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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的法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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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领子,沾满了米色的小绒毛,桃红色的外套上到处缀着皮卡皮卡闪亮的珠子,下身一条翠绿翠绿的紧身裤,从屁股到大腿镶了一片铆钉,宝蓝色的帽子上插着孔雀翎,踩着一双宝蓝色的尖头皮鞋……
苏长安可以忽略那诡异的款式和三观破碎的颜色,但是那一圈铆钉……哥哥,你确定你能坐下来?
“你好,我是连夙。”这个奇装异服的家伙脸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衬着那大红色的绒毛领子显得鬼气森森,“我是除了穆升那老头子之外房间里年龄最大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哦~”
苏长安慌忙点头,把视力集中到他的脸上,再看他的装扮,自己的鸡皮疙瘩就能用扫把扫了。
连夙刚想说什么,突然扫到窝在沙发里的青青,猛的跳起来扑了上去:“哈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去日本扫货要很多天。”
“滚,死变态,贱人,妖怪!”青青猛地把连夙的爪子拍下来,一连串国骂喷射而出,苏长安简直想膜拜她。
“哈尼哈尼,你不在我想死你了,天天我都睡不着,拿着你的照片自*慰~~”
“去死,精虫上脑的东西你死一边去!”一脚踹过去。
苏长安呆若木鸡,脑内呐喊,让我死吧……
“哈尼真的真的,晚上来我房间吧,不,不等晚上了你吃过饭就来吧!”
“死开!”青青皱着眉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袋,“死去试试看!”
连夙一跃而起,抓着带子奔进了楼下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长安差点吐血——那是一件颜色更加三观破碎,款式更加曲折坎坷的上衣。
连夙穿着,激动得脸通红,抱着青青一通猛亲,最后以被青青踩着半边脸摁在地上告终。
苏长安默默想,他到底来了怎样的一个地方啊啊啊啊啊……
9第九章 十一人餐桌以及白墨的……
十二点还差两分钟的时候,蓝羯和小小挎着背包回来了,两个人把书包一扔就往饭桌前奔。
苏长安觉得两人挺眼熟的,就见蓝羯对他打招呼:“呦,长安,我和小小跟踪你一个礼拜,终于见到真人了。”
苏长安风干……
他觉得他最后是同手同脚走到饭桌前的,长条形的饭桌十一个位置,苏长安数了数,住在这里的除了管家和一些佣人,就刚好十一个人。
等穆升坐下来,开饭了,十一个人少了一个,是白墨。
连夙连吃饭都要腻在青青身上,青青仍然是一口一个死变态老妖怪地骂他,但是连夙夹过来的菜,还是笑眯眯地吃掉。
李晏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教养的家庭出来的五好青年,吃饭不怎么说话,除了偶尔给秦越夹菜,秦越吃饭也很安静,但是架不住青青老是逗他,总说一些“昨天晚上我听见你叫了”“李晏技术好不好”“你永远不用想反攻”之类苏长安不太听得懂但是明显很淫*荡的话题,最好的证明就是青青和连夙的□以及秦越越来越红的脸。
小小和蓝羯一看就是学生样,很开朗,一边吃饭一边跟谁都能聊几句,小小似乎很看不惯青青,老是用纸巾丢她,骂:死□教坏小朋友。然后被青青回敬:你不是□你现在都没上到蓝羯~~~
那对双胞胎也不太正常,一边吃饭还一边握着一台有点像手机的仪器,和大家说几句话就会像猛的想起了什么一样,在仪器上狂按一通,然后又头碰头嘀咕一阵,又狂按一通。
只有穆升大叔最正常,但是木有人理他,穆升大叔显得比较寂寞……
“额……”苏长安一直在埋头吃饭,他真的饿了,等他差不多快吃饱了,就举手发问:“白墨怎么没下来?”
餐桌空了一个位置,就在自己身边,明显是白墨的位置。
“白墨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小小说:“嗯,也不对,好久以前听说是一起吃饭的,后来就不一起了。”
苏长安隐约明白了。
“我有个疑问啊~”蓝羯突然凑过来:“你和白墨执手相望了一个晚上,你是咋办到的?”
突然间,苏长安就看到餐桌上所有人手里的动作都停下来了,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苏长安表示压力山大……
另外,神马叫执手相望,尼玛语文老师上课都教你浆糊了啊!!!
苏长安鉴于自己是新人,没有咆哮:“我没办啥。”
“但是白墨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啊!”蓝羯惊叹:“以前每次叫他和‘眼’搭档,他都揍得人家不敢靠近。这次居然碰到新觉醒的‘眼’都没有发飙啊,白墨最讨厌别人问他问题了!”
“额,我问了三个问题,他没有打我,他回答了。”虽然回答的很简练,简练到跟没说一样。
“你就问了三个问题?”青青瞪大眼睛问道。
“是啊,我问他是谁,这些是什么,我的客厅谁赔。对了!”苏长安突然想起来,转向穆升:“我的客厅谁赔?白墨当时说他不知道。”
穆升瀑布汗:“总之有人给你恢复原样,你放心吧。”
“然后呢然后呢?”双胞胎哥哥瑞塔问:“然后你们回来之前,就什么都没发生?”
“没啊……”苏长安有点奇怪,为神马这伙人都觉得白墨和他应该干一架才正常:“然后白墨说我要是还住在那间屋子里每天晚上都会被袭击,我于是赶紧跟着他走了。”
众人默……
双胞胎弟弟瑞希又在他的一起上猛按了一通,摸了摸下巴:“于是,这是一只天然呆么?有趣……”
“呀!!!!!”青青惨嚎一声:“冰山攻X天然呆受,最萌了最萌了~~~~”
苏长安默默捂脸。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根本没有问白墨什么,才到这里折磨了我三个多小时!!”穆升咆哮完,也捂脸……
“白墨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他在哪儿吃,在卧室么?”苏长安锲而不舍地问关于白墨的问题,开玩笑,以后身家性命都系在这小帅哥身上,那位,绝对是自己需要投入全身心来抱大腿的人啊!
“他基本上都在卧室吃。”连夙回答:“不过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吧。”
“他每次任务回来都会狠狠地洗澡,然后睡一天。”大概是看出苏长安的疑惑,李晏解答到:“所以白天白墨常常在睡觉。”
“那岂不是错过饭点了?”苏长安说:“我等下给他送一份上去吧,白墨住哪个房间?”
餐桌又静了。
苏长安默默地想,我说错神马了么?
“咳咳~”穆升最先反应过来:“其实啊,长安,你可以不必去给他送,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等他醒了他自己会下来吃饭的。”
“没关系,我去看看,要是他还在睡觉我就不叫醒他了,但是饭最好按时吃,不然对胃很不好。”苏长安对这一点深有体会,他是那种只要错过饭点儿一会儿就开始胃疼肝疼浑身抽着疼的人。
穆升默默扭头,心想长安啊我可是提醒你了。本来还想让你对白墨的幻想多保持几天,但是既然是你自己要往枪口上撞那谁也拉不住啊……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苏长安于是很心安理得地吃掉了最后一口餐后水果,然后拿着李叔给准备的白墨的那份饭菜,转身上楼。
身后一片惨痛地眼神,苏长安木有看见。
白墨的房间在二楼的转角处,就在自己房间的旁边,但是上楼的时候苏长安就发现,如果是从楼梯上来,白墨的房间处在视觉的死角里,是椭圆形的走廊的最顶端。
苏长安捧着午饭,走过去敲门。
没有人应门,苏长安试着拧动门把,门没有锁。
苏长安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上来的理由还是比较光明正大的,于是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格局和自己的房间差不多的房间,不仅是格局一样,连所有的装潢都一模一样,苏长安打量了一番,就发现这个房间的茶几上比自己的房间多了一台笔记本。
“白墨?”苏长安试探性地叫了一句,没人应。
房间的隔断做的很好,白墨站在进门的位置看不到床和书房,他把午饭放在茶几上,转过一面格子装饰墙。
床上是空的,只是丢了几件白墨昨天穿的衣服。苏长安想了想,难道还在洗澡,都洗了一上午了。
苏长安走到浴室,试探性地去拧门,居然仍旧没有锁。于是,苏长安找到了白墨,他躺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
苏长安屏住了呼吸。雪白的瓷浴缸里,白墨赤*裸着,安详地躺着,手臂和顺地摆在身体两侧,枕着一个充气枕头,睡得很熟。他浑身只有脸是无瑕的,脸上皮肤在水面上呈现出健康地绯红色,如同被完美雕刻的一块寿山玉石。
他明明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表情,却散发出无比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象那脸上是微凉还是温热,让人想去触摸。
透过浴缸里的水,能看到他身上浅蜜色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如同一面上好的皮鼓,皮肤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的疤痕,有新有旧,叠在一起,久疤微微地鼓起,锁骨上有一道非常新的疤痕,伤口不太深,但是很长,从颈侧抑制拉到胸前,伤口边上的皮肤还微微向外翻着。
这样的伤口怎么能泡水呢?苏长安忍住想要去触摸白墨的冲动,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转过身的瞬间,白墨缓缓睁开眼睛,皱起了眉头。
10第十章 限制级啦
苏长安慌手慌脚地跑到楼下李叔的工作间,急吼吼地要医药箱。
李叔已经听说苏长安上楼起白墨送饭了,一听他要医药箱,吓了一跳,赶紧拉着他问他伤在哪儿了。
苏长安火急火燎说我伤啥啊,白墨伤了,医药箱到底有没有啊?
李叔被他搞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说每个房间里都有医药箱,在电视柜里。
苏长安立刻扭头一溜烟儿跑了。
李叔摸下巴:这刚上来就把白墨伤了?没想到新来的“眼”武力值那么高啊……
蓝羯这时候刚好来找李叔借东西,迎头差点跟苏长安装个满怀,苏长安低估了一声抱歉,跑了。
“李叔,怎么了这是?”蓝羯问。
“哦,小苏来借医药箱。”
“哈,还是被白墨打了吧!”蓝羯笑。
“不是,小伙子没事儿,好像是他把白墨弄伤了。”李叔非常淡定。
“神马?!”蓝羯的内心世界崩塌了。
他晕晕乎乎地上楼去敲小小的门,两眼无神地告诉小小:“苏长安把白墨打了,还见血了……”
小小惨叫一声。两分钟后,所有人都知道白墨被苏长安揍了,还是摁在地上揍的,还见血了。穆升甚至仰天长啸了一声: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揍白墨那小子了。
苏长安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变成一个打了白墨的怪物,谣传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苏长安回到白墨的房间,扑向电视柜开始翻箱倒柜,从电视柜里拖出一个医药箱来,正要站起身,就听到身后冷漠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苏长安吓得一个激灵,抱在手里的箱子差点脱手,一转头,就见白墨穿着一条灰色运动裤,赤*裸着上身站在他身后。他显然是刚刚从浴缸里出来,还有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到□的皮肤上。
苏长安就觉得这身材也太好了点,这皮肤上的疤痕也太色*情了点。
疤痕?苏长安猛的想起来,赶紧摇摇头甩掉脑袋里的淫*秽思想,说:“我给你伤口上点药,伤口不能碰水的,这几天别泡澡了。”
“不需要,出去。”
“哎呀,不要这样嘛~~”苏长安耍无赖:“虽然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但是疤太多了很容易被人家当做变态,影响你今后的咳……生活。”
白墨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现在,他看苏长安非常不爽。昨天觉得这个人还算是安静镇定,但是他很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进入他感知的空间范围。很显然,在别墅里,这个范围就是他的房间。
“你出去,我自己来。”
“我来我来,你这伤口应该是昨天晚上伤的吧,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伤的,我来,应该的。”
“我不是为了救你,你快点出去。”白墨很想骂人,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骂。一般来说,房子里的别人都不会这样冲进他的房间,他和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可以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但是这个苏长安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存在感和侵略感,让他觉得不安。
苏长安不仅没走,反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低着头在药箱里挑挑拣拣。
白墨忍无可忍,走过去一把把苏长安架了起来。白墨的年龄看上去比苏长安还要小几岁,但是却比他高了一截,力气也大,苏长安被他捞着,直接往门外走。
“喂你干嘛!”苏长安挣扎,药箱打翻了,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白墨一言不发,只是拖着苏长安往门外走。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苏长安就觉得别扭,不是讨厌,只是别扭,就好像这个人的出现会把他带入完全陌生的境地一样。基于这种感觉,白墨没有直接上手揍人,而是想只把人扔出去关门落锁拉到。
白墨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那边苏长安不干了,他一向自来熟的很受欢迎,现在好声好气的来讨好未来的搭档,居然要被扔?!
“干嘛啊你!放手!!!”苏长安大叫。白墨还是蒙头往前走,几步就到了门口。
苏长安虽然不想白墨一样身手厉害,但是好歹也是个青壮年,动作灵活地拉住门框,双腿用了个巧劲儿猛的一蹬,恰好揣在白墨胸口,白墨一时不查,被他踹的身体一晃,手也松了。
苏长安站起身,刚想骂人,就见自己那一脚不偏不倚踹到了白墨的伤口,浸了水,泛着诡异白色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苏长安一滞,手脚并用爬了过去,他不是故意的,眼见来帮人包扎反而让人伤势更重了,立刻过意不去了。
“哎呀又流血了,我操真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快点我给你上点药。”苏长安拽着白墨的胳膊就要往屋里带。
白墨此时是真的有点火了,猛的甩开了苏长安的手,用的劲儿特别大,苏长安差点被他甩一个跟头,白墨就着这个空隙一把把苏长安推出门外,转身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苏长安被白墨一推,撞在走廊的栏杆上两眼冒金星,伸手一摸额头,居然擦破了。苏长安心头火气,心想我□大爷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今天我不跟你说说道理我给你当孙子!!
苏长安借着火气一跃而起,砰砰砰捶门,一边骂道:“白墨你干不干人事儿啊,我好心好意给你包扎你跟我甩什么脸啊,开门!!”
苏长安本来觉得,白墨这么把自己给扔出来了,一定会锁门的,结果他随手一拧门,居然开了。苏长安猛的推开门,就见白墨一脸郁闷,盯着门锁看。
苏长安回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穆升告诉过他们,这栋别墅是为了让不出人物的“眼”和“刃”能够安全舒适的休息,门锁是特别设计的,非常复杂精密,里面连着一道电磁网络系统,只要锁上门,不仅是人不能进入,也等于在整个房间隔绝灵体的进入。“眼”和“刃”是非常招惹蚀虫的体制,如果在夜晚的露天站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引来蚀虫。当然,穆升还说,这栋别墅从大门开始就被磁极网覆盖住了,单个房间的门锁只是作为一重保险来用,其实落锁基本上只不过是让人别进来而已。
苏长安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白墨自认为自己房间神鬼勿近,根本不知道怎么上锁。
苏长安真想好好笑一场,但是他忍住了,指着自己的额头顶着白墨,气势非常的嚷道:“挂彩了!有你这样的么?别说我是你的搭档,就算我是路人你也不能这样啊!!”
白墨眉头紧锁:“我不是你的搭档,我没有同意和你搭档。”
“你同不同意管我鸟事啊!”苏长安一边嚷嚷一边往房间里面闯,一路推着白墨,白墨被他的气势震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老子要不是听说你是最强的‘刃’你以为我稀罕你啊,长得帅了不起啊,凶什么凶啊你,凶什么啊!老子是要给你上药又不是要强*奸你你这么奋力反抗你至于么!!!”
白墨脑门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心想这回真不是我的错是你逼我的,他刚把手扬起来要一次性解决这傻逼,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一滑就往后倒去。苏长安正在推搡着他,不留神也一起倒了下去。
咣当一声巨响,白墨倒在了地上,被身下的几个药瓶硌得骨头差点断了,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一疼,苏长安重重地压了上来。
白墨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被压的闷哼一声,苏长安倒像是被摔晕了,趴在他胸前半天都爬不起来。
“呀!!!!!!这么快就限制级了!大家过来看啊啊啊啊!!!”门口青青的尖叫简直魔音穿耳,苏长安就听见走廊上咣当咣当的脚步声,然后就静止了。
白墨满脸乌云,硬生生支起身子,对着门口一堆人,压低声音极其危险地说了一句:“都滚!”门外立刻没人了。
但是该看的都看到了,小小欢天喜地地拿着用手机拍下的照片去给穆升看,瑞塔和瑞希用一模一样的动作摸了摸下巴,一头扎进了房间。
苏长安的脸还埋在白墨的胸前,他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白墨的胸肌好像一块铁板,苏长安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砸平了。
“你还要趴多久!”白墨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长安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他抬起头,就看到白墨的脸就在自己眼前。
皮肤真好啊,可惜脸部的线条绷得太紧,平白破坏了那种阳关帅气型的美感。苏长安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是以一种无比暧昧的姿势趴在白墨的身上,白墨指着身体坐在地上,他整个坐在白墨的怀里。
苏长安脸一红,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非常诡异的念头,难得吃一次豆腐,不如再摸一把吧。
11第十一章 白墨的失手
苏长安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白墨的胸口,于是那道正在渗血的伤口让人不介意都不行。
苏长安于是伸出手,轻轻在伤口上摁了摁,小声咕哝:“真的要上药了。”
白墨浑身都在抖。
他真的真的很不喜欢苏长安碰他。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恐惧,那种皮肤与皮肤接触的战粟感让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白墨熟悉的是所有人都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苏长安的越界让白墨对这种陌生的亲密感深恶痛绝。
白墨发出一声低吼,猛的把苏长安向边上掀了出去。
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几乎是没有任何分寸地将用来杀蚀虫的力量全部用在了一具血肉之躯上。苏长安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客厅的茶几上。
哗啦一声,茶几应声而碎,苏长安闷哼一声,摔进了玻璃碴子里,之前他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的午餐被撞翻,撒了一地。
白墨身上难受极了,他无法解释这种难受,让他发抖,让他想尖叫,他坐在原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觉得正常了些。
然后他注意到了地上的饭菜,还在微微冒着热气,想来是苏长安送过来的。
再然后,白墨后知后觉的发现苏长安一直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他没想那么多,只想去打电话叫佣人上来收拾客厅,但是他还来不及站起身就看见一丝红色的液体从那一地的玻璃碴子下面缓缓地流出来,悄悄的蔓延开来。
是血。
谁的血?
这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躺在这里?
白墨五年没有搭档,他常常把他看着不爽的人揍一顿,他已经打跑了好几个“眼”,但是他总是有分寸的,他表现出他的决意,但是怎么也不会打伤这些人。
每一个“眼”都是非常非常珍贵的,白墨非常清楚这一点。
每一个“眼”的伤亡,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所有人都会为之悲伤。
白墨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那个漆黑的夜晚,战斗结束了,街边那盏在阴气中熄灭的路灯又闪闪烁烁地亮了起来,有人浑身是血地倒在路灯下面。那个人的半个膀子都没了,从断面能看到脏器上冒出的丝丝缕缕的黑气,自己提着刀站在他的身边。
他听见他说:“小墨,快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没有动。
那人的脸都扭曲了,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小墨,再不动手,我就不再喜欢你了。”
于是他动手了,他把刀斜劈向下,斩断了那人的身体,那人的头颅于是露出了一点笑意,黑气消失了,相反,血流了出来。
一开始并不多,但是不多久就淌开了一大片,那个人躺在血泊里,全身都是血,只有神情很安详。
哥哥……白墨听见自己模糊的呼唤声。
而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如果眼前这个人也永远不再回应他,怎么办。眼前这个人也躺着,流着血,他是不是也会死去,被埋葬,被遗忘?
白墨又开始发抖。他想起来了,那个人叫苏长安,是他昨天刚刚带回来的,新觉醒的“眼”。此刻,他脸色非常苍白,眉头保持着刚才趴在自己怀里时微微皱起的样子,安静的躺着。
白墨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当他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慢慢地摸到了苏长安。
面前的人流了不少血,但是白墨手里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苏长安还活着。
他还活着,还可能重新活蹦乱跳的,并不会像五年前的那个人一样,永远变得冰凉,不可能再回来。
白墨抽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站起身,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在咔咔作响,他走出房间,下楼到了穆升的办公室。
穆升看到进来的是白墨,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问:“怎么了,你居然会来我这里?”
“叫修斯过来,我不小心下手重了。”
穆升僵住了,然后他猛地弹起来大喊:“乔,你听见没有!叫修斯马上过来!!”
桌上的通话器传来一声“明白”,接着就安静了下来。穆升深深地看了白墨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跑上了楼。
楼上一片兵荒马乱,穆升把懂一点急救和包扎技术的李宴叫过来了,于是哗啦啦大家全来了,各种惊呼声乱响。
白墨面无表情地站在楼下向上看,苏长安被穆升打横抱了出来,进了李宴的房间,一大串人也更了进去。白墨这才上了楼,刚才穆升把苏长安抱出来的时候,血迹滴在了走廊的地板上,白墨踩着斑斑血迹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白墨环视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差不多有三四年没有打扫的佣人以外的人进入了,这个房间永远是干净整齐的,冰冰冷冷的。
但是就在不久前,名叫苏长安的家伙闯了进来,弄乱了他一丝不乱的摆设,把他的客厅搅得一团糟。
沙发边上是打翻了的饭菜,现在肯定已经凉透了,是苏长安端上来的,这么多年,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会特意关照他按时吃饭。
茶几边上是满地的药瓶棉签,那是苏长安硬要给他上药的时候打翻的。他身上的各种伤从来没有断过,大家都习惯了他会自己上药,自己到修斯那里去,大家会关心的是他药箱里的药用完了没有,而不会特意在每次的任务过后来给他上药。
再接着是碎了一地的茶几碎片,玻璃茶几几乎被撞得粉碎粉碎的,从来没人敢在他白墨的房间里这样放肆。
最后,是玻璃上,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仔细观察,会发现流血量虽然挺大的,但是还没有达到致命量,只是在一阵忙乱过之后血迹晕开了,显得格外的惊悚。
白墨捂住了眼睛。
他并不畏惧血迹,相反,鲜血会让他扬起无穷的怨毒和悔恨,会让他想到几年前那个晦涩冰冷的夜晚,会让他记得那个弃他而去的人。会让他想要拔出刀来,把面前以各种身份活着的东西都杀光。
白墨狠狠地握紧拳头,缓缓地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良久之后,他的脸色恢复了冰一样的冷淡,走到客厅一侧,打电话给李叔,叫佣人上来打扫。然后他到卧室,脱掉了长裤,上了床。
他想,他果然还是要一口咬死,绝对不要和“眼”搭档。
“眼”和“刃”的关系太紧密了,特别是“眼”的特殊能力,在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之后,“刃”一定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信任并依赖于他搭档的“眼”。
然而同时,“眼”太脆弱了,他们除了看到蚀虫的能力之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他们没有可以赖以防身杀敌的武器和技艺。
他再也不要体会托付了信任,再失去所依的那种空洞感了。
白墨平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想:我绝对不再和“眼”搭档,即使我因此失去了作为“刃”的能力,也再也不愿意看着我信赖的“眼”死在我的面前。
12第十二章 白墨的曾经
苏长安慢慢睁开眼睛,这个房间看着挺熟悉的,应该就在别墅里,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房间。
视线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被绷带吊着,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苏长安渐渐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慢慢发起抖来,用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白、墨,我、草、你、大、爷!!”
他苏长安虽说早年命途多舛(是么?没看出来……)但是好歹平平安安活到24岁,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人!好吧,他承认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是他啥,但是这拳打脚踢的是要闹哪样??
苏长安握着拳,心想我他妈不原样打回来我就跟白墨姓!!
“白墨没有大爷可以给你草,如果你真的那么气不过,我建议你去草白墨本人还更显得靠谱些。”
苏长安这一惊出了一身虚汗,他叹口气,骂娘骂得太专注了,居然没发现自己床尾坐了个人。
“hi~~我是修斯,‘眼’和‘刃’的御用医生。”眼前的男人很年轻,相貌不过是端正而已,但是看上去非常和气,又不像苏长安印象中的医生一样严肃,而是透着一股机灵劲。
苏长安前一秒还在咬牙切齿,看到陌生人马上恢复自来熟本色,笑着打招呼:“hi,修太医。”
“我昨日刚刚听说,别墅里住进来一个新觉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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