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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魂魅影魔君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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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莫茹一直冲凌霜摇手示意她不要多说。凌霜在气恼上,居然使上了性子。硬是抬起扛来。大有一股豁出去的模样。
东方宏忽然笑了起来,凌霜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咬着牙。别说凌霜猜不透他的心思,就连万青山,也越来越猜不透东方宏的心思,后来,万青山找到机会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凌霜说那些话,他居然也不生气。
东方宏的回答是:“因为,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并不多。特别是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女孩子!这孩子敢为了他这么对我说话,可见她是个性情中人,回了京城,给她找个好的武师,训练她习武。”
凌霜说出那些话,她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脑,冲得她几欲晕倒。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绑得紧紧的,双腿又麻又软又无力,身子一歪,险些坠向江中。东方莫茹赶紧将她扶住。
东方宏望着她说:“你这小丫头,胆子不小。”
凌霜脸色通红。她望向东方莫茹,喃喃道:“我,我只是个丫头,哪有什么胆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东方宏沉着脸。凌霜吓得脸色苍白,说:“我……”
东方宏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凌霜。
凌霜见他不理会自己,又盯着水面,数着浮上来的尸体。当她数到一百的时候,她也吐了快接近一百次的舌头。终于看到江小浪和段红玉浮出水面。
☆、第144节 一江醋,酸了一片天(修)
“上来了,上来了!”
凌霜拍手直笑,但很快笑便止住,好像急流的水,忽然被寒冰冻结似的,笑容忽然凝结在脸上。
只因,她看到江小浪和段红玉的嘴是接在一起的。原料,段红玉在水底太久,不能换气,江小浪见她不行,便用自己的嘴替她过气。当他们从水底冒出头来,大伙看到的,便是两张嘴接在一起的模样。
那一瞬间,仿佛长江水化作了一江的醋,波涛涌进了凌霜的心间。心间一股酸酸的滋味,酸进了心尖,酸得心尖生疼。
东方莫茹愣愣的看着他们,看着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她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船的栏杆上,心里一股幽幽怨气,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东方宏脸色铁青的看着江小浪把段红玉抱进船仓,段红玉己经接近休克。她的身上的衣服,己被划破,有血流出。江小浪做了一系列的救治工作。许久,段红玉才醒过来。
凌霜望着他们,心里是又羡慕,又妒忌,想着,这会在水中的,要是自己就好了。
段红玉脸色通红。忽然一巴掌甩在江小浪脸上。 江小浪苦笑。在这一天中,他就挨了两巴掌。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他的心情,就跟他的脸色一样。是阴沉沉的。
江小浪望向东方宏,看到东方宏难看的脸色,不由垂下头,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父亲面前低垂着头,等待着父亲的怒火。
东方宏望着他,说:“你明明知道水底有埋伏。”
江小浪点头。说:“是的。我知道水底有埋伏,如果不下去救她,她只怕死定了。”
东方宏瞪着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埋伏在水中,蓄势己久,而你,冒失入水,很有可能就给了他们杀你的机会。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你跟阿静和茹儿一样重要!你们三个人,谁出意外,我都会难过。”
万青山吃惊的看着东方宏,心中思忖:“原来,在他心里,江小浪的地位等同于小姐和公子。难怪江小浪能住进紫梅轩。”
江小浪垂下头,不敢回答。
东方宏道:“你记住,当初,你接下我送你的剑,就得遵守我的规则!”
江小浪点头。
东方宏道:“不管是小姐,还是丫头,是朋友,还是陌生人,你这辈子,注定跟女人没有缘份!除非你解下这把剑,将剑还给我。”
江小浪木然的点了点头,站到东方宏身后。什么话也不多说。
东方莫茹心中幽怨,靠在凌霜的肩头,她的眼中蓄满了泪。
凌霜愣愣的看着江小浪,她吃惊于东方宏的霸道,惊讶于江小浪对东方宏的服从,她虽然是个女子,也知道忠与义,也听说过古往今来,有多少忠仆的故事,可是,她感觉,江小浪对东方宏的忠诚,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地步。
那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忠诚。就算儿子对老子,也没有这么听话,这么顺从的。在意见相左的时候,儿子和老子之间,都会有冲突,可无论东方宏是对或是错,江小浪都完全顺从。无论命运对他有多么不公平,他竟似也从不曾想过要去反抗。
也许,是因为,世间事对他就算再不公平,对他所造成的伤痛,也不比昔日枫林一劫所带给他的伤痛更大了!他既然经历过由生到死,再经历过由死到生,这世间,又还有什么能值得他再感觉到痛苦?
他的眼睛,悄悄望向东方莫茹。东方莫茹依旧在轻泣,在为自己的感情而伤心痛苦。
江小浪呢?他的心中,是否也在品偿着情伤的滋味?
除了他自己,只怕再没有人能懂得他真正的心情了。
他的这一撇,东方宏看见了。只是,他装着没有看见。
他心里明白,江小浪对莫茹早已情根深种,若要他在短时间内斩断情丝,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他。江小浪肯为了他放弃对东方莫茹的爱恋,放弃对她的追求,东方宏已经知足了。
除了东方宏,凌霜也发觉了。
她永远是最细心的姑娘。
只因,她对江小浪的情,不下于东方莫茹。
她总是时时刻刻在悄悄关心着江小浪。悄悄注意着江小浪的一举一动。
她从江小浪的眼神中,明明可以感觉到江小浪对东方莫茹的情义。她可以看到江小浪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情感的痛苦。可是,他为了服从东方宏而将自己的情感压抑起来。
段红玉跳起来,说:“你这个人怎么这霸道?他替你卖命,不要命的替你杀人,你居然连他最后一点自由,也要剥夺!难道做你的手下,就不能结婚,不能有家室?你为什么不干脆叫他把头发剃光了,去当和尚?”
东方宏冷笑,说:“他不高兴,他可以离开我。只要他把腰间的剑解下,我会还他自由!他离开我,高兴娶谁娶谁,但只要他呆在我身边,就得守我的规矩。就像我的剑,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绝不容许第二个人碰触!”
东方莫茹想到万青山的话:“江小浪是神与魔的结合,他和东方宏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东方宏的剑,永远不会属于东方宏以外任何一个人!”
东方莫茹身子微微颤抖。
东方宏的剑岂非从来就没有给别人碰过?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说:“你认为是这样吗?”
“是。”
☆、第145节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江小浪己经将他的生命和他的灵魂都交给了东方宏,所以,在他心里看来,无论东方宏要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他也理所当然的接受着。
段红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是恨不能把那木纳的某男咬下一口肉来,看他是不是知道疼。
气极骂道:“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怎样对自己好!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处?离开他,难道会死人吗?不就一把破剑吗?我家的宝剑一大把,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挑,干嘛非要他的那把破剑?”
江小浪淡淡的说:“我高兴。”
东方莫茹咬着牙,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江小浪道:“我更喜欢剑。”
东方莫茹道:“那天,在严家大院的密室中,你说你愿意陪我一起死,难道也是假的?”
东方宏投给江小浪一记杀人的目光,那模样分明是恨他处处留情。
“你是主人的女儿,我没能保护好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你若是死了,我当然只好以死向主人谢罪了。”江小浪苦笑,这样的解释,够不够?劫难之前的他,从来不知道情字原来这般恼人。
东方莫茹的心好像碎成一片片,落在了地上,又被一双双脚踩过,烂成泥巴,和在烂泥地里,再也找不出一片完整的碎片。身上的力量,好像随着失望而消逝,原本有神,充满灵秀之气的双眼,变得暗淡。
心中越发的难过,眼中,蓄满了雾花。
万青山看着她,对江小浪更是怨恨!如果不是江小浪,东方莫茹依旧是那容易满足的快乐女孩。 而江小浪就像是没看到她在伤心似的,他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默默站在东方宏的身边,东方宏正像是那扯着木偶线的主人!
东方莫茹惨然一笑,说:“那天,在山洞,你对我,对我……难道,也没有一点点情义?”
江小浪咬着牙,说:“是。”
东方莫茹跑到船尾,扒在栏杆上,哭了。
万青山担忧的看着她,怜惜之情,他的眼中,全是怜爱之意。
江小浪垂着头,没敢去看。只是听着这哭泣声,他就己觉得心痛莫名。
夜渐深,船上的人,大多都睡着了。
江风带着夜的气息,吹向他们,还没睡意的人也渐渐开始睡去,睡着的人睡得更沉了。
月隐于云后,已是入梦的时候。
船灯一明一灭间,闪烁着,跳跃着,江小浪坐在船头,留意着江面上动静,越接近枫林,他的心思越发的复杂。
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绕在心头。
东方宏从船仓走出来,走到江小浪身边,将一件白色的披风披到江小浪身上,他的手,再也不愿意从江小浪肩头离开。
江小浪回过头望着东方宏,喊了声:“主人。”
东方宏说:“等天亮船就差不多到枫林岸了。到了枫林岸,我们就上去看看。顺便叫青山把茹儿送回家去,我感觉这一趟必然凶险,她和凌霜连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带在身边多有麻烦。”
江小浪说:“也是浪子疏忽,没能及时发现她们三个人混上船来。”
东方宏笑了笑。
江小浪看向搭在自己双肩上的手,叹口气,轻声道:“夜深了,主人不休息么?”
东方宏道:“他们都睡了,总得要有人守夜,以防敌人来犯啊。”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到任何地方,东方宏永远不需要亲自守夜,江小浪没点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东方宏对他的感情,是错的。
可是,他又该如何避免两个人的接触,又该如何劝东方宏回头?
这一趟江南行,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绝不是简单的游玩。那蔡老板,非要东方宏替他把一船货物送到江南,江小浪受伤,在家中养伤,蔡老板居然一等等了一个多月,东方宏就算是个傻蛋,也绝不会相信,他蔡老板就那么看得起东方,非要东方接单不可!
江小浪道:“主人为何明知姓蔡的有问题,还要接他的单子?”
东方宏淡淡一笑,道:“就算我们不接他的单子,他要想害我们,也一样会想出别的法子,既然总是防不胜防的,不如就接下来,顺便的赚他一把,何乐而不为?我倒想看看,他准备怎样害我们。若只是水鬼帮的伏击,那太叫人失望了。”
昔日的枫林,景物依旧,可人事却己全非,江小浪漫步林中,人生最断肠莫过于生离死别,虽然时隔多日,重回故居,江小浪仍然感觉到肝肠寸断,他至亲的人己经不在,别说墓碑没有人代立,就连尸骨,也早己不知去向。
江小浪走进屋内,屋内早己蓄满了灰尘,物品也散发出阵阵霉味。
他找来他父亲的遗物,在枫林内立了两座墓碑,一座墓碑上,刻着亡父龙震庭之墓,立碑人是龙子俊,另一座墓中,他埋进了他的一撮头发,墓碑上,刻着龙子俊,花儿,大虎,二虎之墓,而立碑人却不曾属名。 东方莫茹站在墓碑前,暗想:“龙子俊三个字,应该是他的本名了。他明明活着,为何要为自己立个墓碑?花儿,大虎,二虎又是谁?”
☆、第146节 夕阳残红碎人心
花儿,大虎,二虎,是三只老虎的名字,那时候,江小浪还叫龙子俊,那时候,他人正幼龄,却与三只猛兽,成了好朋友一般的关系。
他又怎能忘记,昔日一家人与三只猛虎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又怎能忘记,枫林一劫,三只猛虎与他并肩抗敌,力敌三千死士的浴血之战??
墓碑冰冷,江小浪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深深埋进了黄土。
人活着,心却已死,这种悲哀,东方莫茹又怎能理解?
江小浪用手轻抚墓碑,他没有流泪,泪水只会让人变得软弱,他绝不允许自己像个女人那样,用泪水来洗去自己身上的创伤和痛楚!
伤痛再多,苦难再多,也绝不用眼泪来安慰!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阴冥教欠他的,他一定会一一索回!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的眼中,闪过噬血的光芒。这是十八岁之前,所不曾有过的噬血冲动!他身上流着的血液,已不复十八岁前的纯洁,他的灵魂,也不复十八岁前的正直与善良。
天上,一抹乌云飘过,档住天空的烈日,那一天,是初秋,是他与他妹妹的生日,他的父亲,天刚亮,便离开了枫林。
那一天,黄昏,天上的夕阳正美,他正如悠闲的仙灵,躺在红云般的枫树顶端,欣赏黄昏夕阳余光的灿烂。
那是多么的逍遥,多么的浪漫。
可惜,风云色变,阴冥来袭。仙境般的枫林,化作人间炼狱,精灵般的人儿,也化作人间的修罗。
他还记得,遇劫时,他把母亲和妹妹锁进了小白楼,原本是希望母亲和妹妹能从小白楼的秘道离去,可惜,他闭上眼睛之前回眸一望,却看到扒在窗口中绝望的母亲和妹妹 他不敢去想像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的遭遇。
枫林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曾经,枫林内,有子韵的轻歌漫舞,有母亲的琴音相伴。有父亲的严厉教导。
可如今,枫林依旧,人物全非!
回忆如潮涌,脸上容颜不变,心却仿佛承受了炼狱的煎熬。
数道目光,含着担忧,看着在墓碑前一动不动,仿如石化般的他。
从回忆中拉回思绪,江小浪看向他们,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安慰关心他的人们,告诉他们,他很坚强,世间任何风风雨雨也休想将他击倒。
这一抹强颜欢笑,却比夕阳残红,更令人心碎。
东方宏真想上前,把那一抹欢笑抹平,让他不要在自己面前戴着坚强的面具。他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想法,很想他能像女孩子一样,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在他面前,寻找安慰和避风港。
离开墓碑,走到屋内,痴痴的站立着,依稀间,仿佛又看到了他的母亲,在为他们张罗饭菜,饭菜摆满桌子,呼喊着他们回家吃饭了。
母亲做的饭菜,是那么的香,那么的甜,那么的可口。
母亲的饭菜,是世间任何美食,都无法取代的,东方宏家虽然锦衣玉食,可在他的心目中,那些锦衣玉食,却远不如曾经的粗布素食。
曾经家的温馨,如今,却是一片残碎落魄,尘埃占据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
哪怕只是衣袖轻抚,也能激起一大片尘土飞灰。
待得尘埃落定,江小浪的目光含着痴痴眷恋,落在一把古琴上。
手指轻抚,古琴的弦己生锈,可琴音依然清脆。江小浪将琴上的尘清理干净,将琴拿到小楼前空地的石桌上,黑白棋子仍在,可是,棋盘却己蒙尘。江小浪将棋子拾入棋盒,将琴摆放好,弹凑起来。
琴弦凑出的声音,充满了悲泣之音,仿佛曾经死在林间的孤魂在哀泣。让人听着,也觉心酸。
东方莫茹眼角已滑落一滴泪珠。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这杀人如麻的魔头,听着这琴音,心也跟着泛起酸楚。
万青山望着江小浪,现在,他己分不清自己对江小浪是妒恨,还是怜悯。
琴音忽变,铮铮声响中,含着无穷杀意。
他眼中杀意愈浓,这是东方宏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过的,在他的印像中,江小浪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哪怕面对强敌,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杀意。
琴弦被他掐断,弦丝从他指尖飞出,瞬间便听到数声惨叫,随着惨叫声,树上跌落好几个人,那些人的眉心已被琴弦刺穿。落地后,抽蓄几下,便不再动弹。
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江小浪腾空飞起,他的剑在空中讯速划过,凌利的剑锋将网划破,江小浪破网而出,他的身子还在空中旋转,一把金针自江小浪手中飞出,数声惨叫从林中传出。
等他落地时,又有数人从隐密处跌出。倒地气绝身亡。原来,林中早有埋伏,却不知如何被他察觉了。
东方莫茹吓得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她本是给捧在掌心的明珠,本该是长于温室的花朵,可是,短短几个月中,她看到了江湖,看到了许多杀戮。她躲进了父亲的怀中。
东方宏一边护着女儿,一边缓缓挪动着身子,警惕着周围可能发生的危险。
凌霜自然反应的躲在江小浪怀中。
段红玉一边讶异于江小浪杀人的动作干脆利落,一边咬牙,恨声道:“原来不懂武功有这好处!遇到危难时,可以钻进心上人的怀中躲起来!早知道我也不练功了!”
☆、第147节 情人怀中的避风港(修)
万青山瞪她一眼,道:“就算你不懂武功,你也没有人抱了!”
段红玉冲他做个鬼脸,悄皮的说道:“难道你不是人啊?”
万青山闭上了嘴。他的嘴不是用来跟小女人吵架的。他的剑已出鞘。另一只手中,抓了一把黑白棋子,棋子是一种娱乐工具,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手上,却是要命的暗器。
棋子从手上飞出,瞬间便取了数人性命。
忽然地面裂开,从地底跳起一个人来,凌霜吓得脸色惨白,江小浪一把将她抱开,他手中的剑同时刺穿了那人的心脏。血在空中绽放出绚丽如花的嫣红,随风飘洒,洒落到凌霜身上。
凌霜的衣服沾上了血迹。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血腥的味道虽然让她害怕,可是,江小浪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她将头轻轻靠在江小浪的肩上,任由江小浪带领着她,躲过一敌人的一波/波袭击。
在他的怀中,就算敌人的武器真的招呼到她的身上,她也无悔了,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些可怕的危险,看不到那些突然从任意角落冒出的敌人,看不到一个个张牙舞爪,手握凶器的敌人。
她的世界,只有她和江小浪。云里雾里,只有一片迷离幻彩。
正沉浸在幸福思绪中的她忽然感觉到江小浪一把将她推开。张目望去,只见他的身子在空地中优美的打个转,几道白光自他手中射出,瞬间,又听到几声惨叫,隐藏着的人,从树上摔落,眉心处多了个血洞。
在凌霜的心中,曾经一度认为,杀人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可是,眼看着江小浪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报销,她却忽然觉得,从前的认知有误,杀人原来也能这么优美。
(这是标准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典范,这是盲目的崇拜。亲们千万不要相信,杀人是一件很优美的事,杀人其实真的好可怕,好恐怖。)
江小浪的手中,抓了一把棋子。他的眼睛,锐利的盯着每一个可能有危险的角落。此刻的他,又化身为修罗,一个东方莫茹完全陌生的噬血修罗!
“他是神与魔的结合。”这是万青山给他的评价。
东方莫茹不得不承认,这个评价,实在很配他。
就连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杀手刺客们,看着这样的他,也觉胆寒。
桌上的棋,己被拿完。林中,又添不少新魂。
空气中,己充斥着血腥味。
东方宏,江小浪和万青山分三个方位,护着三个女人,三个人缓缓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
暗器从密林中射出,三个人仗着剑术高强,将暗器格档开。
除非潜伏者不动,否则,很难逃出三个人的捕捉,这三个人凑在一起,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将他们擒获?棋子用完,三个人的手中抓住飘落的枫叶,枫叶从三人手上洒出,化作一片片红艳艳的飞刀,飞刀过处,只闻声声惨叫,只见枫树上,不时跌落一个个尸身。
地上,尸积如山。
枫林中,阴风阵阵,仿佛那些死去的人,不肯眠目,在那散发出阴森气息,想要将人抓到地狱,与他们作伴。
东方莫茹和凌霜早吓白了小脸,就连段红玉那野丫头,生平也不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杀戮,她的手和脚已经发软,再也无力挥动手中皮鞭。无助的望向江小浪,江小浪却一直护着凌霜。
段红玉只觉心中各种滋味,当真是羡慕,妒忌,恨,样样俱全了,恨不能把凌霜从江小浪身边拉开,自己靠到江小浪身边去,哪怕为此而被敌人碎尸万段,她也心甘了。
东方宏望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些人不是阴冥教的。”
江小浪点头。
东方宏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到这枫林之中,而且预先布置了陷阱?”
万青山叹口气,说:“如果,我们三个人反应慢点,武功低点,肯定吃亏了。”
江小浪点头,说:“主人,我们先离开这吧。”
东方宏说:“箱子送到地点,肯定还有危险。你们三个丫头,不想死,就别再跟着。青山护送她们回去!”
段红玉躲到江小浪身后,说:“要回去,她俩回去,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他。”
东方莫茹幽幽的望着江小浪,她真希望能从江小浪的眼中看到留恋,看到不舍,可惜,江小浪将头翻开,故意不去看她。
可是,他的心里的滋味,却只有他自己懂得。
凌霜在心里叹息一声,她觉得,只有她能品出江小浪内心的苦楚。
箱子是送到江南柳家庄柳寒那里的,柳寒仗着自己一身武功了得,和平素仗义疏财,在江南武林声望颇高而得到了盟主的宝坐,他的妻子,却是京城商户蔡老板的妹妹。
柳寒跟江小浪是旧识。他看到江小浪的时候,很吃惊。说:“子俊?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听到一些江湖传闻,还不敢相信呢。想不到,你果然还活着。”
江小浪应了一声,道:“柳伯伯,子俊本已该死,是主人救了子俊。所以,如今子俊已是人奴。
柳寒冷笑,道:“是他救了你?”
江小浪点头,道:“是的。
柳寒目光森寒,望着东方宏,哼了一声,道:“你确定血洗枫林的人不是他?”
江小浪听他提及血洗枫林事件,心中一片凄凉,苦涩一笑,道:“不是他。我们今天来,是受人之托,把这五个箱子运来柳家的。”
五个箱子打开来,里面装着的,竟然是蔡老板和蔡老板家人的尸体,这些人全是给毒死的。就连东方宏看见这些尸体,也感觉到吃惊,只是,他虽然吃惊,却绝不慌乱。
每个箱子,他们都是亲自验收的。是什么时候,给替换了?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柳寒瞪着江小浪,说:“子俊,这是什么意思。东方宏,你们东方家在京城称霸一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毒杀了我妻舅全家,再把他们的尸体送过来?你们也欺人太堪了。
柳寒的刀己出鞘,柳寒的家仆,也己摆好阵仗,只等柳寒一声令下,便动手擒人。
☆、第148节 货箱里的死尸(修)
江小浪一直看着这些尸体,似是这些尸体比活人更有趣。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问:“有什么发现?”
江小浪说:“这些人是被勒死的,脖子处有明显的勒痕。凶手当真狠毒,连孩子也不肯放过。”
柳寒冷笑,道:“这岂非正是剑魔一贯的手法么?杀人灭口,不留痕迹!”
东方宏闭口不语,他从来不喜欢替自己辩解,但他的眼中,却闪着亮光。若换作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变故,只怕早吓丢了魂,而他却像没事人似的,好像箱子里运来的,不过是一具具人形蜡像。
江小浪叹口气,道:“剑魔杀人,用的是剑,可是,这些人却是被勒死的。”
柳寒冷笑,道:“一个人的习惯,就不能改么?就像你龙子俊,原本是救死扶伤的侠义中人,可如今,却是如何?”
江小浪闭上了嘴吧,他不习惯于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楚,所有的苦,所有的痛,他习惯于一个人藏在心底,就算再苦再痛,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像个娘们一般去诉说,去流泪,他也是一个人,他也有想哭的时候,只是,就算要流泪,他也只能把泪化作血,流趟在心间。
别人看到的他,永远只是含着浅笑,温文儒雅,谦谦君子般的人儿。他可以是仙灵般的人,可以是修罗般的魔,可绝不可以是流泪的懦弱!更不愿意是那喋喋不休,诉说自己苦楚的人!
他的嘴吧虽然闭上,但眼睛,却依旧在看着死尸,一会,缓缓说道:“这些尸体并没有经过特殊处理,从尸体的新鲜度,可以看出,他们死到现在,不会超过一天。否则尸体变臭,我们不可能不发觉。从货物上船,一路走来,就算赶得再快,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尸体不可能保存这么久。”
东方宏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早上枫林遇伏的时候给换掉的。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击杀我们,而是要拖延我们的时间,方便他们杀人换箱子。”
段红玉冷汗直冒,颤声道:“为了换几具尸体到箱子里去,不惜让那么多人送死!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般狠毒?”
她虽然任性胡闹,可却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哪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东方宏杀人于谈笑间,她已经觉得东方宏很可怕了,可如今,却见到这些更加可怕的事情。心里对那人感到可怕,又可恨。
暗暗下决心,要是知道那人是谁,回了家,非叫父亲差人把那人狠狠教训一通不可。在她的心思里,即单纯,又简单,从来没有想过,也许,她的父亲,比任何人都可怕呢!
江小浪叹口气,说:“一定有内歼!虽然我们离开了货船,可是货船有人看守。”
江小浪没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东方宏的手下,武功绝不会太弱,只要货船有人看守,绝对没有人能不动声色的把货箱给调换!除非,有内歼!
东方宏的眼睛望向他的手下。那些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跪成一片。
他们的命运,只要江小浪和东方宏思量之间。
江小浪望着柳寒,说:“柳伯伯,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信不信?”
柳寒哼了一声,江小浪说:“你姑且听我说下去。要是你觉得没理,再动武不迟。”
江小浪说:“这个蔡老板,跟那天我们见到的蔡老板不是同一个人。那个蔡老板嘴里好几颗金牙。这个蔡老板口中没有金牙。这两个蔡老板,有一个是假的。”
柳寒咬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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