叫姻缘山,但是皇甫炎却从没想过会在此邂逅自己的姻缘,更不会想到这段姻缘会成为他一生的愧疚,也因为这次游玩,他辜负了两个对自己都真心真意的好女子。
爬到山顶有些累了的皇甫炎,因为月老庙那样的地方,他实在不喜欢,便到了山中唯一的寺庙——凌云寺休憩,才刚进寺院,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寺庙蒲团上静静坐着看佛经的战雨晴。
她白衣白裙,素面朝天,可是天生丽质,天然不加雕饰,皇甫炎简直以为自己撞见了山中修灵的仙子,看呆了!
身为皇族,恐怕见的最多的就是美女,无论是什么样的美女,他几乎都见过,可是唯独没有见过战雨晴这般纯净中带点狡黠,美艳中夹着脱俗的女子。
他呆呆的望着她,静静的念:“道是无晴却有晴,人间正道是沧桑。”看着她眼眸流转,凝神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就那么痴痴的看了她多久,就那么一直看着,直到她发现了自己。
所谓一眼已是万年,或许说的就是皇甫炎与战雨晴。
两人很快就相爱了,他们一起在凌云寺读佛经,讨论各种各样的问题,越是接触了解,皇甫炎越是发现战雨晴的非凡之处,她不是那种简单的花瓶,也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她博学多识,见多识广,不但聊得了文学人生,也能谈得来经济政治。
战雨晴不但成了皇甫炎的爱人,还帮他解决了各种各样的难题。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年后老皇皇甫久至驾崩,皇甫炎要回京继承大统,与此同时,势力更加强大的左相也知晓了皇甫炎与战雨晴的事情,他威胁皇甫炎,要么回京继承大统,不再与战雨晴来往,要么放弃皇位,与战雨晴隐姓埋名生活。
皇甫炎深爱着战雨晴,他几乎要下定决心陪战雨晴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佟紫慕却来找他,口口声声质问道:“你曾说过,若如有一日你得登帝位,我将是你唯一的皇后,我的孩子会是太子,现在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负了我吗?”
过往夫妻间的朝朝暮暮,一幕幕浮现在皇甫炎的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佟家,更何况他与佟紫慕之间虽没有爱,却有相互扶持之情,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忍心负了她。
可是,难道就要他负了雨晴吗?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先皇已经过世,留给他选择的时间不多,他几乎日日为此纠结,食不下咽。
战雨晴何等聪慧,她派人送信给他,说他不必为难,佟紫慕为你付出那么多,既然没有得到你的爱,你该给她应有的补偿,至于我们,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怕她想不开,去找她,但是她却闭门不见,说今世情缘已尽,若有来生,再续前缘,从此斩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虽然他来找过她无数次,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她是那么悟性超绝的人,又极通佛理,似乎对情爱看得通透,他却始终不能释怀。
但是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回到天京,继承帝位。
得明白,她只是想保护连城!
她记得自己跟她说过宫中的皇权争斗,勾心斗角,又怎么忍心让连城重蹈他的覆辙呢?
第53章 连城身世(下)
后来皇甫炎又无数次来天漠找战雨晴,却依旧不能见到她。
但是慢慢的他却也想明白了,像雨晴这样的女子,即便佟紫慕同意他接她入宫,她又怎么会答应跟他回宫,过着宫中那勾心斗角的生活呢?这就是雨晴啊,她早就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才能如此决绝的斩断这情丝吧。
直到雨晴染病去世,皇甫炎终究没能再见到她,她出殡那日,他仍旧忍不住前来祭奠,当他看到伏在棺椁上痛哭的战连城时,却情不自禁的涕泪横流。
那是个长相极美的男孩子,有着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有着像极了雨晴的嘴巴和鼻子,他简直就是自己与雨晴的合体,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或许自己一直以来认知的都是错的。
雨晴不是参的透,看得清,只是她要保护连城,所以那么多年来,她从来没告诉过自己,他们有一个孩子,而且他的眉目像极了自己。
所以皇甫炎悔不当初,他发誓一定要把亏欠雨晴的,全都补偿给连城!
在雨晴过世后不就,皇甫炎就去找了战云霄,战龙堡当时的堡主,雨晴的弟弟,在皇甫炎的逼迫下,战云霄不得不同意他与连城相认,他以为连城会为有一位身为帝王的父亲而高兴,但是恰恰相反的是,连城痛恨他,仇视他,认为雨晴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他!
但是无论如何,皇甫炎想要将连城带到自己身边,然后红袖也就是现在的慧通大师,将雨晴的临终遗书交给了皇甫炎,战雨晴特别交代,如若有一日他知道了连城的身世,务必请他不要带他入宫,让他做个自由的人。
“自由的人”?皇甫炎当然知道,战雨晴是在告诉自己,一旦连城跟随他回宫,迎接他的将会是与自己年轻时相同的命运,没有自由的人生,所以他终究没有违背雨晴的遗言。
让战连城继续以战云霄长子的身份,生活在战龙堡,但是或许是皇甫炎基于对战雨晴的爱和愧疚,他总是尽一切可能偷偷帮着连城,虽然连城并不接受,但是只有这样,他才会心里舒服一些。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甫炎看着战连城一步一步的成长记起来,将战龙堡由最初的北方第一堡,发展成整个岚墒国的经济中心,即便是朝廷也不能与之抗衡,当然这其中,他也出了力,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连城很好的继承了雨晴的智慧和眼光,战龙堡成为今日之势,他居功至伟。
安意如默默的听着皇甫炎,以他特有的浑厚嗓音,娓娓道来,他的声音轻而梦幻,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而安意如听得入迷,直到皇甫炎已经停下有一回了,安意如都没有从中醒过神来。
“呵呵,是不是听起来不太真实?”皇甫炎淡淡一笑,扯动的嘴角虽然有刻意的掩饰,可是仍旧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和无奈。
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的安意如,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依旧如同最初那般平静如水,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看着别人的故事。
“连城为什么恨你?”安意如仍旧不懂,虽然故事的结局有些悲伤,但是皇甫炎也有诸多的无奈,是可以理解的呀,为什么战连城这样恨皇甫炎?他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细节?还是说他只是无法释怀当初皇甫炎为了皇权和另外一个女人而抛弃了他们母子?
这一切不得而知!
皇甫炎也是摇头,他苦涩的道:“无论如何,他现在珍惜你,重视你,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他!”
“那是自然,但是不是替你,而是为我自己,我珍视连城,就如同你珍惜他一样,既然你们伤害了他,我会好好弥补他,把你们欠他的都补给他,我要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安意如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皇甫炎,神色分外坚定。
似乎是被安意如的话震到了,皇甫炎也有些愣住了,当初面对抉择时,自己都没有如此果断的决心,可是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妮子,却如此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她要给连城幸福,他曾经缺失的,她要替他们弥补。
“你要知道,人生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不是表表决心就算了。”皇甫炎不禁提醒他道。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战连城在哪?”安意如坚决道。
皇甫炎又是一愣,随即否定道:“不行,他让你留在堡里。”
“如果当初你不顾战雨晴的冷漠拒绝而果断表明立场的话,还会是现在的局面吗?”安意如毫不留情的质问他。
这下皇甫炎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是啊,如果当初他更坚决一些,或许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可是若是那样,自己注定要负了佟紫慕,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够勇敢,总在权衡利弊,却又谁都不肯舍弃。
皇甫炎终于有些挫败的垂下了脑袋。
“告诉我,连城在哪?”安意如不禁再次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方法是不是正确,但是我希望你能成功,西北的煤矿出了问题,有些棘手,连城亲自过去了。”皇甫炎终究把实话告诉了安意如。
“西北煤矿?”安意如喃喃念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战连城,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扣扣——”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一声熟悉的询问:“老爷,我是子辰,可以进来吗?”
皇甫炎看了一眼安意如,沉声道:“进来吧。”
接着房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一身暗色玄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丰神郎目,俊逸不凡,安意如立刻认出了他,是那日最初与皇甫炎一起的年轻人。
“事情查的如何了?”皇甫炎直接问道。
自称子辰的年轻人下意识的望了望安意如,面色有些犹豫。
“无妨,她不是外人,说吧!”皇甫炎交代道。
“是,老爷,我查到这次欲对连城不利的人是,太子!”子辰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沉重,眉间都形成了一个川字,似乎问题十分棘手。
“子谆?”皇甫晨似乎也没有想到,忍不住惊讶道,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你们在说什么?”安意如听得云遮雾绕,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54章 太子的报复
“你可查清楚了?”皇甫炎依旧有些怀疑,他知道子谆并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但是他听话、乖巧、谦让、有礼,若有贤臣辅助,一个盛世交给这样的帝王应该是可以的,况且他曾经答应紫慕,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将来这江山自然也要给她的儿子。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后来我找出了替太子卖命的人,是他亲口承认的。”皇甫子辰面色凝重道。
“是谁在替他办事?”皇甫炎的面色开始难看起来。
“程之曈,礼部侍郎程浩远的庶出长子,因为她母亲地位卑微,一直得不到程浩远的重视,才慢慢与太子搅和到一起的,据他招供,这次就是奉了太子之命才到姻缘山抓安意如的。”皇甫子辰如实道。
“要害我的人是太子?”安意如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惊呼道,不过随即她便想通了,一定是因为那晚的事情,皇甫子谆贵为太子,却受到战连城那样的羞辱,必定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此下策,太子也不是傻子,皇甫炎几次三番道天漠,他肯定不会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若不是心存怨恨,他一定不会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她不禁点点头,感叹道:“也难怪他要找我和连城的麻烦,受了那样的憋屈,不是所以人都咽得下这口气的,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意如,你知道怎么回事?”皇甫炎和皇甫子辰都一脸疑惑的望着安意如。
安意如微微叹息一声,将那晚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混账!”皇甫炎听后忍不住火冒三丈,怒道:“亏他平日在我面前装的乖巧,却原来在外边如此胡作非为!”
“老爷,您先别生气,或许这事情还有其他隐情,也不能只听程之曈的一面之词,还是亲自问问太子比较好。”皇甫子辰忍不住劝道。
“哼!这些年为了恪守我对皇后的承诺,我一直格外恩宠他,却没想到把他给惯坏了。”皇甫炎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可是即便如此,皇甫炎也并没有提到要惩罚皇甫子谆的事情,恐怕他心底还是疼爱这个儿子的,安意如如是想着,却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端敏亲王,请问那个程之曈在哪里?”
“哦,我暂且把他关在了战龙堡的密牢里,以防他被杀人灭口。”皇甫子辰如实回道。
“我想去看看,问他几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安意如想着自己曾经身为一名警察,审讯经验十分丰富,或许能从那个程之曈那里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也说不定,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万一皇甫炎真的因为不忍和对佟紫慕的承诺而不肯惩处皇甫子谆,他们就得另想办法对付他了。
皇甫子辰面露难色,不能确定的望向皇甫炎。
皇甫炎似乎十分头痛太子的事情,他的脸色很不好,见皇甫子辰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有些烦乱的道:“让她去吧,也看看太子这个畜生还有什么卑鄙的手段。”
“是!”皇甫子辰这才领着安意如往战龙堡的密牢走去。
“你打算问什么?”皇甫子辰不禁有些疑惑的问安意如道,程之曈是自己亲自审问的,该问的他几乎都问了,她还想知道什么?
“所谓审问,并非只是简单的问答,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我们平常用到的,叫做常态审问,也就是你问他答的形式,第二种平常也会经常用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审讯官都能做好,这种审问叫做非常态审问。”
“给你举个例子,平常官府审问犯人,如果犯人不肯招供,他们往往会动用大刑,将刑罚施加在被审问者身上,以达到让他们害怕,从而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效果,但是这样的审问往往容易屈打成招,掩盖事情的真相。”
“除此之外,非常态审问还有另外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并不常用,叫做心理审讯,但是往往是最有效的审问方式。”
安意如根据自己所学习的专业知识,以及多年的工作经验,娓娓道来,听得皇甫子辰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安意如所谓的问几个问题,是有什么疑惑,却没想到她竟然把审讯的技巧讲得头头是道,而且鞭辟入里,让人心悦诚服。
他不禁再次打量着身边这个瘦削的女孩,小巧而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无害而惹人怜爱,雾气氤氲的眸色此刻炯炯有神,有着说不出的聪慧和狡黠,本来他还有些好奇,战连城为什么会喜欢她,毕竟比她貌美而又家世优秀的姑娘有的是,如今他似乎渐渐明白了原因。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皇甫子辰认真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安意如忍不住问道。
“啊,哦,没,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一个贾商家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对审讯问话如此在行。”皇甫子辰连忙调开眼光,有些尴尬道。
“怎么?家里是经商的就不能懂这些了?端敏王,难道只因为你会舞刀弄剑,就觉得不能舞文弄墨了?”安意如不答反问,心中更是笑骂:老娘大学修的可是心理学,什么社会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经济心理学等等,她知道的多了,这样就把你惊讶到了,未免太过孤陋寡闻。
“额,没,没有,我还是带你去见程之曈吧。”皇甫子辰面色一怔,感觉自己的汗都要流下来了,这可是他生平未有的事情,这个安意如可真不简单,难怪能让连城都对她另眼相看。
只是这般的伶牙俐齿,比他传闻中听到的,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战连城,你真的受得了吗?皇甫子辰开始在心里替他默哀。
安意如见他英俊的脸庞泛起了红色,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羞涩,也不跟他计较,径直往战龙堡的密牢而去。
皇甫子辰连忙拾起衣袖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快步跟了上去,他几乎可以肯定,安意如肯定能从程之曈嘴里掏出些别的东西,同时他也不禁开始为太子担忧,遇上这样的对手,恐怕他也不会好过吧。
虽然安意如不像战连城那么强势,也没有他那么霸道,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很危险,潜意识告诉自己,此生若能不与她为敌,便是大善!
第55章 心理审讯
安意如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曾经与她一起被困在这密牢中,又一起逃出战龙堡的男子——凤惊天,他算得上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距离书剑英雄会过去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全回到了他的地盘,也不知道他是否偶尔会想起自己。
皇甫子辰带着安意如直奔关押程之曈的暗牢,程之曈似乎已经尝过了这战龙堡的第一道菜“白米饭”。
此刻他正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堆枯草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咬碎了,脸上血迹斑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即便如此狼狈,他的头发竟然依旧丝毫不乱。
安意如回头看了皇甫子辰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是却仿佛是在嘲笑。
皇甫子辰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安意如不理他,径直走到牢房前,手指微蜷,加上几成力道,敲了几声门柱。
程之曈条件反射一般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惊恐的望着安意如,浑身甚至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安意如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细言软语的道:“程之曈,你是礼部尚书之子?”
程之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她。
皇甫子辰静静的站在一侧,没有出声,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今天他倒要见识一下她的本事。
“你可知道,这次你爹被你害惨了。”安意如并没有对程之曈的无礼感到愤怒,她只是柔柔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淡淡的说着。
程之曈神情一震,不明所以的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谁?”
安意如嘴角微勾,轻声道:“你是故意装糊涂,还是根本不在乎你爹的死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爹怎么了?”程之曈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紧张。
“你做了如此不知死活的事,难道还指望你爹平安无事吗?”安意如声音略略提高了一些。
“不可能,自然有人会救我,更不会让人伤害我爹!”程之曈几乎是用喊的,怒瞪着安意如。
“谁?太子吗?”安意如冷笑一声:“哼!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如果太子真的这么神通广大,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程之曈的双眼里明显开始露出一丝慌乱,一丝怀疑。
“当然你毕竟也是帮太子办事,并非你的意思,我不怪你就是了,可是你爹似乎并不像我这么理解你。”安意如继续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程之曈有些抓狂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在我们将此事告知你的父亲时,鉴于你的无知举动给你们程家带来的巨大危害,你爹为了保护家族,已经立刻做了将你逐出家门的决定。”
“不可能!你骗我!”
“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好得到你爹的承认,但是就因为你急于求成,竟然与太子狼狈为奸,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你知道你爹一向看重古礼,你这般败坏门厅,难道还指望你爹看到你的能力吗?”
程之曈颓败的歪倒在地上,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蔫了,竟然比受过邢后还要颓废,皇甫子辰不明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明白安意如想干嘛,说的话都毫无头绪,可是竟然能让程之曈受打击到这种程度。
“我知道你此刻十分后悔,但是有些错一旦铸成,便再也没了挽回的余地。”
程之曈听了这话,竟然整个人扑到门柱上哭了起来。
“虽然错误不能改正,但是可以弥补,只要你肯将太子的阴谋告诉我,我便可以让你爹不但不会怪你,反而会以你为荣,你看如何?”
程之曈突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迫切的希望,但是立刻便警醒的怒道:“说了这么多,你只是想知道太子的阴谋,哈哈,一旦你们知道了所有事情,哪里还有我程之曈的活路!”
被拆穿的安意如依旧不慌不忙,毫不变色,她依旧微笑着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自己自然能够分辨,何须我多言,况且你不肯将太子的阴谋全部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你知道阴谋的内容是你的护身符而已,我可以不杀你,可是如果我让你从此失去为程家继承香火的能力呢?”
说着安意如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在程之曈面前晃了晃,那匕首十分锋利,刀锋反射着光直晃他的双眼,而安意如依旧淡淡的道:“你丢如此重视礼制,就算你活着离开,难道还能回到程家吗?”
“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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