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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辞(洪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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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劝慰的……是鸿钧道祖……师尊。
略一停,鸿钧道祖又道:“封神之事,是上次天地大劫,你也应当听闻,天道不论多与少,大劫之下皆飞灰,即便是积功德,擅福缘,遇劫也未免有陨落之祸,更勿论德行不修,业力积累之辈。是以,诸事百般,都是天地运作,纵使我也奈何不得,你……你更是不要计量这些了。上一劫已过,下一劫将至,却已经与你无关了,你也不必探问下去了。”
说罢,他似乎就想要离去,薛清心中着急,好不容易道祖竟然愿意以神识和自己联络,下次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听他意思,又不允许自己去探问关于封神之战,关于那些失去的记忆的事情,如果不问他,什么时候才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干脆也用神识,薛清直接便在识海之中道:“师尊!师尊所言,我也尽数都明白。大劫之前,但凡是未脱劫数者,尽数化作灰烬,就算是至亲,眼见他应劫,也不需怨天尤人。这些道理,我怎会不懂?师尊难道只是为此就要封印我的记忆?”
鸿钧道祖叹道:“不错……你所想不错!封神之事,不止是大劫之至,也有人祸……经此一事,你竟因由而道心不稳,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薛清追问道:“道心不稳?是何事竟能让圣人动摇道心?难道我会因此入魔?”
鸿钧道祖道:“入魔……自然尚不至此,只是若非……后来我将你记忆封印,你千年万载,无数会元,修为再也不能有寸进之功。修道之者,旁他都可舍去,惟独一身修行,岂能任由搁置?唉,你乃是我最为心爱的弟子,我岂能……”
说到最后,语声竟然带着令人卒不忍听的痛惜。薛清听得一怔,心中也不由得十分悲凉,又添了几分自责。方才他还心中怨怼,谁料道祖真的是一片拳拳深情。道祖身合天道,鸿钧即为天道,天道亦为鸿钧,虽然还有几分未合道之前,身为鸿钧道人的情感,却已经十分稀少了,原是因为天道至公,不能存有私情。
然而他仅有的一线私谊,也大多着落在几个弟子身上,尤其是自己……时时刻刻观望,说来虽然好像是监视,但是身化天道,道祖能分心旁顾,时刻惦念,也足见关切之心。
静默片刻,薛清讷讷问道:“既是如此……师尊为何要让我在这人间界之中,时时便有可能见到当年之人,听闻当年之事?若是在紫霄宫中,岂不是……”
鸿钧道祖也是静默,许久才方道:“实则……我亦想让你知晓当年之事,这才……可你如今却是不能知道的。心境为止,道行空具,这样就去探问当年……怕要比之前……唉,莫要再问了,你如今只好生在人间界游历,多经历见识,历练心境,方有日后。”
又轻叹一声,鸿钧道祖复道:“你自化形不久,便拜在我门下,身具开天功德,化用了鸿蒙紫气便是先天圣人,比之他者,毕竟是……少了许多历练。你心地纯善,便不知道他人险恶,纵然曾听旁人言及,那也只是旁人所言而已。有些事……终究还是要你亲身体察,才明白个中真味。莫说你有洞察天地之能,人心……时常连自己都能骗了自己。”
这番话听在耳中,薛清忽然似有所悟。好像是和自己心里的某些想法暗暗相合,又好像是曾经的一些经历,可以用这些话来评价和表达了。
少停之后,鸿钧道祖道:“你且去吧……你那些弟子,若果真你有心照拂他们,便好生修行,锻造心境,这也算是你遇了此劫。若你得过了此劫,此后只等下一量劫,与你师兄们一并重振道门;若不然,就算再有亿万个量劫,终究也不得解脱。”
薛清默然,旋即又想到一事,道:“师兄……师兄们还会下界来……助我应劫?”
最后那几个字,他实在是说得不甘不愿。诚然玉微襄助他一些事情,比如给他送来了那颗莲子,让他最终和上清的神魂合而为一,再比如他给了自己玉虚宫灯和灵柩灯,可只要想起了这位二师兄,薛清便觉得他实是来扰乱自己心神,阻碍自己修行才是。
似乎能读出薛清心中所想,鸿钧道祖笑了两声,道:“这只由得他们自己了,实则也算是将你历练。心境宁安,不为外物所动,又何必计较旁人?”
好吧……应对骚扰,其实也算是对自己心境的一种历练和提升,道祖是这意思么?对付玉微,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大概这就是道祖想要传授的真理了?
薛清觉得,似乎有黑线从自己头上滑下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于玉微的狗皮膏药黏人功,就算是道祖,也没有应对和解决的办法?毕竟,平白无事,道祖不可能为了避免玉微下界骚扰薛清,就把玉微禁闭在三十三天外。
轻轻一叹,鸿钧道祖道:“我已将此事与你分说,如今并不是你该去探问那些往事的时候,日后机缘到了,自然心领神会,不需他人转告。你要……擅自珍惜。”
薛清默然道:“弟子明白。”
忽地他又想起一桩事来,至关重要,且也是在心底盘旋许久,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却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问出来,特别是,去询问道祖。
~~~~~~~
自打穿越之后,融合了上清的灵魂起,薛清就在想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曾将它放在心底,从未有忘记的时候。
比起封神之战,其实薛清更为关心的应当是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以来,接触的人和事,都并没有质疑或者猜测的声音和想法,所以他也只能勉强把自己疑惑压下去。
那就是——究竟自己和上清,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平白无故,为什么会穿越到这样古老的年代,变成了这样一个神仙?这一切真的只是偶然,只是后世的那个普通年轻人薛清遭遇了死亡,然后却得到了更加幸运的一次机会,穿越了时空,并且成为了一个神仙?
如果不仅仅是偶然,那么是什么样的安排,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必然?又是谁做出了这一切安排?薛清和上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关联?不同的灵魂,必定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当时两个灵魂相互吞噬,最终会是凡人灵魂的薛清成为了主导?
如果是必然之中的偶然,原本的上清是真的就此湮灭了,被一个具有更强求生欲.望,更能够活下来,并且适应这个世界的凡人灵魂取代了——就如同当时融合莲子之中的神识,那记忆和幻想融汇的道祖的虚影所言——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把薛清当成上清来看待?
不必说这是一种移情,道祖或许会如此,但是玉微,他那样目无下尘,决计不会愿意承认自己的亲弟弟被凡人所取代。
竟然会有朝一日,连自己的身份也弄不清楚了,这还真是……薛清心中苦笑叹息,他是真的想要知道了,自己和上清,究竟是怎样的关联,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这次如果再不问出来,心里不知要惦记多久。说要修炼心境,这却是已经乱了心境了。薛清暗下决心,口中道:“师尊,弟子还有一事相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拉肚子,不多说了……道祖也在骗人,乃们看出来了咩?
捂嘴偷笑,溜走
PS: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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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机缘 。。。
第四十六章 机缘
如果说世间还有谁能把这件事来龙去脉,统统说清楚,那就是道祖了。这次不问,怕是很难再有下次机会了,薛清一咬牙,便问道:“师尊,弟子还有一事相询……师尊应当知道弟子来历,弟子却并不是十分明白——弟子曾为凡人,却不知为何会有这一段机缘?”
问出来了……终于还是问出来了。不过短短一瞬间的静默,薛清却觉得那种等待好像之前和上清相互吞噬时,那种煎熬的痛苦。
听得一声长喟,鸿钧道祖说道:“何故执着于此?你终究是谁,只要你自己明白便好。至于机缘为何至此,以后自然得见分晓。于你自身,你知道自己身为何人,姓甚名谁;于旁人,又何必计较?你便是我徒上清通天,如是罢了,勿需他言。”
这……等于没有解释。但是话说得却真是明白了,道祖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却真的一点也不计较——这也已经足够薛清有所推断了。
道祖愿意认为自己就是上清,那么……薛清忽然迷惑了,我究竟是什么人?
想起前世,的确是非常平凡普通的一个人。过着和其他人并无差别的普通生活,从一个降生在妇产科医院的普通婴儿,成长为一个刚刚进入社会两三年的普通青年。
没有鬼怪故事里,主角所拥有的极轻或者极重的八字,也从来没有过看见鬼魂幽灵的能力,从小到大没有接触过所谓“灵异事件”——就这样塑造了一个科学主义者。
惟独有那么一点,和其他人不大一样。穿越前的薛清虽然是家中的独生子,但是出生时并不是。他有过一个双胞胎弟弟,但那个弟弟在七八岁时就走丢了,从此再也没有找回来。但是如果这样就可以说是不一般,那也应该是弟弟不一般……
难道不一样的地方真的就在那个薛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的弟弟身上?
哈……薛清自己失笑一回,正一正色,对鸿钧道祖道:“多谢师尊解疑。”
鸿钧道祖道:“你在人间界好生历练,待斩却三尸,重回三十三天外,再叙前情别事。心有挂碍,便成执念,阻挠修行,你善自珍重。”
薛清应了,周边的声音瞬间消失,那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也顿时不见了,道祖已经将神识收回了。可是此时薛清也失去和赵公明叙话的心情,明知道面前这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却硬要忍着不能询问,这感觉真是很不好。
就算他不惮于旁敲侧击,阳奉阴违,可是明知道祖是时刻监管,他才警告了自己,就顶风作案,这也太嚣张了一点,薛清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好奇心,还有一贯以来的急切都收了起来,对赵公明道:“天道至公,绝无偏颇。等下一量劫,自有报应。你且回去,在天庭上即便没有真身,不能修行,总可磨砺心境。我观你心境远不及修为,于日后有碍。”
赵公明面上显出一丝赧然,低头道:“先时常和师兄弟们混做一处,他们……好些是妖物化形,自然要比人族洒脱,弟子……弟子也沾染了些,是枉为师兄了。师尊赐教,公明谨记在心,到了天庭也告知师兄弟们,大家伙一道历练。”
薛清点了点头,又想起昨晚太一所为。他虽然仅剩了一线真灵,却还能以本命携带的微弱太阳真火将灵柩灯的火焰炼化,又挟裹了燃灯的法力,那时候只顾着感叹他狡诈,现在想想,太一也真不愧是当年圣人之下第一人,寻常哪可能像他这样,连真灵也可以修炼?
他的法子,对现在的赵公明,还有天庭之中其他的弟子们来说,倒是很好的修炼方法。锤炼元神,尚且可能会在脱劫时被罡风侵染,修炼真灵,则除非是用先天之火中的精华,炫极紫火将真灵全部灼烧掉,总还有机会逃出一线生机。
到时候就算没有真身,修炼的法力道行仍在,省了那么多年的苦修功夫,在天庭的这些年也不必空度年华,浪费了天庭那么好的修炼环境。
太一所用的方法,薛清推算分析一下,也能得出大概。去除惟独太一操纵太阳真火才能用的功法,将新的法诀编入上清功法之中,薛清道:“公明,你抬起头来。”
赵公明抬头,立即就有一线灵光从薛清的眉心直接投射到了赵公明的识海当中。等他醒过神,薛清便道:“这是新的功法,你们即便没有真身,也能修炼。天庭乃是天下间第一等的宝地,又遍布天材地宝,你等用心修行,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日后当有所裨益。”
能在天庭修行,那真是多少修道士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毕竟天庭在上古时解开封印,由不周山与地相连,除了不周山上,天庭就是天地间灵气最为醇厚,无数珍材异宝生长之处。从上古时起,天庭就是众多修道者争夺的绝佳道场。
初时天庭被妖族占据,后来量劫至,妖族陨落,道祖指派昊天为天帝,这才轮到那些不是妖族出身,不在帝俊太一麾下听令的修道者上了天庭。也是自此,地上灵脉损毁,灵气散逸,无数珍禽鸟兽灭亡,奇花异草再也不生,天庭更是成了绝无仅有的洞天福地。
人人都知天庭的好处,自然都想一拥而上,道祖索性又定下了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规矩,免得那些修为低下,德行不显的小妖怪也混上了天庭。修为不够,就是上了天庭也只能镇日忙活,给上仙们跑腿,没有修行的时候,那些贪图天庭灵气的小修们也就熄了心思。
不过,像赵公明这样,已经有了大罗金仙修为,就算是昊天,估计也不敢任意驱使。毕竟他下一步便能成为准圣,修为道行和昊天也是平起平坐,他若是在天庭之中的居所里闭门不出,称自己要闭关修行,估计也不会有人敢上来硬要他出去办差。
至于其他人,都是同门师兄弟,就算修为差赵公明一截,总该也有几分本事,这样如法炮制,一方面是借着平白得来的宝地好好修行,另一方面,既然他们都不是心甘情愿到天庭去听令当差,这么做也算是给天庭来个“非暴力不合作”。毕竟,对修道者来讲,闭关修行乃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天庭就算是对赵公明等人有禁制,也不能硬生生打断他们修炼。
这种行为近乎于耍赖,不过薛清觉得还挺靠谱。如今就连昊天都应劫下世了,天庭正是缺乏威慑力的时候,不趁着这机会反抗,还等更好的时机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赵公明得到了新的功法,顿时感激涕零,五体投地,道:“多谢师尊!弟子们定然牢记师尊教导,待弟子回返天庭,就勤加修行,先前那些时光算是平白虚耗,此后弟子们夜以继日,焚膏继晷,也要将功课补上,待下一量劫……下一量劫……”
说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薛清叹道:“我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莫误了回返的时辰。今日所谓天帝降世,真是闹得鸡犬不宁。定然还要你回去禀报昊天转生之情态?你也据实以告,昊天本就是应劫而来,故弄玄虚,落到如今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赵公明口中称是,起身时面上又带上笑意,道:“方才公明苦等天帝降临,却许久未见他元神投入……是师尊助他转世而去了?也正是应劫。”
这话意思是,他才是昊天的劫数?薛清哼了一声,拂袖将赵公明甩到那青色光柱之中,道:“你且去吧!”
赵公明顺势落在了光柱之中,又对薛清一揖到地,旋即便消失不见了,回返了天庭。薛清亲眼目送走了这个弟子,心中也很是怅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忽听得身后有人唤了一声“主人”,薛清回头,青玄正两眼看着他,薛清便道:“怎么?”
~~~~~~~
青玄垂头,又抬起头来,目视薛清,道:“主人爱惜弟子,不忍分别,我……青玄祈请能入主人门墙,就算在人间界时,替师兄们做个念想,能让主人不要过于牵挂……”
这猫目光真诚,并不作伪,薛清却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青玄会这样忠心呢?
救过他性命,把他带回来的人是沈暄,薛清只不过是听说,沈暄指点他来找自己,这才收留了这只猫,算起来,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恩情。
也曾经给他讲过道,不过也只能说是顺便罢了。和白梨黑鸦还有当时身份尚未暴露的玉微一起,那是一次,还有一次,就是之前给沈碧玄讲道时,也对青玄说讲了一番。在上古时候,极为计较因果,这也只能算是结了善缘,并不能算是不了之结。
如果说,早先他还没有化形时,或许是为了有个依附的地方。毕竟,像是在薛清身边这样,能够安安稳稳化形渡劫,人间界这种环境越来越少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化形,而且已经有了地仙顶峰的修行,只差一线就成真仙,也用不着小心翼翼依附他人了。青玄和白梨黑鸦大有不同,他不是薛清点化,是自行开启灵智,根本不必受到薛清束缚。
而他如果是为了拜在圣人座下,贪求薛清教导他功法,给他法宝,这些年来,青玄大概也能看得出来,这上头没什么甜头。他要是想图个名声,现在离开,就可以自称是上清圣人弟子,三清门下。他学过上清功法,亲眼见过薛清出手,见过玉微和人打斗,还到过昆仑山、玉虚宫,已经是福缘不浅。比起正宗的三清门下,或许青玄还要更加名副其实。
妖类化形,兽类修行,大多都要带着先天的习性,就算修成大罗金仙,也难以摒弃,就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薛清记得,当年金鳌岛上,有豹子化形的弟子,看见了兔子化形的弟子,总要眼露凶光,而兔子化形的弟子,虽然修为高出一线,也不由得退避三舍。
青玄身为猫的本性的确是有。比如说,还在云梦泽,和沈暄、沈碧玄一起的时候,他喜好吃腥气重的食物,修行时常常睡着了,喜欢躺在落叶堆里晒太阳。可是猫作为兽类,总应该还是有些野性的,特别是,还带着上古猫族血统,之前又是野猫的青玄。
但是,总觉得青玄太过驯服了些,乖觉得很,也从没有想要自行逍遥闯荡的想法。
好容易修到这种境界,人间界鲜少有人能敌,青玄竟然从来没有透出过一丝想法,关于想要离开长白山,离开薛清身边,自立洞府,占一片灵气丰沛的地方,做一方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大妖怪——他真的如此道心坚定,一心向上,只为修行,欲要登顶?
真是这样,怕他要十分失望了。天地间圣位已满,早就没有留给猫仙的位置了。
只是转瞬间,薛清又想起了太一携着那一点火焰离去前,所说的话。除却玉微,还有别人,也是心怀不轨……这话不就是指着青玄吗?
太一的狡诈,薛清深知,他说出来的话历来是只能半信半疑;且他转世不知多少次,就算是通天彻地之能,又怎么会知道薛清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的那句话,薛清只准备当他是放.屁,听了也就罢了,抛之脑后不提。
可是,也不能就此忽略了青玄,他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似是寻常的猫妖修行。虽然仔细一想,青玄并不曾做过什么有所妨碍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太乖巧,就疑心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上强推了……两周……日更……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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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趁机 。。。
第四十七章 趁机
仔细一想,青玄并不曾做过什么有所妨碍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太乖巧,就疑心于他,不然这也太冤枉了,青玄如果知道了薛清这想法,怕要气死。不过……说不定,其实青玄有些苦衷,就此当作分毫不察,或许也会误了事,反而害了青玄。
想了一圈,薛清笑道:“你若是真想拜在我门下也好,本来也能大概说是有实无名,随即磕了头,坐实了名分也就得了,这种小事,并不打紧。”
青玄面色一喜,立时俯身下拜,口中道:“多谢师尊,弟子叩见师尊。”
薛清挥手,令他起身,道:“你且起吧。这称呼上,也用不着改口,反而显得生疏了似的。先前如何,今后照旧,你也早已习得了上清功法,用不着口传身授,引你入门了。”
青玄也笑道:“弟子便是私以为主人已经待我如同老师对待徒弟,这才敢于开口。主人的教导,弟子已经享用不尽了,到如今才来拜谢,不敢奢求更多。”
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薛清道:“原本是为见你那师兄一面而来,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再无他念。虽有意回返山中,善自静修,然则市井之中,也有历练的途径,我欲要就在这洛阳城中安置落脚,你若想回山中修行,即可自行其是。”
青玄笑道:“主人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在凡尘之中添些见识,倒也不错。不过……”
说到一半,他停下嘻嘻笑了两声,道:“青玄也在人间生活过许多时候,若是偶尔多嘴两句,主人也别嫌弃青玄失了规矩礼数。”
薛清一怔,旋即明白了这只猫的意思。他是说,他和薛清两人之中,只有他有过居于凡俗的经验,薛清对于如何做“人”,却是一窍不通的。就算现在即时把长白山上的黑鸦白梨都唤过来,他们也只能跟着干瞪眼——深山老林里的乡下妖怪,又知道些什么?
刚才说他乖巧,忽然间又调皮起来了,这是觉得,已经拜在了门下,就可以露出原型了么?还是说,青玄实则也憋闷许久,终于有了撒欢的机会,就得意忘形了?
瞧他随即就掩住口,低头不语的样子,薛清失笑——两种都有吧。也不与他多说,薛清只道:“哦?那你说说看,咱们在人间界,要用个什么身份,做个什么遮掩才好?”
这回轮到青玄瞪着眼睛,半晌答不上来,好容易回过神,他忙道:“如今正是战乱,民不聊生,主人不如盘下哪一间医铺,做个悬壶济世的郎中。”
做郎中?那就和左慈他们一样了,最后免不了要和那些当权者接触。
薛清是不大情愿。他的所谓医术,不过是会炼制一些半吊子的“灵丹妙药”,望闻问切却是分毫不懂。如果真的要开什么医铺,少不得兜售一些人间界不该有的丸药,以此来在洛阳城中立住脚。这么一来,灵异事件的出现也少不了——丹药也不是凭空得来的。
洛阳城又可说是天子脚下,忽然冒出来一个毫无根基的医铺,贩卖一些“仙丹”,怎么可能不惹人注意?待到上达天听,就是惹上麻烦了。
在人世间,薛清所为乃是历练,不是专门来搞破坏的,何必沾染那么多人和事?想要见识世情,就该长期潜伏在百姓们之中,这才能见多识广。
瞧见薛清皱眉,青玄自然明白他不大愿意,便笑道:“这是最最简单的,修道之人,想要借道法寻营生,第一个必定就要想到行医问药。主人不愿,也就罢了,还有别的法子。”
说到了借道法营生,薛清却忽然觉得,这主意不错。这时节黄老之学犹兴盛,要是开张一个周易馆子,替人卜问前程,评析风水,乃至于擒拿妖怪,这些就是修道者入门的粗浅功夫,他做来自然不在话下。这种地方,又是阴私之事特别多见,自然能见识世情。
至于说身为圣人的脸面,薛清一时间倒是抛之脑后了,只图那个新鲜。果真做得厌烦,就随地点化一两个草木童子,代为看管这周易馆子,也不耽误正经事。
想到这里,薛清心中只道,一时间再没有更妥当的了,便对青玄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青玄初时苦笑连连,而后也叹道:“也罢,主人这想法倒也……倒也不错。”
说罢,青玄道:“主人可在街市之上游览一番,也瞧瞧有什么看得入眼的地方,盘下来做馆子用。弟子往城隍庙一行,将此间事务打点妥当,少停就去寻主人。”
他们在这人间界生活,当然就要按照人间界的规矩,户籍身份一应都需安排,官府衙门自然也不是寻常小妖怪就能进去溜达的,到了一地,要先在城隍庙留下印记,然后才能替自己把户籍放进官府黄册之中。这是之前沈暄曾告知过薛清的,他也不意外,只点了点头。
瞧着青玄消失不见,薛清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宅院,目光又转到旁侧的青祠阁上。和这位东君主也有多年未见了,不知他如今音容依旧否。薛清一起意,索性降下云头,直接落在了青祠阁正殿之中,抬头一看,青帝塑像是威风凛凛,却分毫不像那位少阳帝君。
人间界哪有人曾亲见神仙的面容,大多以讹传讹,最终反倒真相不为人知了。就好比,在青帝造像背后,还悬着三清画像,也并没有哪一个画得肖似——而且,哪有人在青祠阁供奉三清?分明差着十万八千里,且就算是诸位圣人遇上了少阳帝君,也要称一声“道友”,并不会颐指气使,或是将他视作昊天的从属。不论修为人望,青帝还要高出昊天一线呢。
不过他倒是对天帝极为忠心。许是因为当年帝俊太一执掌天庭,他并不得重用,等昊天成了天帝,对他却是十分倚重。这种知遇之恩,就能束缚住许多人,西王母那样飒然的一个女仙,不也照样因此在天庭蹉跎若许年吗?
(碧注:这里所说的西王母和王母娘娘不是一个人,本文设定采取经典洪荒流,认为西王母和东王公,也就是之前所说的青帝,东君,少阳帝君,他俩是夫妻;而玉帝名叫昊天,和王母娘娘是夫妻,这个王母名字叫做瑶池,他俩原本是道祖座下的童子,和道祖的关系,大家可以类比白梨黑鸦和薛清的关系。昊天以前是一块玉石,瑶池是一个水坑,被道祖点化)
直到如今,昊天应劫,也要拖着少阳帝君助他,少阳难道就一点都不嫌弃昊天?薛清每每想起来,就引为憾事。如果当年能有今日之远见,把东王公西王母二人笼络入麾下,那可真是……既得了好友,又有了臂助。可叹那时节上清还正扼腕于沈暄,不曾听闻这两人。
正想着,薛清抬头,便见神龛上青帝造像闪耀一阵青色光辉,随即一股灵气自上而下,将整个正殿都充塞满溢。不过转瞬间,那光辉又湮灭黯然,变成了一种融融脉脉的光芒,从正殿上每一处墙壁,每一片画卷上投射而出,恍惚如有仙音袅袅。
这些天庭神仙,如今是越发会摆排场,造声势了。如果是东君亲身下界,这或可说不为过,仅仅是他座前一个听传小仙,就弄得有如圣人亲至,薛清不由得觉得,二师兄当年,可真是不及这些后辈,于此一道,他可真还有得学呢。
那小仙穿一身翠色宫装,头簪九龙步摇,环佩叮当,衣袂带风,装饰精致,果然一个美人。方才天降异象,青祠阁之中的道士参赞也都尽数跑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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