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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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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特,快醒醒。”刚沉入梦乡不久,夏尔特就听到了西蒙的叫声,因为与霍华德伯爵的约定,他们现在还得留在城堡里。睁开眼睛,望着推搡着他的人,“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他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刚睡着又被吵醒了。
  
  “不是我不让你休息,是出事了。”西蒙相当无奈:“利萨小姐死了。”
  
  当他们两人来到城堡的大厅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仅医疗组的成员都在,连堡里的佣人们也全部都被召集了过来。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具女子的尸体,全身都被白布遮盖住了,大厅之内安静肃穆,特别是屋外漆黑低沉的天,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站在人群的末端,夏尔特低声问身边的西蒙。
  
  “刚才有人发现利萨小姐晕倒在大厅里就上前去查看,走近了发现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已经停止呼吸了。就叫来了医疗组的人,因为伯爵现在昏迷不醒,他们也没有办法处理这么重大的事情。”
  
  “是因为疫病吗?”因为根本没办法看到尸体,所以夏尔特也无从判断她的死因。
  
  “应该不是。”西蒙的目光落在身着白衣的医疗组的人身上,“听说利萨小姐身上并没有出现黑斑,而且她死之前也没有任何生病的征兆,要是因为疫病,恐怕先死的人是霍华德伯爵。”
  
  “所以把我们召集过来是为了寻找凶手?”望着已经完成了检验尸体工作的人员,夏尔特淡然地接着说道:“恐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各位,把大家请过来的原因我想你们都明白,利萨小姐突然死去,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希望大家积极配合调查。”虽然和其他人一样身着着白色的医师服,但是高挺的身躯和与生俱来的气势让安德烈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经过检查,利萨的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急性疾病发作的征兆,只是嘴唇呈现淡青色,可能是中毒的症状。而从现在的状况而言,伯爵重病,唯一的女儿又死去,那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
  
  “公爵大人!”年轻的管家此时急匆匆地从楼梯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接过递过来的信封,安德烈拆开一看,才发现这是利萨小姐写的遗书,上面详细叙述了她中毒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病情已经没有希望,一向与父亲关系最为亲密的她选择服毒自杀,希望他们能在她死后把她送进家族的陵墓,和她的母亲葬在一起。
  
  “这是利萨小姐的字迹吗?”安德烈把信封递给一旁眼眶泛红的女佣面前,女佣接过信纸之后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利萨小姐是自杀而不是被毒害?”艾玛走近了他身边,望着他凝思的表情,“还有疑问吗?”
  
  安德烈摇头:“既然利萨小姐希望死后能够尽快葬入家族的陵墓,那么就请管家做好安排之后妥善处理。”
  
  “在想什么?”站立在窗前的男人回首,就看到一杯红酒杯递到了眼前,他微笑着接过。
  
  “还在想利萨小姐的事情吗?”并肩站在一起,窗前鹅黄色的窗帘在他们的身旁飞舞,皎洁的月光在轮廓雕琢的脸庞上。
  
  “只是觉得好奇,霍华德伯爵现在只是重病,如果利萨小姐真的那么孝顺她的父亲,应该陪伴在他父亲身边而不是选择自杀。”
  
  “利萨是伯爵唯一的女儿,从小受尽宠爱,现在疼爱她的父亲患了重病,她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更何况我们都明白,这种疫病现在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秀美的瞳眸望着男人俊美的侧脸,“也许是不想面对失去亲人的悲痛。”
  
  银辉为雕刻的俊颜镀上了一层冷峻的光彩,他轻笑:“前几天我从伦敦出发之前,还听说斯迈利家族与霍华德家族的联姻计划,现在恐怕是只能化为泡影了。”
  
  斯迈利家族是伦敦久负盛名的大家族之一,掌控着上议院近四分之一的席位,在内阁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在英格兰,苏格兰都拥有广袤的土地,势力伸延至许多殖民地,而艾玛正是现任斯迈利家族掌权人的第二个女儿。
  
  “你在怀疑我?因为霍华德家族最终选择了其他的家族联姻,所以我就杀了利萨破坏他们的联姻计划?”带笑的眼眸带着月光的耀光,摇曳在她掌心的透明酒杯也投射着光彩。
  
  “不,我只是在为霍华德家族惋惜,毕竟舍弃任斯迈利家族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安德烈转身走进大厅,女子看着他的身影,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最轻松,但是同是心机深沉的人,是怎么也没有办法靠近的。
  
  利萨小姐的葬礼办得十分简便,伯爵尚在昏迷之中,一切只能从简,她的遗体就被送往了霍华德城堡的西翼的礼堂,之后便在家族陵园下葬。
  
  四周都很漆黑,安静得可怕,女子从沉睡中醒来,先是惊惶地想要起身,可是狭窄的空间根本容不得她这么做,过了一会她平静了下来,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着她的爱人把她从这无尽的黑暗解救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在黑暗中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漆黑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恐惧开始渐渐滋生。
  
  狭窄的方形棺木之中所能容纳的空气是十分有限的,渐渐稀薄的空气让女子开始拍打着头顶上的棺木,可是这距离地面近一米的黑暗地域,消融了所有的声响。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拍打着棺木,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无力的挣扎,慢慢地,她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稀薄,她张大了嘴巴,却再也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最后纤长的手臂缓缓垂下,瞪大了的眼眸不甘地怨恨着。朱丽叶,终于没能等来她的罗密欧。
  
  “看来伯爵的病情已经恶化了。”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的黑斑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并且长出了渗出血液和浓汁的肿瘤。
  
  “这种情况和以前的蔓延了整个欧洲的黑死病很相似。” 艾玛的眉因担忧而蹙起:“我们需要立刻上报到伦敦卫生局,否则疫病要是蔓延开来,恐怕到时候就无法控制了。”




22

22、Chapter22 。。。 
 
 
  “公爵大人!”惊惶失措的男人奔了进来,因为脚步过于急促还差点在门口绊倒。
  
  “发生了什么事?”一种隐隐的预感让他相当不安。
  
  男人擦拭着满头的汗水之后才开口:“城堡里有七八个人同时出现了和霍华德伯爵相同的病症,他们都是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伯爵的人。”
  
  “什么?”病房里的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更有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看来他们太过轻视这病症,原本以为伯爵的病情与村庄里出现的疫病并无多大联系,而现在可以确定,这种疾病的确带着传染性。
  
  “马上把那几个出现病症的人先隔离起来,跟伯爵有过接触的人都要进行检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他们这群人,这段时间跟伯爵接触做多的就是医疗组的成员,特别是艾玛。一向镇静的她此刻也止不住惊惶,对上安德烈的眼带着不安的波澜。
  
  “不要担心,我们做了防御措施,不会那么容易感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谁的心里也没有保障。
  
  “西蒙,西蒙!你怎么了?”一直不见西蒙的夏尔特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在补眠,但当他到了午饭的时间还是没有出现,夏尔特就开始担心,可没想到一推开他的房门,却发现他倒在了床边的地上。
  
  “西蒙,你醒醒!”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昏睡着的人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用手试探额头之后才发现他的体温搞得惊人。夏尔特连忙查看了他的身上,发现没出现任何的黑色斑点之后才稍微安下心来。
  
  “坎贝尔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从房外经过的女佣听到房里的吵闹就走了进来,发现昏睡的人之后立刻不由得退了几步,“西蒙先生也生病了吗?”
  
  “是的,麻烦你能请下城堡里的医生过来一趟吗?”
  
  “恐怖现在不行了。”女佣带着几分的畏惧,“现在堡里有好几个人患上了和伯爵同样的病症,公爵阁下下令,所有患病的人都要隔离以免感染更多的人。”
  
  “坎贝尔先生,请您让开好吗?”穿着白色防护衣的人带着几分的无奈,“我们只是要把西蒙先生带到相对集中的病房进行看护,你这样做反而会影响他的治疗。”
  
  夏尔特却半分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和那些人的病情不一样,他只是发烧了而已。公爵是下令让那些有病症的人隔离,没有说连普通发烧的人也要隔离。”
  
  “坎贝尔先生,病人最开始的症状都是发烧,您如果继续固执,接下去您也非常可能感染上病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劝说之后,夏尔特还是半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以前在贫民窟的时候,他们也经历过一次小型的疫病,当时有很多重症的病人都被隔离了,政府表面上说是为了他们的治疗,可是后来他们从一个从隔离中心逃出来的人说,所有的病人被送到隔离中心之后,医护人员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再也没有管过他们。所以如果现在他让他们把西蒙带走,可能也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怎么回事?”远远地就能听到吵闹的声音,经过的安德烈便走了过来。
  
  “公爵大人。”其中一个人员连忙说道:“坎贝尔先生不愿意让我们把染上了病症的西蒙先生带走,这样下去恐怕连他也得隔离。”
  
  “让开,我过去看看。”夏尔特知道走过来的人是安德烈,不过并没有抬眼看他。
  
  “现在疫病已经在城堡里蔓延开来,患上病症的病人隔离进行治疗不但能减少其他人再患上病症的危险,对病人本身也是有好处的,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恐怕对他接下去的病情治疗不好。”
  
  “他只是普通的发烧,并不是疫病。”夏尔特不为所动。
  
  “那可以先让我帮他看一下吗?”安德烈刚说完,身旁的医疗组的成员就开始劝阻他,因为近距离与病人靠近实在太过危险,特别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疫病是通过哪种渠道传播。
  
  夏尔特抬头便望见他已经戴上了防护手套走了过来,一改平日里的黑衣打扮,此时的他着着白色的医师服,步履依然优雅。虽然两人有着纠扯不清的矛盾,但是现在这并不是重点,所以夏尔特也只能移开退到一边,看着安德烈为西蒙检查。
  
  “的确只是普通的发烧。”安德烈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他的身体相比一般人虚弱,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城堡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还未等夏尔特回答,他就接着说道:“我找个人带你们离开北约克郡,你们立刻动身吧。”
  
  “公爵阁下!”一旁的人想要劝阻他,但是看到他冷毅的眼光后也就不再说话,安德烈指着他从伦敦带来的亲信,“就由你送他们离开,明白吗?”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这位由公爵一手提拔的年轻医官素来听从他的命令,也就没有追问。
  
  一时之间,夏尔特目光巡游在安德烈的身上,想从他的眼神和面容之中看出他这么决定的原因。可是至始至终,夏尔特都没有从安德烈一如往日般冷峻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的东西。这突然的决定,始终让他疑惑。
  
  虽然并不明白安德烈这突然的决定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打算,夏尔特还是和安德烈指派给他的人快速地收拾好行装上路了。西蒙虽然只是普通的高烧,但是的确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去休养,想起城堡里那开眼蔓延的疫病,夏尔特始终无法放下心。隐隐约约地,他总觉得这种疫病来的过于巧合也过于突然,但是他又无法说明到底奇怪在哪里。
  
  “坎贝尔先生,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离开北约克郡,你不用过于担心。”见夏尔特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年轻的医官开导他,虽然他并不明白公爵为何指派给他这个任务,但是他对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倒是挺有好感。
  
  “停车!”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呵斥,他们往外一看,发现外面竟然站着好几个警察。
  
  “警官,有什么事吗?”虽然警员的口气让这位第一次离开伦敦的年轻医官听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碍于公爵的嘱咐,他也不想多起冲突。
  
  警员明显语气恶劣:“下来,全部从车上下来!”
  
  “你……”医官刚想发火,身后的夏尔特拉住了他,“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下车,我想我们并没有做出违法的事情。”
  
  “无论你们有没有违法,现在你们都得下车。”警员用警棍敲打着车子,“现在任何人都不得出郡,这是长官的命令。”
  
  “任何人都不得出郡?”夏尔特立刻联想起城堡中的疫病,难道这疫病也在村庄和城镇之间蔓延了开来?“是有什么原因吗?警官,我们有要事要离开这里去办,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华德家族的利萨小姐被谋害了,现在在追查凶手,任何人都不得出郡。”说完之后,警员再次敲打着车子:“你们几个赶紧下车,快点,不要磨磨蹭蹭。”
  
  “坎贝尔先生,您坐稳了。”耳边传来声音之后,车子立刻向前奔腾而去,本来站立在马车旁的警员都惊吓着向后退去,卷起一地的尘灰之后,马车以快速的速度向前奔去,后面清晰地传来叫喊声和叫骂声,不过很久就听不见了。
  
  速度太快,整个车身也在颠簸着,夏尔特不得不抓住一旁的横杆才能保持平衡,安置在车里休息的西蒙倒是没受多大影响,因为他整个人几乎都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随着一声几近嘶吼般的叫声,车子剧烈地摇晃着,接着竟然停了下来。从猛然的晃动之中回过神来,夏尔特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冰凉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头部。
  
  “不要动,马上下车。”追上来的并不是刚才的警察,而是一群持枪的黑衣男子,他们全部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人用枪顶住头部,他们不得不按照这群黑衣男子的要求下车,夏尔特刚一下车,就有几个男子向前来按住他,用粗重的绳子把他的双手捆到了背后。力道之大,让夏尔特感觉自己的手几乎都快脱臼了,一阵疼痛一阵酸麻。
  
  本来夏尔特以为他们的目标是他们三个人,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黑衣男子捆绑好他之后,立刻朝着那个年轻的医官的腿部开了一枪,然后任由他倒在地上哀号,直接把他带上了他们的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上了马车之后,夏尔特的眼睛就被那群黑衣男子用黑色的布条遮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会被带什么地方。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后,终于到达了这群劫匪的目的地。
  
  直到被押入了潮湿的地下室之后,遮住视线的黑色布条才被解下,这时夏尔特所能看到的就只是眼前这间并不宽敞带着霉味的类似于监牢的地下室。捆绑在身上的绳子没有解下,夏尔特只能保持着双手捆于身后的姿势慢慢坐下。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完全不了解自己被抓到这里的原因,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吊销了执照的律师,实在没有大价值。
  
  费了一点功夫夏尔特就挣脱了身上的绳子,不过地下室的大门是坚固的铁门,想要出去只能拿到钥匙。直到第二天早上,地下室都没有半点动静,四周静得就像一座坟墓。在夏尔特思索着这群人是不是打算饿死他的时候,铁门就传来了一阵敲打声,接着一些食物从门上的小窗户扔了进来。
  
  用报纸包着的干瘪面包掉在蒙着灰尘的地板上,有几个还滚了出来,门外的两个男子说了两句之后就调笑着望着门里的人。
  
  被关到这个地方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夏尔特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拿起用报纸包着的面包,虽然不愿,但现在补充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唔……”刚咬了两口,夏尔特就把口里的面包吐了出来,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相当痛苦的样子,然后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本来已经转身的男子听到声响又返回过来查看情况,见到里面的情景之后他们也大为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男子想要看清着里面的状况,这面包是他们刚才在街上买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进去看看。”年轻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要是被毒死了,我们做的这些可就没意义了。”
  
  已经半生锈的铁门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不一会儿两个男子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一开始他们还保持着警惕性,但看到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反应便走了过去,年长的男子看了眼地上的面包之后就想把倒在地上的人翻过来查看情况,但没想到他一低头,立刻挨了一记重拳。猛烈的力道让他向后倒去,脸上青紫了一片。
  
  另外的一个男子见状立刻上前来,但他还未掏出枪就被夏尔特一拳打得脸歪向一边,接着一个扫腿男子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趁着夏尔特对付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身后的年长的男子这个时候也恢复了过来,但他的偷袭并没有成功,接着又被击中了腹部,哀号一声向后退去。
  
  几个回合之后,两人都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了,夏尔特蹲□子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摸索找出一把手枪之后才小心地走出了地牢。
  
  地牢外面也很安静,根本没有人在看守,这种异常的安静反而让夏尔特很不安心,按道理来说,他们费力地把他抓来,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囚禁他那么简单。走了一会就到了地下室的出口,夏尔特谨慎地审视着四周,确定外面没有异常之后才想要上前把门打开,没想到手一碰到门把,冰冷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后腰。
  
  “不要动,枪口可是不长眼的。”脸上带着淤青的人冷笑,要是真的让他跑了,他们这群人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观察外面的状况,竟没想到会被还在地牢里的人偷袭。




23

23、Chapter23 。。。 
 
 
  “公爵阁下!爱德蒙先生回来了。”
  
  “爱德蒙?”本来专注于查看多年前疫病相关资料的人皱起了眉:“他现在在哪里?”
  
  “爱德蒙先生受了枪伤,坎贝尔律师在半路上让劫匪带走了。”
  
  “我们在出郡的时候遭到了警方的拦截,他们说是为了追查杀害利萨小姐的凶手,所有人不得出郡。后来我们趁着警员没注意的时候就驾车离开,没想到遇上了一群劫匪,把坎贝尔律师带走了。”刚接受完手术的年轻人见公爵进门便挣扎着起了身,脸上满是歉疚,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接受任务,就这样搞砸了。
  
  “那群劫匪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示意爱德蒙躺下,安德烈问他。
  
  “没有,他们打伤我后就直接带走了坎贝尔律师。”回想了一下,他补充道:“那群人训练有素,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劫匪。”
  
  回到房间后,拉上窗帘,摇曳的灯火映着年轻的面容,一双眸子半眯着,金色光芒倾斜而下,映照出对面黑袍人的身影。
  
  “公爵阁下,这是给您的信。”黑袍人将印着金色印章的黑色信封递到红木的桌面上,然后才退后一步站好。拆开信封,安德烈粗略看了几眼便放下,冷峻的俊美侧脸是不可触碰的倨傲:“计划天衣无缝,但是我想我并没有配合的义务。”
  
  “公爵阁下。”黑色帽檐下展露出淡淡的笑容,异常白皙的脸看起来有着几分诡异:“还记得我们上次的会面吗?”意有所指的话让对面的人深瞳紧缩,在上次会面之后,安德烈的手指上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斑点,经常隐隐作痛,他曾做过检查,但是一无所获。
  
  “斯迈利家族久负盛名,如果公爵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下届竞选自然胜券在握。同时身为普利斯家族掌权人的您也能够大大提升在家族中的威信,毕竟不承认您的成员还在蠢蠢欲动。”
  
  “联合斯迈利家族?”安德烈冷笑:“别忘了斯迈利家族的希伯伦少爷正是上议院的红人,同样是有力的竞争者,难道他们会舍弃自己的竞选人选择支持外人?”
  
  “现在自然不可能,但如果希伯伦少爷和情人一起殉情了呢?”黑袍人半掩的阴冷脸庞像足了鬼魅,“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希伯伦少爷对霍华德家族的利萨小姐情深一片,现在利萨小姐已经去世。失去竞选人的斯迈利家族自然会选择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而与艾玛小姐交情颇深的公爵机会自然比其他的竞选人大。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契机,或者说一个选择。”
  
  “听说阁下这段时间与希伯伦少爷走得很近,难道这也是计划之一?”看着黑袍人骤然突变的脸色,安德烈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次的行动恐怕不是她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吧?”
  
  房间外的局势早已大变,悄无声息的颠覆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黑袍人迅速掏出了手枪,黑洞的枪口对准了,“既然公爵阁下明白,那么就请你把东西交出来。”
  
  地牢里很阴沉,紧闭的门和窗户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双手被铁链锁住,稍微一挣扎铁环就紧一分,直到陷入皮肉里。尖利的疼痛刺激着神经,却无法挣脱。现在除了自由受限,还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冰冷潮湿的地板让冬夜更显得漫长,夏尔特靠在墙壁上久久无法入眠。他们将他囚禁在这个地方之外,没有其他作为。平静下隐藏着不知名的暗流阴谋,但他根本想不到这群黑衣男子的真正目的。
  
  紧闭着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夏尔特立刻向门口看去,漆黑的地牢只能看到一个身影的轮廓。那个人动作敏捷走到他身边,拿出钥匙想要打开他身上的镣铐。
  
  “你……”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那个人就将他从地板上拖了起来,“出去再说。”
  
  看守的人都被打晕了,两人很顺利地出了地下室,一出地下室,夏尔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原先的霍华德城堡。清冷的月光照在城堡,带着奇异的光芒。两人只是向前走,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划破空气的阴冷气息突然而至,安德烈带着夏尔特扑到在地上才躲过了身后的狙击,他们扑到之后,子弹就朝着他们的位置扫射。
  
  按倒夏尔特之后,安德烈立刻向着不远处的高处开了几枪,枪声过后,几个身影快速地坠落在地,但上方的攻击并未因此停止。接住安德烈抛过来的手枪,夏尔特和他一起闪进了茂密的树丛里,安静的夜晚演变成了激烈的枪战。
  
  “他们是什么人?”只来得及说这一句,疯狂扫射的子弹就让他们应接不暇,危险好几次擦身而过。根本没办法交流,两人只能迎接对方越来越猛烈的攻势,很快地,夏尔特的手枪里就没有了子弹。
  
  “咝。”一枚子弹擦过手臂,夏尔特根本来不及闪躲,白色的衣服立刻染出了一片鲜红。第二枚子弹又紧接而来,反应迅猛的安德烈立刻推开他,子弹直接射进了他的手臂。虽然看不清楚,喷溅到身上的温热液体却是真真切切。
  
  “安德烈。”夏尔特惊呼一声却被他扯住拉向一旁石柱型的遮蔽物后,暂时的安定让夏尔特看清了安德烈的状况,他的衣袖现在差不多已经染成了红色,举着的枪上面也沾染了粘稠的鲜血。到现在夏尔特还是不清楚攻击他们的人的身份。这样的布局,绝对是蓄谋已久。
  
  “现在城堡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安德烈并没有正面解释:“从这边走。”情势危急,夏尔特也没有继续追问,现在更重要的是安全逃离这个地方。两个人顺着小径快速地躲进了城堡的主楼里,幸好有着夜色的掩盖,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躲过密集的狙击。小心地推开门,两人刚一踏进去,屋里的灯光立刻全部亮了起来。
  
  “欢迎公爵阁下和坎贝尔律师。”黑袍人朝他们微笑,无数的枪口对准了门口的两人。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对峙着的双方显然形势不对等。一方只有两个人,另外一方却是早有准备的团队,密集的枪洞全部对准,随时都有可能发射致命的攻击。双手被扭住别在身后,两人相视一眼,只是沉默。这些人和那天挟持夏尔特的人明显是同一帮,不同的是现在已经摘下了面罩。
  
  手腕上已经铐上了手铐,就在另外一只手也将被禁锢时,安德烈趁机快速屈膝撞向眼前的男人,夺过他手上的枪对准了黑袍人,这时夏尔特也制服了按压着他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形势就已经逆转。
  
  “叫他们放下枪!”安德烈抵在黑袍人额头的枪又近了几分,黑袍人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惊慌。在他的示意下,所有的黑衣男子都放下了枪,不过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一旦有机会,即使手里没有枪,也足够制造威胁。
  
  在城堡的主楼外也有其他驻守的人,大厅的异动他们自然察觉到了,悄无声息靠近了大厅窗户的位置,透过半遮掩的窗帘,摸清了状况。安德烈与黑袍人位处在大厅中央,身后是宽大窗户的夏尔特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余光瞥到窗外的异动,安德烈立刻转移枪口射杀了那几个企图袭击夏尔特的人,但就在他分神对付那些人的时候,黑袍人快速拿出针筒,直接扎进他受枪伤的手臂。尖细的针头刺入鲜红的皮肉里,撕裂的伤口剧烈的痛楚瞬间袭来,安德烈手上的枪颓然落地,视野剧烈晃动,如果是一般人早已倒下,他强撑着站立,脚步却已经不稳。
  
  “安德烈!”目睹了这一幕的夏尔特立刻条件反射对准了黑袍人,黑袍人只是微笑,本来扎进的针头又推进了几分,染红的手臂现在更是触目惊心。
  
  “放下枪,否则他就死定了。”他的语气悠然,望着夏尔特几近苍白的脸。跪倒在地的安德烈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身体,尽管低垂着头,夏尔特也知道他的痛苦,撑在地板上的手挣得几乎变形,从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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