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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同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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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气温居高不下,八月燥热无比,两人走两三个小时还好,但到正午,白纹浅实在顶不住头顶热辣太阳,双腿灌铅一样重,他看了眼怡然自若的君承,抹掉满额大汗,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跟上。
  君承一直注意着白纹浅的动静,逞能的青年有股别样的魅惑感,瘦弱的身板每走一步都会晃一下,像随时会栽倒在地,虽然头上一直在出汗,脸却煞白一片,坚韧与脆弱极端矛盾的胶合在他身上,吸引着君承忍不住偷看他一眼又一眼。
  在白纹浅彻底体力透支前,两人到了一条岔路口,根据路标指示,左边一条通往郊区,右边一条通往市区。
  走哪条呢?君承想了会,他之所以带着白纹浅离开B市基地,不是应为别的,而是那个地方失去了含臧珠,外围丧尸再无顾忌,很有可能会大举入侵其中。他虽然把含臧珠封进白纹浅体内,平常别人察觉不出,但一旦丧尸来袭,含臧珠发挥能力,那么多人中就白纹浅不会被丧尸攻击,那傻子也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怀璧其罪,到时候丧尸不是问题,人类就是大麻烦了。
  再往市区走,那丧尸一定很多,相对的安全会降低很多,但人少;而走郊区,丧尸少,但人可能会多。君承心下计较一番,还是决定走郊区。他和钦临一样,钦临是半妖,他是半仙,两人最好的结局都是修成神。对人间的洗牌,他受法则控制比钦临少完全是占血统优势,在修神道路上,两人用功受苦远比表面看着风光时间来的多,他隐隐算出人间的洗牌没这么简单,这些邪物必然还会向更高层进化,他算不出具体时间,但大致就在这几天。丧尸一旦进化,力量是什么样的就不好说了,保险点,君承还是决定带白纹浅往丧尸少的地方走。
  打定主意。君承转头去看白纹浅,对方执拗的支撑着身体,不肯坐下来休息,也不开口让他停一停,看他两眼直勾勾看着地面,其实神智已经有点迷糊了。君承在心里叹息这个人类真瘦弱同时,也担心真把白纹浅给晒坏了,他现在对白纹浅还是蛮有兴趣的。
  手腕颤了颤,君承低头去看,定了几秒神色有些古怪。
  他刚才听到被他关在芥子里的钦临朝他怒吼,语句有些不通,但吐字清晰。钦临让他快点找个凉快地方,白纹浅要撑不住了。末了还虚弱的补了一句……他会生病的。
  被反噬折磨了这么久还能说完这么长一句话,钦临够能耐啊,恐怕攒了这么久的力气全用在这句话上了。
  君承卖了钦临这个面子,揽住摇摇欲坠的白纹浅腰,一把抱起,他没用瞬移,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步伐,抱着白纹浅往指着郊区的那条路走。
  白纹浅软在君承怀里,脑袋晕乎乎的,双腿麻的找不到知觉,他这会儿眼皮都睁不开,蹭着君承的胸,迷迷糊糊以为还赖在钦临怀里,低低喊了声,“钦临……”
  君承脸瞬间就黑了,忍了又忍,才没把白纹浅丢出去。
  抱着他喊他死敌的名字!白纹浅你胆子很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3<

  ☆、第二十三章 大山里1

  B市是个一线城市,经济发达,注重重工业生产,导致末世前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长期处于轻度污染与重度污染之间,平时人们出行都得带口罩,路边移植的绿化树苗低于5公分说不定都长不活。
  此消彼长,现在托末世的福,B市大小工厂全部废弃,生态环境倒意外的好起来,但一些严重的污染还需要更久时间,比如白纹浅和君承走过的这一片郊区树林。
  记忆中应该挺拔昂扬的树呈现出枯死的黑灰,翠绿茂盛的树叶被稀稀拉拉的枯黄树叶取代,行走其中没有树木带来的清新空气,反而有股淡淡的酸臭味萦绕鼻尖,这片郊区树林已经受到了重工业的污染非常严重了。
  君承看了眼歪着头,呼吸绵长,已经睡着的白纹浅,脚下步子加快了些。这片郊区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气浓郁,但却一只丧尸都没有,树林对面明明有片瓦片房,证明是有人居住的,那丧尸都去哪了?难道没一个人变丧尸吗。
  君承在心里否决了去瓦片房区的想法,毅然往郊区深处,人烟荒芜的山上走去。
  白纹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洞很宽大,再住十个他不是问题,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光亮,白纹浅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人,君承不在。
  君承去哪了?钦临呢!
  白纹浅心里焦急,连忙要从躺的地方爬起来,一动之下他才感觉到全身酸痛,肌肉像被人注射过松弛剂一样,软趴趴使不上力,他忍着极度不适,倒腾了五分钟才成功爬起来。
  作为一个长年办公室党,白纹浅悲哀的意识到,他之前打的那几个丧尸根本就是开胃菜,不过跟君承顶着太阳走了几个小时,全身都跟散架了一般,体能太差!
  从洞内到洞外,短短十来步距离,白纹浅生生磨了五六分钟才走到,扶着洞壁站定时,两腿直打颤,骨头里像是在不停往外冒酸水,就差眼一黑给跪倒了。
  洞外长着茂密的野草,两排灌木丛后就是参天巨木,蜿蜒曲折通向看不尽的远方,白纹浅粗粗判断下,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
  单独一个人,呆在野兽丛生的深山老林里,白纹浅目光复杂,君承打算让他在山里自生自灭吗?
  前方树木掩藏处传来细小的声响,白纹浅耳尖听到,目光紧紧盯着那处,一颗心悬了起来,准备着要是从里面跳出来的是个猛兽,他立刻躲进空间!
  树后走出个黑影,明显是个人形,那人速度很快,几步到了阳光下,赫然是白纹浅醒时不见踪迹的君承。此时他单手提这个兔子,见到扶着洞壁盯着他的白纹浅愣了愣,随后笑着走过去拉住他手,拽着他进了洞穴。
  君承自然而然的亲昵态度让白纹浅一阵心悸,比起钦临一贯直言直语,面无表情,君承的笑脸和温和更像是张完美面具,面具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别说白纹浅,怕是神鬼都莫测难辨。
  由着两人双手交握,白纹浅不是不敢抽回来,而是他知道,如果他敢抽回来,君承肯定会做出比牵手更亲密的动作。
  君承让白纹浅去醒时地方坐着,那是山洞内最干燥靠里的一处,还细心的铺着层干草,应该也是君承找来的。
  “你应该饿了,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等等,我把这个兔子烤给你。”
  君承动作娴熟的找柴生火,然后拿着兔子去外面弄干净,用拇指粗的树枝串起来烤,火光一闪闪跳动着,衬的君承俊朗的面容更加迷人。
  看着认真做事的君承,白纹浅心里发涩,对方其实对他很不错,除了拿钦临威胁他,要是他能把钦临放出来就好了。
  兔子烤熟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怕兔子不熟白纹浅吃了拉肚子,君承特意多烤了会,熟后把外面烤焦的一层一扒,肉香扑鼻的烤兔就递到白纹浅面前。
  “吃吧,我去取点水,吃完你就渴了。”
  白纹浅嘴里嚼着兔肉,等君承消失在洞口后便食不知味的放下了兔子。
  要吃的他有一大堆,有钦临给的那个空间在,白纹浅躲在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但现在君承在,他根本不敢进空间,被发现他不怕,就怕君承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能跟他进空间……那就玩大发了。
  君承捧着两叶子水,踏着一路知了小虫叫声进洞时,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一边,没吃两口的烤兔子,白纹浅坐在那,双手抱着双腿,看着黑乎乎的洞壁,像是要从上面看出朵花来似得。
  “怎么不吃?”
  清凉的水递上,白纹浅捧着比他脸还大的叶子,发呆的目光从墙壁转到了水上。
  君承也没说什么,忙忙碌碌的去拾柴,备着晚上用,等他大致收拾好洞内,发现白纹浅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眼神不由沉了沉。
  白纹浅还在想钦临,他在努力用他偏低的情商思考着,如何让君承答应他和钦临见一面。
  两手一空,白纹浅回神,感觉自己两只手掌湿漉漉的,大概是捧得叶子太久,里面的水顺着折起的缝隙漏到他手上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精准的抓住他的左手,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君承手指在他左手小指上一点,针扎般的刺痛感覆盖住整个小指。
  白纹浅痛的用力挣扎,但君承拉的紧,他徒劳甩动了会也没逃开。
  疼痛持续了一会儿,消失后白纹浅惊愕的发现,钦临戴在他手指上的指环现了出来。
  白纹浅傻了吧唧的不动了,他刚刚还在想决不让君承发现这个空间,一转头人家就手指一点,指环自己就现出来了。
  君承捏着白纹浅小指指尖,对着指环看了半晌,呵笑声松开手。“我说纹浅为什么不愿意吃烤兔子,原来还留着这么个宝贝。”这空间是个不错的东西,确实像钦临的手笔,他要进去里面看得先解开上面钦临布下的阵法,不过他没什么兴趣,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看到白纹浅惊慌失措的模样挺好玩的。
  “早知道有这个在,我也不用费心给你弄这些吃的。”
  白纹浅没答话,他还深陷“空间被发现”这个残酷的现实里无法自拔。
  “我不会拿走这个东西。”
  君承说什么?白纹浅用右手包住指环,怀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人。
  君承迎上他的目光,心里有些好笑,他看起来很像那种巧取豪夺的大恶人吗?
  “你想见钦临吗?”
  君承看见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瞳中迸发出一阵喜悦的光芒,对他爱理不理的人几乎用尽全力的点头。
  “我和你谈个条件吧?”君承忽视那股令他疯狂的嫉妒,嗓音放至轻柔,惑术不由控制的释放出来,“每让你见一次钦临,你都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论是什么条件。”
  这笔交易白纹浅很吃亏,谁也不会知道君承会提出什么,就算有惑术的诱使,白纹浅还是迟疑了下,面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能见到钦临,这个诱惑很大,白纹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钦临的心在胸腔跳动着,一会迟疑后,他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君承冷笑声,不知道是在笑白纹浅的蠢,还是在笑自己盘踞心中那缕飘渺的想法,他用一反往常的凉薄口气出声,“想好了,你要是反悔一次,钦临就多受点苦。”最好你能多反悔几次,我可以直接折磨死钦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大山里2

  用黑色漩涡构成的世界,是白纹浅有限的人生里从没见过的。
  像是进入常年风暴的戈壁滩,但至少那儿还有一望无际的黄沙,哪怕再微弱的希望都能指引迷途者向着阳光的方向奔跑。可是这里没有,除了大大小小像是要塞破空间的黑色漩涡,再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路、没有光、没有尽头、也没有声音。
  如果被关在这里,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崩溃在绝望里吧。
  白纹浅偷看了眼默默不语的君承,不禁走得更快,他迫切的想见到钦临,看看他怎么样了。
  一天下来的高度运动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疲惫的身体机能在不断向大脑发出警告,白纹浅无视了抗议,埋头往前走。直到前方一个巨大黑色漩涡上,亮起的白光出现在他视野里。
  白色的光芒在黑漩涡上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白纹浅看不懂那画的是什么,像僵尸片里的符,又像一个阵法,不过很快他就不纠结这个了,因为他在这幅诡异的画中央,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妖神后裔伏趴在那,垂着头,过长的黑发盖住他的脸,全身不停地微微颤抖,整个人透出种濒死挣扎的苦感。
  “钦临!”白纹浅按耐住心中的狂喜与担忧,他想走近去触碰,但身体一接触到白光就像被堵无形的墙挡住,无论他怎么努力向前,结局都是被狠狠反弹回来,不能向钦临多靠近一步。
  叫嚣不止的身体终于在他一次次无果的尝试后宣布罢工,白纹浅双膝失力,颓然坐倒在地,他穿不过这幅奇怪的画,只能在几步远的地方无望的看着昔日强大的男人受苦受难。
  过去二十二年从没尝过的钝痛凿击着他软弱的心脏,麻痹全身的痛楚糅合进每一个感官,他仿佛被一条名为痛的藤蔓紧紧缠绕,窒息般消弭了他所有感知。当温烫的液体不断滴落在他伸出去的手背上时,丧失的五感终于回笼,白纹浅愕然的发现,他哭了。
  眼泪好像不受他控制的往外涌,白纹浅索性不再忍受要溺毙他的痛楚,抱着膝盖埋头大哭起来。
  他承受不住的哭泣让一直抱着看戏心态的君承皱紧眉。
  他从没爱过谁,也从没哭过,咫尺相思的感受他不懂。与其说不让白纹浅碰到钦临只是为了自己那份玩弄的恶劣心思,不如说他想看看白纹浅最后会做出什么反应,是跑过来哀求他、还是质问他?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这些可能让他情绪高涨,但他没想到白纹浅会哭,一个人坐在那,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哭,这么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有什么好哭的,他又没死。
  君承心烦意乱的想,那种微妙的嫉妒感又出现了,比以往更甚。他忽然突发奇想的把钦临换成自己,要是白纹浅为他这么哭的话……
  莫名的有股喜悦感取代了嫉妒,君承愣了下,这个来自心底的反应让他顿感不妙起来,他怎么会觉得白纹浅为自己哭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在乱想什么东西?!
  深沉的目光重新落到白纹浅身上,哭泣的人嗓音发哑,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喘气了。
  君承忍不住骂了句该死,面沉入水,暂时收了那些想不通的思绪,走上前拎着白纹浅的一只手把他扯起来。
  两个眼睛哭的和核桃一样,脸颊涨的通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腮帮子不停往下滚。君承毫不怀疑他再哭会就会直接憋死。
  “别哭了。”君承沉默半晌,挽救了岌岌可危的钢铁心,“你已经见到了,该走了。”
  “我……”白纹浅一开口就抽噎了下,他先是扭头去看钦临,被君承强硬的掰过头颅,对上一双阴沉抑郁的眼睛。不悦的气息太明显,白纹浅立刻呐呐收声,不敢提出多呆会。
  眼前一花,白纹浅发现他已经在洞穴里,还没站稳就被用力一推,重重摔在地上。
  洞穴地面是坚硬的岩石组成,虽然上面覆盖了层薄薄的黑土,也起不了多大缓冲作用。白纹浅摔得全身骨头都疼,痛呼在因哭泣而有些缺氧的胸腔里一撞,一阵头晕目眩。
  他觉得他快被君承弄死了,就这一天,身心俱惫。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记得吧?”君承蹲下身和白纹浅平视,似笑非笑的表情令白纹浅毛骨悚然。
  当然不可能忘记。
  白纹浅点头。配合的态度让君承展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么睡觉吧,你马上会知道是什么条件。”
  白纹浅纵使有再多不好的预感,也知道后退无路。犹豫了下,他从空间里取出两床被子,一床递给君承。他已经不介意在对方面前使用空间了,反正他的掩饰对上君承的道行,明显是以卵击石。
  刚要睡觉,白纹浅却看见君承把被子铺到地上,抬手把他的被子也给拿走了,在他莫名其妙时自己躺到一床被子上,盖上另一床后对他招招手,“过来。”
  白纹浅僵住不动,甚至后退了几步。
  君承戳了戳柔软的被子,笑呵呵地对白纹浅又道,“我的条件就是,你以前和钦临怎么同床共枕,就过来和我怎么睡。”
  君承对自己心底的那股奇妙情绪耿耿于怀,他必须要弄清楚他对白纹浅抱着什么想法,不然将来,这股情绪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渡劫的心魔。
  他的想法白纹浅不知道,白纹浅只知道他快被君承的话炸晕了。
  君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纹浅不得不好好考虑这个问题,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来当条件!
  白纹浅一直站着迟迟不肯动身,君承眼一眯,摄人的寒光凌迟般剐着白纹浅全身。
  “你可以选择不满足我这个条件,那么我是否可以对钦临动手了?”
  当然……不可以。
  白纹浅吸口气,颤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步,僵硬的和死尸一样躺到君承旁边,这样倒还好,最让他天人交战的是最后一步。
  君承挑眉看着白纹浅缓缓伸出手,犹豫再三,那双骨肉匀称的双臂抱住他的腰,随后颤栗的身体贴到他怀里,塞满钦临的美丽头颅靠着他的肩。
  鼻尖全是白纹浅的味道,全身都能感觉到白纹浅的柔软,他死敌放在心口的人正乖乖缩在他怀里。
  君承蓦然发现他感到无比满足,而且身体居然起反应了!
  白纹浅主动一下他居然有反应!
  这是个他很不想面对的局面,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好像有一丢丢喜欢上白纹浅了……而且“从死敌手里抢来的”这个附加条件让他可耻的感到兴奋。
  难道他还有变态的隐藏属性吗?
  君承脸黑的和炭一般,一手搂着白纹浅,另一手薄被一拉,盖到白纹浅身上。
  山里的气温比城市里低,夜寒露重,就算是夏天也得盖上层被子,以免吸寒感冒。君承自己不会生病,白纹浅就得多加注意。
  “君承……”白纹浅小声的叫了君承一声,他僵硬的太久,后续不上力,身体一点点变柔软,最后放松下来两人身体贴的更紧,他睡意也更浓。
  “嗯。”别扭的白麒麟脸黑过后还是无奈的替白纹浅按按胳膊,揉揉关节,荒山野岭也没有热水缓解筋骨,白纹浅估计得全身疼上好几天,希望今天没有肌肉拉伤。
  “钦临,还好吗?”
  君承脸又臭了,他很想把白纹浅踹出山洞,不过理性告诉他他舍不得这么干。
  “闭嘴,睡觉,他好得很!”
  “唔。”了了桩心事的白纹浅放下心,很快睡着给苦了一天的身体补充能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大山里3

  晚上十点,B市基地。
  调遣所有人手排查了整个基地,一天下来却连含臧珠半根毛都没找着,最高领导者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脸上表情狰狞的几乎像要吃人。
  抓起桌面上呈上来的无果报告,领导人用力把它往桌后的军官脸上摔去,散乱的白纸打在毕恭毕敬的军官身上,撒了一地。领导人并没发泄够满腔怒火,他咆哮着把军官赶出门,“给我继续去找!”
  军官一头汗,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领导者一人,沉闷的气氛逼死人似的蔓延着。
  “咚咚——”
  领导人看了眼门,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人脚步凌乱,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惊慌的事,进屋后他连基本的鞠躬行礼都没做,劈头盖脸便对领导人道,“丧尸来了!”
  领导人沉默地与他对视,塞满含臧珠的脑袋还没转过来。从他坐上B市基地最高领导人的位置,就像是又回到了末世前那段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必面对丧尸、不用忍受饥饿,只需要动动嘴下达命令,自然会有下面的人去执行。
  突然间,石河冲进来对他说丧尸来了,他浆糊一样的脑子哪有反应可言。
  “丧尸?”领导人在唇齿间咀嚼了这两个字半晌,眼前慢慢浮现出那些昔日的同类、如今腐败骇人的怪物,他厌恶的挥挥手,“让你手下的人过去清理掉就好,和我说什么!”
  石河见他这幅不在意的模样,恨的牙痒痒,又碍于身份的原因不能发作,况且外面的形势也不容他发怒,只能忍着气继续道,“不一样,这次来的是丧尸潮!”
  近几千的丧尸聚集到一块儿,有秩序的朝他们基地大门方向走来,因为是晚上,等到有所察觉时,最前面的丧尸已经逼到门口了!
  现在被派出去找含臧珠的所有人都顾不上领导人的那颗破珠子了,人类站在城墙上,守着他们唯一一道防线和丧尸打成一片。
  比起会用现代热武器的士兵,异能者的优势突出,但劣势也非常明显,成片交织的各色异能放出去后,大半的异能者脸色苍白,几乎每十分钟就要换下去一批异能者。
  城墙下的丧尸尸体已经堆成一条长长的凸坡,作呕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里。能继续参战的异能者越来越少,储存的弹药也快要告罄,而夜色掩藏下的丧尸大军似乎无穷无尽,望不到头。
  前仆后继的丧尸已经开始踩着那条尸体凸坡往上,一双双皮肤腐败、指甲乌黑的手向城墙上的人类摇晃着、伸展着。就算打开电网,那些倒下的丧尸就会成为后来丧尸的踏脚石,帮助它们更上一层。
  短短一个小时的对持,已经有数个没留神的人类被拖下城墙,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声就被黑压压的丧尸群吞噬。
  等到石河和领导人到达前线时,城墙上的指挥官已经宣布疏散城内居民。
  领导人目光阴鸷的环顾四周哭喊逃亡的人类,明白这个基地无法保住,转身毫不犹豫的跳上军用卡车,从基地后门飞速离开。
  他走后的两个小时内,基地弹尽粮绝,城墙被推开个缺口,无数丧尸挤压着这个缺口,将整面墙推倒,随后涌入基地的无数丧尸开始抓捕他们面前的食物,来不及逃走的人类被生食,曾繁荣一时的B市基地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B市基地所发生的事,远在大山里的白纹浅丁点不知,他每天重复着吃了睡,睡了吃,在空间里种种菜,被君承时不时的调戏一番的平静日子。
  无人开发过的大山景色秀丽,地气养人。白纹浅住在山里,日日和花草树木打交道,性格愈发沉默起来,平时君承和他说个十句,他顶多就应两声。有时君承会从山里挖些奇怪的东西给他吃,听君承含笑的语气,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只有大山深处才有的瑰宝,全是自然的结晶。
  白纹浅每次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给他他就吃,半月下来,他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强健的多,五感也更加灵敏。有些不能说的想法,也越来越按耐不住。
  晚饭后,忐忑无比的白纹浅再次向君承提出了想见钦临的要求。
  “现在吗?”从中午开始就在洞口写写画画的君承语气不变,树枝在泥地上划动的轨迹没有丝毫停顿。错综复杂的图案在他手下一气呵成,当最后一笔落成时,平淡无奇的一副鬼画符诡异的白光一闪,所有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君承随意扔开手里的树枝,云淡风轻的拒绝白纹浅的请求。“今晚不行。”
  意料之中。白纹浅目光暗淡,努力平复满心失落,心念一动,在君承面前躲进了空间。
  被留在外面的君承眉梢一扬,看起来也没生气,这些天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这么生硬,白纹浅不到有所求时从不会主动和他开口,但一旦他有所求,必定是为了钦临。这是个死循环,君承很清楚,要想让白纹浅正眼看他,他必须得放了钦临,可他对白纹浅的爱,还没深到可以放过死敌的程度。
  所以只能这样,他不断进攻,白纹浅则用沉默防守。
  君承始终抱有一个幻想,这个幻想可以从他们的死局中另破出条生路,就如同温水煮青蛙,他是温水,白纹浅是青蛙。他相信他这盆没有沸点的温水,一定能煮熟白纹浅那只皮薄肉嫩的青蛙。
  至于今晚不同意白纹浅去见钦临,那并不是他私心作祟,而是白纹浅没挑对日子,如果他的推测没错,今晚就是丧尸们的进化夜。
  缩在空间里侍弄完瓜果蔬菜,白纹浅再不乐意也得从这里面出去,不然君承不痛快他这辈子别想见到钦临。轻叹口气,双脚踏在坚硬的泥地上。
  君承早躺在被窝里,见他出来拉开叠放的被子。悉悉索索一阵声响后,两人相对无言的各睡各的,空寂的山洞里只听见篝火中木枝燃烧的细微爆破声。
  清闲的日常总是不长久,破事儿来时管你是在睡觉还是在干嘛,都得首先应对。
  白纹浅又被吵醒了,极佳的耳力下,他听见草木被踩踏发出的微弱簌簌声,扰人的虫豸不再嘶叫,衬托着那些行走声更加恢恑憰怪。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当他看到洞外林立的树后逐渐走进的数个黑影时,顿时瞳孔一缩,全身汗毛倒竖!
  那虽是以双腿行走,却四肢无法协调的怪异人形,除了丧尸,没有别的。
  白纹浅屏住呼吸,慢慢从被窝里钻出来,手中刚握住一柄匕首,弓起的腰被一只从后伸出的手揽住,君承慵懒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别紧张,他们进不来。”
  就如君承所言,那些丧尸走到洞口五米外,便再不能走近一步,白纹浅想起君承在洞口地面上画了一中午的鬼画符,这就是那张鬼画符的效用吗?好厉害……
  “好了,不要看他们,睡觉吧。”箍着他腰的手用力往后拉了拉,白纹浅躺回被窝,被一边的君承轻易的翻个身,面朝里背对着那些张牙舞爪的丧尸,这样就真的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惊鸿

  不知道君承用了什么办法,次日早晨醒来的白纹浅发现洞口的丧尸都不见了,身边的床铺也凉却多时。
  而被白纹浅惦记的君承,此时正站在山脚下,面色肃穆地望着远处的瓦片房。
  晨光破晓的瓦片房还被山间雾气笼罩,朦胧的只能看清几个屋檐瓦角,但由那传来忽高忽低的武器对战声,却临风飘得很远。
  君承勾起嘴角,静静地听着属于人类的攻击声愈来愈微弱,当空气中再没有硝烟味,他决然转身往山上离开。
  地球上剩余的十几万幸运儿呀,在度过昨晚看似平静的一夜后,会怆然的发现,它们所必须面对的敌人,悄无声息的进化了。
  曾缓慢的动作变得迅速、腐烂的外表开始美化、甚至,它们其中也有掌控异能的佼佼者。
  这样的丧尸,真的还能随手一棍抡倒吗?
  君承在大山里转了圈,意外的捡到只刚出生的小奶豹,看着可爱就捡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给白纹浅作伴,免得他一人太无聊。
  被他关在芥子里多日未出声的钦临却忽然开口,“这个?你不是最讨厌豹子吗?”声音沙哑,像是太久没出声,带着股浓浓的疲累感。
  君承扬扬眉,对他的出声表现出异常惊奇,“还有力气说话啊,怎么反噬不疼了?”
  “哼!”
  钦临冷哼声,说不出的嘲讽,君承不留痕迹地蹙下眉,他并没感觉到种下的反噬有什么变化,听钦临的口气却好像反噬已经不在他体内作祟了。他又试着喊了几声,钦临都没再应他。疑惑之余,君承也不再多想,摸了摸手里还闭着眼的小奶豹,他想着找个时间进去亲自看一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到山洞里时,白纹浅不知道从哪挖来大把湿土,在山洞最里角建了个有模有样的灶台,往下面的凹洞里塞了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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