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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药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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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小旗总是知道的吧!”苗吟舒懒得看这个没有骨气却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一个连敢作敢当都做不到的人,还真是连男人都不能算,“林三,将人弄醒!”
苗吟舒直接让林三将昏迷的小旗弄醒,自然是不管用什么办法了。
而林三会意,这是大小姐要杀一儆百呢,自然手法就快很准的残忍一些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之后,又是一声惨叫,小旗整个人被痛醒了过来,而在场的侍郎府所有人却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也跟小旗一样被林三生生的折断了,顿时觉得浑身寒气直冒,苗黄氏和苗乔氏是差点就被吓得晕倒了。
“小旗,你说说看,今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爷等着你说实话呢!”苗吟舒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淡淡的看着那个痛的惨叫的小厮,明明她的声音很轻,但小旗却在自己的痛苦中能一字字清晰的听到她说的话。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指连心,痛的早就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小旗一叠声的求饶。
“你不敢做什么了,好好的说出来,大小姐心善,说不定还能放过你,但若是你有半句虚言,你的头就跟你的手指头一样了!”林三在小旗的耳边阴测测的警告着。
小旗猛地颤抖了一下,再也顾不得手指头的疼痛,朝着地面重重的磕了下去,口中更如同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脑儿的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是苗智忠的近身小厮,苗智忠在被半禁足的状态下,许多的事情都不能亲力亲为,自然就交给了他自认为最信任的小厮来做,当然,他得到大把银子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这个帮他办事的下人。
所以,他说的话等于是苗智忠自己在说了。
而当苗景甫他们知道苗吟舒的宠物店被人下药,毒死了那么多赚钱的宠物的幕后元凶居然是他们的宝贝儿子的时候,只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狠狠的打这个不成器的逆子一顿。
再听说更过分的是,他今儿居然引了一些蒙面的大盗进了他苗侍郎府,而目的居然是想要将后日即将就要嫁给五王爷的苗吟舒给杀了的时候,苗景甫气的当场就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老夫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吐血,但人也摇摇晃晃的几欲晕倒。
苗夫人已经无力说些什么,只呆坐在椅子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苗乔氏和苗黄氏幸灾乐祸的同时也不由自危,苗吟舒这么不留情面的直接在苗家人面前揭穿同胞哥哥苗智忠,会不会也将报复的手段用在他们身上。
不过,幸好苗吟舒只针对当事人,非常干净利落的对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苗景甫等人道:“虽然,我这次侥幸去了别的小院中逃过了一劫,但哥哥这种联合着外人想要了我的命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寒心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姑息这个多次三番想要害我的人。”
“舒儿,你想要怎么做?”缓了一口气的老夫人想到了弃车保帅,不学无术还时常闯祸的大孙子,实在是不能跟风头正劲,即将要成为五王爷侧妃的大孙女相提并论的了。
“奶奶放心,哥哥再怎么不好,那也是我的亲哥哥,我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的,但是活罪总也要给一些,免得他精力充沛再在背后使些幺蛾子!”终生监禁是对这个惯会惹是生非的人的最好教训,但是,苗吟舒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只苦口婆心的道,“我想着,就将大哥带到我身边,让萧头领好好的管教管教吧!”
那是放在她府中的私牢中好好的“管教”。
“不过,在这里,作为不将大哥交给官府的条件,我希望奶奶和爹娘不要随意干涉我对大哥的教导,也不要时不时的拿着想要见他的借口来我面前要求见他!”
“好好!让他跟着你,我与你爹娘也能放心!”老夫人立即点头,这也算是真正的放弃了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孙子了。
而苗景甫似乎早就放弃了这个儿子,吐了血之后,精神虽然萎靡不振,可看着那一箱子的银子的眼神却是丝毫没有掩藏住贪婪。
苗吟舒了然的笑了笑,反正这银子也是苗智忠“赚”来的,那就当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孝敬给侍郎府了。
于是,非常大方的就直接将一箱银子给了苗景甫,至于晚饭么,闹成这样,大家自然都没有了团聚的心情了。而她,还要让萧十一带着想要负隅顽抗,一直在卖乖扮可怜的苗智忠回府去好好的“招待”呢!
最后,看着苗家一家人完全舍弃了这个孩子,苗吟舒微笑着低声对苗智忠道:“大哥,你还是省省你的力气吧,如今被你败光的苗家人眼中,除了白花花的银子,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当然,你以后不能尽的那一份孝道。智明弟弟也会代替你好好的敬上的!”
“苗吟舒,你个贱人……”求了半天,看着家人冷漠的眼中只有了银子,苗智忠早就气怒攻心了,又被苗吟舒这么一刺激,他直接就被气的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当然,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从此以后就只能生活在幽黯的看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又是怎么样的一番折腾和不甘心,不用说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了。
————
叶斐然怀抱着后日就能与苗吟舒共结连理的美好期待幸福的入睡。
睡梦中,梦见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他的美娇娘身着大红嫁裳,戴着他亲手挑选的步摇,等着他为她掀起艳红的盖头。
期待着红艳艳的盖头下,会是怎样艳丽而羞涩的面容,叶斐然居然乐得笑出了声来。
而正因为这睡梦中的一声愉悦低笑,叶斐然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并同时感觉到了紧闭的房门外有一股肃杀的杀气,毫不隐藏的透过门扉传了进来。
这是要行刺他么?
叶斐然神色一凛,顾不得回味那如同真实一般的梦境,隐藏了自己不平稳的气息,翻身下床,随手抓起床柱上的宝剑,悄无声息的缓缓靠近房门。
紧贴着房门,叶斐然静静的感受那道杀气是来自哪个方位,居然发现那毫不隐藏的气息竟然便是在他正房面对的庭院中。
呵呵!这只是在警告他什么,或是小看了他么?
叶斐然不由冷笑,这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样挑衅于他呢!
那道杀气一直维持着,没有离开的意思,但也不贸然进击,叶斐然料想,那人是要等着他出去了。
来人能将这份杀气毫不保留的让他察觉到,那也就说明那人应当已经知道他已经醒来,那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与他玩捉迷藏了。
艺高人胆大,叶斐然仗着自己练就的一身好功夫,坦然的将房门打开,颀长飘逸的身姿迎着皎洁的月华,修长的腿缓缓的跨过门槛,昂然的走向庭院中那个一身肃杀的黑色夜行衣,黑巾包头蒙面只露出一双晶亮深沉的眼眸的魁梧男子。
“阁下半夜造访本王寝院,不知有何要事?”手中长剑在握,叶斐然淡然的立在黑衣人十步之处停下,神采熠熠的眼眸紧紧的等着面前的人,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月色中,他只着中衣的修长身形被月色拉的很长,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衣抉飘飘的暗影,竟是说不出的洒脱和淡定。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对于他如此镇定的激赏,但却未发一言,忽然就在掌间凝了内力,骤然向他攻击了过来。
对方是赤手空拳,但双掌同出,虎虎生风,划过空气中的气流竟有着强大的压迫之力。
叶斐然不敢怠慢,也不敢小看他只是赤手空拳,凝力挥剑应战。
黑衣人的身材虽然魁梧的看着稍显笨拙,但是,身形转换和脚下的步子却灵活的就像是一直在山野生长的猴子。出手的掌风又浑厚的仿似千金之鼎压迫而来。
叶斐然心中却暗暗吃惊,这人的掌法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他每一掌都沉而有力,迫得他不得不凝聚精神力全力以赴的应对。
数十回合下来,两人一人赤手,一人持剑,竟只是不相伯仲,难分上下,只让叶斐然心中的惊讶更甚。
他惊讶的不是还有人可以跟他打成平手,因为他从来就相信人外有人,从来就没有自满自己的功夫天下无双。
而是,对方似乎就是在考究他的一招一式,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而且,起初的杀气也早已在交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更有另一点让他惊讶的是,虽然他自回京之后,因为不满意皇太后和皇上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白天虽然还虚与委蛇的让他们跟前跟后,但夜间已经以他就要成亲为借口,将他们遣去了外院。
但是,就算如此,按照古言月和她手下的那些人,没道理经过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发现他这院中的动静!
所以,归结下来的一点就是,这黑衣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黑衣人大约也已经察觉到了叶斐然的猜疑,手掌回收的时候,压低了音量终于开口道:“是我!”
“萧头领?”叶斐然也快速的收剑,但神情间的疑惑却更深了,“怎么是你?”
“容在下进内与王爷慢慢细说!”虽然叶斐然旁边院落里的护卫和言月等人已经被他用迷烟弄昏迷了,但萧十一还是谨慎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好!请进!”叶斐然与萧十一接触的时候虽然不多,但却本能的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或者有一部分是因为苗吟舒的关系,但他的内心深处同样有着这份信任。
两人进内,并没有点上烛火,因为八月十四的月光透过菱花的窗面投进房中,足够可以看清彼此之间的神情。
“萧头领方才那是在试探本王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护舒儿么?”给萧十一倒了一杯冷茶,叶斐然调侃的问道。
“王爷说笑了!”萧十一惭愧的笑了笑道,“我确实是在试探王爷,但并不是试探王爷有没有能力保护大小姐,因为你们的身边会一直有我们在暗中护卫着。”
他这是在告诉叶斐然,让他可以高枕无忧的与苗吟舒生活在一起,有任何暗中或是明里的势力对付他们,他们都会挺身保护的。
这是萧十一对前主子的承诺,更是对苗吟舒的愧疚,愧疚他没能好好的保护住前主子。
何况,他还有冷剑宵的依托。
所以,无论如何都会为前主子护住他真心喜欢的那个小女子。
“那萧头领……”叶斐然感动之下,却还是要追问事情根由,因为他相信萧十一不是半夜吃饱了睡不着,故意来找他过招解闷的。
而且,今日下午,他们是回了一趟侍郎府的,难道是跟他们的回府有关系吗?
想到这里,叶斐然的神经就有些紧绷了起来。
“咱们已经将苗智忠做了惩处,同时,我也知道了那暗中对大小姐下手的人是谁了,大约还包括了她以前遇袭的都是同一拨人所为!”萧十一有着即将要出卖旧主的尴尬。
但是,在他没有保护好前主子而被旧主差点赶尽杀绝的时候,他对那个曾经教育了他,培养了他的地方除了感激之情,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其余感情了。
“是谁?”叶斐然惊跳,不由的将萧十一对自己的试探联系了起来,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真是皇太后?!
“王爷想要知道我为何先要试探于你吗?”萧十一却没有直接指出幕后那个想要杀了苗吟舒的人是谁,反而这样问道。
“为何?”叶斐然顺势问道,他相信萧十一不是那种做事情单凭冲动的人,定然有着他的考量。
“王爷应该还记得许多认识费公子的人会将你错当成他吧!”萧十一紧紧的盯着叶斐然的一双星眸和他鬓边因为没有及时梳理而不服帖的弯翘着的几缕碎发看着。
若说,四年多的岁月多少还是改变了一些人的容貌体征的话,但那一双眼睛和天然卷曲的头发应该是改变不了的。
只是,可惜的是……
“嗯!”那个他,曾是他羡慕妒忌的人,因为他率先闯入了舒儿的生活中。虽然,他们如今并没有提及过他,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舒儿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
而他,心中的感觉也异常的复杂。想要让她全部忘记,从此心中只有自己全然的位置。却又不希望她将人忘记,那似乎也会空洞了他的心一般,矛盾而纠结着。
“说起来,他与我也是有着亲戚的关系的!”虽然从没有见过面,虽然不是苗吟舒的出现,他并不知道那人同自己这样的相像。
但似乎在知道了那人曾经存在之后,他的心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若就是他该有多好?
心头猛地一凛,脑中似乎闪现了某个画面,但快速的就如同雷雨天的闪电一般,想要捕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试探王爷,就是想要试探你与他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萧十一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出口,或许会让叶斐然不悦,但他真的怀疑了。
不去说两人比双生子还要相像的容颜,就说这背后三番五次想要苗吟舒命的人居然是骁骑王府,怎么想,也会觉得事情不对劲不是吗?
苗吟舒不过就是从十里坡回京的一个商女,在没有坦诚的认苗侍郎为父之前,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那究竟会给骁骑王府产生什么样的威胁?
怎么想,都不可能有的,不是吗?
而有所关联的,那就是他所知道,也是骁骑王府所知道,苗吟舒曾经是费昀熠最喜欢的女子,是真心的想要在回京之后禀明了家里人,娶回来做夫人的。
但是,费昀熠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就没有了性命,而他也因为护主不力而差点被结果了一条命。而他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苗吟舒的手下,遇上了一件又一件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不要离开这里(6000)
所以,在侍郎府跟那些黑衣人交手之后,看出了他们的武功路数,知道了幕后之人竟然是骁骑王府,萧十一便来试探叶斐然了。嵴殩鏵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斐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狂跳了数下,脑子里似乎有某种被冰封的记忆就要脱闸而出一般,令的他头脑一阵疼痛。
痛过之后,那乍然闪现的某种东西又再次的捕捉不到任何的影子瑚。
“那萧头领印证了什么?”忍着头部的不适,叶斐然激动的问道。
萧十一无法再直视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眸,颓然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回忆的道:“费公子的武功,是我接到了任务去十里坡的时候教给他的。他是个练武的奇才,从小并没有接触过跟武功任何有关联的事物。但是,为了保护大小姐,他潜心苦练,不出几个月,不管是轻功还是内功都小有所成,那是我觉得最骄傲的时候!但是,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回京的指示,所以,咱们便不辞而别回了京,却在还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亲人的时候,他就殒了命。”
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对这种生死离别早已经没有了感觉,但在此时真正的剖析开来,却发现不过是一直强忍着没有讲悲伤显露出来而已。
“是他福薄!”叶斐然的头很疼,心头亦是酸涩,这难道是因为他们有着少许的血缘关系的原因吗?
萧十一收回了没有焦距的视线,再次落在叶斐然的脸上,与他因极力强忍着疼痛而半眯着的眼睛对视道:“你的武功修为都在他之上!而且——没有我当初教他的半点基础影子!”
他——这是在证实,他与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吗铄?
叶斐然闻言,却忽然发觉鼻尖泛起了酸涩,似是因为失望,又或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秘,总之,待他怆然回神,却发现脸颊上竟挂着两行眼泪。
他这是怎么了?
萧十一当然是最失望了,因为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是要认定叶斐然就是费昀熠,只不过他有可能失去了某些记忆而已。
可是,这一番试探下来,他的心却沉重无比,终究还是自己妄想了,那人明明是在他怀中咽的气,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这世间会有奇迹产生吗?
此时,他又万分的庆幸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告诉苗吟舒,不然,她又该是多么的失望啊!
只是,那骁骑王府又为何要苗吟舒的命呢?所有的疑点似乎又回到了一无所知的原点上面。
“你忽然说到那个人,是不是这件事跟骁骑王府有关了?”沉静下来的叶斐然,似乎只要不去想和费昀熠有关的事情,他的头就没有那么疼了。
而脑子一清醒,将萧十一说的话做的事情,前后一连贯,就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叶斐然回京之后的风评,萧十一自然也是知道,也就不意外他一语中的,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是骁骑王府的人!那些黑衣蒙面人都是从小与我一起特训的,他们的一招一式,我都很熟悉!”
“为什么是他们?”叶斐然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过任何一个想要对舒儿不利的人,都是有着一定的动机的。
比如皇太后,她当初不同意他娶舒儿的心思是那样的明显,觉得舒儿的身份地位配不上自己,更因为她是苗景甫的双生凤胎而被忌讳着。
比如皇帝,他对苗吟舒的心思绝对是有的,只不过他没有明面上和他公开的竞争,也许在知道了得不到的情况下而甘愿毁之。
再比如冯玉燕或者云洮,她们可能是不会希望自己的爱恋会全部分给舒儿一个人,而暗中下杀手也不无可能。
或者还有被舒儿抢了生意的某些商人……
他们都有可能有动机,却为何偏偏是最没有冲突和动机的骁骑王府,那个行事低调,为人谨慎,也从不仗持着皇室的恩宠而嚣张跋扈异姓王爷府?
这究竟是为什么?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如今也不知道,更不明白了!”没有了自己猜想的那个依据,萧十一也没有了方向。
即便,那曾是他的旧主,但行事向来低调的骁骑王府除了暗中会培养一些暗卫和杀手,其余的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坏事落人话柄。
这样的人家,缘何跟一个小小的商女过不去呢?
“或者,他们一直是在为某人效力!”叶斐然眼眸一亮,忽然脱口而出。
某人?那个某人?是皇上还是皇太后?
两人心中同时一凛,面面相觑之后却是一阵苦笑。
“这是大小姐的荣幸吗?”萧十一苦中作乐。
“不管怎么说,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是谁要在暗中伤害舒儿,那咱们就能防范了!”叶斐然的眸色微冷,不管是谁,哪怕是皇太后和皇上,只要是对他的舒儿不利的人,那也就休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是!”萧十一也正了正颜色。
“今明两日,还要烦请萧头领严加守护着舒儿,后日,你趁着舒儿嫁给我的时候,将一部分的人先装扮成陪嫁的家丁放进我府中,也好就近保护舒儿!”
“是!我也正是如此打算的!”萧十一点头道,“而且,还有一部分我在江湖上认识的侠士,也会在不日后之后先后来到京城,到时候我会直接引荐给王爷!”
“好!那就拜托你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则是为了前主子的心愿,只为了一个小女子,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心里去保护她。
三更已过,两个达成协议的男人,一个告辞离开,一个躺回床榻上却依旧难以入眠,心里想着的还是这件事情为何牵入最深的会是骁骑王府。
而这幽静的院子的某一棵高壮的大树枝杈上,一位玄衣男子依着树干,轻松的如履平地的抬眼看着树冠上方那隐隐透过枝叶宣泻下来的月光,喃喃道:“骁骑王府么?”
————
八月中秋,是中华名族最隆重的团圆佳节,一般来说,不管是游子身在何方,都会不远千里赶回家中,与父母亲人欢聚一堂,团圆赏月。
叶斐然上完朝之后就直接留在了宫中,先陪着皇太后吃一顿娘儿俩的午膳,然后再参加晚上的宫中晚宴。
当然,苗府也是热闹非凡。
不日前已经在苗吟舒的大操办下成了亲的钟齐与冯晓红还有钟兰已经放下动物园的建设回来了,米铺,药铺和花好月圆都开了一个上午的铺子,下午就歇业关门,大家凑在一起亲手准备晚上的团圆中秋晚饭。
家里的烘焙院当然也在今日歇业,想要做月饼的就只有在自己府中给亲人们一展手艺了。
今儿真是一个大好的晴天,秋高气爽,碧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随着秋风缓缓飘过,变换着不同的形象。
得了假期的小兆儿和言志,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自知的苗吟蝶在院子里逗着苗吟蝶那只骄傲的小孔雀玩耍,琉璃的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龙猫则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可以在院子中撒野的孔雀,很是不悦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可惜,她的主人这会儿有事出去了,别人可不敢随便将它放出来,不然跑丢了的话,琉璃会跟他们红脸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出入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琉璃又不见了,只顾着挤在一起说说笑笑,还要出主意准备今晚整些什么节目出来玩玩呢。
萧十一在这样热闹的节日里,神经是绷得最紧的,每个院落里,包括平常不走动的偏院都准备了人手暗中潜伏着,就怕大小姐临出嫁的头一天出个什么意外。
苗吟舒的心情也很是沉重,只不过,在这么热闹的日子里,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种不安。
昨日,在空间里听见的那个领头的蒙面人熟悉的嗓音,昨夜就像是噩梦一般的缠绕着她,时时将她惊醒。
辗转反侧之下,想要剖析自己到底在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可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只能睁着眼睛一夜到天亮。
还引了大家的笑话,以为她这是新嫁娘的紧张所致,却不知她正在苦笑着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够顺利的嫁给叶斐然。
靠在树荫下的一张躺椅上,苗吟舒闭着眼睛假寐,想要让酸涩的眼睛休息片刻。
不知不觉,竟在吵吵囔囔中睡着了。
但她睡得极其的不安稳,脑中明明知道自己进入了梦乡,却又感官敏锐的发觉自己开始在胡乱的做梦。
她梦见了初来乍到时的落寞,梦见了无意发现空间时的惊喜,梦见了在山上救下费昀熠的惊叹,梦见了……
她梦见了许多许多的过往,有欢笑,有悲伤,有喜悦,有困苦,一幕幕得到往事就像是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滤着,就像是在放电影,反反复复,没有休止……
停!停!停!
在脑中的影像不知道重演了第几遍的时候,睡梦中的苗吟舒只觉得整个人仿似就要飘了起来一样,一回头,居然看见自己的身子明明还在躺椅上躺着,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嘴角也噙着回忆往事的愉悦弧度。
眼眸再回转间,又看见了院子里小孔雀被三个孩子逗得不乐意的追着他们啄人,孩子们笑闹的四处逃开。
翠姑在吩咐着菊花她们做事,冯晓红正要提一篮子青菜进厨房,钟齐飞快的从她手中抢过,帮着她提了进去,惹来大家调侃的哄笑。
哄笑?他们明明在说笑着,在奔跑着,为什么她却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呢?
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感觉自己的身子越飘越高,刺目的阳光几乎射疼了她的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吗?怎么会灵魂出窍呢?她当初在家中玩农场,忽然出现在这个年代中,她也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啊!
停!停!快停下来!她不要离开这里!她不要离开叶斐然,她不要离开大家,她要留在这里……
可是,任凭她怎么喊叫,怎么挣扎,都出不了声,都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
甚至,她还看见翠姑怕她着凉的给她披了一条薄毯,也没有发现那个躺在躺椅上睡着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不!不要!她不要离开!
空间,对了,空间,她还有空间不是吗?
她当初可能就是因为空间而来到这个异世的,那她能不能依靠这个空间而留下来呢?
她慌乱的想要在身上摸索那个带给她不一样生活的玉玦,却悲哀的发现,她没有实体了,飘飘荡荡的似乎只不过就是一缕游魂。
她这是寿命到了,变成了魂魄要去阴曹地府了吗?
“这丫头,怎么就在树下睡着了呢!”忽然,一道熟悉又宠溺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躯体带着灼人的热度靠近了她。
“冷剑宵!”她大声一喊,忽然就清晰的看见了一张靠近放大的脸,而她的身子正被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
“咦?你醒啦,是我吵醒你了吗?”冷剑宵露齿一笑,几乎两个月未曾见面,他脸上带着抹远游的沧桑感,但却半点没有疏离的感觉,也似乎早就不在意他们之间还曾有过婚约,而他曾是个伤心的失意人,此时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大哥哥。
不等她回话,他又嗔怪道:“你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今儿的天虽然不错,但秋风还是带着凉气的,你也不怕吹生了病,明儿的婚礼会半途晕倒。”
“冷剑宵,真的是你吗?”苗吟舒忽然眼角一润,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了下来,双手更像是如获至宝的猛地一下子捧住了他的脸!
呜呜!她的灵魂回来了,回到这具身体里了!
真实的触感让苗吟舒喜极而泣,她没有被带离这个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的地方。
“苗吟舒!”冷剑宵的眸子却蓦地一深,抱着她的双手更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颤着声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是个妖精,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明明将身心都许给了叶斐然,却还要在他强壮的坚强面前捅上一剑!
他后悔了,他想要在此刻将她掳走行不行!
“啊!对不起,我是太高兴看见你了!”被他一声闷喊,苗吟舒的所有正常意识瞬间回笼,立即挣扎着从他的身上下来,赧然的道歉,“嘿嘿,那个,我刚好还做了个不好的噩梦,所以……嘿嘿,你明白的!”
“你需要解释的这么详细吗?”心痛的厉害的冷剑宵只有假装责怪来掩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
“那个,这个……”好吧,她是真的太高兴他的及时出现了,所以,也就忘乎所以的忘记了他们之前还有的那种尴尬的身份关系。
当然,她也不是没心没肺的故意忽略了他对自己的心,但是,在她不能将自己一分为二之下,她只能对他抱歉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丫头!”而事已至此,冷剑宵还能怎么样,只能将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了!
“对啦,你这次回来多久啊!是不是不用再帮二王爷做事了?”不过,能在成亲前一日看见他,苗吟舒还是真心的欢喜的。
“暂时不出去了,要好好的看着你别给叶斐然那臭小子惹麻烦!”冷剑宵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哪有……”人家她很乖的好吧,只除了也不知怎么就惹了别人想要杀她而已,“冷剑宵,你能回来真好!”
这一句是对冷剑宵最真诚的心声,只除了不能回应他的心,她是真心将他当成了好朋友,并且还是值得信任的那种。
“……”冷剑宵直接无语,只能再暗骂一句,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知不知道他的心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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