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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的百妖盛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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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啊。”
  黄斑郎能变成人形的话,此时应该是带着很复杂的表情,无奈,恐惧,又挣扎。
  “没有办法吧,在香火旺盛的山上,一只老虎不被人发现是很难的事。”
  “不行!”三女大声说,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黄斑郎绝不能给人带走!”
  黄斑郎单只的眼睛透出难以言喻的光。
  “被带走以后,他们会对你干什么?”
  有妖怪回答:“皮毛呀,骨头啊,鞭呀什么的,都是好东西。”
  “不行!”三女声音发颤,眼泪夺眶而出,她抱住黄斑郎鱼腥气的嘴,好像看到它被送到屠刀下面,“黄斑郎绝不能这样!没了你,我在也做不成骑士!”
  这幅场面叫人心酸,水见看别处,叹口气,年轻的妖怪暗自流泪,有的嚎啕大哭,听诵佛经的妖怪也出悲伤。
  果真哪里都有离别呢。人出生到这世上,也注定要遇到很多离别,从父母到子女,经历着一次次的分离。
  “一定有办法的!”
  三女望向水见,言之凿凿的说:“你是人呀!”
  似乎每次他们出现大问题,都会想到自己。
  
  “这里的老虎都不怕人呀。”
  “猴子骑在老虎身上,真是奇景。”
  “事先训练好的吧。”
  人们伸手摸它的头。水见在远处,撕开一袋饼干,伸过来一只毛爪,飞快的抢走,组里很多人已经举起相机。组长对惊异的导游说:“这么厉害的材料,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呢?”
  “这,这。。。。。。”
  驷川教授朝水见说:“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身边的动物都会这么和善?”
  “因为职业吧。”水见说,“我会经常跑到有趣的地方去。”
  这时拿着麻醉枪和绳子的动物园职工赶来。
  “喂!这可是老虎,不要靠近!”
  黄斑郎一种看到他们,转身走了。顶着毛茸茸的猴子们,像一位母亲一样。
  他们赶走老虎和猴子,其他人明显不高兴了。
  “什么呀,简直像刽子手一样。”
  “对老虎来说,他们就是吧。”
  “我们只是尽自己的义务,请大家配合。”
  “积点德吧。”信佛的人冷冰冰的说。
  驷川教授戴上帽子:“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接下来是我的事了。”他看到水见的订婚戒指,“你么说,你已经找到相伴一生的女人了?我以为你要潇洒够了才肯下结婚的念头。年轻人都把结婚堪称紧箍咒一样。”
  老教授口气毫不留情。
  “驷川教授是祝贺我的吧?”
  “呵。我的小女儿恐怕要伤心一阵子。在你小时候和理子玩的那天开始,理子就喜欢上你了。油头粉面的相貌,又给宗正那神棍教出一副小君子的做派,小时候起就露出油滑了。”
  水见愣了一下,“理子她。。。。。。”
  “不争气的东西,那阿兰当年没被我科学的力量征服,反而给宗正的神棍伎俩诱惑到手,如今宗正的孙子又来害我的孙女,便宜都占够了,宗正的血液真让我不悦。”驷川哼了一声“那么水见,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水见送他下山,和教授的几个学生都告了别。
  爱这回事,真是叫人唏嘘感叹。
  阿弥从上方飞过,朝水见点了点头。
  茂山主持给动物园的负责人写了信,为老虎的行为做了担保,并且要求买下这只各方面都将被淘汰的动物。茂山主持与政界人物和商人财阀之间都有极高的交情,不久黄斑郎就合法的在普陀山上落户。
  




☆、第二十八章

  那天夜里,篝火乱舞着奇形怪状的影子,枯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光秃秃的树干间苍花酒的香味飘去很远。
  “很久没有尝过这妖怪酿的酒了。”深石崇的声音传过来,又吮了一口杯沿,茂山主持面前却没有,精气足的老人脸上,带着有修为的笑。
  水见进来,又见到阴阳师,有些吃惊。沙沙,阿弥又出现在窗外。
  “原来茂山大师叫我送酒是为了深石先生。”
  阴阳师笑:“水见先生,又干了一件漂亮的事啊。”
  “多亏了茂山大师。”
  茂山回答:“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他微笑,欣赏的说:“那么,普陀山的百妖盛宴怎么样呢?”
  深石崇叫:“哦,哦。”
  “欢愉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阴阳师悠远的说:“很多妖怪能活那么多年,也因为它们容易这样吧。婴儿般的情感直露的心,本身就是很好的保养。“
  茂山问:“百妖宴会还在继续吗?“
  水见说:“据说持续到早上。“
  茂山朝窗外说:“阿弥,不用陪着我,你们去吧。“
  一声道谢之后,黑影子不见了。
  茂山转向水见,带着长辈对小辈的欣慰。
  时间久远的妖怪酿,已经醉的水见头晕脑胀,他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立即就被安排进一间客房。
  深石崇说:“这酒我记得是叫绿酒翁的妖怪做的,灵气十足的美味,它的妖力劲道,水见似乎是承受不了。“
  “品酒这回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老衲无能为力。“
  “茂山大师颇为喜欢这孩子。“
  “秉承宗正的精神,就是他了。他会成为优秀的桥梁。“
  “当今有几个有灵气的人顶不上什么用。“
  茂山笑了,嘴边动起皱纹,“关于这点,你心情不好是吧?“
  “上一个主顾说我是骗子,家族声名什么的,最近连累赘也不能论。“
  深石崇溢出一个苦笑,咽下一口酒,眼睛亮起来。
  “对了,水见有一位蛇妖情人,大师知道吗?“
  “什么?“
  “那次我用密咒看到他身上留下的蛇精的痕迹,是亲密的关系。“
  水见中指还有人类的订婚戒指。
  “外妾一样的存在?“
  “大概是的。“
  “如果是邪恶的妖怪,也许会伤害到那位人类女子。心是很难预测的。“茂山大师有了阴云,眉头皱起来,”和妖怪做情人,水见干了一件糊涂事。“他问:”是什么样的蛇妖?“
  “这我就不清楚了。“
  外面传来翅膀扑动的声音,几个黑影子聚在那里。
  茂山推开窗子,阿弥一众提着山里的礼品,手爪脚爪上都是东西。
  “这是山里对茂山大师和水见先生的答谢。“
  他们把东西搁在外面,其他乌鸦都飞回古树。
  阿弥说:“茂山大师,水见先生的情人是虚尾山的虚尾大蛇,他谈起过,他们互相很恩爱。“
  茂山脸色一下变了,“虚尾蛇?“
  “怎么了?“
  “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当年他们还想拉宗正为他们撑腰,真是好笑的妖怪,染上人类的狡猾算计,七二的旱灾,这批蛇也参与过,是臭名昭著的妖怪一族,当年龙和法师使的震慑计谋,才是他们收敛了一些。“
  深石崇停了酒杯,“确实不太好办,和这些妖怪扯太多关系,难免会陷入大麻烦。”
  “也许就是一个埋伏住的大劫难,”茂山大师说“真糊涂呀。”
  “水见这样的年轻人,对妖怪幻化的美色着迷,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安倍晴明的父亲不也是迷恋上了羽衣狐吗?”
  阿弥咳了一声,低声说:“对方是男性,虚尾家的四公子。”
  深石崇碰翻酒,奇异的香味立即充塞房间,阿弥呼吸一口,有些动容。
  怪不得宗正会为难,超越了伦常的情爱,对方又不是讲究义理的妖族,简直是生长在这年轻人身上的恶障。
  茂山大师站起身:“这样的羁绊,由我提前了结它吧。”
  水见正在梦中思念着白四郎。
  
  工作也结束了,整理好行装,他们一行人布行去车站。
  “昨晚闻到一股很怪的酒香,”一个人说,“从很远的地方飘过了,狗都有些异常。”
  “是山上的精灵在做什么庆祝的活动。”导游说,“那是苍花酒的香味。”
  “有传说吗?”
  “误闯的人类喝了它会一直心情愉快,再忧愁的人都会开朗愉悦,是神仙的酒。”
  桃光想起来,“我在特产商店看到过它。”
  “那都是工厂酿的,只有材料特别一些的产品,真正的苍花酿据说只有普陀寺的和尚知道在哪里,是叫绿酒翁的妖怪采集,春天开放的花和枯萎的花制成的。”
  确切的说是花的‘枯萎’和花的‘开放’制成的。
  水见想,唇齿边还在萦绕那妖怪酒的香气。
  多亏了你,我有机会大饱口福,深石崇先生这样对他说。
  他走了几步,听到三女的叫唤。
  几只猴子挂在树上,三女瘦瘦小小的身影离水见最近。
  “呀,猴子又来了。”立即有人撕开零食。
  水见到他们看不起的地方去,三女说:“这样就走了吧?”
  “工作结束了。”
  “缘分也到此为止了?”喜欢听茂山大师讲经的白衣妖怪说,它的眼睛是两个黑洞。
  三女说:“不会的,水见留下来嘛,我们喜欢你。”
  含红丸子的鸟嘴妖怪飞过来,它旁边有只独眼的红虫子,身上长了两个很薄的翅膀,正在拼命扇动着。
  “那个,水见先生,当初对不起了。”
  “没关系。”
  “这就是风范呐。”爱听佛经的妖怪说,“和乡野爱计较的类属比起来,可真够叫人自惭形秽的。”
  “我,我只是开始心怀戒备。。。。。。”
  水见问到黄斑郎,三女说:“到现在还没酒醒,我暂时不当骑士了,黄斑郎梦里打屁又流口水的,真是粗糙的大动物。”
  “水见!”
  人们在叫他。
  “一定要常来找我们玩!”
  “好的。”
  普陀山之行结束了。
  
  《普陀山的百妖盛宴》end
  下一章《第三次百妖盛宴》
  




☆、第二十九章

  “‘嫁不出去的灰斑姐妹’如今也找到如意郎君了。”童装狐狸,红太子感叹似地说。
  虚尾山的一处,鸟雀们叽叽喳喳,子弹似的飞来飞去。
  大胡子汉子,蛇阿三青说:“两个老姑娘同时嫁给一个新郎,倒霉新郎一定会短命。”
  水见说:“喂,今天是好日子,嘴巴不要这么毒。”
  “说到羁绊。”一个虚无的声音说,不知何时黑绸衣的枯博士出现,双眼瞪着空中的鸟影子,“好的羁绊,坏的羁绊,莫不是都在消耗可怜有短暂的生命。”
  水见笑:“枯博士。”
  她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微微点头。
  阿三青说:“枯博士,水见这会带了普陀山的苍花酒。”
  “我知道。”对方淡淡说,不动声色的举空酒碗到水见面前。
  清泉似的液体流满了粗磁碟,奇异的香味也散开了。枯博士皱巴巴的鼻子动了动。
  “传说这是神仙的酒。”她嘟嚷一句,抿了一口,眉头舒展开,说明合她心意。
  白毛少年形态的獾石郎,拿着烤鱼过来。“这么好的酒,虚尾家也有一份吧?”
  “什么虚尾家?不是这山的名字吗?”
  獾石郎一怔:“是。。。。。。”
  这时他推开伸手拿鱼的红太子。
  红太子眼珠转转,“没有我的那份吗?”
  獾石郎不客气的说:“你是不请自来的,这里的鸟类并可没发生意外,我也许会对你放心下去。”
  “明明我跟你都是吃肉的呀。。。。。。。”
  嘈杂声中,三位新人出场了,新郎站在两姐妹中间,就算是平时泼辣毒蛇的姐妹都显得有些羞涩。
  水见问:“它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獾石郎利索的用牙撕扯烤鱼,吃得很干净老练,密集的两排尖牙张合的答道:“因为季节到了。”
  吃完了一条鱼,他擦干净手和脸,身上穿着特殊的服装。獾石郎是证婚人。
  “结婚可是场大灾难呐。”红太子冒出来说,手上已经有一串烤鱼,“我家那口子,就以折磨人为乐。”说着它还痛饮一口苍花酒,响亮的打了个嗝。獾石郎皱皱眉。
  阿三青跳进人群起哄,姐妹俩护着新郎,跟阿三青闹起来。
  “新郎是个羞涩的孩子。”獾石郎微笑说,看着那三位信任,目光像一位长兄,父亲一样。
  水见看看自己的订婚戒指,羡慕的说:“单身生活可真难熬啊。”
  獾石郎变得很困惑:“什么?你不是有虚尾家的情人吗?”
  “什么虚尾家?我只有莱子一个人。”
  有人叫:“獾石郎,快上来!”
  白色毛发的少年被推过去,他的脸仍然奇怪的瞧着水见。
  枯博士慢慢地挪过来,迟疑的瞧着酒碗,“这酒会上瘾吧?奇怪了,我好像不想去思考什么。”
  熊鬼太声音如钟的说:“是好酒!”
  有人说:“如果阿幻饮了这酒,一定能看到大凤蝶最美的舞姿吧!”
  婚礼结束了,水见在归巢的鸟群下和朋友们往外走。
  阿三青醉醺醺的唱着歌,不是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头上少了说话声,以后会觉得寂寞吧。”
  “只是做了妻子而已,改变不会太多。”
  “错,”阿三青忽然说,“女人跟姑娘,这差别可。。。。。。”
  噗。
  一坨鸟屎从天而降,不知是谁的。
  水见和獾石郎笑了。
  渐渐走到清净的地方,不远处闪了几下光芒,两个人走出来,提着灯笼,态度很恭敬。
  “啊,水见先生,请到我家去坐坐吧。。。。。。。”
  “已经是第四次来虚尾山了,水见先生从普陀山回这里之后,可一次都没去虚尾家呢,水见先生,这是为什么?”
  他们不安的说,自顾自的说开了。
  “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请水见先生提出来。”
  “至少去看看白四郎吧!咦?”一个人闻了闻,“这莫非是苍花酒?”
  “这种香味,是绿翁酿呀!”
  水见说,“这确实是来自普陀山的酒。”
  两个人一下变得期待起来。
  水见有些莫名其妙,看看獾石郎和阿三青,他们并没为他解答。
  水见咳了一声,有些为难,“请问你们是?”
  阿三青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所有人都呆住了,那两人睁大眼睛,嘴唇发颤。
  “这,这。。。。。。。水见先生,我是虚尾家的花九郎。”
  是虚尾家的蛇们,他似乎听过某些议论,爷爷也说过,贪心又自私的一个族群,名声并不好。
  水见回忆起,不想跟麻烦的妖怪太亲近,婉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对方神色变得可怜起来。
  “这次。。。。。。也不去吗?”
  獾石郎一把抓住水见的手,挑起白色的眉毛,那表情不知怎么形容。
  “请赏次光吧,酒席什么的,已经为水见先生备下了。”
  埋伏在这里?
  不择手段的邀请。水见不舒服起来。
  “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下次天气好的时候我再去拜访吧。”
  “就,就回去吗?”
  獾石郎不耐烦了,“他都说不去,你们这样强逼一样的,干什么?讲究礼数的话也应该到此为止。”
  两人互相望了望,花九郎看了獾石郎一眼,他们默默无言地转身离去,灯笼的光像两只眼睛,片刻就消隐无踪。
  他们一走,獾石郎把水见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水见,你不记得虚尾家的人了吗?”
  “对啊,”阿三青嚷嚷,喷着酒气,“你酒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不懂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善良的族类,你们希望我多接近他们?”
  “那白四郎,你还认识吗?”
  他脑子一片空白。
  “我越来越不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在我记忆里并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獾石郎怔住了,阿三青挠挠头,他早就搞不清楚状况。
  “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三十章

  木制的工艺品,黑漆漆的,又透着陈旧的气息,长方形,雕成怒目圆睁的鬼怪模样,獠牙外翻,嘴巴张的很大,好像想要吞食天地。
  水见和它对视着。
  莱子说这东西吓人,现在他也觉得和这东西作伴有些无趣,刚硬的雄性属性在公寓里似乎太多了。
  “只有我和你了吗?”
  水见叹了口气。
  唉。
  空空的房间,冷灰的色调,电脑屏幕都是透着蓝白的光。
  可怜啊。
  水见想,刚刚和未婚妻通了电话,明明跟她只有几十天了,真奇怪,以前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莱子是他下决心挑选的,值得他爱和思念的人。他现在觉得自己对她的情感都快满溢出去了。
  可是还有几十天。
  唉。
  “不然去找加藤,先和别的女人去打发时间。”水见自言自语。打了手机,那家伙关机。
  那就睡觉吧,明天去工作。
  于是夜就黑了。
  普陀山的宣传片已经进入尾声,据说对方很满意,水见跟茂山主持时常联系,有时候看到乌鸦飞过,他会想是不是阿弥。
  “莱子回来了,你们就结婚?”加藤说起。
  “计划是这样。”
  加藤笑:“瞧你一脸欲求不满。”
  “那是想念莱子。”
  加藤坏笑:“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来说,未免太单调了吧?”
  水见坦诚:“下班去喝酒。”
  
  晚上水见被一个厚嘴唇的年轻女子缠住,作为一夜情的对象,本来水见是有这个想法,可是那女人身上有股怪味,想要最后成了厌烦,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睡了一段时间,被门铃声叫醒。
  大胡子阿三青站着,旁边有个脸色苍白的美少年,正用一种忧怨的目光看自己。
  水见很意外,阿三青不知从哪弄来的青黑色休闲装,像个搞艺术的大叔,少年身着白色t恤,衣服单薄瘦弱的样子,可明明他跟自己没差多少。
  水见担心妖怪们出状况,立即把他们请进去。
  “阿三青,突然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吗?”
  少年注视水见,容颜颇为清秀,宛若带露珠的白莲。
  阿三青神情有些尴尬:”白四郎来见你,所以就。。。。。。。”
  水见微笑,对方就算相貌年轻,年纪没准上百上千了。白四郎眉毛动了一下,他的嘴唇没有血色,一种清透的白。白四郎随即露出恨恨的表情,“既不来见我,也没有呼唤过我的名字,你是厌弃了我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四郎先生。”水见疑惑的看阿三青,没得到解答,“我们初次见面吧。”
  “什么?”
  白四郎怔了一下,接着冷淡的笑了一声,“那么,我是虚尾家的白四郎,请多多指教。”
  水见立即闪过一个念头,又是虚尾家的蛇,人们提起过,他并没有多少好感。
  “请多多指教。”
  白四郎脸上现出怒色。
  “够了!”
  他一把抓住水见的胳膊,手上没什么温度,“这种无聊的玩笑不要再开!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爱的话,至少给我一个解释!”
  白四郎脸色更白,隐隐出现鳞的纹路,头发像有生命一样飞起,眼睛透出蛇的光,水见一下紧张起来。
  “不管有什么,请放开手!”
  白四郎抿住嘴唇,收了手,接着吼叫:“那么是不是在玩弄我,给我一个解释!”
  他看见他的尖牙,那一定是有毒的。
  阿三青劝说十分无力,白四郎虎视眈眈的对着水见,水见既害怕又恼火。真是不懂礼貌的人。
  “没有玩弄过你,白四郎先生。”他冷冷说,“这其中有误会。”
  对方像被重击一样。
  误会?
  水见脖子一紧,领口被白四郎救助,那张散发冷气的脸一下靠近,蛇瞳大张着。水见背脊发凉,火气也涌上去。
  阿三青急了,“你们有话好好说!”
  “你是已经腻味我了,想把我像女人一样抛弃,是吧?”
  水见忍无可忍,我和你这个男的有什么关系?他和莱子的感情怎能这样亵渎,适可而止吧!
  他撤掉墙上那个长方形的鬼脸木头,给了白四郎一击,对方呻吟一声,一下就倒在地上,受了重伤似地。
  水见说:“虚尾家的款待,我已经领教过了,请回!”
  白四郎蜷成一团,没有起来。
  咔哒。
  木头上的鬼脸突然咬合在他身上,粗糙迟钝的木头獠牙,此时好像锋利了数倍,深深扎进白四郎身体里。
  白四郎叫起来。
  阿三青变了脸色,“水见,那是退魔木啊,快停住它,白四郎会死!”
  水见一愣,白四郎浑身发抖,手抓在退魔木上,血刚流出就被黑色的木头吸进去,痛的很厉害。
  “我该怎么做?”
  “这是侍奉主人的辟邪物,命令他放开白四郎。”
  退魔木取下来,白四郎几乎不成人形,水见也没有血色,这次会面,糟糕透了。
  阿三青扶起白四郎,白四郎喘着气,惊魂未定,弄乱的领口隐隐透出一片黑色纹身似的东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白四郎说道。
  “那么,再见。”
  阿三青目光复杂的看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离开之后,水见看着那吸食白四郎的退魔木,心几乎跳出来。爷爷留下的东西,真不可小视。
  这一切真奇怪,他没和虚尾大蛇们打过多少交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事?
  




☆、第三十一章

  白四郎几乎走不了路,阿三青一路搀着,重重叠叠的木叶在前面移动着,不时出现好奇的目光。
  “今天麻烦你了,阿三青先生。”
  白四郎说。
  “算了,这种特殊情况,送你回家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能做的。”
  白四郎依然道谢,“如果没有你帮忙取出退魔木,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还是要多谢。”他说着,心里一寒,阿三青扶稳了他。
  “客套就算了吧。唉。”阿三青心生同情,“啊,到你家了。”
  长大姑一众,见到白四郎这副样子,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水见。”
  白四郎只说这两个字。
  “什么?!”
  人们一下悲恸起来。
  “真的是水见少爷啊!”
  “冷落了我们家,连白四郎都抛弃。。。。。。”
  “只是玩弄我们,兴头过后,情意就像秋后的叶子一样萎落,未免太过分!”
  长大姑不平的书评:“不仅拒绝我们,还打伤白四郎。无情的男人呐,人类都这么冷血吗?”
  “玉狐山神的悲剧又在重演。“
  ”吃干抹尽就翻脸,真做的出来。”
  阿三青悄悄溜了。
  “水见不会这样的!“里花六月不相信,”不可能!“
  花九郎黑八郎说:“那天我亲眼见到水见先生回绝我们。“
  “重伤白四郎,不是水见吗?白四郎亲口说的。“
  白四郎闭上眼睛,低声对落泪的白五子说:“带我回去。“
  “我们家还救了两次水见少爷的命,以为关系已经很牢靠了。。。。。。“
  “看来与黑条家的纠纷,他也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吧。“
  白五子在弹三弦琴,里花六月愁闷的抱起球,她不信水见是背信负心的人,下一个月圆她就会有少女的样貌了,人们都说她会是大美人,还满心欢喜的想给水见看的。她来问水见的事,白四郎沉默不语,听着寡淡的琴音,面无表情,神思好像飘在很远的地方。
  “真是的。”
  她嘟嚷一句,忽然哭了,“大家不要这样嘛。”里花踢了一下球,跑出去。
  铮。
  铮。
  五子白皙的手一下下拨弄着,她不禁有些忧伤。白四郎身上涂了药,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也是叫人伤心的气味。
  “哼。”
  伊璜玉子扯动墨绿色的嘴唇,身着碎灰叶花纹的深绿色服装,不可接近的阴森气息很足。她是七步蛇的族长,所以在名字后面加上‘玉子’的称呼,如果是雄性,则称为‘玉郎’。
  伊璜玉子端着酒水,冷艳的双眼朝着白四郎。她跪下去,摆开酒具。
  “这是我家中秘制的酒,对精气恢复很有疗效。”
  白四郎没有说话,淡漠的注视窗外。
  伊璜玉子说:“人类的情人,也没有更可靠的,四郎。”她开始倒出青碧色的酒,还有血红色的浆果皮流出来,她深深的看了白四郎一眼,“我和你一样,在感情上都失败了,但是不能因此不思进取,放弃所有。”
  “你是说要我和你重修旧好?”
  “不,我担当了七步家的组长一责,就不能再和别族结合。我是来为妹妹伊香提亲。”
  白四郎转过去看她。
  “虚尾家需要和我们家联姻。”伊璜玉子动着深色嘴唇,“为什么要期盼外面的那些所谓‘大人物’的力量?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妖怪的事情妖怪解决。你是虚尾家的男儿,也要担当一份守护家族的责任吧?”
  白五子停下琴,不知觉惊讶的张大嘴。
  白四郎仍然没说什么。
  她最后说:“你身边陪伴的,可始终是我们啊。”
  她把酒杯递给白四郎,白四郎看对方一眼,一饮而尽。
  
  白四郎的婚讯很快传遍虚尾山,和水见在蛇族中负心人的说法一样迅速。知道婚讯时,水见正和獾石郎一众聚会,小老公停在灰斑姐妹中间,老实又害羞。
  水见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是那个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虚尾家少年?”
  阿三青眉毛动了动,显得有些悲伤。水见已经不记得过去关于虚尾家的所有事。
  新娘听说是容貌闻名的娴静美女。有这样的女人为丈夫守家,是一件舒适的幸事。水见的奶奶就是这样一位女人。
  如墨绿童子此时是艳童形象,朝水见嘻嘻一笑。
  虎斑黄玉郎慢条斯理的说:“两家算是联合,有动作了呀。”
  “这怎么办?”
  獾石郎说:“他们本来就是蛇族,联合起来也无可厚非。”
  “可是黑条家也是蛇族,成为被孤立起来的小势力,会变得更可怜。”虎斑黄玉郎嘴里咀嚼一块鱼骨头,嘎嘣嘎嘣的响,“如果立见崖那块宝地都被虚尾家染指,半座山的灵气都被它们占据,以后谁能抗拒虚尾大蛇?或者那窝毒蛇。。。。。。”
  獾石郎说:“不能让他们得逞。”
  枯博士没有参与谈话,在远处很慢的吃一片半萎的花瓣,半个身子泡在淤泥里。一脸不在人世的颜色。
  红太子说:“便宜不能都让那帮蛇占尽了呀。”
  “喂,你不是和虚尾家交好吗?”
  “我和黑条一族也是朋友,重点是平衡!平衡!立见崖不远有一处我囤食的地方。。。。。。”而且黑条蛇的蛇蜕也是红太子的意外惊喜,虚尾蛇是不会允许他拿走自己的蛇蜕的,虎斑黄玉郎立即抬起眼:“是哪里?”
  这次聚会谈论的话题是黑条蛇和虚尾大蛇的领地之争,黑条蛇就要被虚尾蛇驱赶出立见崖,理由是立见崖下方的一块虚尾蛇领地经常遭受崖上的脏东西的污染。水见要作为调节人处理这两族的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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