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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一个神转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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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以来,陆续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每一次都像是从噩梦和地狱里逃生,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不断的怀疑和否定让我越来越多疑。
我靠着桌子,有些疲惫地吁了口气。
目前死了的这些人,包括三次酒店的大血洗,和郝立、小红、小张三个人,这些死去的人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刚好就是他们死了?
凶手似乎毫无逻辑,看不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彻底明白高阳和胖警官都来找我的原因了,的确,警察捉拿凶手要从凶手的作案动机开始,但是到目前为止,死了这么多人,警察却毫无头绪,如果是连环杀人案的话,每一个案件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这个联系是我,也是陆九命,因为每次发生案子的时候我和他都是在一起的。
到目前为止,案子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死亡面目十分恐怖而残忍的,标志是黑猫的毛出现。一种便是郝立、小红、小张这种离奇死亡的,其中郝立和小张还是脑死亡后活蹦乱跳了一段时间的,简称诈尸。
不知道凶手究竟是个什么非人类的东西,姑且叫做“它”,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两种类型的案件,凶手是两个不同的“它”?
我正绞尽脑汁地分析着。
“啊啊啊!”屋子里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我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手虚空挥去,把坐在桌子上正在抖腿的白大褂法医推下去了。
我:“……”
白大褂:“……”
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拍掉我伸过去扶他的手,捂着腰高冷地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胖警官不耐烦地问。
众人同时把视线移到发出大叫的年轻警察身上,他正苍白着脸看着胖警官。
“喂,说话。”法医伸腿踢了年轻警察一脚。
年轻警官登时膝盖一软,扶着桌子角爬起来,抖着声音道:“那昨晚十一点录像里面的那个小张是谁啊?!”
这个小警察反射弧有点长,但是被他这么一挑明,屋子里面的六个人一阵沉默。
那个站在屋子外面和刘队一起等我们的年轻实习法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脑死亡后会不会仍有存活的可能?我知道医学上这是没有先例的,但是高阳警官那边的案子和这次小张警官的案子都是一个情况,脑死亡后仍然被证明能够自由活动,这用目前的知识实在解释不通……”
白大褂法医瞥了他一眼,冷冷打断道:“你以为脑死亡是植物人呢?你硕士是买来的吗?脑干丧失功能心脏就不跳了也不能呼吸了人还能活吗?”
他的声音落下,屋子里再次恢复死寂,这事情的确一开始就不能用科学解释,这一点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刘队长沉吟道:“昨晚小张死后,也就是六点以后,有没有人接触过他?”
胖警官做了个手势,转到墙角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九点钟交班的时候还有人见过他,我手下的一个警察还和他去吃了大排档,我跟他一说尸检情况,他就吓尿了,等会儿我过去传唤他。”
刘队长点起根烟,痞子状点点烟,嘿然笑道:“那可不得吓尿,谁知道和他一起吃晚饭的是个什么东西呀。”
胖警官也笑了,说:“妖怪还吃大排档呢?不知道能不能用海底捞诱他出来。”
我:“……”
众人:“……”
胖警官莫名其妙道:“你们都是什么眼神?我说个冷笑话缓解一下,不好笑吗?”
我木着脸道:“好笑啊,哈哈。”
众人:“……”
低沉的气氛总算好了一点。胖警官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被一阵尖叫打断。
这次,是我发出的叫声。
我不经意地回头重新扫了一眼小张的尸体照片后,脑子里突然回放起小张的录像,照片和录像对应,然后我整个人血液都僵住了。
我惊恐地道:“他……他的衣服……”
胖警官和刘队一个箭步冲过来,重新拿起照片端详。在场的人只有我、胖警官、年轻警官看过录像,我们看过的都知道,当时小张走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是穿着警服的,但是这张死尸照上,他是穿着便服的!
谁给他换了衣服?
他是死前换的衣服还是死后换的?
自己换的吗?
为什么要换衣服?衣服上有什么?
一连串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蹦出脑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警察闯进来,冲胖警官道:“地下停车场里有一辆车,里面安了一个车内视频监视器,头儿,有新发现。”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在二楼厕所,发现了一套警服。”
作者有话要说: 恩,昨天太忙了,然后时间也有点晚,这章到今天发,大家不要介意ε = = (づ′▽‘)づ
还有,发出去的好几遍回复都被jj抽了,累爱(┳_┳)。。。
别急,喵攻自然有办法无罪释放,人不是他杀的。
☆、第二十九章
我们重新回到酒店,据那个警察报告的,一套染血了的警服被丢在二楼厕所。一个警察在厕所门口守着,脸色十分不好,见到胖警官叫了声头儿。
胖警官点了点头,进了厕所,我后脚跟着要进去,却被守厕所的警察拦下,胖警官探出头打了声招呼,他就让我进去了。
胖警官和刘队一脸凝重地打量着厕所,警服被丢在最后一个隔间,这个隔间冲水马桶坏了,平时都是锁起来的,但是仍然有清洁工来打扫,所以算是整个厕所最干净的隔间。一套警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上面还有小张的铭牌,放在关上的马桶盖上,藏青色已经被染成深红色,顺着马桶边沿流下来的血滴已经干涸,一双染血的鞋子整齐放置在马桶旁边,整个隔间除了马桶这一块儿,其他地方都是非常干净的。
甚至没有沾到血。
刘队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扶下巴,若有所思道:“小张的尸体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胖警官答道:“二楼楼梯。”
“距离这里多远?”
“一条长二十米的走廊。”
“地下停车场到这里有没有特殊通道?”
胖警官叫来酒店服务人员仔细问了一番,确认道:“没有。”
刘队和胖警官沉默了会儿,叫人把警服和鞋子包起来取证,然后到走廊上抽起烟来。过了一会儿,刘队喊来酒店的经理,问他今天是谁最早发现小张的尸体的,酒店经理一直叫苦不迭,刘队也没工夫听他唠叨,直接把那个最早发现尸体的清洁工叫了过来。
这清洁大叔早就已经吓得快死了,一直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
刘队安抚一番,然后问道:“你今早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清洁工道:“就是一大群警察突然闯进酒店地下室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位警察。”他指了指胖警官,说:“我看到他领着几个人上了顶楼,从那边楼梯上的,我每天五点都负责打扫这边楼梯,扫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了。”
胖警官沉思道:“你看到尸体的时候在附近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东西?”
“什么东西可疑?”清洁工迟疑道:“今天垃圾多了好多,二楼附近有一只垃圾袋一直被风吹着跑。”
胖警官:“……”
胖警官又问:“尸体周围有没有血迹?”
“没有。”清洁大叔笃定道,“我还以为那个小同志是睡着了,还推了推他,谁知道他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把我那个吓得哟!!”
“这就是你为什么发现了尸体却不报告,直到匆匆忙忙下楼被人撞到才说出你看见的?胆小到没原则?”刘队嘲道。
清洁工瑟缩了下,没说什么。
清洁大叔被问完后,由一个警察送走,刘队和胖警官又去地下停车场看那个被发现的车内监视器,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我跟在后头,默默地觉得十分没有安全感。现在陆九命八成是在警局里被盘问,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早上八点,他已经进去八个小时了。
“那么就是小张死后被人换了衣服,然后凶手将干净的尸体丢在二楼楼梯。”刘队长腿飞快地迈,一边击了下掌,笃定道。
胖警官皱眉不语。
“为什么?”我问。
刘队分析道:“单从他是死前换衣服,还是死后换衣服这个问题来看,一定是死后换的。”他顿了顿,指着楼梯道:“他穿着警服进入地下停车场,根据时间来看,一定是目睹了整个杀人事件,所以被杀人灭口,逃到二楼厕所,但是凶手追来了。”
跟在我们后头的小警官默默道:“为什么要扒他衣服?小张身材又不好……”
刘队:“……”
刘队伸手敲了下他的头,骂道:“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破东西?”他说:“我估计凶手是在厕所杀了他,然后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将警服丢在厕所,将他的尸体穿上干净衣服,移到楼梯间。”
胖警官不耐烦道:“刘队长,你侦查科毕业了吗?”
刘队暴怒道:“有本事你来分析啊!”
我默默道:“恼羞成怒……”
刘队长:“……”
胖警官道:“你这样分析,又直接把我们确认的线索否定了,我们现在一致认定凶手是非人类,那么就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看待,你觉得他要移动尸体来混淆视线做什么?显然他并不担心被抓到,他知道我们对付不了他。”
“那你觉得是什么?啊?要是小张自己换衣服,完全没理由啊,他不是应该逃命么?逃命过程中还有空脱衣服,还把警服摆得整整齐齐的?难不成一边狂奔一边脱衣服不成?”
我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
刘队长回头瞪了我一眼,骂道:“严肃点,有点专业素质!”
我:“……”
卧槽。
我琢磨着是不是和这些警察混久了,他还以为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了!
我朋友还被关在警察局盘问呢,谁跟他们一伙儿!
胖警官反驳道:“那你怎么解释从地下停车场到二楼完全没有任何血迹,厕所里面警服和鞋子上那么多血,要是从地下停车场逃到二楼,地上一定有血痕。”
“如果是被凶手擦掉了呢?”
“我说了凶手根本没必要掩盖这些!你又——”胖警官大声争执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警察颤抖着的声音打断:“头儿,你过来看!”
那个警察肩上杠杠比较多,正趴在一辆车前端着一个监视器看录像,他一脸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胖警官一个旋身过去,和刘队一起将录像倒回去看,原先捧着录像的警察将录像交给他们,一个人虚弱地走到一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胖警官和刘队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奇怪地凑到他们后面,往录像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我就后悔了。
这是凶杀现场,全部录了下来。
视频里的小张浑身浴血,眼神平静得可怖,他仿佛一个没有人性的收割机,徒手划开一个男人的肚子,脂肪破裂发出牛皮纸摩擦的响声,血水迸出来,肠子迅速钻出来一截,在那个男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一脚将他踢飞,男人撞在天花板上,重重砸落在地,肠子全部掉了出来,小张踩着他的尸体,一手捏断角落里的少妇的脖颈,将她手里的婴儿向墙上掷去,女人绝望地尖叫起来,婴儿的哭声在砸在墙上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这仿佛是地狱,每一帧画面,都是一种对人的眼球和心理的摧残。
我已经没办法看完视频了,从头到脚都出了冷汗。
刘队和胖警官抹了把汗,按了暂停键,打算歇歇再看,他们俩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着惊惧。
看到死后现场和凶杀过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没人能想象那种无处可逃的绝望和亲眼看见血腥屠杀时的恐惧。
这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就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这些有亲人有朋友的人,莫名其妙就丧命在这里,此刻,他们的亲人朋友还在酒店外痛哭。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
歇了会儿,胖警官迟疑地再次按下播放键。画面里屠杀完毕,小张背对着摄像头站了会儿,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一个诡异的笑声,他说:“你来啦,可惜来迟了。”这声音不是小张的,小张平时说话少,声音比较低沉,但是这声音更清澈更年轻,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摄像头照着他的侧面,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让人心生寒意。
明明是熟稔的老朋友见面的语气,我却听得毛骨悚然。
而且,这声音有点熟悉。
“他在跟谁说话?”刘队疑惑地问。
胖警官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继续看,但是小张再没说话。
小张说完以后,突然微微转头,脸准确地对准摄像头的方向,眼神扫过来。
屏幕前的胖警官、刘队以及我都是一个哆嗦,迅速退离几步,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从那里钻出来。
小张对着我们,平日普通的脸此时却带有嗜杀的感觉,他嘴角轻挑,张唇说了几个字,然后一抬手,咔擦一声,画面突然全黑。
我们静候几分钟,仍然没有任何画面出来,进度条早已跑完。
“操!”刘队将录像机一扔,暴躁如雷地踩了几脚:“就给我们看这个?看他杀人啊!一点线索都没有,白白看了部杀人记录片!”
“不,有线索的。”胖警官沉吟道,对着一个手下道:“去请口语专家来。”他顿了顿又提出一个问题,“它是知道这部车子里有监视器的,它知道它被拍了下来,还不躲不避,甚至想给我们留下信息,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毋庸置疑,知道它到底说了什么至关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心塞,跑了三千二百米……我也是蛮拼的,彻底不想动了QAQ
☆、第三十章
看完录像,很多事情都清楚了,我们原本以为六点到十一点之间有两个小张,其中一个是怪物变的,而走进地下停车场并被杀害的,是真正的小张。但是录像告诉我们,或许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小张,只是怪物借了他的皮。
还用了他的手,杀了那么多人。
那么脑死亡后还活着的那个,就是怪物了,后来怪物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自然就变成一具死尸了。
那么,难道那天与我接触的郝立,也是怪物?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躲在山洞里,听见了郝立的声音,当时他也是在和谁说话,这个录像里他也是在对一个人说话,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还有,录像里的“小张”说话的声音并不是真正的小张的,很有可能是怪物本来的声音,但是又和那晚郝立的声音不同,难道两个怪物不是同一只?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仔细回想到底那天到底和郝立有过什么接触,但是我当时不大喜欢他,也没有特意留意他,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什么都记不起来。
看过录像的人都是冷汗涔涔,刘队缓了半天,然后问道:“有一点我很不解,这怪物杀人后,为什么要跑到二楼去,还要脱掉警服?”
胖警官没说话,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但是从地下停车场到二楼厕所没有血脚印就说得通了,因为当时的小张是怪物,会个瞬间转移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能这个怪物有洁癖。”胖警官沉默半晌道。
“有洁癖还往厕所钻?”
“可能是随机的,或者当时事态紧急……”胖警官分析分析着,自己先闭了嘴,他沉默了会儿,又说:“你看他将警服折叠得整整齐齐,还将小张的铭牌放在上面,简直像极了某种宗教信仰。”
刘队不可思议地哈哈大笑道:“他信仰警察?我勒个去,我都不信仰我自己!”
我迟疑道:“怪物混在人群中间,本身就会用某种普通人的身份来隐藏自己,会不会,这个怪物是警察?所以对警服有特殊的感情。”
我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静了。
刘队嗤笑道:“你这话也说得出口,比胖子说的怪物信仰警察还脑洞大开。”
我尴尬地呵呵两声。
“还有一个问题。”刘队又说:“那怪物将警服脱下来,又是从哪儿找来衣服穿上的呢?难道它还事先在厕所放了一套便服,没这么奇葩的怪物吧!”
胖警官道:“很有可能他从厕所出来又回了小张的房间,穿上衣服后出去死在楼梯口。”
“为什么一定要让尸体在楼梯口被发现?”
“为了引人注意,楼梯口是必经之地,一旦有人从那里经过,就会尽快发现小张的尸体。”胖警官道。
“这我就不懂了。”刘队蹙眉道:“它难道很希望我们发现线索?”
“从录像里它留了句话来看,是的。”
“你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你就是那个怪物一样。”刘队哈哈笑道。
他这话一出,我们彻底静了,胖警官脸色很难看,刘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们都想到我刚才说的怪物借警察的身份来掩藏自己的话了。
在酒店歇了半晌,我发怔地看着面前的玻璃茶几,酒店已经彻底被封锁了,一连发生了两次命案,死的大多都是酒店的员工,酒店已经没人了,剩下的员工保命要紧,纷纷辞职,整个酒店如今只剩下一脸要死不活的总经理和来来去去的警察。
发生这事也够倒霉的,要是凶手是人,死的人不多,被议论几句,这场风波也就过去了,但是死了这么多人,又传出去了凶手是怪物,这酒店恐怕再也不用开了,这块地,可能很多年后都被当成风水不好的禁地。连带着房产商也被坑了一把。
事到如今,这案子已经压不住了,胖警官已经向上头汇报了,马上就会有人被派下来,胖警官一脸苦逼地说自己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只能协助办案,戴罪立功。
而案子进展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丝毫进展,我完全猜不透这怪物杀人的目的,按照它一环套一环的进度来看,它杀了这么多人,还刻意留下线索,应该不是毫无原因的,更像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总不可能单纯是为了暴力美学吧!
我被牵扯其中,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我和这怪物有千丝百缕的联系。
因为,“郝立”没有杀了我。
如果说它杀掉小红的原因是小红知道了它的真面目,那么为什么它不杀了我?小红的死,是这一整个事件中最蹊跷、也最突兀的地方,我完全猜不出前因后果。
我盯着外面阴沉的天,似乎在下着些小雨,落地窗外蓝线封锁,水泥地缝隙里冒出些红色的泥,被来来去去的警察踩在脚底下。
远处苍青色的山在雨中若有若无,空气潮湿而带有血腥,让人压抑且烦躁。
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一个怪物想不开从“动物园”跑出来杀人那么简单。
它的目的是什么?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我吓一跳,接起电话,是易长山的。
他在那边大吼道:“我靠,你在哪里?!”
“……蓝天大酒店。”我顿了顿,刚准备告诉他陆九命的事情,他就沉声道:“不用说,我知道了。你们俩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吧,只不过,耽闯。”他声音很严肃,他说:“你要好好想想,他究竟是怎么对你的,人不能太自私了。”
随后啪嗒一声,电话就被挂了。
我呆愣在原地,还没想通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一个电话切进来,是高阳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旁边的玻璃窗突然被轻敲几下。
高阳蹙眉站在玻璃窗外,指了指我手里的电话,用口型示意道:“接啊!”
我按了接通键。
“跟我来吧,耽闯,我带你去见陆九命。”高阳在那边说道。
这里是郊区,我也找不到车,于是就上了高阳的车去警察局。高阳告诉我胖警官已经下了指令让陆九命暂时出来了,有录像为证,凶手既然是“小张”,那么与陆九命就无关。但是他也作为目击证人被警方持有随时提审的权利。
“目击证人?”我诧异地问,“他看见凶手了?”
高阳摇头道:“没有。”他顿了顿,又说:“他说没有。”
陆九命衬衣上的血检结果是他自己的,他逃过凶手一击,但是并没有看见凶手。从市中心酒店到蓝天酒店的时间问题,只有高阳和我知道,毕竟在他身上放追踪器,这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谈的。警局方面觉得他的话疑点重重,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于是只好放人。
高阳侧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只要你作证,他前脚从市中心酒店房间出去,后脚就到了蓝天大酒店,一定能重审。”
我心里沉了一下,道:“说不定是你的定位显示器出问题了呢,他怎么可能几分钟之内在两个距离这么远的地方移动,他又不会瞬间移动。”我口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是觉得高阳不可信,他会不会在显示器上做了手脚,目的是让我怀疑陆九命?
我一旦开始不信任高阳,就处处觉得他可疑。但是他好像又没有动机这样做。
不过不管怎样,去指证陆九命这种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雨开始大起来,雨刷有节奏地扫动,前方阴云密布,路看不到尽头。从这里到警局路途有点远,我一整晚没睡,现在已经到中午了,整个人累得不行,眼皮一直打颤,但是我强撑着没睡。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高阳突然低声问。
“你好像管得太多了。”我面无表情道。
“不后悔?”
“你想推销后悔药?”
“不,你会后悔的。”高阳笃定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理他。
高阳面无表情地按了车子上的某个键,车内开始放一首摇滚的歌。我有些心急道:“开快点。”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在一个雨夜从垃圾桶捡起了一只猫,并将猫带回了家。
猫妖与他生活在一起,开始偷偷学习直立行走,开始学习写字说话,开始学习做早餐,开始学习在晚上为那个人盖被子,甚至开始学习哭和笑、难过与发呆。后来,那只猫妖变成了人,与那个人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但是,那个人知道他是妖怪后,完全陷入恐惧之中,那个人对他说:“你是妖怪,就永远没办法变成人,我不能忍受我的爱人居然是一只猫。”
那个人对他说:“我不爱你了,你滚。”
那个人愿意为了他接受世俗对同性之爱批判的目光,却没办法跨过自己心里恐惧的坎,那个人很勇敢,也平凡得可笑。
因为那个人,他很努力的去学习人类生活,把自己变成那个人的同类,但是,那个人却告诉他这些都没有意义。
他的喜怒哀乐都没有意义,只因为他不是人。
……
以上,就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写一个爱情战胜恐惧的故事。耽闯是个人,最平凡的人,生活不是做梦,遇到妖怪第一反应永远是害怕而不是凑上去亲吻。我希望等到完结后,我能把他的恐惧表现出来,把他的爱也呈现出来,故事中间多悬疑恐怖部分,看文可能有点心累……文笔不佳,也请大家多多包含。
在东方传统的幻想文化中,万物皆有灵,都可能通过修炼化成人形成为妖怪。在古代传说中,美女妖精勾引迫害人类男子的故事层出不穷,但也不乏人类与妖精超越种族的爱情故事,比如白蛇传。
如果你穿越到了东方幻想中的世界,能接受那些化成人形后很美丽(且钟情于你)、但是本体非常恶心的妖精为爱人吗?
比如说 白骨精、蜈蚣精、蟑螂精、屎壳郎精、蛆精、苍蝇精等等……
类似于蛆精、苍蝇精这些,想想就恶心啊,所以对猫妖的恐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
总之,还请多支持。
话说我的专栏头像真的很丑吗?基友说一看到这个头像就不想看我的文了QAQ肿么办???小红花加上小新眉毛难道不是狂霸酷炫拽的一比吗……ε = = (づ′▽‘)づ
真的很丑吗?心塞塞的……
☆、第三十一章
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阴沉,正在下着大雨,我没有带伞,匆匆推开车门,看见陆九命低头靠在墙角。我走近后,闻到他身上一股血液干涸后的臭味。雨顺着他的发梢流下,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浅坑。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站过去没说话。
他抬头,淡淡道:“回家吧。”
我把带来的外套递给他,他却反手将外套披到我头上。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高阳从车子里出来后远远地看着我们,陆九命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移开,道:“回家吧。”
我想了想,同意了,我到路边买了两把伞,将其中一把给陆九命,但是他没接,他将我手中的伞接过,对我招手道:“过来。”
我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还是钻进了他的伞下面,我此时思绪有点混乱,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他,但是我知道他不会跟我说,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没说什么,举着伞沿着路边走,我只得跟着,后边的高阳和车子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
我们俩撑着一把伞,靠得有点远,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地里前行,陆九命揽了揽我的肩,说:“过来点。”
我看了一眼他的脸,脸色有点有点苍白,我问:“你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他戳了戳肚子,撩起一边衣襟,说:“喏,包扎过了。”
然后我们两又是一阵沉默。
我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
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什么?”我惊讶地侧过头,不小心撞到他侧过来的鼻尖,我登时一下子脸就火烧云了,他奇怪地看着我,摸了下我的脸,说:“红了。”
我:“……”
我仓皇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怕我。”他注视我的眼睛。他平时总是说话很少,虽然言简但是总是戳不到重点,这次他一下子揭出我心中所想,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不是害怕,总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总觉得我周围的人都不可信,尤其对陆九命的心情更复杂,他有些神秘,我提心吊胆之余竟然还多了另一种情感,这种情感是我以前没有过的,对方还是一个男人,我更加惶恐不安。
我保持沉默,他也没再问了。
我总觉得经过昨晚一夜后,陆九命哪里发生了变化,以前他是很黏我的,现在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淡淡的,不管做什么都云淡风轻的。
我有点不安。
我们简单的在警察局外面的面馆里吃了点东西,陆九命吃得很少,一言不发地喝汤,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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