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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落成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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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懂我对你的初衷
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石化了此刻
是不舍还是已经放弃了快乐
我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颤抖
已看破还是冷了狂热
了许你相信着但也许怀疑过我对你的执著是否是爱的躯壳
现在我放开手终于解脱终说出口——
Causeyouwereoncemyall
选择他那以后你笑着问我
问是否还记得旧日的轮廓
我流泪点着头却叹没结果
心里默默说我永远是你的
望着瞳儿澄澈到无与伦比的笑容,小毒蝉在心中叹道:“对不起了瞳儿,我们一起,瞒着陆尘,让他快乐,好不好?”
依旧是望丰瞳儿澄澈到无与伦比的笑容,陆尘在心中叹道:“对不起了小毒蝉,我们一起,瞒着瞳儿,让他快乐,好不好?”
也许,是两人都太过聪明了吧?不断地猜测着对方的心思,想尽办法绕着弯路,同时,却也让自己的心……那么痛,那么累……
拥着瞳儿,小毒蝉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以及那种,饱涨到从心中溢出,足以感染所有人的幸福。如果不是爱到极致……怎么会在心中酝酿出如此浓烈的满足和快乐呢?
刹那之间,小毒蝉心中一动。恍惚间,又如同上一次的幻觉一样——一对情侣,在星光,雪色中紧紧相拥。好久好久,没有人松手,也没有人说话,世界宁静得仿佛从未出现过“声音”这种东西。他们……好幸福……几乎是没有丝毫怀疑地,小毒蝉这么想着,心却蓦地痛了起来。为什么……明明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听不到他们的对白,见不到他们的表情,却一直固执地觉得自己认识他们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好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那一种,自己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幸福……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与上次不同,这次两个幻影的状态要清楚了一些,在脑海中停留的时间也要长……仿佛是存在着某种力量,在渐渐地帮助他……帮他重新拾起某些本应该属于他自己的记忆片断……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悄悄将这奇怪的幻影事件,埋入心底,不再多想……
后来,小毒蝉终究还是对瞳儿道出了一切的真相。
在说出“其实我并不爱你”时,他没有敢直视瞳儿的眼眸。他怕那瞳中的光芒变得黯淡,不复光彩;他更怕那瞳中的光华依旧明亮,澄澈依然。他也没说对不起,他不认为自己会被原谅……
但是,瞳儿并没有怪他,他的眼眸也依然澄清而明亮。他说,他不怪任何人,主人不是也承受过同样的痛苦吗?在陆尘的失忆被治好之时,主人的心不是一样的伤痛吗?所以,他心中无恨。
小毒蝉那天拥着瞳儿,安静地听他痛哭了许久。正如很久之前,小毒蝉离开陆尘家的那晚一样。他不断地喃喃地念着“不哭了,是我的错……”却始终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你也想在我怀中更长地停留吧?我虽不爱你,可能让你好过一些的话,我也愿意成全。愿你能听见,我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可是,第二天,瞳儿出了门,便再也没回来。
小毒蝉等了很久,一天天地等待,却终不绝望。
“我不是答应了主人的吗?会乖乖陪在主人身边的。”
“主人,我发誓:绝不离开你。无论如何,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难道,你也要像陆尘一样,遗忘自己的誓言?难道,你也要像哥哥一样,背叛我,离开我的身边?我该怎么办?如此深深地伤害过你,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强留你守护我、安慰我、陪伴我?真的,又失去了珍贵的人吗……?
“你怎么不等我喝醉了趁机溜掉呢?我可不会为你而满世界找的……”
是啊,为什么当时、初见时、不溜掉;而偏偏到如今,我已离不开你之时才选择离开呢?小毒蝉轻轻地一笑,唇优雅地扬起了弧度——瞳儿,你食言了。那么,我也食言一次吧!
我会为了你,而找遍世界!
永远,不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第五章 心毒成伤
黑暗中,瞳儿紧咬着下唇,唇上已开始有血腥味在弥蔓。
身上,似已被汗水浸透,冰凉而潮湿。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身上的感觉——似乎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每一寸皮肤,皮下的筋骨,任何的地方都传送不出一丝的感觉。但,那绝不是单纯的麻痹,因为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而纵使如此,他仍只能透过微弱的理智,集中注意将力气贯至手脚之中。
可是……做不到……
自己越是想要用力,失去知觉的念头就越是明显;越是想要移动,手脚处连一丝酥麻都没有的空虚感就越是清晰。冷汗已遍布全身,可他体会不到!
全身上下惟一有感觉的,便是自己的心脏。他刚刚,在极度的虚无中曾试着思念过小毒蝉……他对自己说出“不爱”时的场景尚在眼前。就是那一瞬间,就是在他脑海中浮现出小毒蝉当日不敢直视自己双眼的景象之时,瞳儿觉得……心痛了。是那种很闷很沉的痛,不尖锐,不深刻,隐隐的一丝钝痛……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原本有的痛楚吧?……谁知道呢?
忽然,一直紧闭的门被人推开了。强烈的光线让瞳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呵呵,好精致的孩子。”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让瞳儿不由得暗暗心惊。下一刻,下巴已被轻轻地挑起,只觉得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
“你……干什么?”
“嗯?怎么不先问问我是谁?”那男人笑笑,声音低沉得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无妨,无妨。门开得够久了,你可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了。”
轻轻睁开紧闭的双眸,眼前的男子却让瞳儿吃了一惊:“怎么?你……不是……?”
“不,我是。我就是五天前,你在湖边哭泣的时候向你走来搭话的老者……难道,你没听出来吗?”那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他朝瞳儿戏谑地一笑,声音却忽地变了,“孩子,怎么一个人坐在湖边哭啊?有什么心里难受的,跟爷爷我说说就好了。”那声音,瞬间变得……像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正与瞳儿那天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他顿时省悟,心中懊悔不已。
“呵呵,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你与小毒蝉共处了那么久,他的机智聪颖与小心谨慎,你怎么半成也没学来?”那男子笑笑,“你道天下会同时使易容术与毒术的,便只有你家主人一个了吗?哼哼,我的名字叫吴景鸢,你记好了……不许忘掉哦,呵呵……”
“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瞳儿想起五天前,自己离开小毒蝉独自出门想舒缓一下情绪,却在哭泣时碰上一位老者搭话,之后便是莫名的昏迷,再醒时已身中奇毒,手脚无力。如今看来,那老者便是这吴景鸢易容而成,而小毒蝉曾对自己说过,自那日中了他使“春蝉丽影”时放出的毒后,他每天都有在自己饮食中施下解毒粉,吴景鸢能有让自己中毒而不自知的本事,其下毒的手段也当真是匪夷所思了。瞳儿心中虽恨,却联想到刚才吴景鸢说自己没有小毒蝉半点谨慎。他虽娇柔,心态却也算坚定,心中更不愿为主人丢脸,当下不动声色地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抓我……你想怎么样?”
“呵呵,你不用强装镇定,你心里的害怕都写在脸上呢。不过,只有你这样单纯的孩子才可爱嘛,”吴景鸢笑笑,在瞳儿脸上若有若无地一拂,“我暂时不告诉你我的目的。你现在动不了,要乖乖的听话哦,不要白费力气想要逃掉……我不在的时候,屋外是有人看守的,你若闷了……跟看门的人说,让我来陪你。他们若喂你服药……你……唉,你喝了便是,不要反抗。那样……他们不会对你客气,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啊。”
“他们……会喂我喝什么?”
“迷药而已,不用担心,你看……你又在发抖了。”吴景鸢握起瞳儿发颤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毒蝉阴险、乖戾又自私,他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包括你衷心地爱慕?瞳儿,你的单纯比他更难得,不懂吗?他配不上你……你失踪了五天,他甚至连找都没有找过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说过……不会为我满世界找的。”瞳儿冷冷地说着,数日内没有知觉的手,贴在吴景鸢的脸上,竟隐隐有了一丝暖意……
“没什么……我说得太多了,”吴景鸢定了定神,又恢复了最初的坏笑。他放下瞳儿的手,“我该走了,但是……我很快就回来看你。对了,听说……你很会唱歌?下次要唱给我听哦,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抓住你,怎么也该得到些奖赏吧?嗯……?不要用那种不友好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他凑近瞳儿的脸,充斥着球味和邪念的眼神与瞳儿更显惊惧的目光相触,一放即收。他向瞳儿耳中吹一口热气,“……心痒……”
没有更多的逼迫,吴景鸢将瞳儿安置在舒服的沙发上,转身就走。似乎是在关上门的那一瞬吧,他窒了下,此刻方暗暗心惊了自己的不舍。他终究关上的房门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吴景鸢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瞳儿,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门的响声掩盖住自己的心声,他的目光又变一贯的冰冷,“好好看着他,除了师父要求的之外,不许再喂他别的毒药和迷药,否则我不饶你们,还有,他是重要的实验品,除了药必服用之外,其它一切,不许怠慢了。”
“知道了,少爷。”守门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瞳儿独自靠在沙发上,在被吴景鸢握过双手之后,他已恢复了一点儿知觉,头脑也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那个叫吴景鸢的男人……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暗中帮我恢复知觉呢?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尚有些沉重的头,若是,主人在身边的话,一定什么都懂的吧?可现在……我只能靠自己。主人他……不会来找我的,因为他曾这么说过……
“瞳儿,现在是喝药的时间了。”房门忽地被推开,两个保安装来的人端着药汁走了进来。
“喝药?”瞳儿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吴景鸢刚替自己解了缚束身子的迷药,马上就又要喝一碗新的?想起吴景鸢劝自己要听话,瞳儿虽极不情愿,却也大觉没必要与这些看守自己的人撕破脸。可是……机会难得,一旦喝了那要命的迷药,想逃跑可就难上加难了!于是,他强自对那两个人笑笑,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哀求道,“两位哥哥,你们看,我身上中的迷药还没退呢,这药是不是……”
“哦,不是的,”端着药的保安也是一笑,颇有礼貌地说,“少年吩咐过了,药能免则免,只用吃这一味,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迷药,是少爷师父调制的。请你快点儿喝吧,我们……也好交差呢。”
“不是迷药?”瞳儿竟是一呆,难道吴景鸢对自己撒谎?为什么呢……不知怎么,心里最多的竟是失望。他苦笑道,“我……动不了身子,你来吧。”
“好的,“保安样的人端着药碗,将药汁喂瞳儿服下。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动作还异常的小心,仿佛在照顾什么珍贵的客人。
“少爷吩咐,对你一定要尽心尽力。他还说,若瞳儿你闷了,就让我们这些看门的警卫员责转告他,他会尽快回来陪你。”保安说着,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屋外。
哼,要以礼相待?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要骗我说喝的是迷药……即使是穿肠剧毒,我在你手里,也由不得我不喝啊……居然,还要骗我……
要是主人在该多好……一定可以把他们全都毒死!……唉,我怎么变得这般残忍?
主人,小毒蝉……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这些……我都想知道啊……
此时此刻,灵山屋中。几天请假未去上学的小毒蝉正紧紧地皱着眉头,他的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孩子稚气未脱,相貌却已隐隐见得着些许的俊美,却不是鸣彩辉是谁?
“小毒蝉叔叔……求您救救我爸吧。”
“你把那天的情况详细讲给我听。不用担心,彩辉……我一定把哥哥救出来。不过……你先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抓走你爸的?”
“我来讲吧,你还小,口齿不伶俐……我听他口齿不清地讲了七八遍,应该比较清楚了,”彩辉的母亲怯怯地接口道,“那天彩辉与他父亲一起出门练剑,到了常去的林中空地时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个采药的老者。老者兴致很高地同他们攀谈起来,还告诉他们自己今天在山中采到好东西了。那老者掀开篮子上的布,篮中除了平常的草药外还有一株硕大无比的紫色人参呢。”
“什么?紫色人参?”小毒蝉眉毛一挑,“那老者是不是采了香菇、樟叶等一些寻常的东西?”
“是的,”鸣彩辉接口道,“他说那些寻常香料可以晒干了做成香袋。”
“哼,什么香袋,紫色的‘龙潭参’可以激发人的潜能,而香菇、樟叶等香料则有安神定惊的功效。他们一定知道哥哥心思缜密,难以下毒,才想出了这等手段。彩辉,看过这些东西后他是否提出要看你们练剑?”
“没错,爸爸他像往常一样开始示范,示范的时候……那老爷爷则掏出一只笛子助兴。”
“笛子?……然后,你爸就剑舞如虹,不知疲倦,等那老者笛声停了……他,也没有力气保护自己了吧?”
“啊?!还真有这种事……彩辉讲给我听的时候……我还当他太小,口齿不清呢……”
“嫂嫂说笑了,哥哥这孩子聪明伶俐,厉害得很哪。”小毒蝉心情还不算太坏,竟破天荒地叫了一声“嫂子”,他又说,“那笛声有让人浑然忘我,不可自拔的玄妙,只是那人道行尚浅,还不能强自改变他人意识,彩辉这才没有同哥哥一样情不自禁地挥剑起舞,以至筋疲力尽……但那人善用异术、毒术,彩辉得以脱身,必是他有意放回……看来,那人还是针对我的啊……”
“小毒蝉叔叔……那你去岂不危险?还……还是别去了吧。”
“是……是啊。”
“彩辉,你不要你爸爸了?!”小毒蝉笑着拍拍他的头,“你纵然不舍得让叔叔我犯险,可你娘却实在不想失去你爸爸啊。你听她刚刚附合得多勉强啊。”一番话说得彩辉的母亲脸上丘一阵白一阵,尴尬之极。小毒蝉对那女人本就没什么好感,见她面子上过不去倒也不以为然。他又道:“不过,鸣天羽是我哥,他把我从小带大……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叔叔……那我跟你一起去。”
“彩辉!你去干什么?!别给叔叔添乱。”
“他功夫不错,添不了什么乱的。倒是嫂嫂……不会怕我照顾不周,弄伤了他吧?”
“小毒蝉……我没这意思……”
“好。那就这么定了,彩辉你留在灵山上陪我。嫂嫂……就麻烦你先下山因家去吧。”
……
“叔叔……妈妈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啦?”待母亲走后,鸣彩辉扬起小脸,疑惑地望着小毒蝉,“你今天对她……好像很不满呢。话里……总带刺的……”
“呵呵,彩辉是在怪我对你妈妈不够客气吗?”不等鸣彩辉回答,小毒蝉又道,“你是没有注意到,她原本代替你说话,根本就是想掩盖些什么。”
“嗯?什么意思啊?”
“她虽然表面上看是怀疑你太小,口齿不清,所以才会把一些她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省略不提;但事实上,她所省略的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对哦!”鸣彩辉恍然大悟一般,“若不是我插嘴,她就会以‘无关紧要’为理由,闭口不提老者吹笛子的事。那样……我们就猜不出敌人会异术了。”
“何止这样。我们也同样无法猜出敌人‘针对我’这一目的;不知道对方‘学艺不精’这一事实;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敌方可能是谁。”
“?!难道叔叔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还不是很确定。但至少否定了一个猜想——那个人绝不是我师父。”小毒蝉轻叹一声,“本来我想,能用如此巧妙的手法掳走哥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师父……但师父毒术何等高明,定然在香料的浓郁程度上配得丝毫不差,哪还用得着什么‘笛声’来辅助?不过,那人异术虽差,毒术会这般运用,却已然是上乘境界……这样的人,又是针对我……会是谁呢?”
“想不到就先不要想嘛,”鸣彩辉安慰小毒蝉,又皱了皱眉,“我还是有一点不大明白。如果我娘真要帮那个人的话……不是应该让你轻敌,然后再一举抓获吗?她隐藏了这些,却让你怀疑是你师父下的手,为了救人你定会费尽心力准备……这样,岂不于他不利吗?”
“不错,你的思维越来越敏锐了,”小毒蝉拍拍鸣彩辉的头,“不过这也不是不可理解的。首先,你母亲和那人很可能都不知道我师父的存在,他们可能只是想要我不知道那人会用异术,以便出奇制胜。另外,即使他们猜到我会以为是师父干的,也没什么不妥。他们想让我自己先乱了阵脚,来个不攻自破。”
“叔叔……你好厉害。”鸣彩辉露出一副彻底崇拜的神情,“你似乎,什么都懂……仿佛没有一丝疑惑一样。”
“你以为这样好吗?其实,把什么都看得太透……这根本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相反,懂的越多,人活着就越累。人们都说什么‘大智若愚’,什么‘难得糊涂’,也正是这个道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对了,你说,我妈她为什么要害我爸啊?”鸣彩辉神情似有些不自然,“她总对我说爸爸怎么好,说爸爸有自己的事做才很少陪我们,还要我不要怨恨他……我……不愿相信她会对爸爸下手……”
“我有说过她想害你爸吗?别忘了……对方真正想对付的是我啊。”见鸣彩辉还有些疑惑,小毒蝉接着解释道,“很可能是他抓了你父亲后才去见了你妈,用我哥哥相威胁,要她配合,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鸣彩辉一拍额头,“我明白了,难怪他劫走我爸后放走我,又不告诉我去哪儿救他。那个人……是要让我当证人,证明爸爸他落入敌手,以便要挟我妈……他一定把父亲的所在告诉我妈了,可是……”
“可是那一定是个陷阱。呵呵,彩辉别怕,人我是一定要去救的。而惟一的线索就是你母亲那儿的情报,所以……陷阱也好,危险也罢,我都要去闯一闯。而且,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朋友也被劫走,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瞳儿……等我去救你!”
“那我……去找我妈问问消息。”
“别,打个电话去就行了。她知道那里危险,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拦的。若不是我是惟一一个可以换得你爸平安的人的话,她恐怕都不会把你给我的……”
“好的,小毒蝉叔叔。”
瞳儿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如霜。
服下那碗药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可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起依然如此强烈和清晰。“小毒蝉”这名字,哪怕只是念一声,想一秒,都能引起心脏一次强烈的抽搐。
那便是真正的,心痛的感觉啊……
泪,似要流干了一般,已将整个沙发都染上了一层水雾。刚刚自己惨烈的痛哭已将门外的保安引来了两次。目睹了瞳儿的惨状后,保安掏出手机给他们的“少爷”打了电话。
很快,房门被猛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吴景鸢略显单薄却果感坚毅的身影。他焦灼地冲上前去,将瞳儿搂在怀中,轻轻地替他拭去泪水:“瞳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快别哭了,哭得我心疼了。”
瞳儿别过脸去,可被人搂在怀中的感觉却又如此清晰,那种温暖、柔情却是连小毒蝉也未曾让自己体会过的。这样想着,心脏又是猛地抽搐一下,瞬间又带出了不少泪水。
“瞳儿,别藏那么多眼泪在心里……哭出来就好了,啊。我替你擦擦……”吴景鸢果然将手伸在瞳儿眼角处轻轻地摩擦,不断地扫落滑出瞳儿眼眶的泪。
瞳儿虽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但方才的药效尚在,白白折损了他不少体力,因此他在吴景鸢怀中也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当然,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要承认的理由——吴景鸢的怀里,有一种他渴望的很久的温柔……“你为什么骗我说我喝的是迷药?”
“你在为这个跟我呕气吗?”吴景鸢竟笑得更加灿烂,“那个是我师父配的很可怕的药,我是怕你害怕才这么说的。”他说着将脸凑近瞳儿,低声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再厉害的毒……也是有解药的。”
“你说……我现在中的,这也算是一种毒?”
“据我所知,是一种正在开发中的毒药。恐怕……有向‘噬魂毒’靠拢的意思。”
“噬魂毒?”瞳儿也是一惊……若世上真有人配出了噬魂毒这种东西……那岂不是在炼毒的造诣上更胜过小毒蝉?“你师父……有这么厉害?”
“那当然罗,”吴景鸢一笑,刹那间的天真将平日的精明掩盖得丝毫不剩,让瞳儿几乎看呆了眼。他哪里知道,只有对着自己时,吴景鸢才能撕下“面具”坦然地展现出自己的天真?吴景鸢又道:“瞳儿……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瞳儿一愣,扭过头去,嘴上却说,“我落在你手里,你要怎么样,根本不用问我。”
“真的?”吴景鸢竟像个惊喜的孩子般一笑。他拥住瞳儿的手丝毫未曾放松,唇却轻轻地贴上了瞳儿的脸颊、耳垂、唇瓣。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一切都只来源于最初那种青涩的爱意和纯情,甚至只有唇间轻轻地触碰就够了。
分开时,瞳儿已经泪流满面。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小毒蝉似乎给自己说过一个梦,梦中是关于“代替”这一个词的内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此真实渴望拥有的东西,若是由另一个人代替,这本身……会不会就是对自己珍爱的东西的一种玷污呢?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人,不是小毒蝉……我却有着那么强烈的被爱着的感觉。为什么?是我的爱太过脆弱,还是我本身太过脆弱?……不经意间,我是不是已经玷污了这份爱?已经,失去了爱着主人的资格……
“瞳儿……爱上我吧,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再受苦了。”吴景鸢的话,温柔得如同婴儿的梦呓,很细碎很柔和。
“我只是你抓到的俘虏,你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有办法反抗,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逼我爱你呢?”
“瞳儿,我有逼你什么吗?要你爱我……只是因为我爱你啊。”
心像被谁紧紧捏在了手中,要滴下血来。
“我爱你”这无比珍贵的三个字,竟是说给自己听的?纵然在寂寞的时候幻想过此情此景无数次,但无论多少次也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啊……
如果只是因为厌倦了孤单,那么面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就毫不犹豫地拥他入怀,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懦弱了?抑或是自己的心太不执著?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冰冷的一句话,拒绝他人时冠冕堂皇的理由,从瞳儿口中说出,却变了味道,“我不是想向谁证明什么,更不是在心里习惯了爱他。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心声,是不会因你,或是任何别的什么人而改变的……”
“瞳儿?别……我不再提这件事就好了,你千万……别再想他了,不然……你的心会更疼的。”
“我知道……自从喝了那药之后,我只要……一想他,或是别的什么伤心的事,心就会是原先十倍、二十倍的疼痛。也许……是习惯了吧?反正现在……好多了。”
“瞳儿……你愿意把自己真实的感受告诉我……是因为不怪我了吗?”
“嗯……谢谢你,让我听到了我这辈子最想听到的话……我,不怪你了。”
房内,灯光已显得有些许的昏黄。那暗淡的光线映在脸上,也只见得些许的轮廓。但瞳儿和吴景鸢,正是那种仅轮廓已可看出美貌的人。他们不再说话,仿佛两个孤独的灵魂,明明渴望着温暖,却不敢相拥,仿佛这样……会玷污心中某个美好的愿望……
“瞳儿,我该走了,你乖乖休息,他们再给你喝药……你可千万不要想伤心的事啊。”吴景鸢松开搂着瞳儿的手,轻轻地退出房去。
站在门外,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喂?师父……有什么事吗?”
一个低沉而略显沙哑的男音答道:“你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冰翅鸣蝉很快便会去你那里救人,他智绝天下……你没有万分的把握……就不要和他动手,带着鸣天羽来师父这里就好。”
“那瞳儿呢?”
“瞳儿?他只是我的实验品,你从我给你的盒子里拿一瓶‘香’出来,靠在他嘴边。这时候,我喂在他腹中的‘附肠蛊’便会爬出来。你把那蛊虫捣碎,汁液便是我制得的毒了……完事之后,人你不必留着,想怎么样都行……哪怕,还给小毒蝉也无妨。”
“还给小毒蝉?”吴景鸢眉头一跳,“那我们……设计诱他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杀了他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他吗?”电话那头的男人轻蔑地一笑,“他可是我亲手教大的,那孩子比你聪明何止百倍?连我都忌他三分,更何况是你?我这次……一是为了用瞳儿产出的毒试一下小毒蝉,看看药效如何;二嘛……也是为了他能够体验一下心痛的滋味……”
“师父,”吴景鸢语调更加平静,“您喂瞳儿吃的药……是怎么让他产出剧毒的啊?”
“呵呵……他服的药叫做‘九曲连心’,这味药本身无毒,却能使心痛升华。其实,人的心伤本就是一味奇毒,将其放大并搜集,聚在‘附肠蛊’体内,便成了伤心伤神的‘噬魂毒’……这是我的猜想,其实……试一下便知道了。”
“好的,师父……我明天,便来试一试。”
“那你一定要小心,冰翅鸣蝉乖戾无比……你,很可能会死的……”
“我决心已定,师父。”
挂下了手机,吴景鸢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
冰翅鸣蝉……为什么你就非要那么完美?师父虽要对付你,却从没说过你半句不好;你对瞳儿冷淡,他却爱你爱得无怨无悔。我永远都比不上你吗?但是……我可遵从师父的意愿让你心痛无比!你……就好好体会一下瞳儿他为你受的心伤吧!你这不懂得关心他人的,自私的小人!
恨恨地想了一阵以后,吴景鸢从师父给他的小木匣中取出一瓶得,然后又走进了瞳儿的小屋。
“瞳儿……你不用再受苦了。其实,你每天喝下去的东西是没有毒的,一切都只是师父的实验罢了。来……把嘴张开,很快就好了。”他说着,将装香的小瓶打开,靠在瞳儿雪白的牙上。
“啊!好疼!”瞳儿忽地身躯一震,脸色变作苍白。吴景鸢急忙将他揽入怀中,不断地柔声安慰,却仍无法让他稍稍舒适一点,“疼啊……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
“别怕,没事的……再忍一下就好了,啊。”瞳儿因为疼痛,手指已深深陷入了吴景鸢的肉中。可是……他去没有任何的呻吟,只是望着瞳儿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无声的落泪……
终于,当那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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