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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的财产作者:matthia-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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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行为让帕拉多斯的脑子完全被烧掉了……帕拉多斯觉得即使被龙息烧化也不过是这种感觉。
  鲁伯特还根本没重复几下动作,那东西就已经硬得发烫,诗人不想睁开眼去确认它的状态,非常希望赶快结束了就算了。这次,帕拉多斯却没有闭上眼,他配合着鲁伯特主动服务的手,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靠近,然后也有样学样地握住了鲁伯特的分身。
  诗人往后一躲,但后面就是墙壁,他无处可去。裤子因为碍事而被又往下扯了扯,帕拉多斯贴过来,靠在他耳边说:“我会轻一点的,这样对吗?”
  他们两个都紧紧闭上眼。帕拉多斯的双手长年持握武器,手指内侧与手掌上的好几处都有粗糙的硬茧,他的手法生涩,但鲁伯特却因此而发抖、连手上的动作都要继续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比自己碰自己时刺激太多了,令人呼吸沉重,几乎并不需要想什么画面……甚至他连想都想不了,脑子混乱得无法思考。
  因为鲁伯特手上的动作慢下去,帕拉多斯悄悄睁开了眼。他觉得不够……这样的接触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人越来越焦躁。
  鲁伯特靠在墙上,帕拉多斯低下头就能看清楚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以及诗人白‘皙的两腿之间。他一只手划过对方器官的底部,沿着两腿间的缝隙抚摸。
  鲁伯特浑身一抖,想开口阻止,但帕拉多斯及时看出来了他的目的,用一如既往单调的亲吻封住了他的嘴。
  这时,鲁伯特鬼神神差地想起了另一句话。塔甘人也曾告诉他:毫无敌意的熊只要不被刺激到就不会攻击你,但如果那头熊真的要吃你,你就只能死在那里了。

  番外《水妖旅店》 16
  
  鲁伯特想让帕拉多斯停下。现在的行为明显太离谱了,而且也太快了……
  在鲁伯特的幻想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需要先从友好相处开始,再到身体接触,可能逐渐会发展成触摸一些私密的地方,最后再真的滚上床。他以往的恋爱不是停留在友好相处,就是停留在身体接触,没有一次让他占到便宜或者哪怕吃点亏的。因为他总是觉得太快了。他宁可彻夜给人唱歌也不敢主动要求一个吻。
  鲁伯特一直断断续续地想着“这不可能吧”“这也太快了”。他的嘴巴已经被放开,正仰起脖子大口地呼吸空气。
  他小声抱怨了几句,但帕拉多斯似乎一句也听不到,一心沉迷于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鲁伯特贴近他耳边,大声地说:“你快点结束行不行!”
  因为呼吸的紊乱,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帕拉多斯这下倒是听到了,愣了一会,目光迷离地看着鲁伯特:“什么?”
  “别告诉我你没摸过自己,有几分钟就够了吧,烦死人……”鲁伯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这么直白露骨的话。他难为情地扭过去脸,低头握住自己的已经被挑‘逗得微微抬头的器官,并转过身去避开眼神接触,散下来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沉浸在气氛里的帕拉多斯并没有因此被冷却下来。因为他彻底误解了鲁伯特的意思。
  刚转过身,鲁伯特就感觉到身后的熊又粘了上来,他毫无准备地被搂着扑倒,被塔甘人强壮的手臂彻底箍住。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我在脑子里演练过很多次了但我不敢告诉你既然要快点就快点吧!”帕拉多斯毫不停顿一口气说下来,鲁伯特一时都没听清他到底断句断在哪里。
  不过现在诗人没工夫挑剔语句上的毛病了,他感觉到有个非常……坚硬的东西贴在自己身后。刚才他看到那是什么了,还能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鲁伯特竟然回忆起了刚到枫林时的一幕:他走在安静的树林里,不小心偷看到那个法师和他的龙……接着在塔内的大图书室外他又一次不小心看到了点东西,这次他滚下了楼梯,然后被抓住,被绑到塔甘人的祭典上……然后他逃到悬崖边又被捆了回去,被扔在帐篷里的软垫上时,他曾还以为立刻就会发生点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但当时却没有……
  等等,这是什么!死前的走马灯吗!鲁伯特惊慌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思维混乱了。这时,一种突兀的疼痛打散了那些被怀疑是临死走马灯的画面,鲁伯特本来还以为是那头熊真的就这么挤进来了……但竟然不是。
  帕拉多斯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并非完全没有常识。他把一个小扁瓶里的东西蘸在手上,把手指刺了进去。
  这一点都不容易,根本不像别人讲的那么有趣,帕拉多斯苦闷地想着,这么小的地方直接进去肯定是不行的,可是用手指涂了点东西也还是很难动。他盯着鲁伯特颤抖着的金发,忽然想起了一个在枫林和高地时的常识:你的猎物还能嚎叫和乱动就说明没事,你还得防止它突然暴起伤人;但如果它只是看着你却一动不动,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鲁伯特,你说点什么好不好?”于是他一边抽动手指一边亲亲诗人的耳朵,“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怎么样?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
  “闭嘴!烦死人啊你!”鲁伯特本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还是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撑在床上扭过头,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和通红的脸完全成了某种催化剂。
  于是帕拉多斯放心了,他拿出来手指,把已经做好准备早就迫不及待的东西顶了上去。过程非常困难,比刚才插手指进去时还难多了,帕拉多斯又郁闷又心急,他以为这应该是非常快乐的瞬间,因为无数故事里都是这样的……但现在显然两个人都不好受,鲁伯特刚才喊了一声,似乎很痛,然后现在就趴在那里彻底没声了,似乎连动都不敢动。
  鲁伯特咬着牙抓紧床单小声地叫他退出去。可是,一方面是帕拉多斯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另一方面是……他就算真的想退出去,现在也办不到。
  刚才激动起来时,性‘器一下刺进去了一半,可是现在鲁伯特痛得不能抬头,帕拉多斯自己也直冒汗。往前不行,连退出来都不行了,稍微尝试了一下往外撤,结果两个人都难受得要命只好停下。
  “怎么办?”帕拉多斯一手握着鲁伯特的腰,一手去碰两个人的结合处。
  鲁伯特在心里回答,我怎么知道……但他没能说出来。帕拉多斯面红耳赤地试着小幅度动了一下,感觉竟然还不错,而且不像刚才那么紧得痛苦了。他试着这么慢慢往前顶,不适感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热的握紧感,竟然又让他向里推进了一点点。
  鲁伯特随着他的动作被向前推,头埋在枕头旁边。等他稍微适应过来,觉得又有力气喊一句什么东西时,身后的人突然把动作加大了,他嘴里的话又没能说出来。
  金发的诗人随着这次动作难以自抑地闷哼出声,他自己都没听过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以往他听说过人们会在做‘爱时大叫什么的,但他发现这也许是错的,因为他确实很想叫,但叫不出声,光是能保持呼吸就要费好大的力气。
  随着动作加大,每一次帕拉多斯也进入得更深。他俯下‘身右手紧紧搂住鲁伯特,胡乱揉着诗人的前胸和肚子,左手伸到鲁伯特的腿间,摸到那随着他的冲刺动作而晃动的器官,和鲁伯特自己的手。
  帕拉多斯的左手正好握住鲁伯特的右手,抚摸手指的同时也在那器官上揉弄。年轻的塔甘人渐渐地更加用力,耳边鲁伯特的呼吸声一开始像某种在低声呜咽的小动物似的,然后又渐渐和他每次用力摩擦时的节奏变得一致。
  看着鲁伯特湿润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被牙齿咬得留下压印的嘴唇,帕拉多斯很想吻他,但这个姿势又不太方便。他一边晃动着一边咬着鲁伯特的耳垂,并想着下一次要换个能接吻的姿势。
  也许人在激动起来后对时间的感觉会变迟钝。鲁伯特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似的,到最后他觉得脑子糊作一团,骨头里的力气都被卸走了一样。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好像从熊的袭击下幸存了,现在不是在装死,是真的没力气了……
  帕拉多斯依旧搂着他,两个人的手还握在一起,上面粘粘的沾着情‘欲过后留下的东西。
  搂着鲁伯特休息了好一会,帕拉多斯才想起接吻这回事。不过当他把鲁伯特翻过身来,却发现鲁伯特已经睡着了。
  塔甘人有些失望地亲了诗人的鼻尖一下。他想到曾经听部族里的女人聊天时说“刚亲热完一句话都不说就睡着,我真想把他打醒”什么的……以前光凭想象觉得那是很过分,但换到鲁伯特身上,他却觉得有点可爱。
  躺在鲁伯特身边,帕拉多斯也突然想起了之前走廊里的声音。是的,鲁伯特说有声音时他也听到了,只是假装没有。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把斗篷当围裙一样围在肚子上,轻轻打开门。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墙边靠近门缝处点着一小截粉色蜡烛。蜡烛是圆圆的形状,放在加了水的小瓷杯里,没有烟也没有味道。
  帕拉多斯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但看到粉色他就联想到阿尔瓦,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想到这,他又回头看看床下的小扁瓶,它本来在床单上,但被踢到了床下……这是刚才他用来润滑的。现在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去找阿尔瓦要一瓶专门干这事的东西,要知道,他带着的这瓶其实是战士们携带着以防万一用的……用在想从敌人的绳索下脱逃的时候。
  他走回去重新搂着鲁伯特,不知道为什么,盯了门口没味道的小蜡烛一会后,心里又觉得痒痒的。想到将来还有更多机会,他努力忍住了想立刻继续做点什么的冲动。
  “等回到枫林和高地……我终于也有自己的床戏可以讲了!”他心怀向往地想着,“还有变形怪和精灵,这个题材一定让人大吃一惊……”

  30
 
  “他叫你什么?”平克身后,夏侬探过头来,看起来在憋笑。
  “你们是打算在这里围观我,还是打算继续去谈家务事?”玛瑞狄斯不想被人留意“玛蒂”这个昵称,偏偏他的导师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立刻就跟着说:“玛蒂,即使你变成这样我也还是很相信你的,这次我来是为了……”
  “我变成哪样了?”玛瑞狄斯回头皱眉看着他,大概是表情有点不耐烦,精灵缩在躺椅上,肩膀一抖。
  “你们太烦人了,我正在教育那半精灵呢,”蓝龙秘影走进屋来,双手抱臂,“我想说的话都被打断了,你们就不能安静点?”
  “这是我的法师塔,大人,您的记忆力不足以让您想起这一点吗?”玛瑞狄斯说。
  “我提醒你一次,你要是再用讽刺的语气和我说话,别怪我不能保持该有的风度!”
  “我也提醒您一次,我根本没怎么享受过您的风度。如果对这个说法有什么意见,请您对骇焰大人提出来。”
  “你——”
  金发精灵抓自己弟子的袖子,并看向蓝龙,插话说:“不要为我争吵……”
  “并不是为了你!”秘影揉着眉心吼道。
  “你吓到他了!”玛瑞狄斯不满地说。
  接下来又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对话,趁着这个机会,平克和夏侬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估计是索莉偷偷把他们俩送出去的。
  其实玛瑞狄斯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不管是蓝龙秘影还是自己的导师,他们哪个的年龄都是自己的好几十倍,但为什么在他们面前时自己会感到这么累心,连半精灵夏侬和平克这两个真正的小鬼都没这么麻烦。
  他把裘拉尔扶起来,回到高层的实验室——这件事本来用魔法就能做到的,但他清楚地记得导师非常讨厌一切传送类法术。
  玛瑞狄斯能听到秘影发脾气、讲道理、把晨雾她们使唤得团团转的声音。不过,连蓝龙都知道不靠近实验室,这一点倒令他非常自豪。
  “玛蒂,我有事和你说。”导师坐下来,坐姿永远像没有骨头一样,但在语气倒是严肃了许多。
  “我知道,您会离开学院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怎么了?”玛瑞狄斯去亲手帮他倒茶。
  裘拉尔低头沉思了一小会。他不说话并皱眉的样子看起来优雅又柔弱,虽然金发灿烂得刺眼,但还是浑身充满了病人气质。玛瑞狄斯把热茶递到他手里,坐在他对面等待着。
  过了好久,精灵才一脸为难地说:“……你和红龙骇焰到底是什么关系?”
  玛瑞狄斯觉得自己的脸僵住了。“您从学院跑到枫林来,就为了问这个吗?”
  “当然不是,但这很重要,”裘拉尔抿了一口茶,“以前我听你提起过他。他救过你,帮助过你……他现在也依旧如此吗?你和他成了朋友吗?我是指,你丝毫不畏惧他、他也并不对你警惕的那一种。”
  远远不止这样,但其余部分我实在说不出口……玛瑞狄斯心里这么想着,只是点了点头。
  “他会愿意帮助你做事吗?”
  “我想会的,只要不太危险,”玛瑞狄斯察觉到,导师的语气过于小心翼翼,这么看来,也许他跑到这里来不是为找自己,而是找骇焰。
  “怎么了,导师?您的手在发抖,您再抖下去茶水都要流下来了……已经流下来了!您不觉得烫吗!”
  玛瑞狄斯起身去找手巾,裘拉尔小声地回答:“不烫,我穿得厚……”
  人类法师蹲在精灵面前,一边帮他擦干净法袍上的水渍,一边无奈地叹气。虽然裘拉尔导师顶着一张英俊的精灵面孔,但他却既像小孩又像老头子。
  “玛蒂,你记得你的长兄吗?”裘拉尔突然提起那个人。
  “我记得。”玛瑞狄斯当然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他们算是没血缘的兄弟,更因为他差点死在那个人手里。
  “我听说,是你亲手杀了他,”导师说,“直到他死后好几年,还有他的势力想要你的命。”
  “是的,后来他们终于觉得和我纠缠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开始骚扰菲丝……就是我的堂妹,她现在是高林城的领导者。”不明白导师为什么提起这些事,玛瑞狄斯观察着精灵的表情,发现他严肃得简直不像以往。以及,他端着茶杯的手又开始抖。
  “到底怎么了?”玛瑞狄斯对裘拉尔追问。
  精灵抬眼看着他,缓缓说:“我想听你认真告诉我。杀死熟识的人时,你是什么感觉?”
  玛瑞狄斯愣住了,这个问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担心导师想要谴责什么,在海菲尔德家族的事情上其实导师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但是此时,裘拉尔的表情与其说严峻不如说是难过……玛瑞狄斯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谈及什么。
  “抱歉……”裘拉尔又恢复了那副畏缩脆弱的模样,“说这些会让你不舒服的。真是抱歉,我竟然这样问你……”
  “到底怎么了,导师?您以前从不这样。”玛瑞狄斯干脆跪在精灵脚边的地毯上,像自己还是个小孩时一样拉着导师的手。
  十几年对人类来说很久,但对精灵而言则只是匆匆而过。在玛瑞狄斯的印象中,裘拉尔导师一直是有点神经兮兮、但温和而快乐的,他经常告诉学徒们除非必须则要慎用伤害类法术,他从不涉足与邪恶异界生物或亡灵有关的研究。莱明就是因为死灵系法术而离开导师的,而玛瑞狄斯则因为更擅长和喜爱与负向能量、异怪、伤害性药剂有关的魔法,而也与裘拉尔走向了不同方向。
  裘拉尔导师一直都留在南方的学院,絮絮叨叨而且温暖柔软得像一块细绒毯。玛瑞狄斯记得,导师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是:如果你再做这些,就不要留在我眼前了,但你得至少每个月回来吃一次饭。——这句话是对莱明说的,虽然后来莱明并没真的回去吃饭。
  所以,当听到导师脸色苍白地问“杀死熟识的人时你是什么感觉”,玛瑞狄斯敏感地察觉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
  “对不起,我是来求你和你的龙的,”裘拉尔看起来满脸委屈,玛瑞狄斯几乎想去找条手帕防止他哭出来,“……我来求你们杀一个人。”
  玛瑞狄斯抬起头,愣楞地看着导师,这次换做裘拉尔被盯得难为情地移开目光。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您别这样,您没什么好抱歉的。到底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玛瑞狄斯问。
  “我将不得不杀死一位亲人,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也许我勉强能算他的兄长……甚至父亲,”裘拉尔拉过身边的背包,从次元袋里掏着什么东西,“当然,我没有这个资格。”
  他拿出了一块泛着淡淡金色光辉的半透明水晶球,它的质地像覆着一层水晶的琥珀,表层半透明,在光线下带有柔和的暖色光晕,深处渐渐不再透明,就像琥珀之中的蜜蜡部分般,质地和颜色不均,从金黄到银白、从微红到黄铜色。
  “深渊之眼。”玛瑞狄斯认得这种质地。
  导师点点头:“是的,这是一颗完整的‘深渊之眼’,它本来应该被改造成力量强大的魔法水晶球,但是现在却不能继续了。”
  “为什么?”玛瑞狄斯也看得出来,这是一颗尚未被启用的水晶球。真正的法术辅助用水晶并不透明,它们会因魔法集聚而变得混沌。
  “因为我用了一个锢魂术,把一个人囚禁在这里面了,”裘拉尔将水晶球缓缓放在桌子上,用底座支撑好,“而现在我需要把它和那个人一起毁灭掉。”
  玛瑞狄斯从来没想过,从软绵绵的导师嘴里也能拼出“毁灭”这个单词。
  “你知道的,能击碎甚至焚化‘深渊之眼’的只有红龙的龙息。”裘拉尔看着那枚水晶球,目光有些恍惚,但语气不带一丝迟疑。
  虽然并不知道导师所说的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究竟是谁,但玛瑞狄斯猜想那多半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可是从裘拉尔的神态和形容看来,他对那个人的眷恋也许大于仇恨。玛瑞狄斯并不介意这件事本身,实际上这么多年来红龙骇焰烧掉的东西他数都数不过来了,他疑惑的是,导师是否真的确认要做这件事。
  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前,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样也太可惜了!这东西多漂亮啊!”
  两位法师同时回头,实验室窗外是一只被红色鳞片包围的巨大金色眼睛。
  裘拉尔低低惊叫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幸好被玛瑞狄斯扶住。
  以前玛瑞狄斯总是叫骇焰收起龙威再靠近黑荆棘塔,但收效甚微,即使他再收敛也还是会让学徒和枫林里的其他居民发抖。于是玛瑞狄斯找了能压抑这点的魔法物品系在骇焰身上——那是一段刻有魔法符文的金丝绳,巨龙形态时它被绑在棘刺上,骇焰化形成人时则被 绑在头发上。
  不过这有个副作用:在它的帮助下,骇焰能够更无声无息神出鬼没了。他喜欢偷偷翻窗户跑进黑荆棘塔(实际上他似乎从来就没使用过高塔的正门),在楼梯拐角处突然扑出来吓玛瑞狄斯一跳,还喜欢冲向窗户瞬间完成化形、跳进来把玛瑞狄斯推倒在地毯上……这些游戏他玩得不亦乐乎。
  而今天,不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了多久……玛瑞狄斯一直在和导师说话,根本没注意窗外。
  “裘拉尔导师,这就是迪塔尔德鲁洛斯?特里斯斯特雷姆?夫拉姆司帝德大人,”玛瑞狄斯按着导师簌簌发抖的肩膀,“您别发抖了,没事的……好了别抖了,我知道您以前见过龙的!”
  “我只见过银龙……红龙看起来很可怕!”裘拉尔抓着玛瑞狄斯的手,恨不得把脚缩上椅子——虽然其实这一点用都没有。
  红龙在空中变成红发青年的模样,一撑窗台跳进来。裘拉尔的畏惧表情本来是龙最喜欢的赞美,但骇焰现在完全无视了缩成一团的精灵法师,走过玛瑞狄斯身边时飞快而熟练地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快步来到桌前,两眼发直地看着那颗漂亮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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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母娘终于见到儿婿了啊(喂
  以及回头看去,神烦导师这段(按照预定)似乎是从起始篇以来最严肃的一段…(其实也没多严肃……还是挺乡土肥皂剧的,但至少不是婆婆妈妈的事情……)
  以及……其实说真的,红龙的财产明明是在第一页就完结了的……后面的严格来说……都该算不知道为什么就逐渐出现了的故事了|||||所以,风格很不统一、也很零散,根本就不是个完整的东西……TwT
  嗯……我有点“最近想写什么奇幻的梗了于是就揉进来”的……过于随意了……
  但是毕竟不是什么梗都能填对吧……按照预想的,这个故事将不会出现任何诸如拯救世界或主角间生离死别的大场面,全都是小品…于是它也不可能发展成一个多么大的系列
  ……等这段完整情节过后,我可能要要暂时放下它了……毕竟并不是什么构架完整的东西啦……容易多写了之后反倒越来越难看……
  但是到时是否要把标签改为完结还没能确定……_(:зゝ∠)_
  说回软导师:其实他魔法很厉害很厉害……以后就知道了=w=
  还有——他们会把蓝龙先生卷进来的。
  ……哦还有,虽然这个故事的主角玛瑞狄斯他是受,但为什么我自己越来越觉得他在配角面前越来越攻了………………………………||||

   31

  “很漂亮的钻石。”骇焰痴迷地看着它。
  “它不是钻石,是一种结晶物质,被称为深渊之眼……”裘拉尔认真地纠正,“等等,您刚才亲了玛蒂?”他看看玛瑞狄斯,又看看骇焰,不过忙着观赏宝石的红龙根本没理睬他。
  “嗯,确实不是钻石,比钻石的色彩更多,又没有黄金那么灿烂。可它还真是很漂亮啊,闪闪发光的。”骇焰弯下腰,脸几乎贴在深渊之眼上,就像龙体型时弯下脖子时的那种姿态。他被这个水晶球迷住,几乎忘记自己目前是人型。
  裘拉尔回头小声问:“玛蒂,他到底为什么和你成为了朋友?我觉得你并不闪闪发光啊?”
  “导师,您的思路太另辟蹊径了。”玛瑞狄斯捏着眉心说。
  两位法师在对话时,骇焰已经毫不客气地伸手捧住了深渊之眼。裘拉尔想阻止,在他犹豫时,骇焰竟然已经跳上了窗台。
  “你们不要这个东西了,对吗?”他的理解方向显然错了,“那我就拿走了。这么好看,烧了多可惜啊。”
  “等等!”玛瑞狄斯扑过去搂住骇焰的腿——要想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靠得他很近,让他没法化形飞走,“那不是给你的,而且可能会很危险!”
  骇焰坐在窗框上,依旧把深渊之眼抱在怀里,表情非常严肃地说:“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们也说了,它畏惧红龙,我可以驯服它。”
  ……驯服个鬼啊,深渊之眼又不是生命体。玛瑞狄斯一时找不到有效的方法来阻止他,毕竟罕见又美丽的石头对龙的吸引力相当大。骇焰是一头博爱的红龙,他喜欢的不仅仅是黄金制品,一切漂亮的、华彩四射的、造型美丽材质闪亮的东西都在他的收藏品之列。多年前高林城之战后,他甚至把城市广场上的白昼女神圣像都拆走了。
  “这里面封锁着一个危险的东西,一旦出意外,可能会让导师和我遇到不测。”玛瑞狄斯说。他刚刚才想到了这个最适合拿来骗骇焰的借口——那就是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
  其实玛瑞狄斯根本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危险,裘拉尔还没说清被施展锢魂术的是什么东西呢。
  “玛蒂,我不得不更正一下,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这时裘拉尔插话说,“一开始,那里面确实是囚禁了‘一个’人,但现在可能不止一个了……”
  “什么?”
  在玛瑞狄斯诧异地转身时,骇焰正好逮到机会再次跳上窗户。“对不起,玛瑞狄斯,我真的觉得它很漂亮!”说完,他蹲在窗棱上准备跳出去恢复龙形。
  玛瑞狄斯又伸手去抓他的靴子,没能抓住,但却成功地让骇焰不得不停止动作。他一向害怕自己的化形动作会伤到他的法师。
  也许因为这些拉拉扯扯,他人类形态的手指没能好好抓住水晶球……它就这么从高处掉了下去。
  “没事的,深渊之眼摔不坏。”精灵法师及时补充说。
  骇焰已经紧跟着跳了下去,在半空恢复龙的形体。对龙来说,从高塔窗口到地面的距离太短了,他俯冲的速度又太快,落地时巨大的轰鸣惊起枫林里一群鸟类,玛瑞狄斯几乎觉得高塔都晃了晃。不过,这不是最糟糕的。
  两个法师都趴在窗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现在塔下的情况:
  骇焰想要抓取那枚水晶球,但它却早已滚动到另一人脚下。现在骇焰正弓着脊背、爪子深深压进草坪土地上,瞪视着眼前不远处的水晶球和捡起它的人。严格来说,捡起深渊之眼的并不是人。
  蓝龙秘影原本要出门去找平克,信步在草坪上时,却看到一枚半透明、带着金色光晕的圆形大块宝石滚到身边。他把深渊之眼捡起来,以品鉴的目光细细盯着它,连不远处红龙巨大的身形都可以无视掉。
  “那是我的东西,放下它。”骇焰声音低沉地说。
  秘影这才抬起眼,一点都不打算配合:“别想欺骗我,这是一枚深渊之眼,你才不会有这种东西。它不在外界流通,只在施法者们之间交易。”
  “我就是从施法者那里得到的,还给我。我的耐心很有限。”红龙逼近一步,巨大的影子笼罩住秘影身边的地面。不过这种威胁对秘影没什么用。他是蓝龙,即使巨龙形态也体格较小,但其实他比骇焰年长不少,早就见多了年轻巨龙的脾气。
  “我又没说想要它,别把我想得像你一样,”秘影嗤笑一声,“作为霜原火山的龙,我们和大陆上的巨龙不同,我们早已经不在乎这类珠宝了,虽然它真的美丽……我只是觉得它似乎有点不对劲。”
  “别找借口,你盯它的目光都直了。”骇焰说。
  高塔上的玛瑞狄斯觉得骇焰说得对。秘影的发言颇清高,但他的眼神完全出卖了他。
  “我隐约感觉到它内部有魔法痕迹,”秘影说,“深渊之眼常被法师们改造成储法或探知水晶球,但这一枚还没被改造呢。我能感觉到活化物体的气息……”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想多拿一会而已。快交出来,蓝龙,我没有玛瑞狄斯那种被你占便宜也能忍下来的好脾气!”骇焰说。
  “他也占你便宜?”裘拉尔震惊地问自己的学生。
  “指的是他总是跑到黑荆棘塔来作威作福……还有,您为什么要说‘也’?”
  导师还想说什么,玛瑞狄斯却念了个咒语,让身体浮了起来。“我得下去阻止他们继续吵,您最好也下去,那宝石是您的。”
  “不,我一用飞行术就想吐……”裘拉尔后退一步。
  “那您闭上眼,我抱您下去。”
  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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