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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一个神转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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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了她的这句话打了个寒噤,然后点头,匆匆离开。
  我回到家,终于不得不面对易长山了,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开灯。
  我没有跟他打招呼,我匆匆钻进洗澡间,但是呆在洗澡间,听着外面的电视声,我就不由自主想起他没有开灯沉默在黑暗中的脸。我越想越害怕,只觉得自从搬来这间屋子,一切事情都很诡异,身边的人都有些不正常。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水更冷了几分,我不停地安慰自己这是我的错觉。
  我脱下衣服,想了想,把手机用防水袋包起来放在手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及时打电话给老五。
  不过不知道老五靠不靠谱,他那丫是我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中的一个,胆子挺大的,最近几天我就是在他那里借宿的,我本来不想跟别人说我的室友易长山的情况,怕要是万一是我误会的话,对易长山声誉不好,毕竟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混,要是传出什么脑子不正常或者吃人妖怪的谣言,那我真是个罪人了。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我就跟老五说了。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你也说他除了那次吓你,其他时候都比较正常。可能他就是喜欢恶作剧呢?”
  我说:“哪有正常人做这种恶作剧,快要把人吓死了好吗?”
  老五抽了根烟,若有所思道:“也是,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举动?”
  我就跟老五把易长山半夜发出声响的事情说了,老五一边听一边哈哈大笑,我恨恨地瞪著他,问他笑什么。
  他说会不会是你做梦啊!
  做你妹的梦!
  他又问我:“你不是从来没有起来看过他到底在干什么嘛,说不定真的是你在做梦,不然哪有人晚上起来溜达一圈啊,你还说又咀嚼声,他在吃什么啊,你的肉啊?”老五哈哈大笑,凑过来对我左摸摸右摸摸,说:“我看看你哪里少了块肉没有,不会是下面那里吧……哈哈。”
  我顿时就十分尴尬,老五这个没脸没皮的,无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但是我一圈的朋友都是大三的,要么忙着兼职要么忙着实习,全都忙得很,就老五比较悠闲,他虽然对我的话不以为意,但是答应我跟我回这房子住一晚,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今天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老五就不见了,我估计他又是提前溜去泡妞去了。果不其然,他匆匆丢给我一条短信,有事打电话,哥去把妹,然后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这老五,宁愿断手断脚也不愿意裸奔,就是个见色忘义的货。早知道他靠不住,应该找别人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有人可以找,因此只有一个人暗搓搓地回家了。
  我承认我胆子小。
  我大概洗了二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易长山不在客厅里了,我壮了壮胆子,捏着手机,喊了声:“易长山!”
  没有人应。
  我在客厅环视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阳台上。
  那是易长山,明灭微亮的火光在他指尖跃动,他在吸烟。
  他听到我的叫声回过头来,蹙了蹙眉,回道:“喊什么喊,我没聋。”
  我已经对他的不耐烦欢欣鼓舞了,至少不是那天那样阴沉沉的,这说明他还是正常的。
  我暗搓搓地将身上浴巾扯了扯,准备回到卧室。
  但是他突然在我身后叫道:“耽闯,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回过头,看见易长山掐灭了烟,一手扶在阳台门框上,正准备推门进来,我登时就急了,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儿,我问:“你要干什么?”
  易长山停止了他的动作,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第四章适合分成两部分发……所以就有两篇短小君了

  ☆、第五章

  我马上就联想到他平时种种怪异行为,心跳得更快了,就差没求饶大叫放过我了。
  此时是傍晚,客厅里没开灯,我心里大叫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开灯,叫你胆子小不敢凑过去开灯,一想到等下可能是吓死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都做好了被吓死的准备了!
  但是他背光站在阳台上,昏黄的夕阳撒了一层光在他脸上,这令我觉得不是那么恐怖,反而,我从他脸上看出一分哀伤和腼腆,还有尴尬和气恼。
  这是神马情况?
  他一步一步走进来,对我说:“我们得好好谈谈。”说完他就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水,抬头看着我。
  “哦。”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我稍微放下心来,挑了一个离他稍远的位置坐下来,严阵以待地盯着他。
  他递给我一杯水,但是我不敢喝。
  我们沉默半晌,他率先开口,说:“我父亲死了。”
  我:“……”
  我没想到,我没料中开头,也没料到结尾。
  他扭过头,有些不敢看我,他说:“就是那天晚上,你以为家里来歹徒了那天晚上,我是料理完我爸爸的后事,在墓园上呆了一天才回来的,后来吓你,有一部分原因是那段时间我整个人确实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我总觉得你说有人在盯着你,我想,会不会就是我父亲的鬼魂……”
  我:“……”
  他又说:“我要说声对不起,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看的出来,你以后没必要这样了,如果你还有问题,我可以从这里搬出去。”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道:“那……”
  “还有什么问题么?”他疲惫地捏了捏眉间。
  我吞了口口水,有点不敢问,但是不问的话,我会一直提心吊胆,于是我说:“我经常在晚上听到你起来走动的声音,起先我以为你是在梦游……后来,我又听到了一种咀嚼声……”
  我胆战心惊地去观察他的脸色,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是他脸上出现的是一种尴尬和羞涩。
  等等,羞涩?
  他说:“我妈早逝,一直是靠我爸支撑一个家,我把他安葬了以后,就得节约生活费了……我们平时买东西都是你买,我白天没有吃饭,晚上肚子饿,只好偷偷爬起来找东西吃……”
  我:“……”
  我觉得要哭了,为什么我提防这么久的人,居然只是半夜爬起来偷偷吃点零嘴的货?!
  我们解释清楚了,我安慰了他一番,我就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床睡觉。
  但是我进卧室之前,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靠着门打趣道:“还有什么事吗?别说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问:“在我对你解释清楚之前,你是怎么看我的?”
  怎么看你的?老兄,这个问题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苦着脸道:“我差点以为你是什么吃人狂魔之类的,又或者是脑子有毛病……总之觉得你十分的古怪!”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是个好奇地性格,要是他不说完,我可能今天晚上都睡不着,因此我就说:“你有什么话就说,是不是借钱啊?”
  他已经转身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澡了,听到我的话,他转过身,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古怪的其实是你。”
  我:“……”
  嘿!这丫还想倒打一耙!
  我没怎么在意他的话,滚回床上去睡觉。
  之前神经一直紧绷,我坐在易长山的对面的时候,其实有点发抖,我生怕他又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但是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我前些天小心翼翼的防备难道都是自己吓自己?我一边觉得十分好笑,一边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外面的灯光月光投射在天花板上,形成一片光怪陆离的画面,我听见客厅里面易长山的鼾声大作,觉得他总算像个正常人了,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我回想起搬到这屋子以来发生过的事,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无非一直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后来就被易长山吓到了。我想,有可能是因为一直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而神经过于敏感了,我本来胆子就小,容易的多想。
  但是,今天小红和易长山都怪怪的,易长山说我很古怪,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胡思乱想着,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来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男生,他给我的感觉和别人都不一样,无关气质,也无关长相,和易长山,和我那些猪朋狗友,和小红小绿,都不一样。
  这一晚,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十二楼的视野极好,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满城积雪,青瓦枯枝,来往车流,匆匆行人。
  我觉得有点冷,于是把窗子关上,走过去将暖气温度调高,然后往后一仰,倒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数着天花板上的小黑点。
  整个屋子里没几件家具,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简单套上一件羽绒袄,拿上钥匙出了门。
  出了小区门,我在路边踢着石子晃悠,心里痒麻麻的,有点难受,心道,怎么还不回来呢。
  路灯倾泻下的光忽然被遮掩一部分,我左边落下一片高大的阴影,一个人在我身后道:“你怎么下来了?不冷吗?”
  我回过头,他提着一个大塑料袋,站在路灯下,神情柔和,专注地看着我。
  我忽然鼻子一酸,我说:“让你走你还真走啦,出去靠什么吃饭?”
  他伸出一只手抓了抓脸,说:“饿了。”
  我说:“晚上没吃饭么?”
  他舔了舔没提东西的那只手,看了我一眼,说:“还有昨天鲟鱼片的味道。”
  我登时就怒了,这得多不干净多不卫生啊!挑逗我也不用这种方式吧!
  我走过去扯下他的手,紧紧握住,接过他另一只手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花花绿绿的很多东西,我问:“买了什么了?”
  他掏半天,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然后皱着鼻子念上面的字,道:“生鱼片,鱼罐头,素食鱼,武昌鱼……还有……”
  “停停停!”我没好气道:“你是猫变的吗?这么爱吃鱼?”
  他怔住,然后眼底登时流露出一丝兴奋和惊喜,他拉住我的手晃来晃去,认真地点头道:“恩。”
  我哭笑不得,拉着他往回走,一边道:“穿这么少出去,不怕冻死吗?”我们乘上电梯,他不住地拿眼睛往我手中的袋子瞟。
  我教训道:“我只不过说了你几句,不找工作,赖吃赖喝,你就跟我耍脾气跑出去了,你再这样,永远也别想吃到番茄鲟鱼片。”
  他听到我的话,登时脸就垮下来了,嘴角还不停地抽。
  我看他变脸跟变魔术一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在厨房做饭,去洗青菜,一转身就发现刚做好的鱼少了一条。
  我:“……”
  他靠着门,手里抱着垃圾桶,吐出一根鱼刺,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扁扁嘴道:“我还饿着。”
  我彻底没脾气了,转身将饭快速做好,端出来,却寻不到他的人,我进房去,他正在床上打滚,见我进来,一把拉住我,就将我往床上推。
  我顿时红了脸。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坏心思一般,拿了一个枕头按在我脸上,揉来揉去,又扔掉枕头,俯下身在我耳朵旁边舔了一口。
  “好了好了,去吃饭了。”他压在我身上像一大坨不明生物,重得要死,我感觉胸膛都要塌陷了。
  他把脸塞进我耳朵旁边的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回来了。”
  我莞尔道:“恩。”
  他又不满意,不住蹭我耳朵,说:“我回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
  他又说:“我再也不走了。”
  我忽然就眼睛酸胀了,喉咙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又干又痒,心里难受得不行,伸手去抱他,却抱到了一片虚无。
  “陆九命……”
  我猛然睁开眼,心脏一阵刺痛,感觉浑身乏力,全身都湿透了。
  我愣了半晌,呆呆望着天花板,又转头去,看到熟悉的窗帘,这才发现我是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古怪的梦。
  我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发现枕头边一片潮湿。
  我:“……”
  妈的,难道是易长山那厮恨我把他当成神经病,半夜跑到我枕头旁边嘘嘘来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怎么会想出这么不正常又细思恐极的解释来,这太不符合我一贯有品位有个性的性格设定了!
  我掀开被子,爬到窗子旁,拉开窗帘,望向茫茫黑夜,万家灯火,心里本应该有点什么的,但我很麻木,什么感情也没有。一阵冷风吹来,我冷得发抖。我关上窗子,缩进被窝,想要继续睡,却睡意全无。
  第二天清晨老五就给我打电话来了,在电话里他十分不好意思,为昨天重色轻友的行为不住道歉。
  我站在阳台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
  他问:“你跟你那古怪室友摊牌了?把他赶出去了?”
  我没好气道:“赶你妹啊。”我顿了顿,又说:“是我误会他了,他爸爸走了,心情不好,有点失常也是正常的,而且他晚上是因为肚子饿,所以起来吃东西,又怕被我看见不好意思,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再说了,他找到了工作后就买了食物放冰箱了,非要还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老五在那边哈哈大笑,说:“这种室友也是够奇葩的啊,我说,你还是趁早跟他分居吧,你胆子又小,经常想七想八的,等下又出什么幺蛾子把自己给吓尿了。”
  我面无表情道:“签了合同呢,没到一年要退双倍租金的,你来付?”
  老五嘲道:“你就为了这么点钱,宁愿把自己吓死?”
  我呵呵两声,说:“这么点钱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钱不要命,为了钱违背原则的人吗?”
  老五还没说话,我又嘿然道:“我还真的是了,哈哈。”
  老五:“……”
  老五那边沉默了下,又说:“耽闯,你不要这么马虎,我跟你说,一般人死了爹哪里会是这种反应……”
  我被他说的话吓一跳,我说:“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他操了一句,然后那边传来打字的啪啪声,他隔了会儿又说:“我帮你查了下,我们学校确实有易长山这个人,大四土木工程的,我找学校人事部相熟的师兄查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错……”他顿了顿又道:“你去看看冰箱里食物的日期,他说他是最近买来还你的,你看看日期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笑道:“你还挺像回事儿的啊。”
  老五骂了两句,说:“不跟你扯淡了,今天有那个易教授的课,要点名,记得来啊。”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在手中转了一圈,百无聊赖的回头,就看见易长山站在厕所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
  我有些尴尬地问,“你都听到了啊。”
  他没说什么,略一点头,进了厨房去做早饭。
  我脸红了,这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真娘,真不适合我干。我站在阳台上深呼吸一口气,清晨的风吹来,雨后的空气清新,远处卖豆腐的东施开始叫嚷,楼下门卫大叔把小区门拉开。
  多么美好的一天!
  要不是一盆巨丑的植物戳到我视线里面来的话。
  我的阳台上的绿色植物大多都枯了,因为到了秋天,除了几棵四季青……和那盆很丑的植物。
  我擦,我一走过去,就感觉那盆植物更丑了。
  我不想再看它了,要不是小红送的,到时候小红上我家玩的时候可能问起,我早就把它丢了。
  我转身拉开阳台上的落地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余光似乎看见那盆植物动了一下。
  植物会动?
  怎么可能!
  错觉?
  我迅速转身,那盆植物还是一如既往地杵在那里,丑成一道风景线。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易长山今天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出去,借了我的卧室里的镜子,在换衣服。
  我吃完早饭,想起老五说的话,将餐盘丢进洗碗池,然后走到冰箱旁。
  外面的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上面在放某某地方地震,死伤多少人。我寻思着学校可能又要捐款了,然后默默盘算了下银行卡里的存款,不由得苦恼的叹一口气。
  我已经打开冰箱门,正要去拿起里面的牛奶看日期的时候,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我心头一跳,慢慢回头,易长山站在我身后。
  突然我裤兜里的电话再次响了。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铃声大作,唱得十分欢快。
  易长山嘴角抽搐了两下,说:“帮我拿瓶真果粒出来。”
  我拿了两瓶出来,他接过真果粒,转身就出了厨房,我拆开吸管喝了一口,跟过去问:“你出去干啥?”
  这时我的电话铃声还在响。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去找工作。”他指了指我的裤兜,说:“你不接吗?”
  我接起电话,对面是小红,说今天天气好,约我去爬山,我就答应了。
  简单聊了几句后,我挂断电话,说:“你不会还在躲我吧,跟我说实话,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他抓狂道:“真的是去找工作!”
  他抓起外套走到门边,顿住脚步,扶着鞋柜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他又回过头来对我说:“耽闯,我觉得你认识的那个女生,住对楼那个,很奇怪。”
  我一脸问号,吸了口饮料,无辜道:“奇怪什么?她就算平胸了点,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啊。”
  易长山:“……”
  易长山额上几根黑线,他说:“简直和你没办法沟通。”
  我靠着厨房门框,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
  他瞧了我片刻,犹豫了许久,说:“那天她送花过来。”
  “恩,怎么了?”
  “你开始不在家,我开的门,我感觉她对我有敌意,就是一种感觉,等你回来了后,她又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怪异,还径自熟门熟路的将花往阳台上放——我记得那次是她第一次来吧。”
  敌意敌意,又是敌意,小红凭借女人的第n感感觉出来了就算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哪儿来的那么纤弱的感触神经啊。我简直不想吐槽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矮男子么?
  我不以为意道:“女生多多少少都是这样啦,可能觉得你帅,然后在你面前就会不自然。”
  他说:“可你不是说她喜欢女人吗?”
  我:“……”
  我哽了一下,挠了挠脑袋,面无表情地笑道:“呵呵,我忘了。”
  他一副拿我没辙的样子,耸了耸肩,把包往肩上一甩,扭动门把手走了。
  上午第一节是精神心理选修,老教授在上面口若悬河,下面的同学昏昏欲睡。
  我兴致盎然地听着,老教授正在讲弗洛伊德。其实我什么都听不懂,我就是单纯觉得老教授胡子一动一动很好玩。
  “意识的调节往往表现为对无意识冲动的压抑。但受压抑的冲动并没有消失,而仍潜伏在无意识的深层中……”
  下课铃声响起。
  老教授的声音被铃声打断,他无奈地看了眼台下口水直流的广大学生,抱起文件夹走了。
  我收拾着东西,一个阴影突然移动过来,投射在我的桌面上,我侧头看,我旁边站了一个人,我刚要对他说同学你让让,挡到我的路了。他就一把抓起我的包,说,走吧。
  我:“……!!!”
  我怒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妖精,居然敢抢我的包?我跳起来去抢我的包,一边骂道:“神经病!”周围好多美女看着呢!正常妹子都会觉得我被人欺负了,腐妹子肯定都觉得我是个小受,擦,简直不能忍!我一拳挥出去就捅上前面这个人的背!
  嘶。
  好疼!
  他的背简直像钢铁做成的,又硬又厚。
  “诶,这是我朋友!耽闯你干什么呢?”小红从前排跳过来,阻止了我,她拉着小绿,背着个可爱的小包,说:“上次说好的爬山,你爽约了,这次不能再推脱了,你带东西了么?”
  我愤怒地瞪着站在一旁对我笑的男生,说:“装备齐全着呢,不过被他抢去了。”
  那男生将包还给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只是想弄一个不一样的开场白,好叫你记住我。”他上身红色暴漫T恤,下身草绿色球裤,简直晃瞎了人眼。他见我瞧他,也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裤子。
  有病啊!
  记住你妹啊!
  我接过包,甩到自己肩膀上,没有理会他那只一直伸着的手。
  那男生又笑了,说:“毕竟我们之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我瞥了他一眼,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像是狭路相逢的世仇的感觉,何况他的开场还如此讨人嫌。
  我心想,很长时间?那可未必,老子不想跟你处。
  我哦了一声,还是礼貌地说:“你好,我叫耽闯,你是?”
  他笑了一下,然后缩回手,抱着臂,高深莫测道:“我知道你,以前见过你。”
  我冷冷道:“这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你眼睛没瞎。”
  他被呛住了,又说:“我是体育系的……”他沉默了下,问小红:“我叫什么?”
  我:“……”
  小红:“……”
  小红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对我说:“你别在意,他就是一个蛇精病,他叫郝立,是体育系的师兄,以前和我一个舞蹈社团的,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爬山。”
  “哦。”
  一路上小红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我根本没把易长山的话放在心上,要我说,谁奇怪?真正奇怪的人是他才对!虽然他解释清楚了,但仍一直给我一股违和感。有那么一句话不是说么?奇怪的人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奇怪。
  但是郝立这厮,我真是看他不顺眼,我们上了大巴,他就坐我旁边。这丫十分装逼的拿起一份报纸,娱乐周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还对我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娱乐周刊,看来这个世界挺完整的啊。”
  我:“……”
  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关联么大哥?
  我完全听不懂。
  别人说搞艺术的大多数脑子都有点毛病,没想到一个搞体育的壮汉也这么神经兮兮,以为自己会点柔道就是艺术了么?约摸是内心把自己当成柔弱的艺术家了吧。
  我们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山顶的光明顶山庄住下。每个人一个标准间,小红和小绿住一间,在我对面,郝立住我隔壁。
  宾馆房间外面的长廊略狭窄,因为又长又黑,很有一点恐怖的氛围,因为这一点我很讨厌这个宾馆,简直就是歧视胆子小的人么。我爬完山有点累,和她们一起吃晚饭后又有点肚子疼,就没有去参加她们的夜游山顶等日出的活动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蹲了会儿坑,洗澡,出来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电视。
  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感到害怕的,因为我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电视里正好在放韩国电影《杀人漫画》,女配开始尖叫,擦,流年不利,我慌忙换频道。这宾馆里的电视不给力,积了一层灰,频道也很少,遥控器仿佛有点失灵,按钮都坏了,我转了半天怎么也转不出这个台,我手心都有点冒出细微的汗了,使劲连摁几下,电视终于转到湖南台,看着上面的卫生巾广告,我终于吁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再次传过来。
  啪嗒。啪嗒。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哪位客人这么不安分,大半夜就不能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么,跑出来走来走去吓唬谁啊。
  但是这声音又有点不对劲,一般走路的声音不会这么有规律,这声音简直像是拿着秒表计算好每一秒落地的节奏似的。
  而且越来越近。
  我被这声音搅得慌乱不堪了,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吓自己,外面可能是服务员,但是我又不敢拉开门出去看看,君不见恐怖电影上多少人就是因为好奇心而害死自己的呀,我就不出去,就算外面有个美艳的女鬼,我也不出去。我捏着被子,眼睛盯着电视,耳朵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呼吸微微有点乱。
  但是这脚步声又慢慢的远了。
  啪嗒,啪嗒,声音逐渐变小。
  果然是我在自己吓自己,外面应该是服务员吧。
  我突然火气来了,这什么鬼宾馆,服务员走路不应该是蹬蹬蹬的细高跟么?哪里请来的女汉子居然啪嗒啪嗒地走路!
  很快,我就意识到,刚才在外面发出声音的,应该是个男人。
  我这房间比较小,一张床一个卫生间,小一点比较有安全感,但是现在却给我一种压抑和挤迫感,尤其是白色的窗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动了一下,但是我的窗子是紧闭的,不可能有风吹它。
  我死死盯着窗帘,但它没有再动了,就当我以为这些不过是我的错觉的时候——
  电视上面突然变成一片雪花点,湖南台上面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看到电视画面消散前,上面的女艺人的脸扭曲了下。紧接着整个房间灯光一暗,我窝在床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出声。
  我缓缓转头,见门那里透进来一丝光线,外面走廊里的灯还是亮的。
  见到有光,我狂跳的心脏微微安定一点的时候,又是啪的一声,我看见外面也暗了下来。
  整个房间突然就陷入一片静谧中。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只听得到我有点粗的呼吸声,这时,那脚步声好像没有了。
  我心脏乱跳,顾不上穿鞋,慌忙挪到窗子边嘶拉一声打开窗帘,外面有月光的。
  但是这月光居然没有丝毫透进来,我看见它挂在枝头,映照出我恐慌的脸,外面参天大树全都是黑色的,在地上投射出张牙舞爪的影子,我整个人开始陷入恐惧之中。
  我以为这是短暂性停电,我双手撑着自己靠在窗子上,等着外面传来女孩子惊慌的叫声、没礼貌的客人的斥责声、服务员低声下气的解释声。
  我等了五秒钟,屏息侧耳倾听。
  但是,没有。
  没有任何声音,外面一片静谧,安静得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能听到的所有,就只是我狂跳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整个房间仿佛被施了法,完全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白色的窗帘、黑盒子一般的电视机、鼓起一个包的被子、打开一条缝的卫生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诡异感,我甚至没办法将视线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因为我怕下一秒就会出现某种十分恐怖的东西。
  我仅仅犹豫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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