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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 寻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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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真是多亏你了。”
猎户们带着欣喜的口吻感谢王贵的救命之恩。
“噗。”利箭入肉的声音,刚刚抬起离地的身子重重地落回地上,殷红的血液以比常人慢许多的速度流出,隐隐有被冻结的趋势。
“你没事吧?”
“漆,你没事吧?”
“啊喂,你不要吓我。”泊夏的声音带着颤音,沐陌漆紧闭着眼,泊夏无法了解他此刻的情况,他只能感觉自己在向外涌去,对此,他只能拼命阻止,让血液流得慢些,他感到这血每涌出身体一丝,他就虚弱一些,可能等血流干,他也不复存在了罢,那小鬼会怎样。“呵呵。”他自嘲地笑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小鬼,真是好心哼。自己是怎么会跟着小鬼的?小鬼用的是我的血,然后我就附在自己的血上,可是怎么会?自己当时好像没有强烈的欲望要留下,怎么会?
“漆,你醒醒。”泊夏还在呼唤,这样下去不行,血会流光的,可自己是魂魄,能做什么,怎么老是这样,我受够了这种无力,死小鬼,要是你再不起来,估计你不会死,我就要留在这里了,亦或着魂飞魄散也说不定。
“死小鬼,起来处理伤口啦,再不起来我也要离你而去了,那你又是一个人了。”
“小鬼,快起来……”
“你来啦。”苍老和蔼的声音。
“哈哈,老不死的,我来找你了。”
“你怎么还这样,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繁复的衣衫,但每件都是白色的,银色的祥云纹编织在袖口,简单的花式衬出人的脱俗。挺直的腰板,精壮的身躯,红润的脸色,要不是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怎么也看不出是个老人。
来者是一名灰袍老者,宽大的袍子罩在他身上,没有把他衬得高大反而是瘦,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透着精光,他毫无芥蒂地走到梨花树下的石桌旁,白袍老者对面坐下,探手拿起白袍老者面前的酒,“文德,你在这坐了多久?滋滋,好酒。”他摇晃着杯中黄金的酒液,青瓷做的酒杯透着光晕,他小心地将杯中淡白的花瓣挑出,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不放过一丝酒液,然后将花瓣炫宝似的在文德面前摇晃“你看,久得梨花都落了。”
“益算,你怎么这般没规矩?”文德皱眉,不满益算星君的行为。
益算星君一把把杂乱的灰发抓到脑后“文德,我可是一做完事就回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干脆把下巴搭在石桌上,瞪大眼睛,可怜地眨巴眨巴,望着文德。
“你怎么还那么……罢了,收起你那可怜巴巴的嘴脸,对我没用。”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益算撇撇嘴,转过头不看文德。
“你还是这小孩脾气,哈哈,你这次去东南给万物增寿,累坏了是吧,一回来就来找我,我看看,怎么又瘦了,在这么下去真是一把老骨头了。”
“你!”益算被文德噎了一会,“对,谁像你,一天到晚在天帝身边,现在天帝荒淫无度,你当然没事养得肥肥的。哎,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啊。”
“益算!”文德口气焦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天帝!”他似乎欲言又止,“你回来也饿了,清荷,拿些酒菜来。”
“我就知道你好,来来,我们不管那什么劳什子天帝,我们喝酒吃饭。”益算笑眯眯地看着清荷布菜,反客为主招待文德。
“你怎么只喝酒,来吃啊。不会我说几句天帝不好你就不高兴吧。”
“天帝不是你想的那样,吃饭,以后不许再说。”泄愤般地将酒杯扣在桌上。
“那不然天帝是怎样,看到事实如此。好好,我们不说天帝,我跟你讲讲我去东南的事。”益算赔笑道,这可是衣食父母,清荷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怎么能得罪。
“说。”文德冷淡的蹦出一个字。
“现在不是生灵涂炭,东南那块洪灾,一看便知各个命数不长,那个混蛋天帝,不不,我们英明的天帝偏偏叫我去给他们增寿,所有活物都要,哎呦,真是累死我了。天帝那个混蛋一点都不体恤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布置那么大的工作量,想累死老头我啊,我跟你讲,我在东南那边……”看着文德的脸越来越黑,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算了,你也别说了,来陪我下棋,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益算兴致缺缺,毕竟每次都输谁也不会提起兴趣。
“清荷,把桌收了。再将我的棋盘拿来,还要一壶好酒。”
作者有话要说:
☆、19 天界
“我先走,我先走。”益算还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利益,夺得先机才有赢的可能。
“呵呵,随你,走吧你执黑。”文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将装有白子的棋盒拿到自己这边“开始吧。”
“啪”黑子重重的拍在木质棋盘上,乌黑圆润的棋子夺走视线的焦点“你轻点,哎呦,我的黑玉石啊。这些可是我收集好久的。”文德心疼地看着棋子,语气竟有点悲怆“就不该拿这么好的棋和你下。”算了,以后估计没机会了。这句话,文德没说。
“不就是一枚棋子嘛,瞧你心疼的。还不如美酒来的痛快,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你这酒可真醇那。”益算双眼微眯望着杯中美酒,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你不是说要讲故事?”
“哦,对对,不小心走神了。”文德收回放在益算身上的目光,抬眼看向往昔云雾缭绕,而今清晰可见的紫金大殿“那大概是两万年前,妖君涅华率领妖将大举进攻天界,他们突破了虚无界的保护,破开天界的结界……
“杀,破了这结界我们就进入天界的地盘了,妖界踏平天界,一统天下的日子指日可待!!!”涅华在阵营后呐喊,擂鼓助威“再加把劲,想想天界神仙的血洒在身上的感觉,想想他们在虚无界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想想以后世界就是我们妖族的天下,哈哈,哈哈哈不热血沸腾吗,只要破了这结界,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哈”
那时,虚无界血流成河,天帝派重兵把守的地方居然如此轻易被攻破,听说这一切都是把守的将领的问题,真是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妖君涅华在亘良附近破开结界,下令屠杀仙人,天帝震怒,决定御驾亲征。”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就是亘良之战,天帝大显神威,击退妖族,有什么好讲的。”转眼间,棋盘上落满了黑白两色棋子。
“你哪里知道,当时你们一群文神都躲到福禄山去,哪里会清楚。那是,亘良的天都是黑色的,白玉长廊透着血光,走一步都会不小心踢到尸体……
“涅华,你若就此收兵,退回妖界,你对我天界做过的是事我既往不咎。”天帝站在阵中,周围都是武将,听到这话个个双目圆瞪,怒发冲冠。
“天帝,不可!”
“妖界如此对我,怎可这般委屈求全。”
“天帝,让我上,我绝对杀的他们落花流水。”
“都安静,文德侯,你意下如何?”天帝沐耀阳转头问身边的文德。
“天帝,这……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官,怎敢妄加评论。”文德低下头,微弓着背。
“但说无妨。”
“我认为天帝这样做一定有理由,我们只要遵守就好。”
“哈哈,收兵,沐耀阳,你凭什么叫我收兵,你有什么资格?”涅华狂笑道,对面的众妖将也纷纷起哄“那好,如果你,天帝,跪下来求我,并奉我为主,承认妖才是正道,神只是杂碎,永生永世服侍我,我就收兵,怎样?”
“涅华,你不要太过分,给你台阶你不下。就算天界没有能力击退你,但底蕴摆在那里,要拼的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能力还是有的。”沐耀阳冷声道。
“话不多说,我们各凭本事,哼。”甩袖回到军中。
之后的日子都在杀戮中度过,赴死的人一批又一批,堆在长廊,百花园……流血漂橹,夜晚伴着血腥入睡,经常半夜被恐惧惊醒,神经紧张,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天帝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益算又下一子,边倒酒边问。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天帝为什么这么做。当时我想天帝是为了让妖君放松警惕才这么说的,后来我才知道是没有时间了,天帝不得不这么做。”
“没有时间?怎么回事?”
“战事持续了一年。”文德避开益算的问题,“亘良是得了又失,但始终都没有让妖君再前进一步。一年,人界一百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两军焦灼不下,最后天帝决定披挂上阵……
“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这般场景你们看得下去,打了这么久是该结束了。”天帝道,“文德侯,你留在营中。”
黄金甲,红缨穗,紫尖枪,战马吼,我最后望见陛下便是这幅模样,我在营帐中等啊等,终于听到前方传来胜利的消息,陛下果然神勇。之后,陛下浑身浴血地被抬进来,把我吓坏了。”
“有什么好怕的,天帝现在不还好好的。”益算倾斜酒壶“怎么就没酒了?清荷,再拿一坛来。”
“是,天帝当时是挺过来了,第二天他便再次上战场……
“涅华,如今你败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收兵罢。”众将簇拥着天帝,警惕周围。
“妄想!给我杀!”涅华像是疯了般不接受退兵。
战争又持续了半年,天帝擒得妖界之主,妖君涅华。
“涅华,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出你们妖界的墨孽珠,我放你回去,一万年不许来犯;要么我取你首级挂在虚无界示众。”
妖君涅华起初宁死不屈,后来还是屈服了,叫小妖拿来墨孽珠换他回去,我当时就在天帝旁边,替天帝接过妖珠,妖珠入手光滑,可是有一块地方却是凹陷下去的,偏偏气息是真的“天帝,是真的墨孽珠。”
“好,放涅华回去。”
“我涅华在此发誓,万年内绝不来犯,如若有悖誓言,愿万箭穿心而死。”
妖界这次大败,加上失了妖珠元气大伤,没有百年是养不回来的,而且,墨孽珠是妖界的根本,没了它,妖界难成气候。
天帝把墨孽珠和洁平珠放在一起,没想却起了反应。”文德顿了顿,似乎累了,又继续说道,“那两颗珠子中渐渐形成人形,吸收天地灵气孕育生命,奇怪的是两颗珠子的成长速度竟然不一样,等天界的洁平珠孵化出来,妖界的墨孽珠还是个胎儿的样子。
天帝看天界圣珠竟化身成人,大喜,赐名沐陌昇,意他如太阳一样温暖阡陌。”
“嗯,那后来呢?”益算听得入神。
“后来?后来你不是知道了,昇化成人形那会你不是早从福禄山出来了?”
“嘿嘿,我那时不是又被天帝派去给北冥添寿,错过了嘛。”不知不觉地上又多了三个空酒瓶,都是益算喝的,文德面前的一杯还没喝完。
“昇小时候很聪明,很多东西一讲就会,法术也学得很快,还老爱往藏书阁钻,而且他和那颗妖珠似乎有特殊的感应,没次他靠近,妖珠都异常兴奋。
“天帝爹爹,可以让它作我弟弟吗?”沐陌昇指着墨孽珠问。
“这个……可以告诉爹爹为什么吗?”天帝有些犹豫,他想要不要封印这颗珠子让它不在发育。
“我觉得和它在一起很开心。”
天帝犹豫了一会,“好吧,要好好带弟弟,不要教坏他哦。”小昇出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和婴孩一样,这个应该也是这样吧,好好培养为天界效忠也是可以的,要是不能控制,就扼杀在萌芽里。
就这样,昇那小子渐渐长大,每天都去藏书阁,然后和墨孽珠说话。”
“既然天帝如此宠爱沐陌昇,那为何还要罚他下界?”
“这不天界有个流传,说藏书阁中有一本溯命册,任何人都不许翻看。而昇却看了,结果被天帝罚下界去。”
“不,我相信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事实却是如此,昇对天帝说,他说‘我只看了我的和弟弟的,其它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发现了,请爹爹责罚。’所以,天帝下令命他到人间思过,直到他弟弟出世。”
“还真是如此。”益算若有所思,“哦,我明白了。”他一拍脑门“溯命册中记载着每个人的命数,天帝肯定看过,知道他现在会如此荒淫无道,所以不让人看。嗯,肯定是这样。”
文德的眼睛黯淡下来,过了许久才继续说,“昇那小子,在人间每日积德行善,居然被称作上主,成为信仰,也是不简单那。
他在人间普度众生,直到天帝唤他:“小昇,你弟弟快出生了,你的惩罚到此为止,回来吧,好好教导他。”
昇回到天界,刚好赶上他弟弟出生,看他黑发黑瞳便取名为沐陌漆,十分溺爱他。但是沐陌漆空有一身灵力学不会一点法术,天帝看他没有威胁也就随他去了。
一天,天帝召见沐陌昇“沐陌昇,你可知沐陌漆是为何物?”
“他是我弟弟。”沐陌昇不知为何天帝突然变得如此有压迫感。
“他,不要说什么是你弟弟,他是个妖物,什么纯良无害都是装的,每天吸收灵气,破坏……”天帝自觉说过了,缓声道“小昇,把他交给爹爹可以吗?”
“天帝爹爹,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的,你肯定要杀了他对不对?”
“你个孽子,到头来还护着那个妖孽,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我可以将他囚禁不与外界接触,保证他无害。他是我弟弟,这么多年了,我只想让他活着。”沐陌昇苦声哀求。
“好,我给你一天时间,人间一年,如果我没感受到他的威胁,就按你说的做。”
“谢天帝。”
就是这样,昇把他弟弟关进黑塔里,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沐陌漆的力量再也没有泄露,一晃七千年过去了,昇日日夜夜陪伴着他弟弟,起初几年还会来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后来便再也没来了,还交代我说要帮他好好照顾他弟弟,唉。”
“原来天界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我还觉得奇怪,沐陌昇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么狠心的事,呵呵。”
“好了,你输了。故事也讲完了,你走吧。”文德摆摆手准备送客。
“你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一点都不顾及老友的情面。”益算坐在石凳上不动。
“清荷,拿几坛酒来给益算星君带回封星台去。你封星台受七星庇护,利于修行,快些回去提升修为。”
“修行,又是修行,你除了修行还有什么。”益算抱怨道但还是抱着酒美滋滋的回去了。
文德一改原先的红润,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咳咳”偷偷将手中的血迹抹在石桌的桌面下“清荷,扶我回屋。准备一下,我们下界去看看沐陌漆,他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来人
“走,走去看看那只大虫现在怎样了。”王贵大手一挥招呼大伙上前。
“来了,今天赚大发了。”
“哈哈,走着。”
猎户十分兴奋,纷纷收拾手头上的工具,心里各自盘算着小九九,温饱思j□j,嘿嘿,媳妇儿今晚肯定依了我。更有甚者,嘴角滑落可以的晶莹液体。
“小顺,二狗你们先去看看那只大虫现在怎样了。”王贵吩咐道,命令与他交恶的两人上前查看,他可不会傻傻的送上自己的性命。
“贵哥,让大伙一块上呗,难道你知道那家伙还没死,你叫我俩上去送死吗?”二狗的花花肠子比较多,稍微在心里绕几个弯便明白了王贵的险恶用心。
“二狗子,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贵哥,我哪舍得嘞,这鬼地方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你说是不是。这不是看你们两个东西收拾得快才让你们去看的嘛。要不这样,听你这么一说这去看也有一定危险,那我们分大虫的时候肉你们先挑,怎样?”
众人听见王贵这么说,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放慢了收拾的动作,就算有收好的也偷偷拿出来。
“王贵哥,这可是你说的,我就要之前你挑的后腿。”小顺这人脑子不好使,但若有利益被他发现他是一定会占,这不,原来没抢得先机,得了个虎脑、虎鞭,现在有机会还不换回来。虎脑没肉吃不饱,而他还没讨媳妇,要虎鞭何用?
“小顺,你……”二狗不料小顺竟在这时候掉链子,“你不知道……”
话未说完便被王贵打断,“二狗啊,既然小顺都答应了你就快去吧,大家收拾也快点,分完虎肉好回家。”
“死,死人啦!”小顺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往回跑,脚下一软被石头一拌,摔了个狗吭泥,这等时候没有人会取笑他,都聚拢上前。
“死人了,怎么回事?”
“王贵哥你杀人了。”小顺哆嗦着手指,指着沐陌漆“这是王贵哥你的箭吧你第一箭没射中他结果第二箭把他给杀了。”一紧张小顺说话便不带标点,一口气念下来脑子放空不知自己说什么。
“不,不是我杀的。”王贵的嘴开始泛白,沐陌漆的胸口插着箭,虎皮胸前的白襟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即使他行事凶狠,但杀人这档子事他想都没想过。
“他是被老虎咬死的,已经死很久了,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死绝了,记住了没有?!”深吸口气,王贵凶狠地说。
“我们要不要抬他回村,还喘气你看。”
“都说了他已经死了,你耳朵聋了不是。”王贵气急败坏大叫“晦气,走。”说罢还狠狠踹了沐陌漆一脚。
沐陌漆的身体在雪地里翻滚,压低一片蓬松的雪面。
“漆,你听到了吗,有人来了,我们很快就要的得救了,你再坚持一下。”泊夏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哼,不要”突然,泊夏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控制的伤势又要裂开,急忙收敛心神将全部精力放在伤口上。
走了么?怎么不救我们?
埋了吗?埋了就没人找得到我们了,不要再下了,雪一点都不好,不要……谁,快来救救我们……
意识似乎要离开了呢泊夏没想到在这时他还能清晰的思考这些事情,可是好困,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人,快来……
嘎吱,嘎吱……
厚重的车轴从雪地里压过,马蹄踏过清脆的铃响。
叮当,叮当……
“老爷,夫人,出了这片深林就入了渠城,便是南方的地界了。”
“好,你看着走吧,这一路上多亏你了。”车厢内传来沉稳的的声音,想必是个有钱人,才会选择雇车出行。
“老爷你可别这么说,小的可是领了银子的,自然要想得周全些。”
远远的驶来一辆马车,厚厚的毡布严密包裹马车密不透风,车夫坐在嵌板上裹得像一个灰色的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握着马鞭,时不时轻轻挥动催促马匹前进。
“老爷,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是找不到客栈休息了,要不你和夫人再委屈一晚,在马车里凑合凑合。”马夫又冲着车内喊道。
“你决定就好。”
要说他们在马车里凑合也凑合了好几晚,自从入了这个深林,都走了好几天了还没走出去,当初车夫问是否绕路,结果听了夫人的走直线,快些到达南方安家,听说南方的气候还比北方好些,林家世代经商,不想这些年日子难过,祖业就要断在他手上,还寻思着到南边发展,这不,趁着日子艰难但还跑得动路,赶紧动身,等日后赚了钱光宗耀祖回去禀告列祖列宗。可是这个林子下了雪变得愈发难前行,几天了都不见头,要不是马夫说已经走了一半了,他们还真会放弃回去绕路。
“哇,哇,哇……”车厢里又传来小孩的哭声。
“小姐醒来啦,马上就好。”
“乖,乖,不哭不哭。”夫人抱着三四个月的孩子轻声哄到,他们这次冒险南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给孩子找一个好环境。
“老爷,夫人就在这歇了吧。”车夫将马拴在树上,又把马车卡在树中间,安顿好了请下老爷“老爷,你在这先等等,我去找点树枝,你要是看得起小的,帮小的把这块的雪扫了,小的好生火。”说着又不好意思的像林德旺笑笑,哪有让老爷干活的。
“呵呵,无妨,去吧去吧。”回身上车找出扫把,细细扫起雪来。
“老爷,老爷,今晚我们有肉吃了。”车夫抱着柴火,稳稳地跑来,“我捡柴的时候看见有一只老虎被半埋在土里,我想这冰天雪地的肉应该还新鲜,等下我们就去把它抬回来。”马夫兴奋道。
“也好,嫣儿也该补补了,从出生到现在没吃过肉。”林德旺点头道。
“老爷,小姐怕是还吃不了肉吧。”车夫实话实说。
“瞧我这记性,真是吃馒头吃干粮吃傻了,是我该补补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22 黄泉
这里是哪里,花好红,漫长的道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有花,生不见叶……
什么声音?有人在唱歌……火照之路,指引眷恋……
紫色的月,藏色的天。“小漆,世间分有三界——天界,人界,黄泉。”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哥哥,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又为何在此地游荡?
周围好多人在哭泣“你们为何到此不离开。”
“吾等阳寿未尽,不得入地府,只得在此地等待。你望前面便是鬼门关了。”一老翁说道,“主命司说老朽可活到九十六,今日便是老朽大限,老朽带你去看看。”
只见鬼门关前塑有“阴曹地府”门亭,右侧外树一碑,上书“此冥府也!”四个大字。鬼门关是一座古式楼亭,四角飞檐,漆黑的山门空阔如宇,古意苍茫。血锈般的横匾上,锲着骇人的“鬼门关”三个大字,引人注目。关前两旁排列着18个罚恶刑鬼,一个个花颜色绿,张牙舞爪,姿态各异,活灵活现。关侧古树荫蔽,雀鸦聒噪,凉星寒月,阴森恐怖。
“来者何人?”鬼司把三叉戟一横,挡在门前。
“老朽阳寿已尽,入地府来的。”
“为何无人引荐,你的路引何在?”
“老朽是黄泉路上的孤魂,游荡不得投胎,而今时间到了,特来受审。”
“让我查下。”鬼司低头翻找生死簿,纸页翻动飞快,没见多久便见他合上,“杨善,非正常死亡,哦确实你阳寿尽了,进去吧。”
鬼门开,“你自己进去吧,黑白无常会在前面等你。”鬼司道。
“小鬼,前面便是望乡台了,不过我在黄泉路上徘徊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好思念的了,你要不上去和家人告个别什么的?”杨老汉望了一眼,没上去的打算。
不知为何,鬼司好像没看到沐陌漆一样,丝毫没有为难他就让他进去了,要知道过了鬼门关便是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便再次转世轮回,阳寿未尽的人根本不允许入轮回,不然会乱了世道。
我?有什么怀念的?
“小漆,黄泉是每个凡人都要去的地方,是起点也是终点。不过对于我们神仙,是入不了黄泉的,要是仙骨还在,若是死便是灰飞烟灭。”是哥哥,可是我怎么一直想到哥哥,我不是一直和哥哥在天界生活的吗?“黄泉与别处不同的是,它有一轮紫月,永不落下。”
这里是黄泉,我怎么可以到这里,我不是神仙吗?望乡台,有人在等我吗?
我在雪地上,怎么会流血,我不是在天上和哥哥一起吗?难道我去找李久年,不对,李久年已经死了,在冬雪还未消融的春日,我看着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可是我不是才八岁,那个雪地里的我好像很大的样子,等下,我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杨善,走了,你过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便可从回轮回,你等很久了不是。”黑白无常推着杨老汉,从高处往低处望去,忘川奔腾的河水清晰可见。
“再等等,等那小鬼下来。今日我投胎遇见了他便是和他有缘,我想和他一同走这一遭。”杨老汉挣扎道。
“不必等他,他是不会轮回的。”黑白无常冷声道。
“可是,他入了鬼门,不是死了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到时候自然有人渡他。”黑白无常把索魂链套到杨老汉脖子上,“快走,生死簿上记着你今天投胎,不要误了时间。”
“小鬼,老朽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话音未落便被拖走了。
好像有人叫我,是谁,声音怎么那么凄悲“……漆,小鬼,你别死啊……沐陌漆,你快醒来啊……”声音好熟悉,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他?
“小鬼,老朽先走了……”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沐陌漆追上杨老汉,把脑子里的想法抛到一旁。
“再”为何我要说“再”……
“老人家,等等我。”
……
“我们不再往前了,你上桥跟孟婆要碗汤喝完就没事了。”黑白无常似乎有些不耐烦,确切的说是焦躁,眼神不断地往沐陌漆身上飘,十分抗拒和他靠近。
“那个瘟……”
“别说了,黄泉的帝王不是下令不让我们谈论。”
“没事,知道的就我们这几个,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得懂。”
“请问,这是三生石?”杨老汉打断黑白无常的对话。
“都说了别说,旁边有人,都让他听去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他不是要喝孟婆汤,喝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在这可以看到来生?”杨老汉又说道。
“你看了也没用,前世,今生,来世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改变不了的。”黑白无常长叹口气,“你现在知道了,喝了孟婆汤也不记得了。”
忘川,黄泉之河,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布满,腥风扑面。
再次是奈何桥,险窄光滑,站在桥上往下看,提心吊胆。人界传说奈何桥气势雄伟,黑石砌成的桥体入一条黑色的巨龙横跨河面,下有黄泉奔腾,孟婆站在桥中,给过往的亡魂孟婆汤喝。
其实不然,奈何桥分上中下三条,分别给大善,凡,大恶人走,恶人的桥面最为破旧,通常都会被腥风吹入河中,被虫蛇分食。桥便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
最后看到的才是孟婆,她确实站在桥上,苍老的手拿着汤碗,交给每个亡魂,亡魂饮下便投胎去了。
孟婆汤分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似将人生所有滋味全部概括。投生前喝一碗,即使今世种种的全部终结,又指引来生不过如此。
如有不肯喝孟婆汤的鬼魂,他的脚底下立刻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并有尖锐的钢管刺穿喉咙,强迫灌下,没有鬼魂可以幸免。
“杨善,生平善恶参半,中道。”日游神没有感情地念道。
杨老汉最后回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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