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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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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阿姨后来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但是施久没有听进去。只这一句话,便譬如射入黑暗的一道光线,将周围照亮了大半。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呢?
马文才说天天是薛晴养的小鬼,那么,假使说,最一开始拨给自己的电话确实是薛晴家发出的,那么本来打算攻击自己的,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天天”,但不知为何,“天天”不仅没有袭击自己,之后,薛晴甚至跑来警告他要小心“他/她”,小心“它”。
而这过去曾经让施久如坠五里雾中的两个“TA”,如今也显然有了答案。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王宓。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则是小鬼。
薛晴曾经是王宓雇佣的,但不知为何,背叛了王宓而躲藏起来,所以王宓驭使了别的小鬼来找施久,想必那个小鬼并未完全为王宓所控制,以至于误杀了李 强,而在如今薛晴被捕后,“天天”自然又回到了王宓的手上,这就是为什么前段时间并没有人来袭击施久的原因,也是昨晚为什么会发生“鬼打墙”的原因,“天 天”重为王宓所用了。
施久赫然明白过来,这才是薛晴想要告诉他的。真正想要针对他,害他的人,是王宓,虽然他还不知原因为何!
“小文。”
“嗯,表舅舅?”
“小鬼是不是也会长大?”
马小文的眉头迅速地皱了一下:“表舅舅,你问这个做什么?”
“表舅舅好奇啊。”
“理论上,可以。”马小文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它的主人培育得当,小鬼的身体和能力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成长。”
所以,刚开始还躺在婴儿车中的小鬼,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成长到不再需要婴儿车,能力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小鬼会帮助主人做任何事?”
“是,只要使驭得当。”
“包括杀人?”
马小文点头:“包括杀人,但是代价很大。无论怎么说,使驭小鬼都属于偏门法术,对于养小鬼的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不仅损阴德,一个不留神,还很有可能被小鬼吞噬。”
“是吗?”施久笑笑,“有一天,你也会把我吃掉吗?”
马文才显然愣住了,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施久却笑起来。
“玩笑而已,别当真。”施久伸出手揉小表外甥的头发,“最后一个问题,小鬼可不可能存在两个主人?”
“一般来说,不可能,但是如果其中一个比另一个能力更强的话,抢夺去另一个的小鬼也不是不可能。”
“明白了。”施久站起身来,“小文,时间不早了,表舅舅让表舅爷爷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那表舅舅你呢?”
“我,我当然是回学校啦。”施久轻轻地刮了一下小表外甥的鼻子,“我们明天再见啦。”
马文才看着施久掏出手机来讲电话,脸上的阴郁跟黄梅天似的都快长出霉菌来了,踢着沙发椅,无趣至极。
明天,只是再过二十四小时而已。但是,世事总是瞬息万变的,第二天,施久并没有出现。
三十、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施表舅被人捆得跟具木乃伊似的,在颠簸的车厢内,隔着封住嘴巴的胶布,叹息。
早知道就不要去捡那个篮球嘛!
谁能想到捡个球还能出事啊?
后脑勺传来针刺一样的痛,施表舅现在往回想,只能想到一片纯净明媚的蓝天,一片软软的泥地,还有一根高举着的垒球棒,此后,世界一片黑暗。
一直颠簸着的车子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个大跳,停了下来。未几,耳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车厢的门被什么人打开了。有人跳上车厢,走过来,一把拖起施久,撕掉他嘴上的胶布。
施久的嘴巴才得到解放,也顾不上嘴唇周围火辣辣的痛了,一径玩命地喊:“丽丽丽丽,我错了,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你别玩了!”
停一阵,没人有反应,于是又改口。
“shirly shirly别闹了,过两天是你生日了,我订了饭馆给你庆生呢,这么折腾的话,我可连饭都吃不动了!”
一双冰冷而带着浓烈香气的手凑过来,将蒙住施久双眼的布被很利索地解开,施久眯了好半会眼睛,才终于适应外头的光线——被袭击的时候是下午,此时却已夕阳西沉。眨眨眼,施久对面前的人露出很讨好的笑:“这位美女,你哪位?”
王宓挑起眉毛来,也眨眨眼,很不怀好意地笑:“东正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电子科学技术系06级3班施久施同学,你不是这么健忘吧,我们没多久之前才见过面的。”说着,扬一扬手,露出做得漂漂亮亮的法式指甲。
施久做恍然大悟状:“哦,你是上回在美容院门口遇到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在脑门上拍了一下,痛得眼泪花花。
“王宓,你怎么可以这么凶的!”施久哭诉,“美女不可以这样野蛮的!”
王宓两个眼睛笑得都快看不到了:“施大帅哥施同学,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呀。”
“那是,你这么美,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你的嘴可真甜,可惜对我不管用。”王宓冷哼,“伍卫东,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小子给我带出去?”
从车厢的阴影中踱出一人,走过来抓住捆绑施久的绳子,将他半提半扶起来。
“是你?”施久诧异。眼前的男人,不正是他在薛晴家的楼道口遇到的中年男人吗?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却恶狠狠地将施久往前一推,推下车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暮色四合的荒野,叫人无法判断是否仍在S市内,在荒野正中,则耸立着几栋孤零零的楼房,目测粗略应该在20层左右,没有安装门窗的洞开居室外还残留着几截未及拆除的脚手架,看起来颇为萧索。
烂尾楼?
施久思索着,在S市的什么地方有这样的建筑?
“走吧,帅哥。”王宓冷冷地说道,踩着高跟鞋,率先在前头带路。
穿过建筑垃圾与长长蒿草出没的空地,王宓在最后第二排楼房的第二个楼道前停下,掏出一支手电筒,交给伍卫东。待他拧亮开关,才提步往上迈。
“我劝你别动歪心。”拾阶而上的王宓仿佛后背长着眼睛一样,对磨磨蹭蹭故意拖延时间寻找逃脱机会的施久道,“伍卫东虽然看起来不济,当年却是个散打高手,至于我么,你知道的……呵呵。”
那个意有所指的停顿悚得施久赶紧捂脸,一迭声的“不敢不敢”,生怕一不留神又给人抓出五指山来。
几人进入楼厅,随后转到右侧走廊的电梯旁。王宓伸出手指在电梯按钮上按了一下,在施久看来肯定是无法使用的电梯,却暗着楼层指示灯和上下按钮,发出几不可闻的“叮”的一声,很听话地打开了门,将几人迎了进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施久很小心地问,“顶楼旋转餐厅吗?”
王宓颇带嘲讽意味地哼了一声,按下了13的键钮。电梯发出低微的声响,向上攀升,未几,再度发出“叮”的一声,停了下来。下电梯后,出现在施久眼前的是一扇暗沉的铁门,王宓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插入那扇铁门的门锁,一扭一推,打开门来。
所谓天壤之别,不过如此!
随着门扇的推开而亮起的满室璀璨几乎让施久目瞪口呆。
似乎是13层的所有房间全被打通一般,甚至可能面前的空间还延伸到了上下各一个楼层,展现在施久眼前的是一个异常广阔的厅室。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 乳白色真皮沙发在空间中看似随意却精确地放置着,形成接待区,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被放置在正对沙发的位置,静静地伫立,大型盆栽,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照明灯 具,弥漫着淡淡茶香的休憩区,满柜的书籍,人造水渠内的清水缓缓流过……仿佛是一家上流社会的VIP休闲俱乐部所有的布置,出人意料地存在于这样一栋烂尾 楼内,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施久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一切都属于王宓,她到底哪里来如此雄厚的财力?
“欢迎来到我的后花园。”王宓显然是看出了施久的惊讶之情,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神情来,“你尽可以慢慢参观这里,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你可能会更高兴先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
王宓莫测高深地笑笑,对伍卫东使了个眼神,伍卫东便松开手,将始终紧紧捆缚住施久的绳索解开,自己却先行退了下去。
“跟我来吧。”王宓说着,走到那一排几乎顶着天花板的书柜前,灵巧的手指在书柜的某层移动着,找到一本书,抽出来。施久认得那本书,书名是《绿野仙踪》。
就如同开启了奥芝国的大门一般,随着那本书的抽出,施久的耳中传来轻微的“喀哒”声,随之,那整排书柜便像电视剧中所演得那样,各自向两旁收缩起来,背后出现了一条走道。
“王宓的趣味还真是恶劣。”施久在心内暗想,自然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是乖乖地跟在王宓身后走入。
书架在两人都进入后,自动合上,一切大约都经过计算机系统精密控制。书架背后的白色走道顶上同样闪烁着柔和的照明,地上则是纤尘不染的同色洁净大 理石地面。弯曲延伸着的走道两侧可以看到许多门扇,这应该是利用了之前楼房本身的建筑结构。那些门扇有些装着玻璃,可以看到内里,有些则是完全密闭。其中 有三间,施久探头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孩童玩具。
施久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在一个完全安静,听不到任何孩童声音的地方,却诡异地存在着三间堆满了孩童玩具的房间,这只能证明,王宓养的小鬼并不只有天天和那个袭击李强的那个,如果说,这里就是王宓养小鬼的大本营,那么那些密闭房间中的恐怕全是……
施久想到这里,腿都软了。难怪这整栋房子之中全用白色布置,几乎纤毫不染,根据他之前网上搜集的资料,小鬼是极其讨厌灰尘的,如果有任何一点灰尘存在,都会毫不留情地迁怒其主。王宓如果擅长养小鬼,对这一点自然是无比注意。
“王宓,你……你养那么多小鬼做什么?”施久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惶恐,问。
王宓头也不回:“赚钱啊。你以为我这么好房子哪里来的?”
“赚钱?”
“对,商人、政客、明星、黑道人士,谁想要发达,谁想要保命,谁想要致对手于死地,就来找我,不怕你笑话,我王宓的服务那可是行内最优质的。”
就像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王宓轻松地回答道。
“哎,到了。”
王宓停住脚,指着某扇门。
施久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见那扇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到那熟悉的笑容和那张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看起来很不像个好东西的脸,施久愣了一下,随后在心中哀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相逢!”
门内的人却不如施久哀怨,在认出施久后,当下很兴高采烈地跳出来,拉住施久的手,笑眯眯地道:“哎呀,师弟,你也被抓了啊,来来来,快进屋坐!”
说着,拽着施久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人引进屋去,完全不理施久“我他妈真霉啊真霉!”的碎碎念。
三十一、
“不幸”被抓的人民警察郑枚兴高采烈地拉着施久的手,一迭声地喊着“来来来,快屋里坐”,半扯半拖地将施久拉进门的时候,斜对着大门的电视屏幕里,被牛魔王抓的唐僧正自己打开牢门,冲至尊宝温柔地招小手:“悟空,你也来了啊,来来来,快屋里坐。”
现实和艺术,原来巧合至此。
施久郁闷地打量着屋内陈设,房间并不大,布置也不豪华,但如果以牢房来考量的话,实在是好得有点过头。
“师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被抓了啊。”正在张罗着泡茶,完全一派家居生活的郑枚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轻松回答。
“所以,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被抓。”
郑枚停下手,看门口。一直站在门外的王宓很大方地冲两人摆摆手:“你们先聊,我去准备晚餐,过会再来找你们。”说完,转身很潇洒地离去,一点都不怕两人逃跑的样子。
郑枚一直看到王宓的背影消失在走道尽头,才将房门带上,走到施久面前,定定地看他,看了一会很严肃地道:“师弟……”
“嗯?”
“你……你要吃巧克力蛋糕吗?”
施久嘴里一口茶全喷到对面电视屏幕上了,拍着胸脯,一个劲地咳嗽。郑枚却“啊呀”一声,不知打哪儿抄起一块抹布就冲到电视屏幕前就猛力擦。才刚擦完,屋外的走道上已然响起一片孩童嬉戏笑闹声,一阵叠着一阵,明明就是在外间,却仿佛就回荡在两人耳边一般,响得人心头直发毛。
施久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郑枚也捏着抹布,蹲在电视机前,紧张地盯视着门外。那些孩童的声响一路过来,到了两人的门前停住,像是彼此推搡着谁先进 去,门上紧跟着传来指甲刮花门板的声音,一会又有人拼命敲打门板的声音,那些声音持续地闹了好一阵,才逐渐平息下去,缥缥缈缈地远去了。
施久拿手擦着汗,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终于走了。”
郑枚也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来得及吃蛋糕,否则掉下一地蛋糕屑来,不定要招出多少小鬼。”
施久猛然抬起头:“小鬼?师兄,你刚刚说了小鬼这个词吧。”
“说了啊。”郑枚将抹布拿到洗手间冲洗干净,这才回来,在沙发上坐下,“王宓养了很多小鬼,你我都很清楚。”
施久“啊”地张开嘴巴,下巴快掉下来:“师兄,你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吗?”
“国家公务人员就不能信怪力乱神吗?”郑枚很不屑地看施久,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吧,王宓这个人的背景很有问题,当时我还提醒你要多多提防她。结果呢,你看你,居然还是被抓到这里来了。”说着,两手一摊,摇摇头,一副施久是刘阿斗的样子。
施久喝口茶,说:“师兄,容我提醒一下,你比我更早被抓。”
郑枚的嘴巴张了张,又合起来,幽幽叹口气:“我也不想啊,谁让上头要结案,我只能单枪匹马了,你也知道我运气一向不好,想当年……”
施久打断郑枚:“师兄,说正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被抓,什么时候被抓的?”
郑枚觉得挺没意思地看了施久一眼,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中午跟你分手后没多久就被抓了,被抓的原因很简单,我摸到这里来,被那群小鬼发现了。”
“师兄,你能从头说吗?”
“好吧好吧。”郑枚慢条斯理地道,“王宓来报拐骗案的那天,我与她在局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那件案子并不归我管,这是你也知道的。我那时跟她擦肩 而过,也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脸熟,但却并没有多加注意,一直到偶然发现同事在查你的资料,这才把这件案子揽下来。此后,我去拜访过她家几次,她和她的老 公伍卫东……”
“伍卫东?”施久诧异,“师兄,你说的是那个个头中等,剃着小平头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郑枚回答,“他们夫妻俩在本市经营一家小服装店,收入中等,除了夫妻感情看起来并不太好外,乍一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已。然而……”说到这里,郑枚顿了一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弟,你知道前年A市破获的那起“泾园花庭”的案件吗?”
施久想了一想,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一件事。A市颇具知名度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在花钱打通了质检总局的机关后,又雇用了大批职业贩子,收买多家媒体, 以不实广告,对其名下一大片“豆腐渣”楼盘进行炒作后以“天价房”出售。这一事件因为该公司内部一名员工的突然死亡而被揪出,警方一路寻根究底,查出了这 个惊天事实!
“当时在‘泾园花庭’内部的暗帐中,警方查到有几套该公司在其他省市的豪华别墅,被以令人想象不到的价格,几乎是半买半送的划入了某个人名下。”
“莫非是王宓?”施久提问。
“这么说吧,房产证上写着那个人叫做周莲英。我退休的同事老张过去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干警之一,他曾多次走访那几处房产所在地。据查周莲英是一名从 事泰国咖啡、茶叶、丝织品等进口贸易的商贩,常年在国内外跑生意,邻居反映一年中见不到她几次,对于‘泾园花庭’房产的问题,她自供是因为曾经在一次跨国 交易中偶然帮过‘泾园’老总一把,对方对其感恩,所以才以这种形式对其表示感谢。”
“有这么好的事,怎么没人送我几套房子?”
郑枚颇有深意地笑笑,道:“你听我说下去,事情不止到这里而已,之后还有更有意思的地方。”
周莲英这个人,在国内不是个有名气的实业家,但在慈善圈子里却有着‘乐善好施’的名声。根据一些数据显示,在超过五年的时间里,她以个人名义向全 国多家孤儿院、偏僻山区的小学捐赠了超过七百万的金钱与日用品,有些地方的百姓感恩戴德,甚至为她供上了长生牌位,以求其健康长寿。”
“那可真是厉害了,这样的人物,怎么没有新闻节目采访她一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郑枚道,“周莲英这个人处事相当低调,每次捐款虽然会亲自到场,但从不允许媒体进行曝光。在五年的时间里,她一面捐款,一面进行着另一项‘慈善事业’。”
“她以各种名目,在各家孤儿院领养了超过二十名的十岁以下幼童,甚至是婴儿。她声称,媒体的曝光将会对这些孩子产生不良影响,因此拒绝了全部媒体 的采访要求,甚至连纸媒采访也一概拒绝。一开始,事情都显得很正常,孤儿院的负责人会定期前去拜访周莲英,了解被领养儿童的生活情况,即确认是否存在虐 待、猥亵儿童等犯罪行为的存在,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后,负责人却不再能见到那些儿童。周莲英方面给出的回答是,那些孩童已经分批被她送出国念书,接受更好 的教育。”
“出于对周莲英的信赖,孤儿院方面并没有对此产生疑心,加之,不定期会有以那些孩童名义邮寄的来自国外的明信片送到孤儿院,渐渐地也不再有人问及此事,而那些孩童是否真地在国外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也无人知情。
老张当时对此事颇有些疑心,奈何‘泾园花庭’的案件与周莲英本身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无法对其就此事进行调查取证。本以为再等等,还会有机会,然 而也就是在前年,‘泾园花庭’案件结案后不久,周莲英突然变卖了国内的全部资产,移民加拿大,从此杳无音信。而巧合的是,王宓夫妇正是在前年,由外地迁入 本市。老张后来因为家庭原因调来我们局的时候,曾经给我讲过这事,也给我看过周莲英的相片,那个女人,与王宓有八成的相似。”
说到这里,郑枚意有所指地看向施久:“你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说王宓可能比薛晴更危险了吧。”
“也就是说,你怀疑王宓很可能就是周莲英,而那些孩子……”话说到这里,施久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凉,那些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们,难道在无人所知的岁月里,被谋杀,然后祭炼成了害人的小鬼?
“当然,我最开始也只是怀疑周莲英是一名拐卖孩童的人贩子,但这一点从某种本质上来说就解释不通。人贩子贩卖孩童是为了谋财,周莲英已经很有钱,她甚至可以移民,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的孩童呢?这一点让我极其头疼。
在王宓来警局报案的时候,我见到那张脸,便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后来,到你家调查取证的时候,你的小表外甥说的一句话启发了我。”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家小文啊,你可把他害得不轻。”施久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响,狰狞的模样吓得郑枚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师弟,那个,你冷静点,先听我说下去。你的小表外甥当时看到我拿着的‘天天’的相片,曾经说过他在街上看到的薛晴带着的孩子并不是那个照片上的 孩子,这让我直觉怀疑薛晴并不是个初犯,而是一个职业拐骗幼童的惯犯。然而,我在局里的档案库中却并未调到薛晴的犯罪记录,也许是灵光一现吧,我想到了老 张曾经说过的这起事件,忍不住调出了当年周莲英的个人资料来,这才发现,相片上的周莲英与王宓无比相似,区别仅仅在于,王宓看起来比周莲英要更年轻。”
“周莲英,王宓,薛晴……这一些人这一些事情听起来仿佛毫无头绪,但却有一个共通点……”
“失踪的孩子。”
“没错,失踪的孩子。王宓来局里报警是在6月15日,她声称薛晴在6月7日带着自己的孩子失踪,那么,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她为什么没有前来报警?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薛晴在这段时间内本来应该是带着孩子去王宓老家探望亲人。但根据调查,王宓的老家广西省习甸市镇家坪村根本已经没有她的亲人,非但如 此……”
“王宓当年还是被村里人赶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次轮到郑枚惊讶,“这件事如果不是当年村里的老人,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
“我?或许是巧合吧,我怎么知道的无关紧要,我只知道,王宓当年会被赶出来是因为她犯了村里的大忌,在半夜挖了别人孩子的坟想要偷尸体。”
“没错,你知道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我国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地区,在那一带杂居着包括壮、汉、瑶、苗、侗、么佬、毛南、回、彝等多个民族,中国的少数 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其独成一派的传统文化习俗,这其中也包括一种神秘的术,一支神秘的族群——巫族。王宓在被赶出村前,曾经师从村里的大巫师学习医术,但似 乎,很可惜,她没有能够学到治病救人的本事,却反而走上了歪路。关于这一点,村里的老人并不肯详说,但因为我一早将周莲英和王宓两个人划上了联系,便很容 易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指周莲英过去是从事进口泰国商品的生意这件事?”施久想了想,问,“小孩的尸体,巫术,泰国,当这些词连接起来,降头术?”
“没错,降头术。”郑枚回答,“虽然这一结论很违背唯物主义原理,但我只能做如是猜想。但我不明白这一切事情跟薛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薛晴那部分或许还好解释,她是王宓雇佣的人,却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为财背叛了王宓……”
门口传来“哐当”碗盘砸地的声音,施久和郑枚不约而同地都转过去看。不知何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口的地上,本该盛着丰盛菜肴的餐盘碎了一地,伍卫东站在门口,两眼冒着凶光,嘴唇哆嗦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不许说薛晴坏话,你们没资格!”他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冲进来。
“伍卫东!”王宓从阴影处走出来,身旁跟着一个矮矮的黑影,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看不清样貌的“人”,他默默地站在门口,便有一股森寒的气息源源不绝地涌入到施久他们所在的房间内。
“阿嚏——”施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回头一看郑枚,不大会工夫,已经找了一床棉被裹起来,很得意地望着施久。
“真没义气!”施久暗骂。
王宓看看门口,冷冷地道:“伍卫东,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伍卫东依然站在门内,不高却结实的身体绷得笔直,拳头握得死紧。
“伍卫东!”王宓拔高点声音再喊一次,“你再不退下,我就让你儿子送你回去。”
这句话令施久不解的话却仿若一道惊雷劈过伍卫东的身体一般,只见他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瞬间软了下来,连带外露凶光的眼神也在刹那萎顿。他放下拳头,了无生气地望了施久他们一眼,掉转身,迈着不符合年纪的老迈步伐,慢慢地走出去了。
经过王宓身边的时候,王宓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了声“没出息”。伍卫东只是略停了停步子,并不做任何表示,默默地离开了那个房间。
王宓看看地上的饭菜,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打扫一下,你也下去吧,一会还有得你忙呢!”
那看不清样貌的小个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应声,也不见动手,突然之间,地上泼了一地的饭菜便整个不见了。他打扫完毕,行个礼,转身正要走,施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天天!”施久大声喊,“你是天天是不是,你妈妈薛晴一直在找你!”
那小小的黑影听得薛晴的名字,猛然颤了一下,仿佛犹疑了一阵,终于没有回头,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三十二、
施久从沙发上窜下来,想要追上去,奔到门口,才想到王宓还在。王宓随意举起手来,扬一扬,指甲就PIKA PIKA的直放光,吓得施久很孬种地一把捂住脸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还很谄媚地奉承:“哎呀呀,美女,你的指甲真是越看越漂亮啊!”
郑枚见状,“呼啦”一声一把甩掉刚才还牢牢裹在身上的被子,跟“神舟五号”样蹦起来,做不屑状:“施久同志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在犯罪分子面前居然如此孬种。俗话说得好,砍头不过碗大疤,怕死不当人民警察,哎哟喂……”往地上打滚去了。
施久在旁边冷眼旁观,心想,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女人不能得罪,像王宓这样的女人那更是万万万万不可招惹的!
王宓对着自己的指甲吁口气,转过头来对施久笑逐颜开:“施大帅哥,我这次可是帮你报仇了哦,你不对我说声谢谢吗?”
施久赶紧两脚后跟一靠,“啪叽”一个立正:“感谢您。”说完了,才想起来纳闷,我感谢她什么?
王宓捂着嘴呵呵呵地笑:“大帅哥,你真是有意思得很,难怪那么多女人抢着吵着要追你。”
施久赶紧陪笑脸:“好说好说,能得到像您这样的美女夸奖,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
王宓笑得更开心了,捂着肚子问:“大帅哥,你不问问我替你报了什么仇吗?”
施久点头哈腰:“要的,要问的,还请您赐教了。”
王宓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地上打滚的人民警察:“你被你这位师兄害了一把,你可知道?”
施久听言,看向地上,那打滚的人民警察,也是听到了王宓的话,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师弟,你别听她的,哎哟喂……”又滚地上去了。
王宓说:“你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我抓到?”
施久摇摇头:“我刚问了他半天,他绕了一堆,就是还没绕到这个点上。不过也难怪他,这个人过去语文成绩一向很差,写作文由始至终都辞不达意,我也已经习惯了。”
王宓摇头道:“不然。这次,他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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