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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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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房间里,廖先生迷迷糊糊地醒一会睡一会,这地方实在太亮,打个盹也不踏实。
算了,泡杯茶提提神吧。
廖先生伸了个懒腰,拿起茶杯往外走,刚打开门,恰好见到隔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喂!你们是干什……”噗通一声,廖先生倒在地上。
冥王收回手,把廖先生拖回房:“白龙你别进……”
话音未落,噗通一声,Aaron也倒在地上。
小筒灯形成的困兽符覆盖了整个办公室,Aaron也是龙,无法挣脱符咒的束缚。
冥王扶额。
Aaron浑身发软,狠狠瞪了冥王一眼:“你早说啊!”
冥王把廖先生丢到墙角,匆匆忙忙寻找电灯开关。
墙面干净平整,没有按钮之类的东西。
难道隐藏在墙里?
冥王的手幻化成畸形的爪子,猛地砸进墙,把墙打穿个洞。
这个位置没有电线。
冥王换了个地方一爪子砸进去,墙面又多了个洞。
连续砸了七八个洞,居然还没有找着电线。
真不知道这里的线路是怎么铺的……
“打上面!”Aaron忍不住提醒。
“我不够高啊。”冥王抬头。
“用翅膀!”
“噢!”冥王醒悟,幻化出翅膀就往上飞,一伸手砸进天花板,扯出花花绿绿的电线用力一握,电线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蓝色的电弧瞬间笼罩了冥王。
要是普通人,恐怕不出几秒就变成了焦炭,而冥王神色淡定,捏断了一把又一把,终于,扯断一把红色电缆的时候,天花板的灯闪了几下,啪地灭了。
困兽符消失。
力气又重新回到身体里,Aaron试了试,可以动了。
达克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是贫血的症状,Aaron拍拍他:“达克瀚?醒醒?”
达克瀚嘟哝一声,开始打呼噜。
Aaron又加大力气拍拍。
“唔……?”达克瀚迷迷糊糊睁开眼,“咦?你怎么……”
“一会再说,走!”Aaron一把扶起达克瀚,转身见冥王的时候一愣,“你在干什么?”
冥王正在剥廖先生的衣裤。
他把廖先生翻来覆去,剥了的衣裤换到自己身上。廖先生还在昏迷,只穿着内裤歪在角落里,一副被强奸后的可怜相。
冥王扣好扣子,朝Aaron一甩长发:“帅不帅?”
Aaron别过脸,假装没看到。
门外走廊里也一片漆黑,冥王扯电线的时候把主线路也给弄坏了。
Aaron撑着达克瀚往电梯走,目标是十八楼,只要把斯利亚也找出来,那就可以返程了。
还好,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整栋楼空荡荡的,一路畅通无阻。
电梯叮一声,门开了。
电梯里的人与电梯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元鹤子惊讶:“咦?Aaron?你怎么……”视线落到旁边的达克瀚身上,往后,又瞄到了冥王……
赵氏集团大厦,十八楼。
斯利亚昏迷在床上,身上同样连着各种线路,心脏位置插有一根导管,血液正随着心脏跳动持续往外泵。
赵高身边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古古怪怪的刀具,银色小匕首,青铜剑,长矛,蛇形剑等等。
赵高神色疲惫,揉揉太阳穴,又拿起把短刀,在斯利亚掌心上划了一下。
伤口依旧快速复原。
赵高失望地把短刀丢一边。
手边的武器不多了,赵高拿起支古箭,继续在斯利亚掌心里划了一下。
伤口依旧快速复原。
啊!为什么!连后羿用的箭都伤不到他?
难道就没有能伤到神的东西?
赵高开始心灰意冷。
不,肯定有的,肯定有能弑神的武器!
神不可能不死的!
赵高捞过资料细细研究。
后羿射九日的弓箭,黄帝杀蚩尤用的古剑,嬴政赐给扶苏自刎的宝剑,来自印度的齐拉努匕首和坎查短刀,来自日本的邪刀村正……
耗费多年寻找得来的东西,都有根有据,凝聚了无数传说和力量。
通通没用!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激光刀,离子切割器,电锯,枪……
高科技玩意也没用……
赵高长叹一声,用笔在这些文档上画了个叉,然后把资料放一边,继续拿剩下的工具试验。
苍和赛尔赶到赵氏集团大厦。
大厦里灯火通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连巡逻的保安都没见着。
水池哗啦啦地响,诡异的雕塑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
人首蛇身的一男一女,与那幅画一样!
还有,打盹的廖先生……
赛尔望着大厅,上次无端端脱力的感觉还记忆犹新,正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爆破声。
赛尔抬头,一看之下愣在当场。
冥王一手搂着Aaron,一手扯着达克瀚,张开翅膀之余还不忘朝上面吼:“有本事你把枪丢下来啊!”
断口边,元鹤子拿着三尖枪一脸愤怒,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被冥王撞开玻璃逃了出去。
他对冥王只有浓烈的杀意,怕伤着Aaron和达克瀚,迟迟犹豫不敢投枪,然而短短几秒,在冥王的挟持下,Aaron和达克瀚平安地落到……水池里。
“你不能挑个干燥的地方吗?”Aaron浑身湿透,狠狠瞪了冥王一眼。
冥王苦着脸:“不能怪我啊,谁叫这个池那么大。”
“达克瀚!”赛尔一头扑进达克瀚怀里。
“赛尔,我没事……”达克瀚也紧紧搂着他。
“斯利亚呢?”苍脸都白了。
冥王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说:“在十八楼。”
“别去!”Aaron一把拉住要冲进去的苍,“里面有法阵。”
一股威压从上面袭来,冥王抬头,惊恐地发现元鹤子正拿着三尖枪往下跳。冥王赶紧祭起雷球要打上去,没想到大门外居然也有法阵,冥王的魔力启动了奇门遁甲。元鹤子在空中,只见下方众人的身形一闪瞬间就被水池吸了进去。
降落到地面的时候,水池附近已是空无一人。
廖先生睁开眼,见到元鹤子胖胖的脸。
“廖先生,你有没受伤?”元鹤子扶起他。
“我……呜呜……”廖先生懵懵懂懂地揉揉肩。
咦,好像身上少了点什么?
低头,瞥见自己裸得只剩内裤的模样,廖先生的脸一下就青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裤子呢?!”
“在冥王身上。”
“喔喔!”廖先生眼前一亮,“冥王抓来了?人呢?”
“逃了。”
廖先生:“……”
“还有那个……”元鹤子示意空空的床榻。
房间里一片狼藉,墙面很好地诠释了千疮百孔的定义,就连天花板也不甘寂寞地掺了一脚。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廖先生抱头哀嚎,“又逃了!还一次逃俩!这让我怎么跟赵高交代啊!”
意外的是,赵高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脸色平静。
“冥王来过?”赵高拿着一把黑色的短刀站在落地窗前,“结果又被他逃了?”
廖先生用手帕擦汗。
“逃的还有那个兽?”赵高唇边扯出个笑,“然后他们落到水池那就消失了?”
廖先生正心慌慌地等赵高发脾气的时候,赵高却笑了。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赵高在笑,笑得云淡风轻,那些人逃跑在他心中就像是微不足道的事。
廖先生低着头琢磨赵高话里的含义时,赵高又说:“你下去,联系贺老,马上布置。”
“啊?”
赵高望着渐渐苏醒的城市,昏暗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
廖先生没走,因为他没听懂。
赵高看起来心情很好,耐心地解释道:“现在是清晨,那么就午夜启阵吧。”
“啊?!”廖先生惊讶地抬起头。
“能量够了,而且……”赵高微笑,话没说完,廖先生一头雾水地等着下半截,等来等去赵高却没有补充的意思,廖先生的视线落到他手里那把漆黑短刀。
这把短刀廖先生认得,当时还是他主持冶炼的。
黑刀的材料来自1908年俄罗斯通古斯大爆炸后,现场遗留的黑色矿物。
据说那场大爆炸是外星陨石引起,又有人说是UFO堕落,总而言之,爆炸的地方至今还寸草不生,成为当地的一个禁区。在爆炸后出现许多黑色的矿石,粉碎得七零八落,光收集就花了几年时间。
难道……
视线偷偷瞄向斯利亚。
斯利亚还在昏迷,摊开的手掌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流出的血正一滴滴往下落。
一把外星矿物打磨成的短刀,让神的伤口流血不止。
这说明什么?
廖先生额上冒汗,他本以为自己摸透了赵高的想法,然而他发现赵高隐瞒的远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这个赵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Aaron在黑暗空间下坠的时候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当四周的黑暗勾起铁锥牢狱的记忆,Aaron才猛地回过神。
众人眼前一花,一只雪白的巨龙身子一捞,把他们稳稳接在背上。
黑暗的空间很广,白龙扇动羽翅,尾巴不经意往下一扫,正巧撞在铁锥子上,痛得Aaron倒吸一口凉气。
广漠的大地上,密布大大小小无数根铁刺,要是撞上了后果真不堪设想。
冥王趴在Aaron背上往下看,擦汗道:“还好没撞上,要不那么多人,我可体力不支啊。”
Aaron怒:“你敢!”
达克瀚好奇:“什么体力不支?”
冥王脸色一红:“没什么。”
苍沉默,心里牵挂的是斯利亚。
冥王扫了苍一眼,有些话他根本不想说。
Aaron帮冥王说了:“苍,没事的,他们只是要血,斯利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赛尔紧张地摸着达克瀚,“疼不疼?”
“真的,我没受伤,放心吧。”达克瀚亲了赛尔一口。。
Aaron一直往前飞,感觉飞了好久还是没有摸到边。他想问问冥王,心中别扭地又不想与他说话,冥王说:“干脆往下飞吧。”
“下面是铁锥,怎么飞?”
“再低一点。”
“啧。”低了一点。
“就这里吧。”冥王打出一团雷球,雷球晃晃悠悠飘了下去,融合进铁锥里,铁锥霎时雷光大作,电弧牵连出一片范围,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铁刺噼里啪啦在电压下碎裂。
冥王再抬手,空气中幻化出漆黑的剑,落雨般地往下刺。
苍懂了,赛尔和达克瀚也懂了。
众人在龙背上各施奇招地破坏地面,各种魔法奔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启阵
第十二章启阵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说,科技园大楼,课才上到一半,电压又开始不稳了。
灯在闪,电脑屏在跳。
“屏幕闪来闪去,眼都花了呀!”
“有没搞错哇,难道今天又停电?”
大牛趁着课室里乱哄哄一片,偷偷凑过去:“小美,中午咱们去喝杯咖啡吧!”
小美羞涩地瞪了大牛一眼,大牛嘿嘿直乐,回头朝王钢钢:“中午一起去喝咖啡!今天八折哦。”
这句话让小美直郁闷,就算不解风情,也不该迟钝到这地步啊!
大牛啊大牛!你真笨!笨得跟牛一样啊!
王钢钢对大牛的迟钝也无可奈何,瞥见小美气鼓鼓的脸就觉得好笑:“你们俩去吧。”说完,偷偷朝大牛挤挤眼。
大牛顿悟,脸一下就红了。
恰好这几天电压问题,为了避免停电怠慢了课程,KEN临时决定几个班合起来上课。小美坐到大牛身边,寝室的兄弟们都众星拱月地围观俩人的发展。
王钢钢也与他们嘻嘻哈哈地起哄,其实心里惦记着是楼上的事情。
心神不宁地熬到中午,一伙人簇拥着小美和大牛离去了。
王钢钢目送他们离开,翻身踏上楼梯。
顶楼,几个员工正在调试电脑,电脑连出的线路延伸进墙壁里,天花板密布的小筒灯在程序员的操作下正闪闪灭灭地变换图案。
一个员工发现了王钢钢:“嘿,小同学,下课了?”
王钢钢见男人走来,知道他要赶人,但偏不离开,还往电脑那走了几步:“哇!这灯好漂亮!今晚开宴会吗?”
廖先生正好从楼上下来:“不错,就按这个顺序……咦?你是?”
王钢钢笑笑:“你好,我是楼下培训班的学生。”
廖先生一脸疑惑地打量他,这个学生高高瘦瘦,还戴着眼镜。
廖先生觉得小同学的眼神有点儿熟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王钢钢,一个王两钢铁的钢。”
“噗!”廖先生笑喷,真是毫无品味的名字啊。
原来他姓王,不姓夏!哎!真吓人!也对,那个姓夏的还在冷藏库里躺着呢!
“小同学,没事就别在这转悠哦!”廖先生说。
“姓廖的!你们还没弄完吗?!”KEN一声爆喝从楼梯传来,“电脑闪来闪去还要不要办公了?!”
廖先生立马换了副谦卑的笑脸,点头哈腰递过根烟:“戚总,今晚彻底解决!您放心!”
KEN也不客气,接过烟,廖先生马上识趣地挨过火机点燃:“戚总,老廖跟您说啊,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KEN冷笑:“保证保证,都保证好几天了!”
卫明扯了扯KEN,朝王钢钢喊:“王同学,那么巧哦!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廖先生也顺水推舟:“戚总,你看,老廖肚子饿得咕咕叫饭都没吃呢!出来打工都不容易啊,这不,工程马上就好了,戚总多多体谅体谅哈。”
KEN气鼓鼓地扭头就走。
王钢钢跟着他们下楼梯,忽然问:“卫老师,您会编写程序吗?”
“会啊,这很简单。”卫明是培训班里专门修电脑的,编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老师,您能不能帮个忙?”王钢钢认真地看着他。
虞清回局里的时候,收到局长下来的一份报告。
□□案转由其他部门审理,报告上的日期是上个星期,一套程序批下来最后落到虞清手中的是一锤定音。
组里的警力都分散去其他部门,就连梁副队也收到飞虎队的调令。
“当他们知道这案子与贺长青有关,就及时按停了。”虞清在办公室里自嘲地笑道,“人都走光了,你为什么还留着?”
梁濂拉过椅子坐到虞清身边,把调职报告一丢:“队长,我就跟你。”
“就剩两人,还喊什么队长?”虞清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梁副队,你多大了?也得为将来做个打算啊!我留不久,你没必要陪我。”
梁濂认真道:“你留我,我跟着你,你不留我,我也会跟着你。”
虞清笑笑,收拾好桌子,桌子上所有资料都被拿走,剩下一些空空的文件夹和零星几只笔。
荒芜的桌面根本就看不出往日的繁忙。
没有新任务下达,下达的旧案子也换了部门,虞清这下彻底清闲了。
反正在局里也没事干,干脆出去走走吧。
虞清开门,梁濂跟上。虞清下楼,梁濂跟上。虞清走出大门,梁濂……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虞清停下。
“走啊,继续走啊。”梁濂交叉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我就是跟着你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相。
虞清又较上劲,直直杵在原地就是不走。
梁濂挑挑眉:“难道虞队长终于走累了?喔唷,赏不赏脸去喝杯茶?”
虞清又气又好笑:“好!梁副队请客,哪有不赏脸的道理?”
于是茶餐厅里,梁副队拿着餐牌傻眼了。
街心公园的茶餐厅真不愧是黄金地段的黄金餐馆,一杯奶茶居然也能卖上五十大洋。五十大洋啊!能吃多少餐饭了!更别说其他点心了!
虞清点完菜后,故意无视梁濂的苦瓜脸,望向窗外的公园。
梁副队顺着虞清的视线望去。
街心公园占地面积很广,绿化也不错,中央还有个大湖,湖心还有个小岛。
梁濂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台面上画出个三角形,然后三角形里画出满满的大圆,接着在圆心处点了一下。
“公园在这图案的中心,湖在公园的中心,小岛在湖的中心。”梁濂绕口令般冒出一句。
虞清的心咯噔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是闲逛。”梁濂啜着奶茶,“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
虞清苦着脸,直到出了茶餐厅,也还没想出甩掉牛皮糖的法子。
牛皮糖智商不是一般的高,看过一次的图纸居然记了下来,还准确判断出图案的中心地。
虞清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从他们第一次共同办案,或者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濂就已经化身为牛皮糖,只是那时候还没粘得这么厉害。
可能这一次,他真的嗅到了什么危险吧?
虞清在小船出租棚那停下,正犹豫该不该去小岛看看。
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就差中心小岛了。
“走。”梁濂率先往出租登记那走去。
虞清没动。
“就差这岛了,你不去?”牛皮糖笑了,利索地付钱,登记,然后拿着票朝虞清晃晃。
湖心小岛绿化得很好,全是茂盛的树木,在现代化的城市中可谓是一方净土。
一个鸭子形的小船正慢慢驶向小岛。
梁濂咯吱咯吱卖力踩着脚踏,累得气喘吁吁,虞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他较上劲。
梁濂朝虞清投去求救的目光。
“哎哟,就累了?梁叔叔三十好几果然不服老不行了啊。”虞清笑了,“来来,等我来。”
“不用!虞叔叔你坐稳了,本少爷还年轻得很!”梁濂发狠般加大马力,鸭子船开始加速……
小岛很大,虫鸣鸟啼,树枝间落下斑斑点点的阳光。
上岸后,虞清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其实很后悔当初与小青年的对话。
本以为可以顺着贺长青的门路探探风,结果没想到贺长青埋伏在局里的人比想象的要多,说不定局长与贺长青也有秘密联系,要是当初没心血来潮试探局里的情况,也许现在还能继续查案吧?
那八十一人的批量失踪,说不准是不是有贺长青插手,不过,就拿八十一这个代表性的数字推断,肯定与赵高有关!
而十几年前城市规划的名单中,就有贺长青,街道的特殊排列也绝不是巧合!
要是判断没错的话,贺长青估计与赵高有接触,可惜这个调查的大好的机会就被自己白白浪费了。
虞清坐到大石头上,梁濂挨着他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虞清回过神的时候,四周景物像隔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梁濂也发现了,刚站起来就被虞清一把抓住。
“有点不对劲,别乱走。”虞清轻声提醒。
“队长,你看。”梁濂示意前方。
有个身影出现在雾气中,轮廓渐渐清晰,身穿红袈裟的慈祥老和尚走到两人面前。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
虞清赶紧站起来学着他行礼。
老和尚把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递向虞清:“生死有命,修短素定,非彼天物,所能损益,都是命啊。”
虞清一头雾水,见佛珠递到跟前,愣在原地不敢接。
老和尚微笑着保持递的姿势。
梁副队替虞清接过佛珠。
佛珠每一颗珠子都黑黑亮亮,应该跟随了老和尚很久,这个老和尚是谁?为什么要送佛珠?岛上有寺庙吗?不可能吧?
虞清正想问个明白,眨眼间那个老和尚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副队也愣在原地,若不是实实在在的佛珠看得见摸得着,他还以为是场梦。
佛珠上传来暖暖的温度,梁濂并不害怕,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走!”虞清冷汗直冒,拽着梁濂,“这地方有问题!”
两人开始返程,雾气越来越浓,虞清算着路程估摸应该快到楼梯了,楼梯下去就是岸边,鸭子船就栓在那里。
等到楼梯的位置,虞清愣住了。
应该是楼梯的地方却出现一条三岔路。
周围树木林立,雾气浓厚,看不清延伸到哪里。
难道是迷路了?虞清疑惑着,拽着梁濂往左边拐去。
小岛不大,往一个方向肯定能走到头,等到了岸边再绕着走,就能找到鸭子船。
按理应该到岸边了,路却还在延伸。
“等等,别走了!”梁濂拽停虞清,“佛珠在发烫!”
梁濂有点慌,佛珠正在持续发烫,像在提醒着什么,梁濂心中一动:“你听过黄泉路吗?”
“黄泉路?”
“通往阴曹地府的路,走过去,就回不来了。”梁濂解释,“这路我看有点像。”
虞清也觉得不该继续走下去。
“那往回走吧。”虞清瞄到佛珠,“你怎么还带着?”
“那和尚也许在帮我们。”梁濂说,“虽然我想不明白,不过,我觉得应该相信他。”
同一时间,某寺庙内,小和尚敲门:“空云师傅,我来给您送斋饭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平时空云大师在佛龛前打坐,听到敲门便会应一声。
也许,师傅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吧?
“空云师傅,我来给您送斋饭了。”小和尚的声音大了些。
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和尚推了下门,门没锁,开了道缝,从缝里能看见一个穿红袈裟的老和尚在闭目打坐。
自从上次老和尚送了卫明一条佛珠手链之后,老和尚便像觉察到什么似的,一直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师傅?”小和尚轻轻推开门。
老和尚没反应。
“空云师傅?”小和尚走近些又喊了声,“空云师傅?”
老和尚还是没反应,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另一个小和尚经过走廊的时候,听见房间里传来当啷一响。
装斋饭的钵盂掉在地上,斋饭潵了一地,端斋饭的小和尚不知所措地站在空云大师跟前。
“哎哟,怎么弄潵了?”路过的小和尚进来收拾。
端斋饭的小和尚回过头,满脸是泪:“空云师傅他……圆寂了……”
空云老和尚在下午打坐的时候圆寂了。
慈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安详又平静。
令人费解的是,那串一直挂在空云大师脖子上的佛珠不见了。有人证实,老和尚进去打坐的时候还戴着,并且一整个下午都没见他出来过。
佛珠的下落成了个谜,他们是再也不会找到的了。
科技园大楼。
卫明正在电脑前编写程序,KEN捧着咖啡在一边看。
“是这样的顺序吗?”卫明转头问王钢钢。
屏幕上出现的是课室里一排排电脑的小图标,这几天几个班一起合着上课,电脑自然用得多。小图标里,几台亮着的正好呈现出一个篆形字。
“嗯,对。”王钢钢点头。
卫明又按了回车,屏幕上电脑小图标灭了几个亮了几个,排列出另一个字符。
“对,没错。”王钢钢一脸钦佩,“卫老师你太厉害了!”
“没什么,小程序好编。”卫明笑道,“小钢,这是给小美的礼物?”
“哎哟,老师,我这是帮大牛的。”王钢钢面不改色地说,“他有想法又不好意思,只好由我这个兄弟出面咯。”
大牛对小美有意思,不止班上的哥们,就连卫明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们俩一直没什么进展,不知是大牛太笨还是小美太害羞,两人一直停留在聊天吃饭的阶段。
“为什么要弄这种字啊?”KEN指指屏幕,“直接打大牛爱小美不就更浪漫?”
卫明啧啧有声:“这你就不懂啦,太直接了可不叫浪漫,叫俗气!这年头流行神秘感,解谜才有意思!”
KEN白了卫明一眼:“哼,现在的小年轻就是有创意。”
卫明重新操作了一遍,问:“OK?”
王钢钢点头:“老师,可以开始了!”
宽敞的课室里,几百台电脑全开,卫明在主机上输入了程序代码,串联的电脑屏幕马上开始规律地变化。
文王破军符,希望这简单的咒符能扰乱他们……
王钢钢抬头,他能猜到上面忙碌的景象。
廖先生现在是想走也走不开,晚饭还没吃,一折腾就折腾到□□点,眼看午夜十二点就要到了,这灯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出问题了!
天花板的灯不是少了个笔画就是多亮了几盏,外行人看不出,但廖先生不同,他一路跟随赵高,把这些符文记了个滚瓜烂熟。
“廖先生,颜料已经到了。”工人过来报告。
廖先生黑着脸,指指地面的凹槽:“倒满,还有上面两层,浪费一滴就扣钱!”
工人忙不迭地应着,吩咐下面把颜料搬上来。
说是颜料,其实是红色的水,混杂了符灰,散发出怪异的味道。
工人们把红墨水倾倒在地上,红色的痕迹顺着凹槽延伸出去,像是有人用无形的笔在勾勒,地面出现大圈套小圈的环形图案。
程序员调试着灯,越调越乱,廖先生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叠图纸砸在桌子上,朝程序员吼:“错啦!灯错啦!快改!”
程序员急得满头汗:“灯不停使唤啊!”
旁边又过来个工人:“主管,八十一个陶俑到了。”
“得!得!快搬上来,小心点,别磕坏了!”廖先生烦躁地挥挥手,转头对程序员说,“错一个笔画就一分钱都别想拿!”
楼下,王钢钢望着显示屏,屏幕开始花屏,像旁边放了个手机在干扰。
王钢钢懂了,文王破军符发挥了作用,那边正在企图修复。
“小钢,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卫明在便签纸写下一串字后,递给王钢钢,“程序我发你邮箱吧,这里写的是操作顺序。”
“谢谢老师!”王钢钢接过,放进兜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要锁门了,快走吧。”卫明催促。
“卫老师,再等……”话音未落,房间里啪地一下全暗了。
停电了,楼上也弄不成法阵了吧?
王钢钢跟随老师走出教学楼时,回头看了一眼。
楼下停电,而楼上贺老板的楼层却灯火通明。
卫明叹道:“有钱人就是不同,双重电路,有备无患啊!”
王钢钢若无其事地跟着他们走出一段路后,说:“老师,我答应过给寝室的哥们买宵夜,先走了啊。”说完就拐进了岔路,转了个弯失去踪影。
王钢钢并没有去买宵夜,他独自绕了个大弯兜回教学楼,摸黑进了楼道,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
赵氏集团大厦。
赵高与贺老站在法阵中央。
“真的没问题吗?”贺老问。
“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赵高信心满满,“科技园大楼有廖先生,新楼盘那有子浩和元鹤子,这边是我亲自主持,三个阵点完全没有问题!”
“那么开始吧。”贺老朝法阵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拿起电话说了几句,做了个OK的手势。
赵高盘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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