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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药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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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和苗吟舒一样对这些针针线线没感觉,菊花绣花的时候,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这日早饭后,两人正沿着一条通幽小径散步消食,迎面行色匆匆的走来了一位身穿宫婢裙衫的少女,远远看去就能感觉到她的焦虑。
“这边这么偏僻,来了宫里的人,不会是来找你的吧!”琉璃随口说道。
“大约是的!”苗吟舒却是苦笑了一声,因为她已经认出来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芝兰。
这几日因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暂时的忘记了皇后的事情,就不知芝兰此来是不是又跟皇后的“水土不服”有关系了。
“奴婢见过苗姑娘!”芝兰也已经看见了她们,疾走近几步,便对着苗吟舒盈盈下拜见了礼。
如今,苗吟舒的身份也大大的不同了,所以身为皇后身边的近侍,平日里虽然还有着自己的小骄傲,但是如今见到苗吟舒也是要行大礼了。
“芝兰姑娘快请起!”苗吟舒额头抽抽,以后进了王府,每日都得接受跪拜啊什么的这些虚礼吗?
“谢苗姑娘!”芝兰起了身,开门见山的道,“苗姑娘,我家娘娘这两日食欲又不好了,太后请苗姑娘再拨冗帮皇后娘娘调理一下!”
这是将她当成神医了?
苗吟舒苦笑,可是不能回绝,只能应了声,便随着芝兰前往中院的皇后寝殿。
一路上,三人未再说过话,只有在遇见了旁人见礼或者被见礼是礼貌应对一番。
寝殿中,皇后面色惨白的睡卧在床,一旁的圈椅上,皇太后满怀关切的看着床榻前跪坐着的一名正在给皇后把脉的御医,时不时的要问上一句。
御医恭敬回话,只是,眼神却不敢直视皇后和皇太后。
若是平时,苗吟舒定然也会以为这不过是御医是男子,不得随意盯着后宫女眷看,但她心里因为早就有了疑惑,便觉得他这是心虚吧。
“下官给皇后再换个开胃的方子试试吧!”见苗吟舒到来,御医赶紧抽身,像是躲避一般的躬身退了出去。
“吟舒,你来啦!快点像个法子再让皇后增加食欲吧,看她消瘦成这样,哀家真是心疼啊!”皇太后一见苗吟舒,立即亲热的说道。
苗吟舒恶寒了一下,被她亲热的叫名字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
“吟舒见过皇太后千岁,皇后娘娘千岁!”礼不可废,即便是皇太后的模样是将她当成了自家人一般的亲近,苗吟舒也提醒着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这么多的虚礼了!”皇太后起身,亲自扶起她,且还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坐到了皇后的床塌边。
皇后听见了苗吟舒的声音,恍惚的睁开了眼睛,那如死寂一般的眼神却是让苗吟舒整个的怔了怔:不会吧!不过三四日未见,皇后的眸中仿佛没有了生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娘娘,您想吃什么,臣女给您做!”她有好多的疑问想问,但是皇太后在,她没法问出口,只能找了最简单的借口。
皇后的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音,努力了好几下也没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最后只能颓然的闭上眼睛,似是沉沉睡去了。
“皇太后!”苗吟舒回眸看了一下皇太后,暗想着,皇后连话都说不出了,她还能吃得下东西吗?
“你去炖些好下咽的粥品来试试吧!”皇太后似乎也没想到皇后居然病的这样重,哀叹了一声,并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彰显着自己对儿媳妇的重视。
“是!”苗吟舒不能回绝,只能应声,立即有一名小宫女过来带着她们去小厨房。
“苗姑娘,皇后她……”琉璃亦是不接的想要问什么,但是苗吟舒却飞快的对着她摇了摇头,琉璃看了前面领路的小宫女一眼,会意的点了点头,打住了话头。
虽然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还能喝得下粥,但是皇太后给了命令,苗吟舒只能照办,想了一下之后,最终她极其简单的熬煮了一小碗白粥,加了点细盐,在粥面上撒上碧油油的葱花,又淋了一滴醋,这才亲自端着回到寝殿中。
皇太后还没有离去,一直守护着,很有一个长者爱护儿媳的风度。
见苗吟舒不过是煮了碗白粥,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语气微沉道:“你怎的做这么简单的粥?那哀家让你来一趟又有何意义?”
“回太后,”苗吟舒不亢不卑的回答道,“娘娘脾胃虚寒,水土不服,珍贵的食材虽是能让娘娘开胃增加营养,但是却不若白粥补脾养胃之效。而且,娘娘这两日想必不曾断过汤药,腹中积水过多,吃任何东西,恐怕就是差不多的味道,还不若一碗白粥来的实在!”
“太、太后,臣、臣……”原以为是睡去了的皇后却忽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一手朝着苗吟舒的方向指来。
“皇后要喝粥吗?”苗吟舒一喜,原是有些担心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看来这个皇后还不是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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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果然点了点头,双眸虽然依旧无神,但已经不是死寂一片了。
“想吃就好!想吃就好!”皇太后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山珍海味的供着,她一口不吃,可一碗白粥却要吃,觉得皇后是不是病傻了。
但她终究是身居高位,俾睨后宫的胜者,很快就恢复了一惯的慈爱面容,让芝兰接过苗吟舒手里的白粥去喂皇后了。
苗吟舒在一旁搭了把手将身软无力的皇后扶起,并在她身后垫上一个靠枕,却意外的发现皇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锦被下的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小腹。
苗吟舒倏然一惊,难道事情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可是,她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为何还这样轻贱自己的生命和腹中胎儿?
背脊似乎有冷汗冒出,苗吟舒强制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惊疑和颤抖,待皇后靠平之后,她不着痕迹的抽身退了下来,静静的侍立在旁。
皇后的这一碗粥吃的很慢很慢,但是每一口都细细额咀嚼并咽下,虽然其中几次想要吐,但不知是什么力量促使她又坚强的忍住,生生将一碗粥如数吃完。
怕她待会儿反哺了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苗吟舒在她吃完之后,就又上前赶紧的将她扶着睡下。
只怨自己(6000)
皇后没有多言,也不曾看她一眼,又闭上双眸睡了。甦覜鼗晓
“还是吟舒有办法,一出手就能让皇后吃东西!”皇太后无比欢喜的赞道,并从手腕上褪下一枚金镶玉镯,戴在了苗吟舒的手上作为赏赐。
“多谢太后恩典!”推拒不得,苗吟舒自然受了,反正不收的话反而会落人话柄,那还不如得个便宜呢。
“皇后的一日三餐,哀家看就交给你了吧,你也不用随侍在一边,只要到了用膳的时辰,提前过来准备着就是了。”皇太后又要求道。
“是!臣女遵太后懿旨!”总归是逃不掉的,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而且,她的好奇心起来了,想要看看这对婆媳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瑚。
“皇后睡了,吟舒就与我一道先出去吧!你也正好可以陪哀家走走,晚膳做好了吃食再回去休息吧!”
“是!太后!”长者请,自然不敢推辞,何况还是后宫之主呢铄!
皇后的寝院与太后的毗邻,中间有一条宽敞的穿越两边花园的碎石路连接。碎石路两旁整齐排列着高大的灌木,大太阳底下依旧清凉无比。
“大婚的事情,你可通知了家中?”两人沿着碎石路缓步走着,皇太后挑了话题问道。
“已经传了信回去,祖母和奶娘会为臣女准备的!”苗吟舒眼观鼻鼻观心的恭敬回答,始终落于皇太后一个身位左右的距离。
“父母不在,也难为你了!”皇太后回头对她慈爱的笑笑,又接着道,“若是遇上什么不懂的或者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跟哀家说,哀家一定会帮你的!”
“臣女多谢太后照拂!”苗吟舒立即表示感谢,又委婉的拒绝,“只是,太后忙着五王爷的事情,皇后如今又病卧在榻,臣女不敢叨扰了太后!”
“嗯!也是!”皇太后其实也不过就是无话找话说,顺着苗吟舒的话道,“而且,哀家忙着然儿的事情,也等于是在忙你们的事情呢!”
“是!”那你还数个什么劲儿啊!
苗吟舒心里默默的腹诽了一句,真心觉得跟老妖婆在一起没什么话题好说。
“吟舒啊!哀家知道,然儿非常的喜欢你,他为了你甚至在哀家的寝殿外跪了一个晚上,只求哀家答应你们的婚事。后来,又因为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皇上指了云家丫头为正妃,让你屈居侧妃委屈了你,那小子还跟哀家大吵大闹了一番!”皇太后忽然话锋一转,满脸无奈又极其关爱的道,“哀家想着,你是个大度懂礼的孩子,一定能够体会皇上的良苦用心,也就一直没有找机会好好的与你聊聊,说说话。哀家对然儿,是当成了亲生的儿子一般来疼的,他想要的东西,哀家就算是想尽办法也要满足他,但这次实在是关系重大,才顺着皇上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吟舒你不会责怪哀家吧!”
“太后言重了,臣女不敢!”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咱们心知肚明的吧!“而且,臣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能服侍王爷,已是臣女的荣幸,臣女不敢再做他想!”
你会说好话,我也会说,断不会被你绕了进去就是了。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难怪然儿非你不娶呢!”皇太后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道光,但她走在苗吟舒前面,没人能看见。
“太后夸奖了!”这话还是先不要说吧,她都不知道将来与云洮和冯玉燕同住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呢。
皇太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只道:“走!咱们去荷花池赏荷去吧!”
“是!”喏喏应着,苗吟舒忍不住又吐槽,这边的天气这么凉爽,荷花只不过结了花骨朵儿,看见的也就是一大片的荷叶吧。
但人家是太后,太后说了算,小人物后面盲从的跟跟就行了。
不过,人刚到荷花池,苗吟舒看着一片绿油油之间掺杂着的几株可怜的小花骨朵儿,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叶斐然便出现了。
真是及时雨啊,不然她真不知道跟老妖婆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不会被老妖婆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强烈不屑。
“儿臣见过母后!”叶斐然往苗吟舒身边一站,然后对着皇太后行礼。
“怎么?你这阵势是怕哀家吃了你未来的侧妃还是怎么地?”对于叶斐然的宠爱,皇太后大约是发自内心的,眉梢眼底都没有半分算计。
或者说,她太过会隐藏?
苗吟舒看不懂,很是疑惑一个姨母如何能将子侄看得这样重要,不都说皇家无亲情吗?
“母后,儿臣哪敢啊!”叶斐然紧靠着苗吟舒身边,双手放在背后捉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呐!”皇太后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两人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而且,苗吟舒的脸都红了的。
“母后!”
“行了!行了!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你们也无趣得紧,自个儿玩去吧!”皇太后无奈的摆摆手,又不忘提醒苗吟舒,“吟舒你可别忘记午时给皇后做些吃食!”
“是!”谢天谢地,不用陪着她说些没营养的话,苗吟舒自然应得很快。
“那儿臣和吟舒先走了!”叶斐然可是一听说皇太后找了苗吟舒,心里紧张,一待皇上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就跑了过来找人了。
“去吧!去吧!”皇太后眼眸中的无奈越发的明显,挥手让他们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视线中,那个一直紧跟在苗吟舒身边的女护卫也识相的从另一条路离开,皇太后沉凝了脸。
“太后,事已至此,您不用操心了,言月不是也已经保证了不会有事的吗?”吴嬷嬷体贴的扶了皇太后到一边的凉亭坐下,挥手让随侍的太监宫女离得远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施术之事也不会百分百的安全无虞,哀家只是担心,若是有个万一的话……”
“太后,您盼了这么久才盼回来王爷,上天一定会厚待您的!”
“希望如此吧!”皇太后举目远眺,看着绿意盎然的荷花池面,一脸凝霜。
吴嬷嬷见此情状,也知道她不欲再多说,便静立在一旁。
另一边,两人走出了皇太后的视线之后,叶斐然便担心的问道:“皇后食欲不振,怎的又叫你去了呢?”
苗吟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
对于对皇后的事保持着怀疑的事,她能跟他说吗?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让他介入到麻烦之中。
“只是什么?”叶斐然追问。
苗吟舒考虑了一下,后宫里的纷争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遂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皇后得了这不知道是不是叫厌食症,怎么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呢?”
还有皇帝,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吗?还是说,只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不理会?
这样的猜疑,让苗吟舒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凉吗?”叶斐然立即关切道。
“有点,这里似乎太过阴凉!”苗吟舒顺势说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周边的一片绿荫,感觉摇晃的树枝有些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那咱们去别的地儿吧!”拥着她的肩,叶斐然将她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这边高大的树木少些,阳光灿烂的洒落每个角落,驱散了苗吟舒身上陡然而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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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和晚膳,苗吟舒还是做了修改,不再是清淡无味的白粥。中午是肉末细参猪肝粥,同样也滴了一滴醋,晚上是鱼蓉虾仁粥,皇后不多不少都吃了两小碗。
只是,虽然皇太后没在,但吴嬷嬷却以着皇太后关切皇后凤体的借口,一直随侍在侧,苗吟舒和皇后也没能说上话。
入夜了,不知是心里丢不下皇后的事情,还是怎么着,苗吟舒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就算是困极了迷迷糊糊睡去,又会做了噩梦一般的蓦然惊醒。
在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惊醒之后,苗吟舒终于不再强迫自己入睡,而是披了件衣衫,来到了窗前。
轻轻的推开窗子,月光柔和的倾泻了进来,苗吟舒却如同木偶一般的怔在当下,两手依旧维持着推窗的姿势。
“冷——冷剑宵?”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只能听见轻颤。
冷剑宵的身子一震,收回仰望天空的视线,缓缓的转身面对着窗棂,看向隔窗内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女子。
他的嘴角扯了扯,大约是想要对她笑一笑,然后就当做怎么也不知道的继续跟她玩笑,说一些玩世不恭的话。
可是,却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月色下的脸憔悴而苍白,不及剃去的胡子冒出了许多的渣渣,有种颓废的神韵。
“你……”看他神情,当是已经知道自己被赐婚的消息了吧!苗吟舒的心里有些酸涩,收回手将衣衫穿上,然后打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外面,夜凉如水,避暑胜地的气候果然是跟京城春秋时节的气候差不了多少。
苗吟舒在冷剑宵的两步距离处站定,与他四目相对,久久凝视,也不再主动开口。
她在等,等他是否会将他们之间有婚约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他没有说,只又强扯着笑意,道:“恭喜你了!”
她微微颔首,表示接受他的祝贺,只是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怎么,如愿以偿的能够嫁给叶斐然,这是把你高兴坏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他又笑着调侃,但笑意不达眼里,也掩饰不了沉沉的心痛。
他终究还是得不到她,即便是有着婚约的羁绊,但依旧只能与她擦肩而过啊!
不!或者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若不是他打从心底里反对指腹为婚的事情,若不是他在见到了她之后先选择了隐瞒,那么,这一切都会有所改变吧!
可如今,来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圣旨已下,已经回天无力,除非他厚颜无耻的在此时拿着定亲信物去皇上面前呈情。
可这样一做,不说其他的后果会如何,眼前的这个人儿也一定会恨他一辈子的吧!
苗吟舒幽幽的低叹一声,低下头静默了片刻,这才又抬头看着他道:“你早知道咱们之间有婚约吗?”
“……”冷剑宵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开门见山的问他,身躯一颤,脚下更是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在瞬间惨白得仿佛来自地狱。
她——知道!她知道她的未婚夫是他?!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道不明脑中轰然炸响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觉得一切都那样的可笑可悲。
“冷剑宵,你是不是早在咱们相遇的那时候就知道了你我之间的婚约了?”她再问一遍,已经将时间确切道具体的时候。
冷剑宵还是没有回答,侧过头不看她的脸,双手也已经攥成了拳,紧紧的握着,指甲已经掐痛了手心却全然不觉疼痛。
“看来你是知道的了!”苗吟舒淡淡的笑了笑。
她追问这些,并不是想要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因为他的心,她多少已经明了。也不是再给他产生任何不必要的希望,因为,她会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你那时候一定是才知道你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吧,所以想要来看看我这未婚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对不对?”
“吟舒,我……”他想要解释,可是不知从何解释起,因为他当初的目的不纯,而且其实是想要找到她,对她悔婚的。
可却不想造化弄人,他居然只在第一次的见面,在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将费昀熠送的那个围脖当成了宝贝一般的对他一顿咒骂时,他的心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的变化了。
“我猜你那时候一定是不认可这门亲事,所以想要来找我退婚的吧!”苗吟舒依旧微笑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欢快,他既不表达,那就让他们就折让当成好朋友的相处吧。
她喜欢他,不是像喜欢费昀熠和叶斐然的那种喜欢,而是将他当成了哥哥一般的喜欢。
所以,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就因为那一纸婚约就变成了陌路;所以,她即便是知道他的心意,也要在此时将他无效化。
只有这样,他们还能见面,还能是朋友!
冷剑宵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再次沉默。
“呵呵!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苗吟舒故作轻松的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道,“你也真是的,咱们是朋友,你不喜欢我,不想娶我,直接跟我明说了就是了,躲躲藏藏的算是怎么回事啊!你说,我要是不会京城,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讲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呢?”
不回京城,她就不会再遇上另一个跟费昀熠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他们之间的结局又将是不一样的吧!
冷剑宵苦笑,对天仰天长叹一声,忽而掩饰下了所有的不甘和心伤,换上招牌式痞痞的笑容,长臂一捞,将她控制在怀中,越过她的发顶看向某一处幽暗:“那如果我说,我如今后悔了,想要你了呢?你该怎么办?”
闻言,苗吟舒的身子蓦地一僵,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知道,他早就后悔了,早就后悔没有及时的跟她表明身份。可是,他一直隐藏的很好,所以,她以为,她只要顺水推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最好的。
可是,他却忽然这样一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夜,很静!
所以,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之间的心跳和呼吸声,单薄的夏衣之下,肌肤的热度也能够清晰感觉。
冷剑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渐渐变得浑浊,拥着她的腰背的双手热烫得也渐渐用力,似乎想要在这一刻,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融为自己骨血的一部分。
忽然,感觉到她似是不太舒服的挣扎了一下,只一下下,就让冷剑宵仿佛是被雷轰了一般的惊跳着松开她,往一旁闪去。
“冷剑宵!”没有了禁锢的苗吟舒松了一口气,看着略显狼狈的他,低唤了一声,“你还好吧!”
“好!我很好!”他喘着粗气回答。
好?他能好吗?只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他即便掌握着他们之间定亲的信物,却不能与她相守一生,这还能是一个“好”字吗?
可是,有句话叫做什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自大和不甘才造成了如今的后果,他能怨谁?谁都不怨,只怨自己!
“对了,你不是说去帮二王爷办事情吗?如今是办完了?”他的难受她看在心里,但她的心只有一个,不能分担,所以只能再次假装看不出他的痛苦,就做一回狠心的女人,转移了话题。
冷剑宵深吸了一口气,再回头时,已经恢复常态:“差不多了!”
又痞痞一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得及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冷剑宵!”苗吟舒面上一红,娇嗔的低唤了他一声。
“还有两个月不到就做新娘了,还这么害羞啊!”冷剑宵笑话她。
“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苗吟舒再次嗔了他一眼,作势要回房,“不早了,我要睡觉去啦!”
“啊!别,咱们再说一会儿话吧!”冷剑宵赶紧一把拉住她道,“我可是听见你被赐婚的消息,飞奔了好几日才赶回来恭喜你的,你怎么能就这样把我丢下自顾自的去睡觉呢!”
“那你要保证不笑话我!”她的面皮其实已经够厚的了,只是一提到叶斐然,难眠就多了份准新娘的羞涩。
“我哪里是笑话,明明就是……”话说一半,一见她又要走,冷剑宵赶紧识时务的道,“好好,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
“你再说,我可真回房了哦!”苗吟舒警告了他一眼。
其实,她还真是有些困了,不过,看月色,此时大约是快五更天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天亮前必须要走,自己若是就此丢下他还真是有些不够道义。
“不说,不说了!”他摆着手,道,“咱们去小亭子里坐坐吧!我连着好几日赶路,真是有些累了,待会儿还得再赶回去办事呢!”
“那你还不如找个地儿好好的休息,拉着我说话岂不是更伤精神!”果然是累坏了,不然他的面色也不会这样难看。
他不能说自己不舍得离开她,所以只能珍惜眼下的这一段可怜的时辰。
“卯时前,我必须要走,也不在乎休息这一个时辰不到的时候了!”他回答道。
“你这是偷偷摸摸回来的呀?是不是怕被二王爷发现了?”
质问(6000)
“你这是偷偷摸摸回来的呀?是不是怕被二王爷发现了?”
“嘿嘿!吟舒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在听到传闻的时候,他就如同被雷轰了一般,心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着要赶紧来到避暑行宫来看看她。甦覜鼗晓
至于,看她之后会如何,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或者说,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去想,就这样冲动的跑了过来。
在亭子里坐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了决心,从怀中取出那枚象征着婚事的玉扳指递到了苗吟舒的面前道:“给你!”
“这是什么?”苗吟舒接过,借着月色仔细的端详,并玩笑道,“你这么早就送我礼物了?铄”
“这本就是你家之物!”冷剑宵翻了个白眼道。
“你是说……”苗吟舒一点就通瑚。
这玉扳指的水色其实不算是很好,而且,尺寸也比较大,一看确实也不是女子能戴的物件,自然就联想了什么。
“嗯!没错!这枚玉扳指就是你父亲当时交给我师父的!”冷剑宵点头道。
“师父?不是你爹?”苗吟舒怔了怔。
“是的,是我师父的,所以,咱们之间的这个婚约其实也不算是太站得住脚的!”冷剑宵苦笑了一下道,“当年,我师父救了你爹,你爹便非要赠与这枚玉扳指说是要报答恩情。师父其时已经因为遭遇新婚的师娘背叛而早已经生了永不再娶的念头,本不欲接受的。但你父亲再三坚持,师父无奈,便之后接受。
尔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忽然就从行李中找出了这枚玉扳指,也就想起了两家的婚约,便将此物交给了我爹娘,只说我若是愿意,就可以代为接受此婚约,不愿意也就算了。”
“然后你就来十里坡找我了?”苗吟舒恍然,果然并不是一开始就愿意接受的,她自欺欺人的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儿。
“那时候还没有,直到四年多前,我娘见我一直不提,便主动提了一句,让我先来相看相看,若是不中意,就让人将信物托人送去苗家,只说师父没有子女,这件婚事就作罢了!”
“原来如此,你早说嘛!”苗吟舒这下是真的放心了,冷剑宵的爹娘既也是如此开明之人,自然就不会违拗儿子的意思了,“那你师父呢?”
“师父他……”冷剑宵叹了一口气道,“已经去了!就是年初我离开的那一阵子,是得到了师父的死讯,据说是被仇家所杀,但师父也是甘愿受死的,不然,以他登峰造极的武功,别人轻易伤不得他的!”
苗吟舒闻言唏嘘了一声,又劝慰他道:“你师父一定是觉得生无可恋,才选择了受死的!”
“嗯!我想也是如此!”为了一个女人啊!冷剑宵有些自嘲的撇了撇嘴角。他以后也会因为她而觉得生无可恋吗?
“嗯!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件最好的事情!”有时候,生不如死的时候,真的还是一了百了的好吧,苗吟舒心有戚戚。
“好了,咱们不说这闹心的话了!”冷剑宵收拾起哀伤,笑着道,“反正,我已经将这物件物归原主了,你以后好好的保存着,可千万别丢了,然后被别人捡拾了去当成信物过来跟你求婚。别人,可不像我这般好说话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玉扳指是婚约的信物啊!”苗吟舒嗔笑道,“除非是你故意放出风声去的!”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我的人品可是世间少有啊!”冷剑宵跳脚怪叫道。
“哈哈哈……”苗吟舒被成功的逗笑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抑。
他们正笑得欢了,夜色中远远走来的人心情可不好,还没到近前就满心不是滋味的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欸?”苗吟舒听见声音,止了笑,傻眼的看向怒气冲冲的叶斐然。
这么早,他怎么来了?
冷剑宵却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故意戏弄人道:“在做你看见的事情啊!”
“冷剑宵你擅闯行宫,小心本王让禁卫抓捕你!”叶斐然三步两步已经走到他们面前,长臂一揽,将站起来的苗吟舒占有性的拥在怀中,然后冷冷的瞪着冷剑宵。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冷剑宵双臂环胸,挑衅的凝着眼看了一下他揽在苗吟舒腰间的手,心里酸涩得很。
原来说放手说的那样洒脱,心里却还是那样的在意和心酸啊!
“冷剑宵,你最好是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不然可别怪本王不客气!”叶斐然的怒气不是一般的强烈。
那叫什么事儿?好梦正酣时,却忽然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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