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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j行人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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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瓦西玩着钢笔，看向那名妇女，精光一闪。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我是萧安娜·安德烈，安德烈家族现如今的长女，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哦？”瓦西转笔的速度慢了下来，之后站起来道，“好啊。”
“单独谈谈？”兰诺克不满道，“不行，瓦西，你应该知道你的职位有多么重要，你的所有举动都必须暴露在总统眼下。”
瓦西不满地看了兰诺克一眼，收起了钢笔，淡淡道：“在这里，我最大。”
说完便带着萧安娜走进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
第41章 第 41 章
千代尉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萧安娜的背影，最终被一扇门干净利落的切断了。
萧安娜·安德烈。
千代尉的脑子像一个记事本，把每一件该记住的事情都记住，比如第一个空间里得到的名单。千代尉闭眼想了想，恍然睁开眼，黑暗中的贵族，贵族中最大的势力——安德烈家族。
金·安德烈。安德烈家族的掌权者。
千代尉再想了想，他发现，这些贵族和空间外的贵族有个不同点，他们没有缀着“二世”的名号。
千代尉想起轩辕诸皇第一次交给他的任务是去抢兰诺曼德家族二世开创者的唯一肖像画。而为什么他面带着“二世”……
千代尉掐着下巴，眼睛四处环视，看见了有点局促的平民，千代尉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因为贵族之前很风光但有一段时间曾大规模的倒台，之后他们东山再起，所以他们被称为“二世贵族”。千代尉想起威尔斯特刚刚说过的话和平民之前所表现的一切，他似乎又推敲出了什么，现在就是贵族处于极度劣势的时期，他们企图再创辉煌，所以他们找到了筹码，闯到了会议室来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所以，根据后来的发展，现在的这些人都将是二世贵族的开创者。千代尉一一对过名单，一个都没错。
但是，他们有什么筹码解决瓦西的难题促使他们重新成为贵族呢？千代尉眯起眼睛，一瞬间抓住了关键。
威尔斯特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平民，笑了一下，张开口刚想唤他，结果竟不知叫什么，他们的位置不上不下，真是尴尬的要命。
这时威尔斯特的叔叔早已注意到他，向他走来。看着他仍然保持着贵族的架势，威尔斯特在内心偷笑。叔叔走到他面前，说：“最近你有练习剑术吗？”
威尔斯特轻轻瞥了一眼仍然冥思苦想的千代尉，轻笑道：“一直都很努力。”
叔叔说：“你仍然那么努力我实在太高兴了，那么你还记得是谁带你接触它的吗？”
“当然，你第一次生气时顺手拿着剑划向了我，”威尔斯特轻声笑着，用右手在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现在仍然刻在心里，当然，我清楚叔叔只是一时气昏了头脑手滑了而已。”
叔叔摇摇头，恰似语重心长道：“我那次并没有气昏了头脑，只是想让你有个刻苦铭心的教训。我一向很看中你，希望你能成气候。”
威尔斯特笑意更浓：“的确刻苦铭心。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叔叔的剑术是爷爷亲授的，剑术一直都是家族第一，我爸爸也斗不过您，怎么可能手滑呢。只是叔叔是拿剑术干什么的呢？”威尔斯特歪头想了想，“叔叔，你的手真是肮脏啊。”
叔叔如鹰般的眸子微垂，他翻着自己的手掌，道：“它已经很久没有满足过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瓦西和萧安娜从小会议室里出来了。
瓦西一脸凝重，他刚坐会原本位置，就有一个高级官员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瓦西道：“刚刚萧安娜女士跟我谈了一个改变现状的方案。”
闻言，在场的所有高级官员均有所不信。
萧安娜和那几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头不语，但那名年轻男子对于他们的不信任感到很懊恼。
“是什么方案？长官说来听听。”
“在安德烈家族还没有倒台的时候，他们家族研究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使人类的身体素质更像一层楼，能在艰难的环境下生存。”
“啧，原来叔叔说的就是这东西啊。”威尔斯特道。
千代尉的耳朵一下子被“药剂”两个字给勾住了。原来，他们的筹码是药剂。千代尉心里突然涌动着一股烦躁，直觉认为，“药剂”它是改变世界的一切根源。
“哦——”下面一阵唏嘘。
几个官员轻蔑道：“这是在干什么呢，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
“这就是贵族人永远都不能摒弃的自大么？”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剂。”
瓦西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道：“请萧安娜女士上来讲一讲她的理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便让给了萧安娜，萧安娜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遇事处变不惊，面对官员们的各种刁难，她都面不改色。
千代尉只听了些许片段，也就是说，这种药剂喝下去可以改变人的一切以适应环境，但是，萧安娜从来没有讲过它的副作用。千代尉一下子直起身子，盯着萧安娜。
威尔斯特侧头看着千代尉：“怎么？你被她的方案吸引了？”
千代尉摇摇头：“我只想亲眼看看那药剂。”直觉觉得它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恨不得毁了它。
待萧安娜讲完后，兰诺克的脸色微变：“或许，我可以跟总统请示一下。”
“今天的会议先到此为止，萧安娜小姐的建议请大家考虑一下。”
大家陆陆续续散去。千代尉上前去领回了他们的方案，虽然被驳回了，但也算蒙过了一关。法斯松了松肩膀，刚刚也算没白挨骂。
法斯说：“方案回去就把它作废吧，投票那天你自己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千代尉点点头示意。
他低头想着，如果贵族们以此作为转机，那么他们最后应该成功了，重新成为贵族。那么这次要抓住的真相是什么呢？千代尉一时间想起了药剂，感觉怪怪的，应该尽快到手然后搞清楚。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千代尉一下子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药剂不太简单，并不像他们说的全是益处。”
威尔斯特说：“是吗？我到没想那么多，只是如果你想看看的话，我可以帮你搞到手。”
“你可以？”千代尉眼中闪出一丝激动。
“试试嘛。”威尔斯特耸了耸肩。
千代尉一把抓住威尔斯特的手，认真的说：“那真的拜托了。”
威尔斯特一下子没抓住重点：“我，我尽力。”
。
自从大会之后，千代尉就很少再去主动找威尔斯特了。千代尉看着玻璃窗外狂风席卷着沙尘。眉头越蹙越紧。没有了K之后，一些被刻意掩藏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但又说不上是什么。曾经在第一个空间里，K对自己说它获取不到任何信息是因为受制于轩辕诸皇，但现在想想，好像K是在极力反对与“它”事实相悖的东西出现。千代尉渐渐有点怀疑自己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了，因为好像这一切，都是K给自己营造出来的。
千代尉趴在桌子上，外面黄昏把一切渲染成金黄色，一眼望下去，零星的建筑物都被风暴遮挡住了。千代尉渐渐闭上眼睛，真是有点累了，如果那次骑莫带自己走的话……
记忆线突然断了。
不可能了啊，不可能了啊。反正，人已经被轩辕诸皇杀了啊。
千代尉纠起眉头，心突然好痛。
第42章 第 42 章
“喏。”威尔斯特轻轻把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推向千代尉。
千代尉停下了翻资料的手，看着那瓶不起眼的绿色液体。
“这是药剂？”千代尉问。
“嗯。”威尔斯特点点头，揉了揉眉心。
“很麻烦吗？”
“还好，我只是不习惯他们住宿地难闻的味道而已。”威尔斯特笑笑。
“谢谢。”
“没关系。”威尔斯特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吞下了苦果，和叔叔那样的人打交道可以说是颇费心思。威尔斯特转身朝外走，如果贵族发现少了一瓶药剂，那么叔叔会有什么行动呢？威尔斯特弯弯嘴角，眼神深沉，不难想象叔叔如此极端的人会来索命时的样子，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千代尉看着那瓶药剂，近在咫尺。他拿了起来，意料之外，他没有被送回原来的精神空间。
难道得到它还不是最主要的？对，应该研究一下它的成分。
千代尉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是晚上了，明天是投票，千代尉打算在投票之前查清楚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第二天，千代尉拿着药剂来找威尔斯特，但是威尔斯特却拒绝了与他同行的邀请。
“你为什么不去？”千代尉问。
“没什么，好好保护好自己。”威尔斯特用额头抵着千代尉，是两人挨得很近。
“只是一个投票大会，不会有危险的吧。”千代尉道。
“好好保护好自己。”威尔斯特抱了一下千代尉，却没敢用力，因为他知道，千代尉从不属于他。
千代尉转身并帮他关上门。
威尔斯特同样转身拿了一把剑。
千代尉随着人流找到了会议室，按照前天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威尔斯特手举着剑，向前走三步，然后猛的回头拿剑指着前方。
千代尉匆匆按下投票器，选择了否决这个选项。然后他把腿就往外走，企图在宣布结果之前查出来。
威尔斯特盯着一侧昏暗的角落，他微微一笑：“叔叔。”
研究室里没有人，千代尉其实也不会用这玩意，但是这个时代的机器只要认字都能操作。
千代尉打开瓶盖放了一点药剂在玻璃面上。之后机器开始操作，数据像泉涌一样出现在电脑上。
威尔斯特叔叔随手拿起一把剑，弯了弯，看着威尔斯特：“我没想到你会做背叛我们的事情。”
“如果药剂没问题应该不介意分给我一瓶，兴许我可以帮上你们什么忙呢。”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帮助我们，你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一只落水的狗！”威尔斯特的叔叔低吼。
“叔叔把别人看的那么复杂说明叔叔的心思也不简单。”
“你应该知道你这种行为会遭到什么惩罚，你触犯了家族的戒律。”
“可你已不是家族的人。”
“威尔斯特，你永远都那么的不讨人喜欢。”
威尔斯特的叔叔拿起剑，迈开步子冲了上去。
千代尉看着密密麻麻的学术符号，尽量找人看得懂的字。很贴心的是，电脑全程翻译，千代尉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猛然停在了备注这一项。
备注：可能导致基因篡改，出现变异。
千代尉瞳孔一缩，瞬间联想起了什么。
曾经，轩辕诸皇讽刺的对自己说，环境污染而引起异变其实是个假象。
千代尉理了理思路，就后来而言，贵族成功复辟，那么药剂也被广泛使用，人们度过了难关，但也留下了隐患，直到24世纪爆发，大家开始生活在异变的恐惧中。
也就是说，贵族是拿着人类作为代价完成了二次崛起。
千代尉重新看上电脑，电脑还搜集了相关历史：此为安德烈家族‘HDS’计划的半成品，后来因为资金链断掉而被迫暂停。
千代尉眼睛一眯，贵族明明知道这是半成品却拿来忽悠大家，但是，总统那边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呢？容不得千代尉多想，他拿起药剂朝威尔斯特，由他来说明可以更有效的阻止这一场灾难的发生。
千代尉奔跑在走廊，脑子里被尘封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涌入脑海，千代尉皱眉，努力想把它们穿在一起。
“总统，只要你同意，在我们贵族成功的时候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哦？是吗。”
千代尉停住了脚步。
“贵族当然要讲就信用，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试试。”
这时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唔……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唔！”一个男孩的声音。
千代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扇门，连连后退。
“咳咳，咳咳。”
“你看，他没事吧。”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有没有事，只是事后，我希望得到一个爵位。”
“没问题。”
千代尉转身朝威尔斯特的房间跑去，他推开门，说：“威尔斯特，你……”
“威尔斯特！”千代尉大喊了一声，他看见威尔斯特的胸口破了一个洞，伤口不停的流血染红了千代尉的鞋底。
鲜红的血液刺激千代尉的神经，他终于想起刚刚那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因为刚刚那个男孩——就是自己！
会议室里，机器女生干巴巴的念着：“无效票17票，有效票108票，其中否决票34票，同意票74票。”
而且，无论最后票选结果如何，总统都会暗箱操作成全他们。千代尉想。
瓦西看着大家投过来的目光，他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否决这个方案！”说着他挥了挥手，投票结束。
“这……怎么可能……”千代尉听见了瓦西的怒吼。如果这样子，那么之后的贵族是哪里来的？之后的变异又是哪里来的？J又是哪里来的？难道他们重来不存在？！
千代尉头疼欲裂，他跪在地上，记起了自己的过往。
。
轩辕诸皇的身上鲜血淋漓，他轻轻丢下手里温热的尸体。
不远处，蓝尔躺在血泊中，轻声道：“一直都低估了你啊……”
轩辕诸皇半跪在他旁边：“你只是站错了位置。”
J从来都不算是正义，但贵族也不是。
他合上了蓝尔的眼睛。
轩辕诸皇看着被染红的荒野和全军覆没的J，他轻声笑了一下。
金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去哪？”
“外面的世界啊。”
“是啊，终于该回去了。”轩辕诸皇抱起了千代尉的实体。
金脸色一变：“你打算带上他？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想最后告诉他真相，我的恨罢了。”
轩辕诸皇往回走，大战之后寥寥无几的贵族给轩辕诸皇让开了一条道。
回到城堡，轩辕诸皇把千代尉放在床上。当他收拾妥当再次回来的时候，千代尉的眼睛慢慢睁开，望向轩辕诸皇，满满的不羁。
轩辕诸皇一愣，千代尉还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没有出来，不应该有东西支配这幅身体，而且这个“千代尉”的眼神不像之前的千代尉。
“初次见面，我叫K，”K嘴角微弯，“千代尉曾经的精神管理者，或者说他的另一重人格，K。”
第43章 第 43 章
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看着时不时卷起沙尘的路面，眼睛一眨不眨。
“回来了，你怎么又蹲在这呢？”孤儿院的姐姐也陪他蹲在路边盯着，盯着地底，“你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小男孩轻声道。
“那你是在……等什么？”孤儿院的姐姐开始用老套的话语说道，“爸爸妈妈只是去忙了，会有一天来接你的。”
“怎么可能呢，他们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指望他们干什么。”小男孩的视线骤然对上孤儿院姐姐乌黑发亮的眼睛，似是嘲讽的说：嘿，别说傻话了。
孤儿院的姐姐呼吸一滞，这样年龄的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
安德烈在那巴掌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很烦躁。
“在想什么呢？”萧安娜问。她是一位很端庄的姐姐。
“如果我们要重新复出，那么我们必须要一个足够份量的筹码。”
萧安娜微微一笑：“药剂难道还不够吗？”
“但是它是半成品，祖父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最后的调整。”
“那又如何。”
“如果明天我们以此去与瓦西谈判，很容易穿帮。”安德烈更加烦躁了。
萧安娜道：“那里并不是瓦西最大。”
“你是说……总统？”
“是的，不管如何，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如果我们以胜利后与他瓜分一杯羹作为条件，那么，我相信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我们需要他相信我们的理由。即使是这样，他也担不起以全人类作为代价的责任。”
萧安娜面色渐阴：“这很重要吗？这个药剂的潜伏期有短有长，短的时候可能只要几分钟就会促使人变异，长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一辈子，但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也早已无法撼动那时我们的地位。”
“姐姐……”
“你所担心的都不算问题，弟弟，明天交由我来谈判。”
在球形大厦开展大会的那天，贵族们也出发了，他们尽量的穿着得体。
萧安娜手里攒着三支小小的药剂，唯一的三支。她走得很慢走在最后面。
从十区走到一区实在不是一段短路程。萧安娜环绕着四周的景物，很快被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孤儿院吸引住了。孤儿院院内，几个姐姐与孩子们在做游戏。唯有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一动不动盯着地面。
萧安娜驻足，半蹲身子问：“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眼眸没有动一下：“你吵到它了。”
“它？”
“一块石头，在你脚下。”
萧安娜发现自己脚尖还真有块石头。
“它刚刚可能想动的，可是因为你吵它它又不动了。”
“那真是抱歉，那它什么时候才会动呢？”
“谁知道，可能它又陷入沉睡了也许几年，也许几天。树叶凋落时难道还会通知你吗？像这种机会都是等来的。”小男孩说。
“你认为石头有生命？”
“是的，只是它的构造不同。”
“那它吃什么，喝什么，如何排泄呢？”萧安娜想打破这个小孩的逻辑。
“树叶也是不吃不喝不排泄的啊。”
“可是它进行光合作用。”
“那石头为什么不能有它自己创造有机物的独特方式呢？”小男孩反问。
萧安娜张了张嘴又想说点什么，但是她一拍脑门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个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自己这是怎么了？太紧张了么？
前面走的人也注意到了她怪异的行为。安德烈上前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无聊的事情。”萧安娜转身想走，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罪恶的想法。
“弟弟，我们有标本了。”
男孩被敲晕之后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身处环境糟糕透了，但当他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看上去非常豪华的地方。耳边有几个人不停的在说话。
“我们的药剂当然不会白给，我们希望从中得到一些我们应该得到的报酬。”那个女人的声音。
“哦？你们打算怎么做？”另一个声音略低沉。
“我们希望拿着药剂与瓦西谈判，在大局已定的时候提出我们的条件作为报酬。”
“哦？”
“当然，大局是否定的下来还需要您的配合，如果您能暗箱操作配合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投票阶段，不管是否过半票我们相信您都可以一锤定音。若此事成功了，我们重新成为贵族，好处自然您也是有的。”
“总统，只要你同意，在我们贵族成功的时候也少不了您的好处。”另一个男声。
“哦？是吗。”
“贵族当然要将就信用，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男孩就被提了起来，他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当他的嘴强行被撬开时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唔……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唔！”嘴里灌满了一种液体，尝不出味道，却有种危机感。
“咳咳，咳咳。”他跪在地上咳嗽。
“你看，他没事吧。”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有没有事，事后，我希望得到一个爵位。”
“没问题。”
一语敲定。
小男孩之后又被拖了出去，随意丢弃在了路边。了无人烟的大道上只有黄沙。男孩的脑子嗡嗡直响。一些怪异的精神思维线像蛇一样在脑海中游动，它们每一次弯曲或伸展都刺痛小男孩的神经。精神与肉体双重疼痛令小男孩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意识混沌，像一个雕塑一样坐在一个角落，暗自承受着一切痛苦。
“路西真是令人生厌的臭家伙，不过是跑到了八区而已，还来我们面前显威风。”
几个穷人走进。
“就是，不过是攀上了贵族罢了，一帮贵族狗。”
“呐，你挡着我们道了，欠揍吧你！”
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男孩无力反抗，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但他从来都躲不过去。心里的阴影渐渐被蒙上，他怕极了这些穷酸而又心胸狭窄的人，这种恐惧深入骨子里，成为了一种心理暗示和本能。
石头……在被人抛远最后被地心引力扯回来砸到地面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的痛苦？
但是它没有四肢去……表达，没有嘴去诉说……
它也和我一样很痛吧……真是好可悲啊……
【你看上去很痛苦。】
【你，你是谁？】
【你能坚持下来真是不容易啊，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你居然也能熬过来，真是辛运呢。】
【带我走，好不好？】
【带你走？为什么呢？】
【……我害怕那些穷人，他们太可怕了。】
【不，你是恶魔，你怎么可能畏惧那些连你手指头都撼动不了的小角色呢？】
【不，我要离开这里！】男孩的情绪开始剧烈波动【他们都是混蛋，但是不是因为我疯了所以他们才不正常了呢？他们……都有病吧……我要离开，我要离开……】男孩语无伦次的碎碎念，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渴望离开、逃避，非常非常渴望。
【好吧，看起来你需要一个受保护的精神空间来逃避现实。】
【环境复制。】
【建立空间。】
【记忆篡改。】
【收纳实体。】
【顺便说一下，你是第一真正意义上的J，我是K，你的精神管理者。】
第44章 第 44 章（最终章）
轩辕诸皇看着千代尉的躯壳里占着一个不属于他的思维，心里的不快不断增加。
K见轩辕诸皇不说话，便道：“他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听他说过，他说你是K，他的精神管理者。”
“轩辕诸皇你一直都在找把你圈入这个精神空间里的混蛋吧。”K笑了笑。
“难道不是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吗？”轩辕诸皇反问。
K又问：“你觉得是他还是我？”
“当然是……”轩辕诸皇愣了一下。
“你知道你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来到这儿的吗？你是‘外面’的人，应该知道，这里的世界观与外面有所不同。该从哪里说起呢？”K支着下巴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这么跟你说吧，这是一个保护千代尉的精神空间，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建造的。就在贵族为了重新夺权时，千代尉很不幸的成为第一个药剂的受害者，但幸运的是他成功异变成了J，可是他害怕那些穷人对他的拳打脚踢，所以他求我带他走。我能带他去哪呢，我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精神管理者嘛。好在他的精神力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制造一个足以容纳一些实体的精神空间。在我制造这个精神空间的时候，一个在以他为一点，从某种意义延伸出的一条线上的所有事物被容纳到了里面，当时的你，就站在那一条线上。以千代尉在被强行灌入药剂做为岔道，出现了两条不同的路，一个真实，一个虚拟。我给千代尉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轩辕诸皇皱眉：“这算什么解释？”
“这条线可能是时间，长度，经度，纬度，能量等等，也可能是它们的混合体，你也可以简单理解为千代尉寻找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但你被他拉了进来。”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轩辕诸皇说，“在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致力于找出这个世界的【心脏】，这根本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地方！千代尉为了逃避现实制造了这里却拉着我们一同陪他在这里根本没有尽头的活着！我发现千代尉是一个没有感觉，没有生命上限的人，这不符合逻辑。他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心脏】，我报复的对象。”
“他之所以没有痛觉和生命上限是因为他是一堆数据，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所以他一直都是‘虚’的，”K道，“严格来说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因为他只是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本能的做出反应，而安排这一切的都是我，我抽离了他一部分记忆，他大部分都活在我为他建造的记忆中。在这个以千代尉为主的世界里，每个J可以说都折射出千代尉的一面，他们都独具个性，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厌恶贵族。那是因为贵族以千代尉作为代价完成他们的伟业，所以J都厌恶贵族。”
听完K的话，金钟仁突然一轻。
“嘭——”千代尉的身体左胸膛被炸开了。烧焦的肉体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第一次抓到千代尉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他的心脏里有一个炸弹，但是他很自信的说那是假的，因为是你告诉他的，”轩辕诸皇微微一笑，“其实这是真的，真的有一颗炸弹在他的心脏，可是引爆后你却没死。”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死吗？”K外头，表情无辜极了。受伤的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我当然希望你死，只有杀了你，这个精神空间才会崩塌我们才能出去。”
“在这个精神空间里瓦西最终通过了提案，药剂广泛使用再后来出现了很多J，千代尉一点也不孤单。但是真正的历史我想你已经给他了，瓦西没有通过提案，千代尉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J，如果我死了，那么他也死的无肉体，无灵魂了呀。”
轩辕诸皇的心一紧。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清楚吧，想出去，千代尉就必须死，你突破他的精神空间，这对于J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啊。”
“但不一定会死。”轩辕诸皇道。
“呵，你以为幸运女神会一直站在千代尉这边吗？”K嘲讽一笑。
“你退回去吧，我想跟千代尉亲自谈谈。”轩辕诸皇的眼睛里幕拧�
“好。”
。
轩辕诸皇把千代尉的精神思维从自己的空间里驱逐出去。
千代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轩辕诸皇的胸膛，额，有必要挨得那么近么。
轩辕诸皇一下子拥住千代尉，说：“欢迎回来。”
千代尉闷声说：“没有了K之后我想那一切我都记起来了。之前进入你精神空间里看见和接触的一切原来都是最真实的，但是K编出了一个假的谎言骗了我，因为你给我的信息与他相悖。”
轩辕诸皇双手按着千代尉的肩膀：“其实我之所以让你一点一点去寻找真相是因为我想让你亲手一点一点撕毁你的世界观、看清楚本质，看你崩溃，最后亲自告诉你真相，然后让你偿还给我们应有的自由。”
千代尉低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可能就是出于J本能保护的一种行为吧。”
千代尉缓缓释放了一个小小的领域。
轩辕诸皇吃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现在吞噬我的精神领域就可以摧毁我的精神力，这样子K也没了，这个精神空间也没了，你们就都能出去了。”
“……但是你会死的。”
“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你现在犹豫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又算什么？”千代尉略略牵起嘴角。
“不要这么笑，太难看了。”轩辕诸皇皱眉。
千代尉不笑了，他也没什么心情笑。在不久前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制的茧，他根本没有立场去恨轩辕诸皇。轩辕诸皇展开一个比他大一倍的精神领域把千代尉的领域包围。金色的领域发出的光芒灼人眼球。
千代尉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会很痛吗？”
轩辕诸皇说：“我不知道。”
千代尉抓紧了轩辕诸皇的衣服。轩辕诸皇的领域开始缩紧，侵占千代尉的领域。千代尉出于本能的扩大，反而被压制的更厉害。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记忆中的疼痛开始重现，那种本能的恐惧紧紧的包围心脏。他不受控制的说：“停，停下来……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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