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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魂魅影魔君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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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喃喃道:“我该叫他江小浪,还是龙子俊?”
每个少女的心中,都会有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段红玉的心中也有梦,可是,她的梦破碎了。
要恨,你就恨江小浪。
我该恨江小浪吗?
院子里,鲜花绿叶,一片妖绕美艳。
鲜花的纷芳,并不能给段红玉带来身与心的愉快。
慢步花园,她的心却比凋零的残花更加伤感。
蚂蝗一步一步跟随在她的身后,他能感受到段红玉的心中所饱含着的痛楚。
他恨自己无能,不能紧紧跟随在她的身边,不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及时出现。
“不怨你。不是你的错。是东方!是东方父子害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蚂蝗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杀意惊散了花丛中采密的蜂与蝶,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叫东方静!他把这个名字络印在心里,他一定会找到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无论谁,伤害她,他都决不轻饶!
段红玉凄然一笑,段红玉捂着心口,靠在墙一株树上,回忆着东方静说的话。恶梦犹在。
“他来救我,说明他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为什么救下我,又要弃我而去?”
蚂蝗叹口气,说:“因为,他不能爱你。”
段红玉不明白。
蚂蝗说:“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我一样,生命都不属于自己。我们都是别人的杀人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是不能有自己的情感的。他不但不能爱你,他也不能爱任何一个人。他的生命和他的灵魂,己经给了东方宏。”
段红玉望着蚂蝗,说:“你呢?你的生命和你的灵魂,给了谁?”
蚂蝗垂下头,没有说什么。
段红玉咬牙,瞪着蚂蝗,说:“你和他,竟然是如此相似,你们要是走到一起,应该是朋友。”
☆、第174节 松林倩影
松林外,风轻抚,微风将松香送出,远远的,就能闻到松的香气。
江小浪伤在后背,他无法为自己后背仔细包扎,只是随便撕下一片衣服,随随便便将伤口包扎起来。毒虽然解了,但血一直在流。天己渐明,东方宏应该快醒了。他只想赶紧的回到东方宏身边,他知道现在回去,东方宏一定会大发脾气,他己经做好承爱的心理准备。
正晃忽间,听到松林内,琴音悠扬,他顺着声音寻去,在林中,一片空地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要琴前,白衣飘飘,素手轻抚,琴音自她的指尖流出。她的身边站着凌霜和万青山。
这画面,是多么熟悉啊!
“莫茹?”
江小浪疑惑了,她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还在江南?
江小浪看得痴了,忘了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眷恋的停留在松林中,远远的看着东方莫茹的身影,听着她悠扬的琴音。看着这场影,忍不住想起母亲。从前,在枫林内,母亲弹琴,妹妹跳舞,而他则练剑或陪父亲下棋。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是生活是何等的逍遥。曾几何时,昨日种种己然成梦。
“什么人!”万青山警觉有人在附近,呼叫起来,打断了琴声,东方莫茹站起来望向万青山眼睛所看的方向,江小浪眼见给发现了,正想离去,可他后背伤口上流出的血太多,头脑袋中一阵晕炫,天眩地转,身体往地上一裁,人已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阵阵摇动,一阵清香钻进他的鼻子,像松的清香,又像是少女特有的清香。这清香,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他心醉。
江小浪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东方莫茹,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如果这是梦,江小浪只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虽然后背传来阵阵疼痛,可是,若是梦中有她,就是疼死又何妨?
他们正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江小浪挣扎着,想要起来。
“小姐……”
东方莫茹按住他,不让他动,缓缓的道:“你受伤了。青山哥哥帮你处理过伤口,现在送你到客栈去休息。好好养伤。”
江小浪想说什么,可是,他的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己躺在一个屋子的床上。屋内药味呛人。
凌霜见他睁开眼睛,赶紧的端着药碗走了过来,说:“江大哥醒了,喝点药吧,这药可是小姐亲自煎熬的,小姐为你,可落了不少的泪。”
莫茹瞪着凌霜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碎。”
凌霜笑嘻嘻的说:“难道你不担心江大哥的伤口吗?是谁见他受了伤,泪一直流个不停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伤他这么深。万爷说,幸好这一刀没刺中要害,要不然,他死定了。”
东方莫茹脸色微红,嗔道:“你这丫头,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江小浪望着莫茹,他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动。
东方莫茹走到江小浪床边,拿着凌霜手上的药碗,说:“药我试过了,好苦。不过虽然苦点,但大夫说了,只要你按时喝药,伤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只是你出血过多,一时半会好不起来,估计要些时日调理,你这些天就安心住在这。”
江小浪坐起来,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往下咽。
凌霜皱眉,道:“你不觉得苦吗?怎么咽得这么顺口的。我们小姐生病的时候。我们都要哄上老半天,才肯喝那么一丁点。”
江小浪淡淡的道:“我习惯了。”
凌霜说:“你这人真奇怪,吃药居然还能吃习惯了。”
江小浪苦笑。她要是知道江小浪这条命,是怎样捡回来的,她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江小浪并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所以,他只是默默的把药喝完。
莫茹皱着眉,用小手帕擦向江小浪口边的残留的药水。
江小浪轻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的手帕擦向自己嘴角。说:“别擦。这是小姐的手帕,别弄脏了。浪子只是一个奴仆,不值得小姐挂心。”
他握住她的手的瞬间,只觉全身仿佛透过一股电流,他的心跳动剧烈。莫茹的脸色菲红,江小浪看得痴了。
莫茹的胸膛起伏,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江小浪握着她的手,她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软了。她眯着眼睛,缓缓靠在江小浪身上。
凌霜叫起来,江小浪赶紧放手,将东方莫茹推开,别开脸去,不敢再看。害怕自己再看下去,又要心猿意马了。
可是,他又哪能让他的心安静?面对自己心中所爱,却不能有任何的表示。他只能把这种感情放在心底。他低着头,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
东方莫茹失望的垂着头,小手用力的绞着手心的手帕。
万青山呆在一边,他的眼神含着忌恨看着江小浪。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江小浪总是比他幸运。无论东方宏,还是东方莫茹,都拿他当宝,就连东方府的丫头们,也纷纷暗恋着他。
江小浪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针,慢慢将睛闭起,说:“主人就在附近,我去找他。”
☆、第175节 藏情
东方莫茹说:“为什么要去找爹爹,你就不能安心在这养伤?你就非得对我这么冷漠吗?”
“因为我的命,己经不属于我自己。就算喜欢你,又能怎样?比起心疼的感觉,伤口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江小浪在心底说着,但这些话,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他的话,与他的情,藏在了心间,无论有多苦,多痛,他都必须忍着。
他的后背的伤,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伤口是万青山包扎的,熟悉医理药理的他,心里清楚万青山给他用的药是错的,可他却连提都不曾提过,就连万青山看向他时那恶狠狠的眼神,他也直接的无视了。
“疼吧。若是皮表的疼,能缓解心口的疼,那就疼吧。”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浅笑看在东方莫茹的眼里,莫茹的心被刺痛了。
“你该回去了,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淡漠的语气,淡漠的态度,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语。可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刺,刺在他与莫茹的心间。
东方莫茹瞪着他,咬着牙,说道:“我不想回家,那只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囚室。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江小浪望着她,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每个人都会喜欢你的。但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你爹的手下。你与我之间,永远只是主与仆的关系。”
东方莫茹眼中含泪,咬着牙,她的心口就像给狠狠扎了一刀。她手中的手帕没拿稳,掉在地上,她望着江小浪,她的眼中蓄着委屈和伤心的泪水。
“如果我不是东方莫茹,你,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江小浪道:“不会。”
东方莫茹咬着牙,道:“为什么?”
江小浪道:“不为什么。”
东方莫茹的心碎得就像是被人摘了下来,扔在地上,不住的踩踏着,蹂躏着。许久,咬着牙,道:“就算要去找爹爹,你也得先把伤养好。你这样跑来跑去,万一……”
江小浪叹口气,说:“浪子命贱,没那么娇气。这点小伤,不要紧。包扎过就好了。”
东方莫茹跺跺脚,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恨。
她的对他的情,却好比石头扔进了大海,沉没在海底,泪水在她眼眶打着转,多少委屈,他可看在眼里?
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人只道落花怨流水,却不知道流水纵是有情,也不由自主往东而去。
世间有许多人,都是生活在身不由己的环境之中。
江小浪在心底叹息着,对于命不由人,身不由己的现实,他无力去反抗,唯有以狠心对待莫茹的情,只希望她能回头,不要再为情所困。
于是,只好狠着心说:“你也该回家了,不要在外走来走去的。女孩子家,本来就该好好呆在家里。免得叫人主人担心。”
东方莫茹咬牙,说:“你呢?你是不是会为我担心?”
江小浪说:“主人担心的,我就会担心。”
东方莫茹失望的走到屋外,站在栏杆处,虽是夏日,可是东方莫茹的心,却如处寒冬。
人世间,最动人心的,莫过于一个情字,而最纠结人心的,岂非也是一个情字。
情爱有时候能甜如密,有时候却是穿肠毒药。情对江小浪而言,情如水中月,镜中花,他的心早已肝肠寸断,就像他身上的伤,找不出一处完整的肌肤。
此时此刻,无论是她的心,还是江小浪的心,都碎了满地。谁说浪子无情?只是他不能用情罢了。
江小浪悄悄将东方莫茹跌落地面的手帕拾起,小手帕上,乡着小小的松花,江小浪看着那小小的松花,心中漾起一抹甜蜜。
女孩子都喜欢花,但喜欢松花的女孩却很少。
江小浪很仔细的将手帕折叠好,似是生怕将手帕弄疼一般,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折叠得整整齐齐,然后,很小心的将手帕藏到身上。
凌霜眼尖,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叹息着,不由思忖起来:“如果你对我,有对她的一半,就算叫我去死,我也愿意了。你心里明明是喜欢她的,却偏偏因为主人的反对而不敢去喜欢。”
她悄悄跑到东方莫茹身边,对东方莫茹说:“小姐,做下人的身份地位卑微,哪里敢高攀小姐呀?一来,主人不会答应,二来,也怕下人之间说闲话,说他靠裙带关系谋富贵呀。小姐饱读诗书,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自古以来,主仆恋的有几个圆满的?霜儿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他们的爱情是那么浪漫,那么动人,可是,还不是不能结成夫妻,最后双双死去,化作蝴蝶。”
东方莫茹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丫头,梁祝可不是主仆恋!哎,浪子哥哥若是有山伯对英台的一半待我,我也满足了。哪怕与他一起化蝶,哪怕只能拥有短暂数天的相处,我也愿意了。”
凌霜吓了一大跳,叫道:“小姐,你可千万别学梁祝啊!万一你死了,主人不知道要恼成什么样子。侍候你的姐妹们只怕都要被杀了。”
东方莫茹叹息一声,道:“放心,就算我想当祝英台,他也不愿意去当那梁山伯。”
凌霜捂嘴偷笑,道:“小姐若是祝英台,他肯定乐意当那梁山伯。小姐没仔细,没看到他把小姐掉落在地面的手帕拾起,很仔细的折叠好,藏在心口哩。”
东方莫茹的心又活跃起来,轻声问:“他真的悄悄收藏了我的手帕?”
这一问,问得那么的小心,带着许多的期待,激动的等待着凌霜的回答。
☆、第176节 如果路没有尽头
凌霜点头,说:“嗯。而且,很仔细,很小心的折叠好。只有他才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爱你。要是别的男人呀,早就高兴得抱着小姐亲了。这个人呀,真是君子,虽然是个下人。可是他的武功又高,琴艺又棒,医术又高明。就连老爷的偏头疼的毛病,他都能医治。人呢,长得又俊俏。这种人拿来当丈夫呀,即美观,又实用。小姐跟他呀,实在是珠连壁合!将来,小姐作画,他磨墨,公子弹琴小姐跳舞,真是神仙也羡慕的一对呀!”
东方莫茹瞪着凌霜,说:“嘴碎的丫头,人又不是物品,哪来的美观实用呀?”
说着,作势要打凌霜。
凌霜嘻嘻笑着离开,可是她的心,也是酸的。暗想:“我对他,岂非正如他对小姐?只有我知道这种想爱,又不能爱的滋味。如果他跟小姐结成连理,就算他不爱我,也没关系,最起码,我能天天看见他,能天天伺候他和小姐的衣食起居,这样,也心满意足了。”
她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凌霜望着东方莫茹说:“我呢,决定了,不要命,也要当这红娘。替我们小姐和江大哥牵红线。成就这桩美好姻缘!”
她是东方府众多丫环中,唯一一个敢顶撞东方宏的丫环,也是唯一一个顶撞了东方宏而没被杀死的下人。东方莫茹看着她,暗想:“如果我是她,该多好,最少,敢爱敢恨。”
眼看江小浪要离开客栈,凌霜眼珠子一转,悄悄拌了东方莫茹一脚,东方莫茹一时没留意,往地上摔去,万青山作势要去扶她,可江小浪比他更快一步将东方莫茹扶住。江小浪瞪了凌霜一眼,凌霜吐吐舌头,道:“我们小姐没来过江南,江南风景的美,小姐回到京城后是难再有机会来看了。”
江小浪不语。
凌霜说:“小姐特别想去西湖走走,难道,你就不能陪她去西湖一会吗?哪怕一小会,就念在小姐不顾一切,从京城赶到这来的份上。”
江小浪望着一脸期盼的东方莫茹,说:“这里到西湖,快马加鞭,只怕还要大半天的时间。”
莫茹说:“爹爹不会怪你的,以前在家里,你不是也常被我从爹爹那拉出去么?就只这一次。如果在你心里,我真是那么讨厌,我……”
说到这,她己泫然欲泣。
江小浪叹口气,他又怎么会讨厌她呢?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他这小小的要求?
东方宏对她的保护欲强烈到连东方家的大门,都少让她出去。每次出去,都必定要有高手相随。
别说江南,就是京城或京城附近,她走过的地方,都是少之又少。
东方莫茹眼中,闪着星星点点般的光芒,期盼的看着他,道:“我就求你这一次,陪陪我,以后,我保证不再缠着你。好吗?就这一次。”
江小浪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咬着自己的舌头。他已经忍不住要点头答应了。
东方莫茹咬着牙,道:“或者是,你心里根本就看不起我。”
江小浪吃惊的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东方莫茹道:“那天,在严家大院的密室中……”
江小浪捂住她的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东方莫茹含泪,将他的手拿下,道:“不。你一定是看不起我。所以,才对我冷冰冰的。你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优秀,而我……”
江小浪痛苦的转过身,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
东方莫茹在他身后,拉着他的一只手,呼唤着:“浪子哥哥,不要不理我。不要再对我冷冰冰的。哪怕只对我好一天。就一天。我不在乎你看不起我。我只求有一天快乐相处的时光。只此一次。好吗?我喜欢你。就算你不肯娶我当妻子,拿我当朋友,当知己也好啊。好么?”
江小浪叹口气,暗想:“罢了。就陪陪她。大不了,再被主人揍一顿。”
心意己定,他便跳上马车,拿住缰绳,道:“江南我熟悉,我赶车,你们坐车上去。”
马车走得很慢,根本不可能快马加鞭,马车行走快了,东方莫茹就受不了。她只希望时间就这样打住,只希望这一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又有谁能明白,这样柔弱的一个姑娘家,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有勇气从京城跟到江南来。
莫茹实在在马车内坐不住,坐到马车外,与江小浪并排而坐。她的头轻轻偎在江小浪的肩膀上,秀发在春风中飞扬,阵阵发香,扑进江小浪鼻中,江小浪感觉自己就要醉了,他似乎已忘了东方宏,忘了东方宏的警告,忘了东方宏对他的那种不正常的,畸形的晴欲。是否他也希望时间能就这样止住,永远不要有下一刻?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那他们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相依相偎,直到永远?
凌霜羡慕的看着他们,她比东方莫茹还要快乐。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她是在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第177节 一天就是一世情
“我们谁也不要去想任何事情,好吗?”东方莫茹鼓足了勇气,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不要去想什么主人,什么仆人,不要去想什么昨天,什么未来,我们只管现在,好吗?现在,就让我这样靠着你的肩膀,等回了京城,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我只求,有一天的时光。有一天,能让我这样依靠的时光。”
江小浪在心里叹口气,喃喃道:“过完今天呢?你难道就能放下心中的情感?难道就能不再伤心,不再流泪?”
东方莫茹问:“你不希望我流泪,是吗?”
江小浪点头,说:“你是小姐,主人最疼爱的女儿,无论是主人,还是府中上下所有的人,都希望小姐开心快乐。”
东方莫茹伸出纤纤小手,捂住他的嘴,说:“我们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想,就让我们拥有一天的时光。这一天,就是一世!我要把今天当成记忆,永远的收藏起来。”
江小浪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低下头。轻吻她的青丝。
只是轻轻的碰触。
他的心思,忍不住又飞到那天山洞之中发生的事情。想到动情处,他的身体某处发生着生理上的变化,肿胀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低头看向东方莫茹,东方莫茹俏脸通红,是否也想到了那天山洞中的旖旎风光?她的头微微仰起,是否在期待着浪漫的亲吻?
江小浪几乎忍不住要去亲吻她那娇悄的小嘴。
万青山在马车内探出头来,重重的咳了咳。凌霜瞪着万青山,用她的小脚狠狠的踢了下万青山的腿。心里狠狠的骂着某个大煞风景的超级碍眼男。
恨不能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把碍眼男吹得十万八千里远,再也不要出现在眼前。
那两个人,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可偏偏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当真是命运弄人!
凌霜叹口气,她的心思飞到了大老远,幻想着自己就是东方莫茹,陪着江小浪,漫步西湖,她露出甜甜的笑意,在车厢内,沉沉睡去。
她的梦很美,美到她实在不想起来。
梦终归是梦,梦总会醒的。就像路终归是路。只要是路,就会有个尽头。马车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西湖。东方莫茹轻轻摇着她,把她从梦中摇醒。
她揉揉睡眼腥松的眼睛,望着东方莫茹,嘟着粉嘟嘟的小嘴,说:“讨厌了。小姐,人家正做着美梦呢。”
东方莫茹笑吟吟刮了她的小鼻尖,问:“梦到什么了?”
凌霜望着她和江小浪,说:“我梦到小姐和江大哥穿上大红喜服,在拜天地,我正在吃着小姐的喜糖,小姐就把我吵醒了。我不依啦。小姐陪我喜糖。”
东方莫茹羞红了双脸。
江小浪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赶紧别过脸去,不敢看她们主仆。万青山忽然发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尴尬,多么的多余。
人到了西湖,天已黄昏,夕阳斜照,为西湖凭添几分浪漫。
凌霜去买了两个风筝,说:“小姐,今天这风吹得人舒服,我们放风筝去。”
她自己的风筝线做了手脚。等风筝飞到天上的时候,差不多就该断线了。她就可以借故去拾风筝,让小姐和江小浪两个人独处。她觉得,她实在是世界上最棒的红娘。
远远的,坐在草地上,看着东方莫茹和江小浪放风筝,简直比她自己上花轿,当新娘还要开心。
一个小乞儿坐在她身边,赞道:“这两个人真美,他们俩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美眷。”
万青山黑着脸,坐在一边,看着快乐得不知天南地北的东方莫茹,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禁不住东方莫茹哀求而陪她留在江南。没有狠心执行主人的命令,将东方莫茹送回京城。
凌霜瞪着小乞儿,说:“你在这干嘛?”
小乞儿眨眨眼,说:“你不也在这?”
凌霜说:“我在看我家小姐。”
小乞儿说:“我在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
凌霜望着她,说:“你认识江大哥?”
小乞儿点头,说:“我吃过他几个包子,拿过他一点银子。”
凌霜望着他,说:“原来你是他的朋友,你看他,跟我家小姐,是不是天生一对?”
小乞儿看了许久,道:“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乞儿将一串糖葫芦递给凌霜。凌霜望着小乞儿,说:“干嘛?”
小乞儿叹口气,说:“不要小看我好不好?这糖葫芦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更不是乞的。是用江大哥的钱买的。”
凌霜哦了一声,很不客气的拿过糖葫芦,张口咬了一口,说:“要是她俩能结婚就好了。那样,小姐就不用再整天愁眉苦脸的。”
小乞儿问:“为什么小姐不能和江大哥结婚?”
凌霜叹口气,说:“因为江大哥和我一样。只是一个下人。”
小乞儿问:“下人怎么了?难道你家小姐看不起下人?”
凌霜摇头,说:“不是看不起。而是家里的人反对。主人和老太爷都反对小姐嫁给下人。”
小乞儿眨眨眼睛,说:“可是我看他们在一起都很开心。”
凌霜点头。说:“他们俩,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可偏偏是主仆恋。这好事啊,还有得磨呢。我们主人反对他们的婚姻。”
☆、第178节 红线难牵
小乞儿又看了许久,叹口气,道:“江大哥比你们小姐还要好看得多了。你家主人一定是瞎了眼睛,不识美玉。江大哥这容貌,就是配公主,都绰绰有余。”
凌霜很有同感的猛点头,只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她已经对这小乞儿产生了强烈的好感。
风筝飞得很高。他们放飞的风筝,是鸳鸯,江小浪陪在莫茹身边,闻着她特有的少女的清香,望着笑意盎然的东方莫茹,他的手,忍不住将她给风吹乱的发丝抚平。
东方莫茹望着江小浪,忘了飞在空中的鸳鸯风筝。难掩心中喜悦。她伸出手,按在江小浪的手上,身子依偎在江小浪的怀中,柔声细语的说:“如果你和我之间,永远像现在这样,你不再躲避我。我就算短命几十年,我都愿意。”
江小浪痴痴的望着她,他眼中情意绵绵,慢慢俯下头,将自己的唇凑到她的额头轻轻吻下。
东方莫茹仰着头,眯着眼睛,将自己的红唇微微跷起。
万青山恶狠狠的盯着江小浪,如果眼神能杀人,江小浪就算有一千条命,只怕也被杀了无数回了。
那恶狠狠的眼神,让江小浪寒毛直竖,猛的将她推开。转过身去,打了自己一巴掌,颤声道:“小姐,对不起。我……”
东方莫茹失望的望着他,从他身后,将他抱住,她的身子刚好碰到他后背的伤口。江小浪吃痛,却不舍得将她推开。忍着痛,说:“小姐。我们不能。”
东方莫茹说:“别叫我小姐,跟爹爹一样,喊我茹儿。好吗?我一直希望你能喊我茹儿。”
江小浪紧闭双眼,说:“我们不可能的。”
东方莫茹转到他面前,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我爱你。你也爱我。我知道的。刚刚我就感受到了。”
江小浪痛苦的道:“我不配。”
东方莫茹轻泣,道:“什么你不配,根本就是因为爹爹。他反对我俩,难道我俩就真不能在一起,就算不能明媒正娶,我们就这样好下去也行啊。就算没有名份,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们一起逃,逃离东方家,逃离爹爹对你的掌控,好吗?就你和我两个人。”
江小浪道:“不!主人那么疼爱你,你难道忍心让他伤心失望?”
东方莫茹摇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她任性的捂着耳朵,喊着不要听,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充满了恐惧。她的眼睛看到一个人影,一个她不愿意看到的人影——东方宏!
东方宏眼中喷出怒火,仿佛他整个人像是从火海走过来似的,全身上下都冒着火气,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儿。吼道:“茹儿,放手!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成何体统?青山!立刻给我把她送回家去,关进禁闭室中。等我回去再收拾她!”
万青山心头暗喜。
凌霜忽然发现,江小浪武艺再高明,再怎样令对手胆寒,但在东方宏面前,永远比一只猫,还要温顺!
江小浪垂着头,说:“主人,不干小姐的事。请主人不要责备小姐。是我自作主张,要带她来西湖玩的。主人要罚,就罚浪子吧。”
东方宏一巴掌打在江小浪脸上,把他的嘴角打出血来,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倒挺快的。难道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么?”
江小浪擦去嘴角的血,道:“全凭主人责罚。”
东方莫茹脸色惨白。泪如涌泉,颤声道:“爹爹,为什么?”
东方宏黑着脸,道:“你们命中注定没有缘份。”
东方莫茹颤声道:“为什么?”
凌霜吓得手中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他怎么会跟来的。”
小乞儿望着东方宏,说:“他就是江小浪的主人对么?也就是你们小姐的爹?”
凌霜点头,说:“是的。可是,他怎么会来这的?”
东方宏瞪着江小浪,说:“总算你还没把我忘了。一路上。给我留了暗记。让我能找到这来。今天的账,回头再跟你算。”
东方宏这句话,简直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般,把东方莫茹的心劈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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