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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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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汐丛心下忽的一窒,他的这种做法,可不可以变相的看作是在保护自己?
  靳佳玉小心翼翼的向下爬,到了底部由于没有光照,两眼一片漆黑,不敢妄动。忽的感觉脚下地面材质异常,不似水泥般坚硬也不似土路般松软。这时恰好紧跟在后面的沈汐丛也爬了下来,靳佳玉道:“你还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
  “有……”后者犹豫答道。
  “赶紧拿出来照照,我觉得脚下有点不对劲儿。”
  沈汐丛闭上眼,再睁开时,幽幽的绿光小范围照亮了地窖内部。他向下看去,眼前景象让二人大骇,靳佳玉一个措手不及跌在了沈汐丛的身上。
  那不似地面的物什,正是没有寻到的屋主一家人地尸体。他们死前仿佛难以形容的惊吓,双目大睁表情诡异,此刻面色苍白肉身冰冷,想必也是早已离了人世,登往极乐。
  两人微微有些汗湿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静了静心神,沈汐丛道:“再、往里走走看。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他回眼看向靳佳玉,只见对方刘海的遮挡下冒出些许令人期待已久的光亮。不由得掀起他的发帘,一时间激动之情溢满外泄:“小玉……你的眼睛!”
  “嗯?”后者不明所以看向对方,那在沈汐丛瞳孔之中,双眼焕发出金色光芒的人,不是自己又会是谁?!
  一股小小的兴奋驱散了部分恐惧,他道:“这,莫非也是我的异能?”
  后者欣喜的语无伦次:“对,是、是,我就说过,小玉是最棒的!”
  幽冷的绿和罡正的金仿佛交融在了一起,相互渗透入骨,难分彼此。靳佳玉回过神,略带不好意思的咳了下,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别的吧。”
  两人在惊喜的冲击下,胆子也大了些,再加上此刻光照足以,竟渐渐走到了地窖最深处。
  地窖深处空气不通畅,又常年贮藏不同种类的农副产品,即便此时也是满眼杂物应有尽有。这使得内部味道‘独特’,闻起来相当‘销魂’。
  前面是一堆废旧的木料,横七竖八的堆了有半人高。那越发清晰的窸窸窣窣声,便是那处传来的。
  待沈汐丛正要开口探一探究竟所藏非人,那处却先传来恐吓:“我知道有人来了!要命的话最好不要再靠近了!否则……”那人声音中带着战栗:“否则……要你死得和他们一样难看!”
  而这厢边的两人暗自惊讶,异口同声道:“考神?!”
  木料后面,一衣着破烂的少年赫然站起,他此刻灰头土脸,全然看不出昨日衣着光鲜的模样。眼角泪珠的印迹尚存,考神没有质疑两人诡异的眼睛,便哽咽道:“沈老板靳佳玉……你们终于来了!快帮帮陶林,他一直发高烧,晕了好久了!”
  事隔一天一夜,四人这个深山探险小队成员终于再度聚齐。
  人多好办事,几人一起把陶林抬到车里,拿出备用的食物和药品。先喂进了半袋牛奶垫垫胃,再费劲的让他吃了退烧药。考神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为他敷上冰宝贴,这才长吁了口气。
  几人默不作声,分离的二十多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事。最后还是沈汐丛把仅剩的一些食物给三人分了,大家简单果腹后,考神才开始叙述两人的经历。
  ……
  掉进水潭本应有一段挣扎的时间,可是没容他俩挣扎呼救,便被一阵漩涡卷到了更深的水下。恐慌难免,好在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后,两人被卷到了一个水下溶洞里。溶洞内侧并未被水灌满,这算万幸。洞壁光滑,水凉刺骨。两人摸索前行良久,精疲力竭之时,看到了光亮。
  这才知道,原来这光滑的溶洞内侧,竟然满是美丽的钟乳石。而发出光亮的物体,便是一种趴伏在上面的一种如萤火虫般的小虫子(杜撰)。两人见所未见不知深浅,便没有多留,继续前行。
  这样走走停停大概到了次日清晨时分,终于走了出来。而出口,便是离那那山脚草地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两人间有了希望高兴不已,然而此时的陶林已经病了有一会儿了。
  考神低下头,眼中流露着自责,道:“若不是我粗心,在溶洞里没发现他的异常,还一直要求快走……”
  “别说那些了,后悔的话,留着等他醒了跟他交代吧。”靳佳玉打断了他,道:“这一村子死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考神的眼中无法抑制的弥漫上的一股恨意,咬着牙说:“这村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们带来的东西值点钱就准备等我们进山送了命后,不声不响的吧东西买了大家分钱!并且为了不出意外,我们一走就扎破了汽车的一个轮胎!”
  “然后呢?”沈汐丛皱眉问道。
  “后来他们更绝……见我俩回来了,便把我俩关在了地窖里!后来……”考神再次低下头,双手乱抓着头发,道:“他们想杀人灭口。可是,他们奸计没有得逞。”他看着陷入沉睡的陶林,嘴角逐渐浮上一丝阴狠的笑容:“他们,拿着杀畜生用的大刀过来的时候,我觉得后脖颈越来越热……就是军训留下个印记那地方。”
  他抬起头,眼中散发着两人未见过的光芒:“沈老板,靳佳玉,自从遇见你们以来,我经历了许多以往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如何,现在我变得……”他腼腆的笑了下:“我变强了,以后,换我保护大家!”
  靳佳玉抚额道:“……你就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考神眼珠转了转,道:“就是这样……”
  他闭上眼睛,后睁开且伸出手,一条身带斑纹的小蛇顺着没有关紧车门爬了进来。它蜿蜒前进,顺着考神的小腿向上努力,终于到了手里。得意的吐着红信,身上的亮丽的斑纹散发着神秘的色彩。
  “当时场面十分……壮观,到处都是蠕动的爬虫,他们吓得乱跑逃命……不过,没一个躲的了得……这就是命。”
  靳佳玉听了这些话,不知怎的,不但没有同情那些死去的人,反而微微热血起来,道:“贪婪丑恶的人,死不足惜。”
  “两位少爷……你们……”沈汐丛不得不打断他们,这俩孩子,怎么就往暴力血腥了呢?罢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撤离现场吧。
  让考神把那蛇‘请’了出去后,下车给左前轮换了备胎——幸好这是SUV,幸好他们只扎了一个。
  几人连夜驱车出村,急速北上。
  ……
  很长时间后,经沈汐丛的多方打听才得知,余田村当时那一场事故,由于被人发现时已是多日之后,警方无从下手。又加上法医鉴定死者皆为中毒身亡,且身上留有被毒虫咬啮过的痕迹。想到村旁的大山,想必是脱不了干系。大自然的报复什么的,谁说的准呢。因此此事不宜外泄,于是处理结果便为:草草葬了那些遇难者,并把大山圈了一圈围栏,警示禁止入内。
  当然,这是后话。

  言灵(上)

  一行人驱车往回赶自是花了几天的时间,再加上到家后为了平静心神,皆在家里宅了半月余。所以此时靳佳玉看着日历,才发现假期已经过去了多一半。
  冬天天短,将近五点的时候天便渐渐暗了下来。沈汐丛早早关了店铺,开着丰田霸道轻车熟路的到了菜市场,回想靳佳玉早上说的想吃的菜,开始寻觅。在菜场里被若干大妈行注目礼后,拿着买好的菜,再次驱车回家。
  到家后稍作休息,同靳佳玉闲话几句,便自觉地捋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忙活。一小时后饭菜备好,两人围桌动筷。这厢沈汐丛吃的津津有味,而那边靳佳玉却挑挑拣拣,什么糖醋鱼不要用胖头鱼,头大身子小,没多少肉;什么这个鸡蛋不够嫩啊,我那天看电视上说打鸡蛋时放些水口感好。沈汐丛埋头吃饭,不做理会。
  饭后收拾完毕,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靳佳玉前后想了想,道:“过两天我想去我妈那住几个晚上,你跟不跟我一块去?”
  沈汐丛倒是不想让他走,或者自己跟去也行。可是一来靳佳玉的母亲现住于姥姥留下的老房子里,离和玉阁较远。这一来一去势必影响店铺的正常营业;二来,虽说自己一直以来名义上在‘照顾’靳佳玉,可是这样贸然去人家家里,也不是很合适。便咬着牙说:“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靳佳玉换了个电视台,拨了自己常看的节目,不动声色道:“嗯,那你去帮我收拾收拾东西。”
  沈汐丛侧目,看着靳佳玉没有多余表情的侧脸,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怎么吩咐自己做事那么理所应当了?
  想归想,大脑还是从了命令。认命的进了卧室收拾简单的衣物,又去卫生间给他装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
  收拾妥当,沈汐丛回了客厅,恰好节目告一段落。他坐在靳佳玉身边,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后者不明所以的盯着他表示不解。
  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口:“小玉,你觉没觉得,最近你有什么变化?”
  靳佳玉还真是听进去了,思考了约莫两分钟的时间:“没有啊,身上没有难受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感觉。”
  沈汐丛囧:“我是说,你没觉得你最近……有些……嗯?”
  “什么啊你直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又犯老毛病。”前者不耐烦道。
  “你看你看,又来了。”沈汐丛道:“你最近,变得恃宠而骄了。我刚才收拾东西时就在反思,是不是我太宠你了。”
  靳佳玉放下了遥控器,虽然听着他在这墨墨叨叨心里有些暴躁,可是这些话却正整好敲在了自己心头:自己怎么会有烦躁、不耐烦这种情绪呢?论以往而言,顶多是懒得搭理,而现在自己似乎真是经常犯小情绪,还带点儿……颐指气使。
  这么一来,靳佳玉就更郁闷了。摆摆手进了卧室道:“心情不好,少理我。”
  留下沈汐丛在沙发上干瞪眼,难道自己的话说重了?
  ……
  次日上午时分,靳佳玉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意外前来,手里提着不大不小的包裹似有小住几日的架势,一种没来由的高兴浮上心头。嘴角自然的裂开,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热情的招呼进门。
  没离婚前,明明天天能见上面、说上话,却不珍惜。还总心下抱怨孩子不懂事不听话,从不主动与自己交流,老是摆着一副臭脸给自己看,心里有什么事都不说,眼神中带着冷漠,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想过怎么生了这么个别扭不讨喜的孩子。
  可现如今离婚后,独自一人生活良久。母亲留下的房子很大,自己一人住很空。有时吃着吃着饭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是靳靳也在旁边默默扒着饭就好了,哪怕他一言不发,光听着自己闲扯几句也好。不,哪怕他不听,做个样子也好。虽然对前夫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可是靳靳……心里终归是不舍的。
  也许,自己还是不习惯寂寞。
  暗自叹了口气,心下少了几分埋怨。身为人母,自己当初还是少了几分耐性,没有正确的引导和教育。靳靳小时候不爱搭理人,总是瞪着别人看,肯定和家庭的影响脱不了干系。这样一想,自己实在是个差强人意的母亲……好在靳靳本质上是个好孩子。
  东想西想一阵,午饭已经做好。两人在桌边围坐,母亲时不时给靳佳玉加一些菜,暗自观察着他的喜好。虽然没有交谈,但是倒也意外的和谐。
  正吃得半饱,门口一阵大力的敲门声传来,母亲皱了皱眉,轻声道:“肯定又是隔壁那个老太太,靳靳你先吃着。”
  靳佳玉倒是想安心吃饭,可是听力变得越发好的耳朵没有放过两人的谈话,只听母亲所说的‘隔壁老太太’道:“哎呀,你家院子里那雪怎么还没扫那?要不赶明太阳一晒,雪化了流到我家院儿里再结了冰,把孩子摔倒了怎么办!”
  母亲像是不愿与她多做纠缠,道:“抱歉,我没考虑到这儿。这两天我就弄,实在不行我把那篱笆栅栏换成矮墙,就流不过去了。我家就我一人,那一院子雪真的不好扫。”
  原来这小区都是两层的小型复式楼,自带个小院儿,每两户靠一起。这几日下雪,基本上小区里每户都是全家上阵除雪,院子里整理的干干净净。可是母亲这里就一个人,院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就独独扫了条小路方便进出就好,哪会想到隔壁小孩云云。
  可那老太太当下就不依不饶了,道:“你扫不了就叫小区保安帮忙啊,那篱笆栅栏是两家公共财产,那能你想拆就拆。”
  靳佳玉母亲想着夏日里老太太依附着篱笆种的瓜果蔬菜,心下了然,没了篱笆,还怎么种?可是再想想现下又犯了愁,虽说靳靳来了,但是私心上讲,做母亲的怎会愿意让儿子好不容易来几天就是为了做苦力的?
  这边靳佳玉放下饭碗,邻里间的鸡毛蒜皮他一向极少参与。他和沈汐丛一起住在梵谷园,邻里关系也很淡,基本上顶多就是点头之交。此刻见母亲左右为难,也有些不乐意。便走到玄关处,见了那老太太,道:“我是她儿子,这几天我回来住,雪我会帮着清理干净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哼了一声转身回去了,嘴里还说着:“还骗我没人。”母亲勉强笑着把靳佳玉拉回饭桌上,后者却言:“我饱了,先歇会儿,然后铲雪。”
  母亲看着靳佳玉的背影,一时间五味陈杂齐聚心头。
  ……
  午休过后,靳佳玉到了小阁楼里找铲雪用到的工具,一把铁锹有些旧,不过还算结实;一个大扫帚满是灰尘,得擦干净才能用。除此之外,还找到好几串小灯笼和彩灯,想着院儿里那棵光秃秃的丁香树,挂上去效果应该不错。
  雪足足铲了一下午,才把靠着篱笆那侧清理干净。母亲看着大冬天满头是汗的儿子,赶紧让他进屋歇着,那半边院子以后再说吧。靳佳玉想着也是,便收拾了工具进屋。临了拿起小灯笼和彩灯准备试试能不能用,毕竟放了些日子了。
  果然,时间太久的原因,小灯笼全部死翘翘了,好在彩灯差不多有半数存活了下来,靳佳玉擦干净后挂在了丁香树上,赶在了黑夜降临之时点亮了灯光。一树五颜六色的彩灯,在这冬日的小区里,看起来十分醒目。
  母亲望着那有了生机的院子,自是一阵无声的感慨。
  待到晚饭做好后,两人正好落座,忽听院内一阵孩子的哭声。母亲赶快出门看看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老太太在那株丁香树下数落着小孩子,那孩子指着彩灯哇哇大哭。想必是孩子见了彩灯想摸摸,便翻过了篱笆墙进了邻居家的院子,招了奶奶不高兴。
  母亲本想上前说几句没关系,谁料那老妇人抱起孩子二话不说便跨过篱笆回了自家院子,也不道个歉说句好听的。母亲不以为然,回了屋道:“罢了,今天靳靳在家我高兴,不和他计较了。”
  靳佳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敢说这是自己有记忆以来母亲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表示亲近的话。不由得夹了盘子里的干煸豆角,就着米饭大口吃了下去,道:“这个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睡前,那件孩子想摸彩灯,大人不让的乌龙事件又发生了一次。老太太这次更为生气,佯装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极小声说‘那哥哥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家太晦气。你要是进去以后你爸爸妈妈也不喜欢你了!’,可再小的声音也瞒不过靳佳玉的耳朵,之前他没有搭茬是他不愿掺和进来,这次看着那老太太变本加厉的态度却再也忍不住,后来还是在母亲极力拉扯下,才进了屋没有发作,言道:“这老太太不好相与,教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早晚得出事儿。”
  母亲笑道:“孙子辈的自然宠的过了些,倒是也还能理解。只是她估计是不怎么待见我……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让她背后说去吧。”
  靳佳玉哼了声,道:“她造的孽,没准就得她孙子还呢。”
  母亲怔了怔:“靳靳,这种话别当人面说,阴阳怪气的,让她听了对咱们成见恐怕就解不开了。”
  靳佳玉没有答话,径自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出奇的好。次日清晨似醒非醒,母亲一阵摇晃让自己有些烦躁,靳佳玉正要起身,却听对方言:“靳靳,隔壁那小孩真出事了!刚才不知怎么回事从二楼阳台摔了下来,一地的血……现在还没有擦干净。”
  靳佳玉听了这话清醒了不少,眯着还睁不开的眼睛,皱着眉问:“那老太太呢?”
  “当场晕了,一块儿被救护车带走了……”
  靳佳玉有种奇怪的感觉,具体怎么样说不上来。刚起床,大脑里乱轰轰的,只得和母亲说道:“小区里要是有人闲得问起你这事,你就说不清楚。另外他家人你也少搭理,咱们该干嘛干吗。我……再让我睡会儿……”
  语罢,又倒了下去。

  言灵(下)

  经过长时间的抢救,隔壁家小孩儿最终保住了性命,却落个下半身神经瘫痪,除非奇迹,否则终生只得在轮椅上度过的命运。一家人经此大劫,皆是萎靡不振。那老太太更甚,仿佛一天之间老了十岁。
  作为旁观者的街坊邻居,无不唏嘘不已。关系稍好的上去宽慰几句,剩下的,只能是引以为戒了。靳佳玉的母亲曾在饭桌上表示同情,被靳佳玉冷哼一声带过。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清早自己彻底清醒后确切得知此事时,的确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番。谁料到之前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成真了……
  撇了撇嘴,怎么可能,真是胡思乱想。
  在母亲这里住了将近一周,思及即将开学,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母亲在这段时间里本着把以往十九年补回来的心理,给靳佳玉置备了好多东西。小到钱包钥匙链,大到新衣服新手机,所以收拾完毕后发现竟比来时东西还多。
  无奈之下只好给沈汐丛打了电话,叫他抽空过来接自己回去。而靳佳玉母亲这边,不是没想过留下他,但是考虑到孩子没有主动要求,再者上下学自己这里交通也的确不如那边方便,更何况若是靳靳一直像现在这样,经常过来小聚几天,也还是不错的,所以最终也就没有开口。
  靳母见到沈汐丛的时候,后者身着一件长款的米色大衣,同色系的休闲裤以及深棕色的围巾,配上他那沉稳儒雅的气质,让前者第一眼就为其标上了‘很可靠’这个标签,至此,靳母虽然不了解沈汐丛是个怎样的人物,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是如何和这么个人聊到一块儿的,却生出一股莫名的心安。
  把东西在后备箱放好,靳佳玉和母亲告别后坐上了副驾。沈汐丛是吃过午饭便往这边赶的,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此时已经到了下班的高峰点儿。外环路况尚算良好,可越往里走越费劲。到了三环以里简直是寸步难行,车速还不如路边的行人。靳佳玉穷极无聊的轻轻敲打着玻璃,用那似有非有的节奏,聊以自娱。
  在车河里龟速挪动了约有半个多小时,终于当上了排头兵。沈汐丛同样反感于这浪费时间的塞车,所以加快了步伐,见绿灯一亮立即踩了油门。这本是人之常情,可事情偏偏凑巧的可恶。一个穿着随意的年轻人汽车自行车嗖的从路口冲了上来,明知已经禁止通行了却不惜‘最后一搏’,还不忘摆着一只胳膊示意让他先过。
  沈汐丛反应够灵敏,见此情况立即踩了刹车。靳佳玉事先没有准备,于是身体悲剧的惯性要向前磕去,却被安全带牢固的绑在了座位上——后果就是被拽的生疼。即便如此,保险杠还似是擦到了那人。他停了下来,手足无措的看着车内,却被玻璃车窗遮住视线。于是原本就缓慢挪动的车河,直接陷入瘫痪。
  沈汐丛关心靳佳玉的身体情况,急切的询问有无要是。后者那长过眉眼的发帘后瞪了双眼睛直冲那闯红灯的年轻人,摇下车窗用不算小的声音道:“想死换个地方,别污染我视线。”
  那青年原本来有些过意不去,可被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训斥一句也顿时鸡血了,竟也喊了起来:“你才找死呢!刚变灯就冲出来,这要是个老大爷还不被你撞飞了!这是马路你要顾及行人,不是游乐场随你意愿!”
  靳佳玉十分反感这种没理还讨三分的人,当下摇上车窗不再与他对峙。可目光却冷冷的看着那个青年,哼道:“接着闯红灯吧,早晚被撞死。”
  接下来的路段仍旧车多路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将近行驶了2个小时才到家。开车和坐车都是件耗人的事儿,两人这么一趟下来身子都乏了,便随意吃了些东西并大体将行李收拾整齐,后即一同栽进床里。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床上,唤醒了赖在上面不愿醒来的人。靳佳玉揉了揉眼睛看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洗漱完毕后习惯性的热了沈汐丛留在微波炉里的食物,便再无事可做。
  随意打开电脑浏览网页,被一条弹出的高点击新闻锁住了目光。新闻以组图的形式出现,清晰的拍摄下了一男子闯红灯并被急速驶出的大巴撞飞的经过。男子已经面目全非,刺目的血色掩盖住了五官,可是从衣服体型不难看出,那人不就是昨天傍晚强过马路、与自己争辩的那个?
  还没忘记临走时自己那句“早晚被撞死”……靳佳玉心里抖了一抖,这么灵验,又成真了?
  还是说,都是可怕的巧合?
  靳佳玉心里没底,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布全身。关上还没打开多久的电脑,罩上外套,去了沈汐丛的和玉阁。或许他知道的多一些,能帮助自己解开内心的疑惑。
  正午时分的和玉阁内一片安静。暗色调的室内,沈汐丛正坐在玻璃展柜后把玩着一块新到手的和田玉籽料。籽料体积不大,换句话说实在是太小了,约莫半个瓶盖大小。奶白色透着莹润的色泽,小巧安静地躺在沈汐丛的手中。
  靳佳玉上前默默注视着,不知应以哪句话开场。沈汐丛抬头会心一笑:“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给你准备的早饭吃了么?”
  靳佳玉搬来个椅子同坐在展柜后,托腮道:“吃了……你在想我什么?”
  “这个”他示意了下掌心里的玉石:“得了个东西,上等的羊脂玉,挺喜欢的不想卖了……考虑着给你做成个什么物件。”
  “先别想了”靳佳玉召回他的注意力:“我觉得,最近有点不对劲儿。”他缓缓言道:“我在我妈那里住的时侯,说了隔壁小孩儿一句,结果他坠楼了;然后是昨天,你还记得么,我咒了那个闯红灯的人一句,然后……”
  “嗯,我知道那起事故,早上看报纸了。”
  “……或许是我想多了,可是你不觉得太巧了?”
  “是你的力量在一点点觉醒……小玉,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主动陪着你。甚至可以说你粘着你?”
  “……同类?”
  “不,因为我的使命……我的出现,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你,然后……”
  “然后?”靳佳玉云里雾里。
  “然后,等事情发展到那,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这故弄玄虚的臭毛病怎么总是改不了!罢了撇开这个不说,我现在怎么办?虽然不一定是我的问题,可是让无辜的人枉死终归不该。但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
  “这不是难事,用它就好了,只是有点疼。”沈汐丛掂量了下手里的玉石。
  “……”
  “这样。你帮我看店吧,我去操作间给这石头加工了。”说罢,沈汐丛转身离去,也不顾靳佳玉在后面炸毛跳脚。
  午休那段时间过后,时不时便有新老客人来和玉阁转上一圈。买或不买,总会与卖家聊上几句。什么这物件质地的如何,寓意的来历,当下的行情诸如此类。靳佳玉不好板着脸视而不见,可是舌灿莲花又学不来。只得用他那仅有的此类知识天马行空转移话题,敷衍过去便万事大吉。
  销售员的工作直到下午闭店十分才结束。沈汐丛将工作成果装在一个锦盒里故作神秘。前者不以为意,心下谋划着什么时候把这半天的工钱讨回来!两人一道回家,临近小区时掉头先去了去了超市,买好晚饭食材。
  于是到了家一番忙活后,餐桌上摆好的便是两份香煎小牛排配意大利面、一盘洋葱圈以及一瓶82年的红酒。
  靳佳玉难免心头疑惑重重,今天的沈汐丛,一直很反常。
  反常的人非常绅士的为两个杯子装上三分之一量的红酒,芬芳的酒香陪着桌上精致的菜肴,让很久没吃西餐的靳佳玉蠢蠢欲动。
  沈汐丛没容他动刀叉,便轻举酒杯:“这第一杯酒,为我们相识以来共同经历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干杯!”说完便一口气全部喝光。
  靳佳玉很少沾酒,几乎是从未大口喝过。但是看着对面那人的架势,也不甘落后起来,举杯,碰了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大气的同样一口喝光。
  苦涩中夹杂着甘甜的酒液滑过喉咙,初次尝试未免准备不足,伴随着几声咳嗽,沈汐丛笑着再次为他斟上,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快吃点东西压压。”
  他拿着叉子吃了两口意面,这才平复了不适应的嗓子,脸上憋气的潮红渐渐退去。拿着刀叉吃了几口小牛排,肉质鲜嫩,火候得当,浓郁的酱汁更是锦上添花。不禁暗自赞了下沈汐丛越发高超的厨艺。
  牛排吃了没多少,沈汐丛再次举起了酒杯:“来,再干一杯,祝我们能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
  靳佳玉眼珠转了转,永远这样么?待到今后自己毕业了,工作了,也仍旧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咽下满腹疑虑,轻轻饮尽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这次有了经验,不如第一杯那样狼狈。沈汐丛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真的,一直这样,就我们两人。”
  靳佳玉面色微赧,沈汐丛这话说得暧昧,而听者又不是傻子。只是不甚确定对方言辞背后的真实想法,甚至不能明白自己的底线。只得埋头小牛排,故作吃的不亦乐乎状。
  沈汐丛见此无声地叹了口气,又一次为酒杯装好红酒,且这次是半杯。两人先是各吃各的,红酒也是小口啜饮。待情绪稍稍平复,沈汐丛默默举起杯,目光闪烁不定,看的靳佳玉又一阵脸红。
  明明是美味的意面和牛排,却怎么也不能集中心神。
  “这第三杯……”
  “这是最后一杯!我已经有点晕了。”靳佳玉打断他。
  “好好,这最后一杯,我希望……你能早日接受我的心意……你明白的。”沈汐丛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后者撇了撇一旁的花瓶:“切……我……明白什么啊……”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靳佳玉拿起杯子堪称豪爽的把半杯红酒一滴不剩的灌进了肚子。脸上不知是憋气还是害羞或者心动泛着红晕,一时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心下只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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