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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魂魅影魔君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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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紧闭着嘴吧。
段红玉哈哈大笑,说:“你看到了没,别看他好像很宠着你。对你恩重如山的样子,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对你就露出杀机。连辩解的余地,也不给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给连人带骨头渣子也给吃个干净!哈哈!这样的人,你还跟着他吗?”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说:“她说的,是真的吗?你背着我做了多少这样的事?你真的放了严家的小姑娘,还在我背后培养她,教她武功?”
江小浪点头。
东方宏问:“为什么?”
段红玉眼珠子一转,道:“你有没有见过那孩子,粉妆玉琢的一个可人儿,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己可以看出将来长大了,必定是个美人胚子。你口口声声不许他有私人感情。说不定,将来,那孩子长大了,又是他的一个风流债!”
☆、第184节 大红喜帕下隐藏的杀机
江小浪瞪了段红玉一眼。东方宏望着江小浪,道:“那孩子现在在哪?”
江小浪摇头,道:“失踪了。
“失踪?”东方宏的眼神,深沉的盯着江小浪,段红玉看在眼里,直觉的感到,东方宏的眼神,就像那无形的锤子,而江小浪却像是一枚钉子,被那锤子钉锤着似的,纵然是旁观者,看着这样的眼神,也有一种很不舒适的感觉。
小乞儿已因惊惧而躲到了段红玉身后。却又忍不住不时的抬出头来看看,眼中现出恐惧之意,似是害怕东方宏会忽然化成那吃人的魔鬼。
“是。失踪了。浪子并不知道她的行踪。”
东方宏吸了口气,道:“你背着我,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江小浪轻轻咬了咬唇,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这句话。
东方宏捏住他的下巴,审视一般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看透。
许久,江小浪叹口气,道:“浪子不敢背叛主人。”
东方宏道:“不敢最好。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会亲手将你杀死!”
小乞儿害怕的缩了缩头。
段红玉哼了一声,望着江小浪,说:“你求他啊。求他不要杀你啊。”
江小浪说:“不需要求。他只是嘴上说得凶。更何况,他就算真要杀我,那也是我俩的事,与你无关。”
东方宏瞪着他,似是还想生气,可偏偏又凶不起来。在他的心里,东方宏的威严似是早已荡然无存。
男人的威风,在心上人面前,总是摆不起谱来。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或是人间的凡夫俗子,无论是善良的寻常人家,还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魔!
东方宏是这样,段秋毫也不能例外,也许,是因为他们用情太深。
段秋毫在顾琴儿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傻里傻气的笑。教众看在眼里,恍忽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这个男人,真是他们那不可一世的教主么?
段邑轩看着一脸傻笑的段秋毫,眼角悄悄扫向喜婆牵着身着大红喜服缓缓而来的龙子韵。
此时阴冥教上下,一片张灯结彩,乐鼓声,锁呐声,带着喜庆响彻阴冥教的上空。
一片洋洋喜庆,却不知准新娘的身上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冰寒的贴着她的肌肤,激得她遍体生寒。
她的眼睛,在大红喜帕下,闪着异样的光芒。大红喜帕挡住了众人的眼线,看不清她脸上异样的神彩。
透过大红喜帕,隐约可见与她的母亲并排坐在高堂的段秋毫。
恨意在心意酝酿,她的手,被喜婆牵着。
她的心,在激动。
她的手上的皮肤,越发的冰冷。
纤细的指尖,在颤抖。
她的鼻尖,沁出冷汗。汗水湿了她的大红喜服。
杀手的敏锐直觉让蚂蝗发觉了异样的气息,悄然靠近段邑轩,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新娘子好像有问题。”
段邑轩含着浅笑,轻声对蚂蝗道:“第一次当新娘,大概是太紧张了。”
“仇深似海,又怎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只怕你给她的美貌迷了心智,难道真要等到把命送到她手里,才安心么?”
蚂蝗在心底叹口气,心里憋着一句话,却怎么也不忍心在这时候说出,不忍心去扫了邑轩的兴致。
只能自己提高警惕,留意着新娘子的一举一动。
此时此刻,除了蚂蝗,又有谁能注意到新娘子的异常?牵着新娘子的喜婆,虽然感觉到新娘子的紧张,却又怎会想到,这看起来柔弱的新娘子,会有杀人的动机?
喜庆的乐鼓声,掩盖了婚礼上的杀机,司仪已经准备开始喊话行礼。
顾琴儿和段秋毫坐在高堂上,她的眼角眉梢,没有半分喜庆之色。段秋毫双眼不曾离她左右,眼看她愁眉深锁,段秋毫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痛,恨不能将她紧锁的眉心疏展开来。
段邑轩的手,已经从喜婆的手上,接过了牵着新娘子的红绫。
站在段秋毫和顾琴儿面前,只等司仪喊话。
顾琴儿别开脸,几欲落泪。母亲嫁女儿的心情,本该是喜悦中,带着几分不舍。
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
女儿并不算远嫁,只是嫁在自己眼前,新婚过后,依然每天可以见面。
可是,她的心中,却像被千刀万剐一般的难受。
一片喜庆声中,大家各怀心事,等待着婚礼的进行。
司仪用他那宏亮的声音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段邑轩笑眉颜开,正要与龙子韵拜天地时,却听一声怒喝:“慢!”
这声音,是那么的耳熟,龙子韵和顾琴儿身子猛的一颤。
顾琴儿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身着白衣,容颜有几分酷似顾琴儿的少年,站在大厅门口,脸含愤怒的盯着段秋毫。
顾琴儿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罐一般,酸甜苦辣一起涌上。
龙子韵猛的掀开大红喜帕,母女两就像同时中了定身法一般,定在那,怔了许久,眼中,含着雾花,雾花在眼中,闪着光亮。
原来,那门口站的,正是匆匆赶来的江小浪。他来到没多久,东方宏已到了他身边。段红玉走得没有他们快,赶到时,已是气喘嘘嘘。
☆、第185节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着眼前两张完全相似的容颜,看着身穿大红喜服,美艳不可方物的龙子韵,东方宏怔住了,他虽然早从江小浪的口中得知,龙子韵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可真的亲眼所见,仍然难免吃惊。
心中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小浪,暗想:“要是他披上这大红喜服,不知是何模样。”
江小浪闯进来的时候,看到母亲玄然欲泣,泪眼凝霜,他心中即是怜惜母亲,又愤怒于段秋豪的不择手段。
龙子韵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看着他,她的眼中,也畜起泪水,藏于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掉落地面,整个人飞扑到江小浪身上,痛哭失声,这哭声,令闻者心碎,失声喊道:“哥……”
江小浪抱着她,他的眼中,也含有泪。
顾琴儿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江小浪,晃如梦中一般,惊喜,讶异,全涌上心头。
江小浪望着母亲,嘴吧张开,双唇颤抖,声未闻,泪已先落。一声呼喊,竟似花了他生平最大的力量,才喊出来。
“娘。”
他的委屈,他的痛苦,他的所有遭遇,在这一刻,全化作泪水,奔流而出。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他却不是伤心,而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从天堂跌落地狱,经历了希望与绝望之后,再遇到自己的母亲时喜极的泪。
顾琴儿听到这一声呼唤,泪奔流而下,扑向江小浪,母子三人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看惯生死离别的东方宏,也忍不住感觉到鼻尖酸楚。
他看向顾琴儿,更是惊艳不已,暗想:“顾琴儿果然不愧为绝世美人。难怪段秋豪会为了她,血洗枫林。”
顾琴儿捧着江小浪的脸,颤声道:“儿子,让娘看看。让娘看看。我的儿啊,你瘦了。”
江小浪深吸口气,道:“谢天谢地。娘和妹妹都还活着。”
顾琴儿轻泣。
江小浪扶起母亲和妹妹,把他们带到东方宏面前,道:“娘,救起子俊的人,便是他。”
顾琴儿和龙子韵向东方宏行礼称谢。
江小浪道:“娘,不必谢他。”
顾琴儿嗔道:“你这孩子,人家于你,有天大的恩情,岂能不谢?”
江小浪道:“他耗尽心血,用了半年的时间,以内力为子俊续命,辅以良药,才救活了子俊。”
顾琴儿听得东方宏如此艰难才将她的儿子救活,对东方宏更是感激涕零。
江小浪望向东方宏,道:“主人于子俊,有再生之恩,岂是一声谢字能还的。子俊已经决定要为奴为仆,永远追随他左右。听他差谴,为他效命,还请娘答应子俊。”
顾琴儿含泪道:“好。好。为奴为仆,也比没了性命好。我可怜的儿啊。”
江小浪柔声道:“娘,妹妹,别哭了。子俊不是活得好好的。”
“践人生的儿子,就是贱种!居然有人甘心为奴,还做得这般心甘情愿的。”
二夫人尖酸着语气,说着刻薄的话语。
只是她这话说出来,却无人理会。
江小浪既然心甘情愿跟随东方宏,又怎会在乎别人说他为奴的事情?而顾琴儿和龙子韵见到他活着,更是懒得计较别人的话语。
只有段红玉,猛的摇着母亲的身子,示意母亲不要多说,她的心虽然被江小浪伤透,可却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情。
江小浪望向段秋毫,他的眼神柔情已变,眼角虽然还含着泪花,但眼中杀意已浓。所有的仇与恨,冤与怨,在这一刻,化作火山一般爆发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手中剑己出鞘,直指段秋豪,结婚的喜堂,立刻变成战场。段秋毫的手下纷纷上前护主。
东方宏冷笑一声,将手指撮到口边,发出一声呼啸,殿外,闯进百名武士,将阴冥教的服饰脱下,换成普通装束,在阴冥教一片喜庆中,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讯速控制了大厅中所有武士。
段邑轩吃了一惊,道:“想不到你居然派这么多人混进来。”
东方宏的眼睛一直盯着段邑轩和蚂蝗,道:“我既然要来阴冥,当然得有万全之策。”
段邑轩冷笑,道:“就凭这一百来号人物?”
东方宏道:“东方用人,一向贵在于精,不在于多。花数千人命换一两条人命的亏本买卖,东方一向不屑为之。”
段邑轩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欺上门来了!”
话音落,他的剑已削向东方宏,他一出手,蚂蝗的剑也跟着舞动,大厅陷入一场恶斗。
阴冥的武士,被东方宏的手下控制住,点了穴,一点忙也帮不上了,段秋毫和江小浪打在一起,东方宏和段邑轩打在一起。
说也奇怪,不管他们斗得多狠多厉害,可却都不约而同的绕开了顾琴儿。
阴冥的教众虽然上得山来,但却被东方宏的手下拒于大厅之外,无法进来。
顾琴儿急得想哭,喊道:“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住手!”
打红了眼的江小浪和段秋毫对顾琴儿的喊声充耳不闻,段秋毫看到江小浪,看到江小浪那套熟悉的龙家绝学,心头便是火大,根本就不打算放过眼前的少年郎,放过龙子韵,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而江小浪一心只想杀了段秋毫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剑招更是一招狠过一招。每一招每一式,均是拼命的狠招,即不为自己留下余地,也不为对手留下分毫机会。
段秋豪吃惊于江小浪剑术之精妙和步法之神奇,只觉得江小浪的修为,似是远在龙三之上,招式变化之间,远比龙三还要灵活。
☆、第186节 误杀 (小修)
段秋毫数度免强闪过江小浪致命的一击,面对江小浪不要命的打法,段秋毫身上,早已汗湿,汗湿的衣衫紧贴着肌肤。
江小浪不要命,他却还想留着这条老命守护他心爱的人。
顾琴儿武艺虽然低微,却看得出儿子不顾性命的拼博,心里万分焦急,在一边拼命的喊着:“不要打啊!不要打了!”
二夫人冷笑,道:“每个人都有的忙,我也该好好忙上一忙了。”
说完,纤长的素手忽然多了条长长的鞭子,鞭子像长了眼睛一般,灵活的缠向顾琴儿,东方宏怒喝一声,他与段邑轩竟同时出手,袭向二夫人,把二夫人打退,这两个人,本该是敌对的状态,却在此时,联手一击,招式凌厉,出手便是二夫人必自救的部位。
直把二夫人骇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这两个人没有伤人之意,二夫人只怕已丧命剑下!
东方宏怒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否则就算我不杀你,只怕段秋豪也不会放过你!”
二夫人咬牙,道:“东方宏?这践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东方宏道:“她是浪子的母亲。浪子既然是我的人,她的母亲自然不容你伤害!”
二夫人咬牙道:“段邑轩,你义父正在拼命,你却和仇人联手袭击我,是何道理?”
段邑轩道:“你若不动我的岳母,我又怎会对付你?”
二夫人咬牙,道:“这践人不守妇道,本就该死,当年她本是教主夫人,却偏偏不要脸的跟野男人私奔,生下一对杂种!”
江小浪怒喝道:“住嘴!不许污辱我母亲!”
二夫人冷笑,道:“敢做,就不敢承认么?顾琴儿,你自己告诉你的一双儿女,你是不是跟教主拜过堂,入过洞房?”
顾琴儿脸色苍白,头脑中一阵晕炫,身子摇摇欲坠,心中悲凄,再完美的人,也有她不堪的曾经,泪水畜于眼眶,人越显憔悴。
只把段秋毫看得心疼之极,无奈却被江小浪纠缠着,分不得身。幸好因为二夫人对顾琴儿的污辱,令江小浪也分了不少心,招式之间,有所减缓,让他才得以喘息。这会听得二夫人说话越说越难听,心下恼她伤了琴儿的心,气极吼道:“践人!住嘴!”
江小浪分神片刻,心里知道只有尽快把段秋毫杀死,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心神稍定,杀得更狠,段秋毫的武功确实不弱,两个人在瞬间,己过了数十招。他们这一仗竟然打到黄昏。二夫人口中漫骂顾琴儿,只是为了让江小浪分心,却不想段秋豪竟然不顾情面,骂她践人,她心头气恼,咬牙暗想:“你既然无义在先,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冷笑道:“你以为你多情,深爱着这个践人?可惜,人家却拿你的情当草!不屑一顾,情愿跟姓龙的私奔,到枫林隐居,过着清贫乐的生活,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还在那自作多情?丢人现眼!你杀了龙震庭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得不到她的心?到头来,还得替龙震庭养女儿。”
女人冲动起来,后果很严重!
段秋豪气极,剑法步法瞬间乱了方寸,本来,他就免强接招。江小浪何等眼力,他这一乱,立刻便看出破绽,他的剑讯疾的刺向段秋豪要害,他的心中暗喜,暗道:“这仇终于要报了!”
顾琴儿大惊,眼看段秋毫即将命丧剑下,飞身而上,挡在段秋毫与江小浪之间。剑直没入顾琴儿胸膛。
江小浪仿遭雷劈一般,愣在那。
他的剑,还在顾琴儿体内,混乱的大殿,瞬间便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们。段秋毫如同一只野兽般发出一声怒吼:“琴儿!”
随着他的吼声,他的剑刺向江小浪,顾琴儿中剑,令他几乎陷入疯狂,这一剑,他竟然用了十足的力道,又快又狠的刺向江小浪,江小浪却呆呆的愣在那,即不知道闪,也不知道还手。
也许,他看到了这一剑,但他的心却痛苦莫名,他的剑居然刺进了他母亲的身体,叫他如何原谅自己?
他非但不避,反而迎向段秋毫的剑尖,把自己的要害爆露在剑尖之下。
东方宏怒喝一声,扑向江小浪,抱住江小浪的身子,扑向一边。他的手臂,却因此而中剑。
江小浪把东方宏推开,扑向顾琴儿,讯速点了顾琴儿数道穴,用金针替她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却始终不敢将剑拨出来。
顾琴儿摇头,道:“没用的。别忘了,你的医术,还是娘教你的。娘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这一张嘴说话,血便从嘴中涌出。
江小浪道:“娘,别说话,别说话。一定能救活的。子俊能活过来,娘也能。”
顾琴儿无力的摇了摇头,免强支撑着,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顾琴儿说完,便己咽气。她这句话,带给大家的震惊,不哑于她中剑所带来的震惊。
段秋毫本来发疯般要杀了江小浪,但听到这句话,他比谁都震憾。
江小浪紧紧抱着顾琴儿,感受到顾琴儿渐渐冰冷的身体。神情慌张,喃喃道:“恶梦,一定是恶梦。我要醒来,我要醒来。主人,主人……”
东方宏走到他身边,柔声道:“是恶梦,你会醒来的。”
江小浪喃喃接着话语,道:“是。我会醒来的……我会醒来的……”
☆、第187节 痛不欲生
大殿上,无不是热血男儿,寻常时候,宁可断头,也不肯落泪的汉子,而他们此刻,却无不落泪。江小浪已经昏睡过去,是东方宏点了他的昏睡穴。
段秋毫吃惊的看看江小浪,看看顾琴儿,看看龙子韵。一时间,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竟会是事实。
他将矛头指向东方宏,咬牙道:“如果不是你,不会发生这一切!”
东方宏冷冷的道:“够了!不要再怨天尤人!当务之急,先弄清楚,龙家兄妹,是否真是你的骨肉!”
段秋毫痛苦的道:“琴儿死了,琴儿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兄妹是不是我的骨肉,有什么区别?”
段秋毫把剑横向自己的脖子。他的心已死,纵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段邑轩急忙上前抢下他的剑,道:“义父,夫人早上拿了信给我,让我把信随身带着,有机会见到子俊,再交给子俊。信中应该有写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信中的话语很可能就是夫人的遗言了,义父是不是看看?”
段秋毫暗然,道:“你去把信拿来。”
不论是谁,在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之后,只怕都会陷入疯狂。可是,江小浪却显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东方宏发现,他眼中的灵气,己不复存在,他整个人,就像活尸一样。眼神灰暗,没有焦聚。
东方宏在心底叹口气,道:“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无济于事啊。”
无论东方宏跟他说什么,他都好像听不进去。东方宏柔声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不想说话,就不要说话。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答应过,要一辈子跟着我的。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现在,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顾夫人。”
江小浪果然动了,木然的跟在东方宏身后,走到到灵堂。
洁白的灵堂,苍白了整个屋子,龙子韵憔悴的跪在母亲的灵柩前,泪湿了她的容颜,虽然是孝服在身,却依然不掩清秀。
二夫人看着她,更是又妒又恨,虽然顾琴儿死了,可龙家兄妹长相本酷似琴儿,在她的身上,二夫人看到的,却是顾琴儿的身影,这身影,在她心中,是尖锐的刺,刺得她遍体生疼。
江小浪麻木的走到母亲的棺木前,他的脸色,比灵堂上的白布还要苍白,他的手,扶在灵柩上,看着躺在棺木内的顾琴儿,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飘离自己的身体。
龙子韵使劲摇着他,道:“哥哥,哥哥,娘己经走了,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快把我吓坏了。”
江小浪木然的望向龙子韵。龙子韵抱着江小浪,失声痛哭。
段秋毫一身丧服,走过来,江小浪看到段秋豪,怒火瞬间燃起。
东方宏看到江小浪眼中的杀气,他从来没看过江小浪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东方宏按住他的肩,柔声道:“浪子别动。”
江小浪痛苦的望着东方宏。他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他害怕,害怕听到自己的声音。
东方宏柔声道:“别动。听话。”
东方宏张开自己的臂膀,将他揽在怀中。将他的一双手臂紧紧揽住,不让他去拨剑。
江小浪神情错乱,但总算慢慢安静下来,
东方宏不敢放开手。
段秋毫把顾琴儿的信交给江小浪。叹道:“等你安静下来的时候,再看看吧。”
原来,顾琴儿是梅林四女之一,梅林赵老先生生平收过四个女弟子,其中大弟子雪梅,三弟子琴儿。
雪梅学艺有成,便离开了梅林,在江湖行走,不知如何结识了龙三,并将龙三带回了梅林。
初到梅林,在梅花从中,看到一身素衣,静雅动人的琴儿,龙三的心与魂都被她吸引了。
龙三的风度,龙三的气质,让他很快便得到了美人心,两个人琴啸相和,情意渐生,时日久了,心意相连,就在两个人欲谈婚论嫁时,雪梅找到了顾琴儿,跪在琴儿跟前,求琴儿把龙三让给她。
琴儿吃惊的看着雪梅,吃惊的从雪梅的口中得知,雪梅是龙三的女人!
琴儿心中,又羞又愤,羞于心上人竟然做下那令人不耻的行为,愤于自己竟然一直朦在鼓里。
气恼之下,琴儿离开了梅林,远走他乡。
离开梅林之后,在一个庙会中,结识了段秋毫。
为了避开龙三,她接受了段秋毫的追求,并答应嫁给了段秋毫,于是,才有了她与段秋毫之间的一段维持了半年的婚姻。
龙三失去顾琴儿,心有不甘。
混进了阴冥教,想方设法的接近段秋毫和顾琴儿,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得到了段秋毫的信任,并靠近了顾琴儿,
趁着段秋毫外出的时机,将琴儿虏离了阴冥。
但,顾琴儿离开的时候,己有身孕。龙三虽然知道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却依然视如己出。
江小浪不是龙三的儿子,就是段秋毫的儿子,这现实,是多么残酷!
江小浪被东方宏擒着,身子动弹不得,靠在东方宏怀中,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不。段秋豪不是我爹。不是……主人,你告诉我,不是的。一定是娘怕他杀我,所以,编造出来的故事,是么?”
东方宏柔声道:“别闹。听话。你再闹,我要生气了。”
江小浪道:“我不闹,我不闹。可是你告诉我,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不可能是我爹。我爹那么疼我们,那么爱我们,怎么可能不是我爹?我爹怎么可能变成段秋毫?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我娘死了。我杀了我娘!我杀了我娘,我娘生气了,故意骗我的,是么?”
江小浪的神情又处于疯狂状态。东方宏不得不再点了他的昏睡穴。
☆、第188节 横在亲情之间化不去的冰墙
事情的演变,出人意料,就像是命运的恶作剧一般,带着残酷与血腥,生生要将人的灵魂打入地狱,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江小浪竟然是段秋毫的亲生儿子!
她忽然想到段红玉,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天要蹋下来似的。揪住段秋毫的衣服,吼道:“他真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
段秋毫道:“是。他昏迷其间,我取了他的血,做过滴血认亲的试验,我们的血融在一起了。”
二夫人颤声道:“冤孽!你害苦红玉了!红玉腹中有了你儿子的孽种啊!”
二夫人的话,就像是天空忽然响起一记干雷。
段秋毫脸色苍白,一时间朦了头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段红玉的脸色更是难看,她本来是命运的宠儿,有着疼她,爱她的父母亲,生命中,还没有经历过挫折,可自从爱上了江小浪,她的命运,也跟着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先是在东方静那受辱,紧接着,自已的心上人,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她的世界,好像被一记闷雷击成了粉碎。
这片她生长的土地,好像忽然间变成了人间的炼狱,段红玉的心,被炼狱中的恶鬼,撕扯成碎片一般,痛苦,难堪!
泪奔流而下,捂着脸,飞快的逃离这可怕的环境,逃也似的远离这可怕的地狱。
只有蚂蝗注意到她的离去。蚂蝗悄悄的跟随在她的身后,悄悄的随行保护。
东方宏听了二夫人的话,心口阵阵生疼,一种难言的滋味,在他心头环绕,若非要他理出个感觉来,便是一种酸酸的醋意,在他心间酝酿。江小浪不但与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个女人的腹中,还有了孩子!
东方宏心尖尖处,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刺,刺得他的心,生出一个个的孔,然后一罐酸醋,倒在这刺出了孔的心尖,又酸,又疼的,真想把江小浪弄醒,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二夫人含泪拨剑刺向江小浪,吼道:“我杀了他!”
东方宏拨开二夫人的剑,沉着脸,对段秋毫道:“他不适合留在这,我要马上带他离开。
段秋毫道:“不行!他是我的儿子,岂可再与你为奴?”
东方宏冷笑,道:“如果你想他死,就把他留下来。”
段秋毫痛苦的看着江小浪。昏迷中的江小浪,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死气沉沉的,不见一丝生机。
东方宏道:“我必须带他离开,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叫他怎么去接受?等他神智恢复,若是愿意回来,我绝不拦他。可是,现在,他必须跟着我。”
段秋毫痛苦的道:“他是我的儿子。”
东方宏道:“你杀过他一回,难道还想再杀他一回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神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段秋毫望着他,道:“你能令他好好活下去?”
东方宏道:“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段邑轩望着段秋毫,道:“义父,东方宏不会害子俊。”
段秋毫痛苦的道:“可是,子俊是我的儿子啊。”
东方宏道:“血缘上,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杀过他一回,而如今,他的母亲,又死在他的剑下,你叫他如何面对这一切?换作是你站在他的立场上,你还能活得下去么?”
段秋毫痛苦的道:“我……”
东方宏道:“让他走,你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段秋毫犹豫许久,终于道:“你得保证他能活下去。否则,我定诛你!”
东方宏冷哼了一声,道:“他若死了,我给他垫棺材底!”
龙子韵走到东方宏面前,道:“哥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神智错乱的。从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从容镇定的模样。就连慧明禅师都赞他定力好。”
东方宏叹口气,道:“遇到这样的事,就是圣人,也会发疯。龙姑娘,你也莫要伤心了,节哀顺便。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们兄妹难过。”
龙子韵凄然一笑,道:“这一切,都是命,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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