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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的财产作者:matthia-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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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水妖旅店》 5
蜥头旅店改名为水妖旅店是为了一位美丽的舞者,她叫乌娜。
乌娜在大厅跳舞成名后,老板的儿子觉得“蜥头”听起来太恐怖,就改为听起来更诱人一些的“水妖旅店”。
平时在表演时,她会穿上各种色彩鲜艳、款式修身的衣裙,但现在她穿着的是宽松的男式长衫,腰间系着条旧披肩,下‘身穿着棕色款摆的长裙……
华伦给鲁伯特安排了在旅店二层的小房间,比客房狭窄,屋顶还是斜的,而且和他们父子俩、以及乌娜住的三层的房间有一段距离。
【——其实看到这里就隐约感觉到了……】
乌娜一脸幸福地笑笑,俏皮地耸肩,“现在我出门一趟,买点东西,晚上见了。” 鲁伯特对她摆摆手,她一边梳理头发一边从后院的小门走出去。
华伦先生不在大厅也不在账房,鲁伯特去敲他的房门,然后是他父亲的房门,都一样无人回应。正往回走时,鲁伯特看到华伦正在穿过后院,“您要出门吗?”
“是的,有点事情。刚才你和乌娜在排练演出吗?”华伦是个儒雅文弱的人,他总爱提起乌娜。
【——暗示太明显,可以确认了。】
“不不!”华伦摇摇头,“鲁伯特,你千万不要去前面帮忙。让诗人或歌姬、舞者去大厅帮忙可不行,会给客人不好的印象,真的,这样不好。”
看到华伦手里拿着不少东西、腰间还挂着一对表演用的圆形响板……
“反正就是那样……我发现,乌娜她从不回应任何人的示好,但她跳舞时却又显得那么热情!她似乎不喜欢交朋友,她也不理睬在旅店的其他人,除了你。”
“但就连和你,她都只是说些舞步啦、曲子啦,她就像无视了你的帅气可爱似的。”
“与此同时,我发现了另一件事!当乌娜在跳舞时,华伦先生从来都不出现!平时他连厨房买什么产地的香料都亲自过问,还请我保护乌娜,但他却不看她表演!这说明什么?”
【——LZ你真直白~。(褒义)】
有多久没面对过这么甜美、正常的女孩(乌娜)了呢?鲁伯特调试着琴弦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番外《水妖旅店》 6
精灵没和来者说太久话。他把盒子交过去,对方则给他了一个小袋子,看起来像在进行交易。
那三人都穿着旅行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容貌,但精灵阿尔瓦的身姿倒是非常容易辨认。帕拉多斯拽着鲁伯特离开窗边,一脸兴奋的说:“阿尔瓦和三个坏人在做交易。”
“住地下室的精灵?你怎么看出是和坏人了?”鲁伯特问。
“好人会大半夜在小巷子里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得了,不管是好人坏人都和你没关系,”鲁伯特顿了顿,补充说,“你别去找那精灵!别去问!也别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华伦先生!”
帕拉多斯点头同意了。鲁伯特稍稍整理衣服,走向门边,野蛮人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还有事吗?”诗人问。
其实帕拉多斯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拉住鲁伯特,在思考原因之前,手臂已经自己动了。“呃……也没什么事了,”他说,“鲁伯特,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不一定,但估计会留在这里很久。”
“你为什么要逃走呢?”帕拉多斯问,“高地很好啊,我们也都很喜欢你。而且,你想去别的地方也可以啊,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要是我当时真的不能离开族人,我也可以派别人……”
“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走呢?”鲁伯特叹气,“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留在那里啊?”
帕拉多斯停下想了想,没放开拉着诗人的手:“……因为你是黑荆棘塔送给我的……你是我的老师,我得保护你……”
他说的也是他一直以来认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他却吞吞吐吐,好像就是没法理直气壮起来。
“我已经教会你读写通用语了,所以我到底还为什么留在那里呢?”看到今天的帕拉多斯这么温吞,鲁伯特决定趁机把话说清楚,“你如果不战斗,拿弯刀做什么?如果不打猎,拿弓箭做什么?那……我到底留在你们的部族里干什么?”
帕拉多斯似乎整个呆住了。诗人友善地笑笑,最后说了声晚安,离开了这房间。而野蛮人露出一副似乎被说服了般的表情,站在远处,没再阻止。
鲁伯特走后,帕拉多斯真的去蹲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弯刀、箭袋、手斧。他觉得似乎能明白一点,但又不太明白。塔甘蛮族和一个吟游诗人用语言争辩,显然占不到什么先机。
不过,鲁伯特的规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第二天一早,帕拉多斯就去敲华伦的房门了。
他等了很久,无人回应,看来华伦不在房间里。然后他去了地下室,这里有四个房间,水妖旅馆所在的建筑物以前曾经是乡绅私邸,地下这几间屋子憋闷而潮湿,以前恐怕是地牢之类的。现在基本没有客人愿意住在这里,但因为水妖旅店是尤尔镇唯一的旅舍,所以还是偶尔有付不出楼上房费的客人住在地下室。
帕拉多斯最擅长的就是悄悄靠近和屏息偷听。他趴在阿尔瓦门前,听到里面竟然传出音乐声。
先是某种弹拨音乐声,然后是女人哼歌的声音,接着,女声嬉笑起来,呢喃之中竟然有一点挑‘逗的意思。帕拉多斯以前也听到过这间屋里的怪声,他并不吃惊,沉着气继续偷听。
女声开始说一些颇为没羞没臊的内容,语气和喘息声也十分撩人……而且似乎还有脱衣服扔靴子等等的声音。突然,这些声音都中止了,屋内沉默了几秒,传来阿尔瓦的声音:
“……唉,这不行。像屎一样烂。”
帕拉多斯更加贴近门边。现在里面一片寂静,精灵不再说话,也没有女人的声音了。他等了一会儿,室内传来脚步声,于是他赶紧闪身躲进楼道深处的黑暗里。
精灵阿尔瓦开门走出来,穿着昨晚那件红褐色的长袍,慢慢走上楼梯。
听到脚步声消失,帕拉多斯重新靠近那间客房。之前他从女侍那里要来了一串钥匙,按照房间号找到相符的,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并把门重新关好。
他惊叹于看到的一切。
黑发精灵看起来并没拿什么行李,但这间客房显然已经被改造成了小型实验室。室内到处是奇怪的瓶瓶罐罐和书本卷轴,桌子上的瓶子里插着不发热的魔法冷焰火把,帕拉多斯在曾去过的地下遗迹里见过,也见过玛瑞狄斯用这个。
玛瑞狄斯和晨雾女士都曾经从很小的袋子里拿出一大堆的东西(他死活也记不住那东西叫次元袋),所以现在他确认这精灵和黑荆棘塔的人一样。
在房间角落的矮柜上,放着几个小瓶子,像是药剂。药剂瓶旁边,圆铜盖盖着一个餐盘,就像宴会时刚被端上来的菜似的。在它们旁边,放着三个盒子,就是昨晚帕拉多斯看到的那种。
三个盒子外观完全一样,看起来像女人用的锡器首饰盒,并不算多精致,上面雕刻着花朵和莓果什么的。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每个盒子上都贴着小标签,分别写着“待修改”、“乌娜变成宁芙”、“初始阶段”。
多亏鲁伯特的教导,帕拉多斯能认得它们,但他完全看不懂这些词表达的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有乌娜名字的那一个,担心爆炸般地伸直手臂,慢慢打开。
从盒子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嗯——”的声音。他还没看清会发生什么,就手忙脚乱地把它合起来放回矮柜上。
他没去动另外两个盒子,而是望向铜盖子。他小心地揭开它,看到里面是一堆皮革制成的带子,就像战士们在身上固定武器用的一样。带子被规则地叠放着,一些部分还镶嵌着闪耀光芒的宝石。
这些皮带结构奇怪,看起来不像固定武器用的,但也不像牲畜用的。帕拉多斯有和施法者相处的经验,知道看到不断变换光芒的物品时,决不能擅自乱动,不然真的可能有危险,所以他只是皱眉看着,并没伸手去摸。
“您有事吗?”
清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野蛮人快速转过身,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反曲刃上。
阿尔瓦抱着双臂,站在墙壁高处的冷焰下方。帕拉多斯根本没听到他靠近或开门的声音,他就像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样。
帕拉多斯坦然地回答:“……需要收拾客房吗?”
显然,阿尔瓦没见过撒谎拙劣、但却毫不脸红的人。他叹气说:“我不需要。帕拉多斯先生,不如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您每天都来我房门外偷听,或者在这里正上方的屋子里偷听……我能听见你的脚步声,”他指指头顶,“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我们是在街上遇到的,当时我已经决定了要暂住这里,只是先去买点东西。那时,我们是一起来这里的,您要是真的觉得我有什么邪恶目的,当时怎么不阻止我走进来?”
“呃,对不起,你别生气……”帕拉多斯想起了昨天鲁伯特的劝告。
“我只想知道,您到底要做什么?我记得,您留在水妖旅店是为了保护乌娜小姐,并不是来负责盯着我的吧?”
“当然不是……”帕拉多斯被精灵严厉的目光盯得有点窘迫,以前在枫林里,他就不擅长应付黑荆棘塔里那些穿袍子的人,这精灵的眼神和他们很像。
于是,他决定实话实说:“只是因为我总听到有别的声音……我觉得好奇。你要了这么一间黑黢黢的、没窗户的房间,看起来好神秘,我曾经以为你找到了那个修恩,因为你房间里传出谈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很亲密……可是我仔细一听,又不像,因为其中没有你。有时候我听到有一男一女,有时是两个女的或两个男的,还有时他们会说我听不懂的语言……”
精灵靠在墙壁上,痛苦地扶着额头……这个家伙到底听了多少啊!
“有时我还听到你在切东西、搅东西的声音。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些人声,那些听起来……嘿嘿,没羞没臊的。”说着,帕拉多斯还脸红了起来。
住在这里的几天,阿尔瓦早就看出来了这个野蛮人奇特的习性——作为一个以凶暴耿直著称的塔甘人,他竟然喜欢偷听和传播小道消息。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宁,阿尔瓦决定坦白一下:“好吧,我懂了。帕拉多斯先生,您可以不要和任何人说出我在做什么吗?如果您办得到,我可以免费送您些东西,或帮您做一些事。我想,您和鲁伯特先生也许将来会用得到。”
帕拉多斯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和鲁伯特的关系?”
阿尔瓦心想,其实我不知道,但看你整天盯着他的眼神就能猜个十有八九了。“您可以不用告诉我具体的关系。至于您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是我办得到,就会免费帮忙。条件就仅仅是,您不要和任何人——包括旅店的人、客人、尤尔镇的路人,以及您的鲁伯特——总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您钻进我房间看到的东西,可以吗?”
“可以可以!”帕拉多斯用力点头,“我其实可以告诉你具体的!鲁伯特是这样来到我的部族的,那一天天气很好,我们本来……”
“停下,我不想听太过于具体的,”精灵说,“你就告诉我,想怎么样吧。”
“嗯,我想……让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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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芙:就是Nymph,水妖、水仙女(不同设定中也有不同翻译的精类生物)
宁芙是某些民间故事里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东西,但“能闪瞎人眼一眼看死人”的这个水妖精是取自民间意味的水妖+DND设定下怪物里的水妖。
省得你们这些聪明的坏蛋猜,我自己先说了吧,阿尔瓦职业是个研究粉红法术的法师……粉红法术的设定出自扩展书……恩就是粉红之书,它是个……关于床笫间的魔法……的扩展。
番外《水妖旅店》 7
这天晚上,鲁伯特和乌娜要表演新准备的歌舞,那首《溪流脚步》。晚餐时间,鲁伯特坐在角落里弹着其他曲子,有不少客人故意饭后不肯离去,等待乌娜出场。
乌娜换了一身白色上点缀叶形饰边的高分叉长裙,叶子上还嵌着水晶做的“露珠”。她的长发披在身后,鬓角是精灵风格的盘发。大厅里,诗人奏出的曲调一变,按照约定好的暗号,乌娜的两手拿着小响板,踏着节奏走出来。客人们发出欢呼,掌声逐渐伴着节奏变得整齐划一。
乌娜的脚步像叮咚作响的溪流,腰肢像精灵女子一样纤细,人们仿佛能从那打起响板的声音中听出笑意。舞姬和诗人完美地配合着,连楼梯上都站满了本来在客房内休息的客人。
酒架边的角落里,帕拉多斯托着下巴站在柜子旁。他几乎没怎么留意乌娜的舞蹈,一心只看着小舞台边的诗人。
地下室的精灵现在也冒了出来,站在地下室入口的楼梯边,只偶尔探出半个脑袋。
昨天,帕拉多斯对精灵说完“我想让他喜欢我”后,精灵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
“什么?他难道还不够喜欢你?”阿尔瓦看着一脸不解的野蛮人,“我还以为你像我一样,是找有恩怨的人呢……但显然你们不是。这几天里,每次我上楼去,只要同时看到你们两个、而他又没在弹琴或吹奏,你们俩就一定是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话。我还看到他教你写字,你跑到地下室来偷听我的房间时,他还在楼梯上喊你吃夜宵……”
精灵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很好笑:“那么,你还想让他怎么喜欢你?”
看到帕拉多斯张口结舌的样子,阿尔瓦擅自帮他补充了:“好吧,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想和他上床对吗?”
“不是!不……是!但也不是!”帕拉多斯混乱地回答着。
“到底是不是?要是他愿意,我可以免费送你们软膏,要是他不愿意,我也能让他愿意……”
帕拉多斯涨红着脸,仰头长舒一口气,似乎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强‘奸是不好的。”
“这可不算啊,这是迷奸。”精灵坦荡荡地说。
“不不,”帕拉多斯抓着头发,“我……没想这么快,我就是想……”
后来,不耐烦的精灵把他赶走了,叫他想清楚再来说。精灵反复要求他别多嘴和任何人描述这间屋子、而且不要再没事跑来偷听,并且承诺:只要你想清楚了,我一定有办法让他和你发生点什么。
现在,看着这曲结束后、和乌娜携手向观众致谢的诗人,帕拉多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阿尔瓦的话像毒药似的,让人总是一次次想起些很糟糕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就比如,第一次见到鲁伯特时,帕拉多斯求知若渴,很想给新老师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道,刚被松绑的鲁伯特撒腿就跑,帕拉多斯一路追到山崖边,轻松把他制服了扛回帐篷。现在,帕拉多斯还记得手臂里诗人腰部的触感,金发的诗人秀气挺拔得像一棵植物,就好像传说故事里俊美纯洁的小王子似的。帕拉多斯从没见过‘王子’这种生物,只记得在很多故事里,他们和骑士一样,往往是公主的恋人。骑士就不用说了,塔甘人讨厌骑士;但‘公主’和‘王子’则不同——这两种生物通常被描绘得俊俏、白‘皙、纯洁、高尚,擅长要么站在露台上、要么藏在露台下唱歌……
以前帕拉多斯就很向往这些和生物,并逐渐对同族中美丽强健的少女们失去兴趣。他总想着,如果能结交一个公主该多好啊,虽然总听说公主很容易死……不然就结交一个王子也可以啊!
当然鲁伯特并不是王子。但帕拉多斯觉得,鲁伯特基本符合他对‘王子’的印象。这时,帕拉多斯猛地想起鲁伯特说过的话:
如果不战斗,拿弯刀做什么?如果不打猎,拿弓箭做什么?……我留在你们的部族里干什么?
帕拉多斯回答不出来。他只知道自己一心想让鲁伯特留在身边。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当初不是晨雾和玛瑞狄斯把诗人送到高地去,那么这辈子他都不会认识鲁伯特了,这该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突然,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神游。躲在角落里走神的保镖直起身子,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鲁伯特挡在乌娜身前,虽然姿态上像是在保护她,脸上依旧挂着礼貌友善的笑容。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的杯子,喝麦酒用的铁皮杯、喝蜂蜜酒用的小木桶杯、喝葡萄酒用的玻璃杯……每一类都摞得高高的,这桌客人像在拿酒当饭吃。
随着刚才的玻璃杯被摔碎,一个高大的、穿着半身胸甲的男人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视鲁伯特。
“我是请乌娜喝酒,关你什么事?”男人往前逼近一步。
鲁伯特依旧把乌娜护在身后,并在背后用手打着小动作,意思是叫她找机会先回上。
“先生,感谢您能喜欢这场表演,”诗人欠欠身,表情和语气非常谦恭,“首先,允许我向您道歉,我的阻拦大概让您非常不悦。但请您谅解,乌娜小姐真的不能喝酒。如果您非常喜欢她,想必一定知道她有胃痛的毛病吧?这样吧,您如果非常希望与乌娜小姐碰杯敬酒,不如我们来一杯覆盆子果汁,这也是水妖旅店的特色……”
话还没说完,从角落桌子里又站起来两个人影,并慢慢凑近诗人和乌娜。
帕拉多斯发现,这就是曾经和精灵阿尔瓦在小巷子里进行交易的三个人——他并没见过那些人的面孔,是单凭他们的身姿体型、走路姿态分辨出的。
客人们大概察觉到气氛紧张,都纷纷远离那三人。正尝试挤过人群的帕拉多斯顺便看了一眼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口,发现阿尔瓦竟然走了出来,还一脸非常头痛的表情,观察着舞池那边的情况。
“小子,下面的毛长齐了吗,就想玩英雄救美人?”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推了鲁伯特一把。他们几个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酒气,显然是喝多了……不,光看他们桌子上酒杯的数量(还不算之前被收走的)也知道他们喝了多少。
“亲爱的乌娜,你答应过我的,你他妈的……说我们要是能活着回来就乖乖听话!”乌娜和诗人都向后退,而他则摇摇晃晃地靠近,“肖伯死了,不过还好,我们三个回来了。要不是时刻想着你这小婊‘子的细腰和大腿,我们没准还完不成任务、拿不到赏钱呢!”
这时,帕拉多斯已经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护在诗人和乌娜身边。他想起,华伦说过有三四个佣兵曾经想对乌娜不轨。
没有精神正常的本地人会想要和一个塔甘蛮族打架,但这常识不适用于喝得醉醺醺的家伙。
“带乌娜走,对华伦说,可能很多桌子和杯子会碎。”帕拉多斯按了按鲁伯特的肩头,用的是塔甘人的土话——在高地的那段日子里,帕拉多斯熟练掌握了通用语的读写和造句,而鲁伯特也学会了不少塔甘人的土语。
第一个人挥拳冲上来时,带翻了整个桌子,杯子哗啦啦地摔在地上。络腮胡子佣兵的手指上戴着指虎,也双眼通红地扑了过来。当被帕拉多斯单手分别握住两人的前臂时,显然喝醉的佣兵们吃了一惊。
在第三个人甩开旅行斗篷时,鲁伯特已经护着乌娜走向楼梯。他注意到,站在大厅一角的精灵阿尔瓦,那精灵抱着双臂,一脸厌烦的表情。
身后传来木桌碎裂的声音,鲁伯特回头看到,野蛮人刚把一个佣兵整个抛摔在上面。帕拉多斯似乎察觉到目光,还歪头对这边竖了下大拇指。
鲁伯特本来觉得不用担心像熊一样强壮的野蛮人,不过他很快留意到,帕拉多斯的后腰只别着一把小硬头锤(因为华伦和诺尔老先生都认为携带太多武器的保镖会让客人不安),但那些佣兵却腰悬弯刀或背着重剑。
看到乌娜要准备离开,其中最瘦高的一个佣兵绕开帕拉多斯,直冲着鲁伯特这边逼近。鲁伯特就仅仅是个琴师、歌者,从没和人打过架,现在能做到的仅仅就是保护着乌娜赶快上楼。
念咒的声音在墙边响起,阿尔瓦快速地吟诵完一段简洁的咒语。瞬间,一颗冷色的飞弹从他指尖射出,正击中瘦高佣兵的右臂甲。
佣兵被打得一个趔趄,讶异于这里有施法者突然出手帮忙。阿尔瓦瞟了一眼鲁伯特和乌娜,然后用看隔夜的厨房垃圾般的眼神看着佣兵说:“是我的错,不该把你们当类人高等智慧生物看待……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番外《水妖旅店》 8
三个醉酒的佣兵都被制服了。一个被摔晕,一个跪在地上低着头,还有一个被脱光了衣服。
是的……被脱光了衣服。之前,他抽出弯刀,没几下就被帕拉多斯卸除了武器,在他还没来得及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时,角落里的精灵施法者念完咒语,瞬间佣兵身上的衣服、护甲、背囊等等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
“天哪,你们真穷成这样啊,早知道我就同意给你优惠点了。”阿尔瓦喃喃自语着。而被脱光的佣兵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斗志——比起被剥掉盔甲失去安全感,这对他心理上的打击似乎更大。
其他客人早就跑掉了,大厅里乱得一塌糊涂。两个女侍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后站起来,收拾满地的碎片。
“这太棒了!”帕拉多斯把佣兵们的武器踢远,同时对阿尔瓦说。
“这一点都不棒,只是他们太穷了而已……”精灵走过来,扯出一把椅子坐下,“只是个小法术,它只能脱掉普通衣物,没办法卸除魔法物品和装备……我本来只是想吓他一跳,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惨成这样。”
鲁伯特把乌娜送回房间后,自己又折回来,并且抱了帕拉多斯的手斧出来——原本他担心没什么武器的野蛮人吃亏,但显然他是多虑了。
诗人从楼梯的阴影里钻出来,不禁想起以前枫林里的人说过一句话:一个女塔甘人约等于一头凶暴熊,一个男塔甘人约等于满满一山谷的凶暴野猪。
这时,华伦托着托盘从楼上下来,托盘里放着账本和墨水、羽毛笔。站在楼梯边时,他显然被眼前大厅里的损毁程度震撼住了:完好的木桌只有两张,椅子大多折断了,玻璃制品无一幸存,木头餐具也有不少被踩裂,酒柜里的损失就更是让人想逃避现实,墙壁上的挂画全都完蛋了,楼梯木扶手也断裂了两根。最可怕的是,跪着的那个佣兵现在正在一边哭一边吐。
帕拉多斯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以自豪的表情看向华伦,就像在等着表扬似的。
“天哪,这里是巴托九狱吗?”华伦塌着肩膀,看起来随时都可以晕过去。
“九狱都比这有秩序,我看更像无底深渊。”阿尔瓦轻笑着。
被脱光衣服、全身青紫瘀伤且还在鼻血的佣兵看起来彻底酒醒了:“都是因为你!”
他是对着阿尔瓦说的,这让其他人颇为吃惊。他抹了抹鼻血,继续说:“要不是你卖那个东西给我们,我们也不会整天都想着乌娜……也不会一时冲动拍她的屁股的!”
阿尔瓦挑挑眉毛,嗤笑着说:“怪我?是不是你们现在被揍得半死也该怪我?”
“你卖了什么给他们?”华伦找到一张完好的桌子,开始计算损失。他看起来连头都不想抬。
阿尔瓦张了张嘴,似乎把什么话吞了回去。他盯着华伦好一会儿,站起来走过去,俯身贴到华伦耳边,这动作吓了华伦一跳。
“店主先生,我本来预定两天后就走。我只是来做生意的,关于这件事,其实……”
他的解释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帕拉多斯兴奋的大叫:“嘿!是不是这个!”
野蛮人从一个背囊里摸出了小锡盒。他认得这是什么,那天他亲眼看到精灵和三个佣兵在小巷里交易,在精灵的房间里他也见过类似的东西。
如果来得及,阿尔瓦是想要阻止他打开的……但很可惜,在精灵回过头去的瞬间,帕拉多斯已经把盒子打开了。
在距离盒子最近的椅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黑发美人——看起来和乌娜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盒子有点问题,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美人几可乱真。
她在椅子上做出各种挑‘逗的舞蹈动作,任凭纱衣随着动作滑落。然后,她又一脸惊慌地捡起衣服,娇羞地捂住身体。
“……这是什么。”华伦手里的羽毛笔啪嗒一声落地,他身边正在收拾酒柜的两个女侍像中了定身术一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那个“乌娜”。
华伦命令女侍们上楼,两个姑娘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里多看了几眼,然后依言离开了大厅。
接着,更邪恶的一幕发生了,娇羞的“乌娜”坐在椅子上,做出了更加令人羞耻的动作。
帕拉多斯脸红起来,张着嘴巴说不出话。鲁伯特同样面红耳赤,但还保留着点思考能力,他走过去从野蛮人手里夺过锡盒、阖上它,可画面却并没消失。
“你还不快让它结束!”华伦对精灵喊着。
阿尔瓦叹口气——现在大厅里还脸不红的人只有他,以及那个昏倒的家伙。“阖上之后扭一下盖子。”他说。
鲁伯特照做后,果然影像和声音都瞬间消失了。
“我就说,都是他的错吧……”裸‘体的佣兵缩成团,红着脸低着头,“我们之前是对乌娜有点意思,不过也没敢做什么……主要是,我们几个还没商量好要是追乌娜应该谁先追呢。我们做完一票赔本送命的生意后,本来就心情很糟,想找乐子,结果遇到了他……”
佣兵瞟了精灵一眼,缩了缩肩膀,继续说:“我们本来……想……嗯……但是……”
“得了,别害羞了,连我都不害羞。你们尾随我还想强‘暴我,但是被我的魔法搞得哭爹喊娘跪着求我饶命。”阿尔瓦这么说时确实非常坦荡,甚至表情看起来挺怀念那一幕的。
帕拉多斯、鲁伯特和华伦都一致先看看精灵、又看看那三个丢盔卸甲的佣兵。裸着的佣兵显得更畏缩了,他继续说:“我们都对你谢罪了,你也说原谅我们了啊……后来,我们知道他会做那个……”他看看鲁伯特手里的锡盒,“就是能弄出逼真的画面的那盒子!他还能做很多别的玩意……比如,方便自己干‘那事’的东西。我们一方面是觉得好奇,另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他,想让他做个生意……然后,我们就花钱请他按照乌娜做……我当时想,反正乌娜不会和我们好的,偷偷看这些也不错。这花光了我们这次赚的大部分钱!”
“啧,以前有人跟我说,欲‘望得到及时疏泄才好,否则一味忍耐才会出大事。我本来也还这么想呢,”阿尔瓦说,“谁知道,你们喝多了酒就想得寸进尺了?怪我卖给你们盒子?怎么不怪父母生你们时没切了下面那……”
“行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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