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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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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气中。
“哈。”
“不许笑!”
“没事,放心吧。”达克瀚笑。
赛尔以为他下一句是:我会伺候你的。正想把皇子形象摆出来好好照耀自己的时候,达克瀚却说:“我会教你的。”
其实达克瀚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故意不顺他意。
“好好学,然后伺候我。”达克瀚坏笑道。
“……”
“你生气了?”
“没有!”
“哈。”
两人吵吵闹闹,走了许久,沙地还是沙地,连个门都没有。
赛尔又开始走神的时候,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砰!
明显撞到了东西,他捂着额头后翻在地。
“喂!你怎么了?!”达克瀚扶起赛尔,扳开他的手,发现他额头红肿,不仅皮破了,还有点冒血。
“呜……好像撞到东西了……”赛尔疼得眼泪快掉了下来。
达克瀚往前看,前方什么都没有,还是空旷的沙地。他抬起手,试探地往空气里摸,手探前一段距离后,果然摸上个东西。
“奇怪,这是什么?”达克瀚摸着空气,努力辨认形状,“好像是个雕塑?”
赛尔心里恼火,一骨碌爬起,也伸手过去摸,想看看这个雕塑是什么来头,刚迈出一步,却被什么绊倒了,赛尔发出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往前跌去,达克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趴在空中,赛尔也惊讶着,仔细地往下摸。
“好像是台阶?”赛尔摸着,想看看这个台阶有多宽,但没摸多久就碰到栏杆样的东西。
这段台阶很窄,两边有雕塑。
“上去看看?”达克瀚也摸着,台阶没什么特别,就是不知前方还有什么东西。
赛尔忽然灵光一闪,解开次元袋子,摸出几个浆果,用力一挤,黄黄绿绿的果汁飞溅出去,在空气中飞溅出一段轨迹,却降落到沙地上。
赛尔抓起一把沙子往台阶上潵,沙子全飘在空气里,最后还是穿过了台阶落回地面。
赛尔无奈道:“好像只能摸索着走呢,那些颜色或者其他固体,没法勾勒阶梯的形状。
“你跟着我吧。”达克瀚小心地踩在台阶上,一步一顿地往上走。
两人紧紧牵着,离地面越来越高,赛尔望着空无一物的脚下,有点儿害怕。
当时在迷宫里,赛尔知道那些都是幻象,所以他并不害怕,然而现在,却不知道这台阶的下一步是通去哪,可能下一秒,没准会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达克瀚轻轻把赛尔拉到身侧捂着他的眼道:“没事的,闭上眼别看。”
赛尔闭着眼,紧紧搂上他的腰。
台阶没完没了地延伸,不知道有多长,两人越走越高,当达克瀚踩到平台的时候,偷偷往下看,热砂平原一望无际全是砂,没有参照物,看上去分辨不出高度,视线继续扫,落到不远处的一个小点上,达克瀚的视力很好,认出那个小黑点就是赛尔丢下的几个浆果。
真高啊,应该超过飞龙坐骑的飞行高度了吧?
“到了吗?”赛尔抖着身子,依旧紧紧闭着眼。
“到了个平台,往前走走看。”达克瀚小心地前行,伸手往前摸索,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障碍物,反而走到某一处,手里传来一面墙的触感。
达克瀚摸着墙,琢磨道:“好像是道门?”
“啊?门?”赛尔睁开眼,也往前摸。
“那什么水晶是在门里吗?”达克瀚问。
“那文献被人删除过,只有大概的位置,没有具体描述。”赛尔摸着门,不知该怎么开,他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额头上的血揩到门上,就像是吸收了那血液一样,门微微的显了点形状,赛尔没注意,达克瀚却注意到了。
达克瀚拉回赛尔,从腰间抽出匕首往手腕划去,鲜血顿时洒在门上,那门又贪婪地吸收血液,正当达克瀚犹豫要不要继续放血的时候,门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吸力,达克瀚与赛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吸着一头撞了进去。
【人类世界嘉峪关】
斯利亚一直暗中戒备,直到下火车才松懈下来。
计程车里,苍观察着斯利亚,他一直搞不懂天使在紧张些什么,以为他是不习惯坐火车。
斯利亚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神情渐渐放松,他问:“裂缝在这吗?”
“不是,还没到。”
“啊?”斯利亚不解,“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
“那边没有站台。”
“要走过去?”
“嗯,可能。”苍也头疼。
计程车拐了个街道,驶进一片待拆迁的城区,其中有几栋废弃的大厦。大厦只盖了一半,下面几层估计是做店铺,空间很大,但窗子什么的全都没弄,只有一个空壳。
大厦离商业街不远,路上人还挺多。
“在前面停就好了。”苍说。
司机打了方向盘把车往边上靠,好心提醒道:“这几栋大厦停工好久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前面有旅馆哦。”
“好的,谢谢。”
当苍带着斯利亚走进一栋大厦时,斯利亚有点儿茫然:“我们住这?”
“嗯,钱不多了,得省着点。”苍刚踏上大堂里就迎面一阵阴风吹来。
“哇……”斯利亚摸摸手臂,“好冷。”
“看来空置有一段时间了。”苍找到楼梯,开始往上走。里面越走越阴冷,凉飕飕的,遍地瓦砾,即使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但大厦深处依旧是阴沉沉的黑暗。
“苍,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斯利亚拉住他,劝道,“太不安全了,我们找个多人的地方住吧?”
“不必。”
斯利亚觉察到什么,几步跨到苍面前:“你在盘算什么?”
“……”苍望着他不说话。
斯利亚琢磨了片刻,很快明白过来:“你想把他们引过来吗?”
“晚上就知道了。”苍甩开他继续往上走。
“你觉得打赢他们的几率有多少?”斯利亚追上去问。
“不知道。”
“苍!我是认真的!”
苍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也是认真的!”
斯利亚抿抿嘴,把剩下的话咽回去,跟着他一层一层往上攀。
楼层很高,他们攀了十多楼,终于上了天台。暖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驱散了楼里的阴气。天台上高高低低的有许多碎砖,每隔几米就有一些支柱,支柱顶端还裸露着钢筋条。这高度明显还没有盖完,所谓的天台也只是高楼中的某一层而已。
苍走到天台边沿朝四周看,不远处有一片城中村,城中村里的建筑最高也就是五层左右,看不到这边顶楼的情况。那边商业区倒是有许多高楼,但距离非常远,在夜里也看不清这边。
苍靠着一根立柱坐下,他望着脚下的瓦砾,心中有点乱。这次他又在赌了,不知道赢的几率有多大,可他还是决定去试试。
斯利亚在天台转了一圈,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觉得他们有几个?”斯利亚问。
“不知道,完全感觉不到气息。”
“我也是。”斯利亚承认。
两个男人呆呆坐着,阳光暖洋洋的,耳边充满着行人的吵杂声和汽车的喇叭声,高处有鸽子扑棱着飞过。天台上就像是隔离的独立空间,冷冷清清。
斯利亚的手轻轻覆盖上苍的手,苍红着脸,没理他。
两人继续呆坐,手里捂出的温度越来越高,苍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忍不住转过头的时候,正好接住了斯利亚的唇。
苍慌乱地想推开他,斯利亚很聪明地双手捧住苍的脸,温暖的手掌把苍的脸捂得更热了。
舌头在口腔里缠绵摩挲,回响起隐晦的水渍声。这个吻持续非常久,等斯利亚终于松开的时候,苍的唇已经被他吻得如玫瑰般鲜嫩欲滴。苍红着脸,嘴里湿热得厉害,积累了一些水分在舌尖,他觉得嗓子有点哑,把那些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液体偷偷咽了下去。
斯利亚的脸离他很近,呼吸互相吹在对方脸上。苍抿抿嘴,被他的视线烤得不自在了。
“好看不?”苍扳着脸问。
“嗯,好看。”斯利亚凑过去,又含上那鲜嫩的唇。
口沫交融好一会,斯利亚才松开他。
苍喘着气,任由斯利亚吻到耳垂,一路吻到脖子。
“别……”苍推开斯利亚。
斯利亚的视线落到他胯间,那儿撑得鼓鼓涨涨的。
斯利亚牵过苍的手,引导着摸到自己胯下。
“我也是。”他说。
“……”苍红着脸,努力抑制那种欲望。
“你觉得他们晚上会来吗?”斯利亚捂着苍的手,轻轻地在凸起的位置抚摸。
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苍还是能感觉到那根巨物膨胀着发烫。
有种欲望在手里加热,感觉就快要破土而出了。
斯利亚停止手里的动作,认真道:“苍,你可千万别死了,我这根火腿肠还等着用呢。”
天使坏笑,等着苍奚落,却看到苍一脸的黯淡。
斯利亚握紧了苍的手:“没事的,我跟你一起。”
两人压抑着欲望,默默地坐着。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许久,天空昏暗,夜幕开始降临。
“跟魔界有点像。”斯利亚望着天边的云,“但这个世界比魔界漂亮多了。”
“嗯,是啊。”苍也望着天边,“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到处走走。”
“这个事情是指什么事情?”天使坏笑着。
“……”苍撇撇嘴。
随着太阳落下,那些白天暖暖的温度被寒冷偷偷替换,远处的灯光照不过来,下面街道的灯光也照不过来,废弃的大厦楼顶开始昏暗一片。
苍和斯利亚沉默地数着心跳。
天空上的云开始多起来,月光被挡住,住户开始熄灯的时候,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苍和斯利亚牵着手站了起来。
脚步声一阶一阶地走上来,天台入口黑黝黝的,有两个身影渐渐在黑暗中成形。
“居然……两个?!”斯利亚哑然。
苍仔细感觉能量流动,但是没有,完全没有任何气息,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流浪汉。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花哥问。
苍和斯利亚没有回答。
“哎,问你们呢。”兄弟俩渐渐走近。
“打?”斯利亚偷偷问苍。
苍在犹豫,万一是普通人那怎么办?
等他们走到面前,斯利亚速度极快地挥出一道光球,打中弟弟,弟弟捂着肩膀倒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哥哥扶着弟弟,一脸惊恐地望着斯利亚:“那是什么东西?你开枪了?!”
斯利亚被他们搞糊涂了,难道真的是普通人类?
苍想过去,斯利亚拉住他,苍回过头眨眨眼,斯利亚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没事吧?”苍走过去想检查弟弟的伤。
哥哥抱着昏迷的弟弟无助地哭着,在苍接近的瞬间,一道藤蔓刺了过来,却被一把黑剑格挡开。
“演技不错。”苍笑笑,拿着黑剑迅速抽身。
黑暗中,藤蔓飞快地跟上,像一条凶恶的蟒蛇直扑向苍,斯利亚要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脚下被瓦砾中窜出的藤蔓西缠住。
糟了!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斯利亚暗暗惊讶,打出气刃砍断,几个起落远远地跳开,要祭起光魔法的时候,藤蔓又缠了过来,爆发出巨大的刀刃,斯利亚只觉得腿上一疼,打出光刺把藤蔓钉在地上,飞快地抽身闪避。
他妈的……速度太快了!
大腿被割裂,血肉模糊,斯利亚一边逃一边发动魔力给自己治疗。
“挺会躲的。”花弟身形闪动,消失在黑暗中。
斯利亚凭借直觉,堪堪避开劈向脖子的巨刃。
花弟紧紧跟上下,藤蔓四面八方地朝斯利亚卷来。
“用大型光魔法!”苍大声吼道。
斯利亚一愣,藤蔓趁机卷上了他的身子,他承受藤蔓割裂的同时,凝聚魔力抬手打出个巨型的光球,耀眼的光芒瞬间冲破黑暗,在空气中爆发出一片光雨,簌簌往下落。藤蔓的刀刃尽数割进了斯利亚体内,斯利亚咳出一口黑血,集中精神把光雨的范围缩小在那对兄弟附近,剧烈的魔力消耗以及身体的伤使他开始眩晕。
光线中能看清苍握着把巨大的黑剑与花哥对峙,那边遍地狼藉,空气中漂浮的全是凝固的黑剑,断裂的藤蔓和撕裂的水泥柱碎得遍地都是。
路上的行人开始注意到天台的动静。
“哎呀,上面有烟花表演吗?”
“好漂亮啊。”几个学生开始掏出手机拍照。
“这烟花不错!”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人群叽叽喳喳地讨论开。
行人越积越多,纷纷抬头看楼顶的那片绚丽光雨。
几个巡逻的警员疑惑地望着天台,拿出对讲机说着什么。
梳子男偷偷从窗口爬了进大厦,上到五楼,站到角落,一抬手,手臂幻化成藤蔓,蛇一样撞破天花板直达顶楼。
来自脚下的威胁使得苍一阵心悸,躲闪开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地面爆发出漫天瓦砾,烟尘中窜出的藤蔓勾破了苍的胸膛,差一点就把心脏给挖了出来,苍暗暗侥幸,连忙翻滚开,与冒出的藤蔓拉开距离。
光雨还在持续,苍有结界,可兄弟没有,光雨是神族最高阶的光系范围魔法,兄弟俩光格挡就消耗不少力量。
地面爆发的藤蔓想继续进攻,然而下一秒却猛地缩了回去,梳子男已经听到楼梯的响动,他必须赶紧逃离现场。
就在绚烂的光辉中,天台上扫过一把黑色的东西,把一个巨花给打了出去,眼见巨花就要悬空跌落下楼的时候,那花飞快地用藤蔓刺进墙壁里稳住自己。
“那是什么东西?”
“哇哇哇!!”
“好大的花!”
“好像蜘蛛哦,还会动!”
“拍电影吗?”
“哎呀真的会动啊!”
“好多触手啊快发微博!”
各种相机对准了花哥,花哥一心与苍对持,没注意楼下的情况。
“哥!”弟弟慌乱地丢下支离破碎的斯利亚飞快往哥哥跑去,斯利亚咳出口血,维持光雨的同时,手里腾起一团光猛地朝花弟打去。
花弟一惊,躲开的时候却慢了一怕,澎湃的神力把他的一边手臂给切了下来。
苍捂着胸口,集中精神控制着浮在空中的巨刀,往探出的花上劈去。花哥被劈下半边身子,吃痛地哀号,断裂的地方喷洒出绿汁,蒸发出浓烈的毒气,苍吸入了不少,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
斯利亚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光雨终于黯淡地消失,天台上又恢复了黑暗。
弟弟的刀刃比哥哥的更加巨大,他只是轻轻横扫,水泥柱子就被削掉了一段。
苍全力躲避花弟,这场赌博分秒必争,他要争取时间,必须硬撑着把兄弟俩留在天台上。
快点,你们快点过来啊……
花弟的藤蔓纵横交错,从四面八方卷向苍,同时有几段藤蔓分岔出去卷着哥哥要把他拉上来。
空中盘旋了几架直升飞机,惨白的探照灯照在天台上,扫到边沿的两个怪物那。花哥已经是完全化成了原型,花弟则仅仅是手臂藤蔓化而已。
巨花奄奄一息,绿汁已经洒满了墙壁,光线照着他,他扒在墙上根本没有可遮掩的地方,一梭梭子弹把巨花打得汁液四溅。
花弟挥出藤蔓,那个低空照明的直升机瞬间爆开两截冒着火星往地面砸去。
接着是不知哪打来的子弹,贯穿了花弟的身体。
“不许动!”天台入口冒出一队警员,举着枪,没等花弟转身,那些子弹便也一梭梭地朝他招呼过去。
“走!”斯利亚挣扎起拽起苍要逃,却被天台的警员发现。
“不许动!”警员们托着枪指着两人背影。
“别回头!”苍捂着斯利亚的脑袋,“别让他们看到你的样子!”
两人同时脚下发力,可是再怎么快,也还是躲不过破空而来的子弹。
苍挨了两枪,一枪打穿了胸口,一枪打穿了腹部,他强忍剧痛,与斯利亚一起从天台跳了下去。
警员们往下看的时候,下面空空的,什么人都没有了。
斯利亚扶着苍,跌跌撞撞地跑着,这儿残砖败瓦,昏暗得连路灯都没有。
棕哥走出断墙,挡在两人面前。
“是你?!”斯利亚认出了他,赶紧用力推开苍,一道强劲的气流劈到两人之间,斯利亚的手臂被削下了一块肉。
棕哥的目标很明确,他大步朝苍走去,一抬手,又是打出一道劲风,苍用力翻滚开,身边的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霎时烟尘弥漫。棕哥再次抬起手的时候,一道炽热的火焰席卷过来,棕哥敏感地跳开,火焰带来瞬间的光明,苍认出了他就是火车上穿高级西装的家伙。
原来他也是……这样的对手到底还有多少个?!
强劲的风压带动飞沙走石,苍根本看不清他是用什么攻击的。
棕哥紧紧追着苍,斯利亚再次打出火焰,棕哥又飞快地闪躲开。
他好像怕火?苍和斯利亚同时觉察到了。
斯利亚强忍眩晕,手里开始凝聚魔力。
苍撇见斯利亚那边腾升的力量气旋,赶紧配合地幻化出黑剑与棕哥周旋起来。
棕哥再次抬起手的时候,一股炽热的气流在脚下腾升,没等他移动脚步,那脚下已经圈出了法阵,耀眼的烈焰冲出地面,把他包裹在当中。
苍正要给他致命一击,然而有几段藤蔓破土冲出,苍和斯利亚同时心里一惊。
那兄弟明明是在天台,难道掉下来了?
就在苍格挡藤蔓的时候,火焰中穿破结界刺出几道巨大的指甲,铡刀一样劈过来,打在地上又是一阵飞沙走石。
斯利亚胸口传来剧痛,有几段细细的指甲如箭般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指甲?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法阵的光开始微弱下去,棕哥浑身冒火地撞出法阵,那些高级西装被烧成了一条条黑布,露出他精壮的身子。
连天界的烈焰也无法烧融他?!
斯利亚目瞪口呆。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一声枪响,挥起巨爪的棕哥顿住了,梳子男赶紧抽回藤蔓再次逃离。苍趁机拉着斯利亚躲到墙角里,想继续潜逃,却再也没了力气。
一束强光从上方照射下来,棕哥诧异地转过身,枪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那些全副武装的人举着盾托着枪,慢慢缩小包围圈。
苍浑身是血,他不知道他们有没看见自己,不过这个位置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解决完那家伙,就轮到我们了。”苍苦笑着推推天使,“喂,你还好吗?”
斯利亚胸前开了几个洞,全身都是切割的伤,大腿上的那骨头已经碎裂开,血液蔓延了一地。
天使的体质硬撑着让他没有死去。
苍咬牙用力拉起他,眼前一阵眩晕后,他也开始脱力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前方有一抹雪白的身影……
棕哥在枪林弹雨下开始逃窜。
他拖着残破的身子在废墟中一路飞奔,身后的枪弹声和高空中的光束紧紧跟随。
绕过柱子,越过断墙,一路狂奔至角落的时候,棕哥停住了。
一个抱着熊娃娃小孩与一个老人躲在简陋的帐篷里,小孩正怯生生地望着他,老人好像病了,正在被褥里昏睡。
破烂的布熊娃娃身上全是漏出的海绵,小孩子却把它当成了个宝贝紧紧搂着不放。
棕哥笑了,他没想到就算那娃娃变成那样,也还有人爱着它,没有把它当成垃圾。
“这里!在这里!”不远处传来喊叫。
棕哥像是下了个决心般,转身逃去了另一个方向。
城市边沿的小巷子里,昏暗的壁灯上有几只飞蛾在扑棱。
垃圾堆在墙角,地上淌着酸臭的水,肮脏不堪。
花弟坐在垃圾桶旁,衣服满是窟窿,他的内脏被打碎,这个身子已经坏了,他断了一只手,剩下的那只手拿着一片大花瓣,花瓣正慢慢地开始变灰。
花弟的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花瓣上,这一次他已经没法救哥哥了,哥哥已经恢复了花瓣的本体,早就没有了任何生命波动。
他没想到目标竟然会利用人类的力量,早知如此,就不该那么心急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
一个穿马褂的盲眼老头他身边停下。
花弟抬起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力量也开始涣散开,他知道没多久自己也会恢复成本体,成为垃圾中的一员。
一枚铜钱递到眼前。
“去你该去的地方。”老头道。
花弟犹豫了一下,接过铜钱,一股陌生的力量通过铜钱汇聚到体内。
“你是谁?”花弟问。
老头没回答,他返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能走多远,看命吧。”
花弟拿着铜钱和花瓣站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哥,我们回家去。”花弟握紧了花瓣。
棕哥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不敢走在大街上,毕竟这狼狈的模样,要是普通人早就死好几遍了。
还好,现在是深夜,街上没多少人。
记忆中那身影一遍一遍地浮现,但是棕哥不知道她在哪。
你们到底搬去哪了呢?
棕哥路过个花园的时候,实在没了力气,他进了花园,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他摸摸身上的窟窿,自嘲地笑笑。
唉,我真的没法去找你了……
你妈妈丢掉我的时候你是哭得多么伤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能认出我,我想,你见到我应该也像那小孩那样快乐的吧?我想回去你身边,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法去找你了。
那么,就这样吧。
你会不会路过的时候发现我呢?
神啊,你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棕哥的身子支撑不住了,软软地倒在了草地上。
第二天,环卫工人过来清理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大树下一堆乌黑的烂衣服。
她吓了一跳,鼓起勇气走过去,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布满了洞口,有些边角碳化了一捏就碎了。她环视四周,没有火灾的痕迹,这个衣服的主人好像特地跑过来脱光了就走一样。
她继续翻动衣服,一个破烂的棕熊娃娃跌出来,这个熊娃娃满身都是冒着棉花的破洞,右边的手臂还缺了个口,这个缺口看起来像是被狗咬的,却被仔仔细细地缝了个相同颜色的补丁。
环卫工人又翻翻衣服,一叠还剩下一丁点的纸币被抖落出来散了一地。
“都成了垃圾啊,唉!”她惋惜地看着那叠纸币。
扫把挥动,破烂的熊娃娃躺在纸币里,连同衣服渣一起,没一会就全都倒进了垃圾车中。
然而这时候,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个小女孩朝这边走来。
“茵茵,来这干什么?”
“去看看,去看看。”小女孩其实也想不明白,她只是有种感觉想要过去看看。
母女两人与垃圾车相遇了,年轻妈妈捂着鼻子绕开了些,小女孩闻到味道也躲闪了一下。
母女与垃圾车交错而过,小女孩搂紧了怀中崭新的喜羊羊娃娃。
神听到了他的祷告,可那时候,他已经成了垃圾。
就在距离很远的一处林子里,巡山的老人路过个烧成废墟的小屋子。
这个屋子在一天夜里莫名地起了火,几个爬山游玩的旅客发现了报了警,警察过来的时候小屋子已经烧得漆黑一片。火焰还波及了周围的草丛,出动了直升机投洒灭火的粉末,费了好大劲才扑灭。
他们在里面搜寻,找到两个断了头的人形黑炭。这个案子既找不到目击者,也找不到死者的亲戚,更别提凶手的线索了。
于是这案子就悬了起来。
巡山老人认识屋里的两个老人,还进过去喝过几次水。他心里也难受,每次巡山都会摘点小花放到小屋前。
今天,他再次过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有两片花瓣,这两片花瓣很大,样子也很奇怪,上面布满了血管一样的纹路,还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破坏过。一片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另一片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
“这是什么植物啊?难道是白菜叶?”老人拿起一片花瓣仔细端详,叮当一声脆响,一个铜钱掉落下来。
“哦?这是什么?铜钱?”铜钱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上面的字。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啊。
老人想丢掉它们,但是突然,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把我们带进去吧。
老人拿着花瓣进了屋,把两片花瓣并列放到那烧得一片黑的土炕上。
就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老人离开了小屋子。
那片残留着淡红颜色的花瓣仿佛松了口气,终于萎缩地完全变成了灰色。
【魔界生命水晶矿坑】
赛尔醒来的时候,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他慌乱地坐起来,空间里很暗,四周像蒙了层雾气。手里湿湿的,抬起手,发现是一片刺眼的红色,低头看去,身子下全是一滩滩的血液。
“达克瀚!”赛尔惊恐地大叫,“达克瀚!”
“唔,我在这……”微弱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来,赛尔举着照明光球走过去。
达克瀚背靠着一簇水晶,那水晶犹如锋利的长矛,他肩膀被一块细长的水晶穿透了,脸色苍白,浑身脱力。
“你忍着点。”赛尔扶稳达克瀚双肩,想把他扳离出水晶。
“呃疼……”
“很快……”赛尔用着力,达克瀚的身子慢慢地前倾,终于脱离了水晶。
水晶上居然一点血迹都没留下。
赛尔把达克瀚扶到一边帮他处理伤口,那伤口发白,却没有多少血流出。
一个人影悄悄地站到了赛尔身后,赛尔猛然警觉,回身就要攻击。
“小年轻,别急。”老太婆抬手握住赛尔的拳头。
赛尔觉得自己的手就像被铁钩抓着一样疼。
“你……你是谁?!”达克瀚咬牙支起身子打量起老太婆。老太婆佝偻着身子,头发斑白,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饰品或者纹身。
“你们来这干什么?”老太婆松开赛尔的手。
“……”赛尔摸着满是红印的手,戒备地盯着她。
达克瀚犹豫了一会,坦白道:“找生命水晶。”
“你身后的就是。”老太婆抬抬下巴,“有本事自己拿吧。”
“你是谁?”赛尔一脸戒备,担心这是陷阱。
“水晶的饲主哟。”老太婆朝他们笑。
达克瀚挣扎着站起来,牵过赛尔的手。
“它吃饱了,要不你早成白骨了,吸点血还算是轻松的呢。”说完,老太婆转身就走。
赛尔与达克瀚互望一眼,决定跟过去问问。
赛尔还没开口,老太婆就回答了他。
“生命水晶是有生命的东西。”老太婆往前走,“它是很久以前,一个陨石堕落凝结的生命体。”
“陨石?”赛尔疑惑。
“是啊,那个陨石可是把人界搞的天翻地覆,力量太强冲破空间,最终停在魔界里。”老太婆感叹道,“力量四散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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