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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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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长得像他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很贤惠的女性,当她得知王的身份时,还在削苹果,我真担心她受不了这刺激把刀子挥起来,或者把苹果砸过去,我已经做好保护王的准备了,小说和电视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我觉得正常的情况应该如此。这个女人在我们的注视下安静地削完了一个苹果,果皮很薄也很细,看起来脆弱得碰一下就会断掉,可直到果皮掉进垃圾袋的时候,依然保持一段完整的长度,也许把它卷起来,可以再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形状。
她把苹果切了三份,我们一人一份。
“我等你回来。”她平静地说。
王当时就哭了,扑上去紧紧抱着她的时候,我只能尴尬地看着垃圾袋里的果皮。
果皮在浸泡在时间里渐渐开始发黄,可我知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那些看起来脆弱无比的牵绊是永远不会断。
她为了养家,年轻时候打了好几份工,在家的时间不多。我暗地里保护她,可更多的时间是陪着苍。苍的童年朋友不多,经常搬家使他来来回回地认识了又失去,刚混熟又跑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像是一场又一场无意义的轮回。
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苍学会了吸烟。当时我们两人在屋顶晒太阳,他偷偷给了我一根,抽着抽着我成了他的烟友,我们约好瞒着他的父母,要是她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要是王知道了我没法想象王会有什么反应,总之这事牢牢捂着就好。
我们之间多了一些联系,只属于我和他的一点秘密。
我们两人的烟气缭绕在空气中,风一吹就无影无踪。
我想,我们应该就是朋友的关系吧?其实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每一个陪在身边的人吗?每一个无话不说的人吗?也许是吧。
苍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没有找母亲,而是找上我。喜欢上班里一个女生,也没有告诉母亲,只对我说。那些懵懂的日子他经常会问一些事,例如父亲去了哪,例如为什么那些小伙伴都长大了而他还是没有变,这些事情可王叮嘱不能告诉他,我也只是含糊地搪塞过去。
我在他眼里似乎与他一样,都是不会老,或者说,老得慢。
也许这是令他感到亲切的原因吧?
我的样子没变化,是因为我受到过裂缝关闭时产生的辐射,这是四千多年前的事,许多人在辐射中死去,也有些人活了下来,例如我,例如王。可能我是白龙,体质问题,一直把模样固定在年轻的躯壳里。苍不是不老,而是时间在他身上过得慢,他继承了半魔族体质,让他拥有百年的寿命。
他在漫长孤独的岁月里,只是需要一个能陪他的人。下雨时候有人能给他送伞,伤心的时候能哄他,能分享一些难以启齿的梦境,能一起讨论烟的牌子,能并肩一起坐在草地上看云的人。
这种感情只是友情吧?
他打工获得的第一份工资,买了包糖,还好那糖不贵,微薄的工资消耗一部后还能剩一点给自己的晚餐添些菜。那个有个兔子图案的糖果确实不错,他同时还把那包糖分给了母亲和公司的同事们。
当时我有个想法,要是他只送我一人该多好。哈,你看,是不是很奇怪?是啊,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思绪。当看到他们也拿着与我相同的糖果时,我的鼻子忽然就酸了。
王封印了冥王的能量团,回来的时候确实太晚了。他们三人团聚的时间不长,他的母亲坚守了一辈子的承诺把丈夫等到了。你看,总会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不被允许的界限。
我多么希望能加入他的轮回,陪他一起走下去。
不过,还是算了。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单方面的思念吧。我真羡慕那个天使,他真像他母亲,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他在失去的时候又再次获得,他陪在他身边,似乎有一种弥补他母亲那些空缺岁月的错觉。
天使的到来似乎推开了一扇窗,那些阳光洒进来落到苍的身上,而这一切我只能站在远处看,就如千百年的岁月里,我站在轮回外看着一段又一段的生命飞逝,我参与不到那种温度。
原来我一直在外面,没有加入他。
苍,如果我没认识你,那我的生活会不会平平静静地继续下去?
不如忘了吧。
那么剩下的日子让我自己走下去吧。
嗯,我一个人走下去。
Aaron睁开了眼。
斯利亚一直跪着,双膝被尖锐的石头硌得失去了知觉,有种强烈的牵挂让他顽强地坚持了下来。
这儿没有日出日落,他拿不准自己到底跪了多久。
前方传来一点响动,他抬起头,朦胧的视线里,那个浓妆女人带着一个雪白的身影走了过来。
“怎么?哑了?”凤凰把Aaron挡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岔开腿又站成个圆规。
“呃……”斯利亚看看Aaron,又看看凤凰,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凰仰起头蔑视他。
斯利亚醒悟过来,他弯腰匍匐在地,把头磕在漆黑的地上,朗声道:“谢谢你!”
“哼。”凤凰勉强满意,拽过Aaron把他推到斯利亚面前。
斯利亚没有动,维持虔诚的姿势,像是在乞求Aaron。
“那是救你的人。”凤凰抬手指指斯利亚,“你们滚吧!”
Aaron弯腰,轻轻扶起斯利亚。
“谢谢你救了我。”Aaron淡淡地笑。
斯利亚猛地一震,这种客客气气的语调让他感到害怕。
Aaron给斯利亚加了层气膜,白龙族是风属性龙族,擅长气流和气温的控制。斯利亚裹在清凉的气膜里,浑身都冷。
“该怎么称呼你?”Aaron轻声问。
斯利亚开始剧烈颤抖。
凤凰站在平台上目送两人消失在小路上。
“这样你满意了?”凤凰朝岩石说。
岩石里飘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魔界之王一脸怒气地瞪着她:“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自己要忘记,我也没办法。”
“……”魔界之王的影子继续瞪着她。
凤凰也毫不客气地回瞪他。
“哎……”终于,王叹了口气。
在苍问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儿子要去找这女人,凤凰的脾气他清楚得很,要是苍的话,那体质上不上得去顶峰还是个问题。他匆匆忙忙赶过来半威胁半强迫地终于疏通了关系让凤凰下来等,然而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对结尾。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苍的奴隶上来求凤凰,更没想到求凤凰是为了复活Aaron。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王心里明白,要复活一个人,必须得要那人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材料。
“一盒子鳞片。”
“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凤凰任务完成,也不搭理王,开始往顶峰走去。
王幽幽道:“谢谢你。”
凤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魔界皇城】
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又丢了魂,一路上沉默地跟着斯利亚和Aaron回到了皇城。
王已经安排了个房间给苍,在皇后不屈不挠的坚持下依旧是科学院那边的房间。
当Aaron过去报到的时候,王并没有惊讶,反倒是皇后惊讶起来。
“孩子生了?”
“没有。”
“结婚了?”
“没有。”
皇后不解:“那你那么快回来干啥?”
“旅途累了吧?下去休息吧。”王及时岔开话题。
Aaron识趣地行了个礼,离开会议厅。
皇后黑着脸,Aaron回来那就回来吧,问题是一起回来的还有苍,那家伙不是说出远门了吗?怎么又那么快回来了?王应该不会改变主意吧?
视线幽幽飘向丈夫。
王假装看不到,继续阅读长老送来的文件。
本来按常理,赛尔今天应该要过来与王一起处理文件,明明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结果……哎!赛尔那儿子也不争气,那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发烧了!
连日的奔波让苍感到非常疲劳,Aaron的回归确实让他非常惊喜,可接下来的一句“苍先生。”无疑像投了一个炸弹,把所有的喜悦炸得灰飞烟灭。
是的,Aaron已经把他忘了,把斯利亚也忘了。
对于Aaron来说,所有与苍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场梦,醒来后忘得一干二净。这场梦缩小了范围,变成苍一人的舞台。这个范围再次圈出两个空间,有些人走了出去,有些人依旧固执地停留在原地。
Aaron对他们的认知仅仅从赤炎山开始,之前的一切隔在门外,被硬生生地切断。
斯利亚红着眼,睡不着。
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总之各种矛盾的情绪混杂成一团浆糊。现在的Aaron没有任何伤,他的生命是如此的幸运完整,他不需要人帮他扣扣子,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地缠纱布。
两人之间所有的秘密全都断了线,斯利亚牵着线头不知所措。
“谢谢你。”苍幽幽的声音。
斯利亚把脸埋进被子里,他已经不想再听这几个字了。
苍背对着他,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赛尔躺在床上,达克瀚也躺在床上,他们并肩平躺着。
达克瀚摸上赛尔的额头:“还有点烧。”
“是啊,你要负责。”
“你的身子真娇气。”
“不行吗?”
“哈。”翻过身搂上赛尔,“还是在皇城好,有仆人照顾。”
“是啊。”
“也有你的家人。”
“……”赛尔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达克瀚垂着眼,隔着长长的睫毛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跟我一起走,你能习惯吗?也许连烤肉都吃不上,也许还有受冷挨饿,你不知道那些野外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留下吧。”达克瀚终于说了出来。
“我们一起?”赛尔推开达克瀚,支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嗯。”达克瀚对进赛尔的眼里,“一起。”
赛尔恼火地扯着达克瀚领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达克瀚抬手覆盖上赛尔抓着衣领的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理直气壮而不是心虚躲闪:“留下来吧,我也与你一起。”末了,又说:“在哪也无所谓的,与你在一起就好,你也不是说过吗?”
你看,原来放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之前预想的一切,信誓坦坦的承诺,统统搁置在一边,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
赛尔颤抖着手,望着他空空的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绿老又带着女儿和儿子们过来做客了。
说是做客,其实是想拉拉赛尔和女儿的感情。
晚宴上,苍坐在莉比娅旁边,莉比娅旁边坐着赛尔,赛尔的旁边坐着绿老的女儿莉雅。
王和皇后与绿老相谈甚欢,绿老的其他孩子们坐在另一端。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这些家长们的用意。
黑龙王已经回冰原,那玄冰空间又不稳定了,他得过去照看一番,莉比娅被皇后留了下来,理由是参加完哥哥的婚礼再走。
达克瀚站在角落守卫兵队伍里,垂着眼看地毯。
“哦,真不错。”不知道那些家长谈了什么,绿老的视线瞄向赛尔,眼里尽是赞赏。
皇后也趁机瞄向赛尔,朝他使眼色。
赛尔假装看不到,苍看到了,却没法通知赛尔,莉比娅也看到了,她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哥哥一把。
赛尔的手被掐得生疼,在绿老和皇后的注视下,他起身拿过酒瓶,很礼貌地帮莉雅空了的杯子续上果酒。
莉雅红着脸,轻声道谢。
赛尔被漆黑的军服衬托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室威严,绿老笑吟吟地看着英俊的皇子,又看看红了脸的女儿,回过头朝王和皇后继续窃窃私语,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
餐桌上皇后总是恰如其分地给赛尔暗示,莉比娅如天线一般灵敏,总是能及时接过皇后的暗示掐在赛尔手上,赛尔好不容易熬完晚宴回寝室的时候,手背和手臂上已是青紫一片。
这天晚上赛尔和达克瀚都失眠了,两个男人沉默地睁眼到天亮。
苍与斯利亚也沉默地睁眼到天亮。
这几天每一次遇上Aaron,那一声“苍先生”“斯先生”喊得他们两人心惊肉跳。
苍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魔界之王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脸憔悴的大儿子苍。
皇后的脸拉得老长,虽然只是在商量婚礼的细节,可苍的到来就像一个瘟神打散了这一片乐融融的氛围。
每次看到苍的那张脸就不爽,好像会带来不好的事情一般。
苍只带来一句话,这句话让皇后心花怒放。
“我打算回人类世界。”苍说。
王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问:“你打算去多久?”
皇后瞄着丈夫,眼神里责备他多此一问,万一勾起苍的思乡之情,使他把心一横不去了或者只去几天兜一圈再回来那就真糟透了。
“可能永远吧。”苍说。
皇后再次心花怒放,觉得丈夫那句多余的话霎时变得如此精彩。
王点点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好像早已料到一样。
“注意安全。”王叮嘱道。
Aaron坐在床沿,正在研究一本什么都没写的日记。
他对宿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书他全都看过,唯独这本日记他想不明白。
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记载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却连一些零星的字眼都没有留下,他翻来覆去地看,只在某一页里找到个奇怪的印子,印子像是夹过什么东西,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兔图案。
好像有点眼熟?
Aaron看着图案有点失神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一个传令士兵站在外面。
“王在会议室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去。”Aaron把日记本顺手收进次元口袋,整理一下衣服,关好门往会议室走去。
赛尔知道苍走了。
他带着斯利亚一起去人类世界了。
赛尔望着餐桌上的食物没了胃口。现在是午餐时间,绿老依旧是与王和皇后腻在一起,苍的位置空了出来,莉比娅和莉雅一边一个把赛尔夹在了中间。
赛尔再次坐如针扎,他从来不知道吃餐饭居然能吃得那么辛苦。
皇后又再次朝赛尔使眼色。
赛尔继续假装没看到。
“你聪明点行吗?”莉比娅挨在哥哥耳边轻声道。
赛尔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一口气叹得莉比娅胆战心惊。果然,哥哥的视线越过自己望向站在墙边的达克瀚。
莉雅正在笨拙地切着一块烤肉,要是赛尔聪明点,应该接过餐具帮助未来夫人。绿老的视线也瞄着那怎么切都切不烂的烤肉上。
皇后见赛尔走神,脸马上黑了下来。
莉比娅探下手,在桌布下紧紧扯着哥哥衣服提醒他回神。
赛尔确实被妹妹扯回了神,他礼貌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意思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接着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出餐厅。达克瀚作为赛尔的近身护卫,也赶紧跟了上去。
皇后望眼欲穿地瞪着儿子的背影,赛尔头也不会地消失在门外,皇后只好继续堆笑闲聊其他话题。
赛尔没回寝室,他满怀心事地走在小花园里。他曾经在前面的路上遇到三皇子和阿紫,他有点抗拒,于是绕着边走在花园外围。
达克瀚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
赛尔走到一个长凳上坐下了。
达克瀚站稳,与他隔开了点距离。
“站过来。”赛尔命令。
达克瀚走近了些。
“来这。”赛尔示意自己身前。
达克瀚听话地走到赛尔身前。
赛尔坐在长凳上,倾过身紧紧抱着达克瀚,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赛尔,别这样!”达克瀚掰着他的手,“这里是外面啊!”
“那又怎样?”赛尔任性道。
“赛尔,别玩了!”达克瀚急得冒汗,“快放手啊!”
“你怕什么?”赛尔抬起头。
“你注意身份好吗?”达克瀚严肃道,“你还要继承王位……还要……还要……”
“还要娶你!”赛尔牵着他的手,站起来,与他面对面。
达克瀚鼻子发酸:“别闹了,真的。”
“嗯,真的。”赛尔看着他,达克瀚扭过头避开那道目光。
“看着我!”赛尔命令。
达克瀚还是不看他。
“我会跟他们说的。”赛尔目光里透着坚定,“我们一起走吧。”
达克瀚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地撞疼了。
赛尔抬手擦去达克瀚滚落的泪水,任性地说:“我们一起走!”
说不清是哪边先动,这根无形的线被牵扯,越缩越短,赛尔闭上眼,达克瀚也闭上眼,唇与唇之间再也没了缝隙,他们紧紧吻在一起。
然而两人忘情深吻的时候,一个仆人偷偷地离开了。
于是过了不久,赛尔被唤去议事厅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仆人拿到打赏金,与赛尔擦肩而过。
皇后黑着脸,王也黑着脸。
议事厅就他们俩,赛尔有点搞不清状况。
“跪下!”皇后怒喝。
“呃?”赛尔愣了一下,看向父亲想找点蛛丝马迹,王却扶着额盯着桌面。
“跪下!”皇后一拍桌子狠狠站了起来。
赛尔听话地跪下。
皇后一屁股坐回下去,黑着脸不说话。
达克瀚的手被反绑,几个士兵押着他跪在赛尔身边。
皇后挥挥手,士兵们退下,房间门关上后,皇后绕过桌子,抬手甩了赛尔一巴掌。
达克瀚急了,想挣脱绳子,却被赛尔眼神制止。
皇后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王却注意到了。
“好啊你,居然跟奴隶好上了?!”抬手又一巴掌。
“别打了!”达克瀚站起来挡在赛尔前面,赛尔捂着脸,红着眼也站起来。
“跪下!”皇后气得浑身颤抖。
达克瀚不动,赛尔偷偷拉着他,两人又一起跪下。
“你……你喜欢他?”王指指儿子,又指指达克瀚。当时赛尔抱着这奴隶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作为父亲就已经感觉到什么了,只是这感情实在太不可思议,王一直骗自己那只是错觉。
“嗯。”赛尔硬着脖子承认,又清晰地补一句,“我就是喜欢他!”
这无疑是一场爆炸,把皇后设想的那些美好前景给炸了个粉碎。
“他是谁?奴隶啊。”皇后要把执迷不悟的儿子骂醒,“他能给你生孩子吗?你们都是男人,你羞不羞?啊?”
赛尔满眼泪水,硬着头皮与皇后对视。
“儿子啊,你听好,绿老的女儿……”
“我不要!!!”赛尔吼回去。
皇后额前的青筋直跳。王扶着额,拍拍皇后,示意你训话吧,我没眼看了。然后摇摇晃晃地逃离现场。
赛尔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他固执地要保护一段感情,以至于透支了所有勇气与母亲对骂,会议室里成了战场,母子俩吵到最后,以皇后喊来了士兵告终。
她决定要把儿子拉出错误的泥沼,关键就是那奴隶在卡着,只要那个奴隶消失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达克瀚身上缠着封印,垂着头,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可能是个错误,兄妹乱伦的孩子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他的出生害死了母亲,一生注定被排挤在黑龙族外,有一道界限他无法跨越,那些生活不属于自己,然而一无所有的自己还牵扯了一个即将拥有一切的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存在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害惨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深爱的人。
就在达克瀚黯然神伤的时候,押着他的守卫一个个闷声倒地。
“走!”赛尔扯开封印,拽着他往走廊外奔去。
“赛尔……”
“我们一起走!”
两人牵手跑出一段路后,前方守卫开始聚集,赛尔牵着他跑去另一个方向。
他们一路跑,一路有守卫被赛尔打翻。
“英雄救美的感觉不错。”赛尔喘着气。
“哈。”握着的手紧了些,“现在去哪?”
“不知道,出了皇城再说吧。”赛尔走得匆忙,连次元口袋也没拿,两人一无所有地奔向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赛尔拉着他又拐进一条走廊,踢开杂物室的门,赛尔熟练地关好门,用桌子顶住,移开墙边的柜子,露出后方的破洞。
“来。”赛尔招呼一声就往里爬。
“咳咳。”达克瀚通道里的尘埃刺激着,“这是什么路?”
“这……哈嚏!小时候我们出去玩的密道。”
“确实……很隐秘……咳咳咳……”
“哎呀!呜呜……”赛尔明显磕到了头。
“这通道是不是变窄了?”达克瀚打趣道。
“是啊!”赛尔不得不趴低一些,以前的小男孩已经成长成了高大的男人,小小的过道显然太挤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达克瀚好奇。
“父皇偷偷告诉我们的。”赛尔说完,又爬出几步后一愣。
达克瀚也愣住了。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通道外面,会不会早就已经布满了士兵等着?
“不管了!都爬一半了!”赛尔浑身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达克瀚跟在他后面比他干净多了。
“是啊,都清扫一半了。”达克瀚终于说了出来。
在前面自动清理灰尘的男人恼火着。
“挺干净的,哈。”
“啧。”
“继续努力。”
“砰!”
赛尔又把头给撞了。
“专心点。”达克瀚有点想笑。
赛尔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有脾气发不出,继续往前爬。
黑暗中两人爬出一段路后,赛尔终于爬到了尽头,他用力推前面的墙,一块腐朽的木板被他推翻了,啪的一下又扬起一片灰尘。
赛尔咳嗽着爬出去,达克瀚也跟着爬出去。
“前面是一个偏门。”赛尔拉着他,外面可能会有一堆的守卫等着,“准备好了?”
“嗯。”达克瀚笑了。
“走!”
两人牵手又奔跑起来,眼见出口越来越近,那门开着,外面那些枝叶茂盛的植物后面会不会埋伏了什么士兵?
赛尔准备好了。
达克瀚也准备好了。
就在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两人愣住了。
“你忘了东西。”莉比娅把次元口袋丢给哥哥。
赛尔愣愣地接过。
一个信封和一份地图还有一个绿色的玉佩递了过来:“父皇给你的。”
“啊……”赛尔继续愣愣地接过,打量着手里的东西,信封写着给苍,地图很详细,画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背面还写了一些说明文字,那绿色的玉佩是一只弯着身子的鱼。
“再见。”莉比娅阴森森地笑着,拍拍哥哥,看着达克瀚,“祝你们幸福。”
两个男人红了脸。
莉比娅返身走进皇城里。
“保重。”赛尔道。
“你们也是。”莉比娅朝他们挥挥手。
魔界之王站在窗边,看着一只深蓝色的巨龙飞向天际,他无奈地笑笑。
赛尔这小子居然喜欢男人?苍也走了,啊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王低头看看手心里另一半鱼型的玉佩。
双鱼玉佩本来就是陨石矿物打磨成,一共有两个,分别由王和Aaron保管,拆分后就是四把钥匙。
不过嘛,苍一把,Aaron一把,赛尔一把,我自己留一把。
Aaron,苍就再次麻烦你照顾了,哦对了,还有赛尔,哎,没一个儿子能让我安心啊。改天我也过去看看你们吧,没准那时候孙子满地爬也说不定呢!
王收好玉佩,他现在该头疼该怎么与绿老解释了。
城主的位置看来还是得自己坐啊,啊啊,我果然还是劳苦命啊……
院长,好友啊,你送我的这条命真是太健康了,想偷懒休息一下都不成呢。
院长的身影似乎站在了窗边,朝王淡淡地笑。
王转过身,看着窗边。
“我把你的衣服埋在墓里了,改天我过去扫墓,一起喝酒吧。”王笑了,眼里却湿湿的。
院长也无声地笑了,那身影开始淡薄,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雷雨平原】
达克瀚被雨水压得飞不动,只好化成人型,与赛尔一起寻找避雨的地方。
平原里有许多堆叠的巨石,石块之间形成缝隙,干燥得就像个小山洞。
赛尔浑身湿透冷得发抖,达克瀚拿过次元口袋往里翻翻,翻出一些木材,又继续翻翻,掏出一些衣服,再翻翻,扯出几条毛巾。
“来,点火。”达克瀚摆好木材朝赛尔示意。
赛尔抬手丢出一团火。
火焰燃烧起来,暖暖地蒸发温度。
达克瀚把衣服剥了个干净,用毛巾给自己擦起来,长长的头发全湿了,他随便擦擦然后盘了个发髻挂在脖子后。也不穿衣服,裸着身子就坐在火堆边烤火,火光下那些身体细节清清楚楚地被刻印下来,额前乱乱的发丝,湿润的睫毛,红红的唇,起伏有致的肌肉,还有那……
赛尔的视线往下。
“好看吗?”达克瀚笑。
赛尔红着脸收回视线。
“脱了吧,你的衣服都湿了。”
“哼。”
“你又不好意思了?”
“没有!”
“好好我不看你。”
赛尔犹豫一下也剥了个干净,赌气似的坐到火堆边上。
达克瀚走过来,把赤裸的赛尔圈进怀里。
“这个靠垫很暖吧?”达克瀚搂着赛尔,暖暖的气息吹在他耳边。
“……”赛尔红着脸不说话。
“还有多远?”
“出了这里还有云谷,再路过一棵大树。”
“哦。”
“父皇早就算好一切了。”赛尔闷闷的声音。这个方向不是去火山,也不是去瀑布,那封给苍的信,让他隐隐感觉到前方的路。
“嗯,跟你在一起就好。”达克瀚也不介意。
赛尔红着脸,唇边挂出一个甜蜜的笑。
达克瀚扳过赛尔的脸,温柔地吻上去。
“呐,过去那边要娶我哦。”达克瀚轻轻摩挲赛尔的唇。
“你又不是女人。”赛尔含住他的舌。
“你可以当我是女人呀。”
“真的吗?”
“假的。”
“啧。”
“你生气了?”
“没有!”
“哈。”
……
…
【人类世界 S市】
苍在一个小区那租了套公寓,两房一厅,本来想着一人一间房,结果每天醒来总会在身边发现一只熟睡的天使。渐渐的,那边的房间变成了杂物室。
苍把次元口袋里的挂钟拿了出来,却发现搁置已久的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这个钟陪了他很久,指针一圈一圈走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他换了个电池,钟还是一动不动。其实它早就坏了,固执地止步在一个时间段里。平时很多东西觉得理所当然,可当失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重要,而无力挽回的时候才猛地觉察到自己是如此脆弱。苍拿着挂钟,舍不得丢弃,他把挂钟靠着墙放到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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